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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穿越到了19世纪中期的南美洲,他在那里和加里波第一起参加革命。人们可以记得旅行中的美好回忆,但是绝不能依存在这个旅程之中。
主角:叶春霆 更新:2023-01-20 2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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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春霆的其他类型小说《南美的革命》,由网络作家“达尔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穿越到了19世纪中期的南美洲,他在那里和加里波第一起参加革命。人们可以记得旅行中的美好回忆,但是绝不能依存在这个旅程之中。
(温馨提示,如果前20章的食用感到不适的话,请速速跳章,以寻求解药解毒)在1822年以前,巴西一直是受尽葡萄牙压榨的殖民地。跟同样受尽压榨的西班牙殖民地不同的是:巴西几乎没有为自己的祖国的尊严进行认真的尝试。(各位如果对本书没有太大兴趣,不加入书架的话,可以去看一看苏维埃上空的鹰,这本无论是质量还是内容,比本书都好的多,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尝试一下)
巴西在南美各国中版图是相当的辽阔,按照划分,下面有18个州。可是州与州之间却没有道路相通,这下,各个党派都想占山为王,争夺权利。
他们不仅是在朝堂和政府上唇枪舌战,唾沫四溅。更是会在各州的边境兵戎相见。
在如此内忧之下,外患也来了——阿根廷人不甘心的重新拾起了武器,他们不甘心于白白丢掉了乌拉圭。
乌拉圭在经历了一系列血腥和动乱的事件之后,阿根廷人在对英法列强让出一定的利益之后,在1828年宣告独立。
这个时候,彼得罗的统治愈发的吃力,各种失败接踵而至。整个国家可以说是内忧外患,皇权的权威持续下降,再加上他在人民中的威望也如日落西山,不可挽回了,不得不在1831年灰溜溜的回到了葡萄牙。
他还很不负责任的把自己的王冠留给了跟自己同名的一个七岁的王子。会对能否维持帝国的统一颇感担忧。(这个时代巴西的每一个州,都相当于一个南美的国家,所以现在的情况就类似于统一之前的德意志联邦)
继东岸省独立之后,其他各州都要求独立的呼声愈演愈烈,现在全国统一的局面面临着分裂危险。
为了应对这种局面,一八三五年,一个面目可憎,愁眉不展的神父迪耶哥•安东尼奥•费由,应征出面收拾残局。
他认为各州要求独立是因为中央的权威不够强大,所以他上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集大权于一身,并且施以铁腕手段,但他并不是滥行暴政,他一边对各州恩威并施,另一边,小心翼翼的尊重新闻自由。
可即使是这样,第一场危机还是爆发了:当加里波第在农顿尼号上驶往美洲的时候,巴西的南里约格朗德州宣布起义,反抗帝国政府。
该州是巴西最南的一个州,面积为28万平方公里,稍微比亚平宁大,共有几十万人口。这个州过去就一直颇为赞赏乌拉圭的独立,或者说从心底早想效法。
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离首都中央政府的控制中心实在太远啦!政府的手不够长),而且这个州绝大部分的居民,并不是直接来于葡萄牙,更多的是来于亚速尔群岛。
这个种族跟巴西的种族不相同,反倒是跟乌拉圭和阿根廷一样,而且这里经济以畜牧业为主,是高乔牧人的家乡。
因而在这个民族的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着边界,各种独立的许诺应有尽有。有个叫本多•孔卡维斯达•席尔瓦•平托的人,立志要尽快实现独立。
这个人在本族中拥有相当大的威望,而且在他平静的心灵中,有一个古怪的人物给他留下了巨大而决定性的影响,这个人就是南方起义的灵魂,意大利人利托•利维奥•赞贝卡里。
这个人是意大利航空先驱佛朗切斯科之子,他在阿根廷和乌拉圭都打过仗,来到这个南州之后,他把马志尼的救世主主义(默西亚主义)的热忱传给了孔卡维斯。
他想要达到政治上,道义上更宏伟的目标。所以有人毫不犹豫地把他看成痞子革命的发起人(自由党人和共和党人被称为痞子,人们在孔卡维斯身上也能闻到这种气味)。
起义在向全国范围发展,并且在阿雷格里港成立了一支自卫军,在和平的谈判失败之后,巴西当局立即调来本多•马诺埃勒•里贝里奥将军的部队和约翰•帕斯科•格伦费尔的英国舰队,协同镇压这次起义。
经过了一年激烈而曲折的斗争之后,共和党人的军队被打败了,被迫转入了游击战。
1836年10月4日,南州起义者的参谋部在凡塔岛上全部被俘。孔卡维斯和赞贝卡里也被俘获。但是起义者并没有因此放下武器,恰恰相反,他们在11月6日庄严宣告成立里奥格兰德共和国,任命尚在狱中的本多•孔卡维斯为国家之首。
这个时候的孔卡维斯被关押在拉热斯要塞,而赞贝卡里被关在里约热内卢城郊的圣克鲁斯要塞。
罗塞蒂曾来探望这位既有威望又很不幸的战友。本着马志尼天下大同的原则,他们将南里约格朗德革命的局势和意大利现在的局势加以比较,他们坚定的认为,共和制是必定要实现的。
罗塞蒂随后又谈到了自己和加里波第的期望和报负。赞贝卡里立刻抓住这一话题:鉴于陆上主动权已经落到了帝国军队手里,那么,我们的战争就要发展到海洋上去。为了让这场起义斗争轰轰烈烈地开展下去,为了使所有的巴西人都强烈的关注这场冲突,必须绝处逢生。
…
大概是1837年的5月份,里奥格兰德城的马志尼支部,加里波第收到了这样一份文件:
“巡航证书,编号6,共和国最高武装部队司令官约奥•马诺埃勒•德•利马•依•席尔瓦阁下,
经过1836年11月6日建都比拉蒂尼的共和国政府授权,以暴力对抗暴力”,为了捍卫自己神圣的权利和反对巴西政府的为所欲为,特令将此巡航证书发给马志尼号(吨位约20吨),允许其在巴西政府及其附庸战船,商船能够航行的海域河流自由游弋。
鉴于该艇受命于合法政府,因此有权用武力解除巴西帝国各船只的武装,并将上述船只视为战利品予以没收…”
从现在开始,马志尼号要进行巡洋战争。
从这个证件的编号可以看出,这绝非共和国政府发出的唯一兴师檄文。在巡航活动不断扩大之后,共和国政府开始正式招募巡航船员。共和国政府对巡航船员们保证给予他们1/3的战利品作为奖励,但是很显然,有些船员抱着远高于1/3战利品的目标,并不是为了共和国而战。完全就是为了私人的目的,有些幸运儿还发了横财。
不过倒霉的呢,也被巴西人抓走了随后没收其船只遣返其回国。
这样一来,巴西对这种局面自然要大声疾呼,说这对远洋的贸易是不容置疑的危险,这样子的抗议使得巡航活动的风险越来越大了。没过多久,阿根廷和乌拉圭对巡航船员持敌对态度,英法两国也是冷眼相看,但是这恰恰是南州政府的目的所在:即全世界都应该知道,在南州发生的事情。
至于加里波第,人们很难想象他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艘小商船已经开始了各项准备工作,以便适应巡航战争。
他们还从可靠的意大利人那里募捐了8000里拉,用来购买武器和食品。他们趁着夜色从港湾渔区出发,任何人都毫无觉察。
那个威尼斯人突然间昏睡过去了…
叶春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做梦而穿越,真是太…
按照物质与能量的守恒定理,从一时空穿越过去一个人,那么,该时空也将穿越过去一个人,以补充他的缺口。幸运的威尼斯人被穿越过去了,同样幸运的还有叶春霆。
现在他的身份是一个华裔的意大利人,有着东方的面孔,而且穿越还很贴心的给他修改了别人的记忆,好像那个威尼斯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现在要做的就是适应,看到12个壮汉之后,再看看脚下的这个小商船,甚至还有一些铁枪,要不是上面的旗子挂的不像海盗,他还真以为自己混入了海盗一帮。不过大家都在忙,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穿越之后还非常贴心的送了他一个系统,不过这个系统就是干巴巴的给了他一个文字说明:参加了一些重大的事情,即可获得若干寿命(看系统心情),鉴于船上有位位面之子,你可以考虑先跟他混。而且这个寿命并不是在原来的寿命中延长,而是将原来的寿命进行暂停,然后先消耗掉新获得的寿命。
不过永生是不可能的了,系统泼了冷水,寿命是肯定有上限的,就算你的身体能接受,但是你的心灵却不能接受。系统警告他,因为这才是人。
(本书支持踊跃发言,只要作者还有空的话,就会回复大家的发言,集思广益才能有利于这本书质量的提升,而且也会提升各位读者大爷的阅读体验感和满足感)
叶春霆有了个新的名字,叫做奥托•叶。
“兄弟们,巴西人拥有强大的战舰,是的,我们是很弱,但是我们的行为是正义的行为,我们是为了共和国而战的。
我们这艘船只有20吨,我们没有火炮,我们只有短枪跟铁长枪,数量也不是很多,我们唯一的防御手段就是帆蓬…”
叶站在甲板上听加里波第宣读巡航命令,因为巡航战争的风险是很大的,而且几个星期之后,他们所认为的正义的巡航战争被简单而悲剧性的视为海盗行为,因而惨遭挞伐。
现在的马志尼号在阿根廷和乌拉圭这两个邻国的边缘海域游弋,等待这两个邻国表现出更为明朗的态度。但是对方迟迟不肯表态。
在这期间叶开始了射击训练,上药装枪,然后模拟开火(正开火是不可能的,他们的火药和弹药都很缺乏,只能通过模拟的方式进行训练)。
叶好好的熟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大概是一米七,这个身高在欧洲人中还算是中等的,体重大概有140斤,这个体重也是很适中的。虽然是东方的面孔,但是肤色偏白一点。
等了两三天,仍然没有表示任何态度,加里波第只能去其它航线。
也没过多久,第一个目标就出现了。大概在海湾外面,靠近马里卡岛。那里有一艘不大的木船马林邦多号。
“来活喽,伙计们”加里波第高喊。
他们出其不意的截住了这条木船,并且跳了上去。但是这条木船却是返航的木船,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
叶在船舱内找到了一把铁枪,还有十几发弹药。此时,加里波第已经和船主协商好了,搞了一台水泵和一些食物。还有收留了一个叫安东尼奥的奴隶,当他踏上马志尼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向他庄严的宣告:从此以后,他就是个自由人了!
虽然这个猎物很小,但依然是一个出色的开端。况且他们还解救了一个奴隶,这让他们感觉到士气高昂。
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迅速撤退,否则的马林邦多号的船主跑到岸上报警的时候,那就来不及了。马志尼号迅速向西南驶去。
“那有几只海鸥,我拿他试试手。”叶询问了一下加里波第。
“那就试吧,伙计,练了那么多天了,是该找东西测验一下你的水准了。”加里波第爽快的答应,还找来了几个有空的人见证。
叶瞄准了前方,一只正在水面上方飞行的海鸥。“砰”的一声,一阵白烟飘过,海面上又多了一个海鸥的尸体。
水手们爆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但是航海的日子太无聊了,不是吗?
不过,更大的猎物来了。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5月11日,他们在距离里奥70海里的大伊尔哈岛附近,侦查到了一个名为路易莎的小货船。加里波第当即决定:跳帮奇袭。
在叶的建议下,他们假装成一艘商船和它擦肩而过。而就在这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巡航的船员们纷纷跳船,而商船上的人们被他们吓傻了,甚至有人高呼海盗来了!
加里波第严厉的命令巡航船员,不得无故伤人,以免造成更大的恐慌和厌恶。
因为巡航战争和海盗的勾当的差距十分的细微,必须保持这种细微差别不能打破。
但是呢,巡航的船员们,不少人都是纯粹按一起办事,而且有些人从样貌上看上去就很令人不放心,再加上有的时候他们为了震慑住潜在的敌人,动作会十分粗鲁和残暴,也就比海盗好了一点。
叶背着两把枪,还带着卡地亚溜到了船里面,开始了寻宝。
这艘商船上的唯一一个乘客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加里波第,提心吊胆的献上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三块钻石。
加里波第拒不接受,那位乘客还以为海盗要杀人灭口,便急忙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小块黄金。搞得加里波第不得不让罗塞蒂给他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同时呢,又宣布,除了胆敢违抗命令和乱施暴力抢掠财物的人以外,任何人都可以安然无恙。
也许是从那个时候起,加里波第就习惯于发号施令。
两艘船航行了一天之后,考虑到他们的船员人数少,无法同时控制两条船,加里波第和罗塞蒂还有叶进行商议。
“我想把所有的东西搬到路易莎号上,然后把原来的马志尼号给他凿沉。”(原本他就是这么干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Ծ㉨Ծ,,))
罗塞蒂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事实上,他也感觉到,由于人手不足,这两条船肯定是要有一条被舍弃。
“其实我觉得吧,可以把他们放回去,就用原来的马志尼号把他们载回去。”叶提议道。
“我想的是在一个靠近港口的地方,把他们送回去,所以才想集中物资抛弃掉另一条船。”
“可是那我们要怎么样把他们送过去呢?”
“就用那个在船底的小艇啊!反正我们也用不上的。”加里波第大大咧咧的说。
听到这句话,罗塞蒂就坐不住了,你要是把小艇送过去,那么我们在没有港口的时候怎么样去陆地上补给还有收集情报?
“我同意叶的观点,中尉阁下,这个小艇有多大的用处,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明白,既然我们无力掌控两条船,不如就给他们一条好了。”
现在的场面是2比1,在权衡了一下弊利之后,决定把马志尼号让出去。所有的巡航船员全部到路易莎号上来。
除掉个人的财产之外,其他的物资一律充公,当然,必要的航海用品是会留下的,不然跟海盗没有区别。
叶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教安东尼奥开枪射击,用来弥补他们战斗人员不足的窘况。随着那个商船走的,还有枪炮长约奥•巴蒂斯塔。因为他很沮丧的发现,自己并不是做巡航海员的料。
不过,加里波第还是给了他一笔钱,大概有15里拉。(因为现在加里波第的手上实在没什么现钱,实物太多了,需要去港口变现,而且他们还需要补给一些物资,所以能给他的钱并不是很多)。
虽然在这条路线上有很多的巴西商船,当然,下面两条木船一样落单的显然不多,即使有落单的,船上也有大炮。但是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向加里波第提议道故计重施。
加里波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自家人知道自家那点破事,就这13个人,去打一个比自己吨位还大,而且拥有火炮的木船,这是老寿星吃砒霜啊!而且加里波第也很奇怪:为什么遇不到其他的弱小一点的商船?
5月18日,新的马志尼号停靠在了马尔多纳多港,结束了第一趟的游弋。之所以停在这个港口,是鉴于乌拉圭对南州的斗争一直给予热情的关注,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大家不仅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港口里甚至还挂起了共和国的国旗。加里波第还与当地的地头蛇交谈甚欢。
罗塞蒂立刻出发去蒙得维的亚,售卖船上的货物,而且争取和青年意大利的支部取得联系。船员们把剩下的里拉都用了,不仅是去寻欢,而且还采购了一批物资。第一批的货物已经部分零售了,还为此赚了200里拉。现在船员们的士气更加高涨了。
“伙计,你参不参与我们的巡航战争?我看你也没有那么安生,天生是个打仗的料。”叶在城市里忽悠一些意大利青年。阿克肖蒂就是被他忽悠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个叫朱诺的人。叶给了他们10里拉,说这是预先支付的。
加里波第在想办法筹集弹药,看见叶招募来的两个年轻人,乐得不可开交。
叶觉得他们这种贩卖方法效率没有那么高,于是便拉着两个年轻人,背着大包的咖啡,在大街小巷里用低于市场的价格兜售这些咖啡。还别说,这招挺管用的,很快,咖啡就卖光了。虽然看上去是亏了一点,不过,变现速度就更快了。哪里像那个法国商人,到现在都没支付货款。
加里波第在港口四处活动,叶问他能不能去找那些地头蛇买些枪弹。
“买是买得到,但是呢,会比正规渠道贵一点,而且还要打点一下关系。”加里波第很无奈,现在他手里头钱不是很多。
“我们可以找靠得住的人募捐,而且我们这几天已经搞出去了好几批咖啡了。”叶拿出了300里拉。
“募捐就算了吧,不过有了这300里拉,搞到一条枪,再加上百把发子弹应该是足够了,不对,我们还要买一些医疗用品,那么,这300里拉是够用的。不过你们卖咖啡怎么这么快呢?那个法国商人还欠着我们一千里拉呢。”加里波第拿钱后讲道。
“大街小巷里便宜一点卖,这总比那个法国奸商卖的多,这些咖啡加上它买走的其他货物,要是让我来卖的话,我能多赚500里拉。可惜了,现在咖啡卖完了。”叶耸了耸肩膀。
…
巴西住马尔多纳多德富岭是阿克斯塔•佩雷拉感到惊慌失措,他居然看到一个扯着造反旗帜,趾高气扬进港口的船,上面还歪歪斜斜的写着马志尼三个字,这对于帝国的尊严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关于路易莎号改名为马志尼号的事情,是那天那位巴西商人登陆的时候,报警时提到的)
关于南州政府进行巡航战的企图,他是有所察觉的。这些材料足够报告给他的上司。与此同时,他以巴西帝国政府的名义向港口的港务局提出要求:立即扣押马志尼号,并且逮捕其船员。如果遭到拒绝,帝国战舰将予以介入。
就这样,在巡航船员们沉浸在欢乐中,准备在下一次行动大施拳脚的时候,这些精心罗织的报告和照会很快奏效了。
1830年,脱离巴西宣告独立的乌拉圭东岸共和国总统是马诺埃勒•奥里维将军。他的政治敌人是里维拉。在1836年1月的时候,双方冲突正式爆发,里维拉想去南州,所以奥里维便投奔了巴西帝国。
现在巴西人请求扣押的报告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立即命令港口部队去执行。
6月7日,市长带着大兵们去码头的时候,马志尼号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根据渔民们所说,他是夜间起锚出港的。
后来加里波第回忆:“如果不是有人向我们透露,说南州政府的国旗并没有被官方当局所承认,并且抓我和扣压我船只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我就只好扬帆起航,冒着暴风雨,在拉普拉塔河毫无目的的行驶起来。不过真的是幸运,居然没有搁浅或者撞上礁石,要不然的话,我们的事业就要到此完结了。”
启程是在仓促和忙乱中进行的,而且呢,那个法国商人还欠了1000多法郎加里波第也没有拿。
6月12日,蒙德维的亚《宇宙报》登载了这样一条消息:木制巡航船一艘,悬挂着里奥格兰德国旗进入港口,装有食糖(当时船上还有一些糖没卖出去),该船船长觉察当局有意扣押此船时,速携带所虏小船起锚离港,政府即命一官员开始调查。但当这位官员来到马尔多纳多时,上述船只早已离去。
与此同时,一艘巴西帝国的战舰比得罗帝国号正向该港口靠近,里约热内卢政府已经采取严厉措施对付悬挂青年意大利旗帜的所有船只,对此,撒丁王国的代办也许颇感满意。
加里波第和他的同志们离开港口之后,在雾霭茫茫的拉普拉塔河上向赫苏斯玛利亚角方向跑去。希望能在蒙德维的亚以北峡谷地带与库内奥和罗塞蒂会面。
叶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你说打枪杀敌,他倒是能帮忙,但是如果你论起起帆远航,他可是一点知识储备都没有,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望哨突然间大叫:离陆地太近啦!没一小会儿,他们就被卷入了可怕的礁石丛中。
锋利又可怕的礁石组成了黑石滩,他们简直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把脑袋支在了水面外,想要吞噬掉这艘小船。
这个时候,指南针突然间也失去了作用,没办法,只能目测引水。那个晚上,把28岁壮汉的全部力量都用在了喉咙上,加里波第大声呼喊,在惊涛骇浪中指挥着船的航向。在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搏斗之后,终于,幸运地逃出了黑石滩,逃出了魔鬼的手掌。
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因为铁枪聚在一堆,这才导致了指南针失去作用。
6月11日,他们来到了赫苏斯玛丽亚角,由于没有看到罗塞蒂,只能等待。
现在大家都是饥肠辘辘的,因为走的太急了,很多食品都没来得及搬上来,这些天又把仅有的食品给吃掉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在挨饿。
他们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抛锚,然后放下了小船,乘着船到了大陆上。
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乎意料,似乎这里比大海还要辽阔,毛里奇奥爱上了这块地方,决定在此安居乐业。他对这里的风光做了一番天真而感人的描述:
“对于一个欧洲人,特别是意大利人来说,鉴于他成长在连巴掌大的地方,也要盖满房屋,竖起篱笆或者其它人工建筑的环境里,这辽阔无垠的东方原野,完全就是格外新鲜的大自然。这是一块得天独厚的土地,这里远离战火,到处生机盎然,在这令人赞叹不已的环境中,有一个漂亮的,有教养的,还会作诗的女人…”
加里波第、叶、毛里奇奥,进入到了女主人的房屋里,女主人拿出了热茶和烤肉招待他们。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听说加里波第是意大利人,她便能大讲但丁的光辉著作和彼特拉克的作品,甚至还能背诵意大利的诗歌。当她把一个意大利的文学著作赠送给加里波第的时候,加里波第感到难堪和羞愧:一个外国女人居然对意大利的文学了解如此之深,而我们这些意大利人却不甚了解,甚至几乎没有进行过学习。
他没有接受赠送的著作,倒是主动要了一头牛,这一天给加里波第留下了极其难忘的印象。
毛里奇奥留了下来,他打算陪着这个女主人,一起经营这块东原。
人们从马尔多纳多得到消息,说一个不知姓名的航海员企图给这些海盗们送去给养,当时库内奥正准备一条船给加里波第送给养。警察认为,这样子是好巧不巧的事情,边直接逮捕了库内奥。但是他守口如瓶,断然否认一切。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是给海盗去送给养的,只能予以释放。
一时间,风声鹤唳,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大兵,还有剑拔弩张的军官。6月14日,从蒙德维的亚港开出两只战船。大的那条船上有埃劳斯昆中尉指挥的24名敢死队员,小的那条船上还有几个水兵,负责控制海盗船。
两条船一起向赫苏斯玛丽亚角方向驶去。没过多久,一条由马里奥•尚尼翁指挥的罗巴号加入他们的行列,这条船上还有一门旋转火炮。
次日黎明,船员们把牛宰了,享受着烤肉。这个时候,他们离开了那里,并往回开。途中遇到了一个内河船。
叶提出,为了防止食物不足,我们可以上去,友好的买一些。于是急冲冲的船员们直接跳帮了,挨了一天饿的感觉是真不好受,,Ծ^Ծ,,。
船长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海盗来袭,便熟练地趴在了甲板上,并招呼船员放下武器举起白旗。
把叶看的直抽抽,这波操作我给100分,就是熟练的让人心疼(つд⊂)。在经过了一番协商交涉之后,加里波第花了150里拉,从老板的手上买到了一批食品。
“这个老板故意来敲诈你的,他多赚了20里拉。”
“嘿,伙计也不能这么想,因为我们现在的行动要跟海盗区分开来(实际上大部分人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海盗,只不过他们自己在海上航行了那么久,被蒙在了鼓里)而且他们在航海的时候也是需要吃的,这一点也不算太贵。”加里波第现在慷慨的像个土财主。
但是这位老板呢,在港口,向当局鸣冤叫屈,硬说它的食品是被人抢走的,因为承认为金钱而向售卖物资的话,是要受到绞刑的!虽然其他人都不信,但他们还是给了老板一个将功补错的机会,他们需要马志尼的详细数据。
再了解到现在船上有19个人(还有五个被拯救的黑人奴隶,即使叶再怎么劝他们,他们也不敢拿起武器反抗,他们只是被动获得自由,虽然自由的感觉确实很好,像春天里的花蜜一样)以及他们的航行方向之后,三条船迅速追击。
在六月十五日这天,三条船借着晨曦的掩护摸向马志尼号。加里波第用他极其优秀的视力看到了前面的两条船,同志们都希望这是罗塞蒂前来接应的船。双方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互驶进。当两方之间只剩下手枪射程的一半时,对面突然间高呼,说他们代表乌拉圭政府大喊着要他们投降。
“落蓬!”加里波第发出战斗命令以回复敌人的劝降。就在这一瞬间,屁股后面有大炮的响声,炮弹砸碎了船后面的木板,木屑四溅。敢死队员们冲到甲板上,向他们开枪。
由于大战是在仓促中进行的,很多队员没有执行好落蓬的命令,一些海员都跑到左边,只有菲奥蒂伦诺和叶去了右边,把别人没有做的事情补上了。
这个时候乌拉圭人开火了,奥菲蒂伦诺前额中弹牺牲了,叶打了一枪就缩了起来,这一枪刚好打到了某一个乌拉圭人的胸口上。
对面的船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船员企图跳帮。双方开始了混乱的对射,后面的小炮也在兴奋的乱叫,不幸的卡鲁纳被木屑击中,身体多处留下恐怖的伤疤。
对方跳到船上了!叶抄起枪就是一轮,直接把一个乌拉圭人打倒在地上,而另外一个乌拉圭人捅到了他的手臂,他直接抽出了大刀(在港口的时候找一个铁匠做的,铁强当时还很不高兴,骂骂咧咧的),那个乌拉圭人的人头掉落进了海里。还有勇敢的卡尔尼利亚,把埃劳斯昆队长打伤。敢死队员们拖着伤员又跳了回去。
又是一番激烈的乱射,左边的小船突然间离开了,据说是他们的船长被打死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当时一颗千杀的流弹飞过,刚好打中了他的颈动脉。
后面的战船又冲了上来,叶带着几个勇士直接跳帮,他直接用铁枪打死了一个士兵,然后就把铁枪当成长矛一样扔了出去,吓到了两个士兵之后,他抽刀砍倒了另外一个士兵。另外几个勇士把炮手赶走了之后,直接调转炮头,直接轰船。
不甘寂寞的加里波第也赶了过来,不过他刚好赶上了对方士兵的反击,被一个铅弹打中右耳下部。叶只能扛起家里波第重新跳了回去。又战斗了一个小时,在他们顽强而又激烈的抵抗下,敌人的三条船终于撤退了。(那条战船的船长被打伤了,他是腹部中弹,他的属下以为他战死了,而就是这个神奇的以为,马志尼号才得以逃过一劫)
至于那五个黑人,得了吧,他们现在还在船舱底下瑟瑟发抖。他们的牺牲很大,战死了两位同志,还有两个重伤,剩下的几乎都挂彩了。而且他们的子弹也没了。
“本人,兹特向船舶局司令和港务局局长报告:我船于夜间出发,携带24名武装成员,准备将一海盗船押解回本港。今拂晓,我船协同两艘友船准备上前缉拿,在缉拿前,我传命其投降。但该船突然开火,我部被迫还击。并尝试和友船一起跳船擒拿,但对方极力避开后拼命逃跑。海盗们阵亡了三人,重伤了五人,其余全部轻伤,虽敌船弹药已尽,但其仍向南方驶去…”
加里波第就像一具僵尸一样,静静的躺在地板上。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两位躺在血泊中的战友,更增添了黑人的恐惧,他们又都不声不响的躲到底舱去了。
那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脖子,从左耳朵下部进去,刚好嵌在了右耳下部,奇迹般的没有损伤到任何血管。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受伤,但凡偏离了几毫米,他也就一命呜呼了,成为不了那个传奇的位面之子了。
慢慢的,加里波第恢复了知觉,但他一动也不能动。他觉察到船上被恐惧和沮丧的情绪笼罩着。乌拉圭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现在往哪里逃呢?这必须由船长决定。
卡尔尼里亚给了他一个航海图,悄声的问他往哪里开。他用人临终前的那种眼神,勉强辨认出一个大号字印的地名——圣非城。他也只能无力的指了指。
巴拉那河上的圣非城,距离这个地方有800公里,严格来说,这是个遥远的目的地。但是路易吉•卡尔尼里亚果断执行了命令,操起了舵盘,马志尼号又起航了。
叶在给大家包扎伤口…
马志尼号把帆落了下来,收起了蓬。在这个由乌拉圭河和巴拉那河汇聚而成的宽阔的拉普拉塔河中航行着。离他的追击者只隔了12个小时的航程(还有另外两艘巴西帝国的战船追了上来,听到了罗巴号的船长被打伤的消息之后,非常的震怒)。
令人担忧的是,船长还在生死线上挣扎。如果不是因为离海岸线不近,或者卡尔尼里亚表现的稍微不坚定,海员们说不定会弃船上岸,各奔前程。不过现在有叶在,这些情况就不会发生。
“…退一步说,即使大家真的不想干下去了,那么,我们不能被当成海盗吧?这是要上绞刑架的,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去一个城,在那里洗白我们的身份,至少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不是吗?…”叶半威胁半妥协的讲。
“他们看到我的伤是和菲奥伦蒂诺的尸首,一种怕被判为海盗送上绞刑架的担忧,很明显的挂在了他们的脸上,要不是有叶那棒极了的讲话,我们的事业估计要瓦解了。”多年之后,加里波第回忆道,“那些胆小鬼,把任何一个人发出响动的东西都视为追击的敌人,其实当时水面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帝国的另外两艘船还在远方的水域搜索…”
一个简单而草率的仪式之后,菲奥伦蒂诺和巴普蒂斯塔的尸首被扔进了大海里。(鳄鱼:感谢大自然的馈赠(o^^o))
加里波第躺在甲板上,肩膀靠着船帮,脖子已经被布皮包住了,但是和胸脯上的鲜血一样殷红。
他现在心烦意乱,呼吸困难,口渴难熬,可是他什么东西都咽不下去,没有人能帮助他。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颗发烫的弹丸在右耳下面一跳一跳的,击打着旁边的神经。他以为他离死期不远了。
折磨他的并不是死亡,事实上,他本来就不怕死,而是另外一种念头,即和菲奥伦蒂诺一样的结局:被扔到甜不甜,咸不咸的浑汤里,去喂拉普拉塔河的鳄鱼。加里波第抓住了卡尔尼利亚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喃喃的说了几句,卡尔尼里亚理解了,他激动的小声说:不会的,不会的,即使到了那个时候,也不会海葬的。
加里波第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那样想念陆地。突然间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读过的诗句,喃喃的念了出来,就像死人最后的回音:死亡在陆地和海上洒下堆堆白骨,一块墓碑,把我和他们隔离。他向来有这样的本事:即使在生命最困难,最阴郁的时候,也能吟咏诗句。
不过叶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赶紧想办法给他喂水,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每次水灌进去一点,都会被喷出来。他轻轻地摸了一下加里波第的脖子,又大吃了一惊——脖子里居然有个会动的弹丸!
现在应该想办法维系他的生命,到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一滴一滴的滴水,从他的喉咙里慢慢的流进去,不做任何的吞咽动作。如果饿的话,就只能用糖水维系。其他船员都向叶投来的敬佩的眼光,还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马志尼号日夜兼程的向西北航行。而巴西的两条战舰因为某些原因突然间向西南拐去了,在他们看来,海盗很有可能往阿根廷的水域前进。
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很沉重,显然,这是于士气不利的。可是怎么样才能提升士气呢?大家现在都是海盗了(当局认为),显然没有什么是比海盗更可怕的职业了,对于老实人来讲,因为他们一开始确实是把这个当成了神圣的职业——为了解放与自由而斗争。
叶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气氛,连最爱跟他吹牛打屁的兰贝蒂都不说话了。朱诺只知道在那里练拼杀技术,不跟别人聊天。
为了提升士气,更多的是为了消耗时间(这样子,船员们才不会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然后造成士气跌落),叶决定搞一副扑克出来玩玩,打发一下时间。并不是说现在不存在扑克,只是说现在的船上的娱乐手段是不存在扑克的,就一般情况而言。
首先得去翻箱倒柜的找纸,然后在桌子上找到了一个蜡笔。
首先,基本的数字都有,问题是扑克头像,他不记得了-_-||。突然间,他想到了,可以借用前世在番茄上看到的一个小说里的人物形象。
这本书是帝国崛起。让我想想,莉莉安娜是比较弱势的,那么她就是J,男主角是个木头,那么他就是Q,最后女主就是K。还有大小王的话,大王就是作者,小王呢,就是俺。
叶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到,事不宜迟,赶紧动手。
有人也许会说:画错了怎么办?凉拌喽重新画。
就这样画了又撕,撕了又画,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搞定了54张牌。
这个时候,阿克肖蒂凑了上来:“伙计,你一天都在这个桌子上,在干嘛呢?”发出了意大利式的疑问。
“做牌呀!这样子我们就有娱乐手段了。”叶理直也气壮。
“可是这个不是他们赌场里的牌吗?难不成你要赌博?”
“哪里会啊?我可是个三好青年嘞,真的就只是消遣一下而已,”他压低声音说“你没看到最近咱们这些同志的士气一直在下降吗?因为他们有了闲的时间才有的闲的心思去幻想自己悲惨的遭遇,那么我们就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既然他们是因为闲才去想的,那么我们去把他的时间打发掉不就行了?”
这个计划听的,阿克肖蒂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太高了,要我说,这船长干脆你来做吧!”
叶此时的头顶有一只乌鸦飞过。
“那你会玩吗?”叶就像个怪叔叔一样,诱惑着。
“不会”阿克肖蒂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种赌场里的东西,他的父母才不会让他碰。
“这又不是什么坏的东西,来我来教你,很简单的。嘿嘿嘿…”叶此刻就像一个邪恶的大反派一样。
此时的加里波第感受到了反派的气息,回光返照似的站了起来,然后又瘫倒了。卡尔尼里亚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已经不知道是这次航海行动的第几次被吓到了)。
在确认了加里波第还活着之后,他又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的阿克肖蒂发现这个游戏是真的好玩(斗地主和赖子),决定去执行这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任务——消磨队友的时光。
马利亚好像看见了什么商机,他是个投机分子,看到了这种像是赌场的东西之后,他觉得自己可以搞一笔小钱,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了游戏当中。因为只有一副牌,所以大家只能排队玩。
玩了一下,大家又觉得不尽兴,应该加点什么彩头,这时候刚好排到了这位投机分子,他就跟大家说,要不然每个人都拿一里拉当赌注。
这位投机分子曾经在赌场混过,自以为比这帮人更加了解,等他发现玩法完全不同之后就傻眼了。
过了一会儿,他沮丧的发现,自己已经输掉了八里拉了。
那些赢了钱的又开心,输了钱的又不甘心,除了那些必要的值班人员,其他的人几乎都投入到了这个游戏当中。自然而然就没有空去瞎想。
这个时候他们还在一个船上打劫到了一个向导,因为没有弹药,加上船只上的武装人员也是很警惕,所以他们只满足于搞一个向导,还有弄一些食品。而且还支付了一笔钱。(必须和海盗的行径区分开来,不然的话真的就会被当成海盗一样对待)
当然了,这位船主肯定不会这么说,他肯定会控诉这些海盗的行径。
当局依然固执的认为海盗们在阿根廷水域,甚至有可能被巴西帝国的战舰给击沉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他们是在巴拉那瓜祖河逆流而上。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支流而已,而巴西帝国的战舰还有个港口,都在主流和其他水域进行警戒,可以说这条船是走了狗屎运,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支流。
6月24号,他们来到了伊比奎镇,叶又买了一些纸和笔(自掏的腰包),准备做第二副新牌。第一副牌,因为大家动作和情绪都比较激动,很快就被玩坏了。
在这里有两个人决定弃船上岸,洗手不干了。一个是兰贝蒂,他几乎被这种压抑的情绪给折磨疯了,另外一个是马利亚,他输光了自己的所有里拉。
没有人挽留他们,他们也从此销声匿迹了。
好的是,在巴拉那河与瓜累瓜伊河的交汇处,他们遇到了一个善良的船长,这个船长在听闻了他们的遭遇和要求之后,不仅给了他们一些食物,还领着他们前往了一个内河小港。
“亲爱的宿主,鉴于您的战场韧性不足,所以,此次行动获得的寿命将全部用来兑换基础的战场韧性”系统的声音总算有点感情了。
“战场韧性?这是个什么玩意?”叶疑问道。
但是等他看到战场韧性的作用之后,觉得好像没亏,又没赚:即直接跳过新兵期,对小战场是有适应性的。
“我说为什么我杀人不仅没有眨眼睛,还那么的熟练,又没有出现不良反应,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叶恍然大悟。
“注意哦,出现更猛烈,更刺激的场景的时候,是要加倍补偿的…”系统好死不死。
“怎么样的场面才能叫不适应场面…”
6月27日,在提交了申请书之后,埃奇阿圭省总都同意予以避难,但是要求船上的物资必须提供清单(潜台词就是没收),而且呢,还要对海员进行审问。与此同时,他还派遣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去治疗加里波第的枪伤。
日后将会在阿根廷推行独裁统治的罗萨斯和埃奇阿圭共同决定给加里波第提供良好的待遇,只不过加里波第对待两人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的。
枪伤被治好后,加里波第被软禁在了当地一个商人的家里,现在他头上可是有着两个称号,一个是死刑犯暴徒,另外一个就是巡航的海盗。总之没有一个是好听的。
在经历了审问之后,大家都没有出卖队友,没有一个人推卸责任和嫁祸于人,大家都是精诚团结,别无二心的。尤其是那几个黑人的供词,也是很令人感动的,只不过他们还是没有逃脱成为奴隶的命运:他们争先恐后的诉说了自己一辈补货就被宣布为自由人,并且迫切希望恢复他们在危险境地曾经品尝和懊悔过的自由。从这些来看,这些口供排除了对马志尼号巡航战实际目的的任何怀疑。
考虑到位面之子的效应,当其他人都纷纷离开的时候,叶拉着朱诺和阿克肖蒂,向当局政府请求开一片荒地。
这个小镇只有两千人,再加上这里属于南美的热带雨林,所以荒地还是非常多的,在保证了会交税之后,当局同意给他们开一片荒地。
这个时候,骨子里的基因就觉醒了,种地,种地还是种地。这个热带雨林里还是能种一些东西的,比如说木薯,玉米和甘蔗。可可豆就别想了,周期太长了。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很讲究种植的时间,毕竟这个地方吧,四季并不分明。
他们奋力的开拓着荒地,还询问那个善良的船长能不能帮他们运输木材和石头出去贩卖。船长答到:如果是有价值的木材或者石头,会考虑出去售卖的,他会帮忙联系商家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斗地主推广到了镇上,还在镇上赚了50多个比索。那位船长看到了之后好奇的问是什么东西,怎么跟见过的玩法都不太一样。
叶想都没有想,就答道这个东西叫斗地主,可以休闲娱乐的,而且游戏时间也很快。在这里,她还向这位船长推销:“在茫茫的航行时间里,船员们总会无聊的,不如用这个东西打发一下他们的时间?而且也不是很贵,看在你把我们领到这个镇子的份上,就10个比索吧!”
船长权衡了一番弊利之后,买了两副。还帮他们捎来了,他们所需要的种子和工具,以及几只羊。
加里波第的生活还算滋润,只要不超出警戒线,他都是自由的。因为有叶在,所以她的情绪并不是那么的起伏不平和不稳定。
每天不是看看书,散散步就是骑马,再要不然就是在某个通情达理的姑娘怀抱里,加里波第也许能得到一点慰藉。。每天他都有一个比索。在这个没什么可以买的国度里,这也算是富裕的了。
“…当然,无论我们遭遇了什么,意大利永远在我们的心中,我们抛弃了自己的生活和所有的爱好,不顾一些人的冷嘲热讽,遵循着一个原则,献身于一个事业。那些人,或出自唯利是图的隐私,要不然就是出自贪得无厌的野心,总之,他们对我们的远大志向侧目而视,但是我们仍然要继续前进,只要无愧于祖国,无愧于民族,无愧于人民即可…”加里波第写给库内奥的信,并且在信中要求库内奥迅速赶来,与他会合。
种地可真是一件美事,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在这六个月里,叶他们三个人已经卖出去了两批玉米了,折合一下,光是玉米就赚了20多里拉。
在这里被关了六个月的加里波第,就连当地的居民也很感到奇怪,你要说罗萨斯把他忘了,那不大可能,可是你说一天一个比索,把他软禁一辈子,那也太不划算了。道理是非常的简单:当时的加里波第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无需做什么紧急决定。
到后来加里波第自己也觉得轻率的逃走,后果也不会太严重。并不会有什么重大罪过可以归咎给他,再加上谣传,他很快被押送到另一座城市,这就更使他下了逃走的决心。
由于叶一行三人是在郊外开荒地,除了必要的时候回来买物资,或者和加里波第聊天,平时他们都是在两边的。
逃跑事件发生在1838年的1月,夜里雷雨交加,虽然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但还是被一群正在巡逻的骑兵粉碎掉了。
加里波第被反绑了双手推上了马背,连两只脚都被捆在马肚子上,在那炎热的夏天,蚊虫的叮咬是难以忍受的。而且还要忍受它们嗡嗡的叫。到了这个小镇的时候,加里波第口干舌燥,脸被叮的肿得老高了,但这还不够,米兰警督上来就给他抽了一鞭子。
加里波第逃跑了,上局不会追究他本人的责任,可是会对他这个警察头子进行追究。而且这位警察头子已经很关照加里波第了。他傲慢的想要得到加里波第的认罪和忏悔。然而,对于加里波第一种战士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于是他就被吊了起来,当时他身体烫的像个火炉,虽然一直在泼凉水,但是全身还是像块烧红的铁块,那种痛苦,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得到。他被解下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
在被关押了两个月之后,他又被莫名其妙的释放了。
叶一行三个人听完了这件事之后,纷纷的安慰加里波第,并且检查在他身上有没有留下严重的伤势。不过加里波第表示:我是个壮小伙儿,能扛得住。
1838年的三月初,他回到了蒙德维的亚,并且在那里开始了地下生活。
叶不仅在那里扩张着田地,还招募了两个新成员:阿拉德还有梅塞。
他们建起了土墙和石墙,还有木顶的房子。俨然成为了一个庄园。善良的船长发现这个扑克的玩法简单易上手,而且还可以消磨那些无聊的航海时光。和同行介绍了之后,同行们纷纷购买。
不过,这个船长并没有私吞,他把卖出去的钱五五分账。就这样,叶又得到了一笔微薄但是额外的收益。
也确实有人想当过仿制,奈何那五张牌的头像,他们是画不出来的,或者说画都没那么好看,比较抽象。其他人根本就不认帐:无聊的航海时光,看一看图片上的美女也是一件美事。
而且叶非常的狡猾,他可没有固定的画那些头像。每画了若干副相同的之后,又变了头像和背景。
在加里波第被软禁的期间,战争的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南州又一次起义,孔卡维斯已经越狱了,他还带出了许多共和国的首领。军队已经重新建立,现在陆地上寻找战机。罗塞蒂因为受过高等教育,所以受命创办报纸《人民报》。
加里波第暂时需要休养,巴西雨林的蚊虫叮咬实在是太狠毒了,所以他不得不静养一个月。
还在一个小镇经营庄园的叶也收到了邀请,思考了一番之后,他就低价脱手庄园,带着四个人的赶往加里波第休养地点。在这里,他们还见到了罗塞蒂和他的同志们。
“哦,亲爱的叶,自从上一次跟你并肩作战已经相隔大半年了,这次我们将重新并肩作战”罗塞蒂直接来了个熊抱。
“好了,伙计,现在要出发了吗?”
“朱佩塞的身体还没养好,还要再等一个月”
“我记得他走的那天,生龙活虎的呀,当时她还这样跟我们说:我可是个壮小伙儿”叶阴阳怪气的搞怪着。
病床上的加里波第听到了,也忍俊不禁。
“可是我们这一个月能干什么?不可能说闲来无事吧?”
“嘿兄弟,瞧你说的,我们可以设定一个更伟大的目标,知道马志尼不?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回去,为了祖国革命。”罗塞蒂要发展支部的团员。
“难道这一个月我都要为了加入这个所谓的支部吗?”
“不是这样的,只要证明你是一个真正爱国的意大利人,那么你就可以加入这个支部。”
…
在这一个月里,不甘寂寞的叶售卖他的农产品,非常巧的是,他碰到了之前欠他们钱的那位法国奸商,尽管法国奸商矢口否认,但是当他的大刀抽出来的时候,这位奸商就立即想起来这档子事。但是他只愿意支付200里拉,即使叶真的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无济于事。
闹腾了一番之后,这位奸商勉强加了50里拉。这可把叶气的脸色铁青。不仅如此,这个奸商还看到了叶手里的农产品,他眼睛转了一下,尝试低价收购。
叶当然不会惯着他,当即拒绝了。就在拿到了250里拉,准备走时。这位法国奸商突然间说:
“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们现在应该需要一条船,巧了,我现在手里有一条破船,虽然吨位不大,但我希望可以换走你存储农作物。不仅如此,我还愿意帮你搞到一些弹药还有几只铁枪。而且我也知道你那个庄园是以极低的价格出手的吧?刚好这么多年的打拼,我也累了,想在安静的地方买个庄园休息一下。”(这位奸商和那位船主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的,所以才对叶的底比较清楚)
“先把价格给我讲明白了,船的吨位是多少?然后你要支付多少里拉?”
“这个船只有10吨,但他是快帆船,吃水浅,来的快,去的也快,还不容易搁浅。至于庄园的价格吧,一口价,1000里拉,毕竟那个地契不在你们手上。”
“只要种满了三年,那个地契就是我们的了”
“可是很显然,你们是种不满三年的,这样吧,再给你1000里拉。”
“两千里拉?!你是在抢劫,你知道吗?上次我们给你的那些货差不多也就这个价,你居然想用这个价去换一个座庄园!到底谁才是强盗?”叶非常的愤怒,这个奸商居然趁火打劫。这已经不能说是趁火打劫了,这是赤裸裸的强抢。
“要不然这样吧,四千里拉,再加上这个庄园每年5%的收益,这个价总该够了吧?我先讲明白了,这个是底价了。”法国商人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叶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只能去呼叫援兵,把罗塞蒂搬了出来。老辣的罗塞蒂狠狠地宰了这个奸商一顿:一万两千里拉,外带6%的庄园收益。不仅如此,除了那个10吨的船之外,还有一个8吨的小船,铁枪给了三支,弹药百发。
毕竟现在庄园建设的没有那么完善,如果再给叶一点时间的话,罗塞蒂就会更有底气,直接宰他三万。可惜没有如果。
1838年4月,他们一行30个人(包括招募到的海员),乘船出发,在假借商船运输和夜间航行之后,他们终于在6月11日来到了位于帕托斯湖西岸的卡马瓜河上的卡马瓜一带。他们的任务很明确:组建共和国海军并且千方百计的切断里奥格兰德城的水上补给。
当时这个这个地方是共和国的首都,然而,一直在巴西帝国的控制之下。里奥格兰德城和阿雷格里港南北相望,中间的宽处有60多公里。湖面湖面的控制权几乎都在君主派的手里,从里约热内卢来的船,先到里奥格兰德港停靠,然后再进入城市。
虽然共和党人在陆地上已经包围了这座城市,但只要守军源源不断地得到弹药和食品,他们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这个造船厂一直都在建造两只船,但一直都缺乏原材料,所以就算到了现在也没有建好。不过,加里波第可以通过罗塞蒂直接催促政府调拨原料,因此建造的速度加快了。叶的两条小船也加入到了舰队当中。
叶还有好多人都不会建船,他们除了搭建房子,就是开辟荒地,然后挖掘壕沟。原本他们是想用这些沟渠引水的,却没想到,在日后的一次偷袭当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很快,这里就有100号人了。这里的人什么肤色都有,哪个民族的也有,因为加里波第一直都是和蔼的,不乱发脾气的,毫无恶意的对待他们,因此,大家都很服从加里波第。叶写道。
到了八月份,共和国的海军正式组建完毕,最高指挥官是加里波第,两个副指挥官是罗赛蒂和叶。
001号船:法拉比尔哈号,吨位25,总人数30,船头拥有一门可旋转的12厘米口径火炮。
002号船:共和党人号,吨位25,总人数30,船头也拥有一门可旋转的12厘米口径火炮。
003号船:丰收号,吨位10,总人数12,拥有一门固定的4厘米口径火炮。
004号船:速度号,吨位8,总人数7,没有火炮。
这些就是整个海军所拥有的力量了,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还拥有骑兵,四艘船总共有20个骑兵,而且陆地上还有10个。
他们的食品补给几乎不需要依靠政府,只需要经常出去附近的庄园游荡,就可以索取到一些玉米豆子红薯和好吃的柑橘,这些骑兵并不是华而不实的,他们还干掉了几个敌人的侦察兵。而且在南美的雨林里,供养骑兵的花费并没有那么昂贵。
格伦费尔根本不相信痞子们建造的可笑的船能成什么气候,但是8月27日,痞子们的海军开始出击了!
他们在海上航行,一直到了9月4日。
走在最前面的是叶指挥的速度号小船,他看到了一只商船,给后面的舰队打了旗号后,便下令追了上去。
这条船只比他们的大了一点,差不多有9吨。
这只名为米内伊拉的船,看到屁股后面跟着一只小船,以为也是商船,便打旗语询问。
等掌旗的人翻译完了之后,叶命令打出需要一些食品还有淡水,他们刚才被海盗抢劫了。
这条船一看,停止了航行,和叶汇合。
看到这位大胡子的米尼船长之后。
“老兄啊,你是有所不知,刚才有三条可恶的海盗船抢劫了我的食品和淡水,他们把我们仅有的一点货物也夺了去。”叶直接卖惨。
船长望了望,确认了附近没有其他船只后,就让叶一行上来了。(他们藏好了便携的武器,而且还留了一个人在高处打旗语,给加里波第他们发信号)他们给了叶一行水和食品,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装的。
于是船长就和叶攀谈了起来,其他船员也开始闲聊,都是在控诉这些可恶的海盗。
十几分钟之后,在大家准备分开的时候,几声炮响传来,原来是有三条船向他们驶来,等这条船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已经把大刀架在了船长的脖子上,他手底下的其他人不是掏出战刀就是拿出手枪。
船上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抵抗的武器。他们就这样轻松地捕获了一条商船,而且是为守军补给的商船。
加里波第觉得船吨位太小的话,对于巡航战争来说没有用处。但是叶马上就给他打脸了:
“你看这条船还是比它更小的船俘获的。每条船都有用处,只是看你怎么用它。像我们这些小船去跟战舰作战是不可能的,但是呢,偷袭一下这些商船还是可以的。”
加里波第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之前他光想着应对战舰,其实小船本来就是用来偷袭的,没必要和战舰打,如果被战舰逮到了,跑的也很快。
就这样,他们扩充到了第五条船。
格伦费尔这下可不敢掉以轻心了,据船长所说,他们有四条船,而且全都是巡航用船,格伦费尔虽然加强了警戒,但是面对这种在深海又轻又快,在近海又专走浅滩的巡航船只,巴西帝国笨重的战舰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过呢,在夏天的时候,他们又碰到了一个硬骨头:一艘武装商船。火炮直接打中了叶的船,被迫退出战斗。加里波第的两条大船一左一右夹着他,丰收号准备横在他前面拦截他。结果是丰收号挨了一下他的撞击之后,丧失掉了战斗力(该船的吨位有35吨)。最不巧的是,格伦费尔的战舰来了,火炮打到了共和党人号上。不得不撤退。
眼瞅着在海上不行,他们就跑到了湖面上,成功的缴获了两艘十吨的船,终于可以把那两个八吨和九吨的换了下去。但是在经过一番考虑之后,重新的把他们又拉了回来。
现在加里波第的船队已经有了一定规模,两只25吨的,一只15吨的,两只十吨的,一只九吨的和一只八吨的。他们总共有六门火炮。
他们在海洋上爆发了一次激烈的战斗,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丰收号和速度号准备拦截一艘十吨的船的时候,早已埋伏在此的巴西帝国两艘战舰杀了出来,他们把速度号打成重伤,被迫投降。当丰收号准备跑的时候,那两个十吨的船偷到了一艘巴西帝国战舰的屁股,叶觉得可以反打一波,急忙靠近那条正在酣战的巴西战舰,二话不说,剩下的几个人全部跳帮。
结果这时又闯进来了一条武装商船,和另外一个巴西战舰又形成了反包围,对另外两条十吨的船。这个时候,加里波第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赶忙带着剩下的船过来,格伦费尔也不是傻逼,这可是他精心制作好的伏击计划。
由于加里波第扩张的太快了,很多海员都是良秀不齐,甚至可以说是新兵。于是有一艘10吨的船被击沉了,另外一个十吨的船全体跳帮,和叶一行夺取了一个巴西战舰。但很显然,这个战舰的人员太多了,迟迟没有夺得控制权。
叶的大刀都快杀疯了,他已经砍到四个巴西士兵了。为此,肩膀上还中了一弹。如果不是因为海上没有办法冲锋,这些骑兵早就把这些巴西的水兵赶下去了。
双方仍然在进行激烈的炮战,还有枪战,以及白刃战,到最后,双方都很默契的停了战。
此一战,共和国的海军实力受创,不过也淘汰掉了一批海员,剩下的都是精锐的老手。他们现在还有两艘25吨的战船,以及那艘受伤了的15吨船只。巴西帝国方面,有一艘船受到重创,有另一艘船受伤,还有一艘诱饵被击沉。
在这次惨痛的教训之后,叶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烧船了:倘若不是加里波第来得及时,恐怕他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吨位太小的船只与巡航战争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反而还会分散共和国仅有的兵力。而且自己确实也太鲁莽了,以为有了那么多船,就可以和巴西帝国的舰队一较高下,从而夺取制海权,其实,一堆商船能做什么事情呢?
他们在湖边开启了两栖作战,格伦费尔给痞子们的船队造成了重创,但是痞子们依然在帕托斯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和障碍。
里约热内卢当局命令尽早结束这一局面。鉴于水上的行动没有办法得手,于是就要开展陆地行动。
1839年4月17日,阿布莱乌大尉,带着一队步兵和骑兵奇袭造船厂…
那是一个寂静的夏日清晨,黎明前的湖面和树林被大雾笼罩着。我和加里波第在一块儿房区里闲聊:
“很快,另外两条船就可以下水,这一下,我们的力量又可以得到极大的加强了。”加里波第笑谈风生。
“一定要好好的操练这些海员,还有三项纪律八大注意,一定不能忘记。”
“有纪律的军队才是强军,虽然我们刚接手的时候,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呢,在经历了这么久的战斗之后,他们已经有了正规强军的风气了。”加里波第很欣慰。也许乌合之众可以在有些时候爆发出极大的战斗力,但是相对于韧性,他们是最差的,而一支强大的军队,必须要拥有的就是韧性。
“最近有消息说,帝国军已经派了一支特别行动队来消灭我们了,我看到时候谁消灭谁还不一定呢!”叶笑傲。这个不是他吹牛逼,在他们闲暇的时候,不仅又开辟了大片的荒地,而且呢,还挖掘了很多的沟渠引水,他还设下了碎石路,以及木桩地,专门用来对抗骑兵的冲击。
“这么大片的开阔地带,很有利于我们的预警,只不过巡逻队和出去砍树的人就有点倒霉了。总的来说,这些沟渠还是很有利于我们的防御的。”加里波第感叹道。
“而且我们除了去索要必需品之外,这些种植的产出完全可以返哺给政府,也可以拉到远的地方售卖,补一笔钱,悄悄的搞原材料过来继续造船。”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拉到远处卖给了帝国政府,然后他们的商船拉回来的时候,你再去把他们没收。”加里波第调侃道。
“话不能这么说,只要是支持共和国事业的行为,都是正确的。战争和爱情中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中尉阁下。”
“只要你没有给城内的敌人送粮就可以了,我们的终极目标不就是为了攻克这座城池吗?我也知道你散尽家财,支持共和国的事业,只要你不干危害共和国事业的事情,那么我是闭口不谈的,还有罗塞蒂,我也会帮你说服他的。”
“还是茶好喝一点,慢慢的品茶…”加里波第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茶杯,刚准备喝的时候,“是骑兵冲锋的声音!”他迅速大吼
“快进入作战位置!快进入作战位置!快进入作战位置!”
突然,树林里鸟兽乱起,大批骑兵冲出,单从它们的气势上看,起码有100多人。
他们越过了沟渠,踩踏的田地,用长矛挑翻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撤回房区的海员们。当他们冲到碎石路的时候,我已经举枪反击了,因为很多战士都寻完了逻回来,他们把枪放下了之后就去伐木了。
我赶紧射一发就扔一支,旁边的一位海员捡起来赶紧装药,我说完之后就扔他捡起来之后就装。于是我的射速就达到了每分钟12发。
我打到了三,四个骑兵。他们在碎石路栽了大跟头(字面意思,有一些冲在前面的幸运儿,连人带马翻了过来,尽管后面还是有人冲了过来),然后又踩到了木尖桩,这是一种用坚硬的树枝把两边削尖插进土里所构成的简易工事,但眼下还是很实用的,起码他们在这个地方又栽了十几个人。
骑兵并不是一股脑的冲锋,他们是分成波次冲锋的,现在第一波的锐气已经失尽了,而且第二波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只有第三波还在顽强的冲向房区。
有几个在掩体里头射击的战士被长矛戳穿了,第三波的骑兵士气大增,他们冲垮了栅栏,又把一些厂棚给打倒了,我们又损失了好几个战士。在几股猛烈的射击之后,第三波的前排骑兵基本上都被打倒了,后面的还准备冲锋,被躲在两侧的战士们用长矛和火枪打倒了。剩下的也不得不撤回去。骑兵的冲锋终于结束了。有一部分还在丛林的战士冒着被长矛戳穿的危险跑了回来,还有很大一部分正在丛林中躲避长矛的攻击。
这个时候乌压压的,400多名步兵赶了过来,面对出乎意料的顽强抵抗,他们立刻三面包围了房区。
在这一片警戒带上缓慢推进。这里面包括几十名精锐的奥地利雇佣兵,他们穿着白色的军服,带着白色的帽子,就好像在办丧事一样。确实是在办丧事——因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墓地。
看到这些白军服,加里波第高呼向他们集火,不过其他的步兵不是吃素的,也开始摆成密集阵型集中火力。有好几个探头的战士被打倒了,失去了气息。弹丸从脑门顶上飞过,我和那位大兵不得不停止射击。
在我们的精心开拓下,这个造船厂的面积是很大的,所以,400名步兵并不能完全包围住,还是有十几名战士跑了回来,现在我们差不多40个人了。双方展开激烈的对射。
不知道是谁开始打的头,一个接一个的,大家都开始唱着共和国的国歌:“战斗,战斗!让我们点燃战斗的烈火,反抗野蛮的暴君…”
敌人的骑兵不甘寂寞,在撵跑了一批想要跑回来的战士之后,他们就又开始了冲锋。
但是这个冲锋很快就被粉碎了——有个别英勇的战士爬上了战船,他们把炮口转向,轰击那些正在集结的骑兵。
敌人的步兵越来越近了,双方甚至可以相互看到对方开火冒出来的火光。
我又打中了一个敌人,但是我没有空去检查他是否阵亡——敌人的枪口在瞄着我!子弹在那里乱飞,打到了棚子上,打到了石墙上,土墙上,木桩上,到处都是飞溅的残渣。倒霉的马达被残渣击穿了心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掉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太过于高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骑兵没来得及报告,总之,他们的前排步兵居然一脚踩到了木桩上,然后就痛苦的倒了下去,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在这个火力突然间中断的一瞬间,战士们纷纷像春笋般冒头,用密集的火力回击着敌人。战船上的小炮也在开火,打到了好几个敌人。
小心翼翼的越过木桩区之后,他们就开始向房区冲击了。由于我这里比较靠前,所以突然间有三个大兵跳了进来,我旁边那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就被他们刺死了。
我当即抽出了大刀,一刀一个小朋友。但是后面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击。他们越来越多的敌人冲了进来,战士们也开始白刃战。
就这样,大家激烈的搏杀着。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敌人如潮水般地退去了。那些正在拼杀的战士也是一脸懵。打的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呢?
因为这个时候,这位大尉因为冲的太前了,被一直都在房子上的黑人普罗科比奥逮到了,普罗科比奥一枪打到了他的胳膊上。他不得不命令部队撤退。从而结束了他这长达六个小时的围困。
看上去战斗确实很激烈,敌人抛下了6具尸体,就远远地跑走了。
实际上,双方的阵亡人数低的令人吃惊——帝国的特别行动队实际上只死亡了47人,占到了总人数差不多的10%,而我们付出了22名鲜活的生命,占到了总人数的20%。
平心而论,除了他们的步兵没有一鼓作气的进行冲锋,还有骑兵只有长矛。突袭之中历来如此,须是一鼓作气,否则难当大任。在这一点上,这位大尉可谓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人很难诉说的出来,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这种感觉的人,才能把它完整的讲述出来。
只不过,这帮子帝国军居然糟蹋了我们的农田!朱诺报怨道,“他们这个举动可是严重的影响了我们接下来的收入啊!”
“哎,伙计,你也不能这么想啊!如果没有这些农田,可能你我都不会存在这里的”阿克肖蒂安慰道。
“有这个心思抱怨,还不如赶紧摸一下他们的尸,找一下他们的遗弃的物品,哝,你看这把手枪”梅塞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战利品。这把手枪看上去像是军官的。
现在要重建船厂了,新船下水的日期又得延后了。加里波第头疼的很。
“我们也要主动出击,不然的话,任人都把我们当柿子捏。”叶主动提议道。
“现在大战刚过,战士们都很疲惫,显然不适合再打一次。”罗塞蒂稳重道。
“我们可以现在休息,晚上的时候去偷一下,只偷一下,偷完了就跑”叶解释道。
权衡了一下之后,“这样吧,你带着我们这十几个骑兵,晚上的时候去偷袭一下他们在城外的营地,这么大的丛林,围困的将军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全部都来看管的,虽然它摆开了大兵团的姿态,可实际上,他总共就只有1000多人。”
我带着南美洲的骑兵,在丛林里悄声前进,这些骑兵也都是老兵了,知道怎么样做才能把声音降到最低,然后速度又快。
顺着敌人骑兵撤退时留下的痕迹,我们在差不多八点左右的时候就摸到了他们的营地旁边。显然,他们大战了一场之后,个个都很劳累,而且由于我们之前在战斗中是比较弱势的(偷袭归偷袭,如果真的是大批正规军来袭的话,还是要跑的),所以他们不认为我们会进行反击战。
再等等,再等等,等他们基本上都睡着的时候再冲杀过去,然后再放火点燃他们的帐篷,就会引起营啸,即使没法引起,我们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安然的撤退了。
他们的巡逻岗哨很松弛,我们只要分散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绕过他们的巡查。
时间来到了晚上11点,看着静谧的大营,我们悄悄的集合了,差不多有14个骑士,我们打起了火把,拿出了长矛和手枪,蓄力之后就向大营冲去。
显然,门口的两个哨兵被这种动静给惊醒了,然后被我们的手枪解决了,闯进了大营里,直接扔火把在那些帐篷上,然后那些惊慌失措的步兵们被我们用用长矛给挑开了,我们就这样直挺挺的冲进去,然后又冲了出来。敌人陷入了一片混乱。
虽然有人想要反抗,但是慌乱之中,他们的铁枪根本打不到我们这么少人,反而是误伤到了队友。只有那些奥地利的雇佣兵们不动如山的向我们射击。在我们另外两三个同志使出了南美的独门武器之后,他们也让开了那条路。虽然我们牺牲了两三位同志,但是呢,我们也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特别行动队。
在这次行动中,敌人损失了十几名士兵,还有很多物资被毁,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士气被打击到了…
这个时候,共和国政府正在匆忙地准备一个计划,这是一个极其冒险和大胆的行动,加里波第称之为向圣卡塔林纳进军。
这次进军无可避免分散和削弱了革命的力量,使本地的革命长期处于低潮状态。
这个地方是巴西帝国最小的一个州,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有痞子们的英勇和引人注目的行为,以及各种各样解放者的宣言和革新者的计划,该州部分势力希望并入南州。
一八三九年三月份,孔卡维斯进行了军事干预,但是呢,这种干预并不是他们的诉求,而是来源于南州本身的需要。
那个时候,南州连一个港口都没有,海上的进出都需要依靠乌拉圭的蒙得维的亚港。在现在乌拉圭仇视革命之后(巡航战争中,有很多人员的海盗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阿根廷和乌拉圭的利益),他们这个唯一贸易和给养的通道也被封死了。
几经曲折之后,奥里韦和里维拉之间的争夺权利,至少以后者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奥里维得到了阿根廷独裁者罗萨斯的强力支持。
为了能够抵抗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攻击,两个政敌达成了协定:悄悄的关闭了港口。
为了不至于窒息而死,起义者们不得另眼相看圣卡塔林纳的革命斗争。因为这个周有一个非常好的港口,叫做拉古纳港。如果能拿下这个港口,那么他们就不需用受制于乌拉圭了。
不过如果师出无名,那么他们就是赤裸裸的侵略、还有吞并行为,是会引起公愤的(因为其他很多州都在观望,共和制实际上就是一次地方向中央权威的挑战,一旦中央失败了,巴西极有可能分裂)。
所以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孔卡维斯的军事干预披上了一层共同愿望的面纱,实际上只是为了找一个港口打工而已。他并不在乎这个地区的革命局势到底怎么样,他只需要这里有支持者就可以了。似乎谁也没有想到,扩大革命的地区会使里约热内卢的当局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很多人都想到了,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他就向那些有意保护自己贸易利益的列强请求支援。列强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很快就封锁了贸易出口,还援助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式武器。甚至还动用舰队配合巴西打击巡航战争。
现在在力量有限的时候,盲目的扩大了战线,给革命带来了无法解决的根本性问题,这个情况就好像当时盲目扩张了的共和国海军的舰队,两者都是一样的道理。
总之,一个两栖的计划已经准备好了:有卡纳巴罗将军率领陆军沿海岸向拉古纳城挺进,海军则予以支援。但是呢,有详细地图的伙计们都会发现,此刻,共和国的海军都被困在了帕托斯湖里。那么要怎么样进行海上支援呢?
“什么?陆上行舟?!”叶差点被气的背死过去,我们帮他们打仗,帮他们完成任务,现在首都都快攻下来了,却突然间把我们调走了,这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啊!
“伙计,这有什么办法呢?上级的命令啊!说不定他们是有什么更好的意图。”加里波第是很无奈的。他是被逼着提出这个想法的。而且他也明白,现在共和国确实急需一个港口,不然的话,真的会被窒息而死。
经过了一番商议,还有实地勘察和询问之后,事实证明,加里波第这个天才又大胆的想法是可以的:将战船从陆地运到大西洋边。
现在他们有现在他们有五条船,两只25吨的,两只20吨的,还有一只15吨的。上面都装有一门可旋转的火炮,不过两个25吨在上面各庄有一门不可旋转的火炮。
这次行动必须在君主派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迅速进行。话说这个格伦费尔也是倒霉,每次炮击都没打中,这不,加里波第他们又逃过了一次跑击。
虽然他已经察觉到了敌人似乎有什么新的行动,但是又想的不是很明白,只能对水面进行封锁,他相信敌人已经钻进了他的口袋里,并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革命者的意图是什么。
7月5日的时候,我们就把船拉上了陆地,船上的东西全部都被卸了下来。我们在这个地方弄来了好多牛车,手推车,还专门请了一个木匠设计,建造了几个特制的大号牛车运输。我们花钱雇佣了这里的农民,还有他们的牛。于是就出现了难以置信,又极其壮观的一面:
几百头牛被幺和着,鞭打着,拖着大号的牛车,拉着船体向海边走去,旁边的农民和加里波第的海员以及少部分正规军加起来,浩浩荡荡的有好几百号人。
差不多是7月11号的时候,五条船都来到了乔斯湖。现在该往特拉曼达伊河驶去了。
这个河很难到大西洋,因为每一次出去和进来都是一次渡劫。海岸是在淤泥的冲击中形成的,就像撒哈拉沙漠一样,无法停靠。由于热带风不断地吹袭着,海面总是波涛滚滚的。
即使是这样,加里波第还是跃跃欲试。他们等待着涨潮,想要在河水和海水相互冲击形成的激流,减弱一些势头的时候猝然出去。在齐肩水深的海里,人们推着五条船向前走,直到傍晚时分,再跟一个疯狂的回头浪搏斗完之后,五条船才勉强驶入大海。
他们选择离岸600米,一个没有什么巨浪的地方抛锚修整。谁知道风突然间加大变成了狂风,海浪也猛烈的拍了起来,有一位海员很倒霉,被卷进了海里。人们赶紧躲到底仓,饱受晕船的折磨。
从岸上看上去,在昏暗的月光之下,只能看到一排排灰色的雷鸣般的回头浪。
叶直接猛吐。实在是太颠簸了,颠得他胃里翻江倒海,颠的他五脏六腑全都乱成了一麻。
就在勇士们准备出去,返航陆地的时候。巨大的浪直接抬上了船,把五条船的海员几乎都打了下去,在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之后,终于有幸运儿被拍到了沙滩上。
这次冒险行动损失非常惨重,原本有120位海员,现在只剩下96位了。而且还是四散分布。船只有一艘被打沉了,另外一艘也被拍上了岸,受损严重。
还有一艘撞到了礁石上面,被撞沉了。现在他们又一次受到了重创,是来自于大自然的创伤。
总之,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先锋部队终于接到了他们,并且给了他们食物,水和衣服。
现在又要开始新的战斗,法拉比尔哈号改名为巴尔多号,共和党人号改名为赛瓦尔号。他们已经驶入了卡马科湖。
拉古纳城城防司令维拉特阿斯上校可以说是相当的自信,因为当局给了他就6条船,总共是有12门大炮。在他看来,如果敌人不控制湖泊以及纵横交错的河流运河的话,想要单纯的从陆地上进攻,只要付出继续惨烈的代价的。
卡纳巴罗,这位肥胖,但是行动极端果断的共和国将领,对于新来的敌方海军力量,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作战计划不做出任何的改变。
在7月22日开始攻城,直到结束,也未能登上城墙,城内的守军想要追击,被他压后的预备队给乱枪打了回去。
“鉴于我们只有两条船,所以我们必须用来打埋伏,最好是在这个运河节点这里打。”加里波第只能用这种办法。因为巴西帝国笨重的战舰是很容易在这些支流中搁浅的。对方的船长,又很容易被他们激怒。可以说,双方简直是配合默契。
“现在可供我们指挥的兵力有400人,有四门大炮。我们先让塞瓦尔号去攻击那些轰击我们步兵的船队,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就落荒而逃,等敌人上钩就可以了。”加里波第胸有成竹…
“瞄着那个打得非常欢的,先给他屁股上狠狠地来上一炮。就像去港口的楼里放松一样。”叶对着炮手说,旁边的几个水手一阵哄笑。
轰的一声,那六艘船都停止了对地面的炮击,纷纷调转炮头,他们估计敌人应该会有大批的海上力量过来。然而,除了一个孤独的塞瓦尔号,一直在打炮,他们并没有看到其他的船只。
当即就有两条船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快点,赶紧的跑向运河!阿斯加,看着那个嚣张的家伙,给他前面狠狠的来一炮!”
不过这一炮匆忙之中打歪了,打到了后面的那艘船的侧舷上。
快速的溜进了运河之后,后面的六条船也追了过来。他们落入了加里波第精心编制好了的一个口袋。
有两条船搁浅了,他们驶的太快了,一不小心冲上了浅滩。林子里枪炮声大响,为了最大程度发挥火炮的火力,同时也是为了切断敌人的后路,加里波第集中三门火炮对最后面的船只进行轰击。敌人奋力反抗,但是当突击队员们登上那两艘搁浅的船只的时候,上面的敌人被迫弃船逃跑。
叶此时带着塞瓦尔号重新加入了战场,它上面又多了十几位突击队员。巴西的船队惊慌失措,不断有步兵冲到浅滩,他们还推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木舟和木筏,尝试进行登船。
拉古内塞号被彻底俘获了,他和塞瓦尔号一起轰击其他船只。叶命令水手加速前行,进行跳帮作战。
他们跳上了科恩号,叶一如既往的打了一枪之后就抽出大刀。两个巴西士兵的脑袋飞起。剩下的人也吓得胆寒,不敢和这个杀神进行肉搏。
“迅速夺取船头炮,调转炮头轰击!”
又打了好一会儿,对方跳到了另一艘船上,终于夺得了这艘船的控制权。现在加里波第一方已经有四条船在开炮。
科梅达号十分的幸运,他刚好被堵在了外面,但是呢,他也不能眼睁睁的坐视友军全军覆没,又是派水手参战,又是开炮轰击陆地上的炮兵阵地。加里波第对他恨得牙痒痒,奈何现在全部的兵力都要去歼灭这五条船,抽不出兵力来收拾他。加里波第一直感到很恶心。
最后一条船就很特殊了,上面的巴西士兵可谓是非常的坚强。
他们异常冷静地抽出刺刀搏杀,不断有人倒在了叶的手里,但又不断有人冲上来和叶对战。刀光剑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这批巴西人的顽强出乎意料,即使现在已经有40多位突击队员登船了,和巴西人的兵力旗鼓相当。
朱诺用刺刀刺伤了一个,突然间,两侧寒光乍现,他左右腰子各挨了一刀,痛的昏死了过去。双方的老六照着对方脸上就是一手枪,要要不然就是用刺刀跟军刀互砍,还有的人躲在后面装了药,向前面胡乱打枪,不仅没打到人,还误伤了混战中的队友…
在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之后,突击队员们倒下了十人,巴西人因为围殴,所以阵亡了一半。这时对方的指挥官,莫名其妙的投降了。
对方的指挥官非常淡定和从容,“阁下,我们已经被队友抛弃了,即使再作负隅顽抗,也都是无济于事的,只会徒增两方的伤亡,现在请允许我投降。”
“行,我允许投降。”叶刚说完这句话,巴西人就把武器都扔到了水里,然后熟视无睹的救治自己的伤员。
叶不仅被这位指挥官给震惊到了,更是被巴西人的操作给干懵逼了。他不理解这帮巴西人是怎么想的。你要决一死战就不死不休嘛,要投降就直接投降嘛,干嘛非要两个都有呢。
战斗只进行了几个小时,巴西的舰队居然奇迹般的被打了个全军覆没,即使是侥幸逃走的科梅达号,上面也没剩多少人了。他现在还要仓皇失措地开往德斯特罗报丧去。
就这种战斗力,还没有格伦费尔强,格伦费尔也只有四条船呢,但她却能跟我们打的有来有回,还能找到机会重创,可以看看这六条船,他们的操作真是不可言说。
要是巴西的中央军队就是这么个水平的话,那它分裂也是怪不了谁的了。叶在心里这样子想。
与此同时,卡纳巴罗将军把士兵分为无数股小部队,在拉古纳周围四处布营。给他的敌人一种大兵压境的印象。
原本应该住15个,10个人的营房,现在实际上里头只有五六个人,在最外围的,甚至只有夸张的两三个人。但是利用这番操作,他的兵力直接被翻了三倍。
由于大海战进行的如此顺利,可以说是非常的德芙了。加里波第的部队被编入到了陆军当中,连船上的火炮也都拆了下来,加入到了对城市的攻击。一共是20门火炮(包括陆军自己有的),依次排开的向城头发射炮弹,狡诈的卡纳巴罗让前面一排的士兵全部摆成密集阵型,由于是在拂晓进攻,所以敌人只能看到第一排士兵的情况,实际上,后面的士兵全是稀稀疏疏的队形,但是在雾的掩护下,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色方阵。
软弱的维拉特阿斯上校,冒着炮火的轰击登上城头查看,看到如此恢宏的进攻阵型,顿时就吓得亡魂大冒,他用他仅有的军事经验(纸上谈兵),做出了他认为正确的判断:敌人可能有五倍于我方的兵力。
就这样,战斗还没真正打响,主帅就先丧了胆,他一言不发,一声不吭的,坐着那条虎口逃生的船只跑掉了。
守军发现将军跑掉了之后,顿时士气大跌,再看到有两个拿着个大刀的人登上城头之后,便四散溃逃。(加里波第看到大刀在叶手里嘎嘎乱杀之后,觉得刺刀根本就不适合自己用,至于那把战刀?跟这个大刀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姑娘,加里波第觉得还是大刀用的爽快,至少看上去就是这样)
按曹秽的话来说就是彼竭我盈,故克之。很多时候你只要看懂了一本书或者一个故事,也可以是一个军事家,加里波第最熟悉的就是对士气的掌控,在很多战斗的时候,他都是用乌合之众对抗正规军,但是他经常能够出奇制胜,靠的是曹秽的士气论。
加里波第打开城门,海员们迅速冲了进来,在叶的建议下,他们的纪律非常的好,没有烧杀和抢掠,而是裂成了纵队整整齐齐的阅兵式的走过了城市的大道。老百姓们对这种军队啧啧称赞。后面跟进来的陆军士兵们看到海军这么干,急忙收敛了起来,也摆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很多卡塔林纳人都走到街道上,发自内心的欢迎我们,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兄弟和解放者。
虽然海员们能够保证自己的纪律,也是公平公正的拿自己的钱去买老百姓的东西,老百姓们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军队。但是相比之下,陆军们就麻烦了,本来纪律很好,又精锐的老兵就不多,现在,卡纳巴罗将军为了应对兵力不足的问题,收容了很多帝国的逃兵,导致现在陆军内部良秀不齐,军纪问题也是日益严重。
但是卡纳巴罗现在又要去往前线,无力也无心整顿城内的纪律。
加里波第严厉的警告了这种风气,不能传染到海军里,海军必须得是优秀的革命军队。海军是经历了艰苦奋斗才逐渐起来的。加里波第指出,铁与血,纪律和人民,才是我们这支军队的立身之本。(这是叶一直向加里波第潜移默化灌输的观点)所以,在加里波第亲手枪毙了两个,跟着陆军去鬼混的海员之后,军队的纪律更加的被贯彻下去了。很多老百姓亲眼看到这两个人被枪毙,发自内心的拥护海军。
虽然有些陆军的刺头非常不爽,但是由于是两个互不统辖的军种,加上海军有先登之功,所以就默默的忍下了这口气。
卡纳巴罗以锐不可当的姿态继续前进,接连碰到几座城,都是势如破竹。到了7月25日,他庄严的宣布:“圣卡塔林纳共和国成立了!”
与此同时,将拉古纳改名为尤利亚纳,并且成立了临时政府。从巴卡卡瓦来的罗塞蒂当上了国务秘书,加里波第成为了海军首领,奉命攻击所有挂有巴西帝国旗帜的船只。
叶没有这个闲工夫跟加里波第继续打响巡航战争,反而是继续干起了老本行——开荒,然后种地。
他知道这块地方有很多的荒地,而且陆军也需要补给,所以他也能保证最低生活的价格雇佣了一大批无业游民,浩浩荡荡的在古城周围的荒地里开荒,顺便把留守的海员们拉过来锻炼。
“我们是海员,大海才是我们的家!”一位海员不服气道(;`O´)o
“可是当你没有船的时候呢?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要乘着那个可笑的小周去攻击巴西帝国的大型战舰?哦,乔巴尼,如果你姨父听到了你这样想的话,肯定会想拿着钉鞋狠狠地在你屁股上留下几个洞。我们是海军,不会对抗骑兵的炮手就不是一个优秀的步兵。”叶理直也气壮。而且他自己也在练大刀术,还有提升枪支熟练度。那个海员见第二把手都这么讲了,也这么做了,只好照办了。
大概是八月份开始播种。反正在南美洲播种是可以不分季节的,毕竟我们是在赤道附近种热带植物。至少叶是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时候,加里波第发生了有生以来头一回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意外,以至于他不知不觉中,爱情的种子萌发了。
加里波第一生都在追求真爱,可惜他只有第一位是真的。他当时在四处寻找一个美人,这下好了,在巡逻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
当他在一个熟人的房子里休息的时候,就在他刚进去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专门下船寻找的目标,这个人就是阿妮达。
她是加里波第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也是风雨同舟的生活伴侣,是一位勇敢的女性。初次见面的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的,但是都出神的相互凝视,好像不是初次见面一样。
关于其中的狗血剧情,我就不一一道来了,我就只知道,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当地的一个鞋架,婚后不曾生育。当帝国军被赶跑的时候,她的丈夫就跟着其他自卫队跑掉了,抛弃了一个人的她。
画家加利诺曾经直接给阿妮达画了写生肖像,在这里,我们引用一下对她唯一的文字描述:身体修长,胸部丰满,鸭蛋型的脸蛋捎带雀斑,杏仁般的眼睛大而有神,长长的头发浓黑发亮。
总之过了个把个月,叶的苗子都长起来的时候,阿妮达就跟着加里波第跑了。
由于一些原因,看上去他们好像确实是有七条船,但实际上,真正有效力的只有四条船。因为海员不够,而且叶把海员的标准和素养拉高了,因为他告诉加里波第:我们现在要打的已经不是巡航战争了,我们现在必须要经历正儿八经的海战,必须要堂堂正正地夺取制海权,这对于我们的海员来说,将会是极大的挑战。
薪水涨了,翻了半成。就是他们的火炮威力被削弱了:七条船只有六门炮,其中两门是12厘米口径的,还有三米九厘米的,另外一门口径太小了。其中只有一半的能旋转,其他的全都是固定的。
指望这些火炮,去打堂堂正正的海战,加里波第表示怀疑。于是,在各种活动和沟通之下(主要是动用罗塞蒂的关系),总算是又给他们拿来了两门十二厘米口径的火炮,还把那门口径最小的也换成了九厘米的。
以下是系统和叶的对话:
叶突然间发现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全身上下的火气也不是很重,似乎是一位极度的禁欲主义者。这个时候,系统就向他解释了
“考虑到这次只是一次旅行,所以就暂时封冻了你的生育能力。”
“为啥别的穿越者都是大把开后宫的,到咱这身上就不行了?”
“因为他们已经被那个世界同化掉了,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和那个世界融为了一体。”
“难道我不是吗?”
“你确实不是,你除了拥有美好的回忆,没有任何可以依恋的东西,也没有任何能让你留下来的理由,因而你不会完全的融入掉这个世界。”
“可是我感觉我好像已经融入了呀,你看我都已经适应了在这里的生存,而且我也照你说的,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啊。”
“那只是你的主观感觉,从客观来讲,你只是一个旅行者,在这个时空里,旅行完了之后还要回去的,一个人旅行的时候可以有美好的回忆,但是往往他不会在这个旅行的地方太多留念,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回忆谁都有,但是真正能把回忆放下,向前看的人,却很少,你是被选定的,虽然不是主动放下,却也是被动。”
“那我来这的意义是什么?”穿越者愤愤不平。
“革命啊!体验革命啊!不然为什么我要给你增加寿命?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我看中你的,是你潜在的品质,你需要被激发出来这些高尚的品质,这也是那个时代所缺乏的东西,或者说被刻意藏起来的东西,也算是被刻意忽略掉了。”
…
11月20日,海面上一下子来了六条战船,企图把他们堵在港口里。
由于我们的海员不是很多,所以我把另外三条空船上的大炮拉了下来,拖到了一个隐蔽的高地上。
加里波第此时计划戏弄一下他的敌人,他当时想的是晚上的时候,突然间带舰队北上躲在比杜巴狭窄的码头里头,然后再一次打伏击。
我就跟他说,我们可以征调马车,组成机动炮队,还有那些陆军,我们也可以去让他们来帮帮忙。当敌人的注意力在我们的船队上的时候,我们的炮队就可以沿着森林跑到高地上支援我们,我们的吨位小,那么我们就可以跑到浅滩上,这样虽然我们更容易会被命中,但是我们的步兵的步枪就可以发挥作用。
“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计划,考虑到敌人有可能携带两栖部队,所以陆军出击很有必要。”加里波第总结道。不过,加里波第对于机动炮队也有相当的兴趣。他兴致勃勃地询问着叶步炮协同的战术,还有海军和陆军应该如何配合打击。叶有点汗颜:他只是提了个想法,哪知道那么多?
征调马车确实花钱,但是叶还是很能搞钱的,陆军的步兵们可是没少买那些牌——对于这些大兵来说,这点牌的花费也不是很贵。还有他之前的钱,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
还是晚上,加里波第带着四条船冲出港外,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冲出港外。不仅如此,他还向那六条船开炮,向他们挑衅。
那六条船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官,船长们打了旗语之后,决定追上去。
找到了一个岸边有高地的浅滩,加里波第在这里守株待兔。过了好一会儿,炮队和敌船同时赶到。
敌人借助有利的风向,高挂着风帆,采用侧舷位,方便灵活调整。他们率先集火我和加里波第所在的塞瓦尔号,猛烈的火炮使我们这条船损伤惨重,我亲眼看到一个水手被铁球带进了海里,生死不明。我们的火炮一下子就被打哑了,炮手也成了一摊肉泥。
在眼见我们受创之后,他们又调转火力攻击另外三条,不过好的是他们也越来越向我们逼近。
等到了一定的距离,高地上的火炮响了,藏在丛林里的步兵们纷纷冲出来,用步枪射击。敌人完全没有想到,我们在这里还有这些埋伏,一时间,又有七八个水手掉进了海里,好几个海员被打倒。
我们的船舷已经被打塌了,桅杆已经被摧毁,甲板上乱七八糟的躺着尸体。在这个如同地狱恶魔般的环境里,加里波第夫人居然面无惧色,她没有下船,更没有躲入船舱(后来那几个躲进船舱的懦夫,被加里波第踢掉了)在炮火的洗礼面前,依然坦然自若。这下,其他在甲板上的男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现在战斗已经进行的越来越激烈了,敌人干脆跟我们跳帮作战,阿妮达捡起地上的一把战刀,和一个跳上来的巴西人对拼。我和加里波第把两个刚跳下来的巴西士兵给分尸了。但是这个时候,机枪的声音响了起来!
巴卡蒂很倒霉,因为他刚才准备跳到巴西人的战船上,谁知道这帮巴西人开了机枪,他的下半身瞬间被打的血肉模糊,两条腿掉进了水里,可是他的上半身却在巴西帝国的战船上。吓得几个巴西士兵哇哇乱叫。
用尽最后一口气,他开了一枪,然后就这样结束了他短暂的战斗一生。
又是一番激烈的白刃战,由于敌人数量过于众多,我们不得不抛弃这条船,但在抛弃这条船之前,我们点了把火。
我们直接跳进了水里,到处都是铁球,落进水中溅起的水花,还有木屑跟弹丸四处乱跑。另外三条船也是伤痕累累,不过,他们仍然在咬牙硬撑。
看来败局已定了,巴西帝国的战舰实在是太强了。
突然,原本激烈战斗的双方都默契地停止了战斗,战场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然后在所有共和国的战士的见证下,那六艘巴西帝国的战船居然落荒而逃了!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即将胜利的时候突然间撤退。
事实上,因为他们六条船发生了一些严重的事情,贝拉阿梅里卡号的船长被打中,直接死掉,阿贝利马号的船长受重伤,船员们以为他死了,但是为什么两个船长的“死亡”,另外四条船却也跟着撤退呢。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死伤太多了,影响到了巴西人的士气。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巴西人总算是想明白了,海上的行动确实很难得手(加里波第已经有好几次被重创,但他依然顽强的恶心着巴西帝国的海军,海军当然是叫苦不休了,再加上当局有意重点打击,于是乎就找上了陆军来帮忙),总之,现在巴西人也筹备着一个两栖行动。
掩埋了死者之后,把大炮拉到船上,于次日清晨又回到了拉古纳城。人们惊奇又宽慰的欢迎了他,毕竟任谁也想不到,在这种敌强我弱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居然安然脱险了。
鉴于加里波第是该地区的最高军事首领,再加上这次战斗的胜利,于是军方就默认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闲下来休养的加里波第发现城内有一种紧张和互不信任的气氛。这种气氛源自于陆军里的痞子游兵散勇流氓之类的,他们在城内到处开小差,居民每时每刻都在遭受抢劫,强奸,还要忍受他们的胡作非为。尽管罗塞蒂一想要扭转这一局面,但很显然,卡纳巴罗将军连最起码的政治敏感都没有,在他眼里,这次军事行动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港口而已。
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加里波第被叶撺掇的开始整肃军纪。先枪毙了两个刚抓到的,正在打劫的大兵。这两个大兵显然很不服气,但是加里波第和他的卫兵们直接就是一枪子送了上去。
在叶的强烈建议之下,这些纪律巡查队,会带着蓝色的帽子执勤。他可不想这些无业的游民,前脚刚拿到钱,后脚就被这些大兵打劫,这样子的话,他们凭什么得到人心?凭什么能长久地占据这里。
由于队伍里头充斥着大量帝国的逃兵,还有一些青皮无赖和老实农民,不仅是兵员素质急速下滑,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纪律更难整顿。
还引起了海军和陆军之间的矛盾:海军的工资很高,陆军的只够糊口饭吃。陆军以此为理由,不仅打伤了一些蓝帽子,甚至有一些过激分子还打死了一个蓝帽子。有一个小连队直接哗变了,加里波第急忙调集火炮和海员镇压了他们的叛变。
由于这个小连队人数不多,加里波第传信给罗塞蒂,让他隐藏好这件事情。
他们查抄了这个小连队劫掠的物资,并且把它们分发给的那些参与镇压叛乱的陆军部队。
同时,赶紧向后方写信,要求军饷。没错,确实是要求军饷,因为现在这里的陆军部队已经被欠饷了。
后面卡纳巴罗将军调走了一批部队之后,城里的秩序才好了一些,但是已经晚了太多了,不是吗?
为了让他们的这些粗鲁行为付出代价,整个圣卡塔林纳的革命,其追随者数量微乎其微。开始所受到的热烈欢迎,只不过是对胜利者的一种下意识臣服而已。
现在这股热情从闪电般的胜利之后退却了,由马里阿斯指挥的巴西战船再一次顽强的封锁着河口,我们那三条本就重伤的战船又被他们击沉了,为此,我们还损失掉了很多优秀的海员,将军已经失去了对城里的控制。(卡纳巴罗和孔卡维斯商议,再加上罗塞蒂的走动,加里波第顺利地成为了将军)
加里波第的巡航使命遭到了惨败。
此时,卡纳巴罗将军准备撤离拉古纳,而我此时才进行了第一次丰收,投资跟收入完全不成正比——当地的居民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运河又被封锁了,这些物资根本卖不出去!
于是我就只能交给当地的一个靠得住的商人,我跟他说五五开分,只要有我的消息,再把钱送过去。
卡纳巴罗布置了1200名步兵还有海军的舰队保卫图拉巴奥河口。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他要牺牲掉海军,但无论怎么说,现在海军是走不脱了,所以只能被牺牲掉了。
这可是我们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有建设才搞出来的小型舰队,现在却要白白送出去,大家都是很不甘心的。
中午以前大家都在装卸物资和运输部队,非常的顺利,可是当家里波地登上湖滨高地观察情况的时候,他看到了敌人的舰队正从远方开来!
他飞奔下山,向卡纳巴罗的侄子卡纳巴奥报告,请求他带着步枪手过来增援。
接着他又跑上山数了一数,整整22条船,还有差不多十条船载满了部队。显然,君主派想来一个两栖行动。
朱诺告诉加里波第,现在一个援军都没有。这个时候,将军的传令兵告诉她,午饭之后,援兵才会过来。他这回是真的急了!他赶紧派朱诺去向卡纳巴罗汇报,然后赶到河口。
但是到底是将军犹豫不决,还是他的部下非得吃饭,非得休息不可,谁也弄不清。总之,河口两岸没有及时布置一兵一卒进行防范。
这个时候我刚好带着一对海员过来,加里波第就立即命令我:去到那个斜坡那里,借助石头和树木的掩护,我们可以给敌人的步兵造成大量的杀伤。
接收到命令的,我立刻带着20多人赶到那里挖坑。
在离河口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布置了300名步兵,可想而知,那些冒冒失失,毫无经验的愣小子们,摆弄着几门小口径锈蚀斑斑的大炮,也就只能凑凑热闹了。他立刻命令这些部队向前推进,在河口的左端,摆开阵势,形成犄角之势。
此时我方船上人员不齐,不少海员正在赶来。
敌人分成三个队列,越逼越近了。现在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谁都没开一炮,沉默围绕着正在交战的双方,大家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像眼神可以杀人似的。
突然间,猛然传来一声炮响,打破了这种奇怪的寂静,振奋的惊慌失措的人们,也拉开了战斗的序幕。这一炮,阿妮达打的。
敌人又摆开了横船,山上的火炮也开火了,敌人不断的逼近高地,步枪手们相互对射。那些满载着部队的船只,到了浅滩搁浅之后,上面的部队迅速跳了下来,机枪开火了!
我们这个树丛很惨,到处都是子弹乱飞,碎石碎木也在飞溅,不时有大炮扬起尘土。
敌船不惜搁浅,也要向前冲,他们上面的火炮给了他们极大的勇气,步兵们纷纷下来了,向着我们的阵地逼近。河面上硝烟弥漫,到处闪着爆炸的火光。共和党人的战船在33门迪炮的狂轰滥炸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战场上尸横遍野,巴西帝国的军队如此的迅速,没一会儿,我这只驻守的部队就被打得落荒而逃,我们原本有26个人,现在只剩下11个了。
左侧的小伙子们的大炮,早就失去了声响,没有了任何动静。机枪才是这些小伙子们最大的威胁,已经有20多个人倒在了机枪之下。
战场上可以说是尸横遍野。朱诺赶了回来,只不过他显得有点气愤:“将军说无兵可派,要求您烧船撤退。”
“我现在就是想烧也来不及了,敌人已经把我们的战船打烂了。”
但是船上还是有几个船员,加里波第决定把他们救下来。
可能是早年的巡航战争吃够了没有弹药的苦头,所以加里波第还想从船上捞一些弹药回来。
他在残肢断臂的死人堆里走着,突然,他看到了格里格斯的脸,他好像在看着加里波第。
加里波第在呼唤他,他也只是瞪着个大眼,好像死不瞑目一样,一点都没有回应。加里波第走近才看到:这位健壮的美国小伙子,他的胸口腹部被比斯卡伊诺(一种铁质的转盘机枪)打穿了,还打得血肉模糊,内脏都掉了出来…
在那些小伙子们承受了相当巨大的伤亡之后(326人,阵亡了62个,受伤了95个),崩溃掉了,而加里波第刚好又传来了撤退的命令,他们就像如释重负般狂奔。只想逃离了这个阿鼻的地狱。
敌人的炮火和子弹在背后乱飞,我们熟视无睹的跟在步兵师的后面,向着南州撤退。心里面依然充满着对胜利的希望。
毋庸置疑的是,环境和条件是十分恶劣的,我们只有勉强遮体的衣服,还有每日限定的食品。但是总体而言,士气还算可以,武器和弹药也是够充足的。
明天,还说不上轮到谁会死呢,对于战争胜利的忧虑过多,即使不令人心灰意冷,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是为自愿选择的事业而献身,只要尽到职责,成败无关紧要。不管怎么样,未来总还在向我们微笑。因为我们是在为了一个新生的贫穷的共和国奋斗。
12月14日,孔哈团在圣克达维多里亚地区的贝罗达斯河渡口向他们发起了贸然的攻击。
当时我和几个海员在河边烧水,突然间,枪声大作,有个倒霉的战友先是挺了一下,然后直愣愣的倒下了。对面的丛林里,突然间窜出来很多的敌人,喊杀声震天。
我们七八个急忙屁滚尿流的跑回去。敌人乘着木舟和木筏渡河。努内斯没有火炮,他只能带着步兵们三面合围。现在左侧是加里波第指挥的海员,共有40个人,中间是他本人坐镇的大部队,共有接近300人,右一是拉达维的部队,差不多有150个人。(这个渡口还算小,兵力铺展不开)
战斗打响了。敌人在渡口登陆了500多名士兵,加里波第知道自己人少,因此,带着部队在丛林的掩护下冒着枪林弹雨摸向渡口,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登陆,他们就不可避免地拥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和加里波第带着40几位兄弟突然开枪,打倒了五六个人之后,冲上去进行白刃战。这十几个人哪里这么玩过,纷纷鬼哭狼嚎的后退。夺得了他们的这一块阵地之后,我们就快速填装射击,在步枪的对射中,我们快速填装的技能让我们获得了优势,40号人和对面60号人对射不落下风。他们甚至还有一顶机枪。
在持续打击了半个小时之后,努内斯发起了总攻,只见加里波第袒胸露臂,身先士卒,猛烈的射击,待靠近之后,抽出大刀将对方分尸。
海员们这个时候,优秀的陆军素质训练就体现出来了:他们打得比自己人数还要多的敌人仓皇而逃,闻风丧胆。后续的大部队也是心惊胆战的,他们停止了徒劳的对射,急忙的把已经渡口了的部队撤了回来。
孔哈也是倒了血霉了,他因为冲到太前面了,刚好被加里波第一刀砍掉了,不然的话,这次渡口争夺战的胜负尚且未知。
把这支部队的胆气打掉之后,努内斯进入了拉热斯,他在这里不仅要对付阿尔布奎尔奎的600人,还要迎接一个为巴西帝国而服务的,从萨奥保罗开来的拉巴迪将军的法国兵团。
努内斯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做出抉择:在梅洛和拉巴迪汇合之前,应该采取主动的攻击。为了防备敌人的增援部队,他把自己的部队分为了两部分,仅带有400人向梅洛出发。
“分兵分兵,天天分兵!这些共和党人除了分兵,还会干什么?在力量弱小的时候,分兵会无可避免的导致失败。即使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有限的胜利。”叶骂骂咧咧的。
跟在他们旁边的敌军部队在补充了一百多名士兵之后,显然对我们的营地不怀好意,现在营地里头只有900多名士兵,而对面的兵力超过1000人。
“敌情不明,低估对手戏战斗布置不当,使力量过于分散。我很难想象这样子不输谁会输?”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重点是敌人开始攻击了。”
依托的这些小墙,共和军队和帝国军队打了个平手,稍晚些时候,帝国军队用火炮开始炮击。炮击结束之后,双方又一次激烈的互射。
因为各种原因,我们的损失稍微高于敌人,这次激战我们阵亡了30名士兵,我们的敌人只阵亡了20多名。
1840年1月13日,努内斯在库里蒂巴诺斯村附近的福尔奎拉斯河上遭到了惨败。400人被打的只剩下30多人。与此同时,第二次拉热斯之战爆发。
拉热斯本来就只是一个贸易小城,军事防备力量不足,小口径的火炮轰击还好,这个时候,巴西帝国的军队搬出了12厘米的火炮,很快打开了一道缺口。
这次作战,巴西帝国共有1500名士兵参战,火炮12门,还有100名骑兵在野外跃跃欲试。而加里波第方面,参战兵力760人,火炮6门,还有几十个骑着驽马的骑兵。
帝国军队冲了进来,叶用早就摆好的火炮轰击着他们,很快留下了一条血路。这个缺口后来建了个门,这条道路也被称为奥托的地狱之路。(巴西帝国的士兵在这里遭到了惨烈的屠杀,以至于后世这里还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
敌人的密集冲锋被火炮打得七零八落,但还是有帝国士兵冲了进来,他们见人就开枪,如果来不及装弹,就用刺刀搏杀。
他们很快向两翼走,而不是傻乎乎的直线冲锋。这个时候,敌人的机枪手冲了进来,他冒着炙热的铁球,向炮兵阵地射击。仅有的十位炮手被打得血肉模糊。失去了火炮的压制之后,敌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
其他地方共和党军还有帝国军只是混乱的互射。还有帝国军的火炮轰击。
为了防止误伤,实际上,帝国军并没有动用火炮轰击这个缺口。
在这个缺口上,双方总共投入了600名士兵激战。尸体堆的都快赶上小半个城墙了,也变成了路基。甚至后面的帝国士兵还利用这些尸体当掩体。
叶的大刀已经红透了。海员们的铁枪因为快速填装,开始发热了。但是敌人还是源源不断地冲了进来。虽然有心从三个方向攻击,但是无力抵抗。
这时候那几十个骑兵从两翼冲出,帝国的军队想要直接从中间摧毁掉他们所认为的共和党军队主力,这反而方便了骑兵们的偷袭。
零散的步兵根本阻挡不了骑兵们的冲击,加里波第披着斗篷,亲自加入了战斗。他手起刀落,大刀的记忆十分娴熟。
有些人干脆爬到房顶上投矛。子弹打光了的就直接拼刺刀。一个血肉模糊,无法分辨的炮兵站了起来,装填完了炮弹之后打出了他生命中最后一炮。
这一炮奠定了战斗的胜利:敌人如潮水般的退去,他们发现自己的伤亡远高于共和军之后,士气大跌。
加里波第带人追出城外,结果被对方的骑兵赶了回来。
双方死伤的实在是太多了,总共伤亡超过200。这些尸体都差不多,能把这个缺口勉强堵住了,再放上石块木板,缺口被彻底堵住了。
“现在我们想的应该是如何撤退。我们的人太多了。”加里波第愁眉苦脸。
“我们可以用假人呐,晚上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他们只有1000多号人,根本看不住的。晚上的时候骑兵不敢在丛林夜战。”叶提出了东方的传统打法。
“但是如果敌人的步兵反应过来了呢?”
“我们只要前半夜先制造一点动静,后半夜再跑不就行了。敌方的指挥官从来没有打过这种战斗,他只会当我们是为了驱逐他的前锋。”
下令扒掉了巴西帝国的衣服,搜刮他们身上,一切可以搜刮的东西,还有友军的衣服也得扒掉。
第二天晚,还在舔舐伤口的帝国军队被城头上的火炮吓了一跳。几轮稀疏的炮击之后,便没了动静。帝国的指挥官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能是加强戒备,所以说西方没有世无常必妖这个说法,但是呢,也有这么个道理。
已经是晚上11点12点了,侦察兵说,敌人还是在原地不动。指挥官就是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什么,只能摆烂的睡觉。
与此同时,加里波第带着部队出了城外,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总共有800多人,需要分批次的出动。
总共分成了四批,本来前面一两批还好的,但是第三批的时候就出了问题:敌人的巡逻哨发现了!他还以为是夜袭。
枪响惊动了旁边一个100多号人的营地,那里的巴西士兵们持枪过来,双方在夜晚又开始了激烈的对战。没多久,骑兵就赶了过来,开始对平原上的步兵屠杀。第四批也冲了出来,他们和第三批合成一股不小的战斗力,即使是骑兵也得忌惮。
更多的巴西士兵开了过来,甚至有一门火炮的响声。炽热的铁球砸进了步兵阵型里,很快就打到了一个缺口,像是闻到血的鲨鱼一样的,骑兵们迅速冲了进去。前面第一批,第二批的再丛林里射击,尝试解救出队友。但是现在秩序彻底乱掉了,已经混乱掉了。
这股溃兵往丛林里冲,后面还有狼一样嗜血的骑兵,巴西帝国的步兵们纷纷包了过来。在一阵混乱中第一批跟第二批也混乱掉了。即使是他们的敌人,巴西帝国的士兵也混乱掉了。有的地方是共和党军围殴帝国军,有的地方是帝国军的骑兵,追着共和党军的步兵乱打。
这个混乱的作战持续到了天亮,加里波第收拢了部队之后,发现只剩下500号人了。按照得到的命令,部队将前往瓦卡利亚。尽管他的妻子不见了。
那么,加里波第的妻子去哪了呢?她在混战中被巴西人俘虏了。梅洛和他的军官们,对于这个女人的勇气十分的惊叹,美洛发现这个堪称勇敢楷模的女人是他们的同胞之后,便同意了阿妮达的要求:即验证听说加里波第已经战死这一事件的真实性。
她在横七竖八的躺在战场上的尸体中寻找自己的男人,把尸体一个又一个的看了遍,希望和恐惧交替冲击着内心。这对任何善于联想,心地善良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但是她没有找到,所有的痛苦和担忧一下子变成了逃跑的期望。当然,为了瞒过梅洛,她佯装成一种万分痛的样子,梅洛和他的军官们对于这个苦命的女人表示同情,尽管这不能掩盖他们作为胜利者的冷笑。
全体巴西军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他们在享受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阿妮达利用胜利者们的得意忘形,在天黑的时候骑着一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马,在丛林里跑了好几天才来到了瓦卡利亚(她是知晓这些军事情报的,作为一个晓勇的女将)。
这件事情成为了民间报界广为报道的著名事迹,两个热恋的情人又重逢了。叶又吃了一波狗粮,这下两天的口粮又省了。郁闷呐,这个狗系统居然把我的生育能力给禁止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整编。这个在南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瓦卡利亚整编(真实历史是没有的,这个是穿越者的蝴蝶效应)。
那是一个阴天,朦胧乌黑的云笼罩在天空,整个大地都是阴沉沉的,在林子里的一个空地上。
由于陆军的兵员素质实在是低的堪忧,1840年2月7日,加里波第召集了所有在瓦卡利亚的部队,总共有600多号人。并发表了著名的演说:
“各位革命的志士们,现在我们是失败了,但是不要灰心,我们的力量尚且犹存,撤退只是暂时的,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这是不可能的),革命!什么是革命?
那就是为了自己所从事的正义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行为,那才叫真正的革命,真正的革命家,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屈服,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低头,始终都带有一种高昂的士气,他们有勇敢有忠诚,他们是为了人民而战的,
可是再看看我们的队伍里,混进来了什么些东西?革命的军队不需要那些败类,同样的我也能理解你们当中有些人的情况,你们出生入死,为了共和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你们现在很心灰意冷,很垂头丧气
甚至于出现了迷茫和无助,现在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落,那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在我们自己,那些士气低落的,没有坚定的信仰,亦或者是不理解我们所正在进行的正义战争,更不会是为了人民的,
既然这样,那么,那些想要中途退出的,现在靠右边站,把枪支弹药上缴了之后,领路费就可以走了。那是愿意留下来继续出生入死,为了共和国的事业的,现在向左边站。”
500多人面面相觑(海员们是最坚定的,他们还在会场维持纪律),没过一会儿,便有300多号人嚷嚷着要离开。他们纷纷把枪弹留下,还在了一个木桌子前面领取路费。
剩下200号人基本上都是坚定的共和党人,这些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人,这些才是真正能组成革命军队的人。这次事件意义重大,因为他在真正意义上开创了什么是革命的军队,什么是为了人民而战的军队。
我们在共和国的军队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只要战事尚未迫在眉睫,那些所谓的军人,便不愿意呆在所谓的军旗之下。这就是华盛顿的军队和其他任何军纪不严的军队都染上了恶习。
加里波第在战场纪律上极其严厉,现在在叶的劝说之下,他几乎都成为了所谓大兵们口中的屠夫。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马瓦卡莱的司令部集合,孔卡维斯终于在战略上做出了一件正确的事情——集中力量攻打现在防守薄弱的里奥格兰德。搞笑的是,这个共和国的首都,直到后面才被攻了下来,此前一直都在巴西人的手中,而且即使攻下来的时候也很快就仓皇逃遁了。
我们差不多有1000多人,两门大炮。但实际上,就算以我的眼力,也很明显的看出里面真正可以用的只有400号人,其中一半还是改编出来的。
虽然一直批评共和国的军队是乌合之众,不过他们的任性却也可以值得称赞: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们沿着湖和海之间的蛇形地带推进,我们只有一件单衣单裤,每天却要行走四十公里。
7月16号午夜,我们终于抵达了诺尔特要塞,在这里,我们即使是下着雨也累的不想找地方躲雨了,就这样躺在地上被雨淋着,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这支军队的元气快要消耗殆尽了。
部队又减员了几十号人,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懦夫,逃离的这个为了伟大事业而聚集成的军队。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着为这个事业而战,而是单纯的想要为自己谋利。
这些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战士,冒着滂沱的大雨,顽强地走在大路上。每个人都感到寒冷彻骨,甚至四肢发麻,但是谁也没有吭声,勇敢的向着前哨要塞前进。
孔卡维斯这个时候超常发挥,指挥就仅有的部队进攻里奥格兰德。
当我冲进去的时候,那些驻守的大兵们目瞪口呆的,我和朱诺等人三下5÷2,就把他们解决了,还有两个懦夫投降了。
在我们的逼问之下,确切的说是威逼利诱之下,这两个家伙带我们绕到了一个堡垒的后面,此时,共和党人的军队在高昂的欢呼中,突破了前面的三道防线,他们已经顾不得上什么阵型了,直接乌压压的一大片冲了过去。仅存的零散步兵们根本挡不住他们,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我们突然发起袭击,保卫这个城堡战略要点的四个堡垒中的一个,东北角的堡垒被我们攻陷了,另外两个堡垒很快也被蜂拥而至的大兵们拿下了。
偏偏这个时候,孔卡维斯脑子进了水,他开始可怜起了战士们的伤亡,认为战士们完全是靠精神的力量才坚持到现在。命令部分部队修整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它直接导致了我们的军队失去了秩序,那些仅有的,仍然在攻击帝国堡垒的部队,还是我们真正值得依托的部队,但是这个堡垒异常的坚固难啃,共和党人丢下了30多具尸体,之后只能将他们围起来。
那些认为除了吃喝穿强之外,已经无事可做的大兵们被军官们召集了起来,但是呢,在他们当中,有人因为用力砸别人家和商店的门把步枪砸坏了,另一些人把打火石给丢了,最后,那些共和国真正精锐的部队发了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攻击这个堡垒,眼瞅着这个越来越顽强,守备最严的帝国堡垒,就要攻克了,谁知道里面的指挥官已经杀红了眼,拉响了炸药和那些军队同归于尽。
那些大批正在进攻的士兵们,炸的血肉横飞,就像大火燃烧的萤火虫一样,抛上了天空。剩下的大兵已经没有什么素质可言了,加里波第那悲催的改编部队,还没来得及发挥它的历史意义,就这样覆灭了。
这群乌合之众被这种景象吓得很惨,他们仓皇失措,士气跌落到了冰谷。他们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抢劫了,就这样呆呆的摊坐或者躺卧在那里。
这个时候格伦费尔的舰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立刻组织了两栖登陆,企图用那点微薄的兵力包围住这些共和国的主力。
毫无主见,踌躇不决的孔卡维斯,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沿着半岛向赛腾布里纳撤退。
1840年9月16日,阿妮达下的家里薄地的第一个儿子——梅诺蒂。高兴的加里波第决定让叶当他的教父。于是乎名字就变成了奥托•梅诺蒂。
11月,帝国的军队从南部开始,源源不断的调军队追击,共和党人的军队就像是夹着尾巴的狼,惶惶不可终日。
巴西帝国的特别行动队还突袭了一次司令部,罗塞蒂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加里波第看着这位好友的尸体,沉默不语。
卡纳巴罗的军队正向北部山地移动,他的目的是避开敌人,把这仅有的主力完好无损的带回共和国本土。但是这意味着放弃地盘和丧失信心。
“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从胜利者的大追击变成了失败者的大溃逃。”叶在加里波第旁边发牢骚。
南美洲的军队的人数看上去确实很多,但是别忘了,他们一直有个传统,妇女儿童是会跟着丈夫的军队行走的。
这个长达650公里的行军,既荒唐又愚蠢,他们的敌人虽然也跑了那么多路,但是两军从来就没有遭遇过。
这个时候的加里波第决定让这个跟他一起饱受风险的年轻女人享受一点太平。而且他对共和国的军队已经失去了信心,他好不容易改变出来的一点仅有的血脉,就这样被葬送掉了,就好像你好不容易发育起来了,队友却突然间投降了一样的心情。对此事持同样态度的,还有叶一行人,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愚蠢的指挥官了,也不能说他愚蠢,只能说他没有在关键的地方起到关键的作用。
他们一起向孔卡维斯申请了一个无限时间的假期,孔卡维斯满口应允了。至此,他们退出了南州的战争。
战争又打了四年,尽管将军们之间经常激烈争吵,共和党人还是控制得住战局。只是品尝到了权力滋味的将军们,开始抢班夺利,这就使得人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马志尼的理念还有共和国的事业而奋斗,还是为了将军们的野心战斗。
1844年11月14日,加里波第的老对头,巴西帝国别动队的大尉队长,进行了一次夜间突袭,不仅活捉了卡纳巴罗,还杀死了伊特尔,并且把共和国仅存的主力全部打散。这才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战争。在战争结束的前两年,孔卡维斯已经隐退了。
和平,终于在宣布某一次大赦并给予南州某些自治权之后,在一八四五年三月一日,实现了。
考虑到他们这些人对于共和国的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南州的政府给了他们几个人2000头牛(按照能力划分的话,加里波第有九百头,叶有七百头,剩下的另外四位共分)
就这样,他们赶着牛上路了。由于他们对贩卖牲畜的行业一窍不通,在碰到几个奸诈狡猾的商人的时候,他们的牛价格被压的很低。居然只有100里拉一头。这还是叶和他们吵了几次大架之后,加里波第同意的价格。
回到了这个乌拉圭的首都,他们几个人手里头总共有十万里拉。还有几百张牛皮。加里波第好不容易富裕一回,他不愿意让阿妮达在锅上那些风餐露宿的贫苦生活。便租了一间稍微宽敞一点的民房。现在他的职业是一个教书先生,身穿着厚厚的大衣,头戴着礼帽,手拎着文棍,头发油光,腋下总是夹着课本,他在港口那里读书挣钱。
叶则是在港口里联系上了之前的那位船长,还有那个法国的奸商,船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结实黑壮,法国奸商又肥了一点,这些年的生活确实很滋润。据说他现在在地下世界有一定的影响。
叶要船长把他们重新拉回之前的那个港口,船长爽快的答应了,还免去了他们五个的坐船费用。
把那个两千人的小镇旁边,他们五个又开了一片荒地,和那个法国奸商的庄园遥相呼应。那个奸商是真的黑。
“小子,我看你也是成大事的人,我这里有别人给的炮,你看着要不要拿走?”法国奸商笑着说。
“你个老小子,你还欠我们钱没还呢!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朱诺非常的不耐烦,他看这位法国奸商已经不爽很久了。
“是这样的,这不是前不久有一批装备流落了出来吗?你老哥哥我啊,就派人把它们拿过来了,不过这份装备的来路,可是不明不白,所以我决定把价格压低一点,这回是真的不骗你。”看到这位法国奸商“用非常诚恳的态度”对着叶讲。
阿克肖蒂感到一阵恶心,他连忙摆了摆手,好像在驱散什么脏东西一样,在对方异样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连忙解释道:我在赶蚊子呢,话说这天,蚊子咋就那么多呢?
“先给我们看一下,到底是哪些武器?”叶面无表情的说。一般来说,美洲是不存在游击队东西的,但是架不住,最近不太近,流贼比较多。而且作为一个比较喜欢军事的人,没有一批武器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而且他也打听清楚了,这个眼前该死的法国胖子,在地下世界确实有一点东西。不说别的,起码他能保证这些装备能被洗白。
庄园有一个地窖,这个地窖非常隐蔽,因为他在一个沟渠下面的暗门里。而这个暗门上面又是土又是石头,倘若不把这个沟渠翻一遍还真的是找不出来。
打开这道暗门,浑浊的气味扑了出来,好像在进行气体交换一样,门口居然有风。先点一个蜡烛,探查一下。鬼知道这个死胖子到底把这些装备藏了多久,居然到了要用蜡烛试探的地步。
叶这下次这批装备不太抱有太大希望,他只希望这个牛马不要抢得太狠就行了。
蜡烛直接灭掉了,这个胖子只能用宴请来找台阶下,毕竟这些装备也不小了,对于庄园来说一顿饭钱确实不多。
叶对这些菜点确实没什么胃口。没过一会儿,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地窖门口,点亮了灯,这才看得真切:四四方方的地下室里,左边摆着四门炮,差不多有九厘米的口径;右边是铁枪,叶甚至看到了制式的步枪。还有一个盘式的机枪。中间就摆着几个大箱子,上面全部是用布盖着。
“哎呦我操,你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么多宝贝?这要是当局知道了,恐怕你我的脑袋是要不保的。”叶先是一脸震惊,然后就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奸商。
“话不能这么说呀,这里总共有四门大炮,步枪20支,机枪一支,炮弹四十发,步枪子弹400发,机枪两百发。都说我是奸商,今天我就大出血一次,一口价,五万里拉。”
“还说你不是奸商,这个价格能买两个刚开出来的庄园。”愤怒的不是朱诺,因为朱诺反应比较慢,还没来得及反应,梅塞就先抛出了愤怒的质问。
“特伦德先生,您抛出来的价格好像并不是那么显得有诚意吧?要不然我看四万里拉吧,那挺合适的。”
“哦,那就这个价吧”特伦德直接就答应了,其实吧,讲老实话,当他看到叶开始装逼的时候以为自己被拿捏了,他的心里底价是35000。谁知道叶还是太保守了,居然只杀掉了一万。(有人觉得这样子确实不是很合理,但我想说的是,这些武器确实没有其他人能脱手,而且长期存放容易损坏,再加上当局是绝不允许的,你说买几条枪,自卫还说得过去,但是你一个二十几人的庄园,却拥有四门大炮,就说不通了吧?当局是允许存在刀和矛的)
总而言之交易的双方都很满意,叶认为自己赚了一万块,特伦德觉得自己赚了5000,总之,大家都是没有出现任何的分歧的,可以说是双赢了。
特伦德看中的是叶的潜力,即使是那迟钝的感觉,也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子并非池中之物的潜力,所以他在叶身上进行了投资:给他介绍了一个老兵,这个老兵不得了,曾经在加勒比海商和海盗搏斗过,还是骑兵出身,曾经隶属于撒丁王朝,和拿破仑手底下的部队开过战。这个老兵现在正在为生活而奔波,他并没有什么信仰,很容易就被叶收揽了:缺什么就给他什么。还给他赋予了新的信念:为了革命而奋斗。
叶突然间灵光乍现,对哦,我个笨逼,怎么能忘掉中餐呢,虽然别的我不会,但是包子还是很简单,没有发酵粉,不懂得如何发酵,难道我就不能认识馒头里面夹的馅吗?这个想法就像藤蔓一般,疯狂的生长。他觉得可以在蒙得维的亚那里搞一家小店,又卖包子之类的,中式早餐。一想到可以大赚一笔,他的笑容就逐渐变态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人都假装没有看到他,继续各干各的活。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关注阿根廷内战的局势了:乌拉圭东岸共和国这两年来一直陷入血腥的内战,奥里维和里维拉两个人不共戴天,无数的阿根廷流亡者站在了后者的一边。
这些逃亡者就是所谓的集权派(建立独立的中央政府),声称和联盟派(把乌拉圭东岸共和国并入到阿根廷里)势不两立。
双方不仅在舆论,政治上大打出手,更着海陆军里兵戍相见。阿根廷的独裁者罗萨斯打着奥里维的旗号干预了乌拉圭的内战。不仅是这些国家在打仗,事实上其他南美各国也有一定的混乱。
这个时候,乌拉圭也用了一手巡航战争,以破坏阿根廷的贸易,以便能够在军事上和国际影响力上沉重打击阿根廷的独裁者。
在这样子的背景之下,自杀使命计划孕育而生,而乌拉圭政府第一个考虑到的正是加里波第。(加里波第此时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海陆指挥官,至少南部美洲的国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在这些国家看来,加里波第以勇敢疯狂和天才著称)
本来加里波第对于这种危险的事业是有一定的犹豫不决的——他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他的妻子也才刚刚享受到一点短暂的和平。况且他已经跟巴西人和解了,他用各种保证向巴西人证明了他不会重新回到南州战斗之后,巴西人才将信将疑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可是在他看到东岸共和国的事业是正义的事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决定投身于这个事业。并且向他的得力助手叶写信,召集他的这位老伙伴和他的老兄弟们。
现在已经是1842年的6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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