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们里应外合,将他们一举歼灭。”
“你最识大体,想必亦知晓此时怀孕乃累赘,等完成大业,孩子还会有的。”
指尖颤抖,抖得信纸滑落在地,身旁的喜芝还在小声欢呼,我却抑制不住落下泪来。
怎么可能呢?
我内心不断否认,直至手中被塞入药丸我才恍如回神。
“这是落子药,主子特意聘名医熬制,服后……亦不伤身。”
寒意攀上四肢,我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旸当真这般绝情。”
侍卫不语,只将头垂得更低。
喜芝眼眶早已通红,抬手便想打落那漆黑药丸,我抬手阻止。
“小姐——”自成亲以后,喜芝再未唤过我小姐。
我将药丸放在唇边,嗫嚅半天终是下不去嘴。
这些个日夜,我能清晰感受到肚中不属于我的心跳。
“他何时来?”
我不死心的继续发问,眼球因不甘心泛起血丝。
我声音凄凉,震得侍卫眼眶泛红,却唤不回千里之外沈旸的半分怜悯。
侍卫终于受不住,头重重磕在地上。
“家主最近正忙着和宋小姐成婚,只怕……只怕……但家主只是为了完成宋将军的临终托嘱,对宋小姐并无男女之情——”我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只觉脑中轰鸣。
海誓山盟彻底破碎,胃里泛起恶心,我麻木的将药丸塞入。
入口即化,当真是费了心思的。
我眸中滑过嘲讽,将早就备好的和离书交给他。
“告诉你家主子,药我吃了,不用再派人请。”
“祝他们百年好合。”
侍卫没入黑夜,腹部传来绞痛,与前几次一样的疼痛让我睁大双眼。
可却不待我细思便脸色苍白的倒地。
稻草被鲜血染红,耳边喜芝的呼救变得微弱。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婴儿啼哭,是娘没用,守不住你们。
4.为了留我们这些人质做威胁,看守的士兵立马请来郎中。
我得以离开地牢。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床帐,身旁的喜芝小声啜泣。
“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眼睫微颤,嘴角扯出苦笑。
见我要起身,喜芝忙搀扶住我。
一根金灿灿的发钗落入她手中,狡兔三窟,这是娘告诉我的道理。
当时逃跑除了身上背的行囊,我身上也藏了不少。
可为了防止被士兵发现,我将那些都丢掉,只余这根金钗。
因为这是沈旸送我的生辰礼物,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