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叹了口气,又是和那几个长舌妇凑在一起。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最穷的时候饭都快吃不起,偏偏自己又吃得多,爸妈只能找邻居匀一匀,从小他们就说我是败家女,吃得多,浪费粮食,这件事一度成为饭后谈资,被她们笑了二十几年。
“多运动多喝水,别自己吓自己…碰!
五筒!
…没什么事先挂了哈,大家在催了,乖。”
电话那头挂断前,传来麻将哗啦啦的声音。
乖?
确实挺乖的,乖到连快死了都没讲出来。
我握着手机,心里有些忐忑,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过去。
……“不至于吧?
你不是干厨房的吗?
是不是又吃多了?
现在外面的医院巴不得你多做点检查,他们好赚钱,知知,别吓唬自己,钱要省着点花。”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叫着爸爸。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和阿姨要带弟弟去上学了,有空来找爸爸玩哈。”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边已经响起急促的忙音。
我看着黯下去的手机屏幕,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煮烂了的汤圆。
外面是皮,里面是空的。
2用力吸溜完最后一口冰豆浆——爽。
冰冰的感觉流入胃里,我感受到胃体轻微的不适,但大脑里是开心的。
只有吃吃喝喝才能给我爱的感觉,准确来说,是食物传递给我了爱。
我扬起头,闭着眼感受着炙热的阳光照在脸上,辣辣的,暖暖的。
工作两三年,存款也不多,后续治疗也不一定够…拼多多不是说我是最幸运的人吗?!
要不…不治了?
同意。
我从包里翻出便签纸和笔,学电视剧里晚期患者那样写下最后的人生清单——做喜欢的菜给一个值得的人吃。
3回到诊室门口的椅子上等待叫号,临近中午,医院里的人少了许多。
我百般无聊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好奇大家都会想什么,不远处的一个男生闯入了我的视线——一米八出头的个子,带着口罩,穿着宽松的黑色短T和牛仔裤,气质清爽。
距离越来越近,好像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鬼使神差的我移不开眼,当他从面前经过的时候,我被狠狠雷到。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帅,只是看到了他露在短袖外的半截手臂,完全可以用崎岖来形容,衣服挂在他身上像是在晾衣架上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