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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山茶剑锋燕别故小说

阿素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来人血和胭脂是同一种红——抹在唇上都很衬肤色。你看,习惯多可怕。它让你忘记自己吃过多少苦,也忘记自己造过多少孽。只有手臂上的齿痕还在疼。每次任务结束,我都咬着那里直到满嘴血腥。疼才能记住。记住我是谁。记住我本该是谁。再后来,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擦净刀上的血。我学会了用目标的血在山茶花上描金。我开始研究怎样让咽喉的切口更漂亮,喷溅的血不会弄脏新做的衣裳。原来杀人也是门手艺,讲究快、准、狠,讲究心无旁骛。——我站在皇城司的案卷室,指尖拂过那卷落满尘灰的文书。“永和十二年冬,济善堂失火,三十七名孤儿葬身火海。”纸页已经泛黄,墨迹却仍刺目。我的目光停在名单上——“乙未”二字被朱砂狠狠划去,旁边批注:“已确认死亡”。我忽然想笑。他们以为我死了...

主角:剑锋燕别故   更新:2025-04-29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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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剑锋燕别故的其他类型小说《晚山茶剑锋燕别故小说》,由网络作家“阿素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人血和胭脂是同一种红——抹在唇上都很衬肤色。你看,习惯多可怕。它让你忘记自己吃过多少苦,也忘记自己造过多少孽。只有手臂上的齿痕还在疼。每次任务结束,我都咬着那里直到满嘴血腥。疼才能记住。记住我是谁。记住我本该是谁。再后来,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擦净刀上的血。我学会了用目标的血在山茶花上描金。我开始研究怎样让咽喉的切口更漂亮,喷溅的血不会弄脏新做的衣裳。原来杀人也是门手艺,讲究快、准、狠,讲究心无旁骛。——我站在皇城司的案卷室,指尖拂过那卷落满尘灰的文书。“永和十二年冬,济善堂失火,三十七名孤儿葬身火海。”纸页已经泛黄,墨迹却仍刺目。我的目光停在名单上——“乙未”二字被朱砂狠狠划去,旁边批注:“已确认死亡”。我忽然想笑。他们以为我死了...

《晚山茶剑锋燕别故小说》精彩片段

原来人血和胭脂是同一种红——抹在唇上都很衬肤色。

你看,习惯多可怕。

它让你忘记自己吃过多少苦,也忘记自己造过多少孽。

只有手臂上的齿痕还在疼。

每次任务结束,我都咬着那里直到满嘴血腥。

疼才能记住。

记住我是谁。

记住我本该是谁。

再后来,我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擦净刀上的血。

我学会了用目标的血在山茶花上描金。

我开始研究怎样让咽喉的切口更漂亮,喷溅的血不会弄脏新做的衣裳。

原来杀人也是门手艺,讲究快、准、狠,讲究心无旁骛。

——我站在皇城司的案卷室,指尖拂过那卷落满尘灰的文书。

“永和十二年冬,济善堂失火,三十七名孤儿葬身火海。”

纸页已经泛黄,墨迹却仍刺目。

我的目光停在名单上——“乙未”二字被朱砂狠狠划去,旁边批注:“已确认死亡”。

我忽然想笑。

他们以为我死了。

也对,谁会去查一群孤儿的死活?

谁会记得那场火烧得太快、太巧,偏偏在庚午被带走的第二夜?

案卷角落还粘着一片焦黑的纸屑,隐约能辨出“彻查”二字,却被人生生撕去。

原来这场火,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真相。

因为没人在乎。

我合上册子,灰尘簌簌落下。

我该在乎吗?

一个靠杀人讨生活的恶鬼,一个连名字都浸满血的杀手,难道还要为十五年前的冤魂讨公道?

窗外忽然飘进一片雪,落在案卷的“乙未”二字上,很快融成水渍,像滴迟来的泪。

我伸手一抹,字迹便晕开了,模糊得再也看不清。

也好。

乙未早就死在那个雪夜了。

活下来的,只能是晚山茶。

——永和二十五年,大寒。

那一夜,我杀的是个富商,据说贪了赈灾的银子。

得手后我被皇城司指挥使堵在城墙上。

“你已无路可退。”

他的剑尖抵住我喉间,“束手就擒。”

我笑了,慢慢摘下蒙面黑纱。

月光下,这张脸艳丽如刀,眼角泪痣在火光中盈盈欲坠。

“不,燕指挥使。”

我轻声道,“我还有一条路。”

我向前一步,剑锋刺破皮肤,血珠顺着脖颈滑下。

“只是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我望进他的眼睛,笑得肆意,“就要看大人愿不愿意放我一条生路了。”

趁他怔愣的瞬息,我抓住他手腕借力翻身,纵入护城河
茶开在冬天,”我攥紧药瓶,碎瓷片扎进掌心,“越冷,越要见血。”

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混着血水在脚边积成浅洼。

远处灰蒙蒙的天际线被雨幕模糊,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济善堂的雪,和那个咬着我手臂说“疼才能记住”的少年。

可现在的我,早就分不清疼的是伤口,还是记忆。

那之后,我用“晚山茶”这个名字,用力又肮脏地活着。

我接的第一单任务,是个教书先生。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还沾着墨渍,伏在案前批改学生文章时,烛火映得他眉目温润。

“这位姑娘,夜已深了,可是迷了路?”

他推开门时,手里还握着一支毛笔。

我藏在袖中的匕首突然变得千斤重。

他是无辜的。

师父给的密函上写得清楚:城南柳巷,周姓塾师,无武功,无仇家,杀之可得黄金二十两。

“有人花钱买您的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冰,“对不住。”

刀刃刺入他心口时,他竟没有躲,只是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地上。

血很快浸透前襟,他慢慢滑坐下去,嘴唇颤抖着问:“为…什么?”

我答不上来。

他的血是温的,顺着刀柄流到我手腕上,黏腻得像化了的饴糖。

那晚,我用沾血的手数着银票,在城里最贵的酒楼点了满桌珍馐。

红烧蹄髈油光发亮,翡翠虾仁晶莹剔透,杏仁酪甜香扑鼻——都是济善堂里做梦也闻不到的滋味。

可刚咽下第一口,胃里就翻江倒海。

我冲出去趴在栏杆上呕吐,胆汁混着血丝落在楼下乞丐的破碗里。

他抬头看我,浑浊的眼球倒映着我华美的衣裙。

“姑娘,”他咧开缺牙的嘴,“钱不干净吧?”

我擦着嘴冷笑:“这世上有干净的钱吗?”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辩解太像当年的管事嬷嬷,她总说济善堂的米“谁家不是这么来的”。

回到雅间,我逼着自己继续吃。

蟹黄汤包咬破的瞬间,汁水迸出来,像极了刀刃捅进血肉的触感。

真奇怪。

明明饿得发疯,明明这些吃食用命换来的——可为什么,咽下去的每一口都像在吞刀子?

——到第三单时,我终于学会了不吐。

到第五单,我能在杀人后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再去酒楼点一盅冰糖燕窝。

到第十单,我发现
野狗争抢半块发霉的馒头。

狗咬了我的手,我咬了回去,满嘴狗毛和血腥味。

疼才能记住。

记住活着就得抢。

雪下了三天,庙里饿死了两个人。

第四天清晨,我扒了他们的鞋,换了一碗稀粥。

卖粥的老头盯着我手臂上的齿痕,咧嘴笑了:“丫头,你这疤挺别致。”

我没说话,把粥灌进喉咙,烫得舌头发麻。

——永和十二年,腊月廿三,小年夜。

街上张灯结彩,酒楼的香气飘出十里远。

我蹲在巷子最深处,看着富人家的丫鬟们提着食盒来来往往,油纸包里漏出的糕点渣掉在雪地上,很快被野猫舔干净。

忽然,长街尽头传来马蹄声。

一辆黑漆描金的马车缓缓驶来,四角悬着鎏银铃铛,风一吹,叮叮当当。

车前两个带刀侍卫开路,车后跟着四个小厮,还有个穿杏色比甲的丫鬟,手里捧着暖炉,呵出的白气都是香的。

我下意识往阴影里缩了缩。

马车经过巷口时,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车里坐着个少年,雪青色锦袍,玉冠束发,正低头翻书。

车窗外的灯笼光映在他侧脸上,眉目如画,清冷得像庙里供的瓷菩萨。

我呆呆地望着,突然想起庚午。

他现在……应该也穿得起这样的衣裳了吧?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齿痕,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侍卫突然朝巷子瞥了一眼,我慌忙低头,把脸埋进膝盖里。

“少爷,那边好像有个小乞丐。”

我听见丫鬟小声说。

车里的少年头也没抬:“天寒地冻的,给些银钱吧。”

一枚碎银子滚到我脚边,在雪地里闪着刺眼的光。

等我再抬头时,马车已经走远了,铃铛声混在风雪里,渐渐听不见了。

我捡起那枚银子,上面还沾着丫鬟手上的脂粉香。

真好闻啊。

像另一个世界的气味。

雪越下越大,我攥着银子,突然很想哭。

但眼泪还没掉下来就冻在了眼眶里,刺得生疼。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我数着:一更天了。

该去找个暖和的地方过夜了。

起身时,我看见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我的脚太小,靴子又破,印子浅得风一吹就没了。

就像从来没人来过一样。

——那之后,我像野狗一样在城里游荡。

城南破庙的屋檐下挤满了乞丐,我抢不过那些大人,只能睡在最漏风的角落。

有时
永和二十五年,春。

我杀人的时候,总是很安静。

我袖中的薄刃滑出,贴着目标的喉咙轻轻一划,血珠溅上我的眼睫,像一滴未落的泪。

“第二十四个。”

我轻声念道,指尖抹过刀锋,将血迹擦在死者的衣襟上。

这次的目标是个富商,据说贪了不少赈灾银两,雇我的人连证据都备好了,像是生怕我杀错了似的。

我嗤笑一声。

我不在乎对方有没有罪。

我只在乎钱给没给够。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翻身跃上房梁。

门被推开,几个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见到尸体后大惊失色。

“刺客肯定没走远!

追!”

我无声地勾了勾唇,等他们散开后,轻盈地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但我没想到会被堵在朱雀长街。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十几个黑衣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刀光映着月色,森冷刺目。

“刺客晚山茶。”

为首的男人缓步走近,玄色官服上的金线飞鱼纹在火光下凛凛生威,“皇城司拿人,束手就擒。”

我眯起眼。

燕别故。

皇城司指挥使,天子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据说他办案从不留情,落在他手里的犯人,没一个能活着走出诏狱。

而“晚山茶”这三个字,在皇城司的通缉榜上挂了整整五年,悬赏黄金千两,至今无人能摘。

我舔了舔唇角,笑了:“燕指挥使亲自来拿我?

真是荣幸。”

这已不是我们第一次交手。

三年前西市围剿,我借火油烟雾脱身;去年重阳夜宴,我扮作舞姬从他剑下溜走。

皇城司的密档里,我的画像被朱砂圈了又圈,旁边批注:“身法诡谲,善伪装,尤擅利用地形脱逃。”

而此刻,他玄色官服上的金线飞鱼纹在火光下凛凛生威,剑锋却比月色更冷。

话音未落,我突然扬手,三枚银针疾射而出!

燕别故侧身避过,再抬眼时,我已掠上屋檐。

身后传来他冷峻的喝令:“弩箭准备——”,箭雨擦着我衣角钉入瓦片,我反手甩出腰间软索,借力翻上城墙。

他在三息内纵身追上。

我们在城墙上对峙。

夜风掀起他官服下摆,也吹散我鬓边一缕散发。

我背对着万丈高空,退无可退。

燕别故的剑尖抵在我喉间,只要再进一寸,就能要了我的命。

“你已无路可退。”

他声音冷硬,“束手就擒。”

我却笑了,
风雪冻成冰痕。

多可笑啊。

我们重逢在这一刻——他穿着官服,我染着鲜血;他名动京城,我恶贯满盈。

偏偏是这一刻,命运才肯让我们相认。

我忽然想起城墙上的戏言。

到头来,那杯断头酒终究是欠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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