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换成烟花,私兵灌了泻药,连他藏在箱底的匕首……都换成了糖葫芦。”
23隆冬时节,北境飘雪。
我站在边关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消散。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江辞将狐裘披在我肩上,指尖拂过我的发梢,落下几片未化的雪。
“殿下,冷吗?”
我侧眸看他,笑了:“怎么?
江大将军如今连风都要管?”
江辞低笑,将我冻得微红的指尖拢入掌心,轻轻呵了口气:“臣管不了风,但能管殿下暖不暖。”
远处,最后一支睿王残部被押入囚车,铁链声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痕迹。
睿王抬头望见我,嘶哑着嗓子喊:“李昭阳!
你以为你赢了?!
这天下迟早——”江辞抬手,一支袖箭破空而去,擦着睿王的耳畔钉入囚车木栏。
他语气平静,“再吵,下一箭就是舌头。”
睿王闭嘴了。
我轻笑,转身望向更远的疆土——那里曾烽火连天,如今却已安定。
江辞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物。
不是虎符,不是刀剑,而是一卷褪色的旧地图。
那是多年前,我随手扔给他的边关布防图,背面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兔子。
“殿下。”
他抬眸,眼底映着雪光与我的影子,“臣这一生,杀过人,打过仗,背过黑锅,也违过军令。”
“但最庆幸的,是能一直伴在殿下身侧,为殿下守住江山。”
我眼眶微热,伸手拽他:“起来,地上凉。”
江辞不动,反而从怀中又取出一物——婚书。
朱砂写就,墨迹未干。
他嗓音低哑,“某人八岁时说过,要嫁个身穿铠甲的大英雄。”
“殿下,臣身上的这身铠甲,够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