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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独美后,疯批三爷跪求我原谅阎时年童三月全文小说

元宝淝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等童三月想再仔细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等风轻轻终于“稳定”了情绪,一转身,这才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童三月。两人四目相对。童三月从风轻轻的脸上看到了有一瞬明显的僵硬。显然,她没有想到,阎时年来见她,会带着她这个妻子。但她反应很快,只一瞬间就收起了表情,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安。“童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你不要误会,我、我和时年什么都没有......”她说着,慌慌张张就要从阎时年的怀里出来。结果,脚下又是一崴:“啊......”她惊呼了一声,再次倒进了阎时年的怀里。“小心。”阎时年一把接住了她。风轻轻娇羞又慌乱地看了阎时年一眼:“我、我的脚好像扭到了......”阎时年看了她的脚踝一眼,打横将风轻轻抱了起来。风轻轻将头亲昵地靠在...

主角:阎时年童三月   更新:2025-03-20 1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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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阎时年童三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独美后,疯批三爷跪求我原谅阎时年童三月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元宝淝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童三月想再仔细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等风轻轻终于“稳定”了情绪,一转身,这才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童三月。两人四目相对。童三月从风轻轻的脸上看到了有一瞬明显的僵硬。显然,她没有想到,阎时年来见她,会带着她这个妻子。但她反应很快,只一瞬间就收起了表情,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安。“童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你不要误会,我、我和时年什么都没有......”她说着,慌慌张张就要从阎时年的怀里出来。结果,脚下又是一崴:“啊......”她惊呼了一声,再次倒进了阎时年的怀里。“小心。”阎时年一把接住了她。风轻轻娇羞又慌乱地看了阎时年一眼:“我、我的脚好像扭到了......”阎时年看了她的脚踝一眼,打横将风轻轻抱了起来。风轻轻将头亲昵地靠在...

《离婚独美后,疯批三爷跪求我原谅阎时年童三月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等童三月想再仔细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风轻轻终于“稳定”了情绪,一转身,这才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童三月。
两人四目相对。
童三月从风轻轻的脸上看到了有一瞬明显的僵硬。
显然,她没有想到,阎时年来见她,会带着她这个妻子。
但她反应很快,只一瞬间就收起了表情,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安。
“童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你不要误会,我、我和时年什么都没有......”
她说着,慌慌张张就要从阎时年的怀里出来。
结果,脚下又是一崴:
“啊......”
她惊呼了一声,再次倒进了阎时年的怀里。
“小心。”
阎时年一把接住了她。
风轻轻娇羞又慌乱地看了阎时年一眼:
“我、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阎时年看了她的脚踝一眼,打横将风轻轻抱了起来。
风轻轻将头亲昵地靠在阎时年的胸口,眼神却是挑衅地看向童三月。
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惊慌失措?
童三月只是淡淡地看着,面上无波无澜。
风轻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有些气恼。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童三月是真的这么沉得住气,还是装的!
阎时年将风轻轻放到了车后座上,转身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一动不动的童三月,眸光暗了暗。
他走过来,打开前排车门:
“你过来给轻轻看看。”
童三月抬头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后座的风轻轻,眼里带了几分意味不明:
“你确定?”
她几乎不用看,也知道风轻轻是装的。
果然,还不等阎时年回答,风轻轻就先开了口:
“不、不用了,时年......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怎么能麻烦童小姐呢?”
阎时年冷冷地看着童三月,毫不在意:
“她本来就是看护,生来就是要负责照顾人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童三月的心狠狠沉了沉。
“生来就是要照顾人”的?
原来,他是这么想她的?
所以,他才会轻贱她的付出和用心?将她的体贴,当成理所当然?
果然不愧是“咳嗽一声,整个京都都要抖三抖”的阎三爷!
倒是她失敬了。
童三月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面上却是浅笑晏晏:
“好啊。”
只要风轻轻自己不后悔!
她从副驾驶座上下来,钻进后座,看着捂着脚腕假装疼痛的风轻轻:
“风小姐,得罪了。”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碰她的脚腕。
风轻轻却是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避开了她的触碰。
“怎么了吗,风小姐?别紧张,我医术还是不错的。”
童三月语气柔和,眼神里也带着认真。
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看到她靠近的时候,风轻轻却感觉到了一股危险。
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头罢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她呢?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就算被她发现了自己是装的,又怎么样?
她的话,时年会相信吗?
这样一想,风轻轻便放松下来,松开了捂着自己脚腕的手:
“那就麻烦你了。”
童三月微微垂下眼眸:“不麻烦。”
她脱掉风轻轻的鞋子,托起她的脚,状似轻轻活动了一下她的脚腕,然后猛地一个用力!
“啊——!”
风轻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有那么一瞬间连表情管理都失控了,原本清丽脱俗的面容变得一阵狰狞扭曲。
“怎么了?”
阎时年立刻看了过来。
当他对上风轻轻失控的表情时,还微微愣了一瞬。
童三月语气轻描淡写:
“没事,只是脚踝有些脱臼了,需要重新接回去。
“但大概风小姐太怕疼了,我有点不好下手。”
去你妈的脱臼了!你全家都脱臼了!
风轻轻惨白着脸,在心里咬牙骂道。
她分明没有受伤!
都是童三月这个贱人下的手!
“轻轻你忍一忍,脱臼需要立刻接回去,拖久了对你不好。”
阎时年闻言,立刻劝解道。
风轻轻咬着牙,拼命摇头:“不......”
整个人也朝后面缩去。
只可惜,后座一共也就这么宽,她根本躲不开。
童三月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看向阎时年:
“没办法,风小姐实在太怕疼了,我根本动不了手。
“看样子,只能拖着去医院了。”
但也就在她说话的瞬间,风轻轻的脚脖子已经整个肿起来,变得一片淤青。
显然受伤十分严重!
她刚刚那一下,可是丝毫没有留手!
阎时年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道:
“这样,我按着她,你尽管动手。”
童三月勾了勾唇:“好啊......”
风轻轻眼底闪过一抹惊惧,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不要......”
打死她都不要再被童三月碰!
她一定会再次对她下毒手!
然而,不等她挣扎,阎时年已经一把压住了她受伤的那只脚。
风轻轻瞳孔一阵震颤,疯了似地踹蹬着自己的腿!
阎时年却只当她是在怕疼,愈发使劲地按紧了她的脚:
“别害怕,只一下就过去了,忍一忍。”
不!!
风轻轻在心里尖叫着,脸色煞白煞白:
“不要她......
“她会害我......”
童三月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用力在肿包处按压了一下。
却在听到她那句“害她”时,又倏地松开了手。
她为难地看着阎时年:
“我看,要不还是算了。
“风小姐既然不信任我,不如还是去医院,专业医生肯定比我可靠。”
阎时年看着被童三月一阵“操作”后,风轻轻肿胀得愈发可怕的脚腕,皱了皱眉,语气里也多了几分严肃:
“别闹了。
“再拖下去,你的脚就要废了。”
他说完,看向童三月:
“你不用管她,尽管动手。”
童三月挑了挑眉,重新握住风轻轻的脚腕,手就那么灵巧一动。
只听“咔嚓”一声。
风轻轻再次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你......”
她痛呼着,下意识一脚朝童三月踹了过去。
“你做什么?”
阎时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我......”
风轻轻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
她刚刚好像骂了童三月“贱人”......
这不应该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像一个没教养的泼妇。
风轻轻的脚微微一缩,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阎时年一眼。
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如浓墨的黑瞳中透着刀锋一般的锐利。
阎时年生气了。
风轻轻刚刚因为疼痛而涨红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下去......

阎时年低沉的嗓音,突然隔着黑夜清晰地传入了童三月的耳中。
孩子?
一听他提起这两个字,童三月就只感觉心底一片冰凉。
只是随即落下来的炙热的吻,一下扰乱了她的思绪......
眼看着气氛就要失控,一道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所有旖旎。
阎时年皱了皱眉,摸到手机挂断了电话。
才刚想继续,但很快手机铃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阎时年不悦地一把翻身坐起,阴鸷的冷眸中是被打断的压抑和暴戾。
但这一切却在看清来电显示时变成了虚无,所有的情绪从他的眼睛里退得干干净净,仿佛不久前才情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接起电话。
很快,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一道惊慌的女声:
“时年,救救我......”
“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阎时年说话间已经翻身下床,快速走进了衣帽间。
他们虽然不常回老宅住,但这里也是有他们的换洗衣物的。
隐约间,童三月还能听到他安慰对方的话:
“别害怕,我马上到。”
童三月冷嗤了一声,眸中满是嘲讽。
虽然只偶尔听到了几个字,她也还是一下就听出了电话那头的那把嗓音。
不是风轻轻,又是谁?
呵!
倒是会找存在感。
对于风轻轻的这些“小动作”,童三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前世,风轻轻也是这样,从回国开始便“小动作”不断,如跗骨之蛆一般时时刻刻横隔在她和阎时年之间,可谓是无孔不入。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童三月干脆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前世,她或许还会因为风轻轻的介入而难过。
现在,他爱去见哪个女人就去见哪个女人!干她屁事!
睡觉!
房间里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
大概是阎时年出去了。
童三月也不在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就是感觉心口像是烧着一团什么。
闷闷地,不难受,却让人烦躁。
一定是她嫌恶心!
谁知道人家两旧情人见面,会不会今晚就来个“干柴烈火”?
虽然她不在意,但如果他碰了风轻轻,以后再来碰自己,岂不是恶心吐了?
到她离开,还有三个月......
谁知道这三个月内,阎时年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又禽兽?
童三月想着,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客厅里。
阎时年才刚刚下楼,就被人叫住了:
“站住!你要去哪里?”
阎时年转身看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阎老先生。
他面色严肃,完全没有了在阎老夫人面前时的耍宝和随和,一双眼睛锐利地看着楼下的阎时年。
面对这样的阎老先生,阎时年的态度也收敛了几分:
“爷爷,您怎么下来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非得你大晚上出去不可?”
“是轻轻,她......”
阎老先生根本不给阎时年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
“时年,我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是有妻子的人。你应该关心的人,是三月,而不是别的女人。
“何况,这个人还是风轻轻。
“她如今的身份,你更应该懂得避嫌。”
阎时年眸中一片浓郁的墨色,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我没有,只是她现在遇到了危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哼,难道她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吗?非你不可?”
阎老先生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有什么事情,非要她一个女人去找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要说没有什么歪心思,鬼都不信。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阎时年想不到吗?
或许,他想到了,只是下意识回避。
阎时年垂眸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是道:
“我只是去看看,等确认了她没事,我就回来。”
说完,他不顾阎老先生气得铁青的脸,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既然你要去,就带上三月一起。她是你的妻子,如果风轻轻真的有个什么,同为女人她照顾起来也更方便。”
阎老先生说完,也不给阎时年拒绝的机会,转身就吩咐佣人去将童三月请了下来。
童三月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站在楼梯上一个站在楼梯下对峙着的爷孙两人。
她看向阎老先生:“阎爷爷,您找我?”
“嗯,风轻轻出了意外,你陪时年一起过去一趟。”
阎老先生用不容忍置喙的语气说道。
童三月下意识看了阎时年一眼,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
童三月只好应了一声:“......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阎家老宅,一路沉默地到了目的地。
阎时年率先开门下车。
他才刚一站定,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如同一阵风一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时年,你终于来了,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风轻轻抱着他,声音里满是脆弱和惊慌。
童三月就那样坐在副驾驶座上,隔着车窗,静静地看着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俊男美女。
一个高大冷逸,一个纤细婉约,还真是般配啊。
不得不说,一世不见,风轻轻的演技还是那么好。
看这凌乱却不失美感的发丝,还有泛红的眼眶,啧啧,看得她一个女人都要忍不住心生怜惜了呢......
想起前世这个女人的种种羞辱和陷害,童三月的眼底不由闪过一抹森寒的冷意。
“好了,没事了。
“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阎时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风轻轻的肩膀,作势想要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
他才刚一动,风轻轻却是又一把用力地抱紧了他。
“是、是我的私生饭,他们刚刚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追车......
“念姐为了保护我,让我跳车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他们负责引开那些人去了......
“呜呜,刚刚真的太可怕了......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人又瑟瑟发抖起来,几乎将整个人埋进阎时年的怀抱里。
从童三月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她女性柔软的身体曲线,丝毫不留缝隙地紧贴着阎时年结实的胸膛。
这一招“色诱”用的不错。
真该让她那些粉丝好好看看,他们眼中那个高洁、温婉的“风大影后”私底下是怎样的放荡。
童三月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歪着头,继续看着车外两个人的表演......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路边有什么白光一闪而过。

阎时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不辨喜怒:
“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人一笑,自然地走到阎时年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熟稔和亲近:
“刚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众人见状,看向阎时年和女人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暧昧和打趣。
“轻轻,你竟然回国了?这个惊喜可太惊喜了。”
“这次回来,轻轻你应该不走了吧?”
“那是当然的,有年哥在,轻轻还能走到哪里去?”
女人名叫风轻轻,也是如今正风头大盛的“风影后”。
几乎所有认识她和阎时年两人的人都知道,风轻轻是阎时年心头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三年前,风轻轻突然离开去了国外。
阎时年也不会在心灰意冷下,答应阎老夫人的安排,和童三月结婚。
风轻轻没有回应众人的打趣,只是看向阎时年的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期盼和情意。
谁都明白她在等什么。
阎时年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刚的话题与自己无关一般。
风轻轻的手不由微微收紧。
难道......时年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生她的气吗?
她心中想着,脸上却带着得体的笑容:
“那个......大家都别乱开玩笑了,我和时年都已经是过去了......
“再说了,时年他、他也已经结婚了......”
说到“结婚”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黯然,清丽的面容上不觉多了几分易碎感。
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没有人知道,她在心里暗暗地期待着阎时年的反驳。
她期待阎时年说出,他根本不喜欢童三月,也根本不承认童三月是他的妻子。
但是,阎时年什么也没说,只沉默地喝着酒。
然后,突然拿起了手机......
时苑里。
童三月正在大快朵颐,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再次响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手机,又是阎时年那个家伙。
呵。
这是见自己没去,生气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童三月才隐约想起这次的事情......
什么喝醉酒,不过是阎时年同几个狐朋狗友打赌。
看她会不会像一条狗一样,只要他一召唤,她就立刻出现罢了。
像这样的事情,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前世,她自甘堕落当舔狗。
只要阎时年招一招手,她就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她以为,这是自己的真心和付出。
殊不知,她这样的行为,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阎时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得到的,却是他的冷眼嘲讽和无情的抛弃,以及最后那场莫名的追杀......
重活一世,她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再干这样的蠢事!
她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任由手机继续响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之后,手机终于安静了。
童三月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
要知道,曾经他因为身体不好,性情阴晴不定,不配合治疗,自己可是一次一次宽慰、安抚,忍受他所有坏情绪,却从来没有不耐过。
还真是,先爱上的那个人最卑微。
童三月这样想着,旁边苏管家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犹豫地看了童三月一眼,这才接起电话:
“三爷?”
来电正是阎时年。
“童三月人在哪里?”
电话里很快传来阎时年冰冷的嗓音,隐约还能听出其中夹杂的戾气。
“夫人她......她有事。”苏管家犹豫道。
“她能有什么事?我发病了,让她过来。”
阎时年微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了几分笃定和恶意:
“告诉她,如果她不来,我就不吃药。”
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舍不舍得看着他死!
舍不舍得,这颗她最宝贝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彻底消亡!
说完,也不等苏管家回答,阎时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仿佛笃定了童三月一定会妥协。
苏管家一听说阎时年又发病了,哪里还敢耽搁,立刻紧张地对童三月道:
“夫人,三爷发病了,您赶紧过去一趟吧。”
童三月却好似没听到一般:
“有病,就吃药。”
说完,擦了擦嘴,起身离开了餐厅。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苏管家看了看童三月,最后还是一咬牙离开了......
童三月回了房间,倒头就睡了。
她太累了。
才刚刚经历过前世的身死,如大梦一回,即便已经接受了重生的事实,她也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疲累。
睡梦中,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她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男人时的惊喜与激动......
男人看她时一个又一个冰冷的眼神......
以及,那个阴冷潮湿的山洞里漫天的血色......
最后,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停留在了最初。
“呜呜呜呜,我好怕......谁来救我......”
“呜呜......师兄......”
“师父......”
一个小女孩儿蜷缩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瘦小的身体害怕得瑟瑟发抖。
周围除了风声,只有簌簌的草木摩擦的声音。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别哭了。”
对方的声音很冷,还带着几分不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儿一下就不害怕了。
她只睁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名青年。
“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啊。”
“啊,大哥哥,你受伤了?”
“闭嘴。”
青年低呵了一声,在女孩儿的面前蹲下来。
“上来,我带你出去。”
“哦......”
女孩儿乖乖地趴在了青年的背上。
“大哥哥,你好高啊......”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哥哥,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
“大哥哥......我们......会不会死啊?”
女娃儿趴在青年的背上,一直絮絮叨叨,像个唠叨的小老太婆。
青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女孩儿问出最后那个问题,他才低低地说了两个字:
“不会。”
后来,他们真的没有死。
青年带着她走出了那个谷底......
后来,青年要离开,小女孩儿不舍地拉着他的衣服: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不说的话,那......那我就叫你......”
安静的房间内,传出一声轻轻地呢喃:
“默哥哥......”
童三月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她蓦地对上了一双冰冷阴鸷的双眸!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童三月的思绪。
“什么?”
她侧头看向身边的阎时年。
却见他淡淡地看着她,满目讥讽。
“你倒是厉害,竟然能让奶奶这样维护你。连我这个亲孙子,都要退让。”
童三月脸上的血色顷刻间退尽:“你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你既然要装‘乖孙媳’,那你就最好给我一直装下去,不要让奶奶伤心。
“如果让我知道,你利用奶奶做了什么......我会让你明白,有时候‘死’才是解脱。”
阎时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像是在扎在童三月心口的刀。
哪怕她的心早就已经死透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疼痛。
她想说,她没有。
她没有利用阎老夫人,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不堪。
但最后,她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能说什么呢?
一个人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也许连她呼吸都是错的。
即便她解释了,阎时年就会相信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唇舌?
童三月收回目光,转身朝外面走去。
阎时年一把拉住了她:“你做什么?”
她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吗?
童三月神色淡淡:“去多拿一床被子。”
阎时年很快明白了童三月的意思,当即嗤笑了一声,苍白冷隽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你这是想要让奶奶知道,我们分床睡?”
看着他眼中对自己明晃晃的讥讽。
童三月突然感觉面前的人很陌生。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前世所爱的,到底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记忆中的那个青年。
这样一个自以为是、偏执偏激的人,真的是她喜欢的吗?
或许,她一直喜欢的都只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影像。
“我知道了。”
童三月抽出自己被男人抓住的手,折返回来,直接进了浴室。
她现在不想面对阎时年。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再这样和他面对面下去,她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阎时年只感觉手心里一空,等回过神来时,童三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掌心突然失去的温暖,让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也跟着空了......
他怔怔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眼神里是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晦涩......
等童三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阎时年的身影。
她微微一愣,难道他去其他房间睡了?
这会儿不怕被阎奶奶知道了?
但她也懒得管,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只是才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身旁的位置一重。
阎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房间。
隐约间,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丝水汽......
原来他刚刚是去其他房间的浴室洗澡了。
童三月皱了皱眉,抱起自己的枕头,直接下了床。
阎时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
童三月甩开她的手,头也没回:“去沙发上睡。”
反正现在天气也还不是很冷,就算没有被子也能凑合一晚。
今晚她不想应付这个狗男人!
童三月背对着阎时年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他落在她身上那阴鸷的眼神。
即便看到了,她大概也不会在意。
前世,她爱他,自然会小心留意他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和情绪变化。
现在......
呵!
童三月将枕头放到沙发上,才刚要躺下,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
“三月呀,你们睡了吗?”
黑暗中,童三月突然很有默契地和阎时年对视了一眼。
是阎老夫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童三月一把抓起了沙发上的枕头,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床边!掀开被子,滑进去,盖上被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几乎就在她刚刚躺好的瞬间,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间的灯也顺势起亮起。
阎老夫人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和蔼: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她虽然嘴里这样问着,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精明地打量着整个房间。
直到看见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打地铺的痕迹,童三月和阎时年两人也都乖乖并排躺在床上,这才笑眯了眼。
“我们不饿。”阎时年无语道。
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家奶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饿啊,那好,你们早点睡。”
阎老夫人也没纠缠,笑眯眯地应着,转身就要退出去。
只走到一半,她又一顿,意味深长地留下了一句:
“哦,年轻人其实不用睡那么早也可以~”
然后才退了出去,顺手替两人关上了房门和灯。
那句“不用睡那么早”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一瞬间,童三月只感觉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身旁阎时年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
童三月有些不自在的坐起来,重新抱起枕头:
“我......我还是去沙发上睡......”
声音一出口,她顿时就懊恼起来。
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啊?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
但童三月才刚一动,就被阎时年猛地抓住了胳膊。
他一把将她扯回去。
“你......”
童三月一惊,才要说话就被阎时年一把捂住了嘴:
“嘘!别动。”
他的唇抵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声音暧昧沙哑: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继续?”
童三月只感觉一阵酥麻,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继续?
继续什么?
刚刚那么羞辱她,现在还想睡她?
想得倒是美!
童三月恶狠狠地瞪着阎时年,才刚想一脚踹过去,房门突然再次被人打开。
阎老夫人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一眼看到了床上抱作一团的两人,眼睛刷——地就亮了。
“呀,抱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惊呼了一声,抬起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如果她手指间的缝隙不张那么大的话,她这句“抱歉”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喝一杯睡前牛奶。
“既然你们在忙,我就不打扰了。
“你们继续,继续,嘿嘿~”
阎老夫人说完,就替两人重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眼前也重新恢复了黑暗。
失去了视线之后,让童三月只感觉身体的其他感知一下变得敏锐起来。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隔着睡袍的心跳,看似精瘦实则结实有弹性的肌肉,还有逐渐升高的体温......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夜格外容易引起某些情绪。
她不自觉跟着呼吸紧促起来......
“我们要个孩子吧......”

风家,宴会。
阎时年和童三月两人才刚一进门,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无法,阎时年的外貌实在太出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的存在。
尤其此刻他的身旁还跟了一个......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美女与野兽”的性转版。
众人顿时一下就议论开了:
“这不是阎三爷吗?”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啊?好丑......”
“你们看那个女人还挽着阎三爷的胳膊,那个女人也太恶心了吧?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吗?”
童三月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几人。
丑女人......
死肥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像这样的议论,在前世她就听得多了。
早已经免疫。
倒是说话的那几人,大概没想到童三月会突然看过来,不禁瑟缩了一下。
明明只是一个丑肥婆,为什么刚刚那个眼神竟然那么可怕?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几人不由一阵懊恼,刚想瞪回去,却对上了童三月身旁男人阴鸷狠戾的眼神。
阎、阎三爷......
几人齐齐一颤,吓得面上血色全无。
这、这个丑女人到底是谁?
阎三爷为什么这么维护她?
在此同时,一名女佣敲开了休息室的门:
“小姐,阎三爷到了。”
休息室里的人,正是风轻轻。
一听说阎时年到场,她的眼里立刻扬起了笑。
果然,她就知道,时年还是在乎自己的......
那个童三月不过就是一个粗鄙的乡下村姑,哪里能入得了时年的眼?
之前时年之所以那样对自己,肯定是因为还在为自己三年前突然出国的事情生气。
风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轻轻啊,看来,阎三爷对你很是不一般啊?”
“妈,你别乱说。”
风轻轻嘴上反驳着,脸上却流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情态。
风夫人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心里露出几抹了然,表情愈发满意:
“妈妈可没有乱说。
“你别看我们家和时家是世交,阎时年这个人一向性格古怪,即便是你爷爷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够请得动他。
“可你看,你一开口,他立刻就到场了。
“这还不足以说明,你在他心里的不同吗?
“当年不过是命运弄人,才让你们被迫分离。
“现在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又认回了风家,门当又户对,他有什么理由不选你?”
至于阎时年已婚,还有童三月这个原配妻子。
风夫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谁不知道,阎时年现在这个妻子不过就是一个又丑又肥的乡下人?
那种女人,怎么能跟她的轻轻相提并论?
只要阎时年眼睛不是一个瞎的,肯定知道该选谁。
“妈~”
风轻轻娇嗔了一句,却并没有再反驳风夫人的话。
显然对风夫人的话心里也是认同的。
“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了,是时候让大家见见我的宝贝女儿了。”
风夫人握住风轻轻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要让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们风家真正的大小姐。”
“可是,姐姐她......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毕竟......她才是这二十几年来陪伴在爸爸妈妈身边的人......”
风轻轻面露担忧,心底却是一阵暗恨。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风家的抱错的真千金。
巧合的是,她的养父母也姓风。
只是,可恨她原本应该在豪门风家娇宠着长大,却偏偏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受尽苦楚。
只要一想到养父母那一家穷酸刻薄,多年来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贪婪嘴脸,她就止不住心底一阵怨恨。
如果不是当年意外被抱错,她又怎么会经历那么多痛苦?
都是风宝珠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人生!
“哼,她不高兴?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我们风家好吃好喝地养了她二十几年,结果一听说要接你回来就各种甩脸子,好像谁都对不起她一样。
“竟然还给我玩什么‘离家出走’,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种。”
风夫人冷哼了一声,一提到之前的那个假千金风宝珠,就满是嫌弃抱怨。
明明就在不久前,风宝珠还是被她捧在手掌心里的掌上明珠。
只不过一朝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立刻就翻脸无情。
说来也是讽刺。
风轻轻在风家一行人的陪同下,挽着风老爷子的胳膊出现在了宴会厅。
可谓是“众星环绕”。
谁都看得出,风家对这位找回来的真千金有多重视。
人群中有年轻人一眼就认出了风轻轻的身份,当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你们看,那不是风轻轻吗?”
“谁啊?”有人问。
“风轻轻啊,风影后。”
“我也想起来了,最近网络上一直都在疯传风影后回国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风家的人一起?”
“我有一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风影后也姓‘风’,你们说她该不会就是......”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的时候,风老爷子当众宣布了风轻轻的身份。
她就是风家真正的千金。
虽然众人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一消息时,还是再度引起了哗然:
“所以,风家找回来的真千金,真的就是风影后?天,这是什么玛丽苏剧情!”
“呜呜呜,为什么人家不但长得漂亮,还是影后?这就算了,居然还是流落在外的豪门千金?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吧?”
“要我说啊,还是‘龙生龙,凤生凤’,就算流落在外又怎么样?毕竟流着风家的血,所以即便凤凰落难,也还是改变不了她高贵的气质吧。”
......
一时间,或羡慕、或嫉妒的声音,不时在宴会厅响起。
风轻轻听着这些议论,看着众人落在她身上艳羡的眼神,心底暗暗一阵得意。
阎时年,你看到了吗?
我才是那个和你最般配的人。
她直直地看向阎时年,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证明,自己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却在看清阎时年身边那道身影时,蓦地一愣。
童三月?
她怎么也在这里?
阎时年竟然会带这个乡巴佬来参加宴会?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结婚以来,阎时年从来不带童三月出席任何公开场合吗?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在她最重要的“认亲宴”上?
时年,你当真这么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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