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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天子梁辰李宁

李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子和百事通对望了一眼,眼里满是惊叹与佩服,这样大气豪爽的大哥,确实太难得了。当下六子也不谦让,直接便接过了卡,这个时候推让起来就有些显得虚假了,没意思。“好,你们去吧,可以休息三天,处理一下个人的事情,然后就要成为‘隐身人’了去开展这项调查了,记住,无论再怎样,每天也都要跟我通一次电话,让我知道你们是安全的,清楚了没有?”梁辰提高音量,郑重又郑重地叮嘱道。“好,辰哥,我们也不说什么了,肯定把事情给您办得妥妥的。”六子揣起卡,哈哈一声大笑,便与百事通携手而去了。临走前,百事通还回过头来看了梁辰一眼,那眼神中,有感激、感恩、感动……梁辰看在眼里,脸上抱以微笑,心中却是一声颇有感触的长叹,谁说现在的混子都已经不再讲义气讲公理?眼前这两个...

主角:梁辰李宁   更新:2024-11-11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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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辰李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龙门天子梁辰李宁》,由网络作家“李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子和百事通对望了一眼,眼里满是惊叹与佩服,这样大气豪爽的大哥,确实太难得了。当下六子也不谦让,直接便接过了卡,这个时候推让起来就有些显得虚假了,没意思。“好,你们去吧,可以休息三天,处理一下个人的事情,然后就要成为‘隐身人’了去开展这项调查了,记住,无论再怎样,每天也都要跟我通一次电话,让我知道你们是安全的,清楚了没有?”梁辰提高音量,郑重又郑重地叮嘱道。“好,辰哥,我们也不说什么了,肯定把事情给您办得妥妥的。”六子揣起卡,哈哈一声大笑,便与百事通携手而去了。临走前,百事通还回过头来看了梁辰一眼,那眼神中,有感激、感恩、感动……梁辰看在眼里,脸上抱以微笑,心中却是一声颇有感触的长叹,谁说现在的混子都已经不再讲义气讲公理?眼前这两个...

《龙门天子梁辰李宁》精彩片段

六子和百事通对望了一眼,眼里满是惊叹与佩服,这样大气豪爽的大哥,确实太难得了。当下六子也不谦让,直接便接过了卡,这个时候推让起来就有些显得虚假了,没意思。
“好,你们去吧,可以休息三天,处理一下个人的事情,然后就要成为‘隐身人’了去开展这项调查了,记住,无论再怎样,每天也都要跟我通一次电话,让我知道你们是安全的,清楚了没有?”梁辰提高音量,郑重又郑重地叮嘱道。
“好,辰哥,我们也不说什么了,肯定把事情给您办得妥妥的。”六子揣起卡,哈哈一声大笑,便与百事通携手而去了。
临走前,百事通还回过头来看了梁辰一眼,那眼神中,有感激、感恩、感动……
梁辰看在眼里,脸上抱以微笑,心中却是一声颇有感触的长叹,谁说现在的混子都已经不再讲义气讲公理?眼前这两个社会中最底层的小混混,足以用事实证明,就算是一个江湖宵之辈,可他们的义气之血仍旧未冷,随时都可以沸腾起来。
在球室里又呆了一会儿,跟李吉几个人说了会儿话,感觉有些累,他便回家了。
今天的一天里,虽然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整整一天都在惊心动魄中度过,但用心劳累之处,也是甚巨,不过对他而言,却是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了,没有别的,这样的生活让他感觉很真实,很刺激,就如同险泽飘泽一般,跌宕起伏之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极限感觉。
给刘莎莎打了个电话,刘莎莎照样在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聊了几句之后便摞下了,只是嘱咐梁辰要注意身体,天冷了,要多加衣,另外有时间的话就买个笔记本电脑,两个人可以上网视频聊天等,让梁辰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他感觉刘莎莎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收起了这种少年人的情怀,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随后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准备去李厚民家,这几天李想一个劲地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来,甚至李厚民也专门打来电话问他,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他近来事情愈来愈多,而李想的学习正逐步走上了正轨,他准备悄然撤走,用距离来淡化与李想之间的关系,不过目前来说,这个徒弟还真不好就这么放下了。
骑上六子的改装摩托车,梁辰一路疾驰,半个小时以后,轻车熟路,半个小时以后,已经来到了李厚民的家中。
郑管家见梁辰来了,倒也露出了一丝喜悦来,忙不迭地给他开了门,恭敬地将他迎进了客厅,恰巧李厚民此时在家,不过却是眉心紧锁,像是在因为什么事情而发愁。
抬头看到梁辰来了,怔了一下,眼神忽然间一亮,露出了一丝喜色来,放下了手中的烟斗迎了上去,“梁老师,倒真是稀客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和我的女儿呢。”李厚民亲切地向梁辰笑道。
“呵呵,李先生说笑了,您的风采我又怎么敢忘记呢?”梁辰呵呵一笑,有意无意地将李想忽略了过去。
“老师,您忘不了我父亲,难道就可以忘得了我么?”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李想,正嘟着红馥馥的小嘴气鼓鼓地望着梁辰,很萌很可爱,梁辰突然间发现,几天未见,这丫头好像长大了不少,眉眼与身材似乎都长开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娇憨之中,也让她多了一份成熟的味道。小丫头很聪明,借着这种娇憨的少女语气将自己的意思含混又明白地表达了出来,却又了无痕迹,让人抓不着什么。
李厚民隐蔽地轻叹了一声,却并没有什么,只是转过脸去,当没有听到。他当然知道李想对梁辰的感情,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自己生的这个女儿,他哪里还不知道女儿的脾气?已经到了想管都管不了的年纪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嗯,你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我当然也不会忘记的。”梁辰淡淡一笑,将这个话题巧妙地一带而过。
李想怔了一怔,随后便生气了,扑腾腾便跑上了楼,再也不理会梁辰,颇让梁辰有些无趣。
“这孩子,一天天也没大没小的,梁老师,你坐,别跟她一般见识。”李厚民也有些尴尬地道。
“没什么,小孩子嘛,都在教的,况且也在青春叛逆期,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梁辰笑笑,倒也没急于上楼考较李想的功课,而是与李厚民面对面而坐。
郑管家早已经奉上了茶,退了下去。
“梁老师,最近过得怎么样?”李厚民端起茶浅啜了两口,微笑问道。
“还可以,挺充实的。”梁辰拿起茶盏用杯盖儿撩了撩上面的茶叶,抿了口茶,回味了一下余香,淡淡笑道。
“嗯,充实就好,充实就好,人生就怕不充实,变得轻飘飘的,那就没意思了。不过听说你在大学城那边好像很有威信,还组织不少运动系的学生打了好几场群架?”李厚民紧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有些好笑地望着梁辰。
梁辰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李厚民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雪茄,熟练地用小剪刀剪下一枝,去掉头尾,用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淡蓝色的烟雾,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可至始至终却一直在沉默,并没有说话。
“呵呵,梁老师可别误会,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饶是以李厚民的深沉,此刻也禁不住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梁辰的情绪似乎能瞬间便影响到他周围的人,尤其是这种沉默,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人以莫大的压力。
“嗯,我知道,李先生有什么话,不妨可以直接说。”梁辰微微一笑,略靠在沙发上,向李厚民一笑道。他的这一笑倒是让李厚民心底下涌起的那种紧张缓解了不少。
李厚民轻吁了口气,并没有直接回答梁辰的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候在那边的郑管家,郑管家会意,赶紧走到了附近的衣架,从那件挂着的西装里掏出了一本支票薄,还有一枝万宝龙钢笔和一个名戳,递到了李厚民的身边。
李厚民接过了支票薄和笔,在上面“刷刷刷”写下了一行数字,而后盖上了自己的名戳,将支票在茶几上推了过去。
梁辰低头一看,支票上分明写着十万人民币的数字,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李先生,这是何意?”
“哈哈,梁老师,大概你忘记了,这两个月以来,我可是一直都没有给你开过工资呢,这是你的工资嘛。”李厚民忍俊不住地笑道。
“工资?好像没有这么多吧?一个月三万,两个月最多六万而已。况且,两个月的时间,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来过几天,全加一起,至多不超过两个星期,最多一万四千元,没有这么多。”梁辰摇了摇头,这笔帐他算得清楚。
“表面上好像如此,可事实上,却并不能这么算了。别的不说,拯救一个失足少女,恐怕用多少钱都是买不来的。况且,你还在虞叔那里帮了我一个大忙,更为我们家里的事情操碎了心,如果不是我知道以你的为人绝不肯轻易收人财物的话,这区区十万元,我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手。”李厚民摇了摇头,笑笑说道,这是有感而发。
梁辰依旧不接,只是皱了皱眉头,“李先生,好像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跟我说吧?或许,这只是在投石问路?”
李厚民一怔,随后竖起了大拇指,摇头长叹,“梁老师,你的这种聪明,让我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能洞穿人的心理,知道人在想什么,实在太厉害了。”他钦佩无比地道,实在没有不服气的道理。
“呵呵,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吧。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会帮忙,毕竟,我们是朋友。至于钱财,那就免了,朋友之间谈这个,没什么意思。”梁辰摇了摇头,将那张支票推了回去。
他并不是嫌少,只是觉得用钱来衡量彼此之间的友谊有些过于世俗了,给人一种冰冷冷的交换感觉。
李厚民看着他连眼皮儿也不眨一下便推回了那张支票,根本没有半点心动的样子,心下又是一声喟然长叹,不为小利所诱,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的风范。
“那好,我就直接说了,其实最近我在外地有一个投标项目,项目很大,并且涉及到在当地打开局面的发展分公司的问题,可以说极为重要。二十天以后,当地政府就要召开招标会了,如果正常招标的话,以我们轩域集团的实力还有极具竞争力的价格,根本不成问题,但现在却冒出了另一个当地的公司,要参与竞争,目前我正为这件事情头疼。”李厚民也不废话,直接切入了主题。
“这件事情,我能帮到什么忙么?”梁辰有些奇怪,觉得李厚民对自己说这种商业上的事情,好像有些鸡同鸭讲,自己并不能帮到什么忙吧?
刘莎莎听罢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拦在了梁辰面前,“姓梁的,你给我说清楚,谁是交际花?你怎么含血喷人?我今天晚上有一个必须要去的应酬,而且要应酬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才会穿成这样,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穿着这身借来的破衣服去参加这个狗屎一样的宴会?”她说着说着眼圈儿已经泛红了,心底说不尽的委屈。她不知道这是解释还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梁辰说起这些该死的事情。
梁辰不再说话了,沉默了半晌,神色平和地道,“嗯,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哼!”刘莎莎一扭头,像是还在生气,不过下一刻她就生气不起来了,因为她惊讶地看到,梁辰已经跨坐在旁边的一辆很炫很酷的改装摩托车上,打着了火,向她驶了过来,单腿支地停下,将一个头盔扔给了她,“去哪里,我送你!”
一瞬间,刘莎莎有些呆住了,就算再没见识过,她也知道这辆车子恐怕要不少钱,可这个看起来根本没什么钱的该死的农民工大木头,又怎么会拥有这样一辆车?他真的仅仅只是一个穷学生?刘莎莎心里开始胡乱猜测了起来,她突然间发现自己有些看不穿梁辰。
“这辆车,是你的?”刘莎莎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那辆车子,有些惊疑不定的问。
“一个朋友的,他喜欢公路赛,新买了车子,便把这辆车子借给了我。”梁辰面不改色地说道。
“切,我猜就不是你的,听说公路赛摩托好贵的,光是改装费就要几万十几万的。”刘莎莎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好像很怕梁辰有钱似的,让梁辰有些啼笑皆非,愈发感觉这个女孩子的所思所想跟别人并不一样。
“啧啧,这车子真的很酷很拉风呀,行,今天就便宜你一回,本小姐就坐你的车子去赴宴会,我还没坐过摩托车呢。”刘莎莎搂着梁辰的腰,侧坐在摩托上。
这种公路赛摩托一般驾乘位比较低,但后座比较高,刘莎莎坐上去后身子倒不自禁地往前倾,两个人身体紧挨在了一起,刘莎莎轻咬了下红唇,脸蛋儿一阵发烧,她还从来没这么近距离地跟男人接触过,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害羞的同时,伴随着强烈的男子气息涌入鼻腔,也让她感觉到很奇妙,心底悸荡不休。
“坐稳了!”梁辰似乎并没什么感觉,只是低沉地说了一声,随后已经启动了摩托,发动车咆哮声中,车子已经蹿了出去。
刘莎莎还是头一次体验到骑摩托车兜风的这种狂野不羁的感觉,新奇感太强烈了,一时间倒是兴奋极了,大呼小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一般,梁辰忍不住摇头,哑然失笑。
“去哪里?怎么走?”梁辰问道。他初来江城,对省城的路并不熟。
“金莎国际饭店,一直走,到香江路右拐……”刘莎莎兴奋地搂着梁辰的腰,给他指引道路,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摩托车一路呼啸,在街上的车流中穿梭自如,二十分钟后,终于在一个金壁辉煌的五星级大饭店前停了下来。只见饭店前面的停车位上,停着的豪车数不胜数。
“就是这里么?”梁辰皱了下眉头,从心底往外有些排斥这种地方,看似金壁辉煌的背后,其实不过纸醉金迷罢了,醉生梦死的杯里不过就是位至极点后再无追求之后的空虚与麻木,他讨厌这种令人变得盲目而虚幻的地方。
“嗯,怎么了,你不喜欢么?”刘莎莎察觉到了梁辰语气里的一丝不快,下了车子,咬咬了嘴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越是高级的地方越是充斥着肮脏,所谓的精英荟萃不过就是衣冠楚楚下欲望的无极限放大而已,这是个吃人的黑洞,你最好少来。”梁辰淡淡地道。
刘莎莎惊呆了一下,重新打量着梁辰,她实在没想到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梁辰居然这么有哲学范儿,出口成章,说出的话发人深思。
沉默了一下,出奇温顺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主要是为了演戏的事情,不来不好,今后我会少来这种地方。”她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向梁辰做保证,具体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嗯,我走了。”梁辰点了点头,淡淡应了一声,发动车子走人。不过他明白,除非刘莎莎以后不演戏,否则的话,只要涉足娱乐圈儿,这种地方又怎么会少来?突然间他有些烦燥,靠着深吸口气才能缓解心情。
“喂,等下……”刘莎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心底下有些不舍,上前追了几步喊了一声。
“嗯?”梁辰停了下来,转头望着她。
“那个,晚上过来接我好不好?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刘莎莎没等梁辰回答便报出了一连串的手机号。
“好。”梁辰应了一声,摩托箭般蹿了出去,消失在缓缓降临的夜幕中。
“这个死人,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气死我了!”刘莎莎恨恨地跺着高根儿鞋,咬着嘴唇幽怨地骂道,又痴痴地望了半晌梁辰远去的背影,直到目送他融入了街上的车流灯海之中,才有些不舍地转身走进了金莎国际饭店。
今天的李想状态跟往常截然不同,几乎是以全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当她认真起来的时候,梁辰惊诧地发现,她的智商绝对远超同龄人,对她来说,所有的问题几乎都不是问题,她就如同一块极度干涸的沙漠,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吸收了知识的养份,仅仅一个晚上,初二下半年的数学便被她啃掉了几乎五分之一,而且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理解能力出奇地强大,绝对是一个天才少女。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几天,她就可以重新迎头赶上了。
这也让梁辰很是欣慰,同时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望着这个咬着笔杆勤奋学习的乖乖女,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错觉,这丫头,跟前几天的她相比,简直就是相悖相反的两个极端的特例,甚至,梁辰十点钟走的时候,这丫头还沉浸在学习中,啃一道难题,连送一下自己都忘记了。
出了李宅,梁辰骑着摩托在山下的路旁给刘莎莎打了个电话,可刘莎莎一直没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梁辰看皱起了眉头,他心底下隐隐间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嗯?这么说,是不想给我面子了?”马滔眯了下眼,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语气有些不善起来。说实在的他也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不得不出手了,原本平时跟李吉关系不错,今天找李吉喝酒来了,正巧李吉的一个小兄弟受了委屈,他也凑热闹跟着来看看,却不想遇到了这么一位高手。
“如果挨打的是我,恐怕你就不会出来卖这个面子了吧?”梁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语利如刀地道。
“这……”马滔一时间有些语寒,不过眼神随即凶狠起来,“小子,虽然你会两下子,但在哥哥眼里还嫩了点儿,别给你脸你不识抬举!”说到这儿,刚才伸出去的并未缩回来的右手猛地抓向梁辰的锁骨,同时底下阴险地一个扫腿,双管齐下,突施打击,典型的武术加散打混合型高手。
他的动作很快,且极其凶狠,如恶鹰扑兔,可梁辰的动作却更快,左手早已经闪电般地伸出去一下与马滔的右手五指相扣,缠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马滔底下的那一记扫腿却已经到了,“逢”正中梁辰最脆弱的膝弯儿处,马滔心中一喜,他平时扫腿的最大力量可以达到三百公斤,这一脚扫中梁辰,还怕他不倒下去?这小子终究还是个雏儿,在自己这样的高手面前差得太远了。
刚想到这里,突然间自己的小腿上猛然间便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足以扫断两寸厚木板的胫骨如同断了一般剧痛起来,像是他踢的不是人腿,而是铁桩子。
与此同时,梁辰冷冷一笑,扣住马滔的左手反关节向下一压,马滔的右手腕登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喀喀”声响,像是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啊……”他当时惨叫了一声,再加上左腿剧痛,一下便跪倒在地上,无比屈辱。
“王浩然,你若敢跑,以后你就不要来上学了,否则我见你一次打断你的鼻梁骨一次。”梁辰抬头盯着已经吓破了胆正向着远处跑去的王浩然,冷声喝道。
王浩然顿时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了。而那三个虽然害怕却很讲义气一直没跑掉的运动系的男生回过头去狠狠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鄙视与不屑,还有高炽的怒火。
说起来王浩然也确实够可耻的,这些人都是为他出头来的,结果见到风向不对他自己倒先跑了,忒没义气了。
梁辰喝住了王浩然,低头望着正痛得浑身上下如筛糠般抖个不停的马滔,松开了手,退后一步,“学武不是用来欺负人的,看在你敢为兄弟出头的份儿,放你一马,你走吧!”他挥挥手说道。
马滔捧着手腕咬牙站了起来,羞愧得连头也不敢抬,只是勉强一抱拳,转身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运动系的那几个男生已经将六个被打倒的家伙扶了起来,一群人满脸鼻涕眼泪鲜血的,滚得一身的土,看上去要多惨有多惨,浑然没有了刚才的来势汹汹的气势。
梁辰坐在了旁边的凉椅上,从兜里掏出了烟盒,食指轻弹盒底,一根烟如尾鲜活的鱼般跳了出来,准确地落在了嘴里,此刻王浩然已经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小心地陪着笑给他打着火了。
深吸了口烟,梁辰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将一口烟雾喷在了他的脸上,“他们都已经流了血,你现在应该怎么做呢?”盯着王浩然,他眼里有两点寒芒一闪而过,看得王浩然胆颤心惊。
不过这小子脑筋倒也倒快,咬了咬牙,二话不说,握起钵子大的拳头一家伙便抡在了自己的鼻梁上,鲜血立马就跟大开的水龙头似的,不要钱一样淌了出来。
梁辰只是冷冷地望着这一切,随后抬头望着远处的“二哥”李吉,“你呢?什么意思?还要继续打么?”
远处的李吉痛得眼前满是小金星,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你厉害,我认栽了。”李吉咬了咬牙,低头说道,领着一群人转身便要走。
“等等,就这么走了?”梁辰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已经是寒霜凝结。
“那你还想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打的话,就算打不过你,我们也奉陪到底。”李吉转过身捏着拳头低吼道,不过梁辰的实力实在太强了,他这种色厉内荏中多少透着些绝望。
“呵呵……”梁辰淡淡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旁,“打倒是不必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个机会请我吃个饭,刚才打架有点累了。”梁辰负手站在他面前,唇边绽开了一丝微笑道。
“啊?”李吉当时就愣住了,他还以为梁辰胸中一口气没发泄出来,要继续找他们麻烦呢。
“怎么?不想请?”梁辰一皱眉头,语气冷了下来。
“不是,不是,能请你吃饭,是我的荣幸!老三,赶紧去订饭店,算了,你走路都费劲,老八你去,就春满园,要最贵的菜,最好的酒,快他吗去!”李吉转头便向着自己寝室的兄弟吼了起来。
如他所说,梁辰这种绝艳惊才的身手已经彻底把他震住了,他服气。像他这种练体育的人,向来都是以拳头为大,实力为尊,谁能打就谁就爹,谁弱谁就只能被踩,梁辰一个打趴下十几个,其中还有体大武术系的强者,他的身手太好了,绝对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被这样的人打趴下不丢脸,能请到他吃饭更是荣幸!
看着李吉不搀半点虚假的激动神色,梁辰多少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点一根筋的李吉很有草莽江湖的义气,这一点倒是很让他欣赏。
其实他倒不是真想让李吉请他吃饭,只是觉得犯不上刚一来学校就惹上那么多没必要的麻烦,树敌过多不是好事,对这个看上去比较讲义气的李吉,他觉得没必要得罪到底,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双方一笑过去就算了。
摆了摆手,喊住了那个正往远处跑去的老八,“咱们都是学生,还没挣钱,没必要那么浪费,让人去买几瓶酒再弄点熟食凉菜,就在这吃吧,边吃边看风景,也不错。”梁辰转头向李吉笑道。
“我没钱。”梁辰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况且你压坏了我的盆,我踹坏了你的车,两清了。”
“你……”陈美琪被这个如茅坑石头一般的家伙噎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指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简直是流氓逻辑,一个破盆能跟一台A6比吗?
“陈美琪同学,别哭了,别哭了,你看,梁辰同学脾气是急了些,不过这个盆子应该对他来说也是有特殊意义的,这个,也可以理解哈。况且,咱们还是同学,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不然,我看咱们都各退一步,梁辰同学向美琪同学道个歉,然后美琪同学这么好的车子应该也是上了保险的,回头找保险公司处理一下不就行了么,钣个金,喷个漆,换个杠,跟新的一样……”这时杨东已经跑了过来,将梁辰扯在了身后,陪笑着打圆场道。
他对梁辰的第一印象很好,不忍心梁辰刚到学校就惹上这种没必要的麻烦——真要赔起来,修这车子需要不少钱的,对梁辰来说,应该是很困难。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同学,相互间理解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都是误会,说穿了就没事儿了。”李宇萌也跑了过来,极力地劝阻道。
还没等陈美琪说话,身后一个浑厚的嗓音便响了起来,“车是他踹坏的,当然要他赔。”随后,一个十分高大的学生走了过来,与陈美琪站在了一起。
他足足有一米九,比一米八几的梁辰还高上小半个头,肩宽背厚,十分阳刚健美,再加上一张威武的国字脸,往那里一站,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王浩然?”杨东和李宇萌同时小声地喊出了这个名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禁往后缩了缩,看样子有些害怕。
“小子,你是个男人就出来,赔人家车。”王浩然手指着梁辰很英雄地怒吼道,颇有几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
梁辰没说话,一步跨了出来,站在王浩然面前,平静地望着他,可眼睛里却有锋锐的光芒一闪,很森然的感觉,王浩然只觉得心里哆嗦了一下,不自禁地便退了半步。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英雄却是个草包,被人瞪了一眼便怂了,也让王浩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禁不住有些恼羞成怒,重新踏回来怒视着梁辰,企图挽回几分面子。
“我要是不赔呢?”梁辰望着他淡淡地问道,眼神的深处有几分不屑。
王浩然还未来得及大喝一声“不赔试试?!”便看见陈美琪已经从LV包里掏出了手机,“那我就报警抓你!”她恨恨地盯着梁辰,一时间倒没有他英雄用武的地方了。
“随便你!”梁辰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王浩然想追,却舍不得安慰畔佳人的大好机会,只能暂时做罢。
“你,你……”陈美琪指着梁辰渐行渐远的背影,气得直跺脚,眼泪就在眼圈儿里转,却丝毫没有办法!她也只是吓唬梁辰一下,如果真因为这件事情报警了,以后一个系的同学会怎么看她?
“学妹,别生气了,跟这种没素质的人别一般见识。等一会儿我帮你抓住他,再让他给你赔。放心,只要他在咱们社会学系就跑不掉。”王浩然在旁边大献殷勤,那只贱手即将揽上陈美琪的肩膀。
“滚开,有你什么事儿?”陈美琪一把推开他,哭着跑开了,车子一阵轰鸣,咆哮着驶远。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王浩然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都能钻进去,盯着已经远走的梁辰的背影,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一脸的阴沉。
“喂,梁辰,等等我,你走错路了,咱们院往左拐才对。”杨东在后面追着梁辰,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梁辰走得好像不快,还背着那么大的一个行李卷,可他硬是追了半天才追到他身后,这也让他很纳闷。
“哦,谢谢。”梁辰站下来,向杨东笑笑道谢。
“不用,不用,带新生去报到处是我的工作。”杨东哈哈一笑道,可面对着梁辰,他心底下总是生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这家伙永远都是那种波澜不惊、不动如一的样子,城腑与年纪很不相符,好像经历过很多风雨的样子。
“那就麻烦你了。”梁辰对这个热心的杨东很有好感。
“唉,你说你也是的,干嘛为了一个盆那么冲动啊,这个陈美琪一看就是个大富人家的孩子,肯定不好惹,指不定找你什么麻烦呢。”杨东边替梁辰边有些替他担忧地说道,转头去看那个盆,注意到了盆沿上依稀有几个红漆漆成的字,“对越自卫反击战慰问”,由于年代久远,红漆掉得差不多了,有些字辨认不清楚。
“小时候我家半夜失火,父母都死了,唯有我被父亲抛了出来,这是他们唯一的遗物。”梁辰淡淡地说,说完紧紧地抿上了嘴唇。
“啊?原来这样啊,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了伤心事。”杨东挠了挠脑袋,叹息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了,他终于明白这个盆对梁辰意味着什么。
“没什么。”梁辰摇了摇头,想起了往事,心情有些低落,杨东走在他身旁,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晌,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哟,不好,你可千万小心那个王浩然,我看他今天在陈美琪面前吃了瘪,搞不好就要把气撒在你头上。”
“王浩然?”梁辰皱了下眉头。
“就是刚才那个想英雄救美的家伙,也是咱们社会学系的,今年大三,是咱们系出了名的刺儿头,全系一共五十几个男生,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不但是刺头,而且还特别色,仗着长相人模人样的,据说勾引了不少小姑娘,玩完了就甩,人渣一个,这一次应该也是趁着新生入学的机会寻找新的猎艳对象呢,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该!”杨东想起王浩然被陈美琪骂“滚开”的时候就觉得心里暗爽。
“你骂谁呢?”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转身一看,杨东身上哆嗦了一下,却见到王浩然正站在两个人身后,阴沉着脸,冷冷地望着他们。
旁边的几个小子早已经笑得抱着肚子在地席上打跌,根本起不来了。
“辰哥,都说了的,不许笑话我,你们怎么还笑话我……”王浩然抹了把脸上的啤酒,很是幽怨地盯着梁辰一眼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是真没控制住。”梁辰强忍着笑从身后的架子上扯了条毛巾递给王浩然。
王浩然胡乱地抹了把脸,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并不知道,我上高中之前的理想还不是这个,而是成为一个心理学家,可上高一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我的们语文老师。”
“浩子,你还说当年那糗事哪?后来你居然胆大包天给咱们姜老师在语文书里夹字条,结果被姜老师的丈夫发现了,险些揍得你满头是包。要不是那天我把姜老师找来救你,你就完蛋了。”李吉这时候终于坐了起来,笑着揭发王浩然的糗事。
“我拷……你真牛。”包括高羽在内,都对王浩然狂竖大拇指,这家伙简直太霸气了,喜欢自己的语文老师不算,居然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敢给人家递条子,真强大。
“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发誓要泡尽天下所有美女,玩儿完就甩吧?”李铁拍着王浩然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唉。”王浩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只是闷着头一口口地喝酒,几个人知趣地不再笑了,毕竟,谁心底都有一块最痛的伤疤,都是兄弟,再去揭这个疤未免有些不讲究了。
“来吧,喝酒,浩然,其实你要看开一些,网上有句话说得多好,每一个你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日她日得想吐,摸她摸到手软的男人,谨以这句话,献给你那纯洁而又愚蠢的初恋,走一个!”高羽叹息了一声,举起了酒瓶子,一群人大笑着轰然响应,举瓶干掉,随后又一人启开了一瓶。
“浩然可能比较特殊,不过无论如何,谁都有属于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大家都一样,会为着这个目标努力,奋斗,只不过,在奋斗的过程中,有人会坚持如一,有人或许就会放弃。不过,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永远都会为了实现我的梦而努力的。”梁辰端着酒瓶,望向窗外遥遥的夜空,眼神坚定而执着。
受他的情绪感梁,几个小子也都变得有些狂热起来,“没错,不放弃,永远不放弃,来来来,为以后实现我们的理想而提前干杯。”
梁辰却没有举起酒瓶,只是看着几个人,微微一笑,“在我实现理想的过程中,我希望多几个朋友,多几个能与我一起同甘共苦,一起携手奋进,永远都不抛弃、不放弃、不言败、不掉队的朋友。”再次环顾着几个人,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能吗?”
几个人相互间望了望,狂热的情绪在酒精地催发,蓦地再度点燃,青春的梦想与激情在这一刻尽情地绽放,他们扯着嗓子吼了起来,“能!”
“吗的,能跟着辰哥混,是我李吉的荣幸!”李吉扯着胸襟狂吼道,兴奋得一塌糊涂。
高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毕竟年长几岁,看问题的角度比其他几个人要宽阔一些,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喊,而是望了望梁辰,“兄弟,你这是想烧黄纸斩鸡头组建社团吗?如果要这样的话,哥哥奉劝你一句,这条路,不好走,虽然我知道你身手绝佳,但这条路永远是一条不归路啊。”他长叹说道,对于这方面,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梁辰微笑着摆了摆手,“高兄,你误会了,我并是想磕头拜把子认兄弟,那都是形势主义,真正的情义兄弟,知心知肺,不需要那个。我也不想组建社团,那东西,太幼稚了,唬弄小孩子的把戏。而且走黑道打打杀杀,那是最低级层次的东西。我想要的是,拥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兄弟,能够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共同努力。社团算什么?那种所谓的黑道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狗屎一堆,我想要的是,是一个更大的势力,涵纳黑与白,涵纳官与商,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权力的天空,就像它!”梁辰一指高空中的明月,酒意上涌,豪情大发,大笑了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这样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几个人呆呆地望着天空的月亮,一时间觉得它很遥远,可是听着梁辰的话,却又感觉到,它很近,很近,仿佛唾手可得,这真是一种奇怪至极的感觉。
高羽怔然望着梁辰,突然间叹息了一声,“梁辰,我曾经听人说过,有一个遥远的传说,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极其神秘而庞大的势力,叫做龙门,是咱们华夏人建立的,非黑非白,非官非商,却拥有着庞大的人脉与势力,甚至可以与世界上其他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大家族相抗衡,力量通天。据说,龙门创始人曾经就在年少时,指天划地发出了这样的豪言壮语,当初,有人认为他是疯子,结果,后来他真的成功了。不过这个组织无论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传说是否是真的,我想说的是,梁辰,你不是疯子,并且,凭你的能力与抱负,他日也绝非池中之物。”高羽说罢,举起手中的酒瓶,咕咚咚一口气干掉了一瓶啤酒。
“高兄,谢谢你相信我!你们呢,也相信我能吗?”梁辰转头,望向了周围几个人。
“谁他吗不信谁是孙子!啥也甭说,说多了都是故事,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今后做给辰哥看!干!”李吉真是激动了,一把扯下了衣服,露出了满是黑毛的上身,举着酒瓶子直脖儿喊道,一口便灌了下去。
“干!”剩下的几个酒瓶子撞在了一起,喊声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也平淡了许多,却更加坚定有力,有着说不出的毅然决然。
“这不是醉了胡言乱语,也不是酒后吹牛打屁,而是我心底最深处的真实想法。或许,你们会把这看成是一种野心,不过,当我们最终梦想实现的时候,你们会发现,其实理想本就是野心的一种,只不过世人不愿意将某些东西说得那么直白,而是试图自欺欺的美化罢了。”梁辰仰头长笑道,笑声中自有一股哮月苍狼那种睥睨天下的颠峰气势。
“你们记住,我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更不是所谓的挟恩图报,我只不过是在寻找,寻找几个能真正合得来一起去做些大事的兄弟。不是什么狗屁的社团,也不是什么黑暗的势力,就是一起,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情,不白年轻一回,不白活一回。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无论谁想退出,何时退出,我都不反对,只要你们在退出的过程中,觉得能对得起自己的这颗良心,就够了!”梁辰一刻不停地说道,再次举起了酒瓶,“为了就是野心的理想,为了被美化成理想的野心,干!”
情绪终于爆棚了,几个人狂热地举起了酒瓶,一口气将剩下的酒灌了下去。
随后,没人再说话,只是启酒,喝酒,再启酒,再喝酒,一直到把自己灌趴下为止。
当所有人都趴下的时候,梁辰依旧站着,握着一只空掉的酒瓶,脚步依旧稳健地走出了屋子,望着天空中的那轮圆月,久久不语。
“兄弟,你有心事!”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是高羽。
虽然同样喝了不少的酒,他的眼睛依旧明亮,神智依旧清醒。
梁辰回过头去欣赏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我总感觉,你骨子里应该是一个淡定冲和,与世无争的人,但却有着这样强烈的理想,唔,按你的话说,应该是野心,最初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现在,看见你望着月亮的眼睛,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你,像是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企图,要寻找什么?!”高羽倚在门上望着梁辰,若有所思地道。
梁辰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欣赏了,转过身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蓦然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以为不会有人真正的懂我,但你懂。这个世界上,知己难求!没错,我是想在这个过程中寻找些什么,但至于能不能找得到,我也不知道。可我,永远都不会退缩!”说着已经缩回手去,转身逐渐走向天空中那轮圆月无法照耀到的黑暗之中,手伸在后面向着高羽摇了摇手,“夜深了,睡吧。”
他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显得有些寥落,有些孤单,却又说不出的挺拔、刚毅,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感,就像是一柄古老的剑,在千年冰霜所化的冷冷雪水中提起,带着迫人心悸的寒,在黑暗中正缓缓出鞘,将劈落满世的霜华!
“他,会成为如龙门创立者一样的传说吗?”望着梁辰的背影,高羽怔然起来,恍然间,他分明看见了一个伟岸的强者,在走向未来,走向属于他的巅峰,而他,荣幸地成为了一个见证巅峰崛起的旁观者,哦不,或许他会成为一个最好的参与者也未可知。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梁辰,你终会成龙!”他最终在心中肯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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