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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 全集

溶解潮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想要富贵体面的生活,想要和谈越洲这样有钱长得还俊的男人过日子。所以李麻子用那件事威胁她时,她也只能忍气吞声。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苏菲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无论是李麻子还是其他人,她都不想要。可惜所有手段都用过了,就连让王二婶帮忙做中间人都试过了,偏偏这些在谈越洲那里就是行不通。谈越洲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原本打算就先这么温水煮青蛙,毕竟烈男也怕缠女,可偏偏云晚晚在这个时候又凑上来了。这两天厂里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两个居然又凑在一起了。上辈子就是这样,这辈子居然也是。他这是什么眼光?苏菲真的有点坐不住了。明明这辈子她已经抢占了先机,为什么还在原地踏步,什么都没有改变。为什么就是不行呢?不行...

主角:云晚晚谈越洲   更新:2025-04-15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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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晚晚谈越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 全集》,由网络作家“溶解潮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想要富贵体面的生活,想要和谈越洲这样有钱长得还俊的男人过日子。所以李麻子用那件事威胁她时,她也只能忍气吞声。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苏菲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无论是李麻子还是其他人,她都不想要。可惜所有手段都用过了,就连让王二婶帮忙做中间人都试过了,偏偏这些在谈越洲那里就是行不通。谈越洲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原本打算就先这么温水煮青蛙,毕竟烈男也怕缠女,可偏偏云晚晚在这个时候又凑上来了。这两天厂里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两个居然又凑在一起了。上辈子就是这样,这辈子居然也是。他这是什么眼光?苏菲真的有点坐不住了。明明这辈子她已经抢占了先机,为什么还在原地踏步,什么都没有改变。为什么就是不行呢?不行...

《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 全集》精彩片段


她想要富贵体面的生活,想要和谈越洲这样有钱长得还俊的男人过日子。

所以李麻子用那件事威胁她时,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苏菲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无论是李麻子还是其他人,她都不想要。

可惜所有手段都用过了,就连让王二婶帮忙做中间人都试过了,偏偏这些在谈越洲那里就是行不通。

谈越洲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原本打算就先这么温水煮青蛙,毕竟烈男也怕缠女,可偏偏云晚晚在这个时候又凑上来了。

这两天厂里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到。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两个居然又凑在一起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这辈子居然也是。

他这是什么眼光?

苏菲真的有点坐不住了。

明明这辈子她已经抢占了先机,为什么还在原地踏步,什么都没有改变。

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不行,苏菲恨的咬牙切齿,暗暗攥紧拳头。

她不能这样,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那她就一定要抓住。

食堂里,谈越洲还在不停地给云晚晚夹菜,云晚晚则是一脸嫌弃。

苏菲远远地看着,脸色越变越难看,手心被掐出红痕都没察觉到疼。

“你能不能别给我夹了,我有点吃不动了!”

云晚晚饭量小,还有点挑食,没吃多少就有点饱了。

看她那磨磨唧唧的样儿,谈越洲就知道她是又挑食了,“媳妇儿,你这不行啊,怎么又挑食?”

“谁挑食了?我那是吃饱了。”云晚晚戳着筷子,“你能不能别乱叫啊。”

云晚晚确实没有骗人,虽然她确实有点挑食的毛病,但在这个年代,能吃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在她出门之前就已经偷偷吃了两个枣泥糕,还喝了一大搪瓷缸的麦乳精,本来就不是很饿,再加上红烧肉有点油腻腻的,所以才吃不了那么多。

哪里是她挑食啊。

谈越洲掏了掏耳朵,自动略过了前半句,扯着嘴角看她,“你哪里不是我媳妇了,未来媳妇不是媳妇?”

“还有两个多月我们就领证了,放心吧,我正掰着指头数着呢。”

云晚晚抿了抿唇,敛着眸子,“我知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她又不会赖账。

反正她也回不了家了。

嫁就嫁嘛……

云晚晚闭了闭眼,有些认命了。

本来是话赶话干到这里了,哪里会想到小姑娘情绪突然上头了。

“错了。”

谈越洲认错也快。

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苹果,放到她的手上,“别气了,吃个苹果,我再去给你盛点汤。”

云晚晚捧着比手都大的苹果,眼眶有点红红的,鼓了鼓腮帮子,“哦。”

云晚晚已经发现了,谈越洲每次都是嘴巴道歉可快了,实际上行动一点也没有改。

一边啃着苹果,突然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

目光太过显眼,想让人察觉不到都不行。

抬起脸,对上了那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云晚晚虽然有点迟钝,但善意还是恶意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眉毛不自觉地拧起。

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窗口的女同志,“有事?”

偷看被发现,苏菲表面上虽然装的很镇定,可慌乱过身的动作却出卖了她,饭都没有吃,拽着杨小妮就出了食堂。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云晚晚的错觉。


最后,谈越洲还是带着云晚晚去了趟派出所。

有了谈越洲的帮忙,户口很快就办好了,不过令云晚晚没想到的是,王局长居然也和谈越洲认识,而且两人还很熟的样子。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多想。

有王局长的帮忙,并没有人在这件事上卡他们脖子。

去年退伍回来之后,谈越洲就把户口从农村转到了城镇,云晚晚自然是跟着谈越洲的户口走,落在了谈越洲的户口下。

户口的问题解决,云晚晚感觉世界都美好了,她终于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偷偷摸摸,甚至连门都不敢出了。

临走的时候,王局长递给她一个有些发黄的信封,“云同志,这是昨天那位女同志给你的,你救了她的儿子,她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托我把这个给你,正好你们今天来了,就把这个拿走,也省的我再找人跑一趟了。”

云晚晚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要不是星宇和星文,就她自己一个人说不定还真没那么容易跑出来。

可她现在还在装失忆,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下意识地看了谈越洲一眼。

谈越洲两手插兜站在她的身后,“既然是给你的,那你就拿着吧。”

“那好吧。”

户口都办完了,两人也没有在派出所过多停留。

刚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谈越洲就把户口本揣进了兜里,然后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户口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以后好好和我过日子,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儿。”

言语的恐吓让云晚晚瞬间睁大了眼睛。

偏偏他说的极其认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这才刚办了户口就敢在派出所门口威胁她,以后结婚了还得了?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你要是敢打媳妇,我就不和你结婚了,你去找别人吧。”

大不了她以后找了工作把户口迁出去,而且明年就恢复高考了,她还可以考大学,又不是非得在结婚这一条路上吊死。

有了户口,说话都比之前硬气了许多。

接着冷哼一声,扭头不再搭理他。

步伐不自觉地加快,把谈越洲远远甩在了身后。

谈越洲:“……”

他也是闲得慌,非要多那句嘴。

……

这会儿才四点多,时间还早,谈越洲带着云晚晚去了趟百货商店。

以前谈越洲粗人一个,随便怎么混都是一天,现在有对象了,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将就了,家里该添的东西起码都得添。

家里缺的东西挺多的,但凡能看的上眼的谈越洲基本都买了,当然,大部分都是给云晚晚买的。

柜员提着谈越洲挑好的东西正在打包。

谈越洲靠在柜台前,“柜员,再给我来个刮胡刀。”

柜员自无不可。

她对这位男同志的印象很深。

毕竟这可是个大客户,今天早上就来过百货商店。

一开始看他的穿着以为这人不是什么有钱人,结果却看走眼了,在她这里买了好几件衣服,买的都是女装,出手很大方,一看就是给媳妇买的。

就连她后面推销的裙子也是想也没想直接就掏钱了。

要知道,这种裙子可是省城流过来的高级货,价格相对偏高,买的人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家里有点小钱的年轻姑娘,就连她有员工内部价都舍不得买。

现在那条裙子正穿在男同志身边的漂亮姑娘身上,女柜员一边打包,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云晚晚。

谈越洲单手插兜靠在柜台上,自顾自地问云晚晚,“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有,那个水壶!”

云晚晚没有客气,用手指着一个军绿色的水壶。

水壶是圆的,两侧的绑袋可以挎在身上,瓶身是扁的,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红色的五角星,云晚晚一眼就看上了。

谈越洲觉得没什么必要,“家里水壶不够你喝水是吧?”

云晚晚拽了拽谈越洲的袖子,“可是我就想要那个。”

虽然不太理解小姑娘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水壶,但谈越洲还是问了,“柜员同志,那个水壶还有货吗?”

柜台里面放的是样货。

“有。”柜员这时正好把东西打包好了,“要拿一个吗?”

“要两个吧。”

正好他俩一人一个。

柜员把水壶拿了过来,云晚晚直接把水壶挎在了身上,谈越洲也把水壶挎在身上。

云晚晚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学我?”

“怎么着,我未来媳妇我还学不得了?”

他偏要学。

“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幼稚死了。”

太不要脸了。

这混不吝的架势直接给云晚晚整的没话说了。

学人精就算了,还在公共场合下说这种话。

云晚晚不想搭理他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谁要跟着他一起丢脸呀!

谈越洲给了柜员钱和票子,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她的身后。

快步走向她,然后碰了碰她的肩,“妹妹,都是给你买的,合着都让我一个人拿了是吧?”

东西虽然不太贵,但零零碎碎加起来也花了大五十多。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非要拿的。”

云晚晚抿着嘴唇,嘟嘟囔囔地接过袋子,“那你给我吧,我拿就我拿。”

谈越洲没有给她,“你说的对,是我非要拿的。”

云晚晚:“……”

无语。

之后两人又去了趟供销社。

萧景在后面远远地看着。

自从人贩子落网之后,之前被拐走的女人和孩子都还没有被找回来,萧景今天就是专门处理这件事的。

为此把周围村子都跑遍了,这会儿才回所里。

没想到竟是这么巧,居然会在路上遇见他们。

萧景脚步一顿,眸光中带着一丝沉思,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年轻公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萧副局,有什么不对的吗?”

萧景收回视线,“没什么,走吧,回所里。”

年轻公安哦了一声,跟上他的步伐。


“在看什么?”

谈越洲过来的时候,云晚晚正对着窗口的位置发呆。

有点傻傻的。

“没什么。”云晚晚收回视线,“就是刚刚有一个女同志一直盯着我看,有点奇怪……”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云晚晚一愣,看谈越洲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面露凶狠地咬了一口苹果。

咔嚓一声。

腮帮子鼓鼓,表情凶巴巴,“哼。”

眼神凶恶的仿佛咬掉的是谈越洲的肉一样。

谈越洲被她哼的头皮发麻,声音都放低了很多,“你哼什么?”

云晚晚瞪着他,一脸凶狠,“她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谈越洲冤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你之前身边可都是一群大糙老爷们,清清白白,一个女的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老相好?你可别冤枉我!”

云晚晚压根就不信。

虽然之前没怎么谈过恋爱,但追她的男生可多了,就像之前那个讨人厌的杨应星,喜欢他的女生偶尔也会用那种不友善的目光看她。

和刚刚那个女同志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云晚晚是有感情洁癖的。

要是他有老相好,那她就不嫁给他了。

自顾自地啃着苹果,扭头不再搭理他了。

谈越洲闭上了嘴,没再多解释,因为他知道他说再多她也不会相信,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起码证明她也是有点在乎他的。

虽然只是有点,但总比没有强。

吃完饭之后,谈越洲直接把云晚晚带到了车队。

不到一下午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队长谈了一个天仙一样好看的对象。

之前听过没有见过,只有郝有钱和高强见过云晚晚,其他人都只是道听途说。

直到这回真的见到了本人,才让他们对郝有钱和高强嘴里的漂亮天仙有了实感。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少年轻小伙子脸都红了。

简直让人羡慕,但也只是羡慕罢了,嫉妒谈不上,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样的天仙是不可能看上他们这样的大糙老爷们的。

老大虽然名声差,可他长得俊啊,那张脸俊美无匹,确实讨姑娘喜欢,要不是脾气臭,往上贴的姑娘简直不要太多。

云晚晚坐在小木凳子上,一边扇着风扇,一边吃着谈越洲刚刚拿给她的夹心小饼干,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忙着卸货的小伙子在偷偷看她。

小伙子皮肤黝黑,平时看起去老实巴交的样子,今天却偷偷瞄了云晚晚好几眼,脸色黑中透红,一脸羞涩。

郝有钱正在监工,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接踹了他一脚,“苏小龙,看什么看,居然还敢偷摸瞄嫂子?胆这么肥?活干完了吗你?”

被叫苏小龙的小伙嘶了一声,瞬间清醒过来,倒吸一口凉气,“至于嘛有钱哥,我这不是好奇嘛,至于这么踹我?”

郝有钱冷笑一声,“哦,好奇啊,真不怕老大知道了抠你眼珠子是吧?”

这还真不算吓唬,老大护嫂子跟眼珠子似的,之前他连人面都还没见着,老大就吓唬要抠他眼珠子。

听了他的话,苏小龙突然感觉后脊发凉,心跳冷静下来,哭丧着个脸,“我错了有钱哥,你可千万别告诉老大!”

“以后懂点眼色晓得吧?”

怎么谁都敢看?

郝有钱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嫂子那是你能看的吗?脸黑红黑红跟猴屁股似的,也不怕丑到嫂子?还不快滚去搬东西!”


云晚晚被迫接受了自己穿越到一百年前的事实。

虽然这个时候的政策相较于之前已经宽松了许多,但住招待所还是需要介绍信的。

云晚晚没有介绍信。

原本存着一点侥幸的心理去了招待所,结果并没有什么用,招待所的招待员连门都不让她进。

云晚晚蹲在招待所的外面,冷风飕飕,刮的她脸疼,就连眼眶都差点红了,整个人也是一脸的愁容。

她的户口可怎么办呀?

难不成真的要她睡桥洞?

云晚晚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厚着脸皮留在男人那里了。

或者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就一晚?明天再去公安局找警察叔叔?

可是她见了警察叔叔该怎么说呀?

装失忆?

云晚晚觉得以自己的演技不一定能骗得过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察同志。

除非是刚来局里的年轻警员,说不定还能用失忆的借口混过去。

烦死了。

云晚晚都快要愁死了,愁的头发都快要掉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已经被人贩子给盯上了。

刚站起身,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棍子给敲晕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绑着关进了柴房。

屋内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腐朽气味直冲鼻腔,云晚晚皱了皱鼻子,挣扎着想要起身,整个人却是连动都动不了。

衣服裤子上全是土,全是被人暴力拖拽过的痕迹,整个人狼狈不堪。

手腕上的麻绳绑的是死结,甚至有种越挣扎绑的越紧的趋势。

最后努力了半天,绳子依旧是死结,手腕都被磨出血了,云晚晚本来就怕疼,这会疼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可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疼。

不远处的墙边正好靠着一把生锈的铁锹,云晚晚一点一点往前挪动,最后停在铁锹旁,一点一点开始磨绳子。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交谈声。

云晚晚放缓呼吸,害怕发出声响,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顺着门缝往外看,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在对那个稍微瘦一点的男人说话。

“瘦猴啊,这次这个女的我不打算卖了,打算自己留着,给我家宝儿当后娘。”

“你在逗俺吧,老朱?”被叫瘦猴的男人掏了掏耳朵,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这算盘珠子打得真好啊,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想给自己留着?”

“俺他娘的还没有媳妇呢,现在三十多了还是个老光棍,怎么不说给我留着啊?”

“要么把她卖了要么都别留,凭啥给你留着啊。”

朱屠夫还是不愿意轻易放弃,实在是这次这个长得确实好看,干了这么久的人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便宜别人。

索性这个瘦猴只是长得精明,实际上却是个缺心眼的,不然也不会被他忽悠了这么久。

敷衍地摆了摆手,“行了,这次这个先给我留着,大不了以后遇到好看的货先紧着你挑,可以了吧?”

瘦猴不愿意,直接翻了个白眼,“老朱,你别看俺老实就哄俺,俺跟着你干了这么久的人贩子,哪里见过长得比今天那个还漂亮的。”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朱屠夫都服了,“你家里不是还绑着俩女人吗?从那俩人里面给你挑一个当媳妇,剩下那个卖了,这样总行了吧?”

“可是俺家那个不漂亮,俺就想要漂亮的,最好是和你家柴房关的那个一样漂亮……”

“行行行,我以后给你留意行了吧?”朱屠夫翻了个白眼,一边敷衍着,“你先回家,不是还有俩女的在你家里绑着吗?小心那俩娘们跑了。”

“她们不敢,敢跑老子就撕碎她们喂狗。”

俩人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矮胖的男人就急急忙忙推门而入,“不好了老朱,瘦猴家那俩娘们从后面翻墙逃跑了!”

“跑了?”

“真是个废物,你他娘的怎么看人的?”

朱屠夫气得摔了椅子,骂骂咧咧进了屋子,把他那三个儿子带进了院子,然后对长得最壮的胖墩说,“宝儿,你和你两个弟弟把柴房那个娘们看着,那就是你爹给你们找的后娘,别让她跑了。”

然后就带着两人抄着家伙,骂骂咧咧出了院子。

被叫宝儿的胖墩则是站在院子里悠闲地啃着红薯,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另外两个男孩,语气嚣张,“你俩没听到我爹说的吗?”

“去柴房把那女的看住,别让人跑了,不然我揍死你俩!”

俩男孩看起来黑瘦黑瘦的,穿的破破烂烂,应该是干久了重活,也没有吃饱过饭,看起来就营养不良的样子。

和吃的满嘴流油的胖墩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俩给把人给我看住了,别想着跑,不然等被我爹抓回来就剁碎了喂狗吧。”

胖墩吃完红薯就去屋里睡觉了,俩小孩根本不敢忤逆胖墩的话,战战兢兢就去了柴房。

被关在柴房里的云晚晚刚好把绳子磨开,俩小孩就已经推开了柴房的门。

云晚晚偷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先他们一步坐到了草垛上闭目养神,装作自己还是被绑的样子,心里一直在偷偷盘算着应该怎么离开。

刚刚云晚晚一直在偷偷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自然知道那俩人贩子已经走了。

现在就是她逃跑的最好时机。

从俩小孩手里逃走很容易,可她的包已经被那两个人贩子拿走了,在走之前还想先找到她的包。

云晚晚忽然有点庆幸自己背的包上面有一个密码锁了,虽然一开始是当个装饰品用的,但现在明显能派上用场了。

除非用暴力手段拆她的包,不然除了她自己,谁也打不开。

不过要是被那两个人贩子暴力拆开,那她就完蛋了。

包里装的可都是手机充电宝之类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东西。

就在云晚晚纠结的时候,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小孩直接朝着云晚晚的方向走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着她。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从身后拿出那个熟悉的斜挎包,咬着嘴唇,声音小小的,“姐姐,我和弟弟放你走,你可以带着我们逃跑吗?”

云晚晚接过自己的包,确认没有少什么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你放心,我和弟弟之前偷偷把你的包藏起来了,他们都没有发现。”小男孩看起来非常懂事,小心翼翼地攥着云晚晚的衣摆,“你可以带我和弟弟走吗?”

“我之前带着弟弟逃跑过,可是最后被抓回来了。”男孩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眼泪吧嗒吧嗒掉,“我一个人带不走弟弟,我……我和弟弟几次逃跑都被找回来了,我们不想呆在这里了,姐姐,你能带着我们逃走吗?”

语气抽抽噎噎,胳膊上的鞭痕不经意露了出来。

云晚晚瞳孔一缩。

俩小孩穿着灰扑扑打着补丁的衣服,就连裤子都破了洞,脸蛋也是黑乎乎的,他们瘦瘦小小,哥哥看起来最多不过八岁,弟弟看起来至多才五岁的年纪。

弟弟两只黑乎乎的小手紧紧抱着哥哥的胳膊,一脸怯怯地看着云晚晚,一边抹着眼泪。

两兄弟的胳膊,腿上,就连后背处都有很多处鞭伤。

一看就是被人虐待殴打的样子。

该死的人贩子!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云晚晚不是没有看到,刚刚在院子里流着鼻涕吃烤红薯的小胖是怎样的颐指气使地指挥这两个小孩的,他们连一点反抗都不敢有。

人贩子叫他宝儿,那小胖一定就是人贩子的儿子。

看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两个小孩,云晚晚深吸一口气,“你们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吗?”

哥哥畏惧地点点头,“我叫司星宇,弟弟叫司星文,我和弟弟出来玩,被人从敲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他们一直逼着我和弟弟干活,还让我们帮他们骗很多人来这里,我们不愿意,就打我们,姐姐,你带我们走吧,我们不想在这里呆了,不想再被打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

趁着小胖在睡觉,云晚晚不想再拖,越拖越容易发生意外,她看向司星宇,“星宇,大门被锁死了,你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逃出去吗?”

“有,我知道有个地方!”

说着,司星宇直接带着云晚晚来到了后院,后院是一堵土墙,周围全是杂草,再往里面走有一个不算很大的洞口,“姐姐,就是这里。”

有点像狗洞。

这会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能逃跑什么都好,哪里还顾得上狼不狼狈,“星宇你先出去接着弟弟,姐姐我垫后。”

云晚晚好歹是三人里面最大的,虽然她也怕,但好歹是个姐姐,自然要顾着其他两人的安全。

这个地方杂草丛生,三人都出去之后,没敢在这个地方过多停留,看见马路就往前面跑。

这里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外面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云晚晚不认识路,但她也不傻,这几户人家很大概率是和那人贩子一道的,自然不敢向那几户人家求助。

怕被他们发现,云晚晚带着两个孩子尽量绕开那里的院子,不然还有可能会被抓。

即使已经跑出来了,紧绷的情绪还是没能放松,眼泪要掉不掉的,情绪有点崩溃。

三人现在都是格外狼狈,甚至都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荒郊野岭的,周围都是泥泞的土路还有林子,云晚晚本来就是路痴,这会儿更是连方向都找不到。

云晚晚之前就是个学生,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在这种荒郊野岭,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现在只能是走到哪里算到哪里。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声怒骂。

“他娘的,几个臭娘们还挺会跑,等老子抓到非得给她们好看!”

“姐姐,好像有人追过来了。”

司星宇吓坏了,饶是他再怎么强装淡定也只是个九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害怕。

被人贩子抓走好几个月,要不是姐姐,他和弟弟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

之前不是没想着逃,但他自己逃跑都困难,再带上一个不到五岁的弟弟,难上加难,根本跑不了多远就被人给发现了,最后只会招来一顿更大的毒打。

以至于看在听见人贩子的声音都有些应激,抓着云晚晚衣摆的小手轻轻颤抖。

“我们快点走,先躲进林子里。”

云晚晚只能强装镇定,直接抱起司星文,牵着司星宇,三人狼狈地躲进了林子里,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那群人在周围转了几圈,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烦躁地踹了旁边的树一脚。

树被踹的哗哗作响,“他娘的,这边没人,我们去那边找!”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云晚晚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马路上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是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在往他们这边的方向开来。

这年头能开上吉普车的都不是一般人。

绿色吉普车离他们越来越近。

强烈的求生欲让云晚晚瞬间看到了希望,确定人贩子没在这边,抱着司星文赶忙站了起来。

“同志,救——”

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有人从身后给了她一闷棍。

砰地一声,眼前一黑。

完蛋,她好像又大意了。

晕倒之前,还能听到人贩子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夹杂着几声枪响,还有星宇喊她的声音。

“臭娘们,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还敢跑?”


粉条是李丽丽自己用红薯压出来的,粉很筋道,酸酸辣辣的,很好吃。

云晚晚不仅吃了李丽丽带过来的酸辣粉,甚至还连吃带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李丽丽送给她的红薯干粉和料包,这样等以后她想吃了也可以自己煮。

这年头粮食很值钱,云晚晚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东西,但李丽丽坚持不要,“都说了你家谈同志给过钱了,这些是我自己做的,花不了几个钱。”

杨志军就是李丽丽的男人,和谈越洲关系还算不错,今早出门碰见了谈同志,谈同志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媳妇下工之后帮忙照看着点云晚晚。

这年头十块钱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杨志军一个月工资不到四十块,加上媳妇的工资,一个月大概七十块左右。

十块钱,真的不算少了。

郝有钱一个大男人总归是不方便,有李丽丽帮忙照看,谈越洲才算放心一点。

李丽丽把谈同志花钱雇她的事情给云晚晚说了。

云晚晚顿时觉得有些窘迫。

她觉得谈越洲有点小题大做,她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非得这么……要人陪……

她又不是不敢一个人睡觉,显得她好矫情啊。

窗帘随风晃动,看着屋外漆黑的夜色。

好吧,确实有点怕怕的。

云晚晚败下阵来。

有了李丽丽陪着她,云晚晚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

因为都是女同志,两人睡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李丽丽也才比云晚晚大了四岁,结婚也没多久,还没有孩子,两人年纪差不多,也比较能聊到一起去。

两人聊着天,有些昏昏欲睡,正打算睡觉,突然,屋子外面噼里哐啷一阵响。

这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二人瞬间清醒。

云晚晚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外面就传来王二婶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可怜的儿啊,你走路小心一点,别摔倒了。”

王二狗嗷了一声,骂骂咧咧,“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为了省俩钱,非得让我回家养伤,我他娘的至于绊倒吗?”

两人对视一眼,云晚晚一脸懵,打了个哈欠,“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

李丽丽打了个哈欠,掀开窗帘往外面瞅了一眼。

有热闹不看白不看,云晚晚也从床上爬了下来,脑袋凑到窗户边往外瞅。

只见前几天还在背后蛐蛐她的王二婶一手扶着她的儿子王二狗,另一只手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王二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腿上打着石膏,额上缠着绷带,两个脸颊肿的像猪头。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李丽丽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王二婶也真是的,大半夜的都不知道消停。”

“还有这个王二狗,听说他昨天下工之后被人套麻袋给揍了,回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了,王二婶平时最宝贝她这个儿子了,可能是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骂骂咧咧一早上都没有找到揍他儿子的人是谁,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得了被害妄想症,觉得谁都是害她儿子的人,今儿个早上还缠着我家当家的让给他儿子赔医药费呢。”

云晚晚啊了一声,有些呆呆的,“那你们给她了吗?”

“我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给他啊,这王二婶就是个爱占便宜的,看我家当家的老实呗,才敢缠着他要医药费,也是个奇葩,不过被我骂回去了,这人欺软怕硬惯了,要是谈同志,你看她敢不敢让赔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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