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烟云闻言冷笑一声,并未搭理宋虎,而是对继续对宋大官人说道:“官人,也是这个意思嘛?”
前面的宋大官人听到这话,脸上有些不快,因为他心里感觉这么做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
不过宋虎确实也到了娶亲的年纪,而且张家姑娘他也见过,确实温良淑德。
如能娶回家确实不错,所以还是说道:“如果两家可以缔结姻亲,那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步烟云继续冷笑着问道。
宋虎一脸小人得志的的模样:“如果不愿意,那就还钱!”
步烟云闻言,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但还是咬牙强行忍了下来,说道:“请大官人,稍等片刻!”然后便转身返回屋中。
屋内的李氏见步烟云进来,语气焦急的问道:“云儿,怎么了?宋大官肯原谅你了吗?”
“娘,你把爹捡到我时,我襁褓中那枚玉佩给我。”
李氏闻言面露不解之色,但略微思索一下她便明白。
步烟云应该是想把自己的玉佩,顶给宋家,用来偿还债务和赔偿李虎汤药费。
“云儿,这可是你亲人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娘,放心,云儿不是要把玉佩卖了,而是典当给宋家,等我取得武举,再赎回来就好。”
见步烟云如此说,李氏叹了口气,然后返回屋中取出玉佩。
“云儿,你可想好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玉佩可就拿不回来了。”
李氏将玉佩递给步烟云后劝道。
“娘,你就放心吧。”
拿着玉佩返回院中后,只见他义父张毅正在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不住的弯腰道歉,希望能得到宋家的原谅。
宋虎他出来则立马便跳脚说道:“步烟云,你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做了缩头乌龟呢。”
步烟云闻言并未搭理,只是淡淡冷笑一声。
然后走他义父身旁,将其扶到后面的石凳上,同时说道:“爹,你休息会,我来处理”
张毅闻言虽然并不放心,但奈何身上的伤真的太疼了。
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宋大官人见状,皱了皱眉,说道:“张毅、步烟云,你们今日必须给我侄儿一个满意的说法。”
步烟云心中本还有些不舍,但听到这话他再没有任何犹豫。
而是直接从走怀中掏出玉佩,递给了宋大官人,同时说道:“大官人,你看看这玉佩值多少钱。”
宋大官人闻言,接过玉佩细端详起来。
这枚玉佩比手掌略小,通体呈暗绿色。
入手后温润正面是双龙盘旋争日的雕刻极其霸气,背面则刻着一个“步”字。
他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自诩见过不少世面,但如此精美的玉佩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玉佩的价值,还债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这快玉佩价值,我也不好说,如果要具体估价,可能需要到县城才行。”宋大官人语气有些震惊的说道。
宋虎闻言也满脸震惊,但随之便胡搅蛮缠起来,说道:“你们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值钱的玉佩?肯定是步烟云偷的!”
步烟云闻言并未搭理,因为他知道和宋虎这种无赖是说不清的。
所以直接问宋大官人道:“这快玉佩,能抵我家的债和宋虎的汤药费否?”
宋大官人虽然溺爱侄子,但也是个磊落的人。
所以并未和宋虎一般胡搅蛮缠,而是当即说道:“自然是可以。”
“好,这快玉佩,只当我当与你家,一年为期,照价赎当。”
“好。”宋大官人应下来后,便带着心有不甘的宋虎一起离开。
临走前宋虎还走到步烟云身边,小声道:“张巧巧早晚会成为本少爷的胯下玩物!”
步烟云则面无表情的盯着离开的宋虎,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
长宁镇,衙门门口正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无数围观人都围在一个极大的擂台周围。
今日正是武举乡试的日子,周围所有的武林门派,都带着自家弟子前来,
总人数100人,赛制是一个对一个,胜者可前往京城参加会试。
擂台后台中,一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汉,带着一群身穿青色短打的少年,正是铁拳门众人。
“刚儿,准备好了吗?”刘铁拳瓮声瓮气的说道。
其中一个身形比同龄人高大不少,肤色黝黑的长相忠厚少年闻言回道:“我准备好了。”
“恩,那就去吧。”这少年正是铁拳门的大师兄,兼刘铁拳的独子刘刚。
“以大师兄的武功,肯定能够轻松德胜。”
“是啊,一定十分轻松。”此时宋虎和一众师弟,都在旁边拍马屁道。
步烟云虽然心中不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所以只能强忍着心中恶心,跟着一起拍马屁道:“大师兄,深的师傅真传,定能旗开得胜。”
刘钢虽然长的看似忠厚,但其却性格缺极其狂妄,闻言狂傲的说道:“那是自然,咱们长宁镇方圆百里同龄人,谁是我一招之敌?”
他说话时并未压低声音,周围人一时全对他怒目而视。
“铁拳门,刘纲,对,狂风派,司玉。”负责管理乡试的官员喊道。
闻言,刘刚和那名司玉的少年,全都抖擞精神向擂台走去。
刘钢虽然为人及其猖狂,但其一身武功确实在同龄人中难逢敌手。
不过盏茶时间,刘纲便一脸轻松的返回后台。
那个名叫司玉的少年,则是被人用担架抬了回来,正在不住的哀嚎。
此时狂风们掌门王驭风,走到担架前,摸了摸司玉的双腿,发现他双腿具断。
然后他当即怒视刘纲。
要知道狂风门想来以轻功闻名,双腿被断,就算将来治好了武功肯定也会大打折扣。
刘纲见状,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之色,相反还十分猖狂的说道:“学艺不精,就不要出来丢人。”
其实乡试,大家都是同乡,平时都是抬走不见低头见,所以动手时都是点到为止。
像刘纲这般丝毫不念及同乡之谊,出手如此之重的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