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沈夏柏故作漫不经心,卷着发尾,实则竖起耳朵,整个人都绷紧了。敏锐地捕捉到顾景泽,江逸轩两个关键词。
心烦意乱。
原来又是那两个神经病。
真不明白这两个恶臭男是怎么当上男主的。
前些天,窝囊废居然雇人往她负责的地方放了五十只鸡鸭,还都是母的,来她工作的地方下蛋。
众所周知,她是保洁,不是卖鸡鸭蛋的。
穿着保洁服追着满地乱跑的禽类,好不狼狈。到现在都记着,举着拖把,头发上粘着羽毛,裤腿沾着可疑的污渍。
最可气的是,当她知道了幕后黑手拎着脏水桶泼出水,冲去江氏集团报复一番时,本就此以为解气。
谁知道江逸轩那个伪君子居然倚在门口,正对她恶笑,甚至觉得她在卖萌,有点可爱。
“干嘛啊,沈夏柏?”那个弱智当时还故意拖长音调,“你以为这样很萌吗?装什么萌?”
“……”
当时就应该把那桶脏水直接泼在那张欠扁的脸上。
至于顾景泽。呵,他的手段倒是高明一些,在路上喊了一些人恐吓她,还是监控照不到的地方。
几个彪形大汉堵在巷子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为首的那个花臂男气势汹汹,威胁道:“顾少说了,给五百万,离开黎南清,拿了钱就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不是,现在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问问系统,她离开黎南清,能活吗?
命都没了好不好。
何况,她沈夏柏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吗?好在沈建华争气,没让她见钱眼开,甩了一张卡。
“到了。”黎南清的声音将沈夏柏从回忆中拉回。
车子已经停在一栋低调奢华的别墅内。富贵迷人眼,宽阔,到处都是金钱的燃烧,喷泉正流淌。
沈夏柏突然有些紧张,偷偷瞄了眼被黎南清拿在手中的礼盒。今晚,她一定要让黎南清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她跟在黎南清身后,脚步放得很轻。心中暗喜,能被带到这里,已经说明自己挺受重视了吧?这个认知让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几分。
沈夏柏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豪华富贵,她都怕鞋跟刮花了这精贵的地面。
“别拘束。”黎南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没有啦。”沈夏柏笑了笑,才放松下来,目光被头顶的水晶吊灯吸引,耀眼迷人,刺眼,又眯起眼睛。
这地方漂亮归漂亮,却没什么人味儿。
黎南清大概不常来这儿住。
黎南清已经坐在茶几前,手指搭在礼盒的缎带上。沈夏柏又兴奋起来,突然灵机一动,佯装失落低下头:“哎呀,算了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招奏效。
黎南清慢慢解开了缎带。
“哇。肯定包黎总满意呀……”沈夏柏见此,双手托腮。
黎南清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沈夏柏问:“怎么了?”
“不要这么喊。”
她从善如流,歪着头,笑得乖巧:“好,南清姐姐。”
缎带被轻轻抽开。
沈夏柏也紧张,屏住呼吸,看着黎南清揭开。
里面是个歪歪扭扭的奶油蛋糕。小狗画得像只乌龟,牵绳的女人头发炸得像蒲公英,奶油抹得厚一块薄一块。
大概意思是表达:我是狗,你是主人。那个女的是你,狗是我。
黎南清蹙眉,指尖在盒边收紧,沈夏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却看见对方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柔和下来。
“你做的?”
沈夏柏立刻挺直腰板,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