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身之时,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姑娘回床上歇歇吧,可别再发高热才好。”素云担忧不已。“躺了几日,不想再躺了。”林知意缓了缓,已是好多了。“那姑娘再吃点?”林知意轻轻摇头:“我大病初愈,不能吃的太多,不然会伤了脾胃。”她让两个丫鬟一同坐下,“这几日你们照顾我都辛苦了,坐下来吃点吧。”这都是慈安堂的小厨房用了好食材做的,素菜鲜嫩可口,鸽子汤更是口齿留香。她们银月阁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夏荷咬咬牙,有些不甘心问道:“姑娘,王妃都开口给你一个名分了,为何你不答应?还要与世子撇清干系?”知道姑娘与世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之时,她心里暗暗高兴了许久,以为自己终于能跟着主子过上好日子了。谁知,世子并没纳姑娘的意思。如今看见姑娘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她...
《三爷他强娶为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起身之时,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姑娘回床上歇歇吧,可别再发高热才好。”素云担忧不已。
“躺了几日,不想再躺了。”林知意缓了缓,已是好多了。
“那姑娘再吃点?”
林知意轻轻摇头:“我大病初愈,不能吃的太多,不然会伤了脾胃。”
她让两个丫鬟一同坐下,“这几日你们照顾我都辛苦了,坐下来吃点吧。”
这都是慈安堂的小厨房用了好食材做的,素菜鲜嫩可口,鸽子汤更是口齿留香。
她们银月阁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夏荷咬咬牙,有些不甘心问道:“姑娘,王妃都开口给你一个名分了,为何你不答应?还要与世子撇清干系?”
知道姑娘与世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之时,她心里暗暗高兴了许久,以为自己终于能跟着主子过上好日子了。
谁知,世子并没纳姑娘的意思。
如今看见姑娘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她已是心如刀割。
素云皱着眉,呵斥道:“姑娘如何说话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夏荷身子缩了缩,惶惶不安:“奴婢……奴婢多嘴了。”
林知意神色淡淡的,慢声解释道,“王妃只是试探我,我一旦应了,就是中了她的算。”
夏荷犹豫了下才道:“奴婢知道王妃只是来试探,若世子真的在王妃面前挑明了,估计昨晚就将姑娘接去听雨轩了。奴婢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若陛下赐婚,姑娘成了世子夫人,日后还有谁敢低看姑娘。”
林知意笑了笑:“你年岁不大,心思倒是不小。”
夏荷窘迫,抿抿嘴:“奴婢是有私心,但奴婢更多的是为姑娘着想。”
“你既清楚我与三哥的关系,你直接去王妃那儿告发,必定能谋到一个好前程。”林知意道。
夏荷变了脸色,忙的摇头:“奴婢怎敢!”
她若去告发,只怕是有钱没命花!
林知意眸光冷了下来:“所以你很清楚他的手段,可你却让我不顾性命去争一个名分?”
说到最后,她顿了顿,盯着夏荷:“就连你和素云,也是死路一条。”
夏荷身子瑟瑟发抖,连坐也坐不稳了,直接跌跪在地上。
“可世子……世子爱重姑娘……”她咽了咽口水,“世子照顾了姑娘一夜,不许奴婢和素云姐姐插手,姑娘要是去搏一搏,未必就不能……”
林知意怔了怔,转头看向素云。
素云点点头。
这会儿,林知意倒摸不透萧洹的心思了。
不让自己请大夫,反倒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也不知道说他无情还是有义才好。
她压下了心里的疑虑,道:“他们母子已经撕破脸,王妃只是想利用我去打击他,宫里有太后在,必定会顺势做大文章,到时候别说他的官职了,就连他的世子之位都未必能保得住。你猜世子会不会承认?”
届时,王妃又会说她贪图富贵,满口污蔑,外头的流言便不攻自破。
总而言之,若她真的利欲熏心答应下来,那就离死不远了。
自己昨晚向萧洹求助,彻底被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相当于刀子日日架在脖子上,她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和心烦。
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在林家的时候呢。
夏荷一阵心惊:“是奴婢想得简单了。”
爱美人不要江山这种事,只会出现在话本子里。
若世子真的那么在意姑娘,早就派人请大夫过来了。
素云却担忧道:“若王妃真将姑娘嫁给赵家公子可如何是好?”
膝盖隐隐作痛,林知意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
幸亏裙子是苍绿色的,渗出来的那点血迹只要不细看,便瞧不出什么来。
但凡外头传出一点今日的事儿,燕王妃又要怀疑到她头上。
她怕撞到宾客特意绕了偏僻远路,等离开赏花园,林知意已是一身冷汗,一张小脸苍白无血。
小路长满青苔,她身体酸软无力,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素云惊喊一声:“姑娘!”
一道黑色黑影快速掠来,宽大温热手掌揽住林知意的腰,轻轻用力,便将她捞了回来。
她落入萧洹的怀中,冷冽的气息迅速将她裹笼。
“快放开我。”林知意心跳如鼓,拂开萧洹的手,赶紧退后几步,再往四周看了看。
见四处寂静无人,她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仍是紧绷,“三哥,你不用送我,我能自己回去。”
在风声紧,两人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走在一起。
萧洹收回手,神色淡了不少,眼眸里似是有化不开的黑雾,扫了她一眼:“刚才不是求我救人?现在用不着我了,就对我避如蛇蝎。”
林知意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绷紧神经,身体这会儿渐冷渐热,脑袋晕晕沉沉,听见他还恶人先告状,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呛了他一句:“若不是三哥找王妃的麻烦,岂会殃及池鱼?”
素云见萧洹微微一怔,吓得大气不敢喘。
别说是在燕王府里,就连在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萧洹嗤笑一声,声音辨不清喜怒:“你如今对着我说话挺牙尖嘴利的,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像只鹌鹑?你但凡提一下我,也不至于伤成了这样。”
林知意此时也生出几分悔意和惊怕。
她在王府活得小心翼翼,对丫鬟婆子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更别说是对着萧洹他们了。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干脆破罐子摔碎,淡声道:“膝盖这点伤算什么,我身上的伤才严重。”
都是在假山时造成的。
她怕燕王妃大发雷霆,连药都没上就赶去赏花园,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就连她被燕王妃责罚这事,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萧洹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怪林知意说话不知轻重。
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气息,让素云颤栗不已,急忙拽了拽自家姑娘的袖子。
林知意压下了心底的惧意,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恳求:“三哥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何不就此放过我?”
萧洹的眼神在顷刻间变得凛冽如刀,盯了她半响:“我身上的热毒还未解开,你要我放过你?”
林知意一噎。
她时不时做些糕点或者甜汤送去各院,可偏偏那一次就出了事——
她亲自送给萧洹的那一碗甜汤被人暗中下了药。
萧洹那时当她亲妹妹看待,毫无提防的全喝了。
他神志不清强要了她,清醒过来后,以为她心存攀附之意,脸色极为难看,似是想杀了她泄愤。
幸亏后来查清,是她另一个丫鬟夏萍想攀上萧洹趁机下药,只是那日好巧不巧,那丫鬟扭伤了脚,甜汤由她亲自送去。
他身上的热毒不好解,每个月都需要女子帮忙纾解。
这是她欠他的,两人才纠缠不休至今。
心里的满腔委屈被压下,她犹豫片刻才艰涩开口:“现在不太方便,三哥先回去吧,我晚上再过去听雨轩。”
萧洹眼里透着凉意:“你既不想跟我,我勉强你也没意思。说到底,你是父王的恩人之女,我们就此两清。”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林知意愣了许久,直到素云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回到银月阁,林知意的里衫已是被冷汗浸湿。
小丫鬟夏荷把热水抬进来后,素云就让她在外头守着。
小裤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黏在伤口上。
素云没有天赋学不来医术,但她自小在林家长大,耳濡目染,处理这些外伤绰绰有余。
先把膝盖上的小裤布料剪开,再用热水将伤口的血迹沾湿,慢慢的将布料揭下。
素云将伤口擦拭干净,才发现林知意膝盖上的伤口虽小,却被茶盏的碎瓷片扎得很深,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的灼热夺眶而出,哽咽道:“怎么扎得这么深……”
难怪姑娘走得这么慢,还流了这么多血。
林知意反而朝着她笑了笑:“我不觉得疼,这点小伤过几日就好了。”
她在药箱挑了瓶金疮药,拿着小瓷瓶的右手却颤抖得厉害。
素云看在眼里,肩膀一抽一搭的,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林知意道:“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了,世子说了两清,那姑娘就可以挑个好夫婿嫁出去。”素云难掩兴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老爷和夫人相继去世,家里的财产被林二叔霸占,还要将姑娘卖给四十岁的鳏夫当继室。
幸亏燕王当时在京中,以雷霆手段替姑娘抢回家财,还将姑娘认作义女接回王府。
那一个月,燕王妃待姑娘极好,下人们也不敢怠慢。
可等燕王回了北境驻扎,燕王妃就变了一副嘴脸,吃穿用度一降再降,月例只剩一两。
那嫡出的四姑娘怨恨姑娘抢去了燕王的宠爱,更是处处为难。
也就世子被调派回京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那种事儿。
林知意心里却沉甸甸的。
如若萧洹肯就此原谅她,放过她那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她还得想办法解开他身上的热毒,如此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嫁人,他们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两清。
身上的伤还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着,她脱下里衣,只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背有几处破了皮,肩膀处还有萧洹在情动时留下牙印。
素云红着眼给她后背的伤口上了药,连那些青紫掐痕也抹了一层活血化瘀的膏药,才服侍着林知意更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以及夏荷通报的声音:“姑娘,表姑娘来了。”
徐国公奉上名单。
太后过目后,面色沉沉。
黑龙司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情报组织,负责许多的事务,其中就有负责皇家安危和监察百官之职,可谓是皇帝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永明帝虽是她和徐家扶上位的,可历经十多年,这位天子也逐渐羽翼丰满,想要摆脱她和徐家的控制。
不只是控制,更是想将徐家灭了,让整个朝堂的权势更加的平衡。
不得不说永明帝还真是眼光独到,用上萧洹这把刀后,徐家别说是明面的势力了,就连暗地里的势力都折损不少。
他们费不少劲儿去培养或者收买的黑龙卫,如今被萧洹解决了大半,余下的那些,在黑龙司中职位不高,根本无法探听到有用的情报。
太后盯着燕王妃:“他去救那孤女的时候,还不忘布下天罗地网抓人,哀家怎觉得他不过是拿那孤女做棋子?”
“太后,他做事向来谨慎缜密。”燕王妃经过此次,更加笃定,“若林知意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分量,他怎会给她配暗卫呢,又怎会使手段阻止她嫁人呢。”
她和兄长做了两手准备。
无法销毁账本,就拿林知意的性命做要挟。
只是没想到两个计划都失败了。
太后沉思片刻,笑了笑:“她父亲于燕王有恩,他竟如此胆大妄为,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是一点都不将燕王放在眼里。”
燕王妃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是猪油糊了心,愿意无名无分跟着那逆子。”
“还不是怪你?”太后面色不善,声音严厉,“哀家让人打听过,且不说这次请大夫的事儿,你先前就待她不怎么好。她好歹是燕王带回去的义女,你一月只给她一两月银,吃穿用度克扣就算了,你连她冬日那点炭火都不肯多给,她若是跟你说实话,才是猪油糊了心!”
燕王妃低垂着头,战战兢兢,不敢顶嘴。
徐国公忙道:“太后息怒,阿妹统管全府,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哼,明明是她小鸡肚肠,一直记恨当年林夫人在诗会上抢了她的风头,她才如此磋磨人家的女儿!”太后气急了,毫不留情的戳穿。
这等陈年往事被太后翻出来,就算内殿没有外人,燕王妃一张脸涨红,羞愧不堪。
“都是臣妇的错。”她声音哽咽。
太后见她身体微抖,想起这是自己的亲侄女,终是不太忍心再出言责怪。
“你往后也该对她好点了。”她说,“都起来吧。”
兄妹两站起身后,仍是忧心忡忡。
徐家若再折损羽翼,不仅无法扶持八皇子当上太子,就连徐家的爵位也会被褫夺。
太后看见他们这副模样,心里又是连连叹气。
林知意确实是个突破口,可萧洹既然派了暗卫在外保护她,想必在王府之内,燕王妃更难对其下手。
她虽是太后,却也得在这节骨眼安分守己。
萧洹和其他党派会揪住她的错处大肆宣扬,这是其一。
其二,自然是怕手握重兵的燕王不悦,到时候徐家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不过她很快就有了主意:“就先使个法子让燕王提前回京述职吧。”
徐国公揣着手,皱皱眉头:“燕王一向不参与党争,只知效忠陛下,他回京也不会帮我们徐家,估计还会对萧洹那小子刮目相看呢!”
太后见他还不开窍,气不打一处来:“方才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后头骤然出现一道人影,抓住她的手臂。
“素云姑娘,别过去打扰了世子他们。”常衡说着,顺势将她拽到了更远处。
亭中薄纱垂落,离得远了,更看不清里面在做什么了。
素云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常衡为何要阻拦自己,一股羞恼冲上脑门,她一张脸又红又烫,怒道:“这是在外……外边!世子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家姑娘!”
常衡耳根子也有点红,别过脸拿出哨子吹了个暗号。
很快又有别哨子音回应。
他这才得空说道:“那你们往后说话就小心些。你家姑娘已是世子的人,怎么还想着嫁给别人?更别说那赵家公子还是个傻子!”
这不就是说,他家世子连一个傻子都比不上?
别说是世子,他这个做近侍的也被气得不轻!
素云瞪大眼睛,呼吸停滞:“你……你们怎么偷听人家说话?”
所以说,世子是在变相惩罚姑娘?
常衡白了她一眼:“银月阁就那么点地方,你们又没人在外面守着,刚进院就听见了,算什么偷听。”
素云也来了脾气,双手叉腰:“哼,先前姑娘病了,我来听雨轩可是被打发了回去。现在姑娘病好了,就说她是世子的人,真够无耻的。”
常衡面色微变,捂住她的嘴。
他皱眉警告道:“在听雨轩,你也敢说世子的不是?不要命了?”
素云唔唔唔了几声,常衡才放开手。
他解释道:“世子那两日在黑龙司忙着案子,不怎么回府,是薛姑姑自作主张的。”
“当真?”素云不大相信。
常衡点点头:“自然,世子亦是发了大脾气,让薛姑姑回去庄子,别再管听雨轩的内务了。”
素云怔愣片刻。
薛姑姑跟随世子多年,世子就这样把人赶走了?
听起来,姑娘在世子心里似乎是占着一席之地……
她用手肘戳了戳常衡,问道:“如今王妃起了疑心,世子打算如何安置姑娘?”
常衡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试探。
他不想让这主仆两有着无谓的希望,便说:“世子的亲事快定下了,等夫人嫁进来,自然会给你家姑娘一个贵妾的名分。”
他虽不像薛姑姑那样仇视林知意,可也觉得世子金尊玉贵,不与林知意计较,还给她一个贵妾的名分,她该是千恩万谢了。
但前提是林知意得安安分分的。
所以常衡又特意提醒了素云一句。
素云诚惶诚恐的点点头:“我记下了。”
——
琉璃亭里一片狼藉。
女子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乞求:“不要了……”
她衣衫半卸,雪白皮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萧洹的热毒明明已经缓解,神志清醒了,可他的脸仍然绷得很紧,额头的青筋越发明显。
海浪层层叠叠。
她这条小船似乎怎么都到不了尽头。
见她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娇羞的声音,他面色更冷的继续着。
林知意面颊潮红,眼睛氤氲着雾气,她掐了掐他的刚硬的手臂,声音稀碎:“三哥,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他生气时非常蛮横。
她实在是承受不住。
果然,萧洹停了下来。
却是双眸沉静,手抚上她潮红的小脸,捋了捋她粘腻在鬓间的发丝,慢声说:“往后别再往各院送东西。”
无论是吃食,还是熏香。
都只能给他一个人做。
林知意一边喘息,一边惊疑。
他这是气自己的东西不是独一份?
这人先前可不是这么小气的。
她抬眸看他:“可送给王妃的只是寻常的香料,而你这驱蚊的熏香是用了贵价且难得的材料制成的,天底下独一份,就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掌都磨破了皮。
头领汉子抬手欲要将她劈晕,方便把人掳走。
巷子里忽然窜出两个暗卫,瞬间与这帮蒙面人厮杀成一团。
血腥味充斥着鼻尖。
“五姑娘,快躲好!”暗卫喊道。
林知意应了一声。
她果然没猜错,如今她和素云出门是有人暗中跟随保护的。
多亏萧洹在她跟前展露过狠厉手段,她如今的胆子大了不少。
她急里忙慌的起身,正寻思着该往哪儿躲一躲,一个蒙面人就突破暗卫的防线,直面朝她冲来。
“五姑娘小心!”不知是谁叫喊一声,随后就有一道蓝色身影挡在自己跟前。
刺客的剑就要刺下。
咻——
一阵破风声起。
一支冒着寒光的弩箭急速射来,直穿那刺客胸膛。
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街道两头出现阵阵马蹄声。
定睛一看,都是身穿黑龙司官服的黑龙卫。
带头的正是萧洹。
他一身黑金窄袖暗纹直裰,乌黑头发只用发带束起。
手里,还拿着一把弓弩。
眼眸落在林知意身上,又扫视了一眼她跟前的少年,面容冰寒无比。
林知意同样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还来的这么快。
觉察到他的怒气,她的眼眶下一瞬便是凝满晶莹泪水,整个人似是被吓坏了。
“撤!快撤!”头领汉子来得这么快,眼里闪过惊慌,急忙下令。
可他们已被黑龙卫重重包围,根本厮杀不出去。
剩余的刺客被逼到角落,互相换交了眼神,要么咬碎嘴里的毒药,要么割颈自尽,宁死都不愿落在萧洹手上。
一瞬间好些人纷纷倒地,血流一地。
“五姑娘,你别怕,已经没事了。”那少年忽然转身,安慰了她一句。
她一张娇颜百媚丛生,眸光流转如明珠生辉,他片刻失神后,急忙递上一方帕子。
“啧。”不远处,有人冷嗤。
林知意一听就知道是萧洹的声音,她头皮发麻,又听见他说:“张四公子还真是贴心。”
林知意微微一愣。
张四公子?
少年看着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玉面朱唇,俊逸非凡。
他就是永昌伯爵府的四公子张绍宁?
想起萧洹那日在假山时对自己的折磨,她只觉得今日有些倒霉。
她垂下眸子,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帕子这等贴身之物,四公子不该随意递给别人。”
张绍宁这会才想到自己是外男,并不合规矩,急忙缩回手,脸色涨红:“是我冒犯了。”
难怪萧洹的眼神如刀,出言嘲讽。
这是觉得他在调戏他家义妹。
张绍宁心里懊恼,燕王妃连大夫都不给五姑娘请一个,最后还是萧世子护着她,长兄如父,他刚才的表现着实是太轻浮了!
思及此,他转身就朝着萧洹拱手道:“刚才多亏了萧世子出手相救,张某感激不尽,明日必定带着谢礼上门道谢。”
萧洹将弓弩丢给了身旁的常衡,利落下了马。
“你护着舍妹,该是本世子与你道一声谢。”他淡声道。
张绍宁道:“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与五姑娘……相识,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护着她的,世子客气了。”
萧洹难得笑了笑:“除了先前的张家宴席,四公子还在哪见过我家五妹妹?”
对上世子那温和的笑意,张绍宁觉得他对自己是高看一眼,便壮着胆子道:“是的,先前徐国公府办的雅集,我也见过五姑娘。”
说罢,她又朝着沁芳苑那些丫鬟婆子淡淡一笑,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还不拉好你家姑娘。”
既然萧洹已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避无可避,那就狐假虎威了。
下人们惊了惊,赶紧过去把人拉住:“姑娘冷静些。”
昨晚是什么形势,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林知意,如今是动不得了!
“你……”萧玉芙怎会看不出来,气红了脸,“你这狐媚子勾引三哥,他是受你蒙蔽!”
“你是亲眼见着了?”林知意反问,“三哥的脾气一向很差,你在这胡言乱语,也不怕自己被割舌头?”
有了两次阴影,萧玉芙顿时被吓得面色青白,后退了几步。
她仍是嘴硬:“我可是他的亲妹妹。”
林知意笑了笑,提醒道:“我无权无势,人又刚刚醒过来,如何有机会在外头散播流言?此事是三哥所为,可见他连王妃这个亲生母亲的名声不顾,又怎会在意你这个亲妹妹。”
萧玉芙呼吸乱了几分。
其实她也早已猜到,可她不敢去找自家三哥算账,唯有来找林知意出气了。
她咬咬牙,道:“你得意什么,他不过是利用你!你也说了自己无权无势,你能帮到三哥什么,他现在利用完你,怎还会管你的死活!”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若她今日不报这仇,她日后在王府还怎么昂首挺胸?
她狠声吩咐:“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一个孤女而已,三哥岂会将她放在心上!我才是三哥的亲妹妹!”
丫鬟婆子们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又怕林知意跟世子告状,正左右为难着,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呵斥:
“玉芙,你为何还如此任性?!”
是燕王妃来了。
屋子本就不大,又进来几人,屋里几乎连转身的地儿都没有了。
燕王妃仍是一身华服珠翠,端庄雍容。
她眼底有两团乌青,连脂粉都遮掩不住。
“母妃……”萧玉芙又听见呵斥,鼻子一酸,“女儿没有任性,是她打了我。”
燕王妃仍是一改常态,板着脸继续训斥:“我昨晚就教训过你,知意是你的五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自当爱护照顾她,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吓唬知意,挨打了是活该。”
萧洹并不在这儿。
可她的母妃仍旧没有为自己出头,萧玉芙愣了愣,已是委屈的哭起来:“母妃,我是想帮你出气……”
燕王妃毫不领情,眼底反而掠过一抹厌恶。
都怪自己太宠着这个女儿。
玉芙高傲娇蛮,萧洹回京后,她只顾着向听雨轩讨要东西,若让她像林知意和萧玉淑那样,偶尔做些糕点什么的送过去,她总会说自己可是嫡出的,又与三哥是同胞兄妹,不必用这些手段去争宠。
这下倒好,萧洹更是连半分亲情都不顾了。
“送四姑娘回去,禁足一个月。”燕王妃看到被子上的粥水,瞪了那些下人一眼,厉声道,“以后四姑娘若再任性妄为,就将你们通通发卖。”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又拉又扯的,赶紧将萧玉芙带回沁芳苑。
燕王妃只留下桂嬷嬷,屋子一下子空了许多。
“五姑娘,王妃怕你大病初愈没胃口,就让小厨房煮了燕窝粥和几个清单小菜。”桂嬷嬷说着,让夏荷先前煮的那盅百合粥收起来,摆上了自己带来的。
林知意低垂着头:“谢王妃挂念。”
“快吃点吧,你病了一场,人都瘦了一圈了。”燕王妃眉目温和,像一个慈母。
林知意有些惊诧。
徐岚来府上有一段日子了,每日不是去服侍燕王妃,就是去四姐姐那儿,从未踏足银月阁。
难道是见到萧洹为她出头,所以急着来拉拢?
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有什么好拉拢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让夏荷把人请进来。
银月阁在王府西南角,外院墙壁剥落,里屋家具摆设有些残旧,那圆凳坐下来之时还会发出嘎吱的响声。
徐岚面色如常,却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转头看见林知意已换了一套半旧的棉麻衣裳,人从榆木雕花屏风后走出。
脚步虽不快,背脊挺如玉竹,面容娇美,皮肤凝如玉脂,犹如一道清风吹散了屋中的寒酸之气,增添了不少华彩。
她压下心中的妒忌,道:“五表妹,我想起有几件衣裳和鞋子都没用过,都是时新的款式,你我身量差不多,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她招招手,丫鬟就将东西放到桌上。
林知意看了眼,衣裳是用上等布料裁剪缝制的,绣鞋绣着展翅蝴蝶,鞋头还缀着一颗莹润珍珠。
她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舍不得移开目光:“真的送我了?”
徐岚含笑道:“真的。”
话音刚落,林知意就伸手拿过蝴蝶绣鞋,脱了自己的鞋子,自己试了起来。
可刚套上脚,尺码却大了一寸。
“大了些呢。”林知意顿露失望之色。
徐岚趁机瞥了眼她换下来的绣鞋。
确实是浅绿色的,鞋头简素,两侧却有精细绣花,还用了小巧的珍珠做花蕊,看起来栩栩如生。
再加上林知意这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她疑虑尽消。
这种货色,表哥怎瞧得上眼。
林知意留意到徐岚的神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想来萧洹抱她回去的时候,自己只遮了头,没有遮住双脚,让人看见她穿着浅绿绣鞋。
徐岚在水榭的时候留意到她穿的鞋子,所以才会上门试探。
幸亏她和素云当日用同样布料做了不同款式的鞋子,一对简素普通,一对绣花点缀珍珠。
她一直不敢打扮得太过张扬,一直是穿着那双简素的绣鞋。
徐岚忽然登门,她自然警惕,便换了鞋子再出来见人。
“姑母今日头痛症发作,我就先回去侍奉她用药了。”徐岚寻了个借口告辞。
林知意放下心头大石,起身相送。
刚到廊下,就见到有人进了银月阁。
徐岚停下脚步,眼底闪过惊疑,虽未行礼,语气却是恭敬:“薛姑姑怎么来了?”
薛姑姑是听雨轩的管事,萧洹最信任的仆从。
饶是燕王妃,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薛姑姑手中捧着一个长方锦盒,按规矩行礼,笑道:“是世子吩咐奴婢来送药的。”
徐岚一眼留意到锦盒上画着宝芝堂的标识。
这是京城里最出名的药铺子,它家的膏药效果绝佳,还没有难闻的药味,就算一罐膏药卖上十两八两,生意亦是络绎不绝。
想起萧洹从未对自己上过心,她心中不悦,忍不住侧头瞥了眼林知意。
林知意又是受宠若惊:“多谢三哥,劳烦薛姑姑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林知意的脸色似是苍白了几分。
素云上前要接过锦盒,薛姑姑却道:“世子特意吩咐奴婢亲自上药,好瞧瞧五姑娘的伤口如何,如此才好确定要买多少雪莲祛疤膏。”
徐岚怔了怔,看着林知意的目光有些古怪:“这药膏的材料不好得,宝芝堂规定,一个人一个月只能买一罐。”
更别说这雪莲祛疤膏一罐就要三百两。
就算她是这位徐家嫡姑娘,月例也不过是十两银子。
薛姑姑耐心解释道:“世子与宝芝堂的少东家相熟,并无限制。”
林知意顶着徐岚的目光,已是头皮发麻。
她就知道萧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胡说什么!”恰好,燕王妃从内间走出,面色算不上严厉。
萧玉芙金尊玉贵的长大,自是不怕。
她快步上前,挽住了燕王妃的手臂,指着林知意告状:“母妃,桂嬷嬷不是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婢女吗?其实,勾引三哥的就是她!”
林知意的心猛地一跳。
袖子下,她的指甲已经嵌进手心。
众人怀疑和鄙夷的目光在顷刻间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想将她砍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燕王妃坐下来,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此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却没有人出来招认,她昨晚就觉得奇怪。
经女儿一提,她才发现自己把林知意给忘了。
她没急着发难,问萧玉芙:“你是从何得知的?”
“花园里的下人都这么说。”萧玉芙微扬下巴,语气嘲讽,“林知意,我还当你是真的不敢高攀伯爵府,原来你是盯着我三哥呢!”
徐岚说道:“不过是下人们的几句风言风语,你怎能当真?”
“表姐说的是。”萧玉淑跟着点头。
“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她昨日迟迟没来赏花园,不是她还有谁。”萧玉芙一脸笃定。
“我当时是在西苑的琉璃亭打了瞌睡,我若过去东苑的花园得绕半个湖边,那肯定会有人见到我。”林知意面不改色,“桂嬷嬷排查一圈都没人说见过我,四姐姐到底是听谁说的?不如叫她出来,与我对质?”
她确实是在琉璃亭那儿坐着,是萧洹避开人将她掳到假山那边的。
看来徐岚一是无凭无据,二是不想得罪了萧洹,才使了手段让萧玉芙在燕王妃面前捅破此事。
萧玉芙本是下令去喊人,可林知意微微侧身,自己便看到她衣领处隐约有红印痕迹,她眼瞳微缩,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林知意的衣襟。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那对襟上衣刺啦一声被扯坏,露出了林知意小半的白皙香肩。
上面,密密麻麻一片红痕。
她只看了一眼,就激动的回头朝着燕王妃大喊着:“母妃快看!就是她勾引三哥!”
徐岚的脸色却是一僵。
林知意忙的将萧玉芙推开,将衣衫拉扯好,一双秋眸瞬间盈满泪珠,她哽咽道:“四姐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羞辱我……”
“你自己不要脸,我哪里……”萧玉芙的话戛然而止。
那破了的衣衫遮不住全部。
她定睛一看,林知意脖颈处哪里是什么香艳痕迹,而是连绵成片的红疹!
“你堂堂王府千金,说话做事怎能如此莽撞。”燕王妃看似呵斥,语气却无半点凌厉。
“我不过是想早点找出勾引三哥的狐媚子。”萧玉芙嘟囔了一句,有些不甘心的退回去。
徐岚眼珠子一转,笑意深沉:“不过,五表妹这身疹子起得真是凑巧。”
素云上前替林知意遮挡,哭诉道:“王妃,昨日宴席的榛子酥都是姑娘亲手做的,您是知道姑娘一碰榛子就过敏的,真不是姑娘故意在遮掩什么。”
林知意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抹泪之时,手背更为严重的红疹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燕王妃才想起这回事。
林知意的针织功夫一般,但药膳和糕点却是做得很不错。
好几位官眷喜欢吃榛子酥,她早早就叮嘱林知意去大厨房做一些招待客人。
那时候林知意便说过自己一碰榛子会起疹子,她还觉得这孤女太过矫情,没想到这红疹竟起如此厉害。
燕王妃疑心消除大半。
昨日的官眷对榛子酥赞不绝口,她面容一缓:“昨日你辛苦了。”
萧玉芙根本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她瞅着林知意轻蔑一笑:“母妃,那个婢女至今还未找到呢。既然府里也有不少关于五妹妹的流言蜚语,你何不让人给她验身,为她正名?”
就算林知意仍是完璧之身,但女子婚前被验身乃是奇耻大辱。
到时候她将此事传扬出去,林知意丢尽脸面,往后也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了。
燕王妃微眯眼睛,心思百转。
林知意今日穿着浅绿色襦裙,百合髻只簪两支菊花样式的银簪,看起来素净。
但她一张小脸娇媚精致,此刻眼眸水光潋潋,更添媚意。
若屋中有男子在场,恐怕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护在她身前了。
就连她,也心生几分怜惜。
片刻之间,燕王妃眸光阴寒得如同毒蛇,心里有了主意:“桂嬷嬷,带五姑娘进去看一看。”
若真是林知意,她就立即把人打死!
林知意愣住。
雅集?
似乎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然而,一道冰寒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
“舍妹受了惊吓,得先送她回府,失陪了。”萧洹声音骤冷,直接越过张绍宁,往林知意走去。
林知意的心揪紧,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她灵光一闪,已是露出一张惊魂未定的神色,双脚发软往前栽去。
萧洹正好将她扶住。
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面容苍白,眼睛红红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三哥,我……我走不动路。”
颤抖发凉的手,掐紧了他的手臂。
萧洹双眸古井无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把人塞回马车里头。
他吩咐黑龙卫善后,随即就上了马车,吩咐暗卫赶车回府。
张绍宁看着马车远去,直至不见踪影,才收回目光。
小厮这才小声嘀咕道:“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啊!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呀。”
张绍宁不悦的呵斥一声:“住嘴,五姑娘一个柔弱女子历经此事已经吓坏了,世子抱她上车乃是正常之事。”
一个月不见,她清减许多。
看来她在燕王府过的甚为艰难。
若他能将她娶回去,他必定将她捧在手心上好好呵护,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他叹息着转身。
正如张绍宁所料,马车上,林知意被萧洹掐住后颈。
“你很聪明。”他慢声说着,“为了不让他觉察出端倪,你竟用上如此拙劣的借口,看来你对他亦是有几分心思的。”
她身体被迫往前倾,那雪松香又再萦绕着她,煎熬着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三哥,如今徐家盯着你,要揪你的错处,我只是怕他们借着此事在朝堂上参你。”林知意小心翼翼说道。
萧洹对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
手解开了她领子的梅花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别……”林知意大惊失色,她满心的抗拒。
这是在马车上!旁侧还有素云!
还能听见外头的人声鼎沸!
这让萧洹眼眸更加锐利,面色更加阴沉。
素云受了惊吓,此时已是缓过来,急忙上前拉扯:“世子,你快放开姑娘。”
萧洹往她身上点了一个穴道,人两眼一黑瘫软倒下。
“素云!”林知意惊了惊,挣扎着要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萧洹抗衡,还被他一把拽过,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下。
与先前的吻大不一样,他似是发泄一般,又啃又咬。
很快,铁锈般的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传开。
林知意吃疼,又上气不接下气,只要自己躲开一点,就被他重新拽回来,吻得更狠。
就算是京城的街道,马车还是有些颠簸。
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变化,林知意浑身僵硬,呼吸越发急促,觉察到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果然,她就是个玩物,或许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林知意闭上眼睛,认命般放弃了挣扎,眼泪仍是汹涌的在眼角滑落下去。
萧洹的指腹感受到温热的湿润,僵了片刻,终是放开了她。
她几缕发丝散落,衣衫不整,嘴角还有着点点血迹,一双湿润眸子无神的看着前方。
萧洹板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的帮她整理好衣衫,扣好扣子。
林知意眼神恢复了点光彩,怔怔的看着他。
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这毒是他们云家祖上传下来的,未必没有解毒之法吧?”
“他在半路上便偷偷派人进京给徐家送信,说是得知我的一个大秘密,想与徐家做交易。”萧洹说道,“他若真有解毒之法,不会冒险行此事。”
这是怕他查出点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云大爷青筋暴怒,疼痛至极,听到萧洹这番话,心已经凉了。
“难不成……你将我的人截下了?”
萧洹居高临下看他:“你现在倒是长点脑子了。”
云大爷身子晃了晃。
云家嫡女看清了形势,喊道:“父亲,事已至此,你别再隐瞒了!你非得害死全家吗?!”
云大爷看了看云家二十多口人,终究是妥协了:“世子,我的妻儿家人皆不知此事,我可以将一切如实告知,你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就要看你的话有多少价值了。”萧洹又再坐下来。
慕时见状,便拿出几颗丹药让云大爷服下,再帮他草草包扎了下伤口,免得他中途失血过多而亡。
云大爷失去谈判的筹码,不再耍花招,说起这云雨极乐散的来历。
原来,前朝的一个皇帝甚是荒淫无道,强征了许多女子进宫,为求男女之事的极乐,他便召集了大批术士毒医研制出此毒。
中了此毒,无论男女在房事上都能大放异彩,而且发作起来只想与人交合,如不能阴阳调和压制毒性,便是噬心蚀骨,万分痛苦,不出一月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毒药炼成,前朝皇帝便下令将那些术士毒医尽数诛杀,掩盖此事。
云家先祖则是其中一个术士。
他假死躲过一劫,带着典籍和一些毒药逃生,在生活潦倒贫困时,将这些毒药卖给一些医馆。
他累积了一定的钱财便金盆洗手,辗转之下到了扬州改名换姓,落地生根。
因为发家史并不光彩,故而这毒术典籍只传给云家家主,其他人一概不知。
听到这里,慕时有些惊奇道:“原来是涉及了皇家势力,难怪我翻阅各种医书典籍,都没看见关于此毒的只字片语。”
而后,他转头盯着云大爷:“不过,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你家祖上是在百年前卖药发家的,那人竟如此清楚,还到扬州找上了你,可见他不是个小人物。”
“不错,当时他说出我云家底细的时候,我亦是心惊胆战。”云大爷点点头,见萧洹目光探究,他急忙又说,“我只见过他两三次,他还在屏风之后,我并不知他长什么样子,随后再也没出现过了。”
萧洹问:“他可提过要求?”
云大爷摇头道:“他从未提过要求,但小的觉得他就是冲着世子去的,因为……因为此毒不仅折磨人,还……还……”
他犹犹豫豫不敢说下去。
萧洹接着他的话:“还没有多少年可活,是三年,还是五年?”
“如若按时服用丹药,每次又能及时纾解,大概……大概有四五年可活吧。”云大爷越说越小声。
此毒激发了一个人那方面的潜能,是极为消耗人体精气的。
精气耗尽,自然没多少年可活了。
常衡气红了眼,流下两行清泪:“你竟然敢给世子下如此毒药,我杀了你!”
说着,他已拔剑出鞘,直接往云大爷身上斩去。
“住手!”慕时大声阻止。
常衡满心怨恨,听不进话,更停不住手。
铿锵——
剑被一枚暗器打开,震的他的右手都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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