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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代吕律空全文

吕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吕律走到黄狗旁边,伸手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的毛,龇着牙的黄狗顿时安静了一些。“大爷是来给你治伤打针的,你可千万不能咬他,他是好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过黄狗后背,然后右手从它脖子前抄过。双脚夹紧,手也搂紧,固定住黄狗后。吕律伸手将黄狗的左前腿提了起来,见黄狗没有太大反应,说道:“大爷,应该没问题,来吧。”王德民快速地配好针水,提着瓶子刚一靠近,黄狗又开始龇牙,并猛力地挣扎起来。“元宝,听话,再乱动,你这身上的伤可不容易好!”吕律大声呵斥。听到这一声呵斥,黄狗立马恢复平静。大概是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黄狗呜呜地轻叫一声,低头舔了舔吕律的手,不再抗拒。这黄狗,按照王德民的说法是四岁,正值壮年。狗就是这样,随着年岁越长,越有灵性。吕律看着黄...

主角:吕律空   更新:2024-12-18 1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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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空的女频言情小说《狩猎时代吕律空全文》,由网络作家“吕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吕律走到黄狗旁边,伸手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的毛,龇着牙的黄狗顿时安静了一些。“大爷是来给你治伤打针的,你可千万不能咬他,他是好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过黄狗后背,然后右手从它脖子前抄过。双脚夹紧,手也搂紧,固定住黄狗后。吕律伸手将黄狗的左前腿提了起来,见黄狗没有太大反应,说道:“大爷,应该没问题,来吧。”王德民快速地配好针水,提着瓶子刚一靠近,黄狗又开始龇牙,并猛力地挣扎起来。“元宝,听话,再乱动,你这身上的伤可不容易好!”吕律大声呵斥。听到这一声呵斥,黄狗立马恢复平静。大概是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黄狗呜呜地轻叫一声,低头舔了舔吕律的手,不再抗拒。这黄狗,按照王德民的说法是四岁,正值壮年。狗就是这样,随着年岁越长,越有灵性。吕律看着黄...

《狩猎时代吕律空全文》精彩片段


吕律走到黄狗旁边,伸手摸了摸黄狗脖子上的毛,龇着牙的黄狗顿时安静了一些。

“大爷是来给你治伤打针的,你可千万不能咬他,他是好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过黄狗后背,然后右手从它脖子前抄过。

双脚夹紧,手也搂紧,固定住黄狗后。

吕律伸手将黄狗的左前腿提了起来,见黄狗没有太大反应,说道:“大爷,应该没问题,来吧。”

王德民快速地配好针水,提着瓶子刚一靠近,黄狗又开始龇牙,并猛力地挣扎起来。

“元宝,听话,再乱动,你这身上的伤可不容易好!”

吕律大声呵斥。

听到这一声呵斥,黄狗立马恢复平静。

大概是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黄狗呜呜地轻叫一声,低头舔了舔吕律的手,不再抗拒。

这黄狗,按照王德民的说法是四岁,正值壮年。

狗就是这样,随着年岁越长,越有灵性。

吕律看着黄狗的反应,都开始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王德民大着胆子上前,见黄狗确实没刚才暴躁,于是放心地在黄狗脚上找准血管,扎下针头,并捆扎好。

这才提着输液瓶往旁边的小树走:“跟过来,这里好挂瓶子。”

吕律手上微微用力推了一下,黄狗乖巧地跟着走到小树边。

待王德民挂好瓶子退到一边后,吕律这才拍了拍黄狗:“别乱动啊,不然还得重新扎针。”

然后放开黄狗。

黄狗低头看了看自己爪子上的针管,又嗅了嗅,非但没乱动,还很乖巧地在地上躺下。

“这以前是不是挂过针啊?”吕律不由问道。

“在刘炮手头,受伤的时候挂过两次。”王德民点点头。

难怪那么熟练,还知道在一旁趴着不动!

三条狗崽子挺会把握时机,趁机围拢过来,争抢母乳,吸得唧唧作响。

“狗身上的疥癣也得治一下,不然的话,问题怕是会很严重。

大爷,有没有什么药能治?”

吕律看了看它身上的疥癣,他很清楚,狗生了这种皮肤上的病很遭罪,关键是很有可能会传染,尤其是经常接触的三条狗崽。

“这种病不太好治啊,我这里有高锰酸钾,可以消毒,但管不管用没法保证。

还有两个土法子,一个是用醋和花椒熬水清洗,另一个是用米糠榨出糠油……

这法子不好弄,用猪的大板油也有些作用!”

王德民想了想,提出两个方案。

东北产小米,用米糠榨成米糠油,原材料容易获取,但工序复杂,又要炒又要蒸,还要进行压榨,需要准备的东西挺多,手续复杂,关键是出油太少。

这玩意弄出来,比猪板油还金贵。

醋和花椒水熬水清洗,大概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得,看来今天还得往区上跑一趟,买些醋和花椒,猪板油也弄上一些。

除了给元宝治疗疥癣,还能用来吃。

一路将王德民送到大路上,吕律返回地窨子,一边给自己做饭,一边看着元宝的针水情况。

看着看着,他目光落到输液的管子上。

在这年头,打点滴所用的输液管,可不是后世的的塑料软管。

而是和压脉带一样材质的橡胶管,使用过后,消毒,重复使用。

这玩意儿的回弹性能可比自行车内胆要强得多得多,是做弹弓弓皮的好材料。

关键这是圆管,比起片状的弓皮更为耐用。

如果做成套管(管内穿管),那弹性更是惊人。

给元宝输过液后,自然不能再拿来消毒回收使用……

吕律将自己腰间的弹弓取下来看了看,觉得可以升级换代一下了。

有更优秀的材质,没理由不换。

一个小时后,针水挂完,吕律给元宝拔了针头。

他自己也早已经吃过饭,又给元宝砍了块熊肉后,简单收拾一下,起身前往区上。

走了一段路,一回头,看到元宝缓缓跟在身后,不时冲着后边呜呜叫唤。

吕律笑了笑:“我这是去区上给你买药,你就别跟去了,在家里帮我把家看好!”

元宝停下脚步,冲着吕律呜呜轻哼了一声。

又回头看了看后边蹒跚着跟来三个拖油瓶,终究还是折返回去。

穿行在各屯子和林场之间的小火车,算是山里人出入最便捷的工具。

不过这玩意需要等,在区上买东西没花多长时间,反倒是等小火车花的时间最多。

往返一趟,吕律回到秀山屯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一路朝着自己的地窨子赶,还隔着老远,就听到地窨子方向传来狗叫声。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拔腿就跑。

等翻上山梁,吕律看到自己地窨子前边有个人,正拿着棍子挥打。

在他前面,元宝狂叫着,跃跃欲扑。

那人边打边退,很快钻进林子,见元宝没跟来,这才恨恨地说道:“迟早弄死你这死狗!”

说完,他扔下棍子,转身顺着小道,往大路去了。

吕律静静地看着那人,细细想了想,倒也找出了些关于这人的记忆。

冯德柱,绰号大鼻涕。

吕律没怎么接触过这人,但也没少听人说。

这人蔫坏的很,平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没少在屯里干偷摸的事儿。

曾被人逮到暴打过几次,可死性不改,声名一下子传开了,屯里人对他向来是爱搭不理外加小心提防的。

于是,他将手伸到了别的屯……

不是啥善茬啊!

这货趁自己不在,跑到自己的地窨子来,肯定是有所图。

此时,吕律作为外来者,跟秀山屯里的人又不沾亲带故,还是一个人在这山里头独居,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可是,吕律觉得奇怪的是,自己这地窨子里,除了那几样工具、肉食和几张灰狗子皮外,也没啥值得偷拿的啊。

等等,自己刚杀了熊瞎子!

吕律突然想到了那枚熊胆,那玩意儿值钱。

转手一卖,所得的钱够他吃香喝辣一阵子。

熊肉送到秀玉家里,没少分给周边的人。

有熊肉,必然有熊胆,事情肯定传开了。

杀熊的人肯定是得熊胆的……被惦记很正常。

这家伙肯定不知道熊胆已经被吕律送到秀玉家了。

这货就是冲着熊胆来的,吕律很快笃定。

只是,冯德柱没想到,元宝彪悍,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小心看护。

想必他也知道,元宝曾经的威名,不敢轻易造次,这才慌忙退走。

“看来,得给秀玉提个醒,让他们家小心提防。

还有,这家伙不是已经在打元宝的主意了,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下,让他绝了对自己这里的邪念。

可不能让这样的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

回到地窨子里,吕律先用大铁锅熬了花椒水,倒在盆子里凉着。

在区上,他特意买了其它几样大料,今晚准备将熊掌给烀上。

熊掌贵为八珍,这东西,做起来却不简单。

肉头丰腴,但骚味也极重,不用点大料去腥,做出来后,可吃不痛快。

说白了,熊掌就是块大肥肉。

这年头物资紧缺,不容易搞到那么多调料进行解腥去味,有得吃就算不错了。

做熊掌,没点水准,很多时候熊掌弄出来的味道,甚至还不如鸡鸭。

用黄泥裹着熊掌放在火中烧透,将毛拔干净。

又在水中泡了那么长时间,腥味已经被去除了不少,再加上各种大料。

留了一部熊肉分给元宝,其它的全被他放在锅中烀着。

借着这个当口,吕律在花椒水中掺了不少醋,抬出去给元宝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感染比较严重的地方,又挖了些板油出来给它抹上。

元宝身上湿淋淋的,生怕它冷,吕律还特地给它生了火烤着。

不过,三条狗崽子估计是有些受不了元宝身上的花椒喂和醋味,哼哼唧唧地想要吃奶,却下不了口。

吕律可不打算放过它们。

疥疮会传染,它们三个小东西也得洗。

洗狗崽子那就简单了,直接放盆里泡着,三下五除二轻松搞定。

这下气味统一了,一个个缩到元宝怀里,吃饱喝足后,紧挨着睡得香甜。

吕律回了地窨子,在土灶中加柴火,整整烀了一个多小时。

熊掌肉才被烀得烂熟,筷子一戳,轻轻没入肉里。

挑起来后,颤颤巍巍的,看上去非常的Q弹爽滑,袅袅热气升腾,香气四溢。




不管怎么样,人和狗都没事,就是最值得庆幸的。

眼看临近中午,吕律起身,将棕熊内脏取出挂一旁的树枝上,轻轻说了句:“感谢山神爷。”

今天在这里,若是没有这么个有利的地儿,几乎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在山里狩猎,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有玄而又玄的运气。

说实话,猎人,是个很吃运气的职业,生死,往往拼的就是刹那。

有些时候,有的东西,真的不得不信。

他取了熊鼻子和波棱盖,领着元宝和三条狗崽踏上回程。

至于熊肉,暂时就丢山里。

动物们都很敏锐,往往对于猛兽的气味非常敏感,面对熊霸这种强大存在,短时间内,一般的动物不敢轻易靠近。

回到地窨子,吕律先烧了水,将熊胆放在水中蘸烫好,找了颗钉子钉在墙壁原木上,挂在上边阴干着。

至于熊鼻子和波棱盖,被他找了块石片担着,放在土灶用黄泥和石头糊成的过火管道上干焙。

简单做了点饭菜填饱肚子,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洗了脸脚,翻身上床,拉开被子捂着,吕律很快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长。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有了这番补充恢复,吕律总算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打开地窨子小门朝外面看了看,发现昨天晚上变天了,此时正下着毛毛细雨,一下子阴冷了很多。

这样的雨,往往会持续几天。

但熊肉还在山沟里呢,必须得弄回来。

虽然阴冷,但总的来说,温度还是提升了不少。

现在不像冬季,打到的猎物直接埋雪里,就能保存很长时间,不用担心变坏。

像现在这样阴冷的天气,也能摆上几天,但天一放晴,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开始腐臭。

在这段时间里,几百斤肉,他不可能消耗得了,弄一部分用来焅油,一部分喂狗,自己再留下个熊掌和一些熊腿肉吃上几顿得了,至于其它的,叫人送到秀山屯,给陈秀玉、王德民和段大娘家送一点,其它的也分一些给屯里的人做做人情。

留下元宝看家,吕律穿了大衣,带上狗头帽,取了弹弓和一些泥丸装兜里,将侵刀往挎兜里一放,挂在肩上,朝着秀山屯走去。

不赶时间,这毛毛雨短时间也不会淋湿衣物,倒是一路过去,遇到小动物,可以打打。

他就这么朝着秀山屯的方向,在山林里溜达。

走了好一阵,也只遇到一只灰狗子,被他打了下来,另外惊飞出一只野鸡,扑棱着翅膀飞远,没给他机会。

在他绕到秀山屯后山的一条小道上后,他准备顺路进屯,刚下去没多远,听见一阵狗叫,没多大功夫,小道上有两人,牵着三条狗迎面上来。

一个扛着斧头牵着狗走在前面,另一个块头很大,很壮实,扛着节双管猎枪跟在后面。

这种类型的双管猎枪,采用中折式装填的原理,是一种有两根枪管的枪械,可分为水平排列或上下排列,每次能装填两发子弹。

那人扛着的枪,枪管就是上下排列的。

双管猎枪的容错率高,毕竟一次可以射击两发子弹。

当然了,也能分别射击两次。

平时打猎,用的是霰弹,遇到大型猎物时也能使用大口径的独头弹加小霰弹的特殊子弹。火力相当强劲,足够一枪轰掉半个棕熊头。

只是,后坐力比一般枪械要大得多,力气小的人很难正常使用。

吕律不认识两人,印象中在秀山屯就没见过。

他侧身让到一旁,两人牵着狗来到近前,没有立即走过,而是停了下来。

“爷们,打猎呢?”牵着狗的男子笑呵呵地扫视着吕律,最终,目光落到吕律手中拿着的弹弓:“弹弓……你这弹弓做得挺别致啊,叉子不错,能打准,能打死吗?”

吕律制作的这把弹弓,这些日子,一直随身携带,使用的次数多了,表层已经包浆,火琉璃好看的色泽和纹路显现出来,确实挺好看。

这要是放在后世,在弓友群里,那绝对是能显摆的好东西。

不过,吕律听着这话,感受到的是满满的鄙夷。

在这不禁枪的年头,自己这弹弓确实上不了台面,在大部分人眼中,那就是小孩的玩具。

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那把双管猎枪上。

这枪弄得非常漂亮,装饰有很精美的花纹,崭新,不是普通民用枪,应该是从国外流入,在后世,绝对是藏品级的存在。

在这年头,这枪的价格很高,拥有者往往是很爱出风头的人,这人不是普通人家。

吕律二十多岁的身体,却是有着几十年生活经验的人,心思沉稳,对于这样的话语,很无所谓。

各过各的日子,各有各的招,有枪不代表就能,弹弓也能有大用。

他淡淡一笑:“我到秀山屯找人,顺道随便转转。”

“有没有什么收获?”牵狗那人笑盈盈地问道。

“就一把破弹弓,能干啥,这有啥好问的?难道还能打熊打野猪,别浪费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天非得干个大货,让那群瘪犊子见识见识,赶紧走。

平时老是吹你的狗有多厉害,今天要是连个像样点的猎物都找不到,我揍死你小子!”扛枪的男子脾气很冲,都不正眼看吕律一眼,催促着同伴上路。

牵狗的男子看同伴瞪着自己,讨好地笑笑:“马上走,马上走。翔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也不再理会吕律,牵着狗匆匆上前。

看着两人顺着山道往高处林子里走,吕律看了看两人,直摇头。

那三条狗,吕律瞟了一眼,以他的标准来看,也就是领头的青狗还有点样子,至于其余两条,也就是块头大点而已。

还有,扛枪那人,枪崭新,都不知道熟不熟悉性能。

一个为了显摆,一个为了迎合,就这样的搭档,怎么看,吕律都觉得有些不靠谱,吕律甚至怀疑,他们究竟打没打过狗围。

他懒得管这闲事儿,顺着小道,快速朝山下的秀山屯走去。

隐约中,他听到牵狗那人说道:“翔哥,我本来还想撺掇他一下,让他跟着咱们去打猎,引个路啥的,咱们对这片地儿不是很熟悉,有他会方便很多,找到猎物了,也正好让他见识见识翔哥你的威风……”


李庆翔怒瞪着郑三,见郑三恼怒地盯着自己,他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你小子挺不服气是吧?怎么,想跟我干仗啊?你敢吗?就连你爹见了我,也得远远地站一边去。”

郑三听到这话,整个人愣了下,激愤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

这李庆翔是郑三父亲所在林场场长的儿子,而郑三的父亲,只是承接林场外包伐木工作的一个把头。带着二三十号人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想方设法讨好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得罪。

郑三能和李庆翔玩到一块儿,他父亲别提多高兴了,还指望着他打好关系,能通过李庆翔,在场长那儿捞点好处呢,比如,让他学开车,林场检尺的时候放点水之类。

愤怒终究败给了现实。

意识到这一点,郑三强压着心头怒火,面上勉强堆笑:“翔哥,是我错了,只是这狗好歹养了两年,狗虽然不太好,但拖狗的时候也费了不少精力,多少都有点感情了,我这也是急了才乱说话……嗐,不就是三条狗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翔哥谅解。”

郑三故作轻松。

听他这么一说,李庆翔心里的怒气也散了一些:“下次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特么真崩了你。”

“下次再也不会了!”

郑三赶忙摇头。

“我听你爹吹你小子拖狗是跟炮手学来的,你倒是给我说说,今天你这狗到底咋回事,是没拖好还是咋地?”见郑三还算识趣,李庆翔的气又消了不少,转而问道:“我看这一路上去,三条狗开始的时候表现挺不错的,怎么到关键时候,突然变得那么怂了?”

郑三想了想:“应该是枪声惊到了。”

“啥,枪声惊到了,你逗我玩呢!”李庆翔眼睛一下子又棱了起来:“你之前打猎没用枪啊,能被枪声惊到的狗,那能带出来打猎?还是说,你小子又准备把野猪没打成反被野猪追这事儿赖我头上?”

李庆翔声音越来越大,又开始急了。

“翔哥,没赖你的意思,你听我说,还记得年边我领着狗到林场,三条狗都一起栓在木楞上,你当时不是一时兴起,朝着三条狗结连扔了几串炮仗,把狗都炸得怪叫起来……”

郑三苦笑着说道:“后来一直没去打过猎,我就没注意这个问题,估计就是那一次被炸怕了,听到枪声才会害怕地缩着。”

李庆翔愣了下:“是有这么回事儿,你这还是想怪我……归根究底,不还是你这狗不行。妈的,被头黄毛追了一路,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现在狗也死了,回去别人问起,就说咱们遇到熊了,听到没?你要是敢把这事儿说出去,看我不收拾你。”

事已至此,郑三还能说什么。

也认识不少时间了,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李庆翔这人,为人喜怒无常,又蛮横,就不是能讲理的主,人送外号“二杆子”。

“听翔哥的,保证不说出去,这要说出去,我不也丢脸吗?”郑三干笑道。

随后,他默默地走到两条猎狗旁边,抱起其中一条,朝左边一棵大松树下走去,准备将两条狗埋了。

李庆翔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这是干哈,野猪没打成,这狗带回去吃呀,狗肉还是相当不错的,埋了多可惜,就你抱的哪条要壮实些,得有八十斤往上吧,就它了。”

听到这话,背对着李庆翔的郑三,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又一股气火气冒了出来。

猎人向来爱狗如命,狗死了,对于猎人而言,那跟心头被剜了一刀似的。

这两条狗再怎么样,也是郑三养大的。

本来被李庆翔打死,郑三就差点没压住怒火了,如今,李庆翔竟然还想着吃狗肉,简直欺人太甚。

此时此刻,他真有弄死李庆翔的想法。

可一想到李庆翔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他又有点心虚,考虑到还有求于人家,这里是秀山屯边上,今天又是自己跟李庆翔一起出来,真把人弄死了,他也绝对跑不脱。

得找机会啊!

郑三再次将怒火压下:“就按翔哥说的办。”

“算你小子识趣,你把狗搬车上去,我到屯子里看看,屯东头那么多人围在哪儿干啥呢?”李庆翔回头放眼看着秀山屯,注意到一户人家门口一堆子人围着辆马车,很热闹的样子,有些好奇。

他话一说完,扛着双管猎枪顺着小道就往屯里走。

郑三看着李庆翔离开,咬牙切齿地从嘴缝里挤出一句话:“妈的,别让老子找到机会!”

数分钟后,李庆翔来到陈秀玉家院外,凑到马车旁看了下,认出车上正在被分割的是熊肉,再看看这巨大的骨量,不由问道:“这恐怕是头熊霸吧?”

“那可不!”忙着分肉的周方敬笑道。

他打量了一下李庆翔,眼睛落到李庆翔那杆漂亮的双管猎枪上,问道:“爷们,刚才是你在山上打枪?”

“是我!”

双管猎枪声音不小,屯后开枪,屯里一样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打到了什么?”旁边有人问道。

想到自己被野猪撵的事儿不好说,又不能当人面说自己是在打狗,李庆翔只能干笑道:“我就随便试试枪。”

其实,身为林场场长的儿子,他没少跟山里人接触。

打猎狗吃猎狗,都是犯冲的事儿。

他刚才,纯粹是有意刁难郑三,泄心头怨气。

避过这问题,他转而问道:“这熊霸是咋打死的啊?”

“没看到那头骨上那么大的斧口印吗?这熊是被一斧头砍死的啊。”周方敬指了指棕熊脑袋上的缺口,笑道。

用斧头劈死一头熊霸!

这样的事情太少见了,李庆翔惊讶地问周方敬:“这是个猛人啊,是你吗?”

“我哪有这能耐,是这山里边住着的爷们,叫吕律,用斧头劈死一头熊,自己还啥事没有,确实挺猛。”

同样的话,周方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了,见李庆翔是个生面孔,又扛着猎枪,他立马想到吕律跟他说过的去了屯子后山打猎的人,然后就是那辆堵路的解放牌汽车了。

周方敬顿了一下,问道:“爷们,屯口拉木楞的车是你开来的?”

“是啊,咋啦?”李庆翔双眼盯着熊头上的斧口,随口回答道。

还不待周方敬说话,旁边立马有人很不爽地说道:“你说咋啦?开个木楞车挡在道上,是人干的事吗?”

不仅仅是周方敬,还有不少人也被那车子碍着了。

李庆翔听到这话,心头也相当不爽,可这是在别人屯子里啊。

再怎么莽撞,他也知道,惹了众怒会吃亏,当即陪笑道:“我马上开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好奇地问周方敬:“这位大哥,砍死这熊的猛人是谁啊?”

“你们早上不是在后山见过吗?就是拿着把弹弓打灰狗子的爷们。”周方敬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


熊的头部被子弹擦中过,大片血液糊在脸上,让它显得无比狰狞。

昨天刚被猎狗撕咬,被人用枪打过,此刻一看到吕律,立刻凶性大发。

当即咆哮一声,朝着吕律狂冲过来,应该是腿部受伤,所以奔跑中一瘸一拐地。

射击角度不好,有树木遮挡,吕律没有立马开枪。

但这二十多米的距离,哪怕这黑熊受伤,速度大减,但也不过是几秒的事情。

吕律平复心绪,凝神瞄准,终于在熊瞎子绕过前方几棵遮挡的桦树后,整个身体显露出来。

就是现在!

吕律瞄准熊瞎子脑袋,直接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以此同时,熊瞎子脑袋上带起一蓬血雾。

在熊瞎子身上,有两处最为致命,脑袋是其一,其二就是胸口的白色V形区域。

熊瞎子四脚着地朝自己跑来,胸口不好瞄,吕律只能选择脑袋。

可谁承想,明明一枪爆头了,但黑熊非但不死,依然朝着自己冲来。

二话不说,吕律接着将最后一枚子弹上膛,紧跟着又是一枪。

然后,就是这一枪,出了意外。

只听砰得一声爆响,枪口处的枪管突然炸开了花。

炸膛了!

“卧槽,完犊子了!”

吕律大骂一声,眼看熊瞎子即将扑到面前,他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当即将枪朝着熊瞎子一扔,抓起自己的大斧,转身豁出命地飞奔。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了这种幺蛾子。

也幸好,是在枪口处的枪管炸开,距离左手抓握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否则自己的左手怕是得废,即使如此,左手也被震得生疼。

只是跑着跑着,他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才发现,熊瞎子已经在他刚才开枪的地方两米处栽倒,一动不动地躺着。

吕律停了下来,皱起眉头。

略微想了下,他初步估计,应该是自己第一枪命中熊瞎子脑袋建功了。

但眼下这情形,也仍然需要万分小心。

熊瞎子倒地不起,等人靠近又突然暴起攻击的情况,不是没有。

还好上辈子也跟人打过熊瞎子,心里素质不错。

不然,就刚刚熊瞎子扑来,一般人怕是得吓尿!

他略微等了两分钟,见熊瞎子还是没动,这才用斧头砍了一根手脖子粗,五米长的桦树条。

小心地靠近,冲着熊瞎子捅了几下,终于确定这货是死了。

脑袋实实在在地中了一枪,居然还能奔跑出那么远,可见熊瞎子生命力之顽强。

挥动大斧,狠狠在黑熊脑袋上又补了一下。

吕律这才浑身酸软地跌坐在地上,他刚才精神也紧绷到了极点。

缓了一会儿,心绪彻底稳定下来,他这才拿了大斧和刀子,开始对黑熊开肠破肚。

很快,一枚炭灰色的熊胆被他摘取出来。

“铁胆,还不赖!”

有过丰富的山货收购经验,吕律轻松确定了这枚熊胆的质地。

熊者,雄也!

在这大山里,熊也是霸主级的存在。

熊胆的质地,还是跟熊瞎子的身体强壮程度有直接关系。

熊胆有铜胆、铁胆、草胆之分。

铜胆是金黄色,铁胆是炭灰色、草胆是浅绿色,以铜胆质量最是上乘。

将熊胆小心地放在随身挎兜里,又割了熊鼻子,取了波棱盖。

吕律在卸下两只熊掌,割了些肉条后,将那杆炸膛的汉阳造和大斧提上,踏上返程。

就这些东西,也有好几十公斤了,多了他也拿不动。

一个小时后,吕律返回地窨子。

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烧水。

在水沸的时候,将熊胆取出,在里面蘸了又蘸,进行初步处理,接下来阴干保存就好。

想了想,他又将熊胆装挎兜里,提了汉阳造和两只狍子腿,朝着秀山屯走去。

一路上,他忽然想起昨天在翻找陈秀清挎兜的时候看到的子弹。

那虽然也是7.92毫米的子弹,但却是尖的。

一下子明白过来,炸膛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那子弹。

要知道,汉阳造,通常又被叫做老套筒,使用的是圆头子弹,通用性极差。

使用尖头子弹,精准度降低外,还容易炸膛。

加之这杆汉阳造有些年头了,问题不小,非常容易出事儿。

昨天陈秀清出事儿,在屯子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正值中午,吕律扛着狍子腿出现在秀山屯,立刻引得一众人侧目。

一路走过,吕律看到不少熟悉面孔。

“以后会再次好好认识认识的,别急!”

他微微一笑,来到了医生王德民家院外:“大爷,大娘,在家吗?”大门很快打开,出来的是李树梅。

“哟,是小吕啊!”

李树梅快步朝着院门走来,边走边说:“你大爷不在家,去区上买药水去了。快快快……进屋坐。”

“昨天傍晚套到了一只狍子,我寻思着陈兄弟伤那么重,就给他送点过来,让他补补,陈兄弟还在您这吗?”

吕律进到院子,询问道。

“没有,昨天他家妹子和妈上山去找野菜,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就请人帮忙抬回家去了。”

李树梅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招呼道:“到屋里坐着,我给你倒水。”

昨天吕律的表现让两口子刮目相看,此时非常地热情。

“我就不进去了……”

吕律说着给李树梅递了一只狍子腿:“这只狍子腿您留着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树梅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是直接接过狍子腿。

“大娘,能给我指指陈兄弟家在哪儿吗?”

拿人手短,吕律不想突兀上门,正好借李树梅帮忙,将事情变得顺其自然。

得了狍子腿,李树梅变得越发热情了:“你等着,我领你过去。”

她回屋将狍子腿放好,转身出来,当先上前带路。

不一会儿到了村东头的一个破旧的院子外。

李树梅伸长了脖子喊道:“秀玉她妈,在不在家?”

吕律扫视着院子,院子中比他在前世时看见的要好的多。

明显能感觉出来,家中男丁没了,一家子本就窘迫的生活边的更加糟糕。

不过,院中不少东西都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他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

还有那条夹尾巴的花狗,就在院里一角的狗棚子里的麻袋上趴着。

见吕律到来,站起来冲着吕律摇着尾巴。

想是昨天记住了吕律的气息了,并没有乱叫乱咬。

房门被打开,一个扎着麻花辫身着补丁棉袄的姑娘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走了出来。

看到李树梅后,勉强一笑:“大娘,快请进屋坐。”

她说着话,目光不时扫着跟在李树梅身后的吕律。

见吕律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人正是吕律前世的媳妇儿——陈秀玉。

“我家里正准备做饭就不进去了,这人是小吕,他就是昨天救了秀清的小伙儿。”李树梅笑着介绍道。

一听吕律就是自家哥哥的救命恩人,陈秀玉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吕律不知道自己砍死一头熊霸的事儿,在秀山屯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早早地吃过早饭,在地窨子前的空地上生了柴火,一边烤火,一边用钝刀铲着熊皮上厚厚的油脂。

熊皮太大,油脂又厚,可不像灰狗子皮和兔皮,要不了几下就能搞定。

给熊皮铲油脂,绝对是件辛苦活计。

接连不断地铲了一个多小时,也才将熊皮上的油脂铲掉半数。

他开始有些怀念后世的高压水枪,用那玩意儿来冲掉油皮,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顺便,他也将制作出的六个桦树蜂桶放到火边烤着,希望它们干燥得快一点。

山里不少草木已经逐渐开花,黑蜂全力采花粉和花蜜,大力繁殖中,在六月左右,群势大到一定程度,就会进行分蜂。

黑蜂群势大,一次能分出好几窝来,到山上再找找,弄一些回来养着,每年割的蜜,卖掉的话,也能得一笔不小的收入。

而且,蜂蜜是养生的好东西,经常喝点蜂蜜水,对身体很有好处。

怎么说前世也走过一遭,吕律很清楚,养生还是早抓早好,到身体有了大问题才忙着花冤枉钱治疗,晚了。

自己养的蜂蜜,吃着也放心,不像后世,到处是科技和狠活。

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山里,阴冷的时间太长,身体很容易患上风湿、痛风之类的磨人病,年轻时感觉不咋样,稍微上点年纪,一爆发出来,那可遭罪。

时不时地让蜜蜂蛰一下也挺好,因为蜂毒对这类病有预防和治疗的作用。

山里椴树不少,还有各种会开花的花草树木,在这地窨子前后,弄个小蜂场,养上几十群蜂,完全没问题。

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将整张熊皮清理出来,漂洗清水后,钉了个框子绷住,放仙人柱里边晾着,为了让它干得更快些,他还在里面生了小火增加些温度。

这熊皮不像灰狗子皮和兔皮零碎,一张熊皮能卖两三百呢,不是小数目,得尽快弄干燥保存起来。

至于熊胆,还是尽快出手的好。

毕竟,他和元宝可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得上山。

人和狗都不在,可没法放心。

眼看时间还早,吕律再次到地窨子后边的山坡上,挑选一棵笔直粗大的桦树放倒,在用大斧修理枝桠的时候,元宝忽然出声了。

吕律抬头看向元宝,见它朝着通往大路的小道方向叫,他就知道,有生人来了。

没多大一会儿,小道上走来两人,吕律顿时笑了起来。

来的正是陈秀清和背着箩筐的陈秀玉。

“律哥……”

兄妹俩看到地窨子后边山坡上的吕律,立刻笑着喊道。

陈秀玉更是直接踩着河心的垫脚石,跑了过来。

元宝叫得可凶了。

陈秀清怕她被狗咬,想伸手去拉,没拉到,一直看着她过去,元宝像是没看见似陈秀玉似的,没有丝毫上前撕咬的样子,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元宝没有针对陈秀玉,防的是自己啊!

陈秀清反倒不敢靠近了,老实地在小河边站着。

吕律提了斧头锯子快速跑了下来,到元宝身边,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元宝,别咬了,那是自己人。”

元宝停止了吠叫,连带着跟着凑热闹的三条狗崽也停了下来。

见状,吕律冲着陈秀清招手:“过来吧!”

陈秀清小心地过了河,没有说话,先是上下打量着吕律一阵才问道:“律哥,杀熊霸的时候,有没有被吓到?”

吕律从他眼神中看到了难得的关切,笑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被吓得不轻,后来熊霸被元宝拖住,我本可以趁机跑掉的,但是为了救三条狗崽,我是自己回去杀熊的。杀了熊回来,好好睡过一觉,没事了。”

听吕律这么一说,陈秀清反而松了口气。

是被吓到了,但自己折返回去救狗崽,就说明吕律在那时已经从惊吓中走出来了。至于睡那一觉,纯粹是因为心神消耗太大的缘故。

碰到熊霸,竟然为了狗崽,提着把斧头就折返回去,这胆气不一般。

很多打猎的老手,碰到这种情况,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为了三条狗崽,值得吗?

陈秀清看朝自己嗅了嗅,然后回到狗窝里爬睡下去的元宝娘四个,眼睛很快就亮了起来。

元宝不用说,那早已经是秀山屯最好的头狗了。

至于那三条狗崽,从身段骨量和各种外部特征来看,可都是极好的苗子。

这样的狗,只要拖好了,那对打猎来说,将是极大的助力。

别人可遇不可求的好狗,吕律这里自己就来了四条,这运气,羡煞个人啊。

想必吕律也是懂狗、爱狗的人,不然,也不会顶着那样的生死危机去干那种旁人看来只能说是傻的事儿。

“到我地窨子里面坐。”

吕律看了看陈秀清兄妹俩,招呼两人进入地窨子。

拖了桦树墩子请他们坐下,吕律取了保温瓶给两人泡了茶水:“你们咋过来了?”

“我就是过来看看!”

陈秀清憨厚地笑了笑,目光在地窨子里四处看着,最后落到床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心里暗道:果然跟妹子说的一样,这打理得也太好了些。

陈秀玉则是红着脸说:“我……我就是过来摘刺嫩芽的。”她有些言不由衷。

“老妹啊,你明知道我喜欢吃刺嫩芽,还跑我地盘上来摘,这可不像话!”吕律笑道。

“山上那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还有啊,这里啥时候变成你的地盘了?”陈秀玉被吕律一激,掘起嘴巴:“也不问问我们秀山屯的人答不答应。”

“呃……有道理!”

吕律点头认下,关键是,当着陈秀清的面,有的话也不能说、不好说。

陈秀清却是微微笑了笑:“律哥,我们刚来的时候看到你在后边山上砍树,这是在干什么?”

“上次你受伤那河边,那椴树上不是有一群蜜蜂嘛,我想给它弄来养着。”吕律道。

陈秀清惊喜地问道:“你还会养蜂啊?”

“说不上特别精通,但简单的一些基本操作,还是没问题的。”吕律在这一点上,其实蛮有自信。

只要懂得蜜蜂的脾性,蜜蜂还是很温顺的。

“正好,我在山上也知道几处蜂窝,心里想养,但一直不敢招惹,对我来说,可比打猎麻烦多了,去年我还掏过一次蜂蜜,蜜没掏出来,人被蜂子叮得在家躺了两天,身上起了很多疙瘩,又热又痒……

等再过上几天,我的伤再好上一些,我领你去收回来养着。”

陈秀清说起这件事情,还心有余悸。

吕律却很清楚,他这是被蜜蜂蛰得蜂毒过敏了。

“看来,我得多准备一些蜂桶了。”

吕律笑道。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小蜂场,群蜂嗡嗡起落的热闹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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