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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全文

宁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太后笑盈盈地看着宁阙。这要是她的孩儿多好!今日宁阙来拜访,发现她又犯病。为她悬丝诊脉后,便开了药方。原本她还半信半疑,却发现宁阙颇通药理,说得头头是道。经她追问后,方知宁阙学过药理。林仙鸿轻咬朱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抬头看向宁阙,满是厌弃。宁阙分明就是故意的!对她而言,太后是最后的靠山。只要太后患病,便离不开她。所以,宁阙便提前赶来。利用手段,让太后信他!卑鄙,无耻!就是个小人!以为这样能让她妥协了吗?做梦!她就是死,死外面去。也不会再受宁阙的恩惠!“太后!”“怎么?”林仙鸿强压下心中火气,认真道:“太后的病,一直都是我治的。若是半途而废贸然换药,恐会有损根基。还请太后勿要听信他人谗言,为凤体着想。”太后顿时蹙眉,透着几分冷意。...

主角:宁阙林仙鸿   更新:2025-04-18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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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阙林仙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全文》,由网络作家“宁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笑盈盈地看着宁阙。这要是她的孩儿多好!今日宁阙来拜访,发现她又犯病。为她悬丝诊脉后,便开了药方。原本她还半信半疑,却发现宁阙颇通药理,说得头头是道。经她追问后,方知宁阙学过药理。林仙鸿轻咬朱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抬头看向宁阙,满是厌弃。宁阙分明就是故意的!对她而言,太后是最后的靠山。只要太后患病,便离不开她。所以,宁阙便提前赶来。利用手段,让太后信他!卑鄙,无耻!就是个小人!以为这样能让她妥协了吗?做梦!她就是死,死外面去。也不会再受宁阙的恩惠!“太后!”“怎么?”林仙鸿强压下心中火气,认真道:“太后的病,一直都是我治的。若是半途而废贸然换药,恐会有损根基。还请太后勿要听信他人谗言,为凤体着想。”太后顿时蹙眉,透着几分冷意。...

《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全文》精彩片段


太后笑盈盈地看着宁阙。

这要是她的孩儿多好!

今日宁阙来拜访,发现她又犯病。为她悬丝诊脉后,便开了药方。原本她还半信半疑,却发现宁阙颇通药理,说得头头是道。经她追问后,方知宁阙学过药理。

林仙鸿轻咬朱唇。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抬头看向宁阙,满是厌弃。

宁阙分明就是故意的!

对她而言,太后是最后的靠山。

只要太后患病,便离不开她。

所以,宁阙便提前赶来。

利用手段,让太后信他!

卑鄙,无耻!

就是个小人!

以为这样能让她妥协了吗?

做梦!

她就是死,死外面去。

也不会再受宁阙的恩惠!

“太后!”

“怎么?”

林仙鸿强压下心中火气,认真道:“太后的病,一直都是我治的。若是半途而废贸然换药,恐会有损根基。还请太后勿要听信他人谗言,为凤体着想。”

太后顿时蹙眉,透着几分冷意。

她又看向宁阙。

他依旧是漠不关心,看都不看。

淡定地搓牌,举杯抿茶。

本来她还想给林仙鸿留些面子。

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正欲开口,侍女便缓步进门。

端着木盘,上面还有碗汤药。

闻着药香,林仙鸿顿时一颤。

这味道很熟悉!

“这是我配的药方?”

“我知道了!”

“你竟然偷我的药方?!”

“宁阙,你怎能如此无耻?”

“放肆!”太后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直呼宁王名讳?”

“妾身不敢。”林仙鸿涨红着脸,据理力争道:“妾身恳请太后明鉴。昔日妾身为治太后,翻遍医书,还多次请教常神医,最后呕心沥血配了药方。还经多次试药,确定有效才敢给太后服用。现如今宁王窃取妾身的药方,妾身不忿!”

“你……”

太后正欲开口教训,宁阙便抬手制止。他平静起身,接过瓷碗淡淡道:“本王还以为你医术有多高,想不到基本功竟然这么差。你说本王窃取了你的药方,那你可知这碗都用了什么药材?”

“这还用问?”林仙鸿仅仅只是嗅了嗅,坚定道:“麻黄、白芍、黄芪、甘草……还有最重要的斑蝥。其中斑蝥有大毒,需谨慎把控分量。宁王可勿要为了公报私仇,就胡乱配药。若太后有任何闪失,宁王可负责不起!”

林仙鸿气冲冲地看着宁阙。

她现在已经全都明白。

宁阙肯定是偷了她的药方。

再跑太后面前邀功。

还不自量力地说自己懂医术?

简直是可笑!

学医是需要时间的。

不是说说就行的。

她自幼就熟读典籍,懂些药理。

天回书、心书、脉书、千金书!

内经、难经、伤寒经、本草经……

医家的四书八经,她聊熟于心。常百草愿意收她为徒,也是因为她底子好。她能有今天,全靠自己。

现在说宁阙懂医术?

呵……有谁会相信的?

分明就是窃取了她的药方!

再在太后面前吹嘘自己懂医术。

冒此风险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吸引她的关注。当时休妻的时候看似潇洒,还说什么互不打扰永不相见。才过去两三天,现在就因爱生恨,用卑劣的手段陷害她和林家!

可这样就能让她妥协了吗?

不!

她只会更厌恶宁阙!

“你再闻闻看。”

“再闻一百次也没错!”

宁阙面露无奈。

这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他都想不通自个这三年坚持什么?

人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

在林仙鸿眼里,顾渊是千好万好。就算把罪证摆在面前,林仙鸿都不会信。反而认为是他吃醋,故意找麻烦。

“所以,我说你蠢。”

“斑蝥有大毒,而太后年事已高。自入宫起,太后身体就不好。昔日还曾难产,落下病根。以她的体质而言,若服下你这方药剂,不出三个月便会中毒。”

宁阙看着林仙鸿,淡淡道:“而本王调配的则略有不同,主药换成了较为轻些的乌头而不是斑蝥。你自诩医术高明,可这些年来都没想到。药放在你面前,你也闻不出来。林仙鸿,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你……你……你胡说!”

“不可能,我调的药不会有错!”

“太后这些年的病都是我治好的!”

“若按你说的话,为何太后没事?”

宁阙瞥了她眼。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他其实都懒得再提。

可林仙鸿却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想知道是吗?”

“我想听你能编出什么瞎话!”

“呵……”宁阙无奈摇头,轻飘飘道:“你每次进宫为太后问诊后,都会让张太医为你抓药熬药。我带着常神医与他见过,顺带将药理说明。经多次验证,确认无误便将你的药都给换了。所以太后不是服了你的药好转,而是本王的!”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宁阙拂袖转身。

只能说他当初瞎了眼。

觉得能把林仙鸿给捂热。

三年时间啊……

就是块石头也该热乎了吧?

可林仙鸿却从未对他笑过。

这些年来,宁阙为她做了很多事。

为了让林仙鸿高兴,他从未说过。

就算他说,只怕人也不会信。

原本宁阙想着忍忍算了。

毕竟林仙鸿还怀有身孕。

只要她高兴,受些委屈也无妨。

没想到啊,她为了顾渊却狠心打胎!

“你不可能懂医术!”

“你从来就没看过医书。”

“更没听说过你拜谁为师!”

“我们成婚三年,你了解过我吗?”宁阙瞥向她,冷漠道:“我十岁时就上了昆仑山,拜高人为师。我不是只懂什么奇技淫巧,只是不想做而已。”

“我不信……我不信!”

林仙鸿歇斯底里地吼出声。

看着宁阙,满脸悲愤。

此刻,她是真的破防了。她自以为是靠自己的能力,成为名动长安的三品女医官。现在宁阙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其实都是他做的!

试问,她如何能信?!

“你可以去问张太医。”

“对了,还可问问常神医。”

“至于是真是假,你很快会知道。”

话说到这份上,太后便挥了挥手,“杨嬷嬷,把无关紧要的人请出去吧。本宫还要招待小宁用晚膳,免得扰了本宫兴致。”

“林医官,请吧。”

林仙鸿颤抖着走出宫门。

难道,宁阙说的是真的?!


“泼妇,住手!”

“当这么多人面,岂能如此无礼!”

“老夫去那只是消遣。”

“你若继续聒噪,老夫就……就……休了你!”

林疆捂着大花脸。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还真不能怪他!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他不要面子的吗?

“你……你说什么?”

“你要休我?”

“好你个负心汉!”

林母本就是妾室上位。

出了名的泼辣!

她也不懂宗妇掌家那套。

至于礼仪什么的就别想了。

她是越想越委屈。

最后干脆坐在地上。

撒泼打滚,嗷嗷大哭。

众人看着这幕,皆是暗自偷笑。

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巴不得林家闹起来。

“爹,娘……”

林仙鸿这时也不知该如何劝。

最后,只得把火撒到福伯身上。

“这就是宁阙想要看到的吗?”

“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以为这么做,我便会高看他一眼吗?”

“不!!!”

“他越是如此,我越厌恶他!”

福伯淡定收拾着衣领。

“林小姐误会了,我家世子只是要分清楚些。账簿已经送来,还请林家尽早结清。若是闹大了,丢脸的也是林家。”

“你……”

林仙鸿紧紧握住账簿。

这事还真是林疆理亏。

账簿写得相当清楚。

每笔都有林疆的签字手印。

可这是足足五万两雪花银啊!

林疆不过六品的小吏。

每年俸禄百两雪花银。

全靠些副业,才能维持体面。

要放先前,五万两白银也无妨。

可林家因为囤粮血亏了一笔啊!

所以,也别怪林母破防了。

福伯扬起抹戏谑的笑容。

“林小姐先别急着动怒。”

“往后每日都会送份大礼。”

“你……”

林仙鸿捂着胸口。

卑鄙!

无耻!

而这就是宁阙的目的。

对待敌人,就得慢慢折磨。

不光要杀人,还得诛心!

福伯潇洒抬手,“账簿已经送到,老朽告退。”

言罢,他便拂袖离去。

这些年来,他看着林家有多可恶。

林家只是小门小户。

宁阙其实愿意照顾他们些。

可这就是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根本就不知道感恩!

一味索取,还觉得是理所当然。

既然给脸不要脸,也别怪他们!

……

……

御书房。

奉帝听完胡总管汇报。

“哈哈哈!”

“有趣,有趣!”

“朕就知道,这小子鬼点子多。”

“仅仅一日,便令粮价跌回去。”

“世子的确厉害。”

胡总管在旁出言附和。

宁阙立下了军令状。

七日内,平定泾阳蝗灾!

他先请奉帝下诏,不惜一切代价赈灾。奉帝自然没同意,毕竟长安粮仓另有大用,属于是储备粮。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

没想到啊,这就是宁阙目的。

所谓开仓放粮,只是做戏而已。

是要让粮商看见!

那一袋袋的可不全是粮食。

九成九都是砂砾!

看着粮车源源不绝地运出。

他们就信以为真。

这些粮商自然是望风而动。

为了利益,纷纷降价卖粮。

仅仅只是半天,粮价就已暴跌。

可不仅是泾阳。

连带长安等地都降了下来。

不出三日,就能趋向于平稳。

关键是朝廷也没拿粮食出来。

如此手段,怎能不让人拍案叫绝?

“光有粮食可还不够。”

“如何安置灾民,才是关键。”

“他的要求,朕皆应允。”

“可若办不好,朕饶不了他。”

胡总管在旁一笑,“陛下舍得吗?”

“哈哈哈!”

奉帝爽朗地笑着。

宁阙打小就一身反骨。

总有很多鬼点子。

这两年在幕后帮了他很多。

“世子还把顾家林家给坑了。”

“两家合力哄抬粮价。”

“可现在突然暴跌,亏损极多。”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奉帝冷然开口。

这些朝臣皆是道貌岸然之辈。

一个个张口民生,闭嘴百姓。

研究的都是什么治国安邦。

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

巧立名目揽财,鱼肉百姓。

他们自诩勋贵,推崇士农工商。

认为商贾都是低贱之人。

但他们却把持着诸多商铺。

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奉帝都能容忍。

但却不能越界!

泾阳蝗灾,他们放任粮商涨价,大发国难财!

害得百姓只能勒紧裤腰带。

更是出现数千灾民!

这还是在天子脚下!

奉帝面露阴冷,抬手道:“通知幽卫,给朕盯紧齐王。他任由蝗灾泛滥,必是想借题发挥,不愿交还泾阳,或是临走时再捞一笔。现在由宁阙赈灾,他岂会甘心?”

“诺!”

胡总管抬手应下。

他知道,奉帝终于是动手了!

自从奉帝上位,便韬光隐晦。

一步步将权力收拢。

同时,坐视异姓王扩张。

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

如今,宁阙这把利剑已经出鞘。

代表着敲响了异姓王的丧钟!

……

泾阳县。

直属于京师。

位于泾水以北。

乃是八百里秦川腹地。

战略地位极高!

泾阳乃是京师大县。

人口超过六万人。

所以会成为宁王的封地。

变相的是拱卫京师。

不论任何方向有敌人。

宁王都能自泾阳出兵。

很多都是宁王府的家将。

并且都有军功傍身。

宁阙骑着骏马,行于官道。

身后跟着诸多家将。

象征着宁王的旌旗随风飘扬。

福伯陪在旁边,遥望前方。

“殿下好久没来泾阳了。”

“你们不懂。”

宁阙摇了摇头。

望着两侧坟冢,轻声呢喃。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他并非不关心泾阳百姓死活。

私底下也没少救济当地贫户。

玉门关一战,大奉死伤惨重。

宁王亲卫几乎全部丧尽。

这里面有太多泾阳人丧命。

他们都是大奉良家子。

可最终是埋骨陇西。

带回来的,仅仅只有衣冠……

那一日,泾阳满城缟素。

百姓哀恸,泣血大哭。

他才明白为何项羽不肯过江东。

而战功赫赫的将军,不愿回川。

自那天起,宁阙再没去过泾阳。

他没脸面对悲恸的父老乡亲。

现在,泾阳遭受蝗灾。

宁阙只能选择放下过去。

这些良家子已经吃了太多的苦。

他们应该能活出个人样来!

不该受到这些对待!


御书房内。

灯火渐渐微弱。

胡总管自觉向前添油。

“咳咳咳……”

“陛下,已经子时了。”

“嗯。”

奉帝咳嗽了两声。

将批好的奏折堆起。

胡总管看着奉帝,满眼的心酸。

奉帝并非顺位继承。

前太子犯下大错,被贬为庶人。

先帝其实本有另外的人选。

是宁王以性命担保,奉帝才能上位。

自继位起,奉帝殚精竭虑。似乎想做出番大事,证明自己。每日在御书房躬操文墨,不把奏折批完就绝不休息。

“陛下,龙体为重啊!”

“老毛病了。”

奉帝神情淡漠。

他自幼便有肺疾,可从未在先帝面前咳嗽过一声。继位后,宫中太医每日给他调理。只可惜是积劳成疾,难以根治。

“唉……”

胡总管在旁叹息。

奉帝极其固执。

除了宁阙,谁能劝得住他?

“呵,以后便能轻松些。”奉帝扬起和煦的笑容,轻声道:“朕的皇弟已继承王号,未来便可成为朕的助力。这两年,齐王可是肥得很。”

“坐拥临淄、胶东、琅琊三郡,凭借海盐之利,家财以万万计。前些年还接管了泾阳封地,没少安插眼线。胡总管,令幽卫盯着齐王。泾阳这块膏腴之地,齐王不会轻易放过的。”

“诺!”

幽卫!

大奉最神秘的组织!

由奉帝一手建立培养。

挑选的都是战死将士的遗孤。

他们自幼接受奉帝的教导抚养。

所以,只听令于奉帝调遣。

很多人连听都不曾听过。

然而,幽卫大部分都安插于各地。

他们就是奉帝的眼线。

不论有何事,奉帝都能知晓。

“陛下,翻牌子吧?”

“免了。”

奉帝冷漠挥手。

后宫虽有诸多佳丽,可他却鲜少留宿。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国事上。

胡总管跟在后面,暗自叹息。

奉帝继位多年,可子嗣并不多。

太后知道了怕是又要着急。

……

宁王府。

沉重的朱门缓缓打开。

婢女分两侧站好,恭敬等候。

“见过殿下。”

“免礼。”

宁阙捧着灵位,神情冷然。

胖管事则走上前来,抬手道:“殿下,夫人今日还在药庐,至今未归。我派人去请她,却要世子用八抬大轿请她回来。”

“哼!”

宁阙重重地哼了声。

两侧婢女皆是一惊。

她们知道,世子要生气了。

怕不是要责怪他们办事不力。

“福伯。”

“殿下请吩咐。”

“从今往后,不必再去请她。”宁阙转过身来,冷然道:“对了,再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丢出去,我宁王府再无林仙鸿这位夫人!”

“是……啊?!”

福伯都愣住了。

错愕地看向宁阙。

此刻只觉得他竟如此陌生!

这还是他认识的世子吗?

要知道宁阙可一直都宠着林仙鸿。

不论林仙鸿有何要求,宁阙都会做到。

若是闹些小脾气,宁阙也会哄着。

“殿下……是要与夫人和离?”

“和离?她也配?”

“我要休妻!”

宁阙冷然拂袖。

他现在对林仙鸿就只有厌恶。

他得把那些全都拿回来!

再将林仙鸿的骄傲踩碎在地!

“休妻?!”

婢女们也都面露错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奴知道了。”

福伯长舒口气。

望着坚定的宁阙,双眼泛红。

他素来是瞧不上林仙鸿的。

但这是王妃交代的婚事。

他看着宁阙如何讨好林仙鸿。

也知道宁阙这些年有多委屈。

为了顾及她的感受,很多都瞒着。

后来,连奉帝都看不过去。

特地将宫中禁药给他。

那晚宁阙其实也被下了药。

他也不知情。

可是,林仙鸿却觉得是宁阙无耻。暗中指使奴仆给她下药,然后占有了她。宁阙担心这件事闹大触怒奉帝,为保护林仙鸿,他只能将这事背下!

宁阙行至庭院。

桃树随风摇曳。

这棵树是他亲手栽下的。

就因为林仙鸿喜欢桃花。

还说看到桃花,就想到尚在家中。

可宁阙后来才知道,林府根本没有桃花。林仙鸿喜欢桃花,纯粹是因为与顾渊邂逅在桃花树下。

“福伯。”

“殿下有何吩咐?”

“把这桃花砍了。”

“是!”

福伯点头应下。

看着宁阙坚定的模样,无比激动。

昔日意气风发的白马世子,回来了!

“殿下早该如此了。”

“她根本就配不上殿下!”

清风轻咬朱唇,红着眼道:“若无殿下,林家早就没了。当初是她跪在王府前,若非王妃交代,谁又会理她?这两年来,殿下不知帮了林家多少,可她……”

“不必再言。”

“就当我这几年的真心喂了狗。”

“是……”

旁边的明月则使了个眼色。

她和清风是双胞胎姐妹。

两人被卖进青楼为娼。

宁阙见她们可怜,便为她们赎身,将她们带回王府。虽是奴籍,却也比在青楼强。宁阙待她们极好,每日三餐从不少。她们对宁阙就只有感激,也知道他有多好!

“福伯,去准备份清单。”

“把先前的彩礼和嫁妆都写上,然后送去林府。”宁阙正坐于书房,交代道:“她林仙鸿不是素来骄傲,看不起铜臭之物吗?现在,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没钱寸步难行。她的所有骄傲,就建立在钱上!”

“是!”

福伯抬手应下。

当初为了娶林仙鸿,宁王府可是出了不少血。这桩婚事也算是为了冲喜,完成王妃的心愿。所以三书六礼可没少,而且都是往多里给的。

可林家那时出事,根本没钱准备嫁妆。宁阙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又给她们准备了份嫁妆。娶妻那日,十里红妆啊……不知多少人看在宁王府的面子上主动添妆。

现在宁缺已决定休妻,这些自然都得拿回来!

“我已向陛下禀明心愿。”

“不日后,就会继承王号。”

“殿下……你说的是真的?”

“嗯。”宁阙轻轻点头,“只是要继承王号,还得做些政绩出来。前些日泾阳遭了蝗灾,足有上万灾民。我若想拿回封地,还得解决这场蝗灾。”

“啊?”

福伯不由得愣住了。

这次蝗灾可不简单啊!

奉帝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二姐说得对!”

林清欢站起身附和。

“咱们还有顾家呢。”

“看看宁阙小人得志的样,他就是没顾将军大度。斤斤计较,处处算计咱们。就没想过姐姐还陪了他三年咧,现在把东西全抢走了。还把这么多人喊来,就为了看咱们家笑话。怎么有这么小气的人,他还是个男人嘛?”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林母可不管这些。

她瘫坐在地,嗷嗷惨嚎。

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子女过得咋样,她不在乎。

“你这个孽女,就不能忍忍?”

“现在人家继承王号了!”

“原本你能是王妃的啊……”

林母眼泪如豆不断落下。

她是真的难受!

现在林家失去了一切。

以后也会沦为笑柄。

“够了!”

林疆彻底绷不住了。

他这几日本就一肚子火。

“哭哭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多是吧?”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渡过难关!”

“仙鸿,欠的钱光靠顾家还不够……”

“我会想办法的。”

林仙鸿眼神坚定。

她看向远处。

“我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不——”

“我现在是三品医官!”

“我还有药庐,很多达官贵人患病,都会来找我。这可不是宁王府给的,是太后赐给我的。包括地契铺子,都在我手上。我先想法子为人看病筹钱,实在不行我便将药庐先抵押当了。”

“那就好,那就好……”

“姐姐说得没错!”

林清欢附和点头,不屑道:“宁阙还以为我们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呢。他继承王号又能怎么着,咱们还有顾家做靠山。姐姐还是神医,上门求着看病的人不知多少。就算只收诊金,都能日进斗金。再加上顾家帮忙,还怕个空有王号的宁王吗?”

林母听完也没再闹腾。

毕竟事情都已发生。

现在该想如何渡过难关。

至于其他都是次要的。

“仙鸿,你兄长的事多费点心。”

“你兄长能有今天不容易……”

“他也是一时冲动。”

“我知道的。”

林疆面露难色,轻声道:“如果顾将军真的没法子,还是得找宁阙。我知道会委屈你,可你大兄不能出事啊。咱们林家,现在可就指望他了。再拼些军功,以后能站得更高。”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林巢干的是掉脑袋的死罪!

妄图焚烧粮仓!

还被当场抓获!

光靠顾家肯定不够保险。

宁阙毕竟已继承王号。

就算没实权,那也是大奉亲王。

顾家会为了林巢,和宁阙死磕吗?

况且,这还是林巢有错在先。

真闹到奉帝那,也是宁阙有理。

所以,林疆想的是做个保险。

一方面求助顾家相助。

另外也得向宁阙示好。

等林疆放出来,一切好说。

“父亲?!”

林仙鸿心中是无比委屈。

她会尽自己所能去救林巢。

可为何要把所有事都压在她身上?

她难道不是林家的女儿吗?

林清欢的嫁妆都找她要。

林巢出事,也让她想办法。

家里头缺钱,还是她负责!

为什么?!

还要她去求宁阙?

是嫌她不够丢人吗?

她已经被宁阙给休了。

两人从此再无瓜葛。

如果去找宁阙求饶,等同于是将她的自尊丢在地上践踏!

她宁愿死,也不想去求宁阙!

“仙鸿,为父知道你自幼就懂事。”

“你也为咱们林家考虑。”

“你已被休,沦为弃妇。咱们林家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你妹妹的婚事都会受到影响。如果你兄长再出事,咱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林疆的声音都已哽咽。

他自然知道林仙鸿委屈。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他们已经得罪死了宁阙。

可能救林巢的,还有谁呢?

“爹,你怕什么?”

“咱们不是还有顾将军吗?”林清欢重重哼了声,“二姐救了顾将军的命,还答应她会娶她为妻。有顾家帮忙,还怕宁阙吗?”

林疆只是苦笑。

“顾家?”

“顾家会像当初的宁王府吗?”

“顾渊又会像宁阙这样孝顺吗?”

宁阙对他们林家是真没话说。

甭管什么目的,也帮了很多。

没了宁王府,以后咋办?

林疆好歹也混迹官场多年。

顾家是名门望族,规矩多得很。

可不会像宁阙这样好说话。

顾家主母在长安都是出了名的挑剔。

甚至瞧不上一品大臣家的贵小姐。

不仅要有地位,还得知书达理。

家族名声也得要好听。

顾家好歹是长安八大家之一。

对儿媳妇肯定是有诸多要求。

真会那么容易同意吗?

“我相信顾郎会的。”

林仙鸿遥望远处。

她与顾渊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顾渊还曾立下誓言,肯定会娶她。

所以,她相信顾渊!

……

……

宁王府。

门口挂着的白灯笼。

两侧的奴仆婢女皆着素装。

宁阙把事交由福伯处置,而他则是照旧前往祠堂。将门关上后,便恭敬地将灵位都擦拭干净,同时继续上香。

“父王、母亲和兄长们,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我已经继承王号,明日便要行加冕大典。”

宁阙将面前的火炉点燃。

此刻双眼都已泛红。

遥想当初,王府很是热闹。

他们三兄弟到处嬉闹。

母亲就坐在屋内,笑着缝衣服。

有时候犯了错,母亲也总护着他们。

直到那封战报送来,王府的天塌了。

自那后,王府便再难听到笑声。

“可惜啊,林仙鸿并非良配。”

“让母亲失望了……”

“不过我会尽早娶妻生子,光复宁王府!”

宁阙眼神坚定,呢喃自语。

“父王,你的枪不够快更不够狠。”

“太过仁慈,反倒让人觉得好欺负!”

“你们放心,现在有我。”

“从今往后,没人能在宁王府之上!”

宁缺烧着纸钱,眼神坚定。

“母亲,当初你让我韬光养晦,担心是皇兄害死了我父亲。现在看来,皇兄并非这样的人。”

“我会继续动用神机阁的关系,不惜一切代价,查出幕后真凶。父兄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血债必须用血偿还!”

宁阙坚定起身。

现在,他要拿回属于王府的一切!


杨嬷嬷高高举起手中懿旨。

“林仙鸿,接旨!”

“臣女接旨!”

林仙鸿当即跪地接旨。

其余人也是纷纷叩拜等候。

杨嬷嬷环视四周。

目光落在福伯身上。

只能说,太后是真惯着宁阙。

这回甚至愿意听宁阙的安排。

直至今日,才派她来颁旨。

杨嬷嬷自幼入宫。

太后还是才人时,她便跟着伺候。

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唯独杨嬷嬷从未失宠。

因为她足够忠心。

她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太后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从不去非议主子的事情。

这些年来常伴太后左右。

哪怕只是奴婢,也没人敢得罪。

就是一品大员,都得给些面子。

“奉天承运,太后懿旨。”

“宁林氏娇纵妄为,伤害皇室宗嗣血脉。自今日起褫夺所得一切赏赐,不得有误,钦此!”

“臣女领旨!”

林仙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

她没想到,这回连太后都不支持她。

甚至,还要下令将所有赏赐收回!

这不是要逼死林家吗?

“好家伙,这是太后都来了?”

“我懂了!”

“这就是世子送的礼啊!”

“想不到,连太后都愿支持世子。”

“废话,太后最愧疚的便是宁王。”

“当初是宁王一手扶持,助他们孤儿寡母坐稳皇位。结果西凉犯边,宁王亲自带兵出征。玉门关之战,宁王府几乎流尽了血。自那后,太后便在后宫设立佛堂,日夜诵经祈福。”

“而林仙鸿私自打胎,等同是把宁王府逼上绝路,太后岂能不怒?”

路人里面也是有知晓内情的。

实际上,这些事大部分人也知道。

老宁王战功赫赫,功勋卓著。

最后战死于玉门关。

民间就有传言,说是老宁王功高震主,还有兵权和摄政大权,所以被奉帝暗中除去。

这回林仙鸿打胎,等同于要让宁王府绝户。

如果太后还不表态支持,便坐实了这一传言。

到那时,大奉又会如何?

老宁王虽死,可其旧部尚存!

还有很多人在边疆戍守。

要听说这事,怕是会直接起兵!

杨嬷嬷抬起手来。

婢女便端着木案走上前来。

“这些是太后昔日给你的赏赐礼单。”

“还请宁夫人备好。”

“莫要让吾等难做。”

杨嬷嬷现在还是用宁夫人称呼。

毕竟休妻诏书目前还没下。

一切都还有转机。

这其实也是太后的意思。

毕竟,林仙鸿终究是救过她。

况且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若林仙鸿能及时醒悟,或许还有机会。

“明白……”

林仙鸿苦涩一笑。

只得强撑着回去准备。

进门前,她特地回过头来。

看向远处云淡风轻的福伯。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林小姐明白就好。”

福伯扬起抹笑容。

“今日的大礼已经送到。”

“老朽便先告辞。”

“明日,老朽还会再来的。”

林疆一个踉跄。

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此刻,他的脸上就只有恐惧。

还来?!

宁阙是要把他林家往死里整?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甚至连太后都愿意帮宁阙。

这回更要收回所有的赏赐。

这还是自立国以来头一回!

“翡翠白菜两颗。”

“包金凤求凰漆器两件。”

“合欢玉璧三对。”

“象牙檀木屏风五扇!”

杨嬷嬷根据清单点名。

奴仆们便忙着开始搬东西。

林母这时候才走了出来。

她满脸错愕地看着杨嬷嬷。

“这……这是什么情况?”

“杨嬷嬷,您不是来给赏的吗?”

“错,太后是要申饬宁夫人。”

杨嬷嬷没有多言。

林母的事迹,她都有耳闻。

这就是个上不得面的母老虎。

当初就只是个外室,只能是妾。

却用卑劣的手段,气死了原配。

这样无耻的人,她瞧不上。

“啊?”

“这漆器我都用两年了。”

“怎么还要搬走?”

“太后莫非是要给我们换新的?”

林仙鸿无奈走上前来。

将事情大概说清楚。

林母顿时涨红着脸。

猛的一巴掌抽了上去。

“你这个扫把星!”

“你看看你,好好的世子妃不要。”

“非要与那顾家不清不楚!”

“现在好,连太后都下旨申饬!”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找世子认错!”

“娘……”

林仙鸿捂着火辣辣的脸。

可林母却不管这些。

直接扑向那精美的漆器。

“我不管,这漆器绝不能拿走。”

“我都把这当作嫁妆准备了。”

“你们拿走了,清欢嫁妆怎么办?”

“放肆!”

“你要抗旨不成?!”

“娘!”

林母又重新瘫坐在地上。

开始了撒泼打滚。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夫君欠了五万两白银!”

“自家女儿也不听话。”

“现在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杨嬷嬷可不惯着她,冷漠道:“泼妇,你给我听好了。这是太后的懿旨,可不是你能撒泼的。太后能给你林家赏赐,自然也能收回。你若再敢撒泼,便将你扣下送入慎刑司!”

慎刑司属于是后宫的管理机构。

像嫔妃宫女犯错,都会送进慎刑司。

慎刑司直属于太后掌管。

最擅长对付这些泼妇。

进去了就先上夹棍再说。

各种刑具刑法比外面还可怕!

就算是林母也不敢再造次。

眼巴巴地看着人搬东西。

林清欢则是双眼含泪,嚎啕大哭。

这下她的婚事怕是彻底黄了!

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她的嫁妆。

林家终究只是小门小户。

会同意婚事,就是看在嫁妆上。

现在全都被太后收回,她怎么办?

“禀杨嬷嬷,还有些被典当了……”

林仙鸿低声开口。

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直视。

“呵……”杨嬷嬷冷冷地瞥了她眼,阴阳怪气道:“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后的赏赐竟还敢拿去典当?罢了,我会如实禀报。念你曾救过太后,老身给你句忠告。莫把璞玉当敝履,又将鱼目作珍珠!”

“告辞。”

“恭送杨嬷嬷!”

林家人皆是躬身相送。

林仙鸿看着空荡荡的房宅。

眼神满是悲凉。

杨嬷嬷最后那话是何意思?

谁是鱼目,谁是珍珠?

难道说宁阙才是珍珠?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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