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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逆转香港:我的50年代》精彩片段
其实对宋天耀自己内心而言,感觉站起来说这样一番话很蠢,不过他此时穿越成了一个十八岁青年,年少气盛的青年为女人出头,在其他人眼中反倒不觉得突兀,相反,配合此时宋天耀的动作表情,给众人一种锐气十足的感觉。
年轻人,尤其是看起来有钱的年轻人,就该气盛。
“我不管乜鬼舅少团和什么褚少爷,真是稀奇,糗台上的舞女还能有钱拿,好啊,我来拿。”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在后排的某个位置醉醺醺的站起身,故意夸张的撩了一下衬衫,露出腰间的枪套,告诉所有人自己的身份是差佬,然后斜着眼,慢慢悠悠的朝宋天耀的方向走来。
看到有人跳出来,宋天耀脸上表情不变,还带着浅笑,甚至还朝这位便衣差人点点头,反倒是褚孝信脸色难看的转回身,看向这个走来的差佬。
宋天耀手上这些钱,拿走,也与宋天耀无关,丢的是褚孝信的面子,宋天耀能沉住气,褚孝信却不可能真的看着这个警察把钱拿走。
“挑你老母!我褚家养你们是用来看戏的?是不是想明天全家饿死在街头?”褚孝信看了那名醉醺醺的警察一眼,转回身,坐在茶座上吼了一句。
随着褚孝信这句话说出口,后面几处茶座上站起了四个中年人,都穿着短打衣服,脖颈上带着金链,拇指上戴着扳指。
这四个站起来的中年人,身份全都是黑社会帮会潮勇义的头目,其中一个叫陈阿十的更是潮勇义的坐馆,整个潮勇义现在拥有四千多人,全部在香港的各个码头依靠潮丰商会的生意开工,赚钱吃饭,可以说,潮勇义这个帮会的两千多人,就等于是潮丰商会养的打手,没有潮丰商会按时发工钱给他们,饿也饿死这些码头苦力。
所以褚孝信,才能用好像吩咐下人一样的口气开口。
这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从茶座上走了出来,其中两个直接采住了警察的衬衫,将他拉住,其中一个开口说道:“警官,那是潮丰商会褚会长的公子,现在开口认个错回座位,还来得及。”
“潮勇义的陈阿十?”警察醉醺醺的抬起头打量着说话的中年人:“你他老母的饮醉酒呀?放开!是不是想去羁押房吃几天冷饭去火呀?再不松开我就叫人天天去码头揾你的麻烦!”
“警官……”陈阿十苦笑一声:“饮醉酒的是你,褚少爷惹不起的,来香港的潮丰人,有过万人靠潮丰商会食饭,你……”
“陈阿十,我让你站出来做和事佬呀?丢出去打断他的腿!”褚孝信看到几个潮州帮会的人居然拦住警察在那里劝说,不满的催促了一句。
陈阿十扭头对褚孝信笑笑:“信少,动花腰(意指警察)很麻烦,传到褚会长那里……”
“阿耀,你敢不敢走过去帮我赏那个差佬一支啤酒?”褚孝信不再看陈阿十,而是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宋天耀,对他开口说道。
宋天耀拎起桌上的一支啤酒,迈步就走到那个差人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左手探手扳过对方的肩膀,让对方正面对着自己,右手手里的嘉士伯啤酒抡起来,狠狠砸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那名警察本来正对着陈阿十,让对方松开自己,没想到有人扳过自己的肩膀,还没等看清楚对方,一支酒瓶就敲在了头上!
酒液混杂着被玻璃碎屑割伤额头而涌出来的鲜血一起淌下,这名差人也硬气,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手枪,嘴里吼道:“挑那星!敢袭警?我开枪毙了你!”
“你自求多福吧,警官。”宋天耀把手里只剩瓶口的酒瓶扔掉,朝对方笑笑,转身回了茶座。
开玩笑,四个潮州帮的人围着这个警察,如果还能让他掏出枪来,那就见鬼了。
这名警察被四个中年人牢牢按住不能动弹,之前的茶座上还有其他警察,此时看到同伴被人用啤酒瓶砸头,四个警察顿时全都站了起来,取出手枪走了过来,嘴里喊道:“放开他!全都给我抱头站好。”
陈阿十看向褚孝信,却发现褚孝信完全不再理会自己,而是取出一支香烟递给了刚刚动手的那个年轻人,陈阿十心中叹口气,看来无论自己再做什么,都不可能比那个年轻人更合信少心思。
“去叫人!不能让差佬伤了信少!”陈阿十对身边的一个兄弟说道。
那个人马上就朝着外面跑去,而一名警察转身也朝门口方向追去。
陈阿十从警察腰间把对方的配枪取出来,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对其他三个正举着枪扑来的警察说道:
“几位警官,我是潮勇义陈阿十,希望几位警官给个薄面,今晚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你说未发生过就未发生过?我抓你回警局慢慢再听你说!”一个警察把手枪对准陈阿十,嘴里叫道。
陈阿十变了脸色,他在江湖上也是堂堂大佬级人物,虽然在褚孝信这种大老板公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是对着几个小小的便衣警察还真的不需要太客气,见对方不给自己面子,陈阿十脸色一变,语气凶狠的说道:
“好!我倒看看,你如何带我进警局慢慢说,你契哥我出来混这些年,警察的腿不知道打断多少条,也不多你们几个,够胆就开枪,你现在开枪,我的人今晚就烧了警察局和你全家!”
宋天耀在沙发上听的暗暗点头,这才是一个帮会大佬该说的狠话,香港五十年代初,警察能欺负很多穷人,但是唯独惹不起有钱人和帮会分子,和有钱人与社团中人比起来,绝对算是弱势群体,因为此时走私生意正红火,各个码头都有帮会分子划分地盘,惹了这些靠码头吃饭的帮会成员,晚上悄悄朝警察局扔两个燃烧瓶,或者查出警察住址去对方家里恐吓家人的事,不知发生了多少,去年,报纸上还登了两个警察在中环码头被十几个黑帮成员提着斧子追砍的新闻。
这些社团中人,不怕警察,警察抓人最多只抓犯案的人,他们却怕背后出钱的大老板,因为大老板如果发怒,那整个字头数千上万人就等于没了饭碗。
就在双方僵持时,夜总会大门被人从外面硬生生撞开,之前跑出去追赶陈阿十兄弟的那名警察,满身鲜血的逃回了大厅,在他身后,数十名光着上身的壮汉,手持水果刀或者竹杠,杀气腾腾的涌进了大厅!
“哪个差佬不长眼,敢落褚少爷的面子!”
“珍姨。”泼完一桶水的赵文业刚抬头,就看到自己姨母赵美珍走出家门,急忙打了个招呼。
看到赵文业,赵美珍刚刚还略显惊慌的表情松了下来,她知道赵文业是混码头字头的,那这些人应该就是赵文业的字头兄弟,抽了抽鼻子,看看这些二三十个汉子,赵美珍嘴里对站过来的赵文业说道:
“阿业,这些人都是你的码头兄弟是吧?”
“是啊,珍姨。”赵文业说道。
然后在赵文业惊讶的眼神中,自己这位出名吝啬的姨母赵美珍挺直腰杆,居然难得大方的对面前这些正帮忙打扫的苦力说道:“辛苦大家,等下大家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这些苦力都已经知道宋天耀的身份,刚刚也听到赵文业叫对方珍姨,马上就想到这位是宋天耀的母亲,听到她开口留晚饭,轰然叫好,竟然没有一个人推辞,在他们看来,请自己这些人吃饭的花费,对宋天耀这种身份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对方给面子,自己不能拒绝。
“蒲你阿母……这些人不懂什么叫客气来的?”赵美珍听到面前这些汉子居然都不懂什么叫做客气,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骂道,不过她马上对赵文业压低声音说道:“你现在进去,叫你姨父把家里的米全都拿出来煮饭,仲有,家里还剩些三十几块,让阿耀去买些肉食,不能落了阿耀的面子。”
吩咐完赵文业之后,赵美珍摸摸此时口袋里的三千块港币,昂着头迈步进了隔壁的李老实家里。
不用李老实夫妇招呼,赵美珍自己熟门熟路的直接闯到对方屋里,坐到床板上,啪的一下把一千块钞票拍在床上,对面前惊魂未定的李老实和红婶两个人说道:“我来还钱!欠你家三百块是吧?这是一千块!找钱!”
颜雄买了些参鲍海马之类的补品,又去了广生行帮金牙雷的两个老婆选了几瓶花露水和几匹绸缎。
现在香港女人都习惯在身上洒些广生行的花露水,不仅香味持久能遮掩汗味,而且能驱蚊虫,反倒比外国传来的香水更受欢迎。
金牙雷的住处是京士柏的一处唐楼,身为福义兴社团的坐馆,金牙雷并没有和其他社团的话事人一样,习惯每天去堂口盯着账目或者计算今天整个社团能揾多少钱。
如果帮会没有什么事,他更喜欢呆在家里打打麻将,推推牌九,他当年来香港,就是从字花档伙计开始江湖生涯,如今已经数十年过去,赌瘾虽然没有以前大,但是一日不碰麻将或者牌九,仍然觉得手痒。
颜雄登门时,金牙雷正和自己的大小老婆外加家里的女佣一起打麻将,聊起今天中午颜雄请他和其他江湖大佬一起出面去广州酒家的事,说到颜雄从探目变成了军装,而且去守沙头角水塘,金牙雷的大老婆秋姐叼着一根寿百年女士香烟,随手打出一张两万说道:
“呦~那你还从帮会里拿了四万块给他?他成了沙头角军装,一辈子恐怕都还不上这四万块了吧?”
金牙雷的小老婆叫做雪妮,原来是个舞女,后来嫁给了金牙雷做妾,此时媚眼一横金牙雷,娇滴滴的说道:“姐姐这话说的,咱们老爷这点事儿还看不穿,既然肯借给他,自然是有老爷的打算。”
“冷静点呀!袭警罪名很大的!”一个警察原地转着圈,对四周围上来的壮汉们吼道,也许是因为情绪紧张,声音都有些走样。
人群外,那个女人此时站起身叫道:“怎么样!斩死你们两个差佬,大不了站出来两个兄弟扛罪!我一定照顾好他们的妻儿老小!你开枪呀!给我把他们三个斩死!愿意替罪的兄弟,我代华哥出每人五千块!”
听到两千块这个数字,这些汉子的眼睛都是一亮,就有人准备不顾死活朝着三人扑上来,那名警察反应够快,见自己警察身份吓不住这些江湖人,朝天鸣了一枪,这一声枪响稍稍让已经躁动的人群平复,这名警察用枪口对准面前的这些彪悍江湖人,嘴里用已经因为高度紧张而略带尖嗓的声音吼道:
“你们知不知这位宋秘书是边个!潮丰商会褚会长的秘书!动了他就是惹了潮州帮!分分钟让你哋全家下海游水!”
宋天耀弹了弹手指间香烟的烟灰,看向被这一枪勉强镇住的福义兴众人:“让金牙雷同差佬雄见我,不然,我就当福义兴对潮州帮开战,大家开打喽?”
“挑你老母!褚家的秘书会住这种木屋区!你唬鬼呀!”那个女人挤进人群,指着宋天耀尖声骂道:“别以为不知道你的底,昨天你仲是一个落考警校的废柴,今日就冒充褚家的秘书?”
宋天耀看向这个女人,二十三四的年纪,生的相貌姣好,一身白色短款旗袍,配上那双露出来的雪白长腿倒也有些魅惑味道,此时眉眼间颇有些狠厉味道,宋天耀撇嘴笑笑:“华哥的老婆是吧?开间赌档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我劝你还是找人去见金牙雷或者差佬雄,然后再同我讲这些话。”
就在这时,人群外赵文业的声音叫道:“是我表哥?有人动我表哥?”
听到这个声音,宋天耀扭回头望去,看到赵文业站在不远处,身边是烂命驹,烂命驹顺着赵文业的目光看到人群中被围住的宋天耀后,把手里随便买的烧鹅和水果扔掉,两只手在腰间抽出两把短刀,之前脸上的笑纹随之不见,没有任何表示,直接几个纵身,冲到了人群外,挥舞短刀,眨眼间,三个福义兴的成员胸口,手腕,后背就接连中刀,不过呼吸之间,烂命驹就从人群外砍出一条路,站到了宋天耀的身边,而此时,大部分福义兴的成员都还没反应过来,等烂命驹站定,那些中刀的成员才刚刚倒地惨叫,鲜血喷涌。
双花红棍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
“宋秘书,有人搞事呀?”烂命驹站到宋天耀身边之后,眼睛在四周人群扫了几眼:“我当是边个,原来全部都是些老福的废柴。”
嘴里说着话,他抬起左脚,把手里短刀,在亮起的鞋底上蹭了蹭血迹,神态自如的站定,对面前的二十多人说道:“我是潮勇义烂命驹,你们这些废柴是不是不想再留着自己手脚食饭?敢动宋秘书?来呀?”
这些福义兴成员也许不认识一夜之间换了身份的宋天耀,但是中环码头潮勇义双花红棍烂命驹,在场大部分人却全都认识。
宋天耀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刚刚有些担心那女人因为自己男人被捅个半死而发疯,不顾一切让二十多人围上来砍死自己,就算两个警察手里有枪,这么短的距离,又能开枪打死几个?
这个青年对着身后这些饮酒的客人骂了一句脏话,顿时好像炸了锅,要知道,能来这里喝酒消遣的客人,什么人都有,华人探长,华人官员,有钱富商,社团大佬,这些人中唯独没有穷人。
所以听到有人爆粗口,马上就有人想要起身骂回去,可是那些想要起身的人屁股刚离开座位,等看清楚骂脏话这位青年的样貌后,又再次坐下,装作没有听到他那句脏话,一时间,随着这句脏话骂出来,整个夜总会舞厅反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舞台上伴奏的乐队都停下了演奏。
“我送的,怎么?安少怕我抢了你顾媚舅少团团长的名头咩?”褚孝信在这时候,吐掉嘴里的烟蒂,对着那名刚刚嚣张骂脏话的青年说道。
十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马上循声冲过来,那名骂脏话被褚孝信称为安少的青年最后分开自己的同伴,走到褚孝信面前,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我当是谁有这么大手笔,原来是信少,怎么?信少不会是喝醉了吧,把送给陈茱蒂小姐的十个玫瑰花篮错送给了阿媚。”
“没送错,就是给顾媚的,我不准备和你抢顾小姐,只是刚才听她唱得好,捧她的。”褚孝信嘴角稍稍翘了一下,语气随意的说道。
安少盯着褚孝信看了十几秒,突然露出笑容:“信少开口,我当然信,那就多谢信少对阿媚的捧场,一起去喝一杯。”
褚孝信微微点头,连同宋天耀,吴金良一起,跟着这十几名富家公子走到最前排的茶座入座,等褚孝信和宋天耀落座,安少朝旁边一个富家公子摆摆手,那名富家公子哥马上会意的走到舞台前,示意顾媚继续演唱。
“帮信少开一瓶法国兰香槟酒,再送一打嘉士伯啤酒过来。”安少对着旁边小心伺候的金经理说道。
金经理马上亲自跑去拿酒,趁机脱身。
“阿媚还有这最后一首歌,唱完就要转场去云华夜总会,等她唱完,就该是茱蒂小姐登台献声了。”安少与褚孝信相对而坐,开口说道。
因为刚刚发生的献花插曲耽误了几分钟时间,所以台上的顾媚临时唱了一首时间短暂的《明月千里寄相思》,前后不过两分钟,就唱完收工,顾不上回后台换衣服,穿着晚礼服就直接走下舞台,到褚孝信这一桌来专门敬酒。
看到安少也在这一桌,顾媚稍稍松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两位少爷,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歌女能招惹起的,她端起金经理刚刚送来的香槟酒,斟满一杯,欠身对褚孝信说道:
“多谢信少捧我的场,一杯薄酒,聊表顾媚心中感激之情。”
宋天耀坐在褚孝信的身边,打量着这位顾媚,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脸上画着淡妆,身穿晚礼服,一副标准歌女打扮,但是在此时环境中,却独有一种文静娴雅的气质,像书院女生反倒多过像歌女。
难怪能吸引一干富家公子追捧。
吴金良小声对宋天耀说,褚孝信随口送出的十个玫瑰花篮,一个价值百元港币,十个就是一千港币,按照夜总会与歌女分成比例,等于褚孝信随手就赏了顾媚四百块。
宋天耀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琢磨自己口袋里那点儿钱,恐怕也就只够充一晚阔少而已。
正在这时,舞台上又登上了一名歌女,随着这名歌女出场,后台也走出五六个和安少褚孝信穿着类似的富家公子,一边朝茶座方向走,一边对着台上的歌女鼓掌。
这名歌女刚在舞台上站好,音乐还没响起,一眼就看到褚孝信坐在第一排,等看清楚他身边敬酒的居然是顾媚,脸上表情顿时为之一变,下意识的开口叫了一声:“信少……”
信少两个字脱口而出,这名叫陈茱蒂的歌女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晚了,茶座上本来等她唱歌的众人顿时嘘声四起。
“这歌女倒有意思,登台不唱歌,先喊男人名字……”
“情郎不在身边?甚是想念?下来让哥哥开解你,无论……”
看到歌女出糗,一些客人顿时大声嘲讽。
那五六个富家公子见到陈茱蒂出错被人嘲笑,顿时一个个大怒,转身就朝后方茶座骂去,只可惜他们的身份比起刚才的安少可能要相差不少,那些客人没有人给他们面子,有几个嚣张角色更是与几个人对骂起来。
褚孝信如同与女朋友吵架的青年一样,扭过头不去看舞台上已经窘出眼泪的陈茱蒂,而对面的安少已经明白,原来这位信少是与陈茱蒂闹了矛盾,马上与顾媚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安心看戏。
“信少,无论如何,您现在都还是这位台上小姐的舅少团团长,刚才的冷落,给她个教训已经足够,再拖下去,容易让其他人看您的笑话。”宋天耀在褚孝信旁边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褚孝信沉着脸嗯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帮歌女解围,宋天耀马上就想到,这位褚二少是担心他自己先开口没了面子,于是再次说道:
“信少不用开口,我来。”
说着话,宋天耀站起身,伸出左手食指,朝后面所有茶座客人指了一圈,右手取出自己的钱包,取出所有钞票抓在手里,开口说道:
“刚才是哪个落茱蒂小姐的面子,这里有港币两千元,褚孝信褚少爷,想要看看到底谁这么有种敢糗他捧的歌女,刚刚开口的人来这一桌,这两千块赏他做医药费,如果没种就给闭上嘴!这两千块就换成花篮信少就送给台上的茱蒂小姐。”
褚孝信双眼一亮,连对面坐着看戏的安少都露出一副欣赏神色,褚孝信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刚才这番话说的漂亮!
第一,褚孝信没有开口,却帮陈茱蒂解了围,两千块,二十个花篮,足够把刚才褚孝信捧顾媚的十个花篮压下去。
第二,点出了这位茱蒂小姐背后舅少团团长褚孝信的名字,又不需要褚孝信亲自出面开口,降低身份。
第三,这番话说的大气,钱拿出来就不再朝回收,这才是欢场老手,只凭这一手,恐怕今晚所有舞女歌伶,都想知道这位年轻人的名字。
宋天耀那根手指就这么环指众人:“我话讲完,有人上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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