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海祁同伟的女频言情小说《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陈海祁同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岁岁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猴子,整个汉东就我一个贪官吗?你为啥就是揪住你的老学长不放呢?”“猴子,你,我,恩怨已清!陈海的命,我会还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孤鹰岭。祁同伟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梦结束的地方。被逼入绝境之中的祁同伟,隔空喊话。伴随着一声枪响。内心孤傲的祁同伟,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这曲折而辉煌的一生。…………1992年。汉东大学。操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一声怒吼传遍整个学校操场。下一秒。原本跟祁同伟一起跑步的侯亮平以及陈海,瞬间停住了脚步。转身,二人齐刷刷的看向身后愣在原地,仰天大啸的祁同伟,都被祁同伟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再问彼此:...
《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陈海祁同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猴子,整个汉东就我一个贪官吗?你为啥就是揪住你的老学长不放呢?”
“猴子,你,我,恩怨已清!陈海的命,我会还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孤鹰岭。
祁同伟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梦结束的地方。
被逼入绝境之中的祁同伟,隔空喊话。
伴随着一声枪响。
内心孤傲的祁同伟,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这曲折而辉煌的一生。
…………
1992年。
汉东大学。
操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审判我,没有谁能够审判我,去你妈的老天爷!”
一声怒吼传遍整个学校操场。
下一秒。
原本跟祁同伟一起跑步的侯亮平以及陈海,瞬间停住了脚步。
转身,二人齐刷刷的看向身后愣在原地,仰天大啸的祁同伟,都被祁同伟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再问彼此:咱们这位老学长,演的这是哪出?
却见得祁同伟抬起右手,比划了个手枪的动作,随后嘴里发出噗的一声,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望到这一幕,二人哪还怠慢,赶紧上前。
“老学长,老学长!”
要不是陈海眼疾手快,距离祁同伟不远,搭了把手;要不然,就祁同伟这么直挺挺的往后栽去,这下子绝对能栽得够呛。
要说侯亮平这人,天生就是个小丑,心呢,也不正。
“没事,老学长他还有气。”
侯亮平抬起手指放在躺在陈海怀里的祁同伟的人中处,试了一下,随后说了这么一句。
陈海瞪了他一眼。
在这个时候。
祁同伟缓缓睁开眼:“猴子,陈海!”
说了这么一声之后。
祁同伟脖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老学长!老学长!”
陈海有点着急上火了,不急不行啊。
一来,他很佩服这位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老学长(祁同伟的确优秀!)。
二来,祁同伟跟陈阳的特殊关系,整个汉东大学都知道;进一步来讲,眼前这个男人未来是要成为他陈海姐夫的。
汉东大学,医务室。
望着身穿白大褂对祁同伟进行检查的李大夫,站在一旁的陈海,见李大夫将听诊器放下,这才开口连忙问道:“李大夫,怎么样?我这位祁学长,他没事吧?”
“血压有点高,心跳有点快,好像是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刺激。人呢,没啥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大夫回答道。
听到这话,陈海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皱着眉头,嘀咕着:“祁学长怎么就受刺激了?还有,他在操场上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审判他。谁要审判他?这是什么意思?”
“发癔症呗。”本来,侯亮平想说发神经病的,可是最终改口了。
虽然跟陈海一样,侯亮平跟祁同伟这位比他大两级的老学长,处的不错;但是出身优越的侯亮平,骨子里就瞧不起自己这位处处都比自己强的老学长。
在侯亮平看来,祁同伟也就只有个人能力这一块能拿得出手了;除此之外,有啥啊。
农村家庭,尤其是穷山沟农村出身的家庭的孩子,天生就要矮人一等。
祁同伟家庭条件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出身祁家沟的祁同伟,凭借着个人努力,成为祁家沟,走出的唯一的大学生。
对于祁同伟,村里人寄予很高的希望。
祁同伟考上大学以后,整个村子沸腾了;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年代,对于村里人来讲,山沟沟中走出这么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名牌大学生,这不仅是祁同伟一家的荣耀,也是整个村里的荣耀。
祁同伟家很穷很穷,三间破草屋逢阴天便漏雨。
不是祁同伟父母不努力,在那个年代,努力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笑话,就算你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不可能过上啥太好的生活。
当时,祁同伟拿到大学通知书,祁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说是三天的流水席,但是也就是个名,是村里的长者帮忙为祁同伟凑集学费设的一个局而已,真正来吃饭的人并不多。
东家给个三毛五毛。
西家给个一块八角。
全村人出力,这才为祁同伟凑够大学时期,准确的说是大一时期的学费。
活了二十多年,祁同伟也就是迈入大学以后,穿上校服,才真正第一次感受到穿新衣是啥感觉。
这也就有了后来祁厅位居汉东公安厅厅长,不忘答谢父老乡亲的根本所在。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夸张一点来讲,连祁厅家村头的野狗都有了编制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
祁同伟是个不忘本的人,可正因为如此,成就了他,也害了他;当初,要不是全村人帮忙,哪怕个人能力优秀的祁同伟,凭借个人能力成功考上汉东大学,也仅仅只是考上,却没钱上学。
刚上大学的时候,祁同伟穿的球鞋都是露脚趾头的,也就是陈阳,被祁同伟魅力所吸引,接济于他,这才让后来身为学生会主席的祁同伟稍稍体面一些。
陈阳不说绝对是祁同伟的白月光,但是算是初恋,是大学期间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几乎没有之一。这也是为啥,陈阳这个女人会伴随祁同伟的一生,让他念念不忘。
她是祁同伟的初恋不假,但是要说爱,实际上祁同伟人生之中真正爱的女人是高小琴,而对陈阳呢,更多的是感激吧,而涉世未深,不懂的什么叫爱情的祁同伟一直将这份牵绊当成爱情,这也是为啥后来陈阳成了祁同伟一生的牵绊。
优秀是好事。
可是对于没有背景,没有根基的老百姓的孩子来讲,过于优秀,那就是原罪了。
(某华大学的朱玲同学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姑娘,凭借个人努力,考上了人人心目之中最理想的大学,结果怎么样了。在绝对权势面前,个人优秀不值一提,甚至只会害了自己。相对来讲,前世的祁厅算是结果好的!)
人与人之间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任凭你如何努力,也跨越不了。
正因为祁同伟过于优秀,这也让如同侯亮平等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心有芥蒂,这也就有了后来梁璐借助她父亲的力量算计祁同伟一事;所谓得不到就毁掉,这种悲剧在前世的祁同伟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贾长富是一个比较有原则,也有大局观的人。
来到缉毒队办公大厅,在听到下面人,尤其是自己的徒弟李志还跟着起哄,顿时板着脸,大喝一声:“干什么?一个个都想干什么?李志,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将组织原则都忘了?辞职?你真要辞职的话,你说你对得起谁?”
“师父!”
“不要有情绪,要有大局观,要相信组织,组织这么安排自然有其道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贾长富心里也不好受。
“让我们欢迎祁队讲话。”
贾长富带头鼓掌。
下面的人蔫头耷拉脑,鼓掌的时候,情绪有点不高。
其实,要不是看在贾长富的面子上,那么这帮人懒得鼓掌。
“我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之中能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铲除邪恶,伸张正义!”
祁同伟知道,自己抢了贾长富的位置,让这帮人反感,故此,说的也不多。
下班以后,祁同伟找上了贾长富,今后想要在岩台缉毒队展开行动,获得大家伙的支持,自然离不开贾长富的认可。
如果跟贾长富闹的太僵,贾长富一直过不去心中那道坎,那么他祁同伟以后将会掣肘不断。
这点道理,祁同伟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是新上任的代缉毒队队长,可也得有人听他的才行,有人听他的,他是代缉毒队队长,没人听他的,这个代缉毒队队长也就只剩下一个头衔了。
“同伟同志,有事?”
“长富同志,我想请你吃个饭,你看方不方便。”
“吃饭就没这个必要了。”
“我刚升任代队长,很多情况都不是很了解,主要是想向您请教。您是岩台老缉毒,工作在战斗一线,经验丰富,总不会吝啬赐教我这个晚辈吧。”
不等贾长富再说什么,祁同伟拍板定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下班以后。
俩人找了个地摊,点了些烧烤,要了些啤酒。
看得出,贾长富心情很不好,光喝不吃,啤酒一瓶一瓶的下肚,这是在拿啤酒发泄呢。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两个字。
喊贾长富吃饭的时候,祁同伟以不熟悉工作为由,这才约到了贾长富;但是真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说。
贾长富在那喝着闷酒,祁同伟就这么陪着他。
不知不觉,五瓶啤酒下肚。
这样,贾长富还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瓶二锅头。
酒到心头,人啊,话也就变得多了起来。
贾长富不开口没事,一开口便守不住那张嘴:“我贾长富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在岩台缉毒队兢兢业业也干了近三十年,熬走了一茬又一茬,就算没有功劳,至少也得有苦劳吧。我自问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可是,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502事件,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真不在乎这个缉毒队长不缉毒队长的,我只是觉得心里憋屈…………”
说到最后。
心中压抑许久的贾长富,眼圈红润,甚至开始哭了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搬着马扎,祁同伟来到贾长富身边,就这么拍着他的后背。
趴在小桌子上的贾长富,一抬胳膊,随后直起身来,抽了抽鼻子,用手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随后哽咽道:“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就这会贾长富的状态,哪里像是个没事的人。
“谢谢!”
突然,贾长富嘴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两个字,然后一拍祁同伟的肩膀:“同伟啊!允许我这么叫你,现在不是工作期间,我呢,比你年长,叫你一声同伟,不算占你便宜吧。”
戒毒所的有关同志来了。
徐福贵被带走了。
同时被带走的也有徐大娘对司法所有关工作人员,也就是祁同伟、李靠山、王满仓的感恩。祁同伟来的晚,好说;这些年,李靠山跟王满仓没少为岩台山的群众办实事,办好事;只要群众们有困难,需要帮助,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到达现场。
明明,这次他们出警,是帮了徐家;可是徐大娘非但不感恩,反而将祁同伟、李靠山、王满仓他们当成了敌人。
“滚!”
“你们给我滚!”
拿着笤帚赶人的徐大娘,红了眼:“你们害了我儿子,我不想见到你们。”
“大娘,别激动。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李靠山压着手,冲着徐大娘最后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对祁同伟跟王满仓说道,“咱们走吧!”
回司法所的路上。
李靠山一声长叹,随后看向祁同伟问道:“同伟,今天这事,有什么想法没?“
“那帮贩毒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恨了。”
“是啊!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李靠山顺着祁同伟的话,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再次问道,“除此之外呢?”
祁同伟沉默了。
“不要怨恨徐大娘,农村人舐犊心切可以理解。有关徐大娘的情况,你可能不了解。她早年丧夫,就徐福贵这么一个儿子。说句不夸张的,他那儿子虽然混蛋了一点,但是就是她的命。基层工作不好做,可谁让咱们干的就是这一行呢。故此,对待群众要有耐心,别忘了咱们的本职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
其实,李靠山这话表达的就一个核心。
群众工作无小事,理解要做,不理解也要做。
或许,这是上面上牙碰下牙的一句话;倒是简练,但是无法剖析问题。
李靠山这番话就比较接地气了,从多方面出发,既没有命令的意思,也没有斥责的意思;更像是一个和蔼的大家长,在用看似复杂却比较生动的话来阐明队伍成员工作的性质,提醒队伍成员需要保持初心,也不忘做好队伍成员的思想工作。
而李靠山这种方式方法,实际上更容易让人接受。
“所长,我明白了。”
祁同伟回了这么一句。
实际上,在这点上,李靠山还真就想多了。
两世为人,祁同伟怎么会不了解基层工作的难处;哪怕他后来贵为公安厅厅长,但是也是从基层凭借着功绩(缉毒、救火、为民,亲赴危险第一线),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虽然少不了政治资源的帮衬;但是个人能力绝对没话说。
这哪是侯亮平那种凭借出身,凭借背景的二世祖可以相比的。
李靠山显然错将祁同伟的沉默,当成了是对群众工作的不理解。
实际上,祁同伟这会沉默,这会情绪有些失落,完全是因为内心被触动。
前世。
他是做了不少错事。
违背原则,违背法律等等。
可这并不代表他这个人骨子里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大环境影响,他还是那个人人崇拜的缉毒队长。
(文二哥曾经炒的热火朝天吧,英雄中的英雄,结果咋样,说你是英雄,你就是英雄,说你不是英雄,你就是狗屎。当年文二哥亲赴一线,舍生忘死,劝降那张姓悍匪,这是何等霸气。结果后来仕途不顺,说白了,政治资源不够,无法继续进步,人也变得心灰意冷,从而堕落,走上歧途。前世的祁同伟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文二哥。)
这一夜,祁同伟辗转难眠。
前世,他主动打申请希望调入缉毒队。
那个时候,他自认为建功立业可以陪伴在陈阳身边,故此,所谓的舍生忘死乃是因为个人私心。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嘛。
祁同伟在问自己:我主动申请调入缉毒队,只是为了陈阳吗?
这一刻。
祁同伟的内心是复杂的。
他用了一夜在想这个问题,得出的答案是,不忘初心,人民群众利益大于天。
农村出来的人,更见不得人间疾苦。
徐大娘家的事情给了祁同伟很大的震撼;前世的时候,他知道岩台毒贩猖獗,但是对人民的危害有多大,他心中的概念就没有这么深了。
这一次,他的内心被触动,真的被触动到了。
“怎么还没睡?”
李靠山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所长,您还没睡呢!”
坐起身来的祁同伟,听到李靠山这话,问了这么一句。
“睡不着。”
一声叹息响起,李靠山一个翻身,坐在床边。
王满仓倒是呼噜声震天响。
李靠山瞥了他一眼,也没打扰他,而是下了床,随后对祁同伟说道:“陪我出去走走?”
弯月高挂,群星璀璨。
岩台山的夜景,还是很迷人的。
出了司法所,俩人漫步在羊场小道上。
“所长,您怨恨过吗?”
“什么?”
“您可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这岩台山,一窝就是近三十年。”
听到祁同伟这话,李靠山笑了。
望着这山山水水,李靠山长叹一声:“想听实话?”
“如果说,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那是骗人的。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谁还没有热血青春的时候。刚开始,我的确有些怨天尤人。凭什么别人就可以分配到不错的工作,不是被安排到京都,就是安排到京州各局。我能力比他们差吗?”
李靠山的一番话引起了祁同伟心里的共鸣。
曾几何时,那个寻求进步的祁同伟,又何尝不是如此。
作为汉东大学学生会主席,在一干同届生之中,不夸张的讲,祁同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如果不是各方面足够优秀,他也做不了学生会主席了。
可是看着同届的同学,不是被分配到市检察院,就是被分配到市警察局;公平成了一纸笑谈,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石头,感觉不到冷暖。
哪怕祁同伟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准备,可是心理这关仍然过不去。
毕竟,他是一个生性孤傲,寻求进步的人。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一二。”在这一刻,李靠山看向祁同伟,话锋一转,来了这么一句。
祁同伟不知道他听说什么,也没出声。
李靠山自顾自的说着:“人这辈子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谁不想当大官啊,当了大官可以光宗耀祖;可是真当了大官,以后呢?自己还是自己吗?还能守住本心吗?”
李靠山最后几句反问,最后几句感慨,让祁同伟陷入沉思。
他想起了孤鹰岭吴叔的一段话。
吴叔,孤鹰岭草庐之中的守山人,也是他祁同伟的救命恩人。
在前世,逆天无望的情况下,祁同伟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再次见到那个救他的老爷子。
当时,老爷子就有过一段话:同伟啊,你当年也就是个缉毒队长,现在都是汉东公安厅厅长了,这官当多大才是大啊?
“那,那我就代表缉毒队全体工作人员谢谢冯局了。”
下属给领导送礼常见。
可领导给下属送礼,那就不多见了。
如今,祁同伟就碰到这么一个情况。
这是否真的只是一盒茶叶,里面是否暗藏玄机,祁同伟就不知道了;不过冯万春是他的顶头上司,岩台山公安局一把,属于现管。
熟知官场情况的祁同伟怎么可能不明白,像这样的直接领导,他不一定能助你成事,但是想要坏你的事,那是一坏一个准。
故此,为防博了冯万春的面子,让这位公安局局长下不来台;祁同伟搬出了缉毒队全体工作人员,这样收下了冯万春送来的茶叶,既不违背原则,也算给了冯万春面子。
茶叶没有大问题。
如果有大问题,这个时候,冯万春就会不经意间掉包了。
接过茶叶,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祁同伟回到缉毒科。
此刻。
缉毒科内,大家伙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咱们这位代队长那是秦叔宝的黄骠马,来头不小。只怕在咱们这座小庙待不了多久了。”
“真的假的?”
“知道咱们这位代队长的女朋友是谁吗?那可是s长千金!”
“好家伙!我就说咱们这位代队长年纪轻轻就进步的如此之快,原来后面有人。”
“可我怎么听说他那女朋友的父亲不是咱们省的,有道是明朝的剑还能管得了清朝的官?”
“这你就不懂了!有道是能做到一省大员的,那关系网,是你我这种底层能够揣摩的。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上面还不得照顾一二。”
“说的也是。”
“人家不光有这层关系。知道吕州那位新上任的高市长吗?那可是人家的老恩师,据说对他很器重。咱们这位代队长来岩台上任的时候,就是跟着市政府班子的车队来的。你们说牛不牛逼!”
“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这位代队长这个代字就得去掉了。”
“去掉?我看是走马观花,做做履历罢了。缉毒队不是别的部门,危险系数最高;人家这样有背景的,会在咱们这地方窝着,只怕用不了多久…………”
讨论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缉毒队办公大厅一时间也变得安静下来。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祁同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官场八卦那点事,两世为人的祁同伟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毕竟,前世的时候,他也是从底层爬上去的。
前世,他拥抱资源不假;但是这不是他的本心,甚至可以说抵触这种东西,他更看重自己的努力;可人在仕途,这东西又没办法抵触,资源呢,没有还不行。
没有的话,想做点为人民群众办实事办好事的事情都做不到。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前世,一路青云,祁同伟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
他记得,京海有个叫安欣的小警察,在他身上,祁同伟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已经坐上公安厅副厅长的他,了解了安欣的过往。为了跟邪恶斗争,安欣熬得头发都白了,结果,别说什么正义压倒邪恶,代表正义的安欣直接被摧残的不成人样,要不是安长林、孟德海罩着,而孟德海身后又有省里的老组织部长黄春生这层关系,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动安欣的人有所顾忌,不然安欣就不是被调到交通队当马路交通指挥员这么简单,只怕小命都没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贾长富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祁同伟;没人,没背景,凭借着三十多年的从警经历,熬了一茬又一茬,好不容易熬到缉毒队队长的位置;结果,现在倒好,直接被一撸到底了。
人都是有脾气的。
贾长富也不例外。
实际上,对于他来说,他真不在乎这个缉毒队队长的位置,他只想在自己的岗位上贡献一份力量,希望能够得到肯定;有此,而无憾!
担任缉毒队队长以来,贾长富也算是兢兢业业,就算工作之中出现些许纰漏,但是绝没有什么原则性错误;而如今,被一撸到底,成了普通办事员,这让贾长富如何过得了心中的那道坎。
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这个道理,贾长富不是不明白;可如今,局内扩大会议公布这样一个结果,这就等于否定了他三十多年的工作成就,主要是这一点让贾长富没办法接受。
“冯局,我…………”
没等贾长富把话说完。
冯万春开口了:“长富同志,关于你的工作调动是市w市政府研究讨论得出的结果。你也是三十多年的的老缉毒了,要有思想觉悟,不能代入情绪,要配合组织,相信组织,起到带头作用;如果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嘛。行了,这次会议的核心就是这个,散会。”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
祁同伟找上了贾长富,望着走路不稳,差点跌个跟头的贾长富,祁同伟上前搭了一把手,扶住他。
结果。
贾长富不识好赖人,一晃胳膊,没好气的瞥了祁同伟一眼,随后自顾自的离开。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边,岩台公安局内部人事调动会议刚结束;缉毒队成员就收到消息。
“听说了吗?”
“什么?”
“贾队被一撸到底,新来的那个祁同伟被提拔成代队长了。”
“真的假的?”
“比珍珠还真。”
“贾队担任缉毒队队长以来,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局里怎么能这么安排,这不就是否定了贾队这么多年的工作成就!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个杀法。我在这里表态,我肯定不服从那个什么祁同伟的命令,局里要是不收回这个决定,那我就辞职!“
“对!辞职!我也辞职!”
一个部门有一个部门的山头。
一个领导有一个领导的一帮子人。
(这有点像后来的汉大帮、沙家帮!)
其实,这事怎么说呢;有道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比如李露露、孟岩等,跟贾长富在一起久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贾长富既是他们的队长,又是他们的恩师,从贾长富身上,他们学到了很多;人都是有感情的,现如今局里做出这样的安排,如果他们一点情绪都没有,那真是跟个木头疙瘩没有啥区别。
从小看大,上面的情况也是一样。
(后来,沙瑞金空降汉东的时候,可是特意找过公安b的某位大员,毕竟他一个人,额,带着一个白秘书来汉东,人生地不熟的,在汉东想要开展工作,哪怕是一把手,也没那么容易。赵东来为何最后牛逼轰轰,连省厅的祁同伟,不说不放在眼中,至少敢跟其对着干;主要是赵东来上面有人,他跟公安b某位副部长可是京都某学校的同学。沙瑞金来汉东,那位就曾经向沙瑞金举荐过赵东来。同样,汉东隔壁汉江后来的一把何新钊为何对章桂春大胆启用;说白了,没有自己人,在人家都不服你的情况下,你不好展开工作;其实,这跟什么建立不建立山头没有太大的关系。清朝时,李鸿章有句话说得好,马勒戈壁的不让老子任人唯亲,难道要任人为疏,身边人都信不过,陌生人就能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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