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排列在码头,在海风的侵蚀下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倒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 —— 是母亲正在熟睡的照片,床头摆着那封外婆的信。
“一个人来,敢报警,你们的小花店就等着烧干净。”
文字下方还附了段花店全景视频,镜头扫过门口褪色的 “重生” 招牌,画面晃动得厉害,仿佛拍摄者正藏在暗处窥视。
林夏把手机塞给父母,喉咙像被玫瑰刺卡住:“你们在车里等,他们要的是我。”
母亲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行!”
父亲却按住妻子颤抖的肩膀,从拐杖里抽出一截铁棍:“我守在暗处,有动静就报警。”
父亲下车时,车身跟着晃动了一下,随后陷入死寂,只有海风呼啸着刮过,卷起地上的沙石,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
集装箱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哗啦 —— 哗啦 ——”,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林夏握紧手电筒,光束劈开黑暗,却只照见满地枯萎的蓝色玫瑰。
花瓣干瘪卷曲,仿佛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花茎上的金属丝被拆开,拼成巨大的字母 “X”,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像个神秘的诅咒符号。
角落蜷缩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脸上缠着绷带,右手指节纹着蛇形图案,他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你终于来了,林小姐。”
男人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毒蛇嘶鸣,他掀开身旁的防水布,露出整排冷藏箱,“看看里面是什么?”
冷藏箱开启的瞬间,冷气裹挟着一股腐臭扑面而来,仿佛是尸体腐烂的气息。
冷气扑面而来,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 —— 箱子里整齐码放着成捆现金,最上面压着国际花艺协会的参赛手册,扉页上的徽标与照片里金属丝图案完全吻合。
“这些脏钱,都是用转基因蓝玫瑰洗钱的证据。”
男人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玫瑰花瓣上,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突然,集装箱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林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话音未落,集装箱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