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在墙壁之上。
萧承煜斜倚在榻上,手中随意地把玩着金丝笼的钥匙,见沈砚之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督主深夜来访,可是为了阿月?”
沈砚之缓缓摘下面具,左脸那道从眉骨蜿蜒至下颌的疤痕,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狰狞的红。
那疤痕仿佛是一条扭曲的蜈蚣,诉说着曾经的惨烈过往。
“太子殿下说笑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今日在冷宫,公主提起太庙祈福……阿月若想自由,嫁给我如何?”
萧承煜突然打断沈砚之的话,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钥匙上镌刻的“挽月”二字,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昨日父皇已口头应允,待开春便下诏。”
沈砚之浑身瞬间绷紧,宛如一张被拉至极限的强弓。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帝近日沉迷丹道,整日在那烟雾缭绕的炼丹房中,与一群方士为伍,对朝堂诸事都已倦怠,又怎会提及苏挽月婚嫁之事,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三日后,繁华热闹的西市。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
苏挽月精心挑选了一顶斗笠,将自己的面容巧妙地隐匿在斗笠之下,袖中则小心翼翼地藏着沈砚之特意送她的安神香,那安神香散发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能让人心神稍安。
行至街角处,冷不丁传来一声清脆的“当啷”声响,一枚算卦先生的铜铃骨碌碌地滚到了她的脚边。
苏挽月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那算卦先生,头发蓬乱,眼神却透着几分狡黠,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苏挽月,口中念念有词:“贵人面相清贵,宛如那云端明月,可却被困于金丝鸟笼之中……依老朽所见,唯有与那戴银纹面具之人合婚,方可破除这命中劫数。”
苏挽月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沈砚之正静静地站在茶楼二楼的栏杆旁。
半幅银纹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泽,宛如冰面反射的寒光,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冷峻的气息。
周围的百姓们听闻算卦先生之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嗡嗡作响的蜂群。
不多时,便有宫中侍卫神色匆匆地赶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