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旭说完，就摔门离开了。
陆斯年想紧随其后离开，却被沈瑶瑶叫住。
沈瑶瑶早已泪流满面。
“陆斯年，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陆斯年没有回答，东方远卿还在车上等他。
见到东方远卿时，她急的脸色苍白。
“刚才你的脸色很难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陆斯年笑着摇了摇头。
“遇到了一个老熟人，简单的叙了叙旧。”
“咱们回去吧。”
从医院回来以后的陆斯年，就把自己关到了画室里，除了每天吃饭，都不从画室里面出来。
东方远卿有的时候也在里面陪着他，和他一起画画。
但是很快，东方远卿就没有时间了。
因为五柳先生重出江湖的消息，吸引来了许多国画爱好者以及商业大鳄。
他们都想和陆斯年坐下来聊一聊国画，再买一副陆斯年的大作回去。
可陆斯年却一副也没有卖。
“上次的画展被沈瑶瑶和闫成弘给毁了，我要再重新办一场更加盛大的画展。”
在东方远卿的帮助下，新画展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届时，会有好多仰慕陆斯年五柳先生名号的人前来观摩和拍卖。
为此，陆斯年日复一日，废寝忘食的画画，画出了一幅又一幅超乎前作的作品。
果然，画展的预告刚发布出去，预售的几千张门票立即被一抢而空。
于是，画展的主办方只能和陆斯年商量，将画展多停留几天，能让更多的人过来参观。
陆斯年同意了。
既然他已经决定重出江湖，就不能为这些小事嫌烦。
或许是最近太忙的原因，陆斯年几乎要把沈瑶瑶这个人给忘了。
沈瑶瑶也十分识趣的没有再打扰陆斯年。
就在陆斯年和东方远卿都以为，他和沈瑶瑶的事终于画上句号的时候，就在画展的当天，就在画展的现场，陆斯年却直接撞到了沈瑶瑶的身上。
沈瑶瑶手里拿着个拖把，低头拖着地，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斯年从她对面走了过来。
陆斯年只顾着和旁人说话，没有看清眼前的路，和沈瑶瑶撞到了一起。
陆斯年下意识就去伸手搀扶。
“对不起，对不起。”
但看清对面的人是沈瑶瑶的一瞬间，陆斯年双手猛的缩了回来。
“怎么是你？”
沈瑶瑶没有像以往一样化着浓妆，鬓边垂着的两缕头发已被香汗浸湿，她伸手抹了抹汗。
“五柳先生不用对我这么警惕，我是正规渠道应聘过来的，不是来纠缠你的。”
沈瑶瑶说完，四周环顾了一下，噗嗤一笑。
“说来讽刺，之前在家里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东西，现在要过来买票才能看。”
陆斯年并不领情，对她充满了戒备。
“你不是应聘来的吗？想买门票就再补一下票。”
说完，陆斯年带着人就绕过了沈瑶瑶。
沈瑶瑶攥着拖把的手一紧，两滴泪掉到了拖把上。
“陆斯年，画展结束后方便和我聊聊吗？”
“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沈瑶瑶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提高了调门，旁若无人的哭了起来。
“你别对我这么狠心，行吗？”
“我陪你度过了你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现在功成名就了，你怎么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