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杨程都在打磨新歌中度过。
对于新歌，他心里早早有了雏形。
但一首歌想要做到尽善尽美，修改和打磨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即便他有系统的加持也是一样。
改完最后一处和弦，杨程勉强放下谱子。
“先这样吧，剩下的问题看来要等配乐完成后才能看出来。”
他在心里无奈地感叹了一句。
然后打开聊天软件，找到季轻歌的聊天框。
他也是前两天看到季轻歌发在音乐汇论坛里的帖子。
才知道她就是自己口中深藏不露的大神之一。
杨程打开浏览器搜索的时候，看到季轻歌的名字后面跟了一连串的头衔：最年轻的琵琶个巡演奏者，南派琵琶传承人，免考破格招入华音音乐学院的天才少女...
难怪她有那么高的音乐水准。
看来自己运气很不错啊，竟然一下子抓到一个顶尖大佬。想到季轻歌当初看到乐谱时兴奋到略显呆萌的样子，杨程忍不住笑了笑。
这大概就是网上说的反差萌吧。
他想了想，敲下几行字发过去：
“轻歌，这两天有时间吗？新歌的配乐需要你帮一下忙。”
季轻歌正抱着手机观看杨程直播的剪辑视频。
视频里恰好是杨程和姜韵连麦对唱《情人》的画面。
“呜呜呜不管听几次都很心动啊，杨程唱情歌时候的嗓音实在太迷人了！”
“程韵cp，入股不亏，我真的磕到了！”
“前面磕程韵的等等我，我要大喊一句我磕的cp是真的！姜姜和杨程绝配！”
“这是单人剪辑吧怎么还有cp粉的？出门左转不送好吗？！”
看着视屏上不时飘过的“好配”两个字，季轻歌轻轻皱了皱眉，然后默默地关掉弹幕。
接着，又做贼心虚似的打开。
就在这时，杨程的消息猝不及防地从屏幕上方弹了出来。
季轻歌被惊得一抖，手机差点滑落。
她打开聊天框，也不知道心里淡淡的羞恼是为什么：
“不确定有没有时间，会安排演出也说不定。”
这个杨程，跟别的女生合唱那么开心，偏偏有事情的时候才想到自己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让你看看谱子的问题的。”
杨程回复，连带着发了一张曲谱照片过来。
谱面几处地方都有修改过的痕迹，正是歌曲主歌部分的旋律。
季轻歌细细地看过曲谱，然后眸子逐渐发亮。
这个曲调？！
“你定个时间吧。”
她编辑好信息发过去，眨了眨眼，又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报酬可要另算，我要吃大餐，唔，还要听你唱这首歌。”
杨程答应得很爽快。
“好。”
“你是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
看着杨程发过来的一行字。季轻歌的脸不受控制地发烫起来，心情也由看到杨程和人对唱情歌时的失落变为欢喜雀跃。
“杨程。”她轻轻念了声这个名字。
好像也不是那么没眼色嘛。
和星云录音棚预定好时间后，杨程便把录制时间了发给季轻歌，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
录制当天，杨程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不一会了，季轻歌背着琵琶款款而来。
尽管杨程一直知道季轻歌美得出尘脱俗，再次见面还是被惊艳了一把。
两簇编发被栀子花样式的卡子固定，其余秀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白色的修身衬衫款式简单又不失设计感，及膝的黑色长裙下是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
季轻歌还是素颜，不过出门前临时涂了个润唇膏，唇瓣看起来粉嫩而柔软。
杨程的大大方方地欣赏了一番。
终于知道赏心悦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久等了。”察觉到杨程的目光，季轻歌的心跳不自觉地有些加速。
“没有，我也刚到，进去吧。”杨程收回自己的视线。
等到正式开始录制的时候，两个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歌曲当中。
杨程的新歌也是第一次在季轻歌面前展露了全貌。
季轻歌素手拨弦，一个个音符珠串般从她手中流淌出来，从苍凉的前奏，到荡气回肠的主调，再到深沉悠长的尾段。
一首歌的情感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曲弹罢，没有人知道季轻歌心里的震撼。
她从记事起就在跟琵琶打交道，见过无数从事传统音乐的大师和流行音乐界的作曲家。
不是没有人将华国的传统乐器和流行音乐结合起来。
可许多作品最终只能用“四不像”来形容。
但是杨程这首歌，却堪称传统与流行相结合的完美之作！
既消弭了传统音乐的艰涩难懂，又赋予了流行歌典雅充实的内在品质。
虽然已经感受过杨程顶尖的作词水准，季轻歌还是不由地为这首歌折服。
眼前这个人，到底拥有怎样的恐怖天赋啊！
就在她抬起眸子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却看到杨程皱着眉看着乐谱，然后拿笔将一段旋律圈起，画了个大大的叉。
“垃圾。”
“什，什么？”季轻歌呆愣在原地。
“我说这首歌。”杨程转头解释道。
“你说这首歌垃圾？”季轻歌一脸怔愣，不敢置信地盯着杨程。
杨程略带疑惑地点点头：“这部分的和弦升调不对，导致旋律前后脱节，我说它垃圾有什么问题？”
他没有注意到季轻歌震惊里带着点茫然的表情，脑海里忽然间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升调改成附点，尾音延长半拍试试看。”
虽然心神还沉浸在杨程的话中，季轻歌手上却下意识地拨动起琴弦来。
她弹奏了一遍杨程修改后的曲谱，然后震撼地发现：
杨程是对的。
就像是一套设计精美的齿轮，经由世界上最精巧的工匠经过磨合后变得严丝合缝。
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杨程了。
杨程不仅在词曲创作上天赋惊人，而且对于歌曲情感的把控也是无与伦比。
仅仅只是改动了一处和弦，歌曲就由原本的情爱诉说增添了几分凄婉苍凉之感。
“轻歌，我们合一遍吧。”
杨程的声音打断了季轻歌的出神。
“嗯？好。”
磁性悦耳的歌声和着婉转多变的琵琶，在录音棚内缓缓流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季轻歌缓缓抬起按在琴弦上的手。
“怎么样？你可是这首歌的第一个听众。”
杨程笑着看着她。
“小时候，师傅总夸我音乐天赋高，有机会一定要让她见一见你。”
“你真的太有才了，杨程！”
季轻歌还沉浸在杨程的歌声里，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湖依旧难以平静。
为这首歌带来的震撼，也为杨程。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杨程下意识地调笑了一句，却看到季轻歌的脸上染上一抹桃粉。
含羞带嗔地看了自己一眼，却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
他不由地心下一动。
嘶，眼前这个大美妞，难道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就在此时。
久违的系统机械音突然响起。
[叮！音乐天赋S级人物好感度达标]
[叮！恭喜宿主获得技能——洞察之眸]
杨程一愣，连忙询问奖励的技能有什么用。
[洞察之眸可供宿主查看人物信息，情感把控是音乐创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经过系统的解释，杨程算是明白过来，他挑了挑眉，好奇地选择了使用。
“系统，查看季轻歌。”
随即，季轻歌的相关信息浮现在他眼前。
“姓名：季轻歌
职业：琵琶演奏家
身高：168cm
体重:48kg
颜值：99
音乐天赋：S
好感度：85 ”
看着眼前的数据，杨程的心里满是惊讶。
能被系统评为99分的颜值和S级的音乐天赋。
足见季轻歌的美貌与才华！
而且，这颇高的好感度也让他内心有些悸动。
不知道再刷一刷好感度会发生什么？
在两人的完美配合下，配乐录制的工作很快搞定。
不过原本约定的晚餐却因为季轻歌临时接到乐团通知而没能吃成。
“实在是不好意思。”
季轻歌看着杨程，表情歉疚。
“不过请客我是可记下了的。”
她唇畔的梨涡隐隐约约，灵动又柔美。
“随时待命。”杨程笑着比了个“收到”的动作，目送季轻歌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