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幽绿的光。
林夏的膝盖传来钝痛，指尖还残留着檀木匣的冰凉触感。
王护士的白大褂蹭着血压计的金属外壳，发出沙沙声，她脖子上盘踞的褐色胎记随着吞咽而颤动，像一条僵死的蚕。
“您母亲在镇痛泵失效的情况下，硬撑到录像结束。”
王护士从血压计夹层中抽出带有消毒水味的U盘，封条上的红漆印着“仁和医院病案科”字样，“那天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说，等夏夏发现相册里的茶渍能泡开……”急救床轮子碾过瓷砖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夏条件反射地缩到档案柜的阴影里。
手机自动连接上隔壁病房的WiFi，林飞直播间刺眼的打赏特效穿透墙壁——林佑安正戴着镶有水钻的猫耳发箍，肉乎乎的手指指着镜头：“姑姑是偷城堡的巫婆！”
弹幕如瀑布般淹没了尖叫的童音。
背景虚化的玻璃书柜上，倒映出半张房产证复印件，发黄的“共有人”一栏里，“周梅”的钢笔字被荧光笔重重圈出。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相册里那张被茶渍晕染的《读者》杂志内页，母亲总爱用红蓝铅笔在边角做批注。
“合同在《读者》里！”
王护士突然抓住她渗血的腕骨，监控室的蓝光映出她瞳孔里跳动的数据流，“当年您弟弟冲进来的时候，周老师刚输完400cc血小板……”急诊科走廊的应急灯突然亮起。
林夏狂奔时撞倒的轮椅在身后发出金属的哀鸣声，阁楼木梯陈年的霉味裹挟着航模润滑油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本1997年合订本《读者》仍卡在弟弟的航模展示架缝隙里，封面巩俐的红旗袍被咖啡渍染成了褐色。
泛黄的房产证存根飘落时，林夏看清背面用产科护士特有的红笔记号笔写着“1998.7.16”。
这个被她刻在陶土笔筒底部的日期，此刻正穿透二十三年的晨雾——存根右下角陈会计的签名笔迹，与相册里父亲病历本上的代签医嘱如出一辙。
窗外传来改装车引擎的轰鸣声。
林夏将存根对准月光，1998年购房合同附页的骑缝章突然与死亡证明复印件重叠——当年货车司机酒精检测报告上，陈会计作为见证人的签名旁，也有一个相似的墨点晕染。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家族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