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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我真是锦鲤!滚宝姜云棠全局

北岛之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如今这鬼娃娃,倒是成了她害人的证据!杏儿将那日同姜云棠说的话,一字不错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了一次!且更为详细!叶老夫人如何能让这样的污名罪名落到自己头上,已然一副要哭死过去的模样。“老身没有杀人……更不会害死自己的亲孙儿……天老爷啊……”“这丫鬟定是被人给收买了,故意来污蔑老身!”“是姜家……是不是姜家?这驱邪的道士是姜家人请来的,做娃娃的布料只有姜家人才有,也只有姜家人想让姜云汐成为将军府的夫人……定是他们!”姜老夫人闻言,气得暴跳如雷!事已至此,当年的事定是瞒不住了!叶家想把罪责全归咎到她头上,想得美!“这驱邪的主意分明是你出的!当年那个孩子,也是你亲自吩咐人熬药打下来的!连血胎都是你的贴身丫鬟埋的!竟有脸推到我们姜家头上!”...

主角:滚宝姜云棠   更新:2025-04-26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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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滚宝姜云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投胎:我真是锦鲤!滚宝姜云棠全局》,由网络作家“北岛之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如今这鬼娃娃,倒是成了她害人的证据!杏儿将那日同姜云棠说的话,一字不错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了一次!且更为详细!叶老夫人如何能让这样的污名罪名落到自己头上,已然一副要哭死过去的模样。“老身没有杀人……更不会害死自己的亲孙儿……天老爷啊……”“这丫鬟定是被人给收买了,故意来污蔑老身!”“是姜家……是不是姜家?这驱邪的道士是姜家人请来的,做娃娃的布料只有姜家人才有,也只有姜家人想让姜云汐成为将军府的夫人……定是他们!”姜老夫人闻言,气得暴跳如雷!事已至此,当年的事定是瞒不住了!叶家想把罪责全归咎到她头上,想得美!“这驱邪的主意分明是你出的!当年那个孩子,也是你亲自吩咐人熬药打下来的!连血胎都是你的贴身丫鬟埋的!竟有脸推到我们姜家头上!”...

《投胎:我真是锦鲤!滚宝姜云棠全局》精彩片段


可如今这鬼娃娃,倒是成了她害人的证据!

杏儿将那日同姜云棠说的话,一字不错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了一次!

且更为详细!

叶老夫人如何能让这样的污名罪名落到自己头上,已然一副要哭死过去的模样。

“老身没有杀人……更不会害死自己的亲孙儿……天老爷啊……”

“这丫鬟定是被人给收买了,故意来污蔑老身!”

“是姜家……是不是姜家?这驱邪的道士是姜家人请来的,做娃娃的布料只有姜家人才有,也只有姜家人想让姜云汐成为将军府的夫人……定是他们!”

姜老夫人闻言,气得暴跳如雷!

事已至此,当年的事定是瞒不住了!

叶家想把罪责全归咎到她头上,想得美!

“这驱邪的主意分明是你出的!当年那个孩子,也是你亲自吩咐人熬药打下来的!连血胎都是你的贴身丫鬟埋的!竟有脸推到我们姜家头上!”

“还有那湖里的尸体,死的怕都是你们叶家的奴仆!非要攀咬我们姜家,难道是我姜家人跑到你叶家来杀人抛尸不成!”

“你——”

叶老夫人被她骂得气血翻涌,眼看无计可施了,干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状,都被这狗血之事惊得快发不出声来。

“叶老夫人看着挺和善一人,原来私下里竟这般歹毒!难怪我家老祖宗不让我跟叶家的姑娘沾边,还是老祖宗眼睛毒啊!”

“为了外室子,毒害正室夫人腹中的孩子?还是两家人一起做的局!闻所未闻真是闻所未闻!”

“今日叶家驱邪,不会是想要叶夫人怀里那个孩子的命吧?亲的不给生,收养的也想弄死,巴巴地让正室给外室腾位置,太狠毒了!”

“昨晚叶家和姜家发生的事,只怕是报应!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这人话音未落,众人就听到蹦蹦几声。

姜老夫人和叶老夫人脖子上的佛珠,竟无端端碎掉了!

众人吓坏了,纷纷看向天上!

只有姜云棠,飞快地捉住了滚宝的小手,让她不要再调皮!

可姜云棠管得了滚宝的小手,却管不住她的小嘴。

“看叭!佛祖都嫌晦气!”

众人一听,可不是吗!

这可是上天示警!

“大理寺的人到了!大理寺少卿程大人到了!”

一声高呼,众人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醒过神来,纷纷让道。

叶相尧还来不及反应,姜云棠就已抱着滚宝,对着来人噗通一声跪下:“求程大人,为小妇人做主!”

北定将军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还涉及到二十多条人命,大理寺用了不到三日的时间,就查清了。

当天,两道圣旨分别入了北定将军府和武安侯府,敕夺了两位老夫人的诰命!

滚宝神清气爽,等大监读完圣旨,她就迫不及待地在门口点了俩炮仗,还对着叶老夫人做鬼脸。

“让你欺负娘亲,略略略~”

叶老夫人被她气得差点装不下去,哆嗦着手指越发笃定:“是你……肯定是你这瘟神在背后捣鬼!”

她就是恶鬼投胎,来叶家报仇来了!

大监让小太监收走诰命文书宝印,冷笑一声:“叶老夫人,还是好好地回去思过吧!”

然后转过头弯下腰,对着滚宝变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滚宝啊,圣上要见你和姜夫人,一会儿随老奴进宫可好?圣上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栗子糕哦!”

滚宝想起皇宫的栗子糕……不对,是想起上次的故事还没给圣上讲完,点头。


离开安寿堂的时候,姜云棠特地留了个丫鬟在这儿盯着。

回来见滚宝还在等她,她赶紧把人抱进怀里。

“滚宝,以后你莫要再替娘亲出头了,娘亲不希望,滚宝因为娘亲而有任何危险。”

滚宝不太明白,眨巴着眸子问:“哪里有危险吖?”

姜云棠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现在叶家和姜家的人都觉得滚宝是瘟神,所以一定会借着这个理由伤害滚宝,甚至逼着滚宝离开娘亲。”

滚宝听到要和娘亲分开,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皱着小脸蛋很执着地纠正。

“滚宝不是瘟神,是小财神!”

“娘亲知道,可是有时候,这事咱们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圣上吗?娘亲不是说,他什么都能管吗?”

姜云棠微微卡顿。

“话是没错,但圣上只管天下——”

话还没说完,滚宝就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干什么去了不言而喻。

姜云棠:“……”

滚宝轻车熟路地找进了皇宫。

刚在后宫为国捐躯完的邺帝,一进入梦里,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叹了好大一口气。

睁眼,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邺帝腰膝酸软地坐起身来,捏了捏滚宝的小肉脸,问:“滚宝又来找朕办事了?”

滚宝不舍地将自己的拨浪鼓送给他,小大人似的点头。

“你去告诉姜家和叶家的人,滚宝是小财神,不是小瘟神,不许他们分开滚宝和娘亲!”

邺帝瞬间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于是滚宝就从她遇到娘亲开始说起。

一说,就说了将近三个时辰。

邺帝见天都快被她说亮了,她才说到吃席那里。

正经有用的信息没多少,每天吃了什么菜、听了什么八卦她倒是说得详细无比!

邺帝听得头都大了,不得不打断她。

“滚宝啊,天亮了,朕该起床去上早朝了,你说的事朕先记下了。”

滚宝一脸懵:“可滚宝还没说完呐,那滚宝明天晚上再来找你叭!”

邺帝虎躯一震,赶紧道:“朕明晚不困!不睡觉!”

滚宝为难地皱起小眉头:“那怎么办?”

邺帝被她迷糊的小模样萌到了,笑着摸摸她的小脑瓜,说:“不影响,没说完事也能办。”

“真哒?”

“朕乃天子,不骗小孩,但朕这次不收你的礼,朕先问你一个问题。”

滚宝咻地一下将拨浪鼓揣回了自己怀里!

邺帝脸颊抽搐了一下,好笑又好奇地问:“谁的梦你都能进去吗?一直睡着醒不来的人,你能进去他的梦里吗?”

滚宝从碗里掏出一个泛着蓝色光芒的蛋,说:“可以吖!爹爹给了滚宝梦魇兽的蛋蛋,滚宝想去谁的梦里都可以哒!”

邺帝瞧着那蛋,一看便知不是凡间之物,看着滚宝的眼神更加确信。

“那朕托你去个地方,京城的裕亲王府,里头有个睡了七年多的叔叔,你隔三差五去他梦里陪他唠个嗑,可行?”

滚宝立马掰开肉乎乎的小手,来回比划着俩根胖指头,装模作样地算了算。

“三……五……滚宝只求你一个,滚宝不划算。”

邺帝听得眼角直抽抽。

你连二三五都认不全,还知道自己不划算?

果然财神就是天生会抠!

“那你说说,朕该怎么补偿你?”

滚宝将梦魇蛋放回去,又从碗碗里掏出了五张财神殿的专用欠条,努了努小嘴:“呐,打欠条!”

爹爹教哒!

邺帝看着上面盖着的金光闪闪的财神殿的印玺,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和神仙做交易,他也算千古皇帝中第一人了吧!

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小屁孩,隔三差五可不是让你去三次五次,这回朕赚翻了!

滚宝收好欠条,就回家了。

刚醒来,就对上了娘亲的笑脸。

滚宝吧唧一口亲上去:“娘亲,滚宝又和圣上商量好啦!”

说完,就叽里呱啦把和圣上的约定说了,还掏出欠条来,得意地挺着小胸脯。

“圣上好笨吖,滚宝用一个换了他五个!滚宝是不是超聪明哒!”

姜云棠默了默。

裕亲王的事,她略有耳闻。

裕亲王乃先帝幼子,更是先帝爷的宠妃嘉贵太妃所出。

先帝驾崩得早,所以裕亲王几乎是由圣上养大的,文韬武略都极为出众。

可就是这么个惊才绝艳的皇室贵胄,七年前突然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昏迷至今。

圣上让滚宝去他的梦里,绝不止是聊天这么简单,怕是想借用滚宝的神仙之力,唤醒裕亲王。

“滚宝当然是最聪明的,今日天气好,娘亲带滚宝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滚宝立马蹦起来:“去!去接单!娘亲说过京城人可多啦!”

然后赶紧撅着屁股去挑衣裳。

这时代巧一脸着急地跑了进来。

“夫人,奴婢一早出去办事,听到外头的人都在传,说北定将军府和武安侯府院子塌了,是因为夫人您、您收养了个瘟神!”

姜云棠猛地皱眉:“这话谁散播出去的?”

“奴婢打听了,是从武安侯府先传开的!”

姜云棠捏紧拳头,是她疏忽了。

她昨晚只顾防着安寿堂那边,竟忘了姜家!

她的好母亲,怕是咽不下这口气,散播谣言只是第一步。

姜云棠心疼地看了眼滚宝,跟着她,真是让这孩子受委屈了。

“你立刻替我去办两件事……”

姜云棠吩咐完,便照常给滚宝换衣裳。

滚宝刚才都听到了,有些失落地嘟着小嘴:“娘亲,滚宝会不会接不到单了?”

姜云棠听着这话,既心疼又好笑。

这小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接单。

“不会的,娘亲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今日接单接到手软。”

滚宝瞬间振奋起来,牵着娘亲的手手出门攒业绩!

刚走到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马车后面,还跟着一列穿着道袍赶鬼服的道士巫婆。

姜子与搀扶着姜老夫人下马车,和姜云棠撞了个正着,直接命令式地开口——

“近日两府发生诸多怪事,实在令人寝食难安,母亲怕你冥顽不灵不听劝,又担心你的安危,便自作主张请了人过来驱邪祟,云棠,你莫要辜负母亲一片苦心!”

滚宝瞧了一眼道士巫婆,眨巴眨巴大眼睛。

驱邪祟,她熟吖!

在临水镇每年她都参加!

而且她每次都坐中间哒!


正月初五清晨,临水镇家家户户都在放爆竹赶穷鬼。

三岁的滚宝抱着一只豁了两个大口的海碗,挎着一个破铃铛,叮铃哐当地到了何家杂货铺门口。

今年又是何家抢了财神庙的头香,可何老婆子是出了名的抠搜,进香的时候连一粒香油粮都没给,滚宝着急接单,只好自己上门来讨。

何老婆子听到门口的铃铛声,心道一声坏了,抄起门口的扫帚就把灰尘往滚宝身上招呼。

“送穷鬼送穷鬼!老娘才刚送完,穷鬼就找上门了!大过年的故意寻老娘的晦气是吧!”

滚宝不是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站在原地没躲,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继续摇铃铛。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听说今儿天没亮,财神庙的头香就让人点了。老何家的,那头香该不会是你进的吧,还没添香油粮,要不然这小娃娃怎会上你家的门?”

“是啊,这娃娃可是财神庙的守庙人,你连财神爷的人都敢往外赶,万一惹怒了神灵,不保佑你家了可咋办?”

何老婆子一听到这话,眼神立马闪躲起来,尖酸刻薄的嗓门嚷嚷得更大声了!

“什么破财神庙,老娘才不稀得去抢什么头香!更不会欠庙里的香油粮!”

“自打这小穷鬼成了守庙人,那财神庙就跟瘟神庙没两样!我家二柱年前刚进完香,就被马车给撞了,治病花了二十多两银子不说,到现在都还瘫在炕上下不来!”

“还有前年正月,我家大柱也是刚进完香,婆娘就被府城的罗恶霸抢去当了小妾!我男人还被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至于年前和前年各得了五十两银子赔偿的事,她是只字不提。

大伙儿都知道何家那点糟心事,一时间倒是没法儿接话,看着滚宝这个丁点大的娃娃也有些发怵。

滚宝是三年前来的临水镇。

那天夜里,暴雪压城电闪雷轰,整个临水镇像要被老天爷一口吞了似的,等到第二天天亮雪晴,财神庙里就多了个奶娃娃,也就是滚宝。

大家伙儿都以为,滚宝是被遗弃的,毕竟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被溺死和丢掉的女娃娃数不胜数。

镇上没有人家愿意收养滚宝,于是里长拍板,让滚宝当了财神庙的守庙人,进香的时候添点香油粮算是养着她了。

可从那以后,镇上就出现了一连串的怪事。

凡是去财神庙进香的人家,轻则缺胳膊少腿儿重则家破人亡,最后全都搬离了临水镇。

久而久之,除了大年初五这种大日子,大家伙儿都不敢往财神庙去了。

对滚宝这个小娃娃也莫名地畏惧起来。

“老何家的,你家那些祸事也不能全怪在一个小娃娃头上吧?她才三岁大点儿,大冷天的为了讨口粮食也不容易。”

“而且你都知道那财神庙是瘟神庙了,今年还偷摸去烧头香,还不给香油粮,那不是自找的吗?”

何老婆子被“偷摸”二字踩了尾巴,心虚得差点跳脚!

她是偷摸去财神庙烧头香了,谁让那财神庙灵呢!

她家大柱二柱让财神爷保佑发财,财神爷转头就各给了五十两银子!

就是副作用有点大!

所以她今儿趁着天没亮,避着人去抢了财神庙的头香,让财神爷保佑何家今年继续发财,她不贪心,只要二百两!

还特地嘱咐了不能再让家里人缺胳膊少腿儿了!

哪曾想就因为少给了香油粮,这小穷鬼竟然一大早就上门来讨,这不是把她给暴露了吗!

财神爷显灵的事,可不能让镇上其他人知道,否则财神爷怕是顾不上他们何家了!

还是赶紧把这小穷鬼打发了!

何老婆子愤愤地盘算完,两只吊梢眼横了眼众人,回屋去端了碗年三十没吃完的馊饭,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吃吃吃!撑死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老娘是看你可怜才给你一口饭吃,不是欠你的!吃完了赶紧给老娘滚!”

滚宝看到饭饭,大大眼睛里满是要接单的兴奋,小手高高举起自己的大海碗。

可下一瞬,何老婆子手一歪,故意将那碗馊饭倒在了地上。

滚宝亲眼看着饭饭掉在地上,和尘土混成一团,一时间懵在了原地。

香油粮没进她的碗碗,那还算收了香油钱嘛?

邻居们见何老婆子如此糟践一个小娃娃,多少有些不忍心,收起看热闹的心开口替滚宝说话。

“老何家的,这孩子大冬天的就想讨口饭吃,你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倒在地上这不是作贱人吗?喂狗都不带这样的!”

“真够缺德的!难怪她家大柱二柱没得个好,我看都是报应,还把气往一个小娃娃身上撒!”

“这饭掉在地上还能硬成一团,也不知道是哪天剩下的,给一个小娃娃吃也亏她干的出来,一家子抠死得了!”

何老婆子被众人讨伐,一时间气得嘴都歪了,啪地扔下碗叉腰往回骂。

“馊饭怎么了!你们看不过眼拿自己家的新饭给她吃啊!上下嘴皮子一碰当大善人谁不会啊!”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故意往地上倒了!分明是这死丫头没接稳!老娘给她口饭吃,她还挑三拣四不知道感恩,故意给老娘难堪是吧!”

何老婆子吐沫横飞地骂完,再次抄起扫帚就要往滚宝身上招呼,摆明要撵人!

滚宝这下反应过来了。

财神爹爹们教过她,接单要靠自己努力哒!

于是在何老婆子的扫帚落下来之前,滚宝飞快地将那坨馊饭扒拉进自己的大海碗,然后哒哒地往财神庙跑去。

接单啦接单啦!

接完这一单她就能开口讲话话啦!

半个时辰后。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临水镇。

滚宝正坐在神像内翘着脚脚吸溜着馊饭,一位身着素服形容清瘦的贵妇人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走进了财神庙。

“夫人,您先在这儿歇歇脚,咱们还有半日就能到达青州,将军看到您一定会很惊喜的,这回您可得加把劲儿,争取和将军相聚的这半个月能怀上。”

贵妇人羞涩地应了一声,随后在掉了漆的财神像前跪了下来,虔诚发愿。

滚宝呲溜一下坐直了身子,摆好接单的姿势!

“信女姜云棠,知晓财神爷不管送子娘娘的事,但信女发愿,愿用一生所享之财帛,换与夫君恩爱和睦共育后嗣,求财神爷怜见。”

滚宝眨巴眨巴大眼睛,有点傻眼。

用钱钱换崽崽?

也不是不可以哒。

换个夫君行么?

滚宝正这么琢磨着,婆子从外面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递给贵妇人姜氏。

“夫人,该喝药了,这可是老夫人好不容易求来的生子秘方,老夫人特意叮嘱了,一顿也不能落下。”

滚宝小鼻子猛地嗅了嗅,觉得气味十分熟悉。

这不是她投凡时,杀死她的崽崽嗝屁药嘛!

三年前,她五感六觉初开,只隐约有些嗅觉,就闭着眼睛给自己选了个好闻的娘亲。

结果投胎不足两个月,娘亲就撤回了一个崽崽!

她在凡胎中闻了半月的药味就嗝屁了!

那气味,她再投一百零八次胎都能记得!

滚宝生气地嘟起小嘴,抠下神像的大拇哥就朝着婆子一扔!

婆子“哎哟”一声,仿佛被人故意绊了一脚,连人带药碗摔了个狗吃屎!

滚宝开心了,恨不能跳到姜氏的耳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天天喝崽崽嗝屁药,就算拿金山银山换也没用哒!”

姜氏一怔:???

谁?

谁在说话?

标准三头身的滚宝瞅见她的反应,也歪着脑袋眼睛睁得溜圆。

咦?

姨姨好像能听到她讲话!

——————

接财神啦,让妖妖给大家讲解一下找滚宝许愿的具体步骤!

第一:扔掉脑子!

第二:将滚宝放进神龛(书架)日日供奉(翻看)以显虔诚!

第三:留下你们的香油钱(评论、票票和评分)。

第四:在家坐等滚宝显灵!

许愿须知:愿望必须服从调剂,且过号不候!!!

一个长长的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安抚好滚宝没多久,叶相尧还真来了。

正在雪地里打滚的滚宝看到他,呲溜一下爬起来,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圈。

“巧姨姨,你快问滚宝画了什么!”

她声音奶亮奶亮的,还故意拔尖了些,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叶相尧扫了眼她的脸,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代巧不明所以,但听话地问:“滚宝在地上画——”

“缩头大乌龟!”滚宝抢答!

语气和表情像极了在骂人!

超脏的那种!

叶相尧不知怎么的,虽然觉得没头没脑,但就是听懂了她在指桑骂槐,脸一下子就黑了!

滚宝看见他不高兴,乐得呲开两排小米牙,又在雪地里画了个更大的圈。

代巧这回明白了,立马再问:“滚宝又画的什么呀?”

滚宝直接对着叶相尧奶凶奶凶地喊:“是坏东西!很坏很坏!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

叶相尧:“……”

他真是有病,居然站在这里让她骂!

谁稀罕跟这种小崽子玩!

叶相尧后知后觉地转身,看到姜云棠正在后面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叶将军,有何贵干?”

叶相尧自然是来要银子的。

他乃正三品大将,娶妻排面自然不能寒酸,而且他答应了云汐,要风风光光娶她进门,没有银子如何办事。

“管家说,你来将军府那日去了库房,之后库房里的银子和银票便不翼而飞!这些日子我查了,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有此嫌疑!”

姜云棠冷淡地直接侧开身。

“搜吧,搜到了我就认。”

叶相尧还真带了人过来,一挥手,十来个侍卫便一拥而入,很快将梅园翻了个底朝天。

可别说银子,连铜板都没见着一个。

叶相尧不信,目露威严逼视着姜云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姜云棠直直地与他对视着,张开双臂摆出让人搜身的模样:“要不,叶将军亲自来搜一搜?”

叶相尧如何看不出她这是在挑衅,心底的怒气随着一种失控感瞬间被激发,让他急迫地想要压制住她!

从前她在他面前,是何等的温顺!

只要他开口,她就会把他想要的巴巴捧到他面前,而他却可以不屑一顾!

如今她真是胆肥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姜云棠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模样,竟然只想笑。

这时滚宝突然懵哒哒地出声:“乌龟好奇怪哦,怎么还喜欢急眼呢?”

“噗嗤!”姜云棠实在是没忍住。

叶相尧的面色瞬间黑如锅底,转头怒瞪向滚宝。

姜云棠迅速拔了红缨枪,飞身抱走滚宝,并一枪抵在他心口上!

“叶相尧,你敢动滚宝一根手指,我就斩你儿女一双臂膀!”

叶相尧被她眼中的杀意惊到了!

他不是没见过。

只是从前,她所有的杀意都出自于维护他。

这是第一次……

“我没想动她!”叶相尧下意识地解释,“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崽子计较!”

姜云棠现在听他说话等同于听他放屁,让代巧抱了滚宝进屋,盯着他被枪尖刺破的铠甲,再一次动用了读心耳。

“你我闹到如今地步,颜面名声还重要吗?要如何才愿意和离?”

叶相尧握紧拳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充满了排斥和压不住的怒气。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离!

姜云棠诧异地凝眉。

叶相尧却没说出这句话,而是突然通知她。

“婚期定在二月初二,传旨的大监已经到了临水镇,银子你交出来也好,不交出来也罢,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完,他便冷脸离开。

姜云棠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走到滚宝面前,问:“姨姨想要正式收养滚宝,滚宝愿意吗?”

“愿意哒愿意哒!这样滚宝是不是就有娘亲啦!”

姜云棠笑着对她点头:“那日子就定在二月初二,不仅要祭祀告庙,还要大宴宾客!”

说完,她就吩咐代巧出去办事。

不过一日,全青州城便都知道,将军夫人要在二月二办寄母宴。

姜老夫人听说她要大办,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可真会丢人现眼!”

“青州城里谁不知道,云汐才是这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且不日圣上就会下旨赐婚!青州城的官眷也多与云汐交好,哪个有脸面的人家,会为了她和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冲撞了云汐的婚宴!”

叶老夫人也觉得伤面子,委屈得直擦眼泪。

“云棠故意将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就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不同意这桩婚事么?哪有做儿媳的将家丑这般外扬的,到时候宾客们看的还不是云汐的笑话……”

姜老夫人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这老东西故意把事往云汐身上扯,是又想让姜家来出这个头吗!

偏偏这事闹大了,能让云汐被人嚼一辈子舌根!

姜老夫人如同吞了只苍蝇,恶心的同时,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哪来的银子大操大办?”

叶老夫人赶紧撇清:“她来青州时,随身只带了二百两银子,定不是我们叶家给的。”

这时,叶相尧沉着一张脸从外面回来,说:“姜云棠准备在城内城外摆八百八十八桌流水席,宴请八方百姓!”

姜老夫人惊叫出声:“八百桌流水席!她疯了花这么多银子!谁给她的!”

叶相尧这几日都在为银子的事发愁,此刻只得坦白:“她到将军府的第一日,就将库房的现银和银票全都搬空了!”

姜老夫人瞬间眼前一黑:“那可是给云汐办婚宴的银子!她怎么敢!”

叶老夫人也变了脸,急忙问:“银子呢?是拿不回来了吗?”

叶相尧点头:“梅园我搜过了,城内外的钱庄我也查过了,没找到。”

姜老夫人眼前又一黑:“那银子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没有银子,聘礼和婚宴怎么办?这可是圣上赐婚!”

叶老夫人眼底闪过算计之色:“儿啊,娘这趟来的急,并未带多少银子,倒是亲家在青州已有一年多,想必准备得充足,不然……”

姜老夫人差点晕过去,不可置信地问:“你们不会是让我们姜家倒贴这笔银子吧?还要不要脸了!”

叶老夫人叠着手放在膝头,低垂着声:“都倒贴五年了,也不差这点吧……”

姜老夫人只觉血冲头顶,眼前真的黑了!


姜云棠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母亲能自私无理到这种地步!

“为我好?我看你们是见不得我好才对!”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道士上门,这和强逼有何不同!”

姜老夫人听到她这话,极具压迫感地冷哼一声:“这事乃是我与你婆母商量好的,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说罢,她便一挥手让驱邪道士们入府,还大开府门,生怕外人不将军府里有邪祟!

姜云棠同她硬刚到底,抱起滚宝就要走。

滚宝却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云棠的脚步立马顿住,狐疑地看着小家伙。

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脚下一转回了府。

刚走进前院,就看见叶老夫人一脸憔悴地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由六个丫鬟婆子围得严严实实的。

“亲家,真是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姜老夫人扶着姜子与的手过去,将一串佛珠递给她,说:“这是我昨夜连夜去净山寺求的,由主持亲自开的光,能护身辟邪。”

叶老夫人接过就立马带上了,双手合十,嘴里还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姜云棠这才注意到,姜老夫人脖子上也带着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

两个老东西一唱一和,看起来像是早已有此默契!

“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她冷声质问。

姜老夫人理直气壮,又搬出临水镇那一套。

“我早说过,你带回来的这个孽障是个瘟神,你们偏不信!这才回到京城几日,就无端出了这样的祸事,不是这个孽障在作祟还能是谁!”

叶老夫人也是心有余悸,看着滚宝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和欲除之后快的迫切。

“云棠,你当体恤你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若滚宝真不是邪祟,你又何必惧怕道士做法?”

她言下之意,今日姜云棠若是阻止,反而是心中有鬼!

对峙间,叶相尧也苍白着脸,由几个小厮推着来了前院。

他显然也知道姜老夫人的来意,目光回避着姜云棠和滚宝,一句话不说,便直接吩咐:“开始吧!”

“等等!”

姜云棠冷哼一声,看着叶相尧的眼神彻底变得冷漠,吩咐人将前院的门也打开,把门口看热闹的人都引进来。

“你们如此大张旗鼓地逼我们母女,那我也要请外人做个见证,否则岂不是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叶相尧略微迟疑,他虽用了麻沸药暂缓了疼痛,轻易看不出伤了哪里,却也怕人多被看出端倪。

姜老夫人却是自信满满,一锤定音:“你要见证,那便随你!正好叫外头的人都看看,你到底带回来个什么孽种!来人!把那小孽种押过去!”

话落,道士们已经布好了场子,要来抓滚宝。

滚宝等了好久啦,终于轮到自己上场啦!

不用人动手,自己就哒哒地跑到中间去坐着了!

还开心地宣布:“开始叭!”

道士和神婆都有点懵了,这么可爱的小娃娃,真是可惜了……

然后开始驱邪仪式。

滚宝扭着小腰小屁股,跟着他们神神叨叨的节奏一阵扭,还咯咯直笑。

笑得姜老夫人和叶老夫人头皮发麻!

姜老夫人咬牙切齿,瞎眼之恨不共戴天,低声问:“东西都埋好了吗?”

叶老夫人闭着眼睛,手里飞快地拨动着佛珠,说:“回府那日下午,便叫人埋好了。”

只等符咒一烧,就起“证物”。

就算不能杀了那小孽障,也得把她赶出京城!


叶老夫人直接惊呆了!

她这做派……怎么像是在学她?

“我可没那意思!”

叶老夫人赶紧找补一句,又沉下脸来看了眼滚宝,越看心里越硌得慌。

“你给自己买也就罢了,怎么给孩子也买了那么多首饰布料,她还小,哪里用得着那么多!”

姜云棠继续擦眼泪。

“滚宝命苦,跟了我这么个娘,来将军府好些日子了,浑身上下却连个像样的物件儿都没有。”

“昨儿去买的也都是些小玩意儿,勉强能看得过眼罢了,却不想在母亲眼里还成了奢靡。”

“昨儿回府时,我倒是瞧见叶潇滢带了个金璎珞项圈,很是精致贵气,而且眼熟得很。”

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果然瞧见叶老夫人脸色变了。

“我记得前年冬天,我跳进湖里救了东昌伯何府的二姑娘,后来何老夫人上门拜年时,为表谢意,送了一对白玉镯子和一双金璎珞项圈,祝母亲能早日抱上孙儿。”

“如今那项圈倒真给孙儿带上了,只不过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罢了!”

叶老夫人瞬间从头僵到脸,赶紧狡辩道:“滢滢的璎珞项圈可不是何家送的,只是看着像罢了!”

姜云棠哦了一声:“母亲的意思,是璎珞项圈还在库房了?”

叶老夫人一怔,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答。

姜云棠却已变脸笑道:“那儿媳正好厚脸皮地来讨,以后将军府只有滚宝这一个嫡女,母亲不给滚宝给谁呢,对吧?”

叶老夫人闻言险些没岔过气,慌不择言:“那对璎珞项圈去年就送人了,不在库房里!”

姜云棠淡淡一笑:“是嘛,怎这般不巧?”

“璎珞项圈没了,那别的总是有的,收养滚宝这么久了,您这个做祖母的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滚宝也配合地伸着小脑袋,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心都要梗住了,知道自己要是不割点肉下来,姜云棠能跟她掰扯到底!

她强颜欢笑地吩咐婆子,去库房取了一个金项圈、一对金手镯和一匣子珍珠过来。

姜云棠脸上的笑容总算真了三分,却还是故意敲打老夫人。

“我还是觉得何老夫人送的那对璎珞项圈好看,赶明儿去何府问问,可还有图纸,到时候给滚宝也打一副。”

“我看母亲也有些乏了,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说完,姜云棠就带着东西走了。

叶老夫人赶紧将叶桑仪喊出,命令她:“快!快去把送给滢滢的璎珞项圈拿回来!”

叶桑仪气得脸都青了,不服气地喊:“娘!您怕姜云棠做什么!”

叶老夫人窝了一肚子火,对着这个拎不清的女儿无语至极。

“何府送她的那对白玉镯子,最后被你给哄了去吧!你要是不想吐出来就赶紧闭嘴,以后少惹姜云棠!”

“她屋里那道圣旨还不知道写的什么,你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她!长点心眼吧别总被姜云汐当枪使!”

叶桑仪仍旧一脸不服,却没再说话了。

这时婆子进来传话——

“老夫人,姜家那边来人了,说谢家答应卖宅子了,要六万两,而且只要现银!”

叶桑仪险些跳起来:“怎么转眼就多了一万两?谢家怎么不去抢!”

婆子没搭话,吞吞吐吐地继续说:“姜家的意思,这一万两得由叶家来出,正好两家一家一半,还说只要宅子买好了,老夫人就能日日看到自己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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