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犹怜,只是谢衍始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似乎很珍视我那般。
婆母的哭声打破宁静,她走进房间指着我骂:“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那是我们谢家的孙子啊,你会遭报应的!”
我看向谢衍,“你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家待下去了,就算是你我夫妻一场的情谊,放了我吧。”
婆母面目狰狞,“对,衍儿,休了她,休了这个毒妇!”
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谢衍,谢衍也素来孝顺,他走到案台,颤抖着在那份和离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10.从谢家离开那天,我只带走了刺绣的工具、几件衣服和二两银子,我推开门,宁暖专门来送我,“九娘,这些年谢谢你把谢哥哥照顾得这么好,但你出了这道门,以后千万不要再回来了,他那样的人会为曾经有过你这样的妻子而感到羞耻。”
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思忖了片刻,“我这样的人可以依靠自己活,甚至可以养活谢夫人和谢衍,你呢,只能靠男人活着,从这方面来讲,我九娘比你强。”
“你……”宁暖气红了脸,还想再说些什么,远处走来闹嚷的人群,是这里的村长带着几个邻居敲锣打鼓,他们欢天喜地走来,跟我说:“九娘,恭喜恭喜啊,你家相公这次的科考位列三十九名,我们特来报喜!”
我有微微的讶异,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嗯,他在家里,你们进去吧。”
宁暖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也很平静,她高高在上看着我,边迎接村长进屋,边无声对我说:“蠢货。”
我听着院子里面的热闹,转身离开,不论谢家是荣华还是落魄,与我不再有关系。
我在城南租了一间很小的房子,白天卖绣品,晚上做绣品,日子充实。
我有几样绣品我自觉做的很不错,打算到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高价卖给达官贵人。
有两个穿着贵气的女子来挑选,两人边挑选边聊天,“你听说没,宁家重新让宁暖回宁府了。”
“怎么没听说,之前宁家还嫌弃宁暖丧夫不吉利,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管她。
现在倒好,看见宁暖跟谢衍好上了,又要管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