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采苹李志远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品弃妇不扶贫,带飞全族做首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妖妖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采苹回到家,就见叶锦儿姐妹跟叶银花在晾衣服。“小姑早。”银花怯怯地打了声招呼。叶采苹笑了笑:“你爷奶呢?”“阿爷和三个哥哥挑着柴火到镇上卖去了。”银花道:“阿奶和大伯去接大伯娘。我爹娘在地里侍弄庄稼。”青河村位于周朝南方,气候温暖,能种三季作物。分别是两季水稻,一季小麦。所以几乎没有农闲,现在还要下地干活。叶采苹点头:“锦儿,欢儿,咱们到山上转转。银花在家好好看家撒。”银花吃了一惊:“小姑你还有伤......不打紧。一直闷在家里也不行,我就是去散散心,瞧着有啥野菜就顺手挖些回来。”叶银花听着没啥不妥,点了点头。叶采苹带着叶锦儿姐妹进柴房,拿了两个背蒌和一把锄头,又拿了两把镰刀扔进背蒌里。两个女儿连忙一人背起一个,不让叶采苹沾手。....
《极品弃妇不扶贫,带飞全族做首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叶采苹回到家,就见叶锦儿姐妹跟叶银花在晾衣服。
“小姑早。”
银花怯怯地打了声招呼。
叶采苹笑了笑:“你爷奶呢?”
“阿爷和三个哥哥挑着柴火到镇上卖去了。”
银花道:“阿奶和大伯去接大伯娘。
我爹娘在地里侍弄庄稼。”
青河村位于周朝南方,气候温暖,能种三季作物。
分别是两季水稻,一季小麦。
所以几乎没有农闲,现在还要下地干活。
叶采苹点头:“锦儿,欢儿,咱们到山上转转。
银花在家好好看家撒。”
银花吃了一惊:“小姑你还有伤......不打紧。
一直闷在家里也不行,我就是去散散心,瞧着有啥野菜就顺手挖些回来。”
叶银花听着没啥不妥,点了点头。
叶采苹带着叶锦儿姐妹进柴房,拿了两个背蒌和一把锄头,又拿了两把镰刀扔进背蒌里。
两个女儿连忙一人背起一个,不让叶采苹沾手。
......叶采苹依着脑海里的记忆,很快就来到后山。
虽然已经是深秋,但山林还算郁葱。
走到半山腰,叶采苹带着两个女儿找了一会,终于在一个山坳处看到了木薯。
不止一两棵,而是一大片,连绵半个山坳,瞧着有上千棵。
“快,咱们到那边。”
叶采苹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
叶锦儿姐妹跟着叶采苹来到一片木薯前,脸色就变了,连忙拉着叶采苹后退一步:“娘,这是毒根。
咱们快走吧!”
好像碰一下就会中毒一样。
“别。
我就是来找毒根的。
这不叫毒根,本名叫木薯,我在一些杂书看到过,只要处理好,是能吃的。”
“吃?
可......昨晚才有人中毒......那是大家不会处理。
听我的,咱们挖一些出来。”
叶采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在记忆里,木薯成熟的时间是10月左右的,但看这大周朝的天气,就知道是按农历算的。
现在是8月23,等于公历10月,木薯已经成熟了。
不同于叶采苹的兴奋,叶锦儿和叶欢儿脸色苍白。
这可是会吃死人的呀!
但娘让挖,她们也不敢反驳。
只见叶采苹挑了一颗小的,用镰刀三两下就砍掉上面的支杆,用手拔了拔,却拔不动。
她找准一个地方,一锄头下去,然后往上撬:“你们快拉树杆。”
两个女儿连忙去拉,一用力,便猛地后仰,一屁墩摔坐到了地上,木薯便被拔出来了。
叶锦儿姐妹看着这一根小小的树杆下面,长着四五个硕大的根块,脸色发白,这......就是毒根?
瞧着......好可怕!
叶采苹一喜,三两下把木薯砍下来,瞧样子,足有十多斤。
而且看品质,果然成熟了。
叮,发现有毒苦木薯,1文钱一斤,客官是否售卖?
此时,沉寂了很久的机械音在脑海响起。
叶采苹怔了一下,怎这么便宜?
她以前买过木薯,五六块一斤呢!
不对!
在现代时,他们吃的是面包木薯或甜木薯,那是经过科学家们一代代改良的品种,大大去除了毒性,只要煮软煮糯就能吃。
眼前这些是最原始的苦木薯,毒性大,食用前得多重工序,在现代几乎无人食用,能给1文钱一斤,已经算良心价了。
行吧,反正量多,1文就1文,蚊子腿也是肉!
“咱们再挖几棵。”
叶采苹说着,再次动手。
叶锦儿和叶欢儿虽然心惊胆颤的,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一个小时后,母女三人挖了足足五棵。
这木薯长期没人挖,又大又壮,五棵便出产了一百多斤木薯。
三人用藤条把木薯捆成三捆,叶采苹拿出三大根来,用镰刀去了皮,露出雪白的肉,接着斩成15公分左右的小段。
“看起来很漂亮,但闻起来......苦苦的。”
叶欢儿害怕地道,“接着......怎么弄?”
“跟我来,咱们到山溪那里。”
叶采苹把削好的木薯分别放到她们的背篓里,母女三人一起离开。
木薯林不远,便有一条半丈(1.6米)宽的山溪,水到人的腿肘深。
叶采苹把分成小段的木薯用藤条绑好,放到溪水里,另一端拴在溪边一棵树上。
“泡一天一夜,明天就能煮了。”
叶采苹洗了洗手,站起来。
其实放盆里泡也行,但得换几轮水,直接放溪水里冲涮,比泡盆里效果更好。
“走吧,咱们找找有没有啥野菜的。”
“可咱们刚刚挖的几大捆毒根还在那边。”
叶锦儿说。
“先放着。
反正没人会偷这玩意。
等等......我一把镰刀忘在那了,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拿。”
“我去吧。”
叶锦儿说。
“不用,我知道在哪,你们等着。”
叶采苹说着,便快步离开了。
很快回到木薯林那边,三大捆木薯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
叶采苹回头见两个女儿没跟着,便伸手摸了摸地上捆好的木薯。
叮,发现有毒苦木薯,1文钱一斤,客官是否售卖?
叶采苹连忙点了确定。
有毒苦木薯共102斤,1文一斤,共计102文钱。
声音一落,叶采苹那只有小箱子大的空间便多了102枚铜钱。
叶采苹立刻眉开眼笑,不过这点钱还不够成本。
要不要挖多点?
但这得多费劲呀!
累死累活的,还不如用102文钱走点捷径!
叶采苹拿着镰刀回到溪边,叶锦儿连忙迎上来:“娘,对面有荠菜,咱们挖点回去换换口味。”
快入冬了,没啥菜,来来去去都是萝卜和大白菜,叶家人吃得人都快变成大萝卜了。
母女三人过了小溪,果然看到零星荠菜。
叶采苹挖一棵,脑海就叮一声:发现纯天然无污染荠菜,15文一斤,客官是否售卖?
单价真高啊!
叶采苹双眼亮晶晶的。
可母女三人挖了半天,才得三四斤,还不够一家人吃两顿的。
叶采苹只好放弃售卖。
趁着时间还早,叶采苹母女又在山上逛了起来,瞧瞧能不能再挖点别的。
叶采苹一直留心着一些草丛,瞧能不能挖到点人参啊,灵芝之类的东西。
依她看小说的经验,穿越女上山准挖人参!
再次也能弄点灵芝何首乌啥的。
可她逛了大半天,却连根人参毛都没有!
呸!
什么穿越女上山必挖宝!
不传谣!
不信谣!
“唉,才这么点。”
叶锦儿晃了晃手中的不到一把的荠菜,“这山上的野菜都被大家薅光了。”
叶欢儿也提了提只有几根的干柴:“柴火也越来越难捡。”
“咱们先回去吧!”
叶采苹说着,率身往山下走。
叶老太听着三个月内要给女儿找到好婆家,一阵焦急。
但她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做。
叶老太强笑了笑:“咱们就说到这吧,天都黑了,老二媳妇,快去做饭吧!”
叶采苹急道:“等等,招、招......娣和来娣还在李家呢,我得接回来。
她们是我的女儿,得跟我过。”
两个女儿的名字真烫嘴呀,叶采苹心里升起浓浓的羞耻感。
叶老头等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叶采苹。
两个丫头虽然是叶采苹的亲闺女,但叶采苹却不喜欢二人,见天儿地抱怨她们,害她抬不起头,害得李志远断了香火。
叶采苹脑海里也涌上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尴尬道:“分开了,我才知道有多想她们。”
叶老太等人虽然觉得叶采苹变了,却没怀疑什么,只当她是经历了打击和大事才变的。
“到底是你的亲闺女。
但那是李家的丫头,能带走?”
“所以得抢呀!”
叶采苹眼底闪过冷光。
叶老头沉吟了一会,虽然觉得赢面不大,但还是愿意试试:“大全,你去找里正,就说咱们明儿个再去李家村一趟。”
叶大全连忙跑了出门。
“好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
叶老头这才放下了烟杆。
屋子角落里,一个清瘦的少年站了起来。
他十五六岁左右,衣服洗得发白,但却很干净,面无表情的。
这正是叶大全的次子,叶轩。
那个被原主搅和得断了学的大冤种。
叶老头也注意到了他,走到他面前:“轩儿,是我对不起你。”
叶轩苦笑:“我不怨阿爷,只怨自己没读书的命。”
叶采苹走了过来:“要是三个月内我赚到了钱,一定会给你请夫子的!”
叶轩眼底闪过嘲讽:“小姑先管好自己吧!
下回千万别再嫁读书人了,咱们养不起。”
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杜氏冷笑:“这种等我将来咋样咋样,还少得你们的好处这种话,听得人耳朵都痛了。”
说着冷哼了一声,也扭身走了。
叶老头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叹口气:“别怪你嫂子。”
叶采苹点头:“我不怪她,只愿她别怪我才好!
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叶老头怔怔地看着女儿的背影,女儿好像真的有些不同了,似乎变得有些会体谅别人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这种好能维持多久?
叶老头却不抱希望。
......叶采苹回了房,便躺下休息了。
这房间还算周整,有柜有床有被子,泥墙上还钉了发黄的粗布。
她躺在床上也没闲着,在脑海里整理着这身体的处境和人际关系。
这里是大周朝,一个不存在历史的架空时代。
原主的老爹叶老头,本名叶有田。
老娘叶老太,本名严芳。
夫妇二人育有两子一女。
当年叶老太怀原主时,叶老头因田地灌水之事跟人打架,不小心推倒了叶老太,害得叶老太早产。
最后,叶老太九死一生生下了小闺女,小闺女却虚弱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瞧着就是个养不活的。
夫妇二人担心得日日以泪洗面。
后来,二人特意花钱找算命先生给小闺女起名,唤作采平,意为采集平安之意,又因五行缺木,所以改为采苹。
也不知是不是名字起得好的原因,女儿总算是活过来了,但仍然体弱多病。
叶老头夫妇自然事事先紧着她,对女儿无底线地纵容着,还教导两个儿子,凡事都得让着妹妹。
哪想,两个儿子比他们还会宠,恨不得把妹妹拴到裤腰带上,妹妹多走一步路,兄弟俩都能心疼半天。
大哥叶大全,娶妻杜氏,育有两子一女。
长子叶勇,已经19岁,但因为家里穷,迟迟说不上媳妇。
次子叶轩,16岁,从小就喜欢读书,却因原主胡搅蛮缠被逼断了学。
最小的闺女叫叶金花,14岁。
二哥叶二全,娶妻韦氏,育有一子一女。
儿子叫叶鹏,15岁。
闺女叶银花,9岁。
家里人口不多,叶采苹一下子就记住了。
叶采苹额头的伤口有些痛,毕竟那是让原主致死的伤,哪能不痛的。
她依着记忆往床头的五斗柜摸了摸,拿出一盒金疮药。
叮,发现药效奇差的金疮药,一盒3文钱。
客官是否售卖?
一个机械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叶采苹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接着,她的眼前出现一块淡蓝色的面板,这熟悉的平台......叶采苹呆住了,接着红了眼圈,这是她公司开发的交易平台,专注农产品和各种传统手工艺品。
这竟然跟着她过来了!
唯一改变的是,单位由元变成了文。
而且还能随意买卖!
叶采苹一激动,就想试试它的功能,点了“是”字的选项。
接着,她手中的金疮药消失了,她手里多了3个铜板。
真的可以!
如此,她在这里生活的底气就更足了。
不过......叶采苹看着手里的3文钱......她好像,亏本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金疮药可是贵东西,一小盒就要200文钱。
不能吧!
叶采苹不断地滑动屏幕,接着心便定了下来。
推荐页面上,大米3文一斤,可乐3文钱一瓶。
显然,商城里面的物价是按现代算的,1文钱等于1元的意思。
刚刚她卖掉的金疮药,在这里是贵东西,但放在现代,因为药效差,自然卖不起价,的确只值3文钱。
叶采苹想把金疮药买回来,却发现涨价了,竟然要卖5文钱!
叶采苹无语了片刻,直接花3文钱买了一瓶碘伏。
给自己上了药,正不知把东西藏到哪里好,脑海里那个机械声再次响起:发现有物品要储存,客官是否把物品存放在储物空间里?
叶采苹立刻点了是的按健,碘伏消失,屏幕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像箱子大小似的空间。
这是系统赠送的初始空间,0.1立方。
花费10两银子可扩充到1立方,100两扩充到5立方。
继续扩充需要多少钱没说,显然是要达到5立方才会有提示。
叶采苹不觉得贵,毕竟这可是保命手段,贵得有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叶老太端来一碗白粥和咸菜:“昨天你睡着了,便没叫你吃晚饭。”
叶采苹也是饿极了,呼啦啦地吃完:“咱们快去李家村吧!”
“大全已经去叫你里正叔了。
来,喝了这碗药。”
叶采苹捏着鼻子喝完,被苦得脸都快扭曲了:“这药还有多少呀?”
“还有晚上的,喝完咱们再抓。”
“别......不用了,你瞧我现在多精神呀!
瞧能走能跑的,喝完剩下的就好了。”
叶老太见她精神不错,这才点头。
叶采苹穿了件半旧的外衣来到堂屋。
叶老头和叶二全正端着手站着,神情有些着急。
不一会儿,就见叶大全领着两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进来,还有四个妇人。
叶采苹依着原主的记忆,一一辨认着。
为首的是叶里正,他长得有些胖,胡子花白。
叶里正跟他们家是近亲,往上数四代,是亲兄弟。
另一个老爷子是叶老头的亲弟弟,她的二叔。
来的四个妇人,一个是里正老伴,一个是她二婶。
其余两个是村里最泼辣的年轻妇人,只比她大二三岁。
“里正叔,二叔,谢谢你们来帮我。”
叶采苹道。
叶里正轻叹:“都是自家人,有啥谢不谢的。
不过有一说一,昨天咱们给你讨公道时,就没赢。
今天就更难了。”
叶二叔叹气:“招娣和来娣是李家的丫头,没听过哪个被......咳咳,走了还能带孩子的。”
“行啦行啦,说啥晦气话。”
里正老伴道,“不管行不行,试过了才甘心。”
“多谢各位叔婶。”
叶采苹道。
她早就有计划了,自己去也能要回两个孩子,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人多力量大,多些人撑腰,总是好的。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叶老头说着,又回头道:“二全跟着去,大全留在家里。”
叶大全性格冲动,就怕他坏事。
刚撸着袖子,准备去李家大干一场的叶大全正要驳,叶老头已经瞪了过来。
叶大全便默默地住了口。
吃过饭,叶老太便笑眯眯地拿出桂花糖。
她用小刀把那两颗拇指大的咔嚓咔嚓地分成了八份,尾指大小。
“哎呦喂,这是锦儿和欢儿的糖呢,都拿来分了,真大方。”
叶大全一脸自豪。
叶老太也眉开眼笑的:“咱们家的孩子都苦,我们这些老头就不吃了。
勇儿,轩儿,鹏儿,金花银花,你们吃。”
叶勇已经十九岁,是个沉默憨厚的大小伙,他摆了摆手:“我不爱吃,你们吃吧,趁着月光好,我先把柴劈了。”
说着出屋了。
叶金花撇着小嘴:“我也不吃!
我们先回屋了。”
这本来是她爹借钱买的糖,却只给了叶锦儿姐妹。
现在又假惺惺地拿出来分。
拿着他们叶家的钱出来装大方,还真是大脸!
“死丫头,你啥态度!”
叶大全恼了,正要发火。
叶采苹忙道:“大哥别吵吵,不爱吃就不吃,强逼孩子干什么。”
“可......行啦,听你小妹的。”
叶老头说。
叶大全虽然不甘,但小妹和老父都发话了,只能偃旗息鼓。
“好甜。”
二房的叶鹏上前,拿了一颗放进嘴里,“银花你吃。”
他把糖放到叶银花手中。
叶银花年纪最小,只有九岁,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糖了,咧着小嘴笑。
叶鹏又将糖放到叶锦儿和叶欢儿手里,温声道:“表妹你们也尝尝。”
“嗯。”
叶锦儿看着叶鹏眼眶有些发红,感激地点点头。
叶家二房对她们一直都是最好的,不止是现在,以前也是。
大房除了大舅舅,都不喜欢她们。
剩下的糖,叶大全、叶二全和韦氏都吃了,剩下一颗,叶鹏拿了。
等众人都回房,叶鹏才拿着糖,拉着叶银花,走到姐妹俩的房间。
叶金花正坐在床边纳鞋底。
“给!”
叶鹏把那颗糖放五斗柜上,爽朗地道:“行啦,大妹妹,过去的都过去了,小姑都改了。
你就别生气了。”
“大姐别生气。”
叶银花也劝道。
叶金花小脸一黑,啪地一声,把鞋底拍在五斗柜上:“她榨干咱家的钱,害我大哥十九岁还娶不上媳妇,害我二哥断了学!
还把我娘气回了娘家!
你们宽容!
你们大度!
只因她没祸害到你们二房而已!”
叶鹏懵了一下,才黑着脸:“是是是,我们都是坏人,行了吧!”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身后传来叶金花的骂声:“哼,站着说话不腰疼!
凭啥让我原谅这个,原谅那个的!
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叶鹏出去了,独留叶银花一脸窘迫地站在那。
为了缓解尴尬,叶银花只好去整理自己的床铺。
......叶采苹带着两个女儿回了房。
关上门,叶采苹坐到床上,便道:“你们不必讨好谁。
大房对我们有偏见就偏见吧。
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惹事,不挑事,那就行了。
以前欠叶家的,我会还清。”
叶锦儿和叶欢儿一怔,眼圈红了。
“可......咱们要住在这里。”
叶锦儿道,“外公说,等娘嫁了,我们还留在这里。”
“三个月后,娘不会再嫁。”
叶采苹轻叹,“但我会带你们搬出去。”
“搬出去?”
姐妹俩吃了一惊。
“对。
昨天我已经跟你们大舅母说好了,三个月内,要不嫁出去,要不还她三十两,这样她不能再干涉我。
到时我就带你们搬出去,不再寄人篱下。”
姐妹俩双眼一亮。
她们虽然改名换姓了,但到底是外祖家,大舅母和表哥表姐都不喜欢她们。
舅舅们再宠,也是寄人篱下。
到时娘一嫁,她们的处境会更难。
现在听叶采苹这么一说,姐妹二人都鼻子发酸,一颗不安定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娘亲!”
姐妹二人同时扑到叶采苹怀里。
叶采苹被她们撞得身子身后一仰。
她穿越来的,对她们其实没什么感情,教养她们也不过是出于责任。
可现在这么一抱,叶采苹只觉得心中一暖,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行吧,这种感觉还不坏。
“可是......娘怎么赚三十两?”
叶锦儿抬起头。
“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
叶采苹笑道,“你们只要记住,不必讨好谁,但也不能惹事生非。
做好本分,真诚待人。”
“等搬出去后,这些人处得好就继续当亲戚,处不好就当陌路人。
就这么简单。”
“嗯。”
姐妹俩深深地点头,不知为何,她们竟然对娘亲充满了信心。
娘以前也没给过她们这种感觉,遇事只会骂她们是丫头片子赔钱货,被人嫌弃。
虽然娘被休,受刺激后变得有些奇怪,但这种变化却让她们充满安全感。
戌时过半(晚上8点),叶家为了省灯油,都回房睡觉了。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哭声。
“哎呀,这不是黑狗娘的声音?”
叶老太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与叶老头对视一眼,便披了衣服出了大门。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一边哭着一边走在路上,赵郎中提着个灯笼,跟在后面。
“黑狗娘,赵郎中,这是咋了?”
叶老太上前道。
“刘黑狗饿得慌,偷吃了毒根,中了毒哩!
我这就去瞧他。”
赵郎中摇着头说。
“啥?”
叶老头吃了一惊,“这得给他灌大粪才行!”
此时,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
住在隔壁的小老头赵发财急道:“我这就去舀大粪,有田哥,这事你有经验,咱们都去帮忙。”
“那还等什么,走!”
叶老头夫妇急忙跟上去。
叶老头本名叶有田。
赵发财回自家茅坑舀了满满一大瓢大粪,风风火火地追上去,留下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叶大全和叶二全急忙追出门,还不忘回头朝叶采苹的屋子喊:“小妹,你去不?”
“不去。”
叶采苹站在窗前。
叶大全兄弟扭头就跑了,为了看热闹,中途还跑掉了一只鞋子。
叶采苹捂着鼻子,关上窗户,对两个女儿摇头叹气:“真是的,好好的,吃啥毒根呀!”
脑海里的记忆不全,属于打一闷棍才会冒出一些出来的情况。
她脑海里没有毒根的记忆,只好套两个女儿的话。
叶锦儿道:“这年景很多人都饿肚子,咱们有米糠粥吃,已经算好了。”
叶采苹见她们还不上套,便一脸认真地道:“你们再饿,也不能学刘黑狗,啥东西都往嘴里塞。
就像这个毒根,我考考你们,长啥样的?”
“我知道!”
叶欢儿举起小手,“长得有一个人高,叶子有五瓣、六瓣或七瓣。
长在地下的根又大又长。
听说煮了是粉糯糯的,但有毒。
一吃就死人!”
叶锦儿点头:“外婆说,以前闹饥荒,三全舅舅饿得受不了,偷吃毒根,差点死了,是外公给他灌大粪,吐了大半天才捡回一条命的。”
叶三全是叶二叔的儿子,叶采苹的堂哥。
叶采苹听着两个女儿的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是苦木薯!
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处理,所以一吃就中毒!
但她会处理!
想着,叶采苹双眼亮亮的,有了木薯,家里就不用挨饿了!
到时,还能搞点做生意的本钱!
明天,她一定要上山一趟!
直到子时,叶老头、叶老太和叶大全兄弟才满身傍臭地回来。
“好好的,凑啥子热闹!
这又要烧水又要洗的,得浪费多少柴禾!”
叶老头一边推开门一边骂着。
叶大全兄弟跟在后面,他们头和脸都被溅了粪水,缩着脖子不敢作声,心里却想着:那可是生灌大粪耶,谁不爱看!
叶采苹披着衣服走出房,不由嘴角微抽,这俩卧龙凤雏!
叶鹏也跑了出屋:“阿爷,黑狗叔好了吗?”
叶鹏本来也想冲在吃瓜第一线的,但叶二全不准他去。
害得他心痒难耐的。
“灌得及时,都吐出来了。
郎中说捡回一条命,给他开了些巴豆,拉几天就行了。”
叶老头说,“快去烧水。”
灌粪的人是叶老头,所以他最脏。
“我和娘已经烧好了,阿爷你快去洗吧!”
忙活了一个时辰,叶老头等人才洗好,一家人便睡下了。
......翌日,叶采苹起床时,两个女儿已经不在房了。
叶采苹打开额头的布条,往镜前一照。
只见伤口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而且头不痛不晕的,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叶采苹给自己用了碘伏后,换了根布条,再次包起来。
随后拿上户籍书,来到里正家。
里正家是全村唯一的青砖瓦房,家里还有一头牛。
这头牛除了耕地,平时便用作牛车。
里正的儿子叶八斤,每天都会驾着牛车拉着村民们进进出出,赚几个跑腿钱。
叶里正坐在门口抽水烟,看到她便抬头:“来啦,走,进屋。”
叶采苹跟着他来到堂屋。
桌上已经放着一些文书,叶采苹拿出户籍书来。
“里正,我想问问,要是我想开个女户,不知有什么条件?”
叶采苹说。
“女户?”
叶里正停下手中的笔,一脸诧异,“这个嘛......女子不能单独开户。
除非夫家男人死绝了,或是丈夫死了,带着女儿被分家出来,才能单独开户。”
“被休或是和离,女子户籍会回到娘家,除非父母和兄弟都死了。”
叶采苹皱眉:“就没别的办法吗?”
“至少在我这里是没有的。”
叶采苹明白了,他们这种底层农户人微言轻,只能遵照制度生活。
但总有破例的办法,不过是他们接触不到而已。
“你问这个女户干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想嫁人?
女人家家的,哪能不嫁人。”
叶采苹笑笑:“就是好奇问下。”
叶里正点头,把户籍书递给叶采苹:“办好了。”
“谢谢里正叔。”
叶采苹正要离开,就见里正老伴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咸菜:“采苹,吃了东西再走。”
叶采苹一怔:“不用不用。”
“你还有伤呢,咋样也得吃点白米粥养养。”
里正老伴把粥和小咸菜放桌上:“昨天我跟你爹说好了,每天早上,你都来这吃一碗白米粥补身体。
反正是顺手做的,不算什么。”
叶里正点头:“快吃!”
叶采苹无奈,自己要是推拒,又得惊动一堆人,只好说:“谢谢里正叔和婶子。
我的伤好多了,现在都能活蹦乱跳的。
明儿个可不能再给我做了,没得浪费了粮食。”
里正老伴嗐了一声:“怎么也得再吃两天。
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便不给叶采苹拒绝的机会,出了堂屋。
叶采苹拿起汤匙,便有些吃惊,白米粥粘稠清香,竟然还打了一个鸡蛋!
虽然在她心目中,鸡蛋不算什么。
但放在这个时代和年景,那是农户家极珍贵的食物。
叶采苹心中微暖,里正夫妇的好,她记住了。
吃完东西,叶采苹便离开了。
里正老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由轻叹:“采苹这丫头瞧着真的变了不少。”
坐在屋檐下抽水烟的叶里正嗯了一声。
叶大全嘿咻一声,把麻袋放地上。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帕子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包着两颗桂花糖。
“给,知道你们会来,大舅特意到镇上买的。”
说着,叶大全把糖塞到姐妹二人手中。
叶锦儿却神色尴尬。
外祖家自来都是疼她们的,特别是两个舅舅,啥好东西都往她们手上搁。
以前她们偶尔来,这糖和零嘴,接也就接了。
但现在寄人篱下,是要在这里长住的,手里的东西便有些烫手了。
叶锦儿刚好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叶银花,连忙上前拉她:“银花表妹,这是大舅舅买的糖,给你一颗。”
“给她干啥,不是糟蹋东西吗?
这是买给你和欢儿的。”
叶大全急道。
不远处的叶采苹嘴角一抽,他这样说自己的侄女真的好吗?
就不怕叶二全扇他吗?
可叶采苹还是太天真了,只见作为银花亲爹的叶二全从房里走出来:“大哥说得对,银花不爱吃这些玩意,锦儿你吃。”
叶银花怯怯地点头:“对......我、我不爱吃。”
叶大全又走到叶采苹身边,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帕包:“这是给小妹买的胭脂,大哥知道你喜欢珍宝坊的。
抹上它,人也鲜亮些,找个比李志远那畜牲更好的人家!
气死他!”
“珍宝坊的胭脂一盒要一百多文呢!
你哪来的钱?”
杜氏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韦氏。
叶大全因昨天的事,早就对杜氏不满了:“关你啥事,反正又没用你的钱!”
“这是什么?”
杜氏上前打开地上的麻袋,用手一掏,只见一颗颗大白米,脸色立刻变了:“这是白米?
家里现在连掺糠的糙米粥都吃不饱,你竟然买白米?”
此时叶老头和叶老太也闻声而来,看着地上一大袋的白米,目瞪口呆。
叶老头皱着眉:“又怎么了?
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你咋整这些回来?”
叶大全瓮着声音说:“家里是穷,咱们吃啥都行,但小妹得吃白米!
我便到镇上赵员外家借了点钱买东西。
这个瓜婆娘小气吧唧的,非要闹事!”
杜氏气得直哆嗦:“咱们光吃糙米野菜粥都混不到一个水饱!
这种时候了,凭啥借钱也得让她吃白米饭?
这日子我不过了!”
杜氏说着,猛地往大门冲去,路过叶采苹时,狠狠地瞪了叶采苹母女一眼,便跑得没了影。
“你个死瓜婆娘,走了就别回来!”
叶大全说着,便蹭到叶采苹面前,嘿嘿笑着:“小妹放心,只要有大哥在,一定会让你顿顿吃上肉和白米饭。”
叶二全也点头:“将来嫁人了也不怕,二哥把白米送你家。”
站在角落里的韦氏和几个侄子侄女全都面无表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被虐得麻木了。
叶老太唇张了张,她既不想家里吵闹,又不想委屈了女儿。
叶老头呐呐着却没作声。
显然知道这种情况要改变,却又不敢付之于行动。
叶采苹转身望向他:“爹,我回房收拾一下,这就搬出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小妹,你说啥?
搬出去?”
叶大全惊怔在当场:“好好的,搬啥搬?”
叶采苹冷冷地看着他:“这日子我也没法过了。”
叶大全急道:“小妹你别急,都怪那个瓜婆娘,整天吵吵吵的,我这就休了她,瞧她还闹不闹!”
一旁的叶勇和叶金花听到要休他们的娘,脸色一变。
“闹的是她吗?”
不想,叶采苹却怒盯着叶大全:“是你和二哥!”
叶大全吃了一惊:“我?”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弥补,而不是当大爷的!
以后大家吃啥我吃啥,这袋大米和胭脂你拿去退了。
你若继续区别对待,闹得鸡犬不宁的,我就立刻搬走!”
叶大全吓了一跳:“别......到了外面你咋活。
我、我退就是了......”叶采苹定定地看着他:“好,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不准再跟大嫂吵架,还有,去小杜庄把大嫂接回来。”
“啥,还要我接?
她又不是没长腿,过两天自己就会回来。”
叶大全嘟囔着。
“让你接就接!”
叶大全满脸不情愿,小妹本就该吃用最好的,都怪那个瓜婆娘非要闹。
但小妹都发话了,他可不敢反驳。
见事情解决了,叶老太松了口气:“明天一早,我跟大全一起去接他媳妇吧。”
叶采苹道:“那就麻烦娘了。”
叶采苹知道,要是自己跟叶大全一起去,诚意会更足。
但她决定替原主还债,却不代表她愿意受杜氏的气。
等三个月后,挣够那三十两,自己就带着两个女儿搬出去。
叶老头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这个白米,就退十斤吧,咱们留三斤。
采苹还有伤在身呢,的确需要养养。”
叶采苹心中微暖,却摇头:“不用了爹,我早好了。
咱们够穷了,不能再背上带利钱的债务。”
主要是,她不想闹得鸡犬不宁。
这十几斤白米,只有卖了才能安生。
叶老头也知道这道理,微微一叹,点头。
接着望向叶大全:“大全,你向赵员外借了多少钱?”
赵员外是镇上的富户,很愿意给附近的人借钱,因为要的利钱极高。
叶大全结结巴巴道:“也、也没多少,借了四百文钱,说好一个月后还的。
每天四文利钱,到时还五百二十文......都花完了。”
“不过我都想好了,过两天就到镇上扛大包,一天有二十文钱哩。
没想过叫家里还的。”
叶老头黑着脸:“镇上这么多人,哪轮到你!”
“今年大家都受了灾,全都抢着到外面找活干,啥洗衣服,扛大包的,便是自降工价,也抢不到活儿。
还二十文一天呢,十文钱一天别人也不要你。”
叶大全想反驳,去年他扛大包时就是二十文一天的,可想到今年的收成,便闭上了嘴。
叶老头狠狠一叹:“到镇上把东西退了。
我同你一起去。”
叶采苹道:“再急也得先吃午饭。”
韦氏急忙走向厨房:“我去端饭。”
叶银花见状,连忙跟在她身后。
叶老头生怕晚了,镇上的商家不让退了,很是心急。
但他不好拂了叶采苹的面子,便点头。
不一会儿,饭菜便摆到了桌上。
全家人围坐在大圆桌前。
一人一碗稀得能照人的糙米萝卜粥,粥里还混杂着一些米糠,菜只有一小碟咸菜。
叶采苹看着这样的午饭,倒抽一口气,可见家里的存粮有多少,有多穷!
就这光景,叶大全这混账竟然还去借钱买大白米!
怪不得杜氏崩了!
要不是她穿来了,换成原主,一定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叶大全提供的白米饭。
但叶大全又找不到口中的活儿干,家里便会背上一笔债务。
这日子,果然是无法过了!
“小、小妹,你吃不惯,要不咱们下些白米?”
叶二全见她难看的脸色,以为她不满。
叶老头等也一脸忧心地看着叶采苹,换作以前,她马上就要闹了。
叶金花黑着脸扫了叶采苹一眼,果然说一套做一套。
叶采苹见他们误会了,连忙说:“没有,就是见家里这景况,有些担心而已。”
叶家人不由松了口气。
叶老头夫妇欣慰地看了叶采苹一眼。
看来经过被休一事,女儿果真长进了。
叶采苹端起碗就喝,但这混着米糠的糙米粥真喇嗓子啊!
而且还没有油,淡淡的,盐也只放了一点。
在现代吃惯了细粮的她,狠狠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吃糠咽菜了!
这味道,真特么难吃呀!
怪不得都用这成语形容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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