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乔沈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婚:莫少的新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阳光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北丞携着一身冷意走了,上了车,就接到医院护工打来的电话,“莫先生,陈小姐今晚没吃饭,情绪也差,一直躺在床上也没说话。”他点了支烟,暖色的火苗将他冷峻的侧脸映得暖意融融。陈白沫的脚踝伤的不重,韧带拉伤,养几天就没事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她办了住院手续。没听到回答,看护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莫先生?”“由着她吧。”看护看了眼床上,正盯着她的陈白沫,迟疑道,“先生,您要不要过来看看?”她直觉,莫北丞这个男人不是好说话的主,要不是陈小姐非让她打这个电话,她还真不敢打。“不了,我有事,她要是觉得医院饭菜不好没胃口,你打电话从外面给她定,我等一下把号码发给你。”他今晚本来就不是去医院陪陈白沫,一切都是沈南乔自己胡乱猜测。一想到那个名字...
《强婚:莫少的新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莫北丞携着一身冷意走了,上了车,就接到医院护工打来的电话,“莫先生,陈小姐今晚没吃饭,情绪也差,一直躺在床上也没说话。”
他点了支烟,暖色的火苗将他冷峻的侧脸映得暖意融融。
陈白沫的脚踝伤的不重,韧带拉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她办了住院手续。
没听到回答,看护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莫先生?”
“由着她吧。”
看护看了眼床上,正盯着她的陈白沫,迟疑道,“先生,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她直觉,莫北丞这个男人不是好说话的主,要不是陈小姐非让她打这个电话,她还真不敢打。
“不了,我有事,她要是觉得医院饭菜不好没胃口,你打电话从外面给她定,我等一下把号码发给你。”
他今晚本来就不是去医院陪陈白沫,一切都是沈南乔自己胡乱猜测。
一想到那个名字,他就觉得头疼,心里像憋了口气,怎么都不顺畅!
……
南乔洗了澡,便睡下了,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安稳,断断续续的做梦,十几分钟便醒一次,比不睡还累。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睡眠不好,她的脸色很差,皮肤蜡黄,眼睛里覆盖着红血丝,看着倦的不行!
她穿着睡衣就下楼了,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人才精神些了。
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两个鸡蛋、一根黄瓜,还有一盒泡面。
南乔对吃的不挑,缓了一会儿神,将食材拿出来,准备煮泡面!
客厅门上的指纹锁传来动静,南乔抬眸扫了一眼,莫北丞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烟灰色的衬衫,有些微的褶皱。
他径直走到厨房,扫了眼案板上的黄瓜、鸡蛋和泡面,“沈南乔,你到底是有多JI渴,连买个菜都暗示性这么浓?”
南乔:“……”
都说讨厌一个人时,看她哪里都不顺眼,这句话用在莫北丞身上,还真是贴切。
她煮个泡面都能碍着他!
“莫北丞,如果你是专程回来找我茬的,那你先去客厅坐着喝杯茶,等我吃完饭再说。”
莫北丞寡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的神情,他是有些饿了,见沈南乔在厨房里做饭,便直接走过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南乔身上,她穿着真丝的睡衣,下摆也就到大腿的一半,属于成熟女性的曲线纤毫毕现。
男人的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换衣服,出去吃饭。”
“我煮了泡面。”
“换衣服。”强硬而不容违抗的语气。
南乔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他起争执,关了火,上楼换衣服,还画了个淡妆。
出来时,莫北丞已经冲了个澡,重新换了套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看腕表!
看到她出来,脸色有些冷,但并没有发脾气。
南乔恶意的想,看来是陈白沫经常让他等,已经调教的很好了。
在车上,莫北丞问:“吃什么?”
南乔朝窗外看了一眼,还在到城区的路上,路边除了郁郁葱葱的观景树,什么都没有,让本来就没有胃口的她更是提不起吃饭的兴趣,“都行。”
莫北丞没说话,就近选了家法国料理,法国人讲求浪漫,餐厅布置的唯美温馨,鲜花、烛火、红酒。
南乔觉得,他们两个来这地方,简直是浪费了这份美感。
点了餐,莫北丞道:“皇家一号的工作辞了,我知道你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学的是建筑设计专业,去AC上班,过了实习期,拿的不比你现在少。”
AC。
学建筑设计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她回国的时候曾想过,但AC的应聘流程太复杂,一个职位,有时候要好几个月才有结果,所以,她再三考虑之后便放弃了。
所以,莫北丞一提AC,她便有些动摇了。
莫北丞拿出一张名片,“决定了给他打电话。”
这是一张私人名片,除了名字和电话号码,没有其他的职称。
黑色的烫金暗纹底子上,乔瑾槐三个字格外的扎眼。
她皱眉。
捏着名片的手指微微用力,名片的边角被她捏变了形。
乔瑾槐,那天在皇家一号羞辱她的男人,南乔回来之前对莫北丞身边的人做过简单的调查,所以不陌生。
她勾着唇笑了笑,将名片收了起来,“好。”
莫北丞捏了下眉心,“我昨晚喝的酒里面加了东西,你帮我查一下。”
“艹,”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出什么事吧?”
男人眸子一深,走进打开的电梯,按了一楼的键,“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你现在正好是升中将的重要关头,可丁点儿都经不起马虎。”
“······”
“嗯。”
他已经提交了退伍资料,但还没审批,事情没定之前,先不说了。
***
南乔在房间里又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退了房离开,开着车一时不知道去哪。
最后想着还是去木子那里喝一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失眠已经成了习惯!
木子在皇家一号娱乐会所上班。
她去的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木子忙着给客人送酒,“南乔,你先坐,我忙完这一阵来找你。”
“好。”
南乔点了杯BlueMargarita,手撑着下颚,看着舞台上热辣的钢管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形成了夜店特有的喧嚣。
“怎么这个点过来?”木子将她手里的酒撤了,让调酒师拿了杯果汁给她,“别喝太多了。”
“无聊,过来找你聊聊天,最近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升经理?”
“嗯,已经升了。”
灯光太晃眼,南乔刚开始没注意,这会儿近了,她才看到她身上的制服和以前不一样。
她正准备让她再给几颗药,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这道视线不陌生,她早上才见过,之所以背对着都感觉出来了,是因为一般寻常男人是没有这么犀利的目光的。
像狼一般,带着毁灭性的锐利!
南乔回头,莫北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身衣服很修身、干净利落,漆黑凌厉的眉毛下一双冷淡的有点透明的眼睛正盯着她和她身边的木子。
男人朝着她走过来。
“南乔。”木子有点担忧,她在这种声色场所上班,见过各色的男人,却从未见过气场这般凌厉的男人。
“没事,你去忙吧。”
木子走了,莫北丞也站在了南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小姐,我们聊聊。”
“好。”
莫北丞带她去了二楼的包间,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气氛都变得柔和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他开门见山,昨晚是他从部队里回来的第一天,和几个朋友就在这里聚的,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嗯。”
“昨晚的事,沈小姐难不成不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南乔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你睡了我,这么直白的事,还需要什么解释?”
男人讥笑了一声,“不在我杯子里加东西,我能睡了你?”
“……”灯光下,她的肌肤白的过分,“证据呢?”
女人抬头,眯着眼睛看他,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下药,证据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开了,木子被人钳着手脚推了进来,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南乔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木子,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但表面还是一派冷定自若,“莫三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屈打成招?还是用她来换我手里的视频?”
“如果是我强了你,我愿意负这个责,但我莫北丞最讨厌被人威胁,还是被人算计了再威胁。”
包间里很安静,南乔垂眸看着地上的木子,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莫三少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莫北丞低头点了支烟,不是打火机,而是用的一根长柄火柴。
他抿着唇,优雅的切着餐盘里的牛排。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黑发黑眼,皮肤白皙。巧笑嫣然的和他说着话,那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小女儿家的娇态羞涩!
就因为这个?
以时笙的性格,不太至于。
时笙有点急,“我刚才,看到那个女的亲他了。”
“亲哪了?”
南乔觉得自己的脑回路挺不正常的,果然,她一问完,时笙和唯安都转过来,见鬼死的盯着他。
唯安知道南乔结婚,但没见过莫北丞,不过,从时笙的话里他也猜到了。
呲着牙,指了指里面的两个人,又指了指时笙,再将手指移向南乔:“她亲你男人,你问她亲哪了?你不是应该气愤的先进去揍那女的两巴掌吗?”
“亲脸了吧,还是亲嘴了,我站后面,没看清。”
南乔觉得时笙的状态有点不对,但绝对不是因为莫北丞,不过,她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那换一家吧。”
她拉着时笙准备走。
莫北丞的视线已经看过来了。
南乔站的位置和他正对,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都很平静,没有在酒店时剑拔弩张的气恼了!
他看的时间有些长。
他对面坐着的女人也顺着目光看了过来,嘴唇微启,从唇形上能辩出问话的内容:“谁啊?”
时笙拉着南乔转身:“快走吧,饿了。”
没走出多远,莫北丞的电话就来了,“进来吃饭。”
“我跟朋友一起的,不方便。”
莫北丞放下餐刀,慵懒的靠进身后的椅背,眯着眼睛看向南乔离开的方向,“你不方便还是我不方便?”
南乔看了眼时笙,她没有注意到她,一张脸绷得很紧:“都不方便。”
莫北丞:“……”
去他妈的都不方便。
他恼怒的将电话给挂了,扔在桌上,看着餐盘里还剩了一半的牛排,也没有吃的心情了。
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晃了几晃!
他对面,季长瑶咬着叉子看着他,“三哥,刚才那几个,你认识吗?”
她转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已经背过身了,她只看到背影。倒是她们身侧那个男人,她看的很清楚,是著名的心理治疗师,上过电视的。
边上那个女人的背影她也觉得熟。
但一时想不起!
莫北丞拧了下眉,迟迟没说话,见季长瑶一直盯着他等他答话,才道:“我妻子。”
季长瑶惊讶的瞪大眼睛,手里的叉子落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你……你和陈白沫结婚了啊?怎么无声无息的,也没听到消息。”她脸上的失落很清晰。
他又拧了下眉,“不是白沫。”
“什么不是白沫?你和白沫怎么了?”是去上洗手间的季予南回来了。
看到季予南,她终于想起了那个令她觉得眼熟的背影和谁有点像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急忙将话题转到了季予南身上,“哥,我刚刚好像看到嫂子了,不过,只看到个背影,不确定。”
季予南的眉顿时就皱成了一团,火气上升,“别跟我提那个女人,烦。”
莫北丞挑了下眉,“你家奉旨成婚那位?”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我爸妈灌了什么迷魂药,非逼着我娶她,长得丑就不说了,没胸没屁股,简直要人命,看着我都倒胃口,你们不知道……”
他突然住了口,脸上迅速的掠过几分尴尬。
季长瑶对她那位新嫂子印象挺好的,见自己哥哥这么挤兑人家,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时笙长的很漂亮啊,身材好,又有能力。”
“时笙?”莫北丞听到一个关键的名字,“和你结婚那个,叫时笙?”
季予南掀眸看他:“怎么,你认识?”
“恩,”他应了一声,随后笑着说了句别人听不懂的话:“那确实不太方便。”
吃完饭,季予南让换个地方再喝几杯,季长瑶自是举双手赞成,这次三哥回国,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见了。
莫北丞:“不了,我晚上有事,改天。”
见他出来,司机立刻拉开车门。
车子是季予南的,因为莫北丞没有美国的驾照,还特意配了司机。
莫北丞上了车,并没有立刻吩咐司机开车,而是给沈南乔打电话,“在哪?”
“地址,我一个人。”
南乔报过来的地址离得不远,他下车,走过去的!
司机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他们坐的靠窗的位置。
莫北丞走到南乔身侧坐下,一侧的手臂自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方,服务员过来点餐,他开了瓶红酒。
唯安对莫北丞很好奇,因为这次见到南乔,他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上有了变化。
一碰上专业上的事,他就有点兴奋不能自抑,所以,看了莫北丞几眼后,他脱口问了句:“你老婆有病,你知不知道。”
南乔:“……”
时笙:“……”
她简直想劈死这个混蛋。
莫北丞的酒杯原本已经贴着唇了,闻言,又放下了,笑了笑,说道,“知道。”
唯安被时笙重重的踩了一脚,忙改口道:“其实不严重,有点自闭。”
他平时在工作上很严谨,并不这么冒失,也不会随意泄露病人的隐私。
只不过,和南乔熟了后,也没把她当病人了,而是当成了研究对象!
莫北丞看向身侧切牛排的南乔,‘恩’了一声,“是有病,还不轻。”
南乔含着块牛排看他,总觉得他这个有病意有所指,和唯安的不是一个概念。
吃完饭。
时笙一脸哀怨的看着南乔被莫北丞强行塞进了车里,她的苦水还没倒完呢。
唯安一脸豪气的揽着她的肩:“来,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的婚姻能进展到什么程度?”
时笙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进展到脑袋冒绿光,捉奸在床、最他妈可恨的是,老子还不能离婚。”
“你为什么不能离婚?”
“我有病,但不需要你治。”
唯安:“……”
***
回了酒店,刚进房间,南乔的胳膊忽然被拉住了。
身子被一股大力按贴在一旁的墙壁上,莫北丞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所有的怒意和气恼,全部都融进了这一个浓烈的吻中。
他的唇重重的摩擦着她的唇,模糊不清的低斥:“不知好歹。”
空气是如此的燥热。
莫北丞弯腰,将南乔拦腰抱起,重重的压在了床上。
莫北丞呼吸粗喘。
南乔穿着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拉链是在后面,领口处还有扣子,莫北丞根本没耐心。
沈家的早餐永远是精致可口,种类繁多。
中式、西式,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权婶和楠嫂在一旁布菜!
他们家规矩不重,平时吃饭还能听到几句简单的聊天,今天的饭桌上,格外的安静。
爷爷已经出院了,才一天,南乔觉得他又瘦了,脸颊凹陷,颧骨凸起,握着筷子的手轻微的颤抖。
沈舰闫时不时的看一眼南乔,目光又严又厉,看她一脸的若无其事的吃早餐,火气蹭蹭的直往上冒。
沈老爷子喝了碗粥,又吃了几个香菇素包,才放下筷子。
“我先上楼了。”
老爷子一走,沈舰闫的火气顿时就压不住了,“莫北丞那个混蛋玩意儿什么时候来?”
临江到陆林。
飞机只要两个小时!
昨晚到现在,都有七八个小时了。
莫北丞要是真有心,这会儿早该到了,到现在还没个人影,根本就是不把南乔放在心上。
他沈舰闫的女儿,绝不能让人这么给欺负了。
沈舰闫的性格,从来和绅士儒雅挂不上勾,脾气上来了,谁都不认。
当然,这也和沈家在陆林的地位有关系。
南乔:“……”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唇上的油渍。
沈舰闫一瞧她这样子就来气,见她要说话,冷着脸训斥,“你别给他找借口,机票这东西,对别人是天大的难题,对他莫三少,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我没给他找借口,我就是想说,他不会来。”
沈舰闫瞪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现在,他倒宁愿她替莫北丞找借口!
“爸、妈,你们慢慢吃,我上楼了。”
陈晴看了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沈舰闫,又拧眉看着南乔,“你和莫家的三少爷怎么回事?结婚不跟家里说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结婚了,怎么连双方父母都不见见?莫家知道你和他的事吗?”
“各取所需而已,没必要让家里知道。”
“离婚,”沈舰闫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沈南乔,立刻去给我把这个婚离了,各取所需?你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千金大小姐,能有什么要通过结婚才能满足的需要?”
“暂时还不能离,不过,应该快了。”
沈舰闫被她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号码,把莫北丞的号码给我。”
南乔见他气的这样厉害,态度软了一软,“爸爸,这件事您就别过问了,我能处理好。”
“你处理个屁,”他了解南乔,知道她性子犟,要从她这里拿到号码是不太可能。
但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逼迫她。
莫家和沈家虽然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但莫老爷子和老爷子私交不错,要打听个号码,不是难事。
莫家还不知道莫北丞和南乔结婚的事,看他们的态度,也是不准备说的,沈南乔要是不想闹到莫家去,就必然会把号码给他!
但他不想将南乔逼得太紧,怕适得其反,又像之前那样,几年不和家里联系。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拿手机拨了秘书的号:“查一下临江莫家莫北丞的私人号码,越快越好。”
楼上,一道半开的房间门在他们争吵完后又合上了。
……
南乔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吃了药,虽然睡眠好了,但身体异常的倦怠。
这一觉正好睡到中午吃饭。
她打算下午陪爷爷去外面逛逛,擦了防晒乳,还画了个淡妆!
客厅里,沈舰闫在和陈晴说话,看到她下楼,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秘书那边还没有回话。
莫北丞虽然投资了AC,但却是近来才正式由AC跨足商场,别说私人号码,就是秘书的号,也不一定能调查到。
所以,这让沈舰闫心里那团火气更盛。
看着南乔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饭吃到一半,门铃就响了。
权婶走过去接起听筒,看了眼屏幕,“您好,请问找谁?”
“……”
“大小姐,外面有位姓莫的先生找您。”
南乔呛了一下,见一桌子的人都盯着她,将嘴里的饭咽下,拿餐巾拭了拭唇:“让他进来吧。”
沈舰闫心里那股怨气还没散,看着权婶,抬高声音冷冷的说:“不开。”
陈晴:“……”
南乔:“……”
权婶有点犹豫,今天高温,室外温度都达到42度了,门口也没有遮蔽的树荫,这顶着烈日在外面站个几分钟,还不得中暑晕过去。
她看了眼南乔,见她什么都没说,这才重新站回了餐桌旁。
只是没过几分钟,沈舰闫便冷着脸吩咐:“去开门。”
不管莫北丞和南乔的关系如何,莫家的三公子在他门口站的中暑晕过去,莫家那边问起来,不好交代。
说完后,又狠狠瞪了眼南乔。
陈晴在下面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在莫北丞面前不要对自家女儿太凶。
权婶急忙打了伞,出去开门。
其实,对讲机上也可以开门!
陈晴愣了眼南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当初南乔带陆焰回来,一直是同进同出同进同出,跟护崽似的,生怕被他们欺负了去。
这怎么换成莫北丞,就不开窍了呢。
她在桌下踹了她一脚:“你也去。”
南乔:“……”
她刚出门,莫北丞就进来了,白色衬衫配黑色窄领带,西裤熨烫的挺括笔直,五官轮廓犀利爽落,异常的俊美。
领夹、袖口、腕表。
无一处不精致妥帖,又透出矜贵从容的优雅感!
并没有想象中的一身狼狈,大汗淋漓。
他手里拎着东西,仅看外包装,就价值不菲。
在这方面,莫北丞向来做的无可挑剔,就像在美国,他能考虑到爷爷独自在美国思乡情切,特意让乔瑾槐买了陆林的特产送过去。
很少有人能这么细心妥帖。
即便是她,当时也没有想到那一层。
他又深又冷的盯着门口站着的南乔,语气里还蕴藏着火气,“怎么处理的?”
南乔:“……”
权婶给莫北丞拿了双一次性的拖鞋。
趁他换鞋的时候,小声对南乔道:“大小姐,这么热的天气,姑爷一直在外面站着的,我出去,那汗都把衣服湿透了,还特意换了衣服才进来的。”
南乔看向莫北丞,他已经换好鞋了,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想来,权婶的话他是听见了。
她当时其实想着,莫北丞见没人开门,会到车里坐着等!
这么热的天气,又不是傻子,会顶着太阳晒。
结果,还真……
莫北丞牵起南乔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进了餐厅,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爷爷、爸、妈,很抱歉,到现在才来正式拜访你们。”
“北丞来了,快坐,权婶,加副碗筷,把这些撤了,再做几样菜。”
沈老爷子笑的温厚慈祥,也许是没几天好活了,对什么事都看的开。
若是照他以前的性子,就凭着莫北丞在医院撒谎隐瞒了他和南乔的关系,他就绝对不会给他好脸相看。
如果真有心,何必藏着掖着。
沈舰闫冷冷的哼了一声,没理会。
相比之下,陈晴的脸色是最好的,“快坐下说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赶了一路,肯定累了。”
莫北丞来之前就想过,沈家对他的态度肯定不会好,毕竟,没哪家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受这份委屈。
“回来的匆忙,没有好好准备,知道爷爷和爸爱喝茶,特意在美国带了点,但肯定不如国内的香醇,希望爷爷和爸别介意,这是给妈的,上次听南乔提过。”
莫北丞给陈晴带的,是一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
南乔不记得自己说过,但妈妈确实对玉制品情有独钟,之前还特意去学过怎么鉴赏。
所以,她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价值惊人。
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可遇不可求,之前有对耳钉,都拍到上亿的价,更别说是水色这好的镯子。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南乔对玉没有研究,她所有的天赋都只表现在建筑设计上,但妈妈从小家境优渥,后来嫁入沈家,更是眼界非凡,能让她都说贵重的东西,那就的确是贵重了。
莫北丞说:“您就收着吧,这东西再贵重,放在我们家也体现不出价值,您就当回伯乐,把它收了。”
陈晴喜笑颜开,“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南乔站在一旁,看着妈妈的笑脸,像是置身事外的在看一部哑剧。
她想起陆焰第一次来,送给妈妈的,是一对翡翠耳钉!
三万块。
对陆焰来说,那大概是他这辈子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
那时他才刚刚大二,那三万块,是他全部的积蓄。
当时妈妈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态度和现在比,更是能淡出水来。
楠嫂做饭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重新做了五菜一汤送上来。
除了沈舰闫还绷着脸,沈老爷子和陈晴都很和睦,一餐饭吃下来,也算是其乐融融!
南乔基本没说过话。
沈舰闫顾及着老爷子在,也没怎么过多的询问。
吃完饭,莫北丞陪着沈老爷子下了两盘棋。
第二局下到一半,老爷子就撑不住上去睡了。
南乔的车开到湖滨西路农业银行附近,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给挡住了去路,没办法,她只好下车从人群里挤进去。
交警在疏散人群。
莫北丞站在中间的一片空地,眉头微拧,硬朗的短发在阳光下根根竖起,衬得五官越发的深邃立体。
他面前,是一辆已经烧成空架子的车,从外形勉强能看出,是他的那辆奔驰G级。
莫北丞一眼就看到了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沈南乔,大步跨过去,将她拉到他之前站的位置,给她一个完整的视角,“沈南乔,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前男友的弟弟,这是什么心理?”
“陆然人呢?”
她刚才看了一圈,也没瞧见。
没听到他亲口承认,她不相信,放火烧车,这种行为已经不是年轻人的恶作剧了。
莫北丞看着沈南乔的视线冷冰冰的,陆焰人都死了,还这么关心他的弟弟,上次在警局,这次在这儿,这让他心里越发的不爽,声音也是沉沉的,“局子里。”
“莫北丞,你怎么能把他送到警察局?他还是个学生,如果留了案底,这辈子都毁了。”
南乔有些恼,说话的声音也抬高了,一双眼睛很大,漆黑明亮,正怨怼的瞪着他。
莫北丞觉得,她这双眼睛真是,大的难看死了。
“不送警局,难不成我还要说他烧得好?沈南乔,他现在的行为你意识到了吗?他这是在犯罪。如果今天我在车里,他这一把火能把我一起烧了,要再不给他点实质性的教训,他下次能带着炮弹把银行给炸了,到时候你也别护短了,直接给他收尸吧。”
他的话很冲,却又字字珠玑。
南乔不善于管教,陆然变成这样,她无能为力。
而且,可能也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在沈家接受的教育让她养成了不爱插手别人人生的性格。沈家的人冷清,对至亲也是如此,除了每年一次的年夜饭,其余时候基本都是各忙各的。
父亲从小就对她说:人生是自己的,你要过好过歹,没人插的上手,我是你父亲,生你养你教育你是义务,但如果你要作死,我也只能看着。
“你在车里,他就不敢放火了,他就是孩子心性,看你不顺眼想出口气,不会真的伤人。”
“呵,”莫北丞眯着眼睛冷笑,“老子看对面银行不顺眼,你去捡块砖,把玻璃砸了,手法准一点,别弄死了人。”
南乔:“……”
她知道,莫北丞是在讽刺她。
“我去问他,如果真是他的错,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车的损失我会赔,你别告他,要是留了案底,他这辈子都毁了。”
莫北丞拦腰一抱,将她的身子压得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男人力气大,又长期锻炼,南乔被他一搂,差点气都喘不上来了,他戏谑的笑:“你这话的意思是,他把我的车烧了,还是我停车碍他眼了是吧?还有,沈南乔,你现在拿什么赔?”
南乔沉默。
她没钱!
卡里余额不足五千,别说这辆车,就是一个车滚子都买不起。
看到她为难,莫北丞的心情就爽了,低头凑近她,‘呼’的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恶意又戏谑的说道,“不如,把你自己陪给我?这车179万,加上后期改装的两百七十万,沈南乔,你算算,你要陪我睡多少次才还的清?”
四百多万。
对她来说,是笔巨款,对沈家来说是一笔小数字,只要她肯回去求她父亲。
“好。”
沈南乔这么爽快又决绝的应了,倒让莫北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只是他的轻佻之言。
南乔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我陪你睡,时间你定,你高抬贵手放了陆然。”
莫北丞气极反笑,眼睛里闪动着湛湛的寒意,他松开横在南乔腰上的手,“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
警察局。
这是南乔第二次进这种地方,局长点头哈腰的将莫北丞迎进去,“三少,纵火那小子已经全认了,他放的火。”
“原因。”
莫北丞步伐很快,却半点看不出急躁,一贯的雍容优雅,却是难为了南乔和矮胖的局长,在后面小跑着追。
听到他问原因,局长尴尬的搓了搓脸,“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小年轻吃饱了没事干撑的,寻求刺激,又见您那车停在监控的死角,就放了把火。”
南乔抓住了其中一句:“局长,您说车子是在监控死角?”
局长看了眼南乔,以为她是莫北丞的秘书,老老实实的回答:“也不算是死角,就是有一处看不见,不过,根据前后动作还是能看出是陆然放的火。”
“所以,就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局长被质问得有点火,但碍于她是莫北丞的人,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这莫三少的人怎么话里话外都为着个纵火犯说啊。
莫北丞皱了下眉,“给她看监控。”
“是。”局长虽然觉得不对劲,但还是引着南乔去看监控。
画面中莫北丞的车只看得到一半,陆然和几个同学站在那里抽烟,没一会,那几个人就走了,之后又过了几分钟,陆然突然很愤怒的看着监控死角的地方说了句什么,将燃了一半的烟蒂往那地方一扔,转身走了。
隔了没多久,车就着火了!
南乔指着电脑屏幕,“这里应该有个人,当时和陆然起了争执,你怎么不怀疑是这个人为了报复陆然,故意放的火呢?”
“陆然都已经认了,还去追究他跟谁起冲突?可能就是个环卫工人,或者问路的路人,现在好些个的大学生,不好好读书,心理阴暗,仇富、爱出风头、爱刺激,总想着能一炮而红,这个陆然,就是这种人,得罚,还得重重的罚,要不然以后还不知道天有多大呢。”
南乔的脸色有点沉,“局长,就你刚才那番话,已经构成了名誉伤害罪。”
“你……”
南乔在审讯室看到了陆然,他脸上有伤,长长的一道,不深,伤口干净利落,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破的。
双手拷着,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头发上有灰。
“他们打你了?”南乔蹲在他面前,仔细看他脸上的伤。
“不是,我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他没有撒谎。
“你放的火?”
陆然重重的抿了下唇,手握紧,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是。”
答的太干脆,必定有鬼。
南乔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平静,“为什么放火?”
“我看那个男人不爽,正好抽着烟,他又没关窗,就丢进去了。”
‘啪’。
南乔突然站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那你就一直在里面蹲着吧。”
她转身走了。
出去的时候,看到倚墙站着的莫北丞,他在抽烟,一脚的脚跟垫高踩在墙上,讳莫如深的看着一脸火气从里面冲出来的沈南乔。
“陈白沫住在哪?”南乔快步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将他壁咚在墙上,眼眶泛着潮红,几乎憎恨的盯着他。
她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监控死角和陆然起争执的那个人,就是陈白沫。
只有她,才能让陆然露出那样的表情!
只是不知道陈白沫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陆然心甘情愿的顶了罪。
莫北丞皱眉,眉眼神色都冷了下来,“你找她干嘛?难不成你还觉得,是陈白沫放了把火嫁祸的陆然?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沈南乔,你……”
“你屁都不知道。”南乔厉声打断他的话。
两旁的办公室,探出几个看热闹的脑袋,被莫北丞一记冷眼扫过去,顿时缩了回去。
他拨开南乔的手,语气阴沉,“别闹了,我不告他,不过要关几天,磨磨他的性子。”
“磨个屁的性子。”
南乔骂了句脏话,转身走了。
莫北丞气得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嘴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几步追上去,“沈南乔你给我站住,胆子大了,都开始学骂人了。”
她不只骂人,她还想揍人。
身后,莫北丞跟了上来,南乔烦躁的转身推他:“你别跟着我。”
“还敢动手?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莫北丞含着金汤匙长大,从小听惯了奉承阿谀,还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耍性子,就是陈白沫,也没这么无理取闹的使过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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