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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在破旧的祭坛下发出一句感叹,结果真被抛弃到远古,甚至连个裤头都不给。娇生惯养的当代人,到了还没有产生文明的时代,除了脑子进化的更好,还有什么优势呢?找不到食物,那只好触发被动技能,三天饿九顿了。
主角:白风 更新:2023-03-24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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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风的其他类型小说《从零开始开荒,打造最强部落》,由网络作家“种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意在破旧的祭坛下发出一句感叹,结果真被抛弃到远古,甚至连个裤头都不给。娇生惯养的当代人,到了还没有产生文明的时代,除了脑子进化的更好,还有什么优势呢?找不到食物,那只好触发被动技能,三天饿九顿了。
当白风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布料的躺在地上醒来时,他意识到,事情大抵上坏透了。
周围全是散发着恶臭的,身上的污垢可以当做盔甲的……野人?呼噜声此起彼伏,洞口的火还烧的正旺。
白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他穿越到了这个原始时代,这个洞穴里的其他人,一定和他不是一个部落!
火堆旁还堆着没啃干净的骨头,以为作为医生的专业水平判断,地上光股骨就有四根,还有堆放着的两个头颅,说明至少有两个人进他们的肚子了。
为什么白风不是他们部落的,因为他身下还压着一具尸体,也是没有遮羞布,大概被他们扒了。
白风身下的这位可能是他部落的同伴,但已经凉透了,白风的背后全是干掉的血,摸了一下,后脑受过致命伤,但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伤口也愈合了。这大概是因为他穿越到这里的原因吧。
白风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医生,现在却穿越成了这群食人族的储备粮!这比穿越成刚杀了地主家牛的朱重八还惨。
白风不奢求能有什么系统,现代热武器啥的,好歹给把刀也行啊,结果真就赤裸裸的开局啊。
就怪那个该死的祭坛,不知道过了几千年了还那么灵,原始人的神不就是用来骗没开化的野人的吗?
他就是吹了句牛逼,说就算我啥都不带从零开局,肯定能打造一个最强部落。没想到刚好路过的鸟拉了泡便便落在祭坛上,一道闪电劈下来,等白风醒来时已经落得如此下场。
要是把那只鸟扔祭坛上,白风这时候至少有一件兽皮衣穿。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白风该如何逃出生天。
仔细观察周围,洞穴非常大,至少能停下一辆半挂,不过洞口很小,刚好够一个人弯腰进出。
不得不说,这群原始人选的地方真不错,能避雨,洞口只需要一堆火,就能吓走想夜袭的野兽。
现在白风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他们睡着,偷偷的跑出去,逃离这里,不然等到白天,他就真变成菜了,连装盘子都不用的那种。
这群野人粗略一数,有三十来个,成年男的有十三个,剩下的就是女性,还有几个小孩子,别问晚上怎么分辨男女,没有耻辱观的时代,别说遮上面了,好多下面都不遮。
白风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踮着脚穿插在胡乱躺着的野人堆里,屏着呼吸,丝毫不敢大意。
但是毕竟是晚上,白风没有看见那块快破碎的石头,一脚踩上去,酥脆的页岩咔嚓一声断掉,在山洞里产生的回音让白风的心跳到了极点。
但只有一两个野人被这个声音一刺激,翻个身挠挠屁股大腿继续睡。
白风等到呼噜声再次恢复规律,才敢直起蹲着的身子继续往前。
等白风到了火堆旁,发现旁边放着这些人用的石斧石刀,虽然在白风眼里看着和垃圾没什么两样,但自己连个裤衩子都没有的人没有资格嫌弃。
于是白风偷偷的拿起一把看着顺眼的石斧,还有一把石刀,才往洞口走去。
但一出洞口,白风懵了,外面黑乎乎一片,他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
这位前任身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脑海里也完全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用力去想,代入前任的大脑,白风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智障,吓的白风赶紧找回自己的脑袋。
没办法,前方是未知的,也许刚走几步就被野兽吃掉了,但留下来明天又必死无疑。
白风决定拼一把,不过白风还是先又悄悄回去抽了根烧的正旺的柴,既能照明,又能驱赶野兽,更何况,在没有打火机和火柴的时代,生火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白风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过这具身体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身体素质可以说非常强了,而且自己潜意识里好像知道哪里有能躲避到天亮的地方。
这大概是前主人脑子不好靠经验,攒出来的被动吧。
出了山洞,走了没一分钟,白风借着火光,发现这山上的石头居然会反光,凑近仔细一看,居然是煤!
黑乎乎的煤,用手扣了一下,质量非常不好,这座山大概是一处露天煤矿。
不过这也让白风产生了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偷偷的给洞里的火堆里扔这种劣质煤,而且出来的时候白风也发现这洞不是背风的,风是往洞里吹的。
综合考虑了一下,明天那些人要是发现自己跑了,肯定会追上来,自己又对这地方不熟,能躲开的概率并不大。
不如赌一把,这群野人能被煤烟熏死最好,熏不死,明天他们肯定中毒也不能行动,唯一怕的就是放煤时被发现。
白风一咬牙决定干了,然后找了块比较大的煤,抱到洞口旁,先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睡的正香,于是把煤放进了火堆了,但觉得还不够,于是又重复了几次,才溜之大吉。
凭借着身体前主人的潜意识,白风暂且称为智能驾驶,在砍了几次木头引火,弯弯绕绕走了很久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只能容纳一两个人的小洞穴。
好在这个时代,别的好东西没有,就是树多柴多,白风抓紧时间,砍了一堆柴,放在洞口,来保证整晚篝火不会熄灭。
躺在洞穴里,听着远处野兽的嚎叫,白风开始考虑以后自己要干什么,回到现代社会?自己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想要回去,怕是难上加难。
最主要的是,白风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了具体的哪个时间段,来到了哪个位置。不知道现在是新石器时代还是旧石器时代。
要是还在华夏的土地上,白风祈祷着,这时候最好黄帝,神农这几位老人家已经出现了,以自己的智力和学识跑去投靠老祖宗,应该会被接受吧。
至少,不会被当成储备粮堆在山洞里。
但手里的石刀石斧,还有野人们的居住环境,食谱,白风觉得,自己大约还得等个几百上千年才能见到黄帝,神农。
洞外篝火烧的正旺,狭小的洞穴给了白风一定的安全感,白风想好好睡一觉补充下体力,但整夜神经紧绷着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野外野兽的叫声逐渐消失,食草动物们窸窸窣窣的起来,撒泡宿尿,开始食用自己的早餐。
白风这时候才敢出来行动,他觉得当务之急是远离这片土地,去更远的地方寻找庇护所。
毕竟现在人类的数量一定很少,这么大的荒原,总能找到一处适合的藏身处。
白风就这么一手拿着石斧,一手拿火种和刀,往远方走去。
走的路上,白风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审视着周围环境,这片荒原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夹杂着少许的平川。
根据地形和气候,白风推测自己可能在西北地区,但茂密的森林和丰富的水源又让他不敢下定论。
毕竟地形会在几百年时间里发生巨大的变化,更别说现在距离他熟悉的时代可能有几千年甚至上万年。
现在白风这具身体,完美融合了野蛮的体魄和文明的大脑,虽说就这体质,依旧是被人当做食物的份。
但白风觉得凭自己的知识和智商,一定能甩开这个时代,成为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
这具身体还有个好处,就是类似之前的自动巡航,他还能自己分辨食物能不能吃。
白风看到树林里某些没见过的野果,想吃但又不知道能不能吃时,这具身体潜意识里就会告诉白风,能吃。
一直走到天快黑,白风也没有找到一个中意的安营点,而且一天脚程的距离,对自己来说也不够保险。
在太阳要落山前,白风收集到了足够撑到天亮的柴火,还有一些野果当晚餐,只不过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只好找了处能挡风的大石头凑活。
白风很累,虽说有火堆保护,但又不敢睡实,一晚上被野兽的嚎叫吓醒好几回,现在白风不怕夜里有鬼,只怕人和野兽。
天刚亮,白风再次踏上寻找安营地的路。
到太阳到正头顶,所有物体几乎没有影子的时候,白风终于找到一个心怡的地方。
一处石壁下的平台,只不过没有洞穴,背风向阳,两侧有比较茂密的树林,能遮挡远处的视线,也就是说,只要不走到近处,是发现不了这处地方所在的。
白风能找到这个地方,也是本着不能找一眼就被发现的地方,所以才专门找不好行动的地方走。
平台也是石头,只不过上面有层厚厚的土,平台足足有七八米长,最宽处能有个四米。
平台左侧是最宽的地方,下是一处陡坡,而且乱石灌木夹杂,不怕有野人或者猛兽能上来。
靠右侧就是相对平缓的坡,只要稍微清理改造下,就是一条路了。抬头就是平滑高耸的石壁,没有一丝遮挡。
看石质还有原先的平台上面,没有什么大石头,所以不怕突然从头顶掉落的石头砸死自己。
水源就在不远处,而且附近的林子里有很多野果可以采摘。
白风在石壁下的平台上,用手清理出了一块地方,然后把自己偷来的全部家当放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稍做休息后,白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搭建庇护所,不是找食物,而是拿着刀,割了些长长的草,给自己编了个草裙。
作为一个现代人,把宇宙当成内裤,让自己胯下之物随风摇荡的感觉,白风实在是受不了,虽然没有人会看他。
穿上草裙,感觉不是很舒适,而且弟弟也在到处晃,不过好在有了遮挡后,白风心里没那么膈应了,算是走出了从野人到文明人的第一步。
完成了遮羞工作,白风便做起了搭建营地的工程,第一步,砍柴,火比一个木头搭建的房子,要更加重要。
石斧不够锋利,但好在柴不用砍的多小多美观,只要树上砍下来能拖到营地的,都叫柴。
然后白风又寻找目标,砍了些手臂粗,比较直的木头,运回营地,来搭建一个临时的住所。
好在这地方,最多的就是树,砍搭建自己小住所需要的木头,很快就砍的差不多了。
不过眼看太阳逐渐向西,白风丝毫不敢耽搁,用随处可见的大石头,搭配着木头,搭建了一个靠着石壁的,一面式小木棚。
搭好后白风叉着腰,左右看看,觉得非常满意,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又给自己的篝火堆,用石头搭建了一个火巢,这样可以聚拢篝火,不怕把房子点了。
这一晚,或许是有了屋顶的加持,白风总算是睡了一个相对安稳的觉,只不过到早上时,就没那么舒服了。
白风是被饿醒的,毕竟这几天,只吃了些野果,还是没多大糖份,酸酸的那种,除此之外没摄入过一点蛋白质。
而且睡觉的地方,不但不够平,还有很多沙子石子,不论怎么翻身,身下都有东西硌的疼。
白风在阳光照亮荒原的第一刻,就带着刀斧出发了,今天他准备想办法打猎,不然光吃果子,他怕是连这个夏天都撑不过去。
为了行动方便,白风用草搓了条绳子,把刀绑在自己腰上,手里只拿斧头。
白风记得在找水源的时候,在营地附近的水潭里,有很多的鱼,而且个头都不小,因为它们几乎没有天敌。
所以白风打算做支捕鱼叉,山里有很多的竹子,这是做鱼叉的好东西。
把竹子从一头破开,分出四个支叉,中间空的地方再插一根细竹子,把分开的叉用草绳绑的开一些,再将这五个头磨尖,便得到一把五头鱼叉。
这个水潭很大,甚至可以称为一个小湖泊了,但这里流过的是活水,有进有出,这个水潭比较深,水流平缓,于是成了鱼的乐园。
不过,现在却成了白风的乐园,看着到处游来游去的肥硕大鱼,白风的口水都要流进水潭里了。
安全起见,白风找了个水浅的地方,伺机待发。
看着缓缓游过来,也不怕人的鱼,白风对准水下的鱼就是一叉,溅起的水花打到白风的脸上,可是鱼叉上却什么也没有。
那条鱼在受到惊吓后,一摇尾巴给白风放了个水屁就游走了。
白风觉得失手一次,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失败是成功他娘,于是重振旗鼓继续等待。
鱼很多,不用多久就有好奇的鱼来看白风这奇怪的生物,但白风再一次失手了,不光这一次,之后的几次,白风都没叉到鱼,甚至都擦到了结果还是被跑了。
白风气馁的把鱼叉往水里一扔,打算另想办法,结果看到鱼叉入水的时候变弯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傻,这都没想到!”白风敲敲自己原始人的脑袋,折射啊!小学学的东西,这怎么能忘呢,怪不得叉不到鱼!
必须得怪这原始人,原始的大脑硬件运行不了我这最新的系统。
白风在脑子转过弯后,重振旗鼓开始抓鱼,虽说刚开始几下依旧没叉到鱼,但白风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住要领了。
静静等待,看准位置,白风用尽力气刺了下去,从鱼叉上的晃动,白风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拿起鱼叉一看,叉到一条将近自己手臂长的鱼,就是鱼的品种他不太认识,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是河豚,白风就敢大胆的吃。
有了成功的经验,白风再抓鱼,就算是偶尔的失手,也不会有挫败感,等到白风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白风在岸边已经有六条大鱼了。
砍了一根木头,把鱼串起来扛在肩上,白风这时候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钓鱼佬,会不顾一切的去钓鱼,这打到鱼的感觉太爽了啊!
白风往营地走的路上,抬头看太阳算时间,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太阳的夹角大概就是个七十度左右的样子,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到了营地,白风喜滋滋的准备开饭,却发现,自己没锅,只能烤着吃,白风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要加快步伐,快速进入陶器时代了。
鱼的内脏鱼鳞,白风在水潭边就已经处理好了,清洗干净才带回营地。
找了根木头,把鱼穿透,放在火上转着烤,不过白风除了饿的难受,也同样被火烤的难受。
现在夏天,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日期,更没有温度计,不过根据白风前世在多个城市度过夏天的感受看,现在外面温度有将近三十度了,这还是因为有树林的缘故,没有那么热。
几百度的篝火,烤着胸膛,烫的白风很难受,但为了自己的烤鱼,也只能忍受。
烤鱼入口的第一感觉,不是香嫩,不是新鲜美味,而是淡,太淡了,只有鱼肉自身的一点味道,带着淡淡的腥味,一点都不好吃。
但对于三天饿九顿的白风来说,好不好吃不重要,吃饱补充能量才是最要紧的。不过,白风也想起来另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盐。
没有盐,人一周多就会抽筋,乏力,甚至死亡。
白风这才发现,自己的任务很紧张,从零开始,实在是太艰难了。
吃饱了鱼,白风拍拍自己的肚子,躺在营地的阴凉里,舒坦的等待着鱼肉消化,来给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提供能量。
看着太阳越爬越高,白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拿着刀,下去砍了根笔直的木棍,然后在营地找了处平坦的地方,把它插了进去,还左右看看,自己立的够不够端正。
然后白风就坐在这根木头旁边,看着木头的影子变的越来越短,等到影子不再变短,开始变长的时候,白风用木炭在影子最短处画了一条线做标记。
原来是白风看到太阳,突然想到怎么大体推断现在的日期,他没办法确定自己的纬度,但可以通过日影的长短变化来确定哪天是夏至。
只要第二天那根木头的影子比今天还短,就说明现在在夏至前,相反的,要是影子变长,那就是在夏至后,能得到准确的夏至日最好,得不到也不要紧,差个十来天都行。
白风是黄皮肤,那群食人族也是,树林里大多是落叶阔叶林,所以白风非常肯定自己在北回归线以北,除非自己穿越到的不是地球。
做完这件突发奇想的事,白风发现自己现在该愁的,就是怎么保存这些鱼的问题了,温度这么高,别说放几天了,可能晚上就已经没法吃了。
没有盐,不能腌制做咸鱼,只能做熏鱼了,但白风没做过这东西,只能凭借想象去制作。
白风先是用细木头和草绳,做了一个简单的四脚架子,再往架子上摆放木棍,就得到了一个熏鱼架。
把鱼切开,铺平放在熏架上,白风怕直接用火,可能不会成熏鱼,而是烤鱼,所以找了些湿木头放火里。
果然,湿木头一放,烟立马变的浓密,呛的白风都不敢去旁边。索性白风带上东西,到处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黏土,来做个陶锅啥的。
白风像模像样的,到处找土揉捏,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好黏土到底是个啥样,纯属打算撞运气,实在不行各种土都搞一点,看哪个能烧成陶。
兜兜转转,白风烦恼之际,总算看到个自己熟悉的东西,红黏土,后世发现的马家窑文化,就在白风家乡附近,他们做彩陶用的,就是这种红黏土。
白风喜出望外,赶紧找大块的红黏土往自己的营地搬,这种红黏土,干的时候是像石头一样,硬,而且是整块的,也方便白风搬运。
等白风觉得搬的够多,够用的时候,就找个颗粗竹子,砍了竹节当水桶打水,来给营地运足够的水。
白风曾经听过自己的长辈,谈论以前的陶器怎么制作,所以白风打算凭借那些只言片语的过程,制造些陶器出来。
首先是把红黏土块砸碎,砸细,这好办,白风找了个粗木头,用斧头随便劈砍了下,便得到一个大头木锤。
把红黏土锤碎,锤的比较细后,然后加水,像和面一样,揉,揉不动了就用脚踩,把泥踩的光滑,紧致。
等白风把很大一块黏土泥踩的没有气泡,没有土颗粒的时候,便开始制作陶器了。
白风觉得自己最需要的是一个锅,有了锅,无论煮饭还是烧水,都方便,甚至以后万一找到茶叶了还能喝口热茶。
陶锅不用做的多精致,甚至为了保险起见,白风把锅底锅壁都做的很厚实,为了方便拿,还做了两个锅耳朵。
做完一个大陶锅,泥还有很多,避免浪费,白风做了两个小碗(不知道为啥,就是想做两个,怕只有一个摔了没碗吃饭?)甚至给锅做了个锅盖。
还有一个大水罐,只不过白风也没有信心能烧好这个水罐,只能说烧成了最好,没烧成了就没烧成吧。
做好之后,是不能立刻就烧的,还得先阴干定型,等水分自然晾干,不然现在一进火窑必炸。
看看自己一下午的成果摆在眼前,白风成就感满满。
离太阳落山还远,夏天白天很长,工作时间也变长了,白风又给自己的熏鱼架,加了些湿柴。
看着鱼已经变的黑乎乎的,有点干巴,白风觉得熏鱼应该不会翻车。
不过想想寡淡的鱼肉,白风决定先去想办法弄些盐。
盐,是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之一,人的生存离不开盐,白风更不能例外。
寻找盐,是一件很艰难的事,白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没办法靠自己前世的记忆去推断出哪里有盐。
盐的主要来源无非就是海盐,井盐,湖盐,矿盐。这温带内陆不可能有海盐,但极大的可能存在湖盐。
白风能做的,就是到处溜达,看到个水潭,就过去尝一口咸不咸,可惜,白风遇到的水源,不但不咸,还有点甜。
这让白风很挫败,只能另谋思路,那就是看地上有没有返碱,只要地上白色的一层,说明附近有咸水,或者这土本身的含盐量就很高。
用碱土提炼盐,是西北古代人制作私盐的一种办法,不过产量小,质量差,很少有人愿意去做。
白风已经走出离营地很远的距离了,眼看太阳逐渐向西,白风只好折返,今天没能找到,那就明天再找,安全第一,一定要在天黑前回到营地。
白风回营地前,又来到水潭边,用竹筒给自己打水,看到有很多的野鸡鹌鹑之类的鸟,都回到芦苇丛里,准备过夜。
白风想着,应该找个机会,去芦苇丛里捡些鸟蛋来吃,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到秋天芦苇干的时候,晚上放一把火,烧了芦苇荡,直接吃烧鸡。
芦苇,点火?这两个貌似不沾边的词在白风的脑袋里勾起了些什么知识,应该很重要,但灵感一闪而过就没有了,白风重重的敲了几下脑袋重启,果然,这下白风记起来了,芦苇盐!
芦苇杆燃烧后的灰里,可以提炼出芦苇盐,只不过杂质很多,但对于目前的白风来说,就是救命的良药。
说干就干,白风拿着刀,开始疯狂的割起芦苇,可惜石刀不够锋利,一次只能割几根。
白风干脆把芦苇压到一起,拿石斧去砍,果然速度要快多了。
白风很快就收割了一大堆,但他没有往营地搬,因为芦苇需要先晾干一下再烧,直接放水潭边就行了。
在光线变成黄色的时候,白风回到了自己的营地,熏鱼已经很黑了,但白风觉得还不够,打算明天继续熏,而且得再抓些一起熏,作为以后的储备粮。
晚饭又是平平无奇的烤鱼,还有一筒清凉的湖水。
到了这个时代后,白风发现野人的肠胃真不错,不然像以前的自己,就这一筒冷水下去必然变喷射战士。
吃饱喝足,劳累的一天结束,白风把篝火架的旺旺的,然后进自己的小窝棚里睡下。
第二天,太阳一出来,白风就睡不着了,爬起来,发现身上好多地方都是小石子咯出来的印子。
好在就算没枕头没床,白风睡得不舒服,可也没落枕,不过,看来今天得抽空改善下居住环境了。
白风还保持着自己现代人的习惯,起床首先洗脸,用竹筒里的水抹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过牙得刷,在原始时代保留一口好牙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想像那些野人一样满口黄牙。
没牙刷,随便折根树枝,把一头用牙嚼出毛,就是一个临时牙刷了,古代穷人就是用的这东西,没牙膏,用木碳磨成粉就行了,只不过体验确实很糟糕。
前世这时候,应该是悠悠闲闲的吃个早餐,但白风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在身体承受不住,或者天气变化之前,必须收集到一切需要的基本物资。
随便撕吧了几口烤鱼之后,往篝火堆里加些柴,白风就开始行动了。
今天白风打算做一个捕鱼笼,这样他以后就不用把大量的时间用在抓鱼上,而可以去做其他的事。
捕鱼笼的结构很简单,一个大筒套一个漏斗,能进不能出。
材料就是到处都有的竹子,用细竹子做起来更方便,一头收紧后用藤蔓绑好,另一头则很宽大,把一个编的如同漏斗一样的结构放进去。在外面固定好,一个捕鱼笼就做好了。
白风做了两个,把捕鱼笼带到水潭,在芦苇丛中抓了很多田螺,砸碎之后扔进捕鱼笼里,然后找地方安好。
鱼儿从宽口进捕鱼器很好进,可出去的时候因为鱼的智商不高,所以被窄口挡住出不去。
安置好捕鱼笼,白风看了下自己昨晚割的芦苇,水分还太多,需要白天太阳暴晒一天才行。
不过白风也发现,芦苇杆,可是做床垫的好东西,于是白风又开始了砍芦苇工程。
砍下来的芦苇,去除叶子,只留杆,只需要稍微晒一下,去一些水分,韧性足够的时候,就能开始编了。
同时白风还收集了一大堆芦花,芦花不光是秋冬才有,夏天也有。这东西铺床很柔软,最好不过了。
白风见芦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处理,于是便返回营地。
昨天做的陶锅这些,今天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而且没有裂纹,就目前来说很给白风面子。不过要烧制的话,还得再晾晒一天。
为了准备烧陶器,白风开始不停的砍柴,砍柴,砍柴。
只不过石斧实在是太不好用了,不够锋利,绑的也不够牢,白风生怕用的力大些,直接斧头毁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铁器时代。
砍了一上午,砍的营地堆的山高的柴(柴又粗又长,像直接砍了一截树),白风觉得应该够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烧陶器的话,需要一个窑,白风决定自己做一个小柴窑。
白风挖土倒水,和了很多的泥,窑倒是不用黏土也行。
首先,用泥堆出一个圆圈,一定要做的厚实,一点一点的往高堆,然后白风又用泥做了一个能盖住圆圈的圆盖,只不过上面有很多大孔,稍微晾一下定型后,白风直接扔到篝火里去烧。
这个圆盘是用来放要烧的陶器的,同时也是分隔陶器和火的隔层。
等圆盘烧的足够硬,白风把它安到堆了一小半的窑上,然后继续在基础上加高,直到能把所有陶器放进去还有足够空间时,才停下。
在窑的底部,开一个大口,用来放柴烧火,白风还做了一个窑盖子,真正的盖子,毕竟放进去后要封严的。
白风搓了搓手上的泥,进入陶器时代的所有准备工作算是完成了。
看看太阳已经逐渐偏西了,白风收拾了一下营地,给篝火添了些干柴后移开熏鱼架,准备去收了捕鱼笼。
到了水潭一看,捕鱼笼果然没让白风失望,半天的时间,捕鱼笼里满满当当全是鱼,果然资源才是最重要的。
在水潭边清理内脏,鱼鳞,白风又拥有了十几条大鱼,他用竹子串了两串鱼,像提行李一样,把鱼提回营地。
昨天熏的鱼,今天看起来已经差不多了,白风就另做了一个架子,专门放食物,不光鱼,还有自己随手摘回来的野果。
白风也发现了很多自己熟悉的野菜,但苦于没锅煮,所以只能放弃,等锅做好了再采。
白风又做了一个熏鱼架,用来熏这次捕到的鱼,不然光一个熏鱼架可放不下。
好在平台够大,白风分出两个篝火堆架湿柴来熏鱼,离自己近的一个用来做饭,这样就不怕湿柴的浓烟呛到自己。
白风又从水潭边,往回搬自己收集的芦苇杆和芦花,这次运的是用来做床垫子的芦苇,用来做盐的还在水潭边晒着。
今天还做不成盐,因为白风做陶器的时候没料到会做芦苇盐,所以没有做个能过滤的罐子。
只能在明天烧陶器的时候随便做一个,反正也没啥要求,一个底部有孔的罐而已,就算罐身全是裂缝也能用。
晒了半天的芦苇已经不脆了,而是韧性更多,白风就把芦苇整理好顺序,然后二夹一,一串二这么的编起来。
好在不用多细致,缝隙再大也无所谓,用包边法收好四边后,白风得到了一张不是很美观的芦苇席。
把席子放进自己的小木棚里,大小差不多,还挺合适。又把芦花均匀的撒在席上,一张原始社会非常奢侈的凉席就诞生了。
白风非常满意,但又感觉少了些什么,对了,是枕头!
白风又转身四处找,看有没有啥适合自己的枕头,找了半天,最终选择了一块大石头,虽然形状不规则,但是两面平整,当枕头最合适不过了。
收拾好一切,悠哉悠哉的架起烤鱼,白风开始回顾今天一天的工作。
有了捕鱼笼,以后食物来源就不怕了,只是还得再找些别的食物,扩大食谱。
盐已经有了方向,只等明天把陶器烧制好后,就能够尝试制盐了。
制作陶器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很完善了,等明天一早,就开始大火烧制。
另一个事也算是好消息,立的木棍的日影,今天还在变短,说明时间在夏至前,一来知道了差不多的时间,二来,白风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足准备,应对寒冷且食物匮乏的冬天。
白风转着自己的烤鱼,觉得快熟了的时候,一阵清凉的,湿润的风穿过树林,吹到了白风的身上。
白风瞬间打了个激灵,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
他赶紧站起来,跑到营地外面,找个高地向远处望去,东南方黑压压的一片云,被风吹着往白风这边赶来。
要遭,白风心底大呼不妙,赶紧跑回营地,但他的营地只有一个透光的木棚,别说雨了,连风都挡不了。
白风也不管鱼这些,而是赶紧用石头垫起来了一小块高地,用来避开地面的雨水,把篝火转移到这一高地上,四面用石头搭起来,只有一个小口通风放柴,上面也用石块挡住保护火。
白风觉得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席给抽了出来,盖在上面,折了很多的带叶树枝,铺在席上。
又把陶罐这些,还有几条熏鱼也放在席下,不知道能防住多少雨,但只能尽力而为。
风越来越紧了,白风深知,北方夏天的暴雨,基本是你看到积雨云起来,只需要十分钟就能下到你头上。
强对流天气,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白风又抢时间把柴随便摞了一下,只希望不会完全被下透,能保留一点干柴是一点。
还想着再折些树枝盖一下自己的小木棚,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下来了。
雨点砸在身上,甚至感觉有点痛,稀稀拉拉的大雨滴,砸在地上,溅湿的范围比鸡蛋还大。
没过几秒,整场大雨瞬间而至,整个天空彻底黑了下来,雷声就在白风头顶想起,轰鸣的雷声,让白风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和雷声共鸣。
闪电是横在天空上劈的,白风知道这场雨怕是会持续很久。于是赶紧躲回自己四处漏雨的小棚子,地上的水已经在不断的往外面流了。
甚至没用上半分钟,白风就湿的透透的,早就干枯的草裙贴在白风的腿上,白风觉得很难受,干脆扯断扔掉,让自己赤裸裸的泡在雨中。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风一吹,雨就像子弹一样射向地面。雷炸开的声音,就像在自己的耳朵旁,闪电就像在自己眼前劈过。
白风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就算是在野人洞穴里,被当成食物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害怕,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人类所能比拟的。
白风最关心的是自己的篝火,千万不能被浇灭,万一灭了,在这荒野里,离死亡就不远了。
而现在不能说雨了,是水从天上直接倒下来,能见度不足两米,白风看到自己的火在水的包围中摇晃,水从石堆的周围不断泻下,但火依旧坚强的燃烧着。
地面上的水位很高,白风觉得自己站起来的话,水肯定没过自己跟腱了,不过好在水不断向外面流去,自己加高了火堆的位置,不然火早就熄灭了。
下了不知道多久,雨也不见停,白风只知道整个天都是黑的,不断往下来泼水,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时候落山的,只知道雷声和闪电不停的在上空交错或者同时震响闪过。
当白风以为这就是最坏的情况的时候,地上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四周的树木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闪电的光下,白色的珠子落在地上弹的老高,白风的小木棚也当不住它们,叮叮当当的从缝隙里落到白风身上。
拿手摸了下,冰冰的,还好不是太大,只有黄豆大小。
一阵风吹过,冰雹砸的更响了,落在地上摔碎的冰碴和完整的冰雹,冷雨,不断的打在白风身上。
冰雹越来越大了,白风屁股旁边滚的冰雹,足足有鹌鹑蛋大小,虽然这个小木棚,挡不住雨,挡不住小冰雹,但也免去了白风被大冰雹砸死的可能。
饱和的湿气,让石头保护着的火奄奄一息。但白风已经不再关心自己的火会不会熄灭了,白风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抗不过这场暴雨。
白风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等第二天的太阳照在他身上的时候,白风才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昨晚雨可能彻夜在下,先是雨,然后冰雹,冰雹中间停了一会,之后又下起冰雹。
好在是夏天,白风失温不是太严重,而且这具身体的体质也够好,要是前世的白风,那身体绝对扛不到下第二轮冰雹。
下到后面,白风又冷又怕,加上一天的疲劳,在雨势减缓的时候睡过去了。
白风挣扎着站起来,看着满地白色的冰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去表达,往下望去,满山满谷,都是顺着雨水往下流的冰雹。
树叶全被打烂了,所有的树看着秃了一半,打碎的树叶混在冰雹里,整个世界就像一锅加了很多葱花的白粥。
白风心想,这一场冰雹下去,所有动物都会过的很艰难,没有食物了,植物这时候很多果子都还很小没成熟,这么一次灾难,相当于绝收了。
白风对自己的火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狂风暴雨,还没有加柴,应该早就熄灭了。
所以白风干脆先用树枝,把冰雹和积水往下去扫。
好在太阳一出来,高处地方冰雹很快就化开了,打扫起来也比较轻松。
白风把收拢好的柴,摆好晾晒,柴的运气好,也是因为架的够多,放在最中心的柴几乎没湿。
收拾完这些,白风才小心翼翼的去取自己遮盖的东西,把芦苇席上的树枝之类的全部扔掉,再把被水泡的快变形的芦苇席拿下来晾开。
让白风始料未及的是,那些陶器居然可以说完好无损,这完全得益于树枝和芦苇席的缓冲,冰雹是一点没有伤害到陶器,只有渗下来的水,把陶器外面又泡湿泡软了一层。
但只要再晾晒一下就能恢复如初。熏鱼已经被水泡软了,白风闻了一下,没变质,干脆直接拿着啃了起来,冰镇后的水泡熏鱼,别有一番风味,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这一场冰雹,肯定有大量的动物被砸死,无论飞禽还是走兽,只要没有坚固的庇护的地方,很难扛过去。
这时候应该是捡肉的好时候,但山谷里全是四面八方汇集下来的水,山洪正在不断的轰鸣,白风可不想冒险,好不容易捡条命。
白风最后才开始拆卸保护火的石炉,石头早就冰透了,火肯定熄灭了,看来,白风今天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取到火种。
一层一层的取完石头,火里全是灰,看来火扛过了雨,只不过没柴自己熄灭了而已。
白风用手拨灰,打算清理出去,没想到灰居然是温热的,白风赶紧小心翼翼的在灰上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有些很小的火星。
白风喜出望外,要知道,无论钻木取火还是说用石头砸,都是弄出火星放在引火绒上才能引出来明火,不可能说钻木取火直接把木头钻着了。
就是这点火星,白风可能就得花一整天的时间去钻。
引火绒,引火绒,白风着急的想找到东西引火,但刚下过大雨,哪里还有干的东西。更别说引火绒了。
就在白风即将放弃的时候,自己木棚里垫着的芦花引起了白风注意,虽然已经湿透了,但这又轻又细的芦花,不正是最好的引火绒吗?
白风赶紧把一堆湿透的芦花,从木棚的地上抠出来,然后铺在太阳下,夏天就算是初升的太阳,依旧非常火热。
平台上的一些石板地方,基本晒干了,芦花也从湿透,黏在一起,慢慢变的蓬松,干燥。
白风确定芦花干燥了后,把上面最细的绒搓下来,最后揉成了拳头大一团。
把这团芦花绒从中间撕开,然后拿到篝火堆旁,白风吹了口气,看到灰里燃烧的红点越来越少了。
白风直接用手,连灰带着火星,捞出来倒到芦花绒里,把火星包到中间后,白风开始轻轻的对着芦花绒吹气。
一口,两口,开始有烟冒出来了,白风便稍微加重吹气,烟越来越大,白风重重的吹了一口气,明火从中间瞬间燃烧了起来。
白风手捧着火焰在石头上欢兴雀跃,就如同人类第一次得到火一样。
白风把火放进篝火堆里,然后立马找了些没怎么淋湿的柴,等着浓烟过后,火旺盛的烧起来,白风才觉得自己在这场灾难里真正得救了。
重新拥有了火的白风不再焦急,开始慢条斯理的进行灾后重建,其实也没什么可重建的,但外面山洪正盛,也没办法做别的事。
等到了中午,白风用火烤着吃了顿水泡熏鱼,而外面的冰雹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山洪听声音,也逐渐开始平息了。
白风觉得自己应该出去看一看,去捡漏,应该能捡到不少的肉回来。
带着斧头,白风出发了,现在的白风又恢复了宇宙当内裤的状态,没办法,草都被打烂了,想做草裙都做不了,这种情况怕是还得持续很久。
白风尽量挑平坦些的地方走,因为陡处可能因为雨水浸泡,已经到达临界点了,你一脚踩上去,它就滑坡了。
白风没往树多的地方走,只有空旷的地方才有可能捡到东西,都是没来的及找地方躲的。
果然,没走多远,白风就捡到了只被砸死的鸟,只不过太小了,没啥肉,白风直接无视。
往芦苇丛那边走,白风捡到了好几只野鸡,还有鸽子。检查了一下都是被砸死的。
因为有冰的原因,都还很新鲜,白风直接原地硬拔毛去内脏,然后把处理好的三只野鸡和两只鸽子提回营地。
白风觉得还不够,又朝另一个方向出发去寻找,没想到,居然在一处坡上看到好几颗蛋。
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碎了,蛋液流的到处都是,但还是被白风捡到八颗,白风估摸着应该是野鸡蛋,大小介于鸡蛋和鹌鹑蛋之间,晃了一下都没声说明新鲜的。
没东西装,白风又只好先回营地放下,再出来找。
最后一趟,白风捡到了四只兔子,灰扑扑的,两大两小,可能是窝被水淹了,只能逃出来,可惜没躲过冰雹。
白风觉得再往远处走,就不太安全了,所以这些就是大灾过后,白风捡漏的东西。
白风提着几只兔子回营地,摸着兔毛,他觉得自己的裤衩总算有着落了。
剥皮是一件很费时的事,但没什么技术难度,因为过于血腥,所以不再描述,大家脑补即可。
看着自己辛苦做出来的烧陶的火窑,已经被大雨冲的七零八落,白风无奈,只好叹着气重新制作。
暴雨已经把土给泡透了,虽然表层的水分被太阳晒的蒸发了一些,但稍微一挖,就是随便取用的泥巴。
白风把火窑重新堆起来后,看天色将晚,他决定现在就开始烧,连夜赶工。
在小火窑里引起火,先不断放柴,把窑自身的水气给烧干,等窑基本干透的时候,白风把做好的陶锅,水罐还有两个碗一起放进去,大火不断的烧。
等白风看陶器和窑壁都已经变红的时候,便把窑给封严了,然后不断的加柴。
在加柴的空隙,白风处理了几只兔子,得到了两大两小四张兔皮,大的两张,白风打算做成裤衩,小的两只,看能不能做个鞋。
虽然白风的脚,底下是厚厚的茧,就算在石头上,荒野里随便跑,也不会觉得疼,但白风总是不安心,生怕有个刺把脚底扎穿。
天色越来越晚,太阳逐渐落山,猫头鹰咕咕的叫着,很渗人。
白风在火上烤了两根兔腿,非常劲道,就是没啥味道。
火窑被火烧的整个通红,还有篝火,都给白风在夜里带来无比的安全感,借着火光,白风修复了之前被冰雹砸坏的熏肉架,同时又做了几个大的。
之前做的熏鱼,因为被雨泡过,加上夏天的气温,已经变味了,白风只能直接扔掉。
把兔肉和野鸡肉用斧头砍成小块,然后放在架子上去熏。
白风不断的往火窑里加柴,他也不知道具体要烧多久,只是听说要烧一两天,不过白风觉得他这个小窑烧个半天就差不多了。
白风拿了两个蛋扔进炭里烤着,没几分钟就直接烤裂开了,拿起来尝一口,味道很鲜美。
捡到的蛋不多,白风想着要不再烤几颗,然后留几颗明天当早餐。
但很快白风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试着自己孵蛋,看能不能孵出小鸡来,从此开始人工驯化鸡这个最主要家禽的第一步。
说干就干,白风拿出来四颗鸡蛋做实验,反正吃了也没多顶饱,但万一成功了,那可是开了历史先河啊。
可惜,这原始环境下没有恒温箱,白风也没办法抓只野鸡把它绑住让它孵蛋。白风只能想办法贴近自然,其余的听天由命,万一这时候的野鸡蛋也更坚强呢。
白风打着火把,在营地旁边找了些干的蒿和一些草,干树叶之类的,拿到营地,揉成一个鸟巢的模样,把蛋放进里面,然后又用草盖上,随后放到一边,听天由命。
时间已经到半夜了,原始时代,空气很干净纯洁,能见度很高,也没有光污染。
银河就那么贯穿了整片天空,传说里是王母为了隔开牛郎织女,便一簪子划出了银河,不过这时候,还没有牛郎织女吧。
倒是牛郎星,织女星在天上非常耀眼,和星宿三一起,这三颗夏夜最明亮的星星组成了夏夜大三角。
北斗的斗柄,指向南方,因为这是夏季,斗柄远处指着的一颗很明亮的星星,便是北极星。
这颗星星,最早是燧人氏发现并且命名的,要是没有他发明火,人类晚上只能躲在某个角落,祈祷着快点天明,不可能去抬头观察星星是怎么样的。
感叹了下世事无常,白风给篝火和火窑添了最后一次柴,然后把晒干的芦苇席铺好,躺下睡觉了。
早上醒来,白风发现自己身上的蚊子包比前几天还多,一下雨,蚊子就到处都是。
不过华夏原产的蚊子,比较小,毒性也小,后世见到的大花腿的蚊子,都是世界大交流的时候,被带入境的,然后便疯狂繁育,成为一年四季都存在的可恶生灵。
给篝火续些柴,白风去看火窑,火烧的久,还没有冷却,甚至窑里面还有火星。
白风便不再管它,等它自然冷却就行了。
今天白风要准备做盐,才发现自己忘做过滤灰的水罐了,白风懊恼的敲了敲脑袋,真是啥都记不住。
没办法,白风只好去找红黏土,又重新开始踩泥。
不过白风这次找的泥很多,除了做个水罐外,他还打算做些瓦片,虽然他的烂木棚用不到,但可以搭建个微型房子放东西,再遇上大雨也不怕。
一想到大雨,白风就害怕,要知道,只要下过一场雨,未来几天再下雨的可能性就特别大。
白风觉得自己的木棚也应该升级改造,来建造一个真真的房子。
等白风做好有孔水罐和十几块瓦片的时候,火窑也基本冷却好了,把水罐和瓦片放在太阳下晾着,白风就准备开窑。
砸开封顶的泥,取下窑盖子,里面是黄色的陶器,让白风最兴奋的是,居然没一个烧炸的。
白风先是拿出来一个小碗,弹一下听听声音,清脆厚实,再装水试试,不漏水,不吸水,表面也没有被水溶成泥的样子。
摇晃几下,水没变色,尝一口,水里也没有土味,白风现在已经完全确定,自己的陶器,烧制成功了!
白风赶紧取出陶锅和水罐,如同碗一样的流程试了一遍,完全没有问题,自己真的进入陶器时代了!
白风迫不及待的把锅放在篝火上,然后在锅里面放上了野鸡肉和兔肉,加上水开始煮,甚至还把锅盖也盖上了。
白风觉得这还不够,便带着石刀在营地外面搜寻,很快就带着一把蒲公英,还有苦苣菜回来了。
处理干净根,拿水一冲洗,直接扔锅里一起煮,白风也不管这么做到底味道会不会好,反正就是想吃些绿菜。
最主要的问题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纤维素的摄入,白风正饱受便秘的折磨。
等待食物煮熟的过程里,白风用竹子,给自己削出了一把非常美观的筷子,标准的天圆地方,这又是人类向文明迈出的一大步。
石刀不够锋利,也不够结实,没办法削出个勺子来,于是白风直接另辟蹊径,找了个粗细差不多的竹子,在竹节上面保留足够深度的一部分,再上面,就直接削细。
如此便得到了一个直柄的勺子,虽然不美观,但完全能胜任盛汤的工作。
白风坐在篝火堆旁边,也不做其他的事,就不停的试着看到底熟了没有。
煮了很久,白风觉得差不多了,然后用树枝搭在锅耳朵上,把锅从火里取了出来。
白风给自己盛了一碗,正要开吃,但看到另一个空碗,突然一股孤独感袭来。
在现代社会,就算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陪你吃饭,但至少能听见别的人类的声音。可白风这里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白风还是在那个碗里也盛了一碗,只是不知道给谁吃。
想起自己在过年的时候,会供奉一个“天爷”的牌位,有了茶饭,首先给“天爷”献上。
白风干脆找了个块方正的石头,用碳在上面写下“天地”二字,然后把那碗饭给端在前面供上,白风又做了一双筷子,放在碗上。
白风并不是想获得神灵,亦或者天地的庇佑,只是觉得太孤单,天生地养的人,天地也是自己的亲人。
白风也不算太孤单。
“天地”并没有真正的吃饭,白风就当她不饿,自己的吃完了后,又把她的剩饭拿下来吃。
俗话说的好,吃老天爷的剩饭,会变聪明。
白风有了水罐后,便抛弃了容量小而且不方便带的竹筒,兴冲冲的带着水罐去水潭打水。
到了水潭后,白风直接懵了,原来的水潭,是一条小溪中间平深的一处大港湾,但这次山洪,直接改变了原来水潭的模样。
现在比原来的水潭更加的宽,而且深了,最主要的是靠近上游的地方,被木头,石头还有淤泥这些,把水拦住,直接变成堰塞湖了。
上游的水位高,暂时还好,但再过几天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而且下游几乎没水了,更别说鱼了,水连白风的脚面都没不过。
堰塞湖的湖坝还远没到极限,但这样再几天下去,白风用水不便,也抓不到鱼,等到它自己崩溃还不知道要多久。
白风小心的爬到堰塞湖的坝上,上游的水位有个三米多,水坝的高度超过四米了,要知道这个水潭以前最深的地方才两米,这种情况下,鱼都没法抓。
白风决定动手,提前让这个堰塞湖崩溃。
不过为了利益最大化,白风找来了很多竹子,插在下游的出水口处,做了一个抓鱼的栅栏。
这个捕鱼里面是一面平的栅栏,外面就是个喇叭口,等鱼随着水被冲下来的时候,就会困在这个栅栏里,然后白风就能上手抓了。
准备好捕鱼装置,白风带着斧头走到堰塞湖的坝上,选了一处稳当的位置,开始挖坝上的泥。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白风为了鱼,也为了稳定的水源,白风在堰塞湖最稳定的时候开始破坏。
新堆上的淤泥挖起来很轻松,用手都能轻易挖开,白风没挖的太宽,只挖了一个不到十公分的口子,然后不断加深。
一直到口子的深度到上游水位线,水慢慢从口子里往出流的时候,白风便停下,快速的离开坝上。
水流不断冲击着白风挖出来的缺口,把缺口越冲越深,越冲越宽,水流也从小不停的变大。
白风称之为“白风潭泄洪工程”。
水潭下部的水位不断增高,但水非常的浑浊,等水位变高后,开始向已经断流的小溪流去。
大大小小的鱼不断的被水带了下来,很多都在水潭里游,也不往下游走。但随着水流的不断变大,鱼也身不由己的被冲下来。
白风的捕鱼栅栏,开始爆鱼了,白风把鱼抓上岸一棍砸晕的速度,都没栅栏装鱼的速度快。
没一会,岸上便已经有四五十条鱼了,白风也来不及数,而且他只挑大鱼,小鱼直接放走了。
白风觉得该适可而止了,便开始拆栅栏。刚拆到一半,就听见堰塞湖水坝发出崩崩崩的声音,像是琴弦要崩断一样。
白风也不拆栅栏了,而是赶紧跑回岸上,离水潭远远的,顺便又给岸上几只没敲到位,还在摇的鱼一棒子。
大坝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然后,瞬间被水冲的四分五裂,浑浊的河水带着泥沙,倒木向下游冲去。
这场山洪足足泄了一个多小时,水才慢慢的归于平缓,白风趁这一会,边看洪水轰鸣边杀鱼,到最后足足有五十二条鱼,一条平均三斤的话,白风差不多半天搞到了一百五十多斤肉。
这肉要是处理保存好,完全足够一个冬天的需求。
白风本来是打算打些水的,结果莫名的搞到这么多鱼,好在水潭离营地,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白风一趟趟的把鱼往营地带,把所有鱼带回去后,营地到处飘散着一股鱼腥味,这要是前世,白风对这种地方肯定避之不及,但现在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现在白风的熏鱼架,几乎要占满了营地,好在熏鱼用的柴,都不用去砍,到处都是山洪带下来的,大大小小的木头,白风只需要捡能扛动的带回去就行了。
远处看白风的营地,就像是天庭,在营地里面,则马上要去天庭报道了,实在太呛了。
现在稍微闲下来的白风,开始想办法加工兔皮了,直接剥下来的生皮子,也不是不能用,就是白风要求比较高一点。
白风现在连草裙都没有,就那么光着到处跑。
皮子做熟,首先就是把上面的筋膜和油脂给刮干净,这个倒是好办,白风很快就处理好了。
然后就是硝制,白风本来想着要么用尿泡泡得了,但又没个合适的容器让他糟蹋,所以暂时放弃了。
做皮子的事也先搁置下来了,毕竟还得先搜集一些土硝来,而白风也才意识到自己器具的匮乏。
干脆又找了些黏土来,打算大展身手,多多的做一些锅碗瓢盆啥的。
现在的白风,做陶器的经验很足,很快就做出了大大小小的一堆盆和罐。
天色逐渐暗下来了,白风把熏鱼的火搞小了一点,不然烟太大了,白风怕自己晚上被熏死。
今晚白风煮了鱼汤,没有任何佐料和高科技,鱼汤纯白粘稠,就是腥味依旧很大。
照例打了两碗,天地一碗,白风一碗。
吃饱喝足,洗锅收碗,今晚的月色明亮,白风也没什么睡意,看着自己绵延的熏鱼架,白风心里的焦虑得到极大的缓解。
食物是足够的,接下来,就是提高生活质量了,还有盐,明天一定要做出来,白风确实感觉到不适或者说只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肌肉比之前更酸软了。
躺在漏着月光的小木棚里,白风强制着让自己睡着了。
早早的起来,架旺篝火,又在陶锅里稍微煮了些鱼肉,白风就准备去烧陶罐和瓦片了。
昨天傍晚做的盆盆罐罐还不能烧,得再晾一天,而且这小火窑也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白风这次做的很从容,只是这几天用柴量太大,那把石斧快承受不住高强度的工作了。
而且石斧的难用,也让白风倍感痛苦。
其实像烧窑,煤炭的效果要更好,但目前白风发现的煤炭就在那群食人族的家旁边,白风还不敢再去冒险。
煤炭这东西,不远的野人家里有露天煤矿,那白风营地附近肯定也有,甚至可能就在白风脚下,只不过埋的比较深,没在地面而已。
煤炭不能熏肉,但可以烧窑,等白风做成个密封性好的火炉的话,冬天还能用来取暖。
为了找到煤炭,白风决定近几天就去自己从没探寻过的营地后方,要是找不到的话,不如更新武器装备,打出荒原。
小小意淫了下带着原始人建国画面,白风最后还是认清现实,给所有的地方添过柴后,就去找芦苇了。
冰雹和山洪过后,芦苇被折断,压折,或倒伏淤泥里面。
白风轻松的得到几捆芦苇,用藤蔓从中间束紧,拿竹子当担子,白风插好芦苇,就摇摇晃晃的担了两捆芦苇回去。
然后又担了两趟,才把所有芦苇带回营地。
白风在空地上挖了个坑,用来烧芦苇,白风的制盐大业,总算是要开始了。
白风用火点燃坑里的芦苇,自己的制盐大业,总算走出第一步了。
烧了半天的罐子和瓦片,可以开窑了,一件件往出来取,没想到这次瓦居然碎了几片,但好在最主要的有孔水罐没问题。
等一捆捆的芦苇烧成了黑色的灰,白风就尝试着开始过滤了。
但讲真的,白风只是知道芦苇可以提炼出芦苇盐,等真正操作的时候,又慌的不行,就怕失败了。
新烧的有孔水罐,罐底是米粒大小的孔,用来渗水的。
白风把芦苇灰装进罐子里,装半罐子灰压实后,往里面倒水,来析出里面的盐份。
白风用两块石板搭了一个操作台,罐子放在上面,下面用锅接着滤出来的水,半罐子灰白风用水冲了十几遍。
陶锅水装不下了,就放在篝火上去熬,蒸发水份,让白风惊喜的是,真的慢慢有像盐一样的物质出现。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白风又换上新的芦苇灰,继续往出来洗盐。
到了中午饭点,白风已经有点饿了,但看着坑里剩下不多的灰,还是决定先把盐熬出来再做饭。
不过期间他去暴雨后新立的木棍旁看日影,前两天日影还是在变短的,但今天,日影没有到昨天日影最短处,就开始变长了。
白风总算确定了今天的日子,昨天是夏至,今天就是夏至后第一天。不过这个夏至日不是固定的,要么是公历六月二十一日,要么是二十二。
白风把这天当做二十二日来过,为什么白风不用农历,农历应该更适合华夏北方啊。
这是因为因为农历推算太难,白风上辈子都没学会,这辈子看能不能遇到黄帝他老人家,等他推算黄历吧。
白风又花了好一会时间,才把芦苇灰给过滤完,锅里面的水,黄黑色的,白风尝了一点,苦咸!果然,能做出来盐。
白风把锅放进篝火大火烧,要把水快点烧干,这样才能把盐结晶出来。
水越来越少,颗粒状的盐越来越多,到最后,锅底已经是非常厚的一层盐了。
为了避免把盐烤焦,白风把盐都刮出来,放在一块洗干净的石板上,让它自然晾干。
这次做出来的盐,有白风大半个拳头那么多,就是颜色不好看,白黑混杂的,没办法,过滤过程太简单了。
用指头沾一点盐,尝了一下,咸带着一点焦香,别有一番风味,前世可是把这玩意卖的天价。
煮盐的锅,白风直接加水,然后煮肉,这锅饭不用再放盐,都味道足的很。
白风昨天未雨绸缪,还做了两个带盖的小罐子,只要烧好了,装盐是最适合不过了。
现在白风解决了食用盐的来源问题,就得考虑完善营地了,至少一个保温性足够,防水避风的房子是必须要有的。
白风并不打算一辈子都待在荒原,无论是对于生命的意义来说,亦或是难以承受的孤独,都注定白风要离开这里,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类族群。
但白风的脑袋里,只有前主人零散的一些记忆,无非就是哪里有野果,怎么抓鸟,或者就是原始时代造人那点事。
有用的是一点都没有,但白风可以确定的是,白风曾经在的一个部落,是一个标准的渔猎文明部落,也不会吃人,而且部落人也很多。
但白风记不起那个部落在哪里,也记不起里面有什么熟人,万一回去了有个黑黑的小屁孩,是自己儿子怎么办。
不过这情况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会,还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不过按人和时间来说,白风还真有可能当接盘侠。
暂时也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白风的计划是,至少打造出一把铁制兵器,再做出一套原始的皮甲藤甲啥的,才会离开这里。
但现在他偷来的石斧都快到罢工的边缘了。
白风这次烧的瓦片,完好的只有十三片,做自己房子的屋顶,肯定不够用,不过做个放食物的小屋子,就足够用了。
不过白风没有继续制作瓦片,而是带上斧头,准备去营地后面的山上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露天煤矿。
现在光着屁股,提着斧头的白风,绕过营地的那片石壁,往后面不断搜寻。
一到营地后面,白风就有点傻眼了,之前从来没去探查过,现在一看,没想到这处石壁,并不是说一块巨石的一部分,而是绵延的石山的一处断面。
整片石山,树比较少,大多是一些灌木,大片的岩石裸露在地面上。
白风走过去探查,亮黑色的页岩,一层层的,这让白风很兴奋,这种页岩在,那煤肯定也有。
拿斧柄轻轻一砸,那页岩就掉下一块,很酥脆,都是被风化了,好在白风营地那片,都还很坚固。
白风边走边找,很快就发现了零散的煤块,上面还有金色的颗粒。这种金色的颗粒,就是二硫化铁。
这种煤,对白风来说有点鸡肋,烧火有毒,炼铁?这对白风来说有点超纲了。
随手扔掉后,继续找找停停,白风总算找到了一处露天煤矿,不算太大,但对白风来说,用到他下辈子都足够。
挑出来很多含硫少,个头大又好的煤后,白风徒手拿了一颗就返回营地了,没装备搬运,但也不能白跑一趟。
白风回到营地,敲下一块煤扔篝火里,很快煤就被引燃,着的欢快。
为了方便搬运,白风砍了一些竹子,然后又破成竹片,白风也不在意美观与否,用火把竹片烤软,最后编出来两个带提手的大篮子。
竹篮很厚实,但就是很丑,而且缝隙很大,只不过白风不在意,还感慨了下,自己真的能工巧匠,心灵手巧。
白风在快天黑之前,用竹篮往营地提回来一大堆的煤炭,白风估摸着,就算再烧个五六次窑,这煤都够用。
当然,白风斧头都是随时装在篮子里的,这可是他在荒原中,唯一的依靠。
坐在地上煮着饭的白风,看着满营地的熏肉架,小山高的煤堆,摆放整齐的陶器,还有自己制作出来的盐。白风觉得,自己的一些设想,总算有机会去实现了。
吃饱和足的白风,对着石头“天地”聊天,虽然没有回应,而且这样看起来,白风显得很奇怪。
但这是白风在晚上最孤独的时候,唯一的慰藉,而且,白风觉得如果自己不一直说话的话,可能以后会说不出来,丧失说话的能力。
白风给篝火里架了柴,也放了些煤,毕竟旷野里,又不密封,不怕中毒,夏天的篝火,主要是为了威慑野兽。
把斧头和刀放在自己身边后,白风安然躺下睡觉。篝火还有绵延整个营地的熏肉火堆,就是他最大的防护。
但白风没想到,自己以为最安全的防护,居然是“马奇诺防线荒野原始版”。
白风在睡梦里,听到营地里悉悉索索,还有什么东西的咀嚼声,白风睁开眼睛,但不敢轻举妄动,假装自己还睡着。
等手摸到斧头和刀后,白风猛的翻身立起,那动物也停下咀嚼声,绿色的眼睛看向白风。
白风借着火光,看清楚在营地的是一只体型硕大,但好像很瘦的狼,不知道为什么,它居然不怕火,会来到白风这里偷吃。
那狼看到白风蹲立,也立马做出了准备动作,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来威胁白风,甚至想找好角度,扑杀这个双脚直立猿。
这不是现代社会,那时候的狼面对人,还会考虑一下,毕竟它们多少知道些人的厉害。但现在的人,也不过在食物链的中下层而已。
白风自知避无可避,干脆口咬石刀,双手持斧,准备与之搏斗。
狼降低身子,然后开始左右移动,试探白风。白风不敢贸然出击,只能扎稳马步,身体也跟着狼左右转动。
狼找准机会,直接朝着白风大腿扑去,白风一惊,往后退了一下,拿斧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狼没咬到白风,但白风大腿已经被狼爪划开了口子,狼只是背部被擦伤了一些,没有造成严重伤害。
白风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手开始颤抖,腿上的伤口并不感觉疼,狼被白风的血一刺激,又见白风状态不好,便打算绝杀。
狼直接跳起,冲着白风的脖子咬去,白风拿斧柄挡住了狼致命一击,但狼已经把白风扑倒在地,不断的找位置,要咬断白风的脖子。
白风奋力反抗,用斧柄去推狼的脑袋,到后面斧头也从手里滑落,白风便用手去推搡。
混乱之中,白风好像掐住了狼的脖子,然后狼奋力的要去咬白风的脖子,白风又掐着狼的脖子,等白风觉得狼的攻击逐渐没力的时候,便翻身压住了狼。
白风用自己的胳膊缠住狼的脖子,双手用十字固,奋力的绞杀狼。虽然感觉到身下的狼没了动静,但白风丝毫不敢大意。
白风不但没放开勒着的狼脖子,还又使了使劲。又勒了一会,白风自己的胳膊都快没力气了,白风才敢放开。
而白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刀往狼脖子上捅了进去,最后补刀,确保不会有任何意外。
感觉到温热的狼血从脖子里慢慢流出来,白风才敢坐下休息,他的手已经不停的在颤抖了,一直没有亲眼看到大型猛兽,白风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白风往火堆旁凑了一下,借着火光看自己的伤口。
胳膊上有被爪子划伤的,但伤口很浅,血都快干了,倒是腿上的伤口,左腿上三条爪痕,两边的稍浅,中间的一道比较深。不过也没达到要缝合的那种程度。
没伤到动脉,但血还在流,白风抓了一把草木灰撒上去,用草木灰止血。是实在没办法,就算白风上辈子是医生,但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也没得选。
好在身体素质够好,加上一把草木灰,血很快就止住了。
白风看看天色,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被狼这么一吓,白风也睡不着了,干脆凑在火堆旁边,静等天明。
等太阳光明晃晃的照过来时,白风煮的早饭也好了,缓缓的吃完,白风才把狼的尸体拉过来仔细看。
这狼的骨架很大,但也基本只剩个骨架了,很瘦,而且看皮毛状态,已经是个老狼了。
白风推测,这应该是头老狼王,被新狼王赶出族群后,只能独自觅食,要是昨晚来的是狼群的话,白风现在已经成狼粑粑回归自然了。
狼捕猎都是团队合作,才能猎杀大型动物,像这只老狼独自捕猎的话,成功率很低,应该是饿的没办法,才冒险绕过火来偷吃。
其实按体型以及力量的话,人完全可以打的过狼,膝盖,肘都是强硬的武器,只不过人太怕受伤了而已。
初到荒野的白风,好在遇上的是这只老狼,才能以这么小的代价击杀。
白风用刀,把狼的皮子剥了下来,放到兔子皮一起,等东西准备好了,就处理皮子。
狼的肉白风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按理说狗肉能吃,狼的应该也能。
于是白风割了一小烧放火上烤,等滋滋冒油的时候拿起来一尝,酸涩,老而且塞牙,一点都不好吃。
但白风不敢浪费一点的肉,虽然难吃,也还是把它处理碎,放在熏肉架上去熏制。
白风腿上的伤口已经彻底不流血了,白风煮了一锅开水,放了些盐,然后用盐开水轻轻的清洗伤口。
不严重的伤口,但白风还是怕会感染,特别是夏天,这温度和湿度,太适合致病菌繁衍了。
害怕归害怕,也没办法,活还得继续干。经过昨晚这么一次,白风建房的事,必须从现在就开始了。
火窑升起火,晾好的盆盆罐罐入窑封好,有了煤炭之后,白风不用花时间在砍柴和烧火上了,只需要隔个半小时往里面扔煤就行了。
烧窑的同时,白风踩泥,做瓦,因为左腿有伤,不能动作幅度太大,所以白风的进度就很慢。
不过瓦片很好做,踩压成厚度一样的泥饼,然后用刀分成等大的小泥饼,把小泥饼做出个弧度来,就是个瓦胚子了。
白风一次性做了两百片,觉得应该够建个差不多的房子的时候,才收工,把瓦片放到平处晾干。
至于房子,白风打算做个土木结构的,房顶木头加瓦片,墙身就用土,方便快捷,而且冬暖夏凉。
不过做墙,也得做土基,就是大块的土砖,不需要火烧,不然直接用泥往上堆,那绝对不行。不够牢固,一脚就倒。
不过今天白风没打算做了,做土基还需要做个工具才行,等瓦片烧出来后再做不迟。
现在白风拿着昨天装煤的竹篮子,出门找野菜了,毕竟一直吃肉也不行。
到了夏天,很多野菜已经变老了,要繁殖后代,不如春天的嫩,而且还会有苦味。
这地方最多的就是苦苣菜,这也是一种中药,叫败酱草,还有蒲公英,白风都挑嫩的摘了些。
在一条小溪边上,白风还发现了特别多的菰,也就是茭白,根茎被真菌感染蓬大后,就是做菜用的茭白,不过正常情况下,则会结菰米。
白风查看了一下,并没有被感染,所以,等到秋天了,白风还能收获很多的菰米。
返回的路上,白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片灰菜,来的时候居然没注意。这东西不管时节,叶子都是很鲜嫩的,白风非常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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