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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与坏犬时漾迟敛

稚子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迟敛站直身体,略带侵略性的目光落下:“时漾,有你关心我,我觉得好多了。”时漾以为他在强装坚强,依然不松手,问了文雅哪间房可以用,便扶着迟敛上二楼。不一会儿,帮牧川处理好伤口的周幸以找了过来,吊儿郎当站在门口吹了个口哨。屋内正枕着时漾胳膊的心机男迟敛,不满地拧了一下眉头。时漾不想周幸以误会,解释道:“我扶迟部长躺下,周医生你帮部长看一下吧,我出去了。”听着称呼又变回去了,迟敛这下真的不舒服了。周幸以再清楚不过心机发小玩的什么套路,扯扯嘴角,笑的蔫坏:“好啊,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小迟,让我好好给你‘治一治’吧~”迟敛目送加快脚步逃走的蝴蝶,背影都被落寞包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后悔了。“周幸以,你今天连夜收拾好你的家当,原路返回。”迟敛从床...

主角:时漾迟敛   更新:2025-04-1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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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漾迟敛的其他类型小说《蝴蝶与坏犬时漾迟敛》,由网络作家“稚子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敛站直身体,略带侵略性的目光落下:“时漾,有你关心我,我觉得好多了。”时漾以为他在强装坚强,依然不松手,问了文雅哪间房可以用,便扶着迟敛上二楼。不一会儿,帮牧川处理好伤口的周幸以找了过来,吊儿郎当站在门口吹了个口哨。屋内正枕着时漾胳膊的心机男迟敛,不满地拧了一下眉头。时漾不想周幸以误会,解释道:“我扶迟部长躺下,周医生你帮部长看一下吧,我出去了。”听着称呼又变回去了,迟敛这下真的不舒服了。周幸以再清楚不过心机发小玩的什么套路,扯扯嘴角,笑的蔫坏:“好啊,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小迟,让我好好给你‘治一治’吧~”迟敛目送加快脚步逃走的蝴蝶,背影都被落寞包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后悔了。“周幸以,你今天连夜收拾好你的家当,原路返回。”迟敛从床...

《蝴蝶与坏犬时漾迟敛》精彩片段


迟敛站直身体,略带侵略性的目光落下:“时漾,有你关心我,我觉得好多了。”

时漾以为他在强装坚强,依然不松手,问了文雅哪间房可以用,便扶着迟敛上二楼。

不一会儿,帮牧川处理好伤口的周幸以找了过来,吊儿郎当站在门口吹了个口哨。

屋内正枕着时漾胳膊的心机男迟敛,不满地拧了一下眉头。

时漾不想周幸以误会,解释道:“我扶迟部长躺下,周医生你帮部长看一下吧,我出去了。”

听着称呼又变回去了,迟敛这下真的不舒服了。

周幸以再清楚不过心机发小玩的什么套路,扯扯嘴角,笑的蔫坏:“好啊,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小迟,让我好好给你‘治一治’吧~”

迟敛目送加快脚步逃走的蝴蝶,背影都被落寞包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后悔了。

“周幸以,你今天连夜收拾好你的家当,原路返回。”迟敛从床上坐起身,表情淡淡。

周幸以哼笑一声,往屋内单人沙发里一摊,大腿翘二腿,“撵我走?你个见色忘友的狗比。”

听到门外脚步声远去,迟敛问:“计划完成的怎么样?”

周幸以收了笑,正色道:“总区的鱼全部落网,分区的内鬼已经被连根拔起,不过还有一点比较棘手,你的副助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

迟敛:“不用秀你的词汇量,简短点。”

周幸以耸耸肩:“总的来说,总区分区大换血,美联国甚至厚着脸皮向我们施压,要求我们放了这些内鬼。”

迟敛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

周幸以又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两个区重点部门并没有任何内鬼能够潜入进去,研究基地的基因链保护的非常严实,保证他们连研究基地大门口的地毯都摸不到。”

迟敛颔首:“副助办事严谨,接下来总区长会处理,倒是不需要我再插手,不过当时能把我从异种人监狱带走的人,手伸的挺长。”

周幸以一拍大腿:“说起这件事,我还没问你呢,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那天我的人拿着解药到顶层找你,却告诉我你人没了?!别跟我说你傻到一见时漾就信他,也不怕他靠美色把你再卖了!”

迟敛听到美色这两个字笑了下:“不是,一开始以为是内鬼派他来演我,后来发现不是。”

他现在还真希望时漾能靠美色来做点什么。

可惜时漾正的发邪,是一位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周幸以眼神复杂盯着迟敛堪称满面春风的脸:“哥们,你天真了,我怎么感觉这人心思不纯。”

迟敛瞥他一眼:“周幸以,好好说话。”

周幸以:“?”

周幸以仿佛在看一个薄情郎:“不是?”

迟敛浅浅皱眉,问:“七年前寂静岛,你对时漾有印象吗?”

当年岛上学员不少,迟敛印象最深的是那个被他失手杀掉的高级学员,除此之外,也只剩周幸以。

周幸以被问的一愣:“他和咱们一届?”

迟敛:“不是,他应该是那一年提前进入寂静岛的一批低等学员。”

周幸以低头思考,仔细回忆:“这个我倒是记得,当时咱们已经待了六个月了,就是因为这群小崽子提前来了,后边日子才风波不断。”

“我还记得有几个年龄小的,胆子也小,整天哭哭啼啼要回家,当时曾昼那个傻逼整天欺负这些小崽子,他当年还想对那个……”

周幸以话语顿了顿,转移话题,“说到这,我有点印象了……当年有个小矮子,长头发,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每次你救人时,他总在人群里。”


文雅发的位置是在一个小镇,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大雪封山,人口也少,基本不可能有车路过这里,只能选择步行。

时漾和迟敛回到汽车被炸的地方,在积雪下找到一个背包。

看起来像是宁折的,里面装了很多吃的,水只有一瓶,迟敛拧开,递给时漾。

“没有找到保温杯,将就喝点。”

时漾不算渴,握住结了冰的矿泉水,嘴唇并没有碰到瓶口,倒出最多半口的水。

迟敛接过,学他,不碰瓶口。

时漾看他两秒,又移开眼。

满脑子被迟敛喝水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占据。

两人又简单吃了点东西,这次时漾在前带路,“看来昨天那些人找不到您就走了,我感觉他们并不想杀您,火箭筒只发射了一枚。”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把您抓回去吗?”

时漾自言自语,等一会儿没有听到迟敛回答,回头一看,迟敛落后很远。

迟敛看着时漾又折返回来,笑的很不好意思:“抱歉,宁折的背包很重,我走的有些慢。”

时漾没他那么多心眼,伸出手:“我来背吧,小折喜欢罐头,装了不少罐头,很沉的。”

迟敛稍稍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你还没有完全恢复,我背,只不过速度可能慢点,我可能……会掉队?”

时漾有些呆呆地望着迟敛,想说牵着他,又怕太过于冒昧,惹得迟敛厌烦。

他想当个,很普通的朋友。

这样时漾就知足了。

但是他不要惹迟敛讨厌。

时漾在寂静岛无数次险些丢掉性命时,是迟敛一次又一次出手相救。

如果唯一惦念的人,讨厌他了,那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找找看有没有绳子。”时漾眼尾有一瞬间红红的,睫毛颤的如一只濒死的小蝴蝶。

迟敛无奈,再次主动牵紧了好似准备飞走的蝴蝶,“我牵着你,时漾。”

比一般成年男人来说,时漾的腕骨较细,白皙皮肤薄薄一层,握起来是有些硌手的。

但是这截骨头上,有细腻温润的皮肤,让人舍不得用力,可是不攥紧,他好似随时会逃走。

时漾一直在内心反复劝导自己,不要有任何贪念,半个小时后,总算艰难开口:“部长,背包我来背,您跟着我……”

迟敛眉峰稍动,转过头认真说:“时漾,喊我名字。”

时漾怔愣,垂下目光:“您是部长,是我的上司。”

迟敛停下脚步,对于时漾的借口,反而回以耐心和纵容,“我已经被免职,不是部长了。”

时漾垂在身侧的手指扣扣裤腿,不明白迟敛今天是怎么了。

迟敛的视线太直白,时漾的喜欢太难藏。

见他裤腿都拧皱了,迟敛声音愈发温沉:“如果我们等会儿进入小镇,你一句一个部长,会不会过于明显?”

时漾想了想,是这样的道理。

按照他的习惯,要么喊您,要么就是部长。

他们进入奥林国没多久便被发现行踪,接下来的路,恐怕更加危险。

时漾睫毛扑闪的很漂亮,很好欺负,“那我喊您……迟先生行吗?”

没能听到想听到的称呼,迟敛有些可惜,不过转念一想不能把人逼得太紧,点头同意。

.

距离奥林国边界线最近有一处小镇,坐落在半山腰,这里风景很美,曾经被称为“上帝的花园”。

不过小镇人口很少,居民房子之间有一定距离,大雪封山,居民闭门不出,这倒是不需要时漾苦恼怎么帮助迟敛伪装外貌。

路面积雪到小腿,他们这一路走的很艰难,从早上下午,时漾和迟敛浑身覆盖冰霜。

时漾活动两下坚硬的手指,颤抖着抹掉睫毛挂的冰霜,拿出手机。

手背出现的大片红疹未能瞧个清楚,很快又缩回袖口,只露出指尖。

小镇里有信号,时漾联系文雅等人,得到回复说牧川伤口感染,情况不太好,现在他们已经快要到达奥林国内的纽伦城。

今天赶到纽伦城和文雅等人汇合是不可能的了,时漾和迟敛走了将近一天,眼看天色渐暗,今晚必须要在小镇过夜。

文雅细心,带其他人离开之前,留给他们一辆车和一些食物,保暖衣物。

顺利抵达车辆停放的地方,这里是一家停车场很大的便利店门前,因为大雪,便利店门紧闭,屋内漆黑。

时漾颤抖着拉开车门,说:“部……迟先生,你先上去。”

迟敛见他站都站不稳,不用想,时漾的鞋袜恐怕和他同样被雪水浸透,双脚快没了知觉。

不过迟敛好很多,他体质要比时漾强上一些,火气也足。

“一起,等上去后把鞋子脱了,裤子也换了。”迟敛避免时漾继续推让,低声说了句抱歉,双手掐在时漾窄腰,抱起他塞进车内。

迟敛紧跟着进去,顺手带上车门,风雪终于被严严实实隔绝在外。

这一切迟敛做的很顺手,也不多耽搁一秒,因此上了车,搭在时漾腰腹的手还没有移开。

迟敛气息覆盖在时漾后背,稍暗的车内,他又说:“对不起,雪貌似又下的大了。”

时漾身体是冷的,脸皮却还是烫的:“没关系,没关系……”

时漾逃去后排,找到了包里文雅准备的衣服,翻到迟敛能穿的尺码递过去。

迟敛接过,准备把湿透的裤子和鞋袜全部换下,只不过解腰带时动作稍顿。

以前在队友面前没少换衣服,都是男的,没觉得有什么。

时漾也是队友,也是男的。

可是有什么,在悄悄改变。

时漾耳朵烫的要命,听到前边腰带咚一声坠落,脑袋又往下低一些。

迟敛很快换好衣服,正想问问时漾,抬眼瞧见车内后视镜里的一片白,瞳仁微紧,立即抽回目光。

记忆如同潮水涌动,那一晚时漾的腿缠过他的腰。

时漾浑身冷的太厉害了,裤子加绒,很厚重,腰间的扣子无论如何他也扣不上,偏偏最灵活的右手很痛,使不上力气。

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成功,时漾鼻尖急出薄汗,想要迟敛帮忙,又觉得不合适。

迟敛是很礼貌,许多请求他能帮则帮。

比如前些天吃饭,宁折打不开罐头,笑嘻嘻问:“部长,能帮我开个罐头不?川哥说我吃太多了,不帮我忙。”

迟敛欣然同意。

除了时漾,大家和迟敛相处的都很自然。

反而时漾因为那份喜欢,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直到今日,他和迟敛之间还隔着一层挥不散的雾。

若即若离,忽近忽远。

时漾悄悄吸吸鼻子。

帮忙系裤子,和开罐头不一样。

迟敛在车内后视镜观察他有一小会儿了,瞧见时漾眸底急出的红,叹了声:“时漾,我们还要这样客气到什么时候?”


迟敛努力回想过,可惜还是一无所获,“不记得,我只记得被我救的一群小孩,当时没有心思看他们都长什么模样。”

周幸以恍然大悟:“如果当时有时漾,那就说得通了,低级的异种人普遍年龄小,大多都是培育出来的,没有父母。”

“那一年的低级学员被送来的太早了,他们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我记得你那半年三天两头救小孩儿。”

周幸以朝他挤挤眼,“果然是迟部长,让人家那么小就芳心暗许。”

迟敛:“出去。”

周幸以清清嗓子,老实不少:“你躁动期快到了吧?”

迟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兄弟这么多年,周幸以看出他有心事,摸出烟盒,抖出两根香烟,分给迟敛一根,两人慢慢抽着。

迟敛说:“这次恐怕抑制剂没什么用了。”

周幸以点点头,还未反应过来:“嗯……抑制剂是,不是?等等!”

迟敛淡定对上周幸以视线:“我需要止咬器,你带了对吧。”

周幸以还处于恍惚的状态中。

新版抑制剂可是他亲手研制,经过改良,注射后不仅会降低欲望,并且还能降低细胞活性,非常安全且见效快。

但是新版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会影响注射者的情绪,注射者可能会对身边人异常的冷淡。

周幸以惊的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不想冷落了时漾所以才拒绝注射抑制剂?!”

迟敛模样惫懒:“是也不是,我清楚抑制剂已经对我没有了作用,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过以防万一,我会佩戴止咬器。”

周幸以有些激动:“你说清楚,怎么就对你没作用了?你在侮辱我的劳动成果!”

迟敛淡淡瞥他一眼,不愿多说,只是默默抽着烟,同时做出在和周幸以谈话这半个小时内,时不时重复的动作。

打开手机,再次点进短信。

副助还没有任何消息进来,恐怕时漾的事情有些难查。

周幸以琢磨好一会儿,只想到一种可能,恍然大悟,旋即颤颤巍巍地指向迟敛。

“你……你是不是已经不是处男了?!”

迟敛不明白他有什么可演的。

好似自己是一位劈腿的渣男此刻正被正宫质问。

周幸以心里那个恨呐,猛拍大腿:“是不是那天你被拍卖,中药的那晚?!”

说好了一起单身当贵族。

但兄弟背刺,已经和别人全垒打,实在让人破防。

迟敛捏捏鼻梁,转移他注意力,省得他闹腾,“管好你自己,不要乱说,还有,你等会儿记着给时漾做检查,他身上红疹还没有消退。”

周幸以生气:“我拒绝提供帮助!”

迟敛灭了烟,去卫生间洗漱前随口丢下一句,“京市市中心的大平层合同还没签,不要?”

周幸以腾地一下起身:“我现在就去帮时漾检查!”

.

一楼,时漾询问了牧川的伤。

宁折连说带比划给他仔仔细细形容了一遍。

大致情况,貌似是那天分散后,他们和另一波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牧川挡在宁折身侧,却被流弹击中。

子弹击中的地方太刁钻,再偏一点就会击穿心脏,想起来几人还后怕不已。

宁折摸摸牧川鼓鼓囊囊的胸口,说:“练的肌肉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也就只能耍耍帅。”

牧川撤下他的鸟爪:“这是肉,不是钢。”

宁折盯着他说:“你也知道这是肉,都肉体凡胎的,干嘛帮我挡,你也不怕丢了你的小命!”


迟敛确实笑了。

不过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少有的好心情,因为副助发来的消息而烟消云散。

副助:并没有查出有用的消息,魏副的助理嘴很严,警惕性很高。

副助:“分区内鬼已露出尾巴,对方和魏副以及几位士官来往密切,时队长是魏副手底下的队员,部长要小心他!”

看完,迟敛删掉副助发来的消息,眼底笑意散尽,转为冷漠。

壁炉旁的沙发围坐时漾和他的队友。

宁折把昨晚特意留给时漾的烤肉加热,拿着叉子一定要亲自喂他吃。

时漾没有胃口,整个人染上浓重的病气,说话声要比平常更轻些。

迟敛无声注视着几人,黑沉沉的眼睛隐晦如深海,暗藏汹涌波涛。

“你吃嘛你吃嘛!”宁折很会闹人,“这个牛肉有奶香味,可好吃了,这是我专门给你留的!”

宁折双眼亮晶晶的,很真诚。

时漾没法拒绝,不想他失落,往嘴里塞一块肉,慢吞吞咀嚼。

宁折问:“好吃吗?”

时漾腮帮子鼓动,咀嚼许久咽下去:“好吃的,谢谢。”

招人喜欢的人,品行不会坏。

时漾是小团体中不可缺少的存在。

有时迟敛更愿意偏向眼睛所看到的。

可这些年栽过的坑,吃过的亏,教会他,不能只看表面。

体内的追踪剂,哪怕迟敛自己取,也不能保证不会破掉,而时漾替他受罪,却没说过一句疼。

休整好,再次开车上路,前往奥林国边界。

迟敛把缺少的药发给周幸以,托他来时买些,有备无患。

收起手机,发现时漾缩在副驾驶再次睡着。

时漾穿的要比他们所有人都厚,身上贴有许多发热贴,毒素折磨的他精神萎靡。

随着毒素蔓延,疼痛也会扩散。

奥林国近日气温大幅度降低,要比亚瑟顿相差七八度,在中午时分,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雪花。

谭潇卓打开车内热风循环。

十分钟后,已经能看见奥林国的国界线,路上设有关卡,两排士兵持枪站立。

车内对讲机传出前车文雅声音:“情况不妙,进城需要接受检查,这里站岗的士兵也比平常要多出一倍。”

声音吵醒时漾,他拿对讲机手指在抖,不过并不明显,“雅姐,来帮迟部长化妆吧。”

出发前,时漾特意让迟敛换上有些旧的夹克,用棕色皮带扣紧的黑色直筒长裤,莫尔城最常见的穿搭。

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很难掩盖。

时漾心想:迟敛就是披麻袋也帅的那一类人。

文雅拎上自己的化妆箱上了这辆车,简单地替迟敛改了眉形,教他戴深绿色的隐形眼镜。

谭潇卓瞄眼后视镜,说:“迟部长看起来像混血。”

迟敛鼻子高挺,眉骨深刻,偏西方的五官,不过黑发黑瞳,麦色皮肤。

文雅拿出一次性的染发粉,帮迟敛头发上色,做成银黑渐变色,头发上完颜色,彻底大变样。

“特别像……”文雅退后,戳戳时漾一起欣赏,“邪魅狂狷的摇滚歌手?”

迟敛:“…………”

迟敛不明白这是什么形容。

驾驶座上存在感极低的谭潇卓都笑了。

时漾觉得还是帅的,目光停留在迟敛脸上超过三秒,他们的视线会猝不及防相交,因此时漾不敢多看了。

“如果再戴上唇环。”文雅试探着拿出一只,跃跃欲试。

迟敛微笑婉拒:“不了,谢谢。”

文雅满脸可惜,只能作罢。

.

车辆缓缓靠近关卡,士兵领队抬手示意停车。

时漾观察前边过的几辆车,只需要降下车窗就可以开车走了,内心祈祷不要被这些人缠上。

不过往往越是担心,预感很大可能会成真。

站岗领队拎着枪,围绕前车查看一圈,要来驾驶座牧川的护照,随意问两句话,摆手放行。

谭潇卓轻踩油门跟上,等领队抬手停车。

照例查看驾驶员的证件,谭潇卓把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证件从车窗递出去。

领队显然在这里站的很无聊,非常不耐烦地随意翻几下,看完丢回车内。

谭潇卓眉间掠过一丝暴戾,遮掩的很快,准备开车赶紧离开。

领队却忽然将手搭在车门上,带着浓厚兴趣的眼神望向时漾,说了一句话。

时漾没有听懂。

迟敛气势却一下子冷了。

领队看出他听不懂这句话,和旁边士兵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不止时漾,谭潇卓和文雅也猜出这人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领队用蹩脚的中文说:“你,下车。”

关卡站岗的士兵太多,个个持枪。

如果发生冲突,处理起来太棘手,而且容易暴露迟敛。

“不用担心。”时漾低声说,推门下车。

文雅无法不担心,险些坐不住,“他们想做什么?”

迟敛注视对方的一举一动,领队作势想要脱时漾外套,时漾反应极快侧身躲开。

“占便宜。”迟敛皱起眉。

车外,时漾自己脱掉厚重的外套,寒风吹的他发丝飞动,雪花挂在浓密长睫。

外套里并没有领队想象的纤细腰肢,而是一件又厚又丑的大棉袄,他脸绿了。

面前的青年把自己包裹成一只企鹅,臃肿的像米其林logo上的小白人。

大概是不要形象的穿搭恶心到了领队,对方嫌弃地摆手放他们离开,很不称职。

时漾庆幸他们不称职,才能有惊无险进入奥林国。

奥林国是旅游圣地,有山有玻璃海,每个月都会有来自东亚的有情人在奥林国举办婚礼。

不过冬日的奥林国,大雪纷飞,路面堆积厚厚一层雪,车辆行驶在公路不敢开的太快,能见度也不高。

临近傍晚,前车牧川和宁折发现距离固定路线不会偏太远的地方,有一栋废弃教堂,可以进教堂避一避风雪。

询问过时漾和迟敛的意见,牧川开车驶离公路,带他们往教堂方向赶。

再次行驶半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全是树木,附近不像会有人住的样子。

牧川停了车走近,谭潇卓放下车窗,问:“到了吗?”

牧川点点头:“小队,前边就是教堂,门口路窄,车开不进去。”

寒风呼呼灌入车内,时漾轻咳两声:“那就停在这里吧,我们走进去好了。”

宁折小跑过来,头顶落一层雪花:“小队!窗户还是好好的!但是里面有点黑,我自己不敢进去。”

牧川警告他一句:“别瞎跑。”

宁折扑棱着胳膊跑过去拽他,说害怕,要牧川和自己一起进去。

牧川被他连拉带拖缠的没办法。

谭潇卓不太放心,连忙跟了上去。

文雅目光在迟敛和时漾身上来回扫几次,非常识趣地说:“那俩小孩儿太皮了,谭潇卓管不住,我去看看。”

“小羊,不舒服的话再坐一会儿,等我们确认里面安全了来喊你和迟部长。”


文雅看他稍稍顺眼点,只要他不去骚扰时漾。

时漾听他们聊天,喝掉奶油蘑菇浓汤,发现迟敛沉默的如同一具完美且轮廓分明的雕塑,眼睑半垂。

“迟敛。”

隔了好一会儿,迟敛“嗯”一声,转过头迎上时漾视线,时漾却觉得,好似被野兽盯上了。

好深好暗的目光,无底洞般,引诱猎物一头栽入。

时漾心尖发颤,放缓声音:“不舒服吗?”

迟敛轻捏鼻梁,笑了下:“是有点,你们聊吧,我回房间躺会儿。”

看他要走,周幸以正准备起身:“老迟等我,咱俩一起。”

“别啊!”文雅摁住他肩膀将他摁回座位:“周医生,和我们再聊聊!酒没喝完就想跑?”

文雅说着,悄悄给时漾使了个眼色。

时漾并没有接受到,因为他的心思和眼神全扑在了迟敛身上,跟上迟敛要送他回房间。

文雅目送两人远去的身影,满意点头。

周幸以闷笑了声,高脚杯轻碰文雅的杯子,发出“叮”一声脆响,“文雅姐,月老当的不错。”

文雅也没有了方才的热络,对于周幸以的怪腔怪调并不在意,“自己人帮自己人,周医生不想办好事就算了,至少不要阻拦我们。”

餐厅里除了奥罗拉听不太懂他们在聊什么,其他队员神色非常微妙。

时漾是位合格的守护者,会帮迟敛开门,提醒他台阶,房间门没有上锁,屋内漆黑,走廊有灯,时漾告诉迟敛让他在门外等一下。

客房的灯在床头,需要摸黑走进去打开,迟敛原本想阻拦,但蝴蝶飞的太快,一头扎进黑暗。

迟敛眼角弯出浅浅的弧度,心跳像是脱轨的列车,极速跳动,在胸膛内横冲直撞。

灯亮起,屋内紧跟着一声闷响,传来时漾惊呼声,迟敛连忙走了进去。

时漾趴在地板上,很不好意思地抬头冲他笑:“对不起,我被绊倒了。”

有点傻。

但是实在可爱。

头发乱乱的,眼神迷迷糊糊的。

迟敛缓缓呼出一口气,伸出双手,时漾以为他要扶自己,乖乖给他扶。

不曾想迟敛避开时漾的手,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轻轻地放在床上。

时漾胳膊下意识搭在迟敛的肩,被放下时迟敛弯腰,他们脸庞不过三五公分的距离。

迟敛的呼吸很烫很烫:“是周幸以的药箱,摔到哪里了?”

时漾紧张的要命:“没,没有,不疼的。”

迟敛揉揉他头发,和时漾对上视线,“时漾,这么喜欢说谎呢?”

时漾仓皇移开目光,睫毛抖个不停。

他躲不掉,迟敛双手撑在他身侧,以一种暧昧且占有的姿态将蝴蝶拢入大网中。

“刚才听声音摔的不轻,我看看,行吗?”迟敛半蹲下身。

时漾学不会拒绝迟敛,顶着血红的耳朵缓缓点头。

他皮肤白,磕碰容易有淤青。

迟敛手掌带茧,稍微用力会在时漾皮肤擦出一片诱人的绯红,慢慢捋起裤腿,膝盖果然红了一片,隐隐发紫。

“擦点药,不乱动。”

“好……好。”时漾听不了迟敛的声音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迟敛声音要比平常更低更哑一点,在不算多么明亮的房间,温柔又缱绻。

迟敛打开周幸以药箱,找到化瘀的药膏,拿棉签沾取一点轻轻擦在时漾膝盖。

时漾脖颈和整张脸染上漂亮的粉,意识到自己的腿搭在迟敛膝盖,迟敛的大手还握着小腿,他整个人要烧着了。

迟敛躁的厉害,和时漾闲聊,好能分散注意力,“时漾,寂静岛上我帮的那些小孩儿里面,是不是经常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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