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顾景泽攥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
“咔嚓!”
“啊——!!!”
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腕软塌塌,蜷缩,哭得几乎窒息:“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救命……谁来救救我……”
顾景泽冷笑,拽着她的头发就往酒柜拖。
“你配吗?”
“不要……不要……顾少……求您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女人疯了一样挣扎,头皮被扯得渗血,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几道白痕,“江总!江总救我啊!”
没人理她。
保姆们站在角落,没一人敢回头看,只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别过脸,却被老佣人狠狠掐了一把。
“看好了,这就是不长眼的下场。”
顾景泽抄起一瓶酒,直接往她脸上砸,“砰——”
玻璃碎片四溅,酒液混着血水从她额头淌下,女人疼得惨叫,声音都沙哑了许多:“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他充耳不闻,又拎起一瓶,照着她脑袋砸下去。女人终于不动了,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血水在地板上晕开一片。
顾景泽低头看了看自己溅满血点的西装,嫌恶地脱下来扔在她身上,光着膀子点了根烟。
保镖们无声地进来,拖死狗一样把女人架出去。至于送去哪儿?城郊的地下场子有的是空缺,这种货色,最适合用来招待那些输红眼的赌鬼。
消息很快传到江逸轩耳朵里。
两人彻底撕破脸,明里暗里斗得你死我活。
外人只当是为了黎南清争风吃醋,顾景泽不这么想,纯粹是嫌这女人脏了他的眼。
说他不疼爱黎南清?绝无可能。他对她的爱多深啊,黎南清是至高无上的珍宝,容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都绝不允许。
夜色渐浓,江面倒映着游轮的璀璨灯火。
沈夏柏包了整艘游轮,今晚这里只有她们。
沈家东山再起后,沈建华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像是要把过去亏欠的都补回来。沈夏柏从前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花起来倒是毫不手软。
及时行乐才是她的处世之道。
沈夏柏站在甲板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腿边是她特意为黎南清准备的生日礼物。
黎南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月光描摹在身边。
沈夏柏这才发现,游轮不知何时已经驶离码头。
灯火正在慢慢远去。
海风吹来,沈夏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今天特意挑了件甜酷一点的吊带裙,恍惚瞬间,意识到初秋的晚风带着怎样的凉意。
忽然,暖意裹住了她。
穿这么少就敢来甲板上吹风吗?
黎南清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整理着衣领。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沈夏柏甚至能看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黎南清是不是一早便料到今夜天寒,也猜到她不会穿太多衣服,于是特意为她带了一件外套。
这般细致入微的关怀,着实贴心。
黎南清近在咫尺的侧脸,在沈夏柏肩头细致地整理着外套,腕间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是雪松的味道,清冷却勾人。
她今天化了淡妆,今夜的唇色是温柔的红,明明见过很多次了,沈夏柏却还是忽然喉咙发紧,一时看得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