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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大人是个疯批 全集

啵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嘉贵妃娘娘宫里最不受待见的末等宫女。那一日,我救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他醒来后,执意要做我的对食,与我执手相伴这宫中的枯燥日子。我摇头拒绝:“这宫里人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你我只能算是患难之交。”于是他说自己定会拼命爬到高处,有朝一日,在宫外置办一座宅院,将我风风光光的娶过门。我拿出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可后来,我亲眼瞧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本宫的事情,劳你费心了……”我意外打翻了水盆,嘉贵妃便罚我跪了碎瓦片。没有人愿意替我当值。入夜,我只好拖着一双鲜血淋漓的腿匆匆赶去当值。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我正撑在柱子后,故而魏安并未看到我的...

主角:魏安琳琅   更新:2025-06-04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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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安琳琅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大人是个疯批 全集》,由网络作家“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嘉贵妃娘娘宫里最不受待见的末等宫女。那一日,我救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他醒来后,执意要做我的对食,与我执手相伴这宫中的枯燥日子。我摇头拒绝:“这宫里人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你我只能算是患难之交。”于是他说自己定会拼命爬到高处,有朝一日,在宫外置办一座宅院,将我风风光光的娶过门。我拿出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可后来,我亲眼瞧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本宫的事情,劳你费心了……”我意外打翻了水盆,嘉贵妃便罚我跪了碎瓦片。没有人愿意替我当值。入夜,我只好拖着一双鲜血淋漓的腿匆匆赶去当值。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我正撑在柱子后,故而魏安并未看到我的...

《九千岁大人是个疯批 全集》精彩片段

我是嘉贵妃娘娘宫里最不受待见的末等宫女。

那一日,我救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

他醒来后,执意要做我的对食,与我执手相伴这宫中的枯燥日子。

我摇头拒绝:“这宫里人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你我只能算是患难之交。”

于是他说自己定会拼命爬到高处,有朝一日,在宫外置办一座宅院,将我风风光光的娶过门。

我拿出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

可后来,我亲眼瞧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

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本宫的事情,劳你费心了……” 我意外打翻了水盆,嘉贵妃便罚我跪了碎瓦片。

没有人愿意替我当值。

入夜,我只好拖着一双鲜血淋漓的腿匆匆赶去当值。

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

我正撑在柱子后,故而魏安并未看到我的身影。

魏安一袭五爪蟒袍,无比风流贵气。

他匆匆走进嘉贵妃的寝殿,彷佛有什么要紧事。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竟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床榻。

我慌忙背过脸去,大气都不敢喘。

魏安是疯了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穿蟒袍,入后宫,单单是其中一件,都足以要了魏安的脑袋。

半晌,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吾儿立太子之事,劳你费心了……” 九千岁?

我瞳孔震颤。

他竟是陛下亲封的九千岁大人?

我仔仔细细的审视屏风上挂着的魏安脱下的衣衫。

没错,正是五爪蟒袍。

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亲封的九千岁大人,又有谁有此殊荣呢?

两个时辰后,魏安从嘉贵妃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见他远去,我咬了咬牙,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魏安身边的侍从足足有二十位,他的轿撵,竟比嘉贵妃的还要气派。

轿撵旁的侍从跪在地上,深深弯下腰。

魏安便踩着那人的脊背做了脚踏。

他优雅的坐上轿撵,一副不可一世的做派。

而后,魏安仔细掸了掸身上的脂粉味,颇为嫌弃的开口:“平郎,回去将这件袍子烧了。”

平郎点头,开口道:“大人,方才您的行踪没有被那个小宫女发现吧?”

魏安淡淡道:“自是没有,下午,我便让嘉贵妃随意罚了她,相比她今夜是不会当值了。”

膝盖处的伤口突然开始钻心般的疼。

原来,我无辜承受的一切,都是这位九千岁大人赏赐的。

他想见我,便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我的小院,与我私相授受; 他不想见我,只需动动手指,便使得我在锋利无比的碎瓦上跪了两个时辰。

平郎接着道:“大人,下午那小宫女还给您送了点心,想来她对您是很上心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魏安微微侧头,朝我的屋子望了一眼。

他摇头,道:“天下之人,皆对本王上心。

当初我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掌握嘉贵妃的行程,将她那两个皇子掌握在自己手中罢了。

如今事已成定局,那丫头于我来说,毫无用处。”

“是。”

于是魏安的轿撵缓缓前行,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彻底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原来,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那日我于暴雨中救下的小太监,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九千岁。

他衣着蟒袍,坦言举止间竟是“天下之人,皆对九千岁上心。”

可世人皆有求于他。

唯我,是一片赤诚。

的确,我的一颗真心对于九千岁来说,毫无用处。

那日的魏安在我的床榻上醒来后,便对我一见倾心,紧紧拉住我的手。

他道:“琳琅,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结为对食可好?

你我二人携手,以后的日子便不再枯燥。”

此后魏安夜夜来看我。

他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变出桂花糖糕;他不知疲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帮我洗完了所有的衣裳…… 后来,魏安对我说:“有朝一日,我定会爬到高处,届时,我在宫外置办一座宅子,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我紧紧握住衣角,羞涩的低下头:“只怕到时,你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儿,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宫女?”

魏安却将我紧紧揽在怀里,他对着菩萨起誓:“糟糠之妻不下堂,贫贱之妻不可忘。

若我此生负了琳琅,便折寿十年!”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呸”了三声。

我有些嗔怪的开口:“你莫要胡诌,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但那时,我心里却是笑着的。

宫里的日子本就举步维艰,能遇见一个真心相待之人,实属不易。

可现在我才明白,魏安是九千岁啊,他又怎么会在意区区十年光景?

知晓了魏安的真心后,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

可他为何要骗我?

还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那些积蓄原本是我攒着给自己做嫁妆的。

我幻想着有一日离宫,寻一良缘,幸福的渡过一生。

但遇见了魏安后,我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鼻尖酸涩的厉害。

我没有哭,而是缓缓爬回了自己阴冷潮湿的小房间。

我早已没有银子去买炭火了。

但这怨不得旁人,只怪我自己蠢笨,轻而易举的相信了男人的话。

我躺在榻上,任凭泪水从眼角低落。

明日不用我当值,我要好好的睡一觉,将这些事情都忘了。

3 再次醒来时,时间竟已是傍晚。

小厨房里的晚膳都被分完了。

我向肚子里灌下半壶温水,孤寂的坐在榻边。

很快,魏安来了。

今日的他与昨天大相径庭。

他换上了最为普通的太监服,一路弓着腰进来。

我冷笑。

昨日的九千岁大人,可是以人的脊背做脚踏的。

扮演小太监,魏安着实很在行。

魏安给我递来几分糕点,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又抢不上晚膳,快趁热吃吧,我家主子碰都没碰过,啧,主子还说尽数倒掉,可把我心疼坏了……” 是吗?

价值连城的五爪蟒袍在九千岁大人的眼中,可是说烧就烧的。

以前我最喜欢魏安给我带来的桂花糖糕。

但现在,我忍不住反胃。

魏安和这些糕点,都令我觉得恶心。

我冷冷的推开了面前的糕点,道:“我不想吃,以后你也莫要给我送了。”

魏安有些不明所以:“那你想吃什么?

肉包?

细面?

明日我都可以给你带。”

我心头一阵酸涩。

是啊,即便是一场骗局,魏安做的也足够好。


可他对我,又何曾有过一丝真心呢?

见我不语,魏安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金创药。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我的腿,满脸心疼。

“啧,嘉贵妃也太狠了,琳琅,待会我给你上药,你可要忍着点。

昨夜我便听说了被罚跪的事情,我担心了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我将自己的腿从魏安怀中抽离。

我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从此以后,你不必来找我了。”

魏安误以为我在闹脾气,他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撒娇道:“琳琅,你莫不是在怪我昨夜没来看你?

我昨夜在当值,实在来不了……但你给我送的桂花糖糕,我可全都吃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上药了……” 我打翻了金创药,并狠狠踩上一脚。

“魏安,”我一字一顿道:“你我本就是两路人,自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必联系。”

心底传来一阵刺痛。

过往的种种是那般美好,可如今,终将桥归桥路归路。

魏安愤愤道:“你什么意思?

琳琅,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与我形同陌路?”

我不禁冷笑。

方才我已将话挑的这般明了,可魏安依旧不肯承认。

或许在魏安心底,我是这天下最蠢的女人。

他向来喜欢将旁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也许我是魏安最有趣的玩具。

我懒得再跟魏安废话,用力将他推出门外。

宫中人多眼杂,魏安到底不敢闹出动静,悻悻离开。

我靠在门上,无力的瘫倒在地。

我自以为是的真心,终归只是黄粱一梦。

原来,嬷嬷说的没错,这宫里最不要紧的,便是真心。

4 次日,我去见了陈肖哥。

陈肖哥比我入宫早了三载。

入宫后,我曾被分派到陈肖哥手底下,伺候了赵贵人一段日子。

陈肖哥对我照顾有佳,一来二去,我们便成了至交好友。

最重要的是,陈肖哥曾见过我的小娘。

大旱之年,我爹将我娘卖进了宫。

可三年过后,我娘的尸体被几个宫人丢进了乱葬岗。

我哭着去为娘亲收拾,却见小娘浑身上下没有半块好肉。

那副惨状,定是生前被活生生虐死的。

我爹收了赔偿,并不打算为我娘伸冤。

为此,他将我毒打一番。

我娘死后不过七日,我爹便再次娶了续弦。

他踩着我娘的尸体,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

诚然,那个家注定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被赶出了家门,走投无路之际,我选择了进宫。

没错,我要进宫查出当年害死我娘的真凶,亦是给自己谋一条出路。

可现实远远没有我想的那般简单。

在宫里,寻找一个身份地位的小宫女,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我娘之死被人有意隐瞒。

这一查,便是两年。

可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我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我匆匆赶去陈肖哥的院子,眼底满是愁容。

希望这一次,能有些眉目。


陈肖哥谨慎的关好门窗,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

他递给我,紧张的开口:“琳琅,这枚玉佩你且收好,此后,也莫要追查你娘的事情了。”

我红了眼眶,不解的开口:“为何?

陈肖哥,就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

陈肖哥顿了顿,接着道:“琳琅,我是为了你好。

这枚玉佩,日后或许能救你一命。

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便再也不要查下去。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你娘在天有灵,定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

看来,陈肖哥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晓继续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好默默收起玉佩。

我有些失落的离开。

我只恨自己如同草芥,不能为娘亲伸冤。

陈肖哥再次叫住我,他递来一瓶金创药,道:“回去好好上药,你到底是个小姑娘,将来腿上落下疤痕,多难看。”

我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结果药,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

魏安死死盯着我,眼底一片猩红。

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将手里的金创药藏进袖口,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魏安尽数捕捉眼底。

那日我已对魏安将一切说明,自此,我们便是陌路人。

于是我低下头,径直从魏安身边走过。

魏安竟发疯似的冲过来拉住我,他蛮横的抢走了我手中的金创药,愤愤道:“琳琅,你什么意思?

昨夜不肯用我的药?

今日便转头去了旁人的院子?”

他愈发激动,直接将那金创药砸在地上。

玉瓷瓶碎了满地。

“我知道了!

你这么着急的推开我,就是为了别的太监?

你定是嫌弃我的身份,想要另谋高就!”

魏安的言语间满是指责。

我推开他,一字一顿的道:“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昨日我与你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魏安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不得不说,九千岁大人的眼泪,当真是不值钱。

他一步步将我逼至墙角,声音再次软了下来:“琳琅,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有朝一日,我定会爬到高处……你难道连一点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有朝一日?

听到这四个字,我只觉得甚是讽刺。

九千岁大人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非他谋逆,否则绝不会更上一层楼。

若要我等下去,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想不通,既然如今魏安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为何还要与我纠缠不清?

我试图推开魏安,却被他牢牢的禁锢住一双手腕。

挣扎之际,魏安逐渐没了耐心。

他警告般的开口:“琳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一个人的!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见别的男人!”

魏安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攥的生疼。

他这幅样子着实令我害怕。

我险些急出了眼泪。

“放开我,魏安,你不能这么对我……” 5 “住手!”

陈肖哥及时出现,将近乎疯魔的魏安推搡在地。

陈肖哥将我护在身后,厉声道:“你是哪个宫的太监?

如此不知礼数,竟敢随意动我的人?”

“你的人?”

魏安不甘的抬眼。

我顺势道:“实不相瞒,我早已与陈肖哥结为对食,此后,你莫要再来烦我了。”

陈肖哥当即会意:“这次初入宫不久,我便不为难你,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魏安握紧了拳头:“好啊,琳琅,我竟没想到,你是如此朝三暮四的女人!”

“我定会让你尝到教训的!”

说罢,他拂袖而去。


陈肖哥放心不下,便将我一路护送回院子。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魏安一定会借嘉贵妃的手教训我的。

届时,等待我的又将会是什么?

跪瓦片?

打板子?

刷恭桶…… 我愈想愈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明明是魏安骗了我,可到头来,他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肖哥有些不知所措,他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的帮我拭泪:“琳琅,你别哭啊……”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绷不住。

自我入宫以来,便举步维艰。

入宫时,我没有多余的银钱打点,故而嬷嬷并不待见我。

同宫的姐妹亦瞧不起我。

她们处处针对我,朝我的榻上扔老鼠,扔毒蛇,在我的饭菜里加巴豆,害我出了不少丑,因而我时常被嘉贵妃责罚。

后来,我遇见了魏安。

我以为生活逐渐好了起来,却不成想,我最爱的人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委屈的开口:“陈肖哥,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为什么我永远都得不到一个好结果呢?

陈肖哥是一路看着我走来的。

他叹息道:“琳琅,别这样想,你是个好姑娘,若你有一日真的扛不住了,便来我身边吧。”

他顿了顿,接着道:“琳琅,你不是一个人,我永远是你的靠山。”

6 次日,我重新振作起来。

我始终记得陈肖哥的话。

在这世上,我不是孤身一人,那便足矣。

陛下今夜翻了嘉贵妃的牌子。

轮到我当值,我无比谨慎,大气都不敢喘。

我偏不信,若是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魏安该如何使手段。

陛下进门时,多看了我几眼:“抬起头来,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受宠若惊的抬头。

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看清天子的脸。

我颤抖着道:“陛下,奴婢琳琅。”

不知为何,我竟在陛下眼中,看到一丝震惊。

那个眼神,彷佛是看到了一位故人。

嘉贵妃轻咳了几声。

她犀利的眼神扫视过来,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散落满地。

我慌忙低下头。

而后,便是明玉前来替了我的职位。

明玉向来厌恶我。

那日我被罚跪了碎瓦片,她都不肯替我当值。

我知道,定是嘉贵妃给她使了颜色。

嘉贵妃是在担心陛下瞧上了我。

可我从来都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心,更何况,陛下怎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可我还是惹恼了嘉贵妃。

陛下上朝后,我便被明玉拖拽到嘉贵妃面前。

嘉贵妃轻佻起我的下巴,她用力捏住,护甲刺的我生疼。

我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下一秒,嘉贵妃的巴掌便落到我的脸上:“贱人!

瞧你这个下贱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狐媚子的做派,难怪都能将陛下的魂勾去……” 我拼命的摇头解释道:“贵妃娘娘,奴婢冤枉,奴婢绝没有二心……” 嘉贵妃冷声道:“本宫自是知道你不敢,可你的脸蛋骗不了人。

若你将来真被陛下看中,本宫岂不是要被贻笑大方?”

她用力掐着我的脸,最终留下一道紫红色的痕迹。


“既如此,本宫便毁了你脸,也免得夜长梦多。”

明玉会意,立即端来一旁的炭盆:“琳琅,可别怪姐妹无情。

贵妃娘娘开心,我便开心,待会,我将你的脸按进炭盆,你莫要乱动,免得多遭罪。”

“不要,不要……”我挣扎着爬到嘉贵妃面前,颤抖着开口:“娘娘,娘娘,求求您放过我吧……” “如今小皇子生辰在即,宫里见了血腥到底是不吉利的……求娘娘给我一条生路……”我努力的辩解着。

所幸嘉贵妃真的抬手示意明玉停下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望着不远处的炭盆,我依旧不寒而栗。

嘉贵妃轻蔑开口:“琳琅,你倒是有些心思的。

诚然,本宫是为两个儿子积攒福报的。

说说吧,本宫如何允你一条生路?”

我深深叩头道:“娘娘,奴婢与太监陈肖两情相悦,求娘娘成全了我们。”

话音刚落,明玉“扑哧”笑出了声。

“琳琅,我当是什么法子?

你还真是有出息,竟与一个无根之人两情相悦。”

嘉贵妃轻笑:“既如此,那本宫成全了你。”

7 我与陈肖哥的婚事再即。

可那一晚,魏安却闯进了我的院子。

他将我死死按在榻上,厉声逼问道:“琳琅?

你当真要嫁给那个无根之人?

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为了荣华富贵弃了我,你当真对得起我吗?”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呢?

我对上魏安血红的眸子,一字一顿道:“九千岁大人,您不是已经与三公主定下婚约了吗?

若三公主知晓您今夜来了一个奴婢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魏安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他面色惨白,不可思议的开口:“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诚然,世人皆只陛下为九千岁与三公主赐下婚约,却不知晓九千岁的名号,叫做魏安。

魏安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我早就知晓了一切。

说实在的,那日听到魏安有了婚约后,我的心脏依旧刺痛了下。

那种感觉,就彷佛吃到了馊的桂花糖糕般苦涩。

我冷声道:“那日你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是我亲眼瞧见的,我听见你们两人鱼水之欢,听见她唤您九千岁大人。”

“你离开时候,我跟了出去。

我亲耳听到您说,世间之人,皆对您九千岁大人上心。”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魏安,你接近之时,是有目的而来,可我遇见之时,是捧着一片真心的。”

“如今,我的心被你亲手撕碎了。

你还要我怎样呢?

难道要我一辈子等着你,等着你那个虚伪的骗局?”

“你既与三公主定亲,我们便注定是陌生人了。

魏安,从前那段时光的确很快活美好,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魏安慌乱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虽答应与三公主成亲,却也只是权宜之计,有朝一日,我做上那个位置,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眼底满是震惊。

原来,魏安真的有莫逆之心。

我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道:“魏安,你真是疯了!

你想死,可不要带上我……”
魏安大抵是真的疯了。

他向嘉贵妃讨走了我,将我连夜带回了府。

那一夜,魏安破了我的身子。

我哭嚎着,却无力反抗。

魏安近乎病态的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印记。

他一字一顿的道:“琳琅,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后来,魏安没再来见过我。

直到千岁大人的府邸挂满了红布,我才知道,日子竟过的这般快。

此时,三公主应该已经过门了。

8 次日,我尘封许久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

可来人却不是魏安,而是三公主。

三公主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一番,戏虐开口:“听闻魏安在府中金屋藏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我下榻,规矩的行礼道:“见过夫人。”

三公主笑了笑:“倒是个最甜的,知道唤我一声夫人,也难怪,能被魏安一直留在身边。”

“不过,”她话锋一转:“如今我既与魏安成婚,便容不得你。

今日我便不为难你,给你一个痛快,让你走的体面些。”

三公主身边的婢女给我递来一杯毒酒。

我乖顺的接过。

如今,我在这世上已无任何挂念, 死亡对我来说,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只是,没能再见到陈肖哥一面,是我最大的遗憾了。

不过我还有什么资格奢求呢?

如今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万万不敢再奢望幸福。

我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可下一秒,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击中了我的喉咙。

我干咳起来,吐出了不少的毒酒, 但依旧有些许进了肚。

魏安一脚踢开门,他打翻了那壶毒酒,又甩了三公主一个耳光。

他厉声道:“我说过,你不准动我的人!

解药在哪儿?”

三公主握紧了怀里的锦囊:“魏安,今日她必须死!

我是公主,怎能与一个奴婢共侍一夫?”

毒酒很快发挥了作用。

二人争执之际,我呕出了一口鲜血。

我挑衅般的对着魏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诚然,今日我是一心求死。

我只愿,生生世世,与魏安不复相见。

意识模糊之时,我隐约觉得有人吻上了我的唇。

再次醒来时,我依旧好端端的躺在榻上。

身边的婢女惊喜的开口:“姑娘,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她很快去通传了魏安。

半晌,魏安匆匆赶来。

他激动的开口:“琳琅,你终于醒了,那日是我亲口将解药渡进你口中!”

那一刻,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不想与魏安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因为那一夜,魏安粗暴的举动,至今都给我留下了阴影。

可我依旧逃不出魏安的手掌心。

我麻木的靠在榻上,任何魏安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的脸。

魏安担忧的开口:“你的面色为何还是如此苍白?

我这就去为你寻太医。”

很快,太医来为我诊脉。

魏安急不可耐的询问:“太医,她怎么样?”

太医叹息道:“回大人,此乃心症,无药可医,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彻底医好这位姑娘,还需……” 话未说完,魏安便恼火起来。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厉声质问起来:“琳琅,你为何还是不肯忘了那个人?

留在我身边难道不好吗?

我能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何苦要作践自己呢?”

我闭上眼睛,任凭一旁的魏安是如何暴跳如雷,我都置之不理。

我只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

反正我只有一条命,若是魏安喜欢,尽管折磨便是。

半晌,魏安愤愤甩开了我的手。

他笑的阴狠:“琳琅,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才会彻底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我顿时慌乱起来。

我拼命扑到魏安身边,不断的哀求道:“魏安,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要伤及无辜,好吗……” 魏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推门离开了。

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

是我连累了陈肖哥…… 9 三日后,魏安将一只荷包丢到我脸上。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只荷包。

是陈肖哥的贴身之物。

我崩溃的哭嚎起来:“魏安,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你把陈肖哥怎么了……” 魏安温柔的帮我擦干眼泪。

他笑的灿烂:“琳琅,你放心,他还没有死。

不过,眼下他已经被我关进了地牢,若是你不开心,我便割掉他的肉;若是你还不开心,我便赏他三刀六洞……” “他的命,可是牢牢攥在你手中呢。”

我拔掉头上的簪子,拼命刺向魏安的脖颈儿。

我恨他!

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

可我哪里是魏安的对手?

魏安轻而易举的将我制服了。

他笑着吻上了我的嘴角:“琳琅,你真调皮,竟想与我玩些花样,既如此,我便成全你。”

说罢,魏安抽出自己的腰封,将我的双手牢牢捆绑住。

我动弹不得。

魏安拿起簪子,戏虐的在我的身体上游走着。

他一件件挑开我的衣裙。

“琳琅,你脸红了。”

魏安兴奋的道:“你是喜欢我的,你的身体也是喜欢我的。”

那一夜,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过魏安的心情似乎是很不错的。

他答应我,会让地牢里的陈肖好过些。

我抱住陈肖哥的锦囊,失声痛哭。

我对不起太多人,亦保护不了所有人。

我没能揪出害死娘亲的凶手,如今还连累了陈肖哥。

可魏安却偏偏要我好好活着。

如今,唯有我这条贱命,才能为陈肖哥争取一丝希望。

10 我对婢女道:“去帮我请魏大人来,告诉他,我想见他。”

魏安很快便来了。

他欣喜若狂:“琳琅,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见我。

你可是想通了?”

我点头。

他上前,对着我的手背吻了又吻:“琳琅,从此以后,我们莫要再生嫌隙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魏安,我想要一个名分。”

那一刻,魏安沉默了。

半晌,他解释道:“琳琅,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答应过你的,将来,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捂住了魏安的嘴,道:“前路漫漫,我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

你带我入宫吧,我们去求陛下,你是九千岁,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魏安终是同意了我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管怎样,我的目的都达到了。


入宫后,我如愿见到了陛下。

陛下依旧是颇为震惊的望向我,而后,他看见我腰间了玉佩。

“爱卿,你且先出去。”

陛下对魏安道。

而后,陛下激动的上前:“你可是青莲的女儿?”

青莲,正是我娘的名字。

我愣了愣,点头道:“是,青莲是我的阿娘。”

陛下老泪纵横。

“那日我初见你,便觉得无比面熟,原来是故人之女……” 而这一刻,我也终于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陛下宠幸了娘亲后,赏赐了娘亲一块玉佩。

那日陛下已对娘亲动了真心。

却不成想,后宫中有人产生了妒嫉之心,将娘亲赶尽杀绝。

这些年,陛下始终都在思念着娘亲。

我握紧了拳头:“陛下可知是谁害死了我娘亲?”

陛下顿了顿,沉声道:“是魏妃。

可她是魏安的亲妹妹,朕动不得。”

那一刻,我只觉得晴天霹雳。

原来,魏安竟是我弑母仇人的兄长!

回想起我从前对他付出我的真心,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怎能嫁给自己弑母仇人的兄长呢!

我跪在陛下面前,将玉佩高高举起。

我沉声道:“陛下,如今娘亲已经不在了,这玉佩也该物归原主了,只是,奴婢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陛下应允了。

我道:“魏安的妹妹害死了奴婢的娘亲,如今奴婢的心爱之人,亦被魏安扣押在地牢内,生不如死。

奴婢当年没能救下娘亲,如今只求陛下能救救奴婢的心爱之人……” 我深深叩头。

诚然,今日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

那日我正抱着陈肖哥的锦囊痛哭,却意外发现那锦囊另有玄机。

我找到了一个暗曾,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速带玉佩进宫面圣。”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一切。

只是陈肖哥的本意是要我靠着这块玉佩谋一条生路。

但现在,我想用自己的生路,换他的命。

我也没有把握陛下会不会答应我的恳求。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流下。

“朕答应你。”

那一刻,我如释重负。

也是是冥冥之中,娘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着我。

这一刻,我终于被命运眷顾了。

11 我向陛下为陈肖哥求了不少的盘缠。

陛下亦准许陈肖哥衣锦还乡。

可没想到,陈肖哥依旧拖着满身的伤痕进宫了。

魏安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琳琅,你们当真是用情至深呐!

今日之事,都是你算计好的!”

不过有陛下在,他自是不能拿我怎样。

半晌,陈肖哥出现殿内。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怀里竟抱着一只信鸽。

魏安当即提了剑,对着陈肖哥的脖颈儿刺去。

所幸皇家侍卫及时出现,将魏安控制在地。

“陛下面前,不得动刀。”

魏安咬紧了牙关。

我望去,魏安的目光始终都在陈肖哥怀里的信鸽上。

陈肖哥冷笑道:“九千岁大人何故如此紧张?

大人执意要将我这个小人物赶尽杀绝,难道是怕我手中的信鸽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魏安破口大骂:“你是什么混账东西,竟敢威胁我?”

陈肖哥不再理会发疯的魏安,转身将信鸽交给了陛下。

“陛下,此信鸽是九千岁大人与景国互通的信鸽,那日奴才意外拦下,发现了九千岁大人的秘密,也因此,奴才被九千岁关进了地牢。”

“所幸奴才早就讲信鸽藏匿起来,故而九千岁不曾找到信鸽,便不会直接要了奴才的命。”

陛下怒火中烧。

他当即派人查封了魏府。

锦衣卫在魏府中发现了不少关于魏安通敌叛国的证据,甚至,还有至关重要的兵防图。

魏安被打入死牢,不日问斩。

而没有了靠山的魏妃,平日 本就嚣张跋扈,树敌众多,如今更是墙倒众人推。

她死在了一个雨夜,是被人活活吓死的。

12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

陛下准许我与陈肖哥离宫,经营自己的小日子。

我与陈肖哥拜堂之日,他有些犹豫的开口:“琳琅,你是个好姑娘,可我却是个阉人,我不想你后半人跟着我,若你现在反悔,一切都来得及……” 我吻上了他唇角。

半晌,我轻声开口:“陈肖,我不在乎那些,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便足够了,你对我的真心,天地可鉴,我怎舍得离开你?”

半年后,我与陈肖游历江南之时,遇见了一个被遗弃的婴孩。

我与陈肖心生欢喜,当即便决定收养这个孩子。

自此,我们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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