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安琳琅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大人是个疯批 全集》,由网络作家“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嘉贵妃娘娘宫里最不受待见的末等宫女。那一日,我救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他醒来后,执意要做我的对食,与我执手相伴这宫中的枯燥日子。我摇头拒绝:“这宫里人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你我只能算是患难之交。”于是他说自己定会拼命爬到高处,有朝一日,在宫外置办一座宅院,将我风风光光的娶过门。我拿出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可后来,我亲眼瞧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本宫的事情,劳你费心了……”我意外打翻了水盆,嘉贵妃便罚我跪了碎瓦片。没有人愿意替我当值。入夜,我只好拖着一双鲜血淋漓的腿匆匆赶去当值。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我正撑在柱子后,故而魏安并未看到我的...
《九千岁大人是个疯批 全集》精彩片段
我是嘉贵妃娘娘宫里最不受待见的末等宫女。
那一日,我救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
他醒来后,执意要做我的对食,与我执手相伴这宫中的枯燥日子。
我摇头拒绝:“这宫里人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你我只能算是患难之交。”
于是他说自己定会拼命爬到高处,有朝一日,在宫外置办一座宅院,将我风风光光的娶过门。
我拿出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
可后来,我亲眼瞧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
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本宫的事情,劳你费心了……” 我意外打翻了水盆,嘉贵妃便罚我跪了碎瓦片。
没有人愿意替我当值。
入夜,我只好拖着一双鲜血淋漓的腿匆匆赶去当值。
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
我正撑在柱子后,故而魏安并未看到我的身影。
魏安一袭五爪蟒袍,无比风流贵气。
他匆匆走进嘉贵妃的寝殿,彷佛有什么要紧事。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竟见他爬上了嘉贵妃的床榻。
我慌忙背过脸去,大气都不敢喘。
魏安是疯了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穿蟒袍,入后宫,单单是其中一件,都足以要了魏安的脑袋。
半晌,嘉贵妃低沉的喘息声从软塌上传来:“九千岁大人,如今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吾儿立太子之事,劳你费心了……” 九千岁?
我瞳孔震颤。
他竟是陛下亲封的九千岁大人?
我仔仔细细的审视屏风上挂着的魏安脱下的衣衫。
没错,正是五爪蟒袍。
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亲封的九千岁大人,又有谁有此殊荣呢?
两个时辰后,魏安从嘉贵妃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见他远去,我咬了咬牙,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魏安身边的侍从足足有二十位,他的轿撵,竟比嘉贵妃的还要气派。
轿撵旁的侍从跪在地上,深深弯下腰。
魏安便踩着那人的脊背做了脚踏。
他优雅的坐上轿撵,一副不可一世的做派。
而后,魏安仔细掸了掸身上的脂粉味,颇为嫌弃的开口:“平郎,回去将这件袍子烧了。”
平郎点头,开口道:“大人,方才您的行踪没有被那个小宫女发现吧?”
魏安淡淡道:“自是没有,下午,我便让嘉贵妃随意罚了她,相比她今夜是不会当值了。”
膝盖处的伤口突然开始钻心般的疼。
原来,我无辜承受的一切,都是这位九千岁大人赏赐的。
他想见我,便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我的小院,与我私相授受; 他不想见我,只需动动手指,便使得我在锋利无比的碎瓦上跪了两个时辰。
平郎接着道:“大人,下午那小宫女还给您送了点心,想来她对您是很上心的,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魏安微微侧头,朝我的屋子望了一眼。
他摇头,道:“天下之人,皆对本王上心。
当初我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掌握嘉贵妃的行程,将她那两个皇子掌握在自己手中罢了。
如今事已成定局,那丫头于我来说,毫无用处。”
“是。”
于是魏安的轿撵缓缓前行,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彻底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原来,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那日我于暴雨中救下的小太监,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九千岁。
他衣着蟒袍,坦言举止间竟是“天下之人,皆对九千岁上心。”
可世人皆有求于他。
唯我,是一片赤诚。
的确,我的一颗真心对于九千岁来说,毫无用处。
那日的魏安在我的床榻上醒来后,便对我一见倾心,紧紧拉住我的手。
他道:“琳琅,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结为对食可好?
你我二人携手,以后的日子便不再枯燥。”
此后魏安夜夜来看我。
他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变出桂花糖糕;他不知疲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帮我洗完了所有的衣裳…… 后来,魏安对我说:“有朝一日,我定会爬到高处,届时,我在宫外置办一座宅子,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我紧紧握住衣角,羞涩的低下头:“只怕到时,你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儿,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宫女?”
魏安却将我紧紧揽在怀里,他对着菩萨起誓:“糟糠之妻不下堂,贫贱之妻不可忘。
若我此生负了琳琅,便折寿十年!”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呸”了三声。
我有些嗔怪的开口:“你莫要胡诌,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但那时,我心里却是笑着的。
宫里的日子本就举步维艰,能遇见一个真心相待之人,实属不易。
可现在我才明白,魏安是九千岁啊,他又怎么会在意区区十年光景?
知晓了魏安的真心后,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俸禄,助他平步青云。
可他为何要骗我?
还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那些积蓄原本是我攒着给自己做嫁妆的。
我幻想着有一日离宫,寻一良缘,幸福的渡过一生。
但遇见了魏安后,我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鼻尖酸涩的厉害。
我没有哭,而是缓缓爬回了自己阴冷潮湿的小房间。
我早已没有银子去买炭火了。
但这怨不得旁人,只怪我自己蠢笨,轻而易举的相信了男人的话。
我躺在榻上,任凭泪水从眼角低落。
明日不用我当值,我要好好的睡一觉,将这些事情都忘了。
3 再次醒来时,时间竟已是傍晚。
小厨房里的晚膳都被分完了。
我向肚子里灌下半壶温水,孤寂的坐在榻边。
很快,魏安来了。
今日的他与昨天大相径庭。
他换上了最为普通的太监服,一路弓着腰进来。
我冷笑。
昨日的九千岁大人,可是以人的脊背做脚踏的。
扮演小太监,魏安着实很在行。
魏安给我递来几分糕点,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又抢不上晚膳,快趁热吃吧,我家主子碰都没碰过,啧,主子还说尽数倒掉,可把我心疼坏了……” 是吗?
价值连城的五爪蟒袍在九千岁大人的眼中,可是说烧就烧的。
以前我最喜欢魏安给我带来的桂花糖糕。
但现在,我忍不住反胃。
魏安和这些糕点,都令我觉得恶心。
我冷冷的推开了面前的糕点,道:“我不想吃,以后你也莫要给我送了。”
魏安有些不明所以:“那你想吃什么?
肉包?
细面?
明日我都可以给你带。”
我心头一阵酸涩。
是啊,即便是一场骗局,魏安做的也足够好。
可他对我,又何曾有过一丝真心呢?
见我不语,魏安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金创药。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我的腿,满脸心疼。
“啧,嘉贵妃也太狠了,琳琅,待会我给你上药,你可要忍着点。
昨夜我便听说了被罚跪的事情,我担心了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我将自己的腿从魏安怀中抽离。
我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从此以后,你不必来找我了。”
魏安误以为我在闹脾气,他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撒娇道:“琳琅,你莫不是在怪我昨夜没来看你?
我昨夜在当值,实在来不了……但你给我送的桂花糖糕,我可全都吃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上药了……” 我打翻了金创药,并狠狠踩上一脚。
“魏安,”我一字一顿道:“你我本就是两路人,自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必联系。”
心底传来一阵刺痛。
过往的种种是那般美好,可如今,终将桥归桥路归路。
魏安愤愤道:“你什么意思?
琳琅,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与我形同陌路?”
我不禁冷笑。
方才我已将话挑的这般明了,可魏安依旧不肯承认。
或许在魏安心底,我是这天下最蠢的女人。
他向来喜欢将旁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也许我是魏安最有趣的玩具。
我懒得再跟魏安废话,用力将他推出门外。
宫中人多眼杂,魏安到底不敢闹出动静,悻悻离开。
我靠在门上,无力的瘫倒在地。
我自以为是的真心,终归只是黄粱一梦。
原来,嬷嬷说的没错,这宫里最不要紧的,便是真心。
4 次日,我去见了陈肖哥。
陈肖哥比我入宫早了三载。
入宫后,我曾被分派到陈肖哥手底下,伺候了赵贵人一段日子。
陈肖哥对我照顾有佳,一来二去,我们便成了至交好友。
最重要的是,陈肖哥曾见过我的小娘。
大旱之年,我爹将我娘卖进了宫。
可三年过后,我娘的尸体被几个宫人丢进了乱葬岗。
我哭着去为娘亲收拾,却见小娘浑身上下没有半块好肉。
那副惨状,定是生前被活生生虐死的。
我爹收了赔偿,并不打算为我娘伸冤。
为此,他将我毒打一番。
我娘死后不过七日,我爹便再次娶了续弦。
他踩着我娘的尸体,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
诚然,那个家注定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被赶出了家门,走投无路之际,我选择了进宫。
没错,我要进宫查出当年害死我娘的真凶,亦是给自己谋一条出路。
可现实远远没有我想的那般简单。
在宫里,寻找一个身份地位的小宫女,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我娘之死被人有意隐瞒。
这一查,便是两年。
可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线索,我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我匆匆赶去陈肖哥的院子,眼底满是愁容。
希望这一次,能有些眉目。
陈肖哥谨慎的关好门窗,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
他递给我,紧张的开口:“琳琅,这枚玉佩你且收好,此后,也莫要追查你娘的事情了。”
我红了眼眶,不解的开口:“为何?
陈肖哥,就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
陈肖哥顿了顿,接着道:“琳琅,我是为了你好。
这枚玉佩,日后或许能救你一命。
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便再也不要查下去。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你娘在天有灵,定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
看来,陈肖哥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晓继续追问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好默默收起玉佩。
我有些失落的离开。
我只恨自己如同草芥,不能为娘亲伸冤。
陈肖哥再次叫住我,他递来一瓶金创药,道:“回去好好上药,你到底是个小姑娘,将来腿上落下疤痕,多难看。”
我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结果药,转身离开。
可下一秒,我竟看到了魏安的身影。
魏安死死盯着我,眼底一片猩红。
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将手里的金创药藏进袖口,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魏安尽数捕捉眼底。
那日我已对魏安将一切说明,自此,我们便是陌路人。
于是我低下头,径直从魏安身边走过。
魏安竟发疯似的冲过来拉住我,他蛮横的抢走了我手中的金创药,愤愤道:“琳琅,你什么意思?
昨夜不肯用我的药?
今日便转头去了旁人的院子?”
他愈发激动,直接将那金创药砸在地上。
玉瓷瓶碎了满地。
“我知道了!
你这么着急的推开我,就是为了别的太监?
你定是嫌弃我的身份,想要另谋高就!”
魏安的言语间满是指责。
我推开他,一字一顿的道:“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昨日我与你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魏安的眼角滑过一滴泪。
不得不说,九千岁大人的眼泪,当真是不值钱。
他一步步将我逼至墙角,声音再次软了下来:“琳琅,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有朝一日,我定会爬到高处……你难道连一点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有朝一日?
听到这四个字,我只觉得甚是讽刺。
九千岁大人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除非他谋逆,否则绝不会更上一层楼。
若要我等下去,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好结果。
我想不通,既然如今魏安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为何还要与我纠缠不清?
我试图推开魏安,却被他牢牢的禁锢住一双手腕。
挣扎之际,魏安逐渐没了耐心。
他警告般的开口:“琳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一个人的!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见别的男人!”
魏安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攥的生疼。
他这幅样子着实令我害怕。
我险些急出了眼泪。
“放开我,魏安,你不能这么对我……” 5 “住手!”
陈肖哥及时出现,将近乎疯魔的魏安推搡在地。
陈肖哥将我护在身后,厉声道:“你是哪个宫的太监?
如此不知礼数,竟敢随意动我的人?”
“你的人?”
魏安不甘的抬眼。
我顺势道:“实不相瞒,我早已与陈肖哥结为对食,此后,你莫要再来烦我了。”
陈肖哥当即会意:“这次初入宫不久,我便不为难你,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魏安握紧了拳头:“好啊,琳琅,我竟没想到,你是如此朝三暮四的女人!”
“我定会让你尝到教训的!”
说罢,他拂袖而去。
陈肖哥放心不下,便将我一路护送回院子。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魏安一定会借嘉贵妃的手教训我的。
届时,等待我的又将会是什么?
跪瓦片?
打板子?
刷恭桶…… 我愈想愈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明明是魏安骗了我,可到头来,他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肖哥有些不知所措,他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的帮我拭泪:“琳琅,你别哭啊……”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绷不住。
自我入宫以来,便举步维艰。
入宫时,我没有多余的银钱打点,故而嬷嬷并不待见我。
同宫的姐妹亦瞧不起我。
她们处处针对我,朝我的榻上扔老鼠,扔毒蛇,在我的饭菜里加巴豆,害我出了不少丑,因而我时常被嘉贵妃责罚。
后来,我遇见了魏安。
我以为生活逐渐好了起来,却不成想,我最爱的人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委屈的开口:“陈肖哥,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为什么我永远都得不到一个好结果呢?
陈肖哥是一路看着我走来的。
他叹息道:“琳琅,别这样想,你是个好姑娘,若你有一日真的扛不住了,便来我身边吧。”
他顿了顿,接着道:“琳琅,你不是一个人,我永远是你的靠山。”
6 次日,我重新振作起来。
我始终记得陈肖哥的话。
在这世上,我不是孤身一人,那便足矣。
陛下今夜翻了嘉贵妃的牌子。
轮到我当值,我无比谨慎,大气都不敢喘。
我偏不信,若是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魏安该如何使手段。
陛下进门时,多看了我几眼:“抬起头来,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受宠若惊的抬头。
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看清天子的脸。
我颤抖着道:“陛下,奴婢琳琅。”
不知为何,我竟在陛下眼中,看到一丝震惊。
那个眼神,彷佛是看到了一位故人。
嘉贵妃轻咳了几声。
她犀利的眼神扫视过来,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散落满地。
我慌忙低下头。
而后,便是明玉前来替了我的职位。
明玉向来厌恶我。
那日我被罚跪了碎瓦片,她都不肯替我当值。
我知道,定是嘉贵妃给她使了颜色。
嘉贵妃是在担心陛下瞧上了我。
可我从来都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心,更何况,陛下怎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可我还是惹恼了嘉贵妃。
陛下上朝后,我便被明玉拖拽到嘉贵妃面前。
嘉贵妃轻佻起我的下巴,她用力捏住,护甲刺的我生疼。
我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下一秒,嘉贵妃的巴掌便落到我的脸上:“贱人!
瞧你这个下贱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狐媚子的做派,难怪都能将陛下的魂勾去……” 我拼命的摇头解释道:“贵妃娘娘,奴婢冤枉,奴婢绝没有二心……” 嘉贵妃冷声道:“本宫自是知道你不敢,可你的脸蛋骗不了人。
若你将来真被陛下看中,本宫岂不是要被贻笑大方?”
她用力掐着我的脸,最终留下一道紫红色的痕迹。
“既如此,本宫便毁了你脸,也免得夜长梦多。”
明玉会意,立即端来一旁的炭盆:“琳琅,可别怪姐妹无情。
贵妃娘娘开心,我便开心,待会,我将你的脸按进炭盆,你莫要乱动,免得多遭罪。”
“不要,不要……”我挣扎着爬到嘉贵妃面前,颤抖着开口:“娘娘,娘娘,求求您放过我吧……” “如今小皇子生辰在即,宫里见了血腥到底是不吉利的……求娘娘给我一条生路……”我努力的辩解着。
所幸嘉贵妃真的抬手示意明玉停下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望着不远处的炭盆,我依旧不寒而栗。
嘉贵妃轻蔑开口:“琳琅,你倒是有些心思的。
诚然,本宫是为两个儿子积攒福报的。
说说吧,本宫如何允你一条生路?”
我深深叩头道:“娘娘,奴婢与太监陈肖两情相悦,求娘娘成全了我们。”
话音刚落,明玉“扑哧”笑出了声。
“琳琅,我当是什么法子?
你还真是有出息,竟与一个无根之人两情相悦。”
嘉贵妃轻笑:“既如此,那本宫成全了你。”
7 我与陈肖哥的婚事再即。
可那一晚,魏安却闯进了我的院子。
他将我死死按在榻上,厉声逼问道:“琳琅?
你当真要嫁给那个无根之人?
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为了荣华富贵弃了我,你当真对得起我吗?”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呢?
我对上魏安血红的眸子,一字一顿道:“九千岁大人,您不是已经与三公主定下婚约了吗?
若三公主知晓您今夜来了一个奴婢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魏安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他面色惨白,不可思议的开口:“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诚然,世人皆只陛下为九千岁与三公主赐下婚约,却不知晓九千岁的名号,叫做魏安。
魏安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我早就知晓了一切。
说实在的,那日听到魏安有了婚约后,我的心脏依旧刺痛了下。
那种感觉,就彷佛吃到了馊的桂花糖糕般苦涩。
我冷声道:“那日你爬上了嘉贵妃的软塌,是我亲眼瞧见的,我听见你们两人鱼水之欢,听见她唤您九千岁大人。”
“你离开时候,我跟了出去。
我亲耳听到您说,世间之人,皆对您九千岁大人上心。”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魏安,你接近之时,是有目的而来,可我遇见之时,是捧着一片真心的。”
“如今,我的心被你亲手撕碎了。
你还要我怎样呢?
难道要我一辈子等着你,等着你那个虚伪的骗局?”
“你既与三公主定亲,我们便注定是陌生人了。
魏安,从前那段时光的确很快活美好,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魏安慌乱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虽答应与三公主成亲,却也只是权宜之计,有朝一日,我做上那个位置,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眼底满是震惊。
原来,魏安真的有莫逆之心。
我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厉声道:“魏安,你真是疯了!
你想死,可不要带上我……”
魏安大抵是真的疯了。
他向嘉贵妃讨走了我,将我连夜带回了府。
那一夜,魏安破了我的身子。
我哭嚎着,却无力反抗。
魏安近乎病态的在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印记。
他一字一顿的道:“琳琅,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后来,魏安没再来见过我。
直到千岁大人的府邸挂满了红布,我才知道,日子竟过的这般快。
此时,三公主应该已经过门了。
8 次日,我尘封许久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
可来人却不是魏安,而是三公主。
三公主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一番,戏虐开口:“听闻魏安在府中金屋藏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我下榻,规矩的行礼道:“见过夫人。”
三公主笑了笑:“倒是个最甜的,知道唤我一声夫人,也难怪,能被魏安一直留在身边。”
“不过,”她话锋一转:“如今我既与魏安成婚,便容不得你。
今日我便不为难你,给你一个痛快,让你走的体面些。”
三公主身边的婢女给我递来一杯毒酒。
我乖顺的接过。
如今,我在这世上已无任何挂念, 死亡对我来说,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只是,没能再见到陈肖哥一面,是我最大的遗憾了。
不过我还有什么资格奢求呢?
如今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万万不敢再奢望幸福。
我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可下一秒,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击中了我的喉咙。
我干咳起来,吐出了不少的毒酒, 但依旧有些许进了肚。
魏安一脚踢开门,他打翻了那壶毒酒,又甩了三公主一个耳光。
他厉声道:“我说过,你不准动我的人!
解药在哪儿?”
三公主握紧了怀里的锦囊:“魏安,今日她必须死!
我是公主,怎能与一个奴婢共侍一夫?”
毒酒很快发挥了作用。
二人争执之际,我呕出了一口鲜血。
我挑衅般的对着魏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诚然,今日我是一心求死。
我只愿,生生世世,与魏安不复相见。
意识模糊之时,我隐约觉得有人吻上了我的唇。
再次醒来时,我依旧好端端的躺在榻上。
身边的婢女惊喜的开口:“姑娘,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她很快去通传了魏安。
半晌,魏安匆匆赶来。
他激动的开口:“琳琅,你终于醒了,那日是我亲口将解药渡进你口中!”
那一刻,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不想与魏安再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因为那一夜,魏安粗暴的举动,至今都给我留下了阴影。
可我依旧逃不出魏安的手掌心。
我麻木的靠在榻上,任何魏安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的脸。
魏安担忧的开口:“你的面色为何还是如此苍白?
我这就去为你寻太医。”
很快,太医来为我诊脉。
魏安急不可耐的询问:“太医,她怎么样?”
太医叹息道:“回大人,此乃心症,无药可医,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彻底医好这位姑娘,还需……” 话未说完,魏安便恼火起来。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厉声质问起来:“琳琅,你为何还是不肯忘了那个人?
留在我身边难道不好吗?
我能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何苦要作践自己呢?”
我闭上眼睛,任凭一旁的魏安是如何暴跳如雷,我都置之不理。
我只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
反正我只有一条命,若是魏安喜欢,尽管折磨便是。
半晌,魏安愤愤甩开了我的手。
他笑的阴狠:“琳琅,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才会彻底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我顿时慌乱起来。
我拼命扑到魏安身边,不断的哀求道:“魏安,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要伤及无辜,好吗……” 魏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推门离开了。
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
是我连累了陈肖哥…… 9 三日后,魏安将一只荷包丢到我脸上。
我一眼便认出了那只荷包。
是陈肖哥的贴身之物。
我崩溃的哭嚎起来:“魏安,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你把陈肖哥怎么了……” 魏安温柔的帮我擦干眼泪。
他笑的灿烂:“琳琅,你放心,他还没有死。
不过,眼下他已经被我关进了地牢,若是你不开心,我便割掉他的肉;若是你还不开心,我便赏他三刀六洞……” “他的命,可是牢牢攥在你手中呢。”
我拔掉头上的簪子,拼命刺向魏安的脖颈儿。
我恨他!
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
可我哪里是魏安的对手?
魏安轻而易举的将我制服了。
他笑着吻上了我的嘴角:“琳琅,你真调皮,竟想与我玩些花样,既如此,我便成全你。”
说罢,魏安抽出自己的腰封,将我的双手牢牢捆绑住。
我动弹不得。
魏安拿起簪子,戏虐的在我的身体上游走着。
他一件件挑开我的衣裙。
“琳琅,你脸红了。”
魏安兴奋的道:“你是喜欢我的,你的身体也是喜欢我的。”
那一夜,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过魏安的心情似乎是很不错的。
他答应我,会让地牢里的陈肖好过些。
我抱住陈肖哥的锦囊,失声痛哭。
我对不起太多人,亦保护不了所有人。
我没能揪出害死娘亲的凶手,如今还连累了陈肖哥。
可魏安却偏偏要我好好活着。
如今,唯有我这条贱命,才能为陈肖哥争取一丝希望。
10 我对婢女道:“去帮我请魏大人来,告诉他,我想见他。”
魏安很快便来了。
他欣喜若狂:“琳琅,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见我。
你可是想通了?”
我点头。
他上前,对着我的手背吻了又吻:“琳琅,从此以后,我们莫要再生嫌隙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魏安,我想要一个名分。”
那一刻,魏安沉默了。
半晌,他解释道:“琳琅,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答应过你的,将来,你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捂住了魏安的嘴,道:“前路漫漫,我只想过好当下的生活。
你带我入宫吧,我们去求陛下,你是九千岁,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魏安终是同意了我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管怎样,我的目的都达到了。
入宫后,我如愿见到了陛下。
陛下依旧是颇为震惊的望向我,而后,他看见我腰间了玉佩。
“爱卿,你且先出去。”
陛下对魏安道。
而后,陛下激动的上前:“你可是青莲的女儿?”
青莲,正是我娘的名字。
我愣了愣,点头道:“是,青莲是我的阿娘。”
陛下老泪纵横。
“那日我初见你,便觉得无比面熟,原来是故人之女……” 而这一刻,我也终于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陛下宠幸了娘亲后,赏赐了娘亲一块玉佩。
那日陛下已对娘亲动了真心。
却不成想,后宫中有人产生了妒嫉之心,将娘亲赶尽杀绝。
这些年,陛下始终都在思念着娘亲。
我握紧了拳头:“陛下可知是谁害死了我娘亲?”
陛下顿了顿,沉声道:“是魏妃。
可她是魏安的亲妹妹,朕动不得。”
那一刻,我只觉得晴天霹雳。
原来,魏安竟是我弑母仇人的兄长!
回想起我从前对他付出我的真心,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怎能嫁给自己弑母仇人的兄长呢!
我跪在陛下面前,将玉佩高高举起。
我沉声道:“陛下,如今娘亲已经不在了,这玉佩也该物归原主了,只是,奴婢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陛下应允了。
我道:“魏安的妹妹害死了奴婢的娘亲,如今奴婢的心爱之人,亦被魏安扣押在地牢内,生不如死。
奴婢当年没能救下娘亲,如今只求陛下能救救奴婢的心爱之人……” 我深深叩头。
诚然,今日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
那日我正抱着陈肖哥的锦囊痛哭,却意外发现那锦囊另有玄机。
我找到了一个暗曾,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速带玉佩进宫面圣。”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一切。
只是陈肖哥的本意是要我靠着这块玉佩谋一条生路。
但现在,我想用自己的生路,换他的命。
我也没有把握陛下会不会答应我的恳求。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流下。
“朕答应你。”
那一刻,我如释重负。
也是是冥冥之中,娘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着我。
这一刻,我终于被命运眷顾了。
11 我向陛下为陈肖哥求了不少的盘缠。
陛下亦准许陈肖哥衣锦还乡。
可没想到,陈肖哥依旧拖着满身的伤痕进宫了。
魏安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琳琅,你们当真是用情至深呐!
今日之事,都是你算计好的!”
不过有陛下在,他自是不能拿我怎样。
半晌,陈肖哥出现殿内。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怀里竟抱着一只信鸽。
魏安当即提了剑,对着陈肖哥的脖颈儿刺去。
所幸皇家侍卫及时出现,将魏安控制在地。
“陛下面前,不得动刀。”
魏安咬紧了牙关。
我望去,魏安的目光始终都在陈肖哥怀里的信鸽上。
陈肖哥冷笑道:“九千岁大人何故如此紧张?
大人执意要将我这个小人物赶尽杀绝,难道是怕我手中的信鸽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魏安破口大骂:“你是什么混账东西,竟敢威胁我?”
陈肖哥不再理会发疯的魏安,转身将信鸽交给了陛下。
“陛下,此信鸽是九千岁大人与景国互通的信鸽,那日奴才意外拦下,发现了九千岁大人的秘密,也因此,奴才被九千岁关进了地牢。”
“所幸奴才早就讲信鸽藏匿起来,故而九千岁不曾找到信鸽,便不会直接要了奴才的命。”
陛下怒火中烧。
他当即派人查封了魏府。
锦衣卫在魏府中发现了不少关于魏安通敌叛国的证据,甚至,还有至关重要的兵防图。
魏安被打入死牢,不日问斩。
而没有了靠山的魏妃,平日 本就嚣张跋扈,树敌众多,如今更是墙倒众人推。
她死在了一个雨夜,是被人活活吓死的。
12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
陛下准许我与陈肖哥离宫,经营自己的小日子。
我与陈肖哥拜堂之日,他有些犹豫的开口:“琳琅,你是个好姑娘,可我却是个阉人,我不想你后半人跟着我,若你现在反悔,一切都来得及……” 我吻上了他唇角。
半晌,我轻声开口:“陈肖,我不在乎那些,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便足够了,你对我的真心,天地可鉴,我怎舍得离开你?”
半年后,我与陈肖游历江南之时,遇见了一个被遗弃的婴孩。
我与陈肖心生欢喜,当即便决定收养这个孩子。
自此,我们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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