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by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卷素急急将卷里抱回了上玄殿,卷里在他们进门后就抬手将上玄殿的门关上,落了栓,挡住外面的人,卷素焦急中也未发现异常。“妹妹等着,哥哥叫人来给你治伤。”将卷素放在上玄殿的大床上,转身就要离开,袖子却被人拉住。回过头,却见卷里惨白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等哥去叫来别的大夫咱们再说。”卷素轻声道,转身就就离开,袖子一紧确实被卷里紧紧拉住。“不能叫大夫,不能让他们看见。”卷里声音有些沙哑,卷素回过头。却见卷里坐起了身子,轻轻将手上的衣袖拉开,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沾满了血迹,似惨不忍睹,可是这只是表象。而她擦拭手腕,没有虫子,此刻皮囊恢复如初,擦掉血迹后仍旧光滑白嫩。卷素一时惊愕,颤抖着来回将卷里的手腕擦过,...
《美人如画by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卷素急急将卷里抱回了上玄殿,卷里在他们进门后就抬手将上玄殿的门关上,落了栓,挡住外面的人,卷素焦急中也未发现异常。
“妹妹等着,哥哥叫人来给你治伤。”
将卷素放在上玄殿的大床上,转身就要离开,袖子却被人拉住。
回过头,却见卷里惨白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等哥去叫来别的大夫咱们再说。”
卷素轻声道,转身就就离开,袖子一紧确实被卷里紧紧拉住。
“不能叫大夫,不能让他们看见。”
卷里声音有些沙哑,卷素回过头。
却见卷里坐起了身子,轻轻将手上的衣袖拉开,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沾满了血迹,似惨不忍睹,可是这只是表象。
而她擦拭手腕,没有虫子,此刻皮囊恢复如初,擦掉血迹后仍旧光滑白嫩。
卷素一时惊愕,颤抖着来回将卷里的手腕擦过,没有伤口,一丝伤口也无。
“怎...怎会...我明明看见...”明明看见蛊虫生咬,血肉模糊。
细嫩的手臂,鼓起着几个毫不协调的小包,卷素一碰,那小包竟然像是在动一般。
可卷里手上确实一丝伤口也无,惊愕抬头,却见卷里对着他苍白一笑,带着极为信任的语气道:“哥,这就是我的秘密。”
伸手,从头上拉出一个细雪银簪,头发顿时散落,此刻绝美的模样更甚,可是卷素毫无心思欣赏。
眼睁睁的看着卷里将细簪的尖端狠狠的插入自己的手臂,发出一个声想阻止,伸手来不及,惊愕的话便被自己吞下了肚腹,卷里咬唇,却并未呼出声。
被细簪插入的手腕没有丝毫血迹流出,忍着痛,一个用劲,带着魂气防止它急速愈合,像是划破一张白纸一般,划开了皮,玉肌白骨,让人森寒。
而那肉中,有一只肚子撑的极圆的黑色蛊虫,恶心至极,那肚子便上下颤动着,卷素这才了然,那就是那些鼓起的小包。
“哥,你怕吗?”
卷里缓缓开口,用银簪将那蛊虫挑出,蛊虫落到黑色床被上,随着细簪的抽出,细长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卷素显然已经惊住了,唇动了动几番,却发不出声。
这一幕,太过骇人,已经超过了他这二十三年来的认知。
“哥,你觉得,我是妖魔吗?”
虽是疑问,语气却是颤抖笃定,长睫拉耸着,睫下眸光黯然,很显然,她赌输了。
没有人会接受这一幕,人是生老病死,顺天由命,而她不是人,对人来说,她是个鬼怪是个妖魔,是个怪物。
怦——怦——怦——又是三声,沉重而又缓慢,彰显着敲门之人的犹豫。
二人皆是回过头。
“她怎么样了。”
卷里惊愕,仅仅的捏住卷素的袖摆。
卷素回过头看,眉头紧锁,眸光里已经饱含泪光,有绝望,有隐忍,有不得已。
浅唇微颤,哀求道:“哥,不要让他知道好不好。”
那个他是谁可想而知。
转吸之间,俩人心思都是七上八下来回翻转,卷里的心更是一口气都提到了坎儿上。
终于,卷素还是扭过头大声道:“她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我的妹妹我来照顾,你们血楼的人,我一个都不信。”
声音有些沙哑,是方才嘶声力竭时造成的。
听到卷里的话,卷里浅浅的吐了口气,眼睑阖了阖,嘴角微微上翘。
她终于还是,赌赢了。
门外久未有人说话,卷素说的是事实,阴姬是生死堂的堂主,是血楼的人。
是阴姬让卷里变成这副模样,卷素不信血楼的人也情有可原,片刻后,门外沙沙的脚步声逐渐离去。
床边一个下陷,卷素坐了上来,显然卷里是没有任何危险了,这下他倒是感觉浑身都疼了。
“你还笑的出来,告诉哥是怎么一回事。”
忍着痛,抓起卷里方才拿银簪的手,手腕处仍旧有两个小包鼓起,不难想,依然是蛊虫。
而看遍她浑身上下,从颈脖到脚踝处各个地方都有。
看到卷里微微上翘的嘴角,和欣喜中的眼神,宛若方才的苦难都是过眼云烟,定了定神,主动拿起银簪,用极快的速度划开卷里的皮囊,挑出钻进去的蛊虫,扔到地上。
速度快,则痛越小。
这个行动也向卷里证明着,他可信。
卷素不是不怕,只是想了想,如果卷里回害人,那么她也不会被阴姬折磨成这样。
如果她这样都算是妖魔,那么人岂不是比妖魔更可怕,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仍旧能感觉卷素的手有些颤抖,不过,这样就够了。
很快卷素就将卷里手腕上,脚腕上以及颈脖处的蛊虫都挑了出去,但卷里仍旧未开口,卷素也不着急,将银簪插回了卷里头上。
改而松开自己脚上包裹的粽子药布,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卷里自然也是看见了。
“哥,让我来。”
主动接过卷素手中的动作。
卷里伸手,在卷素脚心的伤口上缓慢拂过,卷素只感觉脚心一阵暖意,随即所有的伤口恢复如初,正想高兴,扭了扭脚,抬头,却见卷里的面容逐渐从饱满到蜷缩,额头上也微微起了纹,心下一惊,快速握住卷里想要继续治他手上被蛊虫撕咬伤口的手腕。
眉头紧皱,“给别人治伤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显然她不是万能的,治伤也不是信手拈来,任意可取的。
卷里有些俏皮的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像是老了十岁的面容,“这只是一副皮囊,我是一个情魂,我只有用魂力撑起这衣服皮囊才能看起来像个人,哥,我想当一个真正的人,只有湛戈的情才能让我成人,所以,我要瞒着他。”
她可以用卷素来赌,但是,她不能用湛戈来赌一丝一毫。
现在的湛戈对她,完全达不到对她毫无芥蒂,毫无疑惑,无所顾忌的爱她,所以一旦他知道真相,她自己都不能确认是否还有机会。
意思简短明了,卷素苦笑了一番,看着卷里没见的倦意,拍了拍她的脸,“无论你是什么,都是我妹妹,想来你也是会累的,哥守着你,你休息吧。”
没有玩笑没有戏闹,真正沉重的如同一个守着自己妹妹,同时守着她秘密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卷里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了眼。
也许是江欺雪,也许是卷里。
但在这一刻,湛戈就是沉迷了,那一天是卷里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而这一次,卷里没有机会开口,也不会开口。
你追我赶中,湛戈睁着眼睛看着她闭眼泛红的娇羞,眼中更是一黯,毫不客气的似要将她的唇舌一应吞下。
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暧昧的气息丛生,娇喘中卷里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气喘吁吁的娇憨模样让湛戈无声笑了,放过她的唇瓣,转战白皙的颈脖。
赤下没客气的开咬,卷里呼痛,瞬间不满的睁开美眸,嘤咛道:“疼。”
那力道送了些,不在啃噬,转而舔吮。
周围的人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都选择背对而立。
一手伸进觊觎已久的锁骨,细腻的触感让他越想往下,衣衫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和整个精致的锁骨,热气吐在锁骨之上,随着舔舐逐渐湿润,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揉搓,卷里半眯着眼,脸颊染上桃红,模糊中却看到一袭红衣的妖娆美人逐步走进。
“尊主,魅姬特地来看看新妹妹,想不到尊主还是这么野蛮,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好歹也是第一美人呢。”
语气娇笑,带了一点魅惑人心的魔力。
方才还无法自拔的人陡然停下了动作,似有冷意迎面而来,让卷里也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五官算不上绝美,偏偏凑在一起就是异常的魅惑人心,一身半遮半露的红衣更是衬的她妖娆无比,细腰虽比不上卷里,可是胸前的沟壑却足以溺死了人,红色绣鞋的脚腕上,红色的晶链极为熟悉。
湛戈直起身子,面色已经平静,但是他还搂抱着卷里,卷里方才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炽热,却似瞬间平复了欲火,让给卷里心头有些冷然。
“尊主,您这可不行,让妹妹有些失望了呢。”
魅姬笑的得意。
湛戈深深的凝视了卷里的脸,却让卷里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这张脸在看另一个人。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拥着魅姬的纤腰离去。
卷里从没有这么一刻,讨厌这一张有着倾城之姿的第一美人的脸。
“我说过,今晚要去你那边的。”
声音嘶哑,另带一股魅惑之意,背影却让卷里觉得有些苍凉。
魅姬笑了,嘴角上翘,似有似无的瞥了卷里一眼,双手已经极为妖媚的抚上湛戈的脖子,双腿缠上了湛戈的腰,衣襟怕是从没想过要系好,这一刻,自动脱落,红色的肚兜晃着湛戈的眼,也晃着卷里的眼。
拿到背影离自己逐渐远去,而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短暂沉迷的痕迹。
缓缓抬手摸上了这一张脸,她可不可以不要它,换一张,换一张也许不那么好看,但是不会让他讨厌的脸。
答案是不可能的,这一张脸,无论她能不能成人,都将伴她一生。
现在已经这样,如果有一天,她和真正的第一美人相见时,又当如何?
不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她不应该这么想。
是这张脸让他记得,也是这张脸让他带回她,即便是利用,那也是因为这张脸。
如果她没有这张脸,也许那天的相遇就会擦肩而过,从此他的眼神落不到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手中的扇子被祁林打落,卷里连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看着湛戈的来向,目光中带着水光,指缝中流出的鲜血煞是恐怖。
湛戈神色一凌,望着祁林的动作,直接从虎上飞身而下越过重重众人,一身玄衣的风华从周遭视线飞过,凌空一掌打向祁林,祁林措手不及被浑厚的内力打中,却是反应极快的飞至卷里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与祁林距离拉开。
“湛戈回来了!
江盟主失败了!”
正道众人哗然,纷纷后退,血楼之人趁此围上湛戈与卷里,不过已经是包围状态,正道围城一大圈包住了神医谷和血楼的人。
祁林扭过身子直面湛戈,“来的正好,你若不出现,老夫收拾完他们也是要找上你的。”
手中刷的一声打开了山河扇,“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神兵利器,挡的住我的剑。”
“那是我的扇子。”
卷里惊呼出声,另一只手想要冲上去,却被湛戈搂住。
“不过一把扇子,一会儿我替你夺回来。”
湛戈没有正眼看祁林,而是伸手抚上卷里的脸,盖在她的纤细的手指上,柔声道:“让我看看。”
伤口那么大,一看便知道这张脸已经被毁了,不过,毁了也好。
“她是江欺雪?
被湛戈掳走的江盟主的女儿!”
“江欺雪,你怎可以被魔教之主蛊惑,你若是有点良心,就应该举剑杀了她。”
“你爹为了你才被这魔头杀掉,你却与这魔头浓情蜜意,当真是天理难容。”
周遭传来声响,可这声音丝毫没有影响湛戈,他只是看着卷里。
卷里抿着嘴,使劲儿摇着脑袋,眼里泪花涌动,模样更是让人心疼,卷素自是知道什么原因,一个上前握住卷里的肩膀,要将她带离湛戈身旁,“我妹妹我会照顾她,你先将那些人解决掉。”
湛戈稳稳的搂住卷里,直直盯着她的眸光,一点没松,语气不轻不重,“他们都是宵小之辈,没有你重要。”
这就是要看卷里的伤口了。
誉风走上前,“对,湛戈说得对,你比较重要,这脸若是不立马放开那么它就毁了,有我在这里,一定会让它好起来的。”
卷里依旧捂得死死的,拼命摇着头想要后退,若是能毁那她也很高兴。
湛戈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浅声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可是它现在还在流血,伤口总要先止住血。”
“它没有流血了,没有了。”
卷里挤出了几个字,却是语带哭腔,在湛戈的目光下,那只手还是被湛戈拉着,一点一点的松开。
白皙的面颊被血染了一半,可是,那血肉模糊渐翻的白骨已经不见。
在众人的包围之下,见到的只有几个人,湛戈眼神一眯,在那脸上擦了又擦,毫无痕迹,深眸又投向了卷里,誉风稍发出了惊愕声。
卷里已然绝望,脚步颤了颤,就要后退。
下一刻,手却被湛戈拿起,极快的捂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快速的扫过她的面颊,轻轻刮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随即面容又正色道,“卷素,你这个哥哥好好保护他,看我怎么替她报仇。”
将她推向卷素怀中。
誉风没有说话,景星没有说话,江欺雪却是惊愕了,尽管只是一眼,可她还是看见了。
这下却是速度极快的冲到了卷里面前,倒是没有想到意外没有出现在对面,而是出现在己边,都来不及反应,饶是卷里自己都还在湛戈恍若未见的惊愕中没有缓过神。
而江欺雪却已经一把拍掉了她的手,顺手扯掉自己的面纱,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山精鬼怪,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接近湛戈,又接近誉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一定不是人,白骨生肌,诡异的身形,十七八的年纪与年过百岁的祁林对决还能五五比平,江湖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
随着冷峻的氛围被这一声打破,众人皆是朝着二人望去,包括血楼的人亦是如此。
卷里要再遮住已经来不及,众目睽睽,那张小脸毫无伤痕,有些狼狈,却依旧美的让人惊叹,可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同一视线内,加上江欺雪的话,顿时议论纷纷。
她只听见耳边传来各种难听的话,而湛戈的面色也是越来越黑。
“原来她竟然不是江欺雪,怪不得。”
“江姑娘是随着誉公子一起来的,想来誉公子肯帮着魔教一定是受那女子蛊惑!”
“那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怪祁长老打不过,想不到血楼竟然有这样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我祁林一生与人对武就没有输的,我说一个小丫头片子拿着一把普通的扇子竟然能跟我打个平手,原来是个妖孽!”
祁林将那研究了半晌的山河扇丢在了地上,山河扇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他的话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异口同声。
“血楼本就是魔教,应当得而诛之,现在还喂养妖孽,扰乱天下,必定要交出妖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今日祁林长老在此,你们交出这妖孽,我们便放你们一马!”
正道出了一个年轻的领头人,朗朗上口。
妖孽二字更是让卷里哑口无言,她对这群人来说,确实是妖孽!
可是她却是松了气,因为,湛戈知道,湛戈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那双深眸中藏着的笑意,让她惊愕,也让她放松,眸光不由自主的就投降那颀长的身影,这一刻,湛戈就像是一块替她挡住所有攻击的巨石,她可以安心的贴在湛戈的身后。
卷素还想帮着卷里隐藏,却没想到,湛戈一点也没有介意,心中也是几番庆幸。
而湛戈则冷冷一笑,伸手就抓过江欺雪的后衣领,一把将她丢在了地上,腰间抽出软件指着江欺雪的,“放我们一马,用得着吗?”
“湛...湛戈!
你这是做什么,她是妖孽!
她只是用我的脸来骗你!
她根本是心存不轨!
你明明知道,你刚才是亲眼看见的,你为何要这样。”
江欺雪惊愕,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这一幕才真正的是脸面尽失,湛戈眼中的冷意让她心灰意冷,也迷茫的毫无头绪。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跟她一模一样,她拆穿了她,她做了一件防止妖孽伤害他的事情,为何他要这样对她,头不由自主的看向誉风,却见他眼里有着些许责备。
他在责备什么,他也怪她拆穿她吗?
“果真是妖孽,想当年湛戈可是喜欢江姑娘喜欢的连父母之仇都能放下,如今却被那妖孽蛊惑,对江姑娘刀剑所对,兄弟们,咱们发信号,召集门派所有人赶至此,无论是血楼还是那妖孽,咱们必定要一网打尽。”
这里的门派都是当年被湛戈杀了掌门的门派大弟子,他们都有杀师之仇。
如今血楼喂养妖孽,这消息,一定会让正道对血楼群起而攻之。
“你们所谓的正道就是喜欢这么正义言辞,江衾夺喜欢夺人妻,夺人母,占我母亲尸身十年,如今才被我得了消息找回,这样看来你们正道真是令人作呕。”
湛戈低头看了看江欺雪,嘴唇勾起的冷笑如同冰针根根刺进江欺雪的心脏,“她不是人又如何,是妖孽又如何,我湛戈被你们称为魔头,我湛戈的女人被你们称为妖孽,说起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众人的目光赫然投降了了井豹身上,那鹅黄色的身躯半仰在虎背上,但那面容依旧清晰。
是湛戈从苍山密宫带出来的,江衾说湛戈抢了欺雪,所以他要跟湛戈同归于尽,但现在,十年前尸骨无存的白水依又出现了。
饶是誉风也是惊愕了,事实竟是如此。
江欺雪霎然白了脸,湛戈说出来了,湛戈说出来了,江衾所做的事,公之于众,她是江衾的女儿,她的名声也是彻底毁了,现下唯一的方法只有一个。
众人疑惑间,只见江欺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上千重委屈万行泪。
“我爹没有这么做,我爹是不忍心一代佳人香消玉殒,所以才将她放到了这里,还给了她鲛珠保住她的容颜,我爹说你娘只是被你爹给蛊惑,可是说到底也曾是苍山派的圣女,不该遭到如此对待,留个全尸让她回到苍山也是好的。”
江欺雪说的声泪泣下,微颤的眼睫带着的眸光让人不忍心责怪。
像是在肯定一般,祁林听了她的话,却是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又舒展开来。
摸着胡子像是应着江欺雪的话道:“这倒是可能,江衾曾是我的大弟子,我可记得当年本想将掌门之位传于他,可是剑宗和苍山派交好,苍山派人那几年势弱所以有了联姻的想法,让江衾去了白水依去做苍山派的掌门,而剑宗则留给了我儿子,所以我才和江衾商量,让白水依和江衾见上一面,哪儿知婚事还未公布,白水依就偷跑下了苍山,江衾之后却是告诉我他喜欢上了屈居与白水依名下的第二美人,轻水。
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参与,众所皆知,他们的成亲仪式盛大无比,江衾要为轻水留在江湖,我也就闭了关。
江衾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能因剑宗和苍山派的交情,为白水依收尸,那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湛戈,你的话,不可信。”
正道就是正道,正道做的事都是对的,哪儿容得湛戈污蔑。
湛戈听到后,看着江欺雪的眼神却是不再掩饰的厌恶,轻声道:“江欺雪,你真是恶心的让我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杀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剑。”
脑海中还隐隐约约有着她求着他带她走的画面,现在彻底崩裂,只剩着一副丑恶嘴脸。
说到底,只是为了她这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头,江衾若做的事不好,在别人眼里她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江衾所做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他也没有仔细在血楼说白水依的尸身为什么被带走,江欺雪不承认,那么就等于是全盘否认了。
一个掌风挥去,就是拍向了江欺雪,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随后,却见大片鲜血,从她脑后涌出,江欺雪已经昏迷,脑袋嗑在了石头上,誉风一惊,看了卷里一眼,最终还是向前捞起了江欺雪,看着她的脑袋却是不能耽搁了,人命关天,何况他和江欺雪认识了十几年。
最终还是止住了她的血,抬到一旁,让人拿出随手带的针灸和纱布,神医谷的人随着誉风的动作从人群中脱离。
现在仅剩血楼的人与正道合盟对峙,曲青慢了井豹的步伐,看到了这些,按照湛戈的吩咐,无论如何他应当先带走夫人,可是现在的场面却是极为被动。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么咱们来算算账。”
祁林笑了,眸光撇了撇卷里。
将扇子有捡起来揣进了怀中,好歹也是一百多年的人精,想了想又觉得卷里可能要这扇子才能发挥出作用。
“湛戈,十年前你杀了我孙子,我儿子,这笔仇我们是该算算了!”
祁林冷笑,找湛戈就是他的第二件事,眼神瞅了瞅他身后的卷素,如今两件事一起办了倒是合适。
湛戈也没多说话,径直飞身上前,与祁林对峙,噼里啪啦的刀剑声起,此时正道之人也开始围攻起了血楼的人。
曲青在一旁见状,自是冲了进来,今日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护着白水依的尸身。
卷里没了山河扇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卷素让她躲在自己身后,在井豹身后的景星下了虎身,用着罗盘帮着卷素与众人对峙。
而湛戈浑身上下却是越来越狼狈,就算是湛天在此,那也处于下风,湛戈只能勉强与他对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楼的人越来越少,湛戈也是狼狈不已,卷里始终被卷素护在了怀里,景星摆动着罗盘,手指却是已经微微出血。
“小嫂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再来那么几下,他们就全都死光光了。”
景星皱了眉头,蚁多咬死象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而湛戈与祁林血拼,却是被打的口吐鲜血,连连后退。
“若不是我闭关,你当真就以为你无敌了,不参与江湖之事只是因为觉得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是非杀你不可了。”
祁林说的异常嚣张,他求长生,可是现在根儿都没了,长生何用。
湛戈皱着眉头,祁林和机杼是一个等位,怕是要让机杼来才能与他平手,可如今机杼守护着血楼。
而时间越久对他们则越不利。
卷里自然也是知道,沉了沉眸子,咬牙道:“我能杀了他,可是,我要有那把扇子。”
众人自然是惊愕,差一点忘了关键。
可是湛戈勉强应付着机杼,如何还有气力夺扇,卷素回过头对着景星道:“保护好她,这一次能否出去,就全在祁林能不能死了。”
景星目色凝重,正道之人眼尖,忙道:“杀了那妖孽,不要给祁长老留下后顾之忧。”
血楼的人此时亦是知道何事重要,纷纷围绕在卷里身旁,将她保护的彻底,无论是刑风还是曲青,或是井豹,基本都是创口满身,寡不敌众,各个以一敌十。
而卷里在其中被一次又一次的刺伤,魂力却极快的让皮囊愈合。
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身上血迹越来越多。
卷素为了祁林怀中的扇子可谓是拼近了力气,一向惯用逃跑的他第一次正面迎敌,与湛戈分工合作,湛戈挡住祁林的剑,卷素则偷袭。
最终以湛戈精疲力竭,卷素受祁林一掌为代价将山河扇从祁林怀中掏出。
相互配合,将山河扇扔向了人群中的卷里。
卷里手触碰到了山河扇的一瞬间,感受到那汹涌的魂力后不再退却,挥出一道屏障,数吧魂刀同时插进几个人的额头中央。
一扇就是几条人命,倒下的尸身中,一道又一道人所看不见的黑色气息朝着卷里涌来,透过皮囊缠上她的魂魄,让她的情绪越来越暴戾。
最后周身气息宛如杀神,脑袋中昏昏沉沉,再无人敢靠近。
转过头正好看到祁林一剑砍在了湛戈的手臂上,血花四溅,恰好覆盖在她曾摸到的那个伤口上,卷里挥动山河扇,数十把破空魂剑朝着祁林而去。
这魂剑,是人所无法抵挡,半空中的祁林被扇成了筛子,浑身窟窿煞是骇人。
“妖孽发威,祁林长老死了,大家快退。”
正道残余的人终于见大势已去,最终撤退,地上残余的尸身满目疮痍。
湛戈从半空中栽回了地上,却是无力。
而卷里蹒跚着步伐走向湛戈,一把栽进了湛戈怀里,害的他闷哼一声,曲青刑风一见,这简直是在雪上加霜,就要上前拉开,却被湛戈制止。
卷里紧紧的拉住湛戈的手,十支如同藤曼一点一点缠上湛戈的手,温度依旧微凉,可是湛戈却觉得全身的热血都被面前的人,不对,是被这缕叫卷里的魂给煮沸了。
而湛戈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战歌举起了长刀,眼看着就要对云天砍下,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是缠上了他的手臂,瑶花笑了笑,语气轻柔道:“宗主,咱们商量个事儿如何。”
一手将战歌的手拉下,想要将他的长刀褪去,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说。”
战歌语气冷冽,望着瑶花的眸中里有一丝警告。
饶是瑶花也忍不住心里感慨,这男人,床上和床下就是两个模样。
随即娇笑,“宗主方才还答应我说要给我夫人的位置。”
话顿了一顿,果然见战歌眼眸中有着一丝波澜,随即继续,“可是现在瑶花不想要了呢,宗主给我换个吧。”
“哦?
你想要什么?”
战歌言语松了一口气,他本想让瑶花试试云天,本着让瑶花送死的念头,虽说瑶花‘功夫’是好,要媚术让他也忍不住为她瞒了众人留下她,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她呢?
江欺雪是他的一个梦,一个得不到的梦。
从十年前的那个比武招亲的高台上,她冷冷的坐在上方睥睨着他,那个眼神虽然冻人,可是也让那张脸像一张永远化不去的冰雕留在他心里。
他想娶,很可惜败在了湛戈手下。
虽然湛戈被湛天带走,可是却还留下誉风,誉风他亦是打不过。
这妖孽不仅有用,也满足了他那一个梦,而他多年不娶,那位置自然是要留给他心里的那个梦。
努力带着落日宗爬上一流门派,就是为了去江家堡迎亲,后来有资格去了,却是没得江衾一眼,所以战歌暗暗决定,一定要站到一个江衾和江欺雪所看得见的高度。
江欺雪跟了誉风,他不意外。
和她一模一样的妖孽卷里跟了湛戈,他有些羡慕湛戈,可是现在这机会来了,那张梦里未曾离去过的脸将要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焉能放手。
所以给瑶花的诺言也不过是昙花,本就准备若是得到卷里,瑶花若是纠缠他,他就给她个干净,但是现在瑶花不纠缠他了,战歌自然是乐意。
瑶花听到湛戈好商量的语气,莞尔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被人压在地上的誉风倒道:“我要他!”
这要求让战歌一愣,云天自然也是僵硬了。
谁都料不到瑶花竟然是这个要求。
却是瑶花贴着战歌道:“宗主,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这男子虽说是卷里的姘头,可不得不承认,他当真好看,也就比湛戈地上那么一筹,好看的东西好看的人谁不喜欢,瑶...”恍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红拂自然也不例外。”
战歌勾了勾唇角,脑海中几番流转,看了看瑶花的天生媚骨,勾了勾唇,缓缓将刀收入鞘内,对着云天道,“算你小子好运。”
扭过头就对着瑶花道,“你要的,我可给你了。”
意思就是两清了。
瑶花娇笑,伸手想要抚上战歌的脸,却被他微微闪躲,笑道:“战宗主还真是绝情,不过瑶花也是江湖中人,战宗主的担忧未免太多了。”
说完就不再看战歌,转而贴上云天,道:“公子,没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也不亏,是吧。”
声音颇大,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一般,所以也没理会云天的冷哼,和嫌弃。
战歌从属下手中接过卷里抱在怀中,看着那精致的眉眼,眼中竟然有些恍然,然后搂着卷里翻身上马。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云天冷声开口,捂着双臂的伤口,双腿还发着麻,站了起来身子也忍不出颤抖,望着战歌带着卷里离去的背影,眸光中有些苍凉。
他没有能力保护卷里,画魂谷塌玄道覆灭,他也已经不是守卷人。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又怎会救你。”
瑶花笑了。
云天疑惑,“此刻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你又怎会有用。”
“你不是卷里的奸夫姘头吗?
我已经被湛戈抛弃了一次,又哪儿容得被第二个人抛弃,以他的性格,他定然会娶卷里为妻,并且是大张旗鼓,到时候我想办法带着你溜进落日宗,你带走卷里,如何?”
瑶花眯着眼睛,似乎那方法已经成功。
云天听后却是摇头冷笑,“首先我跟卷里的关系并不是如你想象,湛戈同我亦非你死我活,你恐怕打不起这如意算盘了。
再者卷里这一次醒来后,压根儿不会记得我,她会忘记所有人,所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让她跟我走。”
“什么?”
瑶花惊愕回头,看到云天的表情后,几番不信,拉上云天的衣领,“她不是妖吗,她怎么会忘记所有人。”
“她现在不是妖了,她,变成了人。”
云天轻声吐出,打破瑶花的幻想。
瑶花亦是摇摇欲坠,她的消息来得有限,战歌也并不是什么消息都告诉她。
而其中曲折故事,云天又怎会细说。
摇了摇托,最终破釜沉舟,咬牙道:“那湛戈呢,湛戈不是很喜欢她吗,怎么能放她下山!”
她本想靠着出卖湛戈来帮战歌推上武林盟主之位,她做武林盟主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云天一步一踟蹰的向前,眼眸沉了沉,“我本就是守在这里,直到她等到湛戈,我想湛戈若是得到消息,应该在寻她的路上,但是现在她却被人带走了。”
眼看着云天要离开,瑶花岂能罢休。
湛戈到底护了她十年,她出也出卖过了,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如何甘心。
“你想不想继续帮她?”
瑶花开口,其语让云天停下了脚步。
“我来千雾林之前曾遇见了湛戈,就在这附近,你如此说我想他该是来找卷里,我出去告诉所有人,卷里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而你,在这里等湛戈。”
说完手中掏出伤药,站到云天面前,放到他手中,此刻媚骨之态尽去,却是有一些疲惫,仿佛所有的笑都拉了下来。
云天却是不相信了,瑶花曾经落过坑给卷里,如今却是想要帮助她的模样,是真是假。
瑶花等着云天的答复,却见她犹豫,愣了一愣随即又知道是什么事,对着云天解释道:“我瑶花媚骨天成,被合欢宗养作红尘女伺候各个派的人,为合欢宗这个三流小派拉得帮手,那些人虽然喜欢我,可是也看不起我。
但我瑶花也不是傻,所以我要找上一个足够强大,能够护的上我,不用我颠沛流离,也不用我去伺候那些人,所以我看上了湛戈。
虽然我不甘心卷里凭着一张脸让湛戈为她让我出了血山,临走之际给她放了个坑,可若她真没做什么对不起湛戈的事,而湛戈也信她,或者誉阴欢没有歹毒心思,她也不会出什么事,不是吗?
说到底,我也没真正害过她,我只是有些嫉妒罢了,而方才你也看见了,我虽然看起来是自己主动请缨,但实际是被迫的。
可如今我却是不乐意了,我帮着那人出卖了湛戈的消息,那人利用完了我却还想要杀了我,我瑶花在这江湖也不是白混的,湛戈都未曾想过要杀我,可他还没成事就想利用你解决了我,我就是不乐意了。”
很久之后,云天虽未答话,却是扯开了瑶花交给他的伤药瓶子,将那白色粉末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之上,瑶花见状却是笑了,转而离开。
云天看见瑶花的背影,心中却是感慨,人,真的是不可眼观。
包扎完伤口,云天换了个地方盘腿而坐,这个地方尸横一片,想必瑶花的话也不会传的那么快,所以今日他还是暂且换个地方。
随着人来往去,云天在附近观望,却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远处传来虎啸,湛戈就骑虎而来,望着尸群时却是面色一变。
这么多人,在湛戈心里定然是卷里杀的,刚要离开,却见云天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
湛戈面上一喜,连忙跃下冲到云天面前,激动道:“云天,卷,卷里呢...”云天沉了沉眸子,心中流转了几番,组织了语句才对湛戈开口,“卷里成了人,魂气散尽,忘记了一切,在你道来的半个时辰前,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
语气简短,湛戈来不及为前面的高兴,只听得后面说,卷里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顿时心中就被一顿怒火燃烧,伸手拍向云天,一把将他拉上虎背,“你可记得他们朝着哪个方向。”
云天明了,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湛戈加速前进。
战歌的怀中抱着美人儿,心里美滋滋的,脚下生风,马匹跑的得儿欢,脑海里已经盘算着待他回到落日宗,定要向所有的人都宣布,无论怀中的人是谁,至少她容貌倾城,就是那一副模样。
刚出千雾森林,就听伸手传来噗通噗通的声响,伴随着一阵呼啸,战歌只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只白虎,马上骑着二人,为首之人风华绝代,眼尾上翘,薄唇轻抿带着一丝危险的感觉,而他的眸光亦是盯着战歌怀中之人,那眼中似乎带着千万朵眷恋,在一番流转后归于平静。
薄唇轻启,缓缓开口:“落日宗宗主,是否该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天色渐暗,湛戈早带着小部分人马驻扎在一汪幽潭旁,等到火堆升起时,天色只剩微亮。
木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却谁都没有说话。
湛戈起身,摸着井豹的头走到湖边,用水淋着井豹胡渣周围的红色毛发,是沾上的血。
“湛戈,你是不愿意带我回血楼吗?”
江欺雪望着湛戈,她说了秘密,湛戈听后只是让刑风带人赶去江家堡查探,若是以路程来算,他们早就该到血楼了。
湛戈回过头,望着江欺雪,她显得有些无助。
“我没有打算回血楼,明天,我让人送你去神医谷吧。”
拍了拍井豹,按照他对江衾的了解,估计他前脚带走江欺雪,江衾后脚就离开了江家堡。
江欺雪低头喃喃,神医谷...他是要把她送到誉风身边吗?
为什么?
几步上前,走到湛戈面前,鼓起了勇气,“湛戈,我不去神医谷,我,我要跟着你。”
湛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江欺雪,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一个男人的话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这么说着,为井豹清理毛发的力度却不经意重了一些,井豹只是侧身躲了一躲。
他没有办法面对江欺雪,现在看到了更是不知道该如何。
“湛戈,当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语气有些无力,湛戈这一次当真是当了英雄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
她还停在过去里,那个巴不得立刻马上把她从誉风心里抢过来的湛戈,现在竟然要把她送回誉风身边,她以为她还在生气,误会不是解开了就好吗?
“一个月前,誉风召集了正道众人攻上血山,被我的人抓了起来。”
湛戈说了之后就看着江欺雪,她眼神有些闪烁,唇角勾了勾,“被我的人抓了起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用铁钩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吊了他一个月,前些天才被人救出去,你知道他是打着什么名号来的吗?”
“什...什么?”
眼神有些担忧,语气不稳。
“他说,他要杀了我,报了仇,然后去江家堡跟你提亲。”
湛戈真不是在夸誉风,誉风性子温吞,但是也是个有责任的人,听闻江欺雪是为了等他才一直未嫁,他心里过意不去。
江欺雪的唇角忍不住咧了咧,结果下一刻就被湛戈给打断,“你以为他是喜欢你?
他只是可怜你罢了。”
果然,江欺雪面色惨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带了些惊惧的看着湛戈。
他要让江欺雪尝尝,所爱之人一辈子也爱不上她的感觉。
不过看见此刻江欺雪的模样,湛戈居然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不知道是笑她的失色,还是在笑自己的荒凉,心中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憋屈意味。
江欺雪被这一句话话打的开不了口,只是愣愣的站着。
沉默间,哒哒的马蹄声逐渐靠近。
湛戈转身望着一个方向,火堆旁的人也是纷纷而起,挡在湛戈面前。
刑风带的人不少,不会是这样单薄的马蹄声。
“湛戈,我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传来,湛戈自然是听了个清楚。
人群纷纷让开,马上的女子映着火光对他笑的巧笑嫣然,恍惚竟觉得如同梦境一般,心里霎时堵起来的憋屈感,像是被一根细针轻轻的戳破,一泻千里。
但也看见了卷里身后的俊美男子,而那双手也放在卷里的纤腰上,让湛戈极为不舒服,怎么看怎么碍眼,想也没想的就走上前,双手伸手到卷里的腋下,将卷里抱了下来揽在自己怀里,占有欲一看便知。
素手有些吃惊,都传血尊可怕恐怖,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妖孽。
他勒个乖乖,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比他还好看三分呢,若是女子,这姿色,啧啧。
“湛戈,我回来了。”
卷里笑的可开心了,整个眸光宛若天上的星星都被装在了里面,搂住湛戈的腰,“湛戈,你想我吗?”
湛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未说话,只是看着卷里,她不是江欺雪,她现在真正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些庆幸,伸手摸了摸卷里的面颊,入手温凉,回想起那天晚上醒来肚子面对黑暗的空落感,竟有些后知的惧意。
随后抬起头,望着素手。
卷里这才想起来,笑着道:“湛戈,他是我哥哥。
叫...卷素!”
“噗嗤。”
素手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什么时候答应跟着她姓了,还是她哥哥。
得来卷里一个皱眉白眼,似在问他还想不想进血楼了,勉强应和,对这湛戈笑道:“卷素,人称素手,是...卷里的哥哥。”
“湛戈,我不是故意离开的,我哥哥来找我,但上不了血山,所以我才下去找他的,谁知道他怕我受伤所以带着我走了,我求了他好久,他才让我来找你的。”
眸中闪动着光芒真诚无比,当真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诚实的人了。
素手一个斜眼,感情这小丫头其实也拿自己当借口呢。
得了,左右不是赔,白白得了个妹妹,就借她一借。
湛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哥哥来找妹妹,无论她用什么方法下山,总之这个理由他是信了,不是因为别的理由就行。
低着头仔细看着卷里,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面颊,看她如小猫般眯了眯眼睛,蹭着自己的手心,竟然有一些满足的感觉,嘴唇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轻浅的脚步声。
一身白衣的江欺雪走了出来,她看见湛戈笑了,居然真的笑了,虽然很浅但她还是看到了,心里有些泛味儿,再细看与湛戈对立的女子,江欺雪愕然。
那一身玄衣的湛戈与女子站在一起,当真是天造地设一双。
可那张脸,她实在是惊愕,因为那眉眼那五官,跟她实在是太像,太像。
“湛戈,她,是谁。”
声音轻浅,却让周遭具静,湛戈的第一个反应是低头看卷里。
而卷里已经闻声侧头,看见了人群中走出的江欺雪,脸色霎时变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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