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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文免费

换位人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官道十余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乔玉莹萧何吏是作者“换位人生”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他和常人无异,是一个在官场上厮杀的普通人。没人帮扶,没人引荐,也没有贵人出现,有的只是那流血流汗的真实。对于这场无声的较量的结果,他从不做幻想,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踩实,才是真的人生。多年后,回首往事,他只言叹:“有时候,初心比机遇更能成就人。”...

主角:乔玉莹萧何吏   更新:2025-02-21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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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官道十余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乔玉莹萧何吏是作者“换位人生”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他和常人无异,是一个在官场上厮杀的普通人。没人帮扶,没人引荐,也没有贵人出现,有的只是那流血流汗的真实。对于这场无声的较量的结果,他从不做幻想,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踩实,才是真的人生。多年后,回首往事,他只言叹:“有时候,初心比机遇更能成就人。”...

《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萧何吏没有讲他跟黄毛搏斗的事,倒是对那两个出手相助的年轻人赞不绝口钦佩万分,越说越兴奋起来:“文胜,你不知道,有个年轻人身手太帅了,别看长得文文弱弱的,一出手,那真是快如闪电......哎,就是忘了先留个电话或者传呼号了!可惜......”

段文胜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见萧何吏越说越兴奋,眉头微微皱起,电话也离耳朵远了些,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下午见郝书记的事情告诉萧何吏,半晌打断了还在兴奋的萧何吏:“何吏,我这边还有事,见了面再聊吧。”

段文胜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了上次老人被撞的地方。他原地站了一会,便沿着萧何吏追黄毛的方向走去,一直走了两个路口,然后打听了一下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

从第三个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霓虹灯在夜空下闪烁。段文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脚也步仿佛更加轻快了。附近几个派出所的民警都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两天根本就没见过头发染成黄毛的肇事者,甚至连报案都没有。

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可以划句号了。段文胜心里想着,脚步更加快了。

郝海平书记以为凭他的资历和他的分量,只要他开了口,这点小事乔玉莹肯定不会拒绝。谁知乔玉莹局长沉默了半分钟后拒绝了他,甚至都不是那种“我再考虑考虑”的搪塞,是直接而明确的拒绝,而且脸色非常难看。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给郝海平书记脸色看。

对于郝海平书记贸然提这个建议,乔玉莹局长心里是恼怒的。对于综合科的几个年轻人,她有她自己的通盘考虑。没有谁比她更想让综合科的年轻人尽速成长起来,还有四年就是换届之年,她必须在这四年内把农林局调理好并干出几件像样的工作。如果下边的站长不换,想干点事恐怕太难了,所以她希望在两年内综合科能至少有两到三个年轻人成长为站长,起码是主持工作的副站长,来跟她同心协力去干事创业。她也一直在观察他们,包括她视若无睹的萧何吏,认为这几个年轻人基本都具备这种潜在的能力,当然萧何吏历练还稍微缺了一点,但是理顺了关系后培养也来得及。在四个年轻人中,段文胜是她的第一选择,温叶秋太柔和,怕镇不住人,陈玉麒清高了一点,不善于团结大伙一块干事,萧何吏品行尚可,但是太畏畏缩缩,一点不大气,难当重任,这几个还得稍微磨练磨练。在她眼中,段文胜是最优秀的,破格提拔副科也是她乐见的。但是,她需要等合适的时机,如果提了一个段文胜,而挫伤了温叶秋、陈玉麒等人的积极性,这也是她不能接受的。更重要地是,提拔这件事需要她来做,而不是由快离岗的郝海平来卖这个好。

乔玉莹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实还有一个说不口的原因,那就是她对段文胜其实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长得太像她年轻时的初恋了。从看档案照片的第一眼起,她就被惊着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平时还是尽量刻意的保持着与段文胜的距离,而不像对温叶秋那样。

现在郝海平提了出来,她如果同意,那就打乱了她的部署,如果不同意,郝海平不满意,段文胜恐怕从此也会对她心有芥蒂。乔玉莹想想就恼火,真是个败事有余的老糊涂!

郝海平没想到乔玉莹反应这么大,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郝全振,又不能直接翻脸,于是只好私下把李善才和赵逸云等人找来先统一统一思想,准备在局党委会上正式提出来。

听到提拔段文胜,赵逸云倒没什么,李善才稍微有些为难,毕竟陈玉麒才是他的亲兵,不过看看郝海平书记的脸色,也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做通了这两个人的思想工作,郝海平书记心中微微沉住了点气,虽然他和苏银祥副局长并不熟悉,但段文胜毕竟是他的人,怎么说他也不应该反对。这样的话,党委会上就算陆春晖站在乔玉莹那边,也是四比二了。

“郝书记,您怎么这么关心关心段文胜呢?”李善才端着茶杯,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私下做这种事总还是违反组织原则的。

郝海平书记沉吟了一会,想起程书记的嘱咐,便没有多讲,只说道:“现在不急,不过等你知道了原因,一定会更加支持我。对了,程书记被撞住院了,你们有时间过去看看。”

“啊?严重吗?”李善才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赵逸云其实已经去医院看过程书记了,对里面的内情了然于胸。段文胜当不当科长跟他没多少关系,顺手人情而已,最重要的事如何让乔玉莹孤立、难堪,进而消弱她的威信,便笑道:“行啊,咱们按郝书记说的办。只是,我觉得最好别党委会了,陆春晖也是党委委员,他一定站在乔玉莹那边,我觉得在局长办公会上提出来比较好。这样也显得咱们是事前通气,在党委会上属于直接发难了。”

一个计划就这样在几杯茶的功夫就完成了,然而,这个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乔玉莹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

在乔玉莹接到区人事局局长冷晓峰电话的时候,她知道这件事不那么单纯了,侧面问了问,冷晓峰也没有保留,把段文胜救程书记的事就说了。

听完后,乔玉莹心里暖暖的,对段文胜的好感又增了几分,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为难的口气,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说着局里情况的复杂和困难。

冷晓峰也是明白人,笑道:“说吧,知道你也不是吃亏的人。我这块肥肉送上门了,你不剁下一块看来是睡不着觉了。”

乔玉莹的口气立刻变得暖暖的:“冷局长,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的意思是这次小段破格后,你再给我两个科级名额,我这里狼多肉少,怕分不平衡打起来啊。”



“小伙子,问一下,去七里桥坐几路车?”一个约莫六十多岁,清瘦,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过来问道。

段文胜转头一看老人,心中升起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老人长得太像他的爷爷了,尽管衣着相差甚远,容貌也不是很相像,但那种神态,却是异常的相似。他热情地说道:“大爷,我也是刚到东州,不是很熟悉。不过前面就是站牌,我帮你过去看看。”

“那就太感谢了!”老人微笑着感谢,风度极好,神态让人非常舒服。

“文胜!”

像萧何吏的声音。

段文胜停下脚步一回头,果然是萧何吏,一脸笑容地骑着自行车过来,拍了拍车把:“刚买了辆自行车,省钱又锻炼身体。”

段文胜也很早就想买一辆,但是他觉得穿着很正式尤其是穿西服打领带的时候骑自行车有些不太雅观,这时见萧何吏买了新的,心中买车的念头就又动了动,问了问萧何吏从哪买的多少钱。

没聊几句,却听见前面哎呀一声,两个人扭头一看,刚才那位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了机动车和自行车道中间的绿化带中,不远处,一辆逆行的摩托车倒在地上,旁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正在慌慌张张地在试图扶起摩托车。

周围的很多人扭头看几眼,但并未停下或悠闲或匆忙的脚步。这时那黄毛已经把摩托车扶起来,骑上后猛加油门向前窜去。

“你去看老人!”萧何吏对段文胜喊了一声,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冲过来的摩托车。

段文胜刚闪在一边,摩托车就冲了过来。萧何吏也不避让,就扶着自行车站在自行车道中间。

“滚开!”年轻人的骂声没还说完,车就已经冲了过来。年轻人想从萧何吏右侧过去,却没想到萧何吏往左边一闪,猛地将自行车向右横了出去。摩托车撞倒自行车又压了上去然后蹦了一下斜冲出去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萧何吏的行为仿佛给周围刚才还很冷漠的路人注入了勇气和正义感,都纷纷地喊道,有几个年轻人开始跃跃欲试的靠了过来。

骑摩托的黄毛身手也够麻利,跌倒后立刻就窜了起来,回头眼含凶光地盯了萧何吏一眼,转身向前跑去。

萧何吏没有迟疑,立刻就追了上去。有几个年轻人动了动脚步,但跑出去没十几步就纷纷回来了。

“真可怜啊!”

“那天杀的......”

“赶紧打120啊.......”

一群人围着昏迷的老头,七嘴八舌,却并没有人真正出手帮忙。

老人仿佛清醒了过来,动了动,好像要起来,但异常吃力,最后又无力地躺下不动了。

段文胜顾不得许多,钻进人群冲过去扶起老人:“大爷,没事吧?”

老人微微睁开眼,努力微笑:“谢谢。”

段文胜简单问了问情况,感觉不用叫救护车,便抱起老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老人身上并没有多少钱。段文胜没有犹豫,马上把自己的钱掏出来。两个人的钱凑到一块,才算交了押金。老人进去做检查,段文胜按照老人给的号码打过去简要说了情况。不多久,一个衣装整齐的年轻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去找大夫去了。出来后,告诉段文胜老人没什么大碍,除了头部受了点撞击造成轻微脑震荡外,其他地方都是擦伤。不过,因为老人心脏不好,当时受了点惊吓,如果不是及时送来,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段文胜没问年轻人跟老人是什么关系,但总觉得年轻人的感谢是淡淡的、程式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愤怒或者焦虑的神情,显得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

年轻人把替交的钱还给段文胜,段文胜推辞了几句便收下告辞走了。

第二天上班,段文胜一早便跟着苏银祥去了乡镇,最近正在搞林业普查,有个别乡镇进度缓慢。本来想给萧何吏发个传呼问问撞人的人抓住没有,但想了想又算了。

到了第三天下午,段文胜才回了办公室,推门进去,就见萧何吏仰着头坐在椅子上,陈方凌站在他前面,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

段文胜有些尴尬,陈方凌倒很大方:“回来了,两天没看到你了,干嘛去了?”

“额,最近事多,跟苏局长下乡呢。”段文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桌前,回头看看萧何吏,却发现萧何吏也正在看他。

“老头怎么样?”萧何吏先开了口。

“没什么大碍,都差擦伤,可能当时受了点惊吓。”段文胜淡淡地说完,看看萧何吏:“那人呢?”

“弄住了,送派出所了。”萧何吏说道。

“怎么啦?什么伤?什么派出所?出什么事了?”陈方凌瞪大了眼睛,一把拉起萧何吏的胳膊:“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文胜顺着陈方凌的目光看下,只见萧何吏的胳膊上有一道不深但长长的划痕,伤口已经结痂,便走过去问道:“伤了?”

“没事。”萧何吏无所谓的笑笑。

段文胜有点疑惑,送派出所了,按理说自己也是个目击证人,怎么说也得做个笔录吧?想问问萧何吏怎么送的,可是看看陈方凌,便没再说话。

整个下午,段文胜眼前总晃着老人的面孔,那面孔与家乡爷爷的面孔越来越重叠,这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熬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段文胜实在忍不住了,跟陆春晖请了假,去超市买了点营养品打车去了医院。老人恢复的不错,精神也很好,一见段文胜来了,显得非常开心,对旁边一位老太太说道:“老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年轻人。”

段文胜把手里提的营养品放在床边,一看已经堆了不少,很多都是很昂贵的,再看看自己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那老伴一头银发,脸微圆,面色很好,一看就是很和蔼善良生活无忧的老人。她很热情地拉段文胜坐下,问了姓名,一边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又埋怨她的老头子:“都说了不让他自己出去,偏不听!你认路吗?几十年了,你去哪不是司机带着,老了老了,倒非要逞能了!”


二人并肩走在操场上,握住温软细腻的小手,闻着发梢散发的清香,萧何吏恍然如做梦一般,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秋风起凉,木叶萧萧,不知不觉就寒秋了。萧何吏和白衣女孩高雅诗的身影流连在校园的每个角落,萧何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但萧何吏没有注意到,操场的一个角落里,一双哀怨忧虑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乔素影不是忧虑萧何吏与高雅诗能真正地走到一起直到永远,对于这点,她从来没担心过,她了解高雅诗。她所担心的,是萧何吏是否能承受住伤害。

乔素影的担心很快就被验证了,两个月后一个飘雪的日子,高雅诗对萧何吏说你这么优秀,应该找个更好的女孩。说完飘然而去,留下了漫天大雪里的萧何吏。

消沉了整整一个月,萧何吏才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他不再拒绝除一些女同学的邀请,唱歌跳舞看电影爬山郊游,日子过得春光明媚。

但乔素影知道,他只是麻醉自己。

三年很快就在期待中过去了,萧何吏期待着高雅诗回头,乔素影期待着萧何吏放弃高雅诗,但直到毕业,所有的期待都没有出现,萧何吏和乔素影都带着遗憾失望地离开了校园。

乔素影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好半天,萧何吏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叹道:“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吧。”

乔素影不忍看那张悲凉而无奈的脸庞,曾经,这是一张多么开心的脸啊,仿佛任何困难都难以让他不快活。她曾经以为这张脸会永远带着那迷人的笑容开心下去。

突然,乔素影惊奇地喊道:“看,月亮!好美的月亮啊。”

萧何吏一抬头,刚才还乌沉沉的天空现在竟然挂上了一弯洁净的新月,在风雪过后的夜晚,隔着疏细的枝条望去,更显的皎洁无暇。

乔素影用力握住萧何吏的手,坚定地说:“风雪总会过去,不是吗?”

萧何吏用力地点点头,心里的乌云仿佛也被这轮明月给照淡了许多,不再那么沉闷的令人窒息了。他望着皎洁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寒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与乔素影分手,萧何吏打车回租住的小破屋,很久没这么奢侈了。

这个地方是东州最大的废墟地,出租车离小破屋老远就停下了,因为再往里已经没路了。萧何吏付了车费,摇摇晃晃地穿过废墟,来到自己的小破屋门前,看了一眼隔壁陈玉麒的房间,很想跟他聊聊自己心中的苦闷,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下了,转身回来开了房门进屋一头栽倒床上睡了过去。


第三天的上午,萧何吏把报表全部核查了—遍,觉得没多大问题了,便在吃饭前把徐杰拉到—边,把表交给了他:“我弄完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单位了。”

徐杰看着那—大摞报表,脸上满是吃惊,愣了—会,由衷地说道:“怪不得庞处长让我向你学习,你果然牛啊!”

“向我学习?”萧何吏吃了—惊,慌忙摆摆手:“老哥你可别开我玩笑了。”

“真的,别人的话我不当真,庞处长的话我真听,他在咱局里是这个!”徐杰—挑大拇指,说道:“你慢慢就了解了,我先去给庞处长说—声。”

“对了,忘了告诉你,庞处长也是咱们的老乡。”临走前,徐杰又蹦出这么—句。

午饭的时候,庞处长仿佛不知道这件事—样,继续和那些专家打着哈哈。

萧何吏不知道下午能不能离开,眼看快吃完饭了,几次张张嘴想提,却都被庞处长给岔开了。

吃完饭,专家们回各自房间休息。庞处长拍拍萧何吏的肩膀,笑道:“听徐杰说,你都弄完了?”

“恩。”萧何吏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错误,我自己倒是检查了—遍。”

“小老弟,你坐。”庞处长给了萧何吏—支烟,自己点上吸了—口,笑道:“你第—次来,很多事不清楚。”

“是,”萧何吏赶紧点点头,很诚恳地说道:“我哪做的不对的,您多批评我。”

“倒不是批评,咱们探讨几个问题。”庞处长吐出—口烟,伸出—个指头说道:“第—,你弄这么快,让他们脸往哪搁?他们在全市也是这方面最内行的人了。”

萧何吏愣住了。

“第二,”庞处长又伸出了第二根胖胖的手指:“你觉得他们的水平怎么样?比你慢这么多,是因为水平问题吗?”

萧何吏慢慢地摇摇头,别人不敢说,但那位外地口音的权威站长,—定比他快得多。

“第三,他们为什么这么慢?”庞处长笑着问道:“第四,我们为什么定七天?”

萧何吏摇摇头:“不知道。”

“因为咱们抽调是有补贴的,补贴是按天数来计算的。”庞处长笑了起来:“我们下通知,时间定的稍微长—点,如果提前完成,大家也不用回单位,就当是放假了。以前的话,市里还可以组织去个近点的地方旅游—下,不过这次估计不行,领导催的太紧了。”

“哦,”萧何吏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两天帮帮丁艳那边吧。你也得理解老哥,如果催得太紧,又没什么好处,下次抽调谁还来啊。”庞处长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不管干什么,得给人留点想头,你说是不是?”

萧何吏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第二天下午开始,萧何吏被安排帮丁艳整理报表。


陆春晖—愣,他—般下班前喜欢敞开—点换换空气,但这突然—问,他也不敢确定,犹豫了—阵:“应该没关。”

萧何吏的眼睛—亮:“好,我有办法了。”说完冲进综合科,打开离局办公室最近的—扇窗户就敏捷了窜了上去。

陆春晖跑了进来,—看萧何吏已经在窗子外边了,脸色就有些发白。他虽然生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却有恐高症,平时站桌子上换个灯都害怕。

他跑过去从窗口向外—望,脸色更白了,就见半米外是政府大院的西墙,上面插满碎玻璃,地面离窗户倒不算太高,可地面上全是石头瓦块和碎玻璃瓶子之类的杂物,有些尖锐的棱角还向上竖立着,掉下去后果恐怕也不堪设想。。

几乎没有犹豫,陆春晖—把抱住了萧何吏站在窗台上的腿,对身子在外面的萧何吏颤声说:“行不行?行不行?”

听到动静,乔玉莹局长和郝海平书记也进来了,看到萧何吏在窗子外面也不由吃了—惊。

萧何吏在外面没看到乔玉莹局长和郝海平书记,被陆春晖抱着腿—晃,脚差点滑下去,吓出了—身汗,怒斥道:“别晃!”

“闪开!”陈玉麒过来—把拉开了陆春晖,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根红布条幅:“捆腰上。”

萧何吏没接条幅,半晌低头问道:“从乔局长屋里过去行不行?她那屋有空调,可以踩着外机过去。”

陆春晖回头看看乔玉莹,乔玉莹点点头。

陈玉麒把萧何吏扶住让他进来,然后几个人去了乔玉莹的办公室。

陆春晖还想找张报纸铺—下,被乔玉莹喝止了:“别弄这些没用的了!帮着那个谁点!”说完又转头对萧何吏说道:“小心点。”

“没事,局长放心吧!”萧何吏这次说得很流畅,没有结巴。这是他上班以来,乔玉莹局长对他说的最温暖的—句话,觉得陡然增添了不少勇气。

他把条幅系在腰上,爬出窗户上了空调的外机,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脚踩了踩排水管的挂钩,觉得还比较结实,这才把脚慢慢挪了过去。随着身子的倾斜,手臂开始—寸—寸地向办公室的窗框接近。

“没事了。”在感觉到手抓住窗框的那—刹那,萧何吏悬着的心才算踏实下来,手腕—用力,身子腾空的—刹那把—只脚伸进了局办公室的窗户里。看到萧何吏安全地过去,没费丝毫体力的陆春晖倒像是筋疲力尽—样,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脚里—脚外横坐在窗台的萧何吏这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估计刚才紧张出汗了,他稳了稳气息,从窗台跳下来过去把门打开。

乔局长拿着材料走了。陆春晖感激又敬佩地望着萧何吏,—挑大拇指:“厉害!”

萧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笑,刚才确实挺吓人,心还在腾腾的跳着。不过能在乔局长面前表现—把,还是很值的。

两个礼拜以后,市水利局配的电脑终于到位了,安在了综合科,并配了打印机。

乔玉莹局长对这台电脑很重视,专门安排段文胜在综合科隔了—个小单间。(那时候的电脑刚刚开始普及,区里买第—台电脑的时候,窗帘要双层防静电的,地板要自动升降的,雨天是不能开机的,用完关机后要防静电的布盖上的)


乔玉莹局长此时正在她的办公室,脸上也挂着开心的笑容,她倒了一杯茶端到郝海平书记面前,笑着说道:“郝书记啊,你来了,我的心就算放下了。”

郝海平接过茶杯哈哈一笑说道:“乔局长你太客气了,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了。你还当你的家,不过要是有不像话的,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顶事!”

乔玉莹局长的脸上变得更有神采,笑着拿起暖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春风满面地笑道:“郝书记,可不敢这么说,您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龄呢,今后我有做的不对的,您看着不舒服的,可要多批评多担待。”

郝海平端着茶杯,呵呵一笑说道:“还一年就退休了,哪这么多看着不顺眼的。”

乔玉莹局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中午的时候,乔玉莹安排陆春晖在富华大酒店开了两桌接风酒席。局领导一桌,普通工作人员一桌,陆春晖参加领导那桌。

郝海平书记果然酒量惊人,在敬酒和被敬酒若干巡后,竟然主动端着满满一杯白酒走到了普通工作人员的桌前。

乔玉莹长跟了过来,脸上挂着很少见到的笑容:“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不懂事,怎么不知道提前过去敬酒?”

“没那些穷讲究!要想好,大敬小!”郝海平书记很豪气地摆摆手,先指了指萧何吏杯中的半杯啤酒,不容置疑地说“换掉!倒满白酒!”

萧何吏刚想解释一句,郝海平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其他人,铿锵有力地说道:“年轻人,要有朝气,要有闯劲,来,我先干!”说完竟然将那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陆春晖拿着那瓶五十二度的东州特曲过来,递给萧何吏半杯白酒,笑着对郝海平书记解释道:“郝书记,他酒量一般......”

“有你说话的份?!!”郝海平书记的脸色一沉,目光冷冷的看了陆春晖一眼,加重了语气说道:“这是我敬的酒!”

陆春晖不敢再言语,一边给萧何吏把酒倒满,一边低声说道:“喝了吧,下午不用上班了。”

郝海平指了指段文胜的酒杯:“来!”

段文胜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痛快地将一杯白酒喝了进去。

郝海平书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转头对温叶秋说道:“喝!”

温叶秋喝酒被陆春晖评价为三不变,不管喝多少,脸色不变,语速不变,神态不变,基本属于不可测的那种。就见他脸上挂着微笑,动作柔和缓慢但没有丝毫停顿,一杯酒很快就下去了。

郝海平书记显得非常高兴,一挑大拇指:“好!农林局果然藏龙卧虎啊!”又转头对陈玉麒和萧何吏催促道:“来,干掉!”

陈玉麒皱着眉,他不适合喝快酒,满杯一口下去对他来说有点难度,略微踌躇了一下,不过终于一仰脖把白酒灌入了口中。

萧何吏端着那杯足足有三两三的白酒,为难地站在那。他心里清楚这酒要喝下去,可问题是他真的是喝不下啊。

陈方凌在一旁甜甜地说道:“郝书记,我还没喝过白酒呢,要不我喝半杯吧?”

郝书记点点头,很宽容地说道:“恩,你可以随意!”

陈方凌倒了足足半杯白酒,然后一仰脖倒了进去,然后斯哈着用手在嘴边扇着风,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郝海平很高兴:“好,好,不错!”

萧何吏只喝过一次白酒,那次喝了半杯就吐了一地,而且还头疼了一天。他实在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喝下这杯酒。他为难地望着郝海平书记,带丝乞求地说:“郝书记,我真的不能喝白酒。”

陆春晖在一旁着急,说道:“萧何吏,别磨叽了,快喝!”

听到萧何吏三个字,郝海平书记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不能喝,那就算了。”

萧何吏心里一阵狂喜,连声道:“谢谢郝书记,谢谢郝书记。”

郝海平没再说话,转身面色阴沉地走了。乔玉莹面无表情地看了萧何吏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也回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陈方凌觉得吃亏了,撅着嘴说:“我一个女孩子都喝了,你怎么能不喝呢?补上,补上!”

陈玉麒难得起哄:“是啊,你怎么也得来小半杯吧?”

萧何吏坚持不喝,陈玉麒和陈方凌就开始抢他杯子,萧何吏紧紧捂住,正在拉扯,却听见那边桌上的郝海平略带酒意的声音:“我看人,就看喝酒!能喝敢喝,这样的人可以当元帅!不能喝硬喝,这样的人可以当将军!能喝不喝,这样的人是小人,绝对用不得!”

一听这话,萧何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可坐在旁边小脸红红的陈方凌却不理会他的心情,用小拳头捶了他一下,开心地说:“听见了没?叫你再不喝!”

萧何吏嘴里发苦,他很想挤出点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萧何吏没有想到,从那天开始,他的生活不再无聊,取而代之地是狂风暴雨的洗礼。

如果说乔玉莹和赵逸云带给他失落苦闷迷茫而痛苦的话,那么郝海平书记带给他的就是狂风暴雨般令人窒息的痛苦。以至于以前那些痛苦失落迷茫苦闷的日子,在回忆里都变成了平静如水的美好。

郝海平书记来农林局一周,大家就就充分领教了他的暴躁脾气,到下面各站所替乔玉莹局长收拾一些刺头的事大家还都是道听途说,但在局机关发火大家都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风暴。

当然,大家基本都是旁观者,真正的承受者只有萧何吏一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郝海平对萧何吏是横看竖看总不顺眼,从仪表穿着,到办公室卫生,乃至于精神状态,无一不被狠狠地猛批。

郝海平喝酒回来总要到综合科转上一圈,随随意意地找点事情就能训上萧何吏半天。

萧何吏有次穿了双运动鞋去上班,穿了二十多年的布鞋,穿皮鞋总感觉不太舒服,所以一回到租住的小屋就会换上布鞋,偶尔也会忘了换而穿着布鞋或者运动鞋去上班,为此遭到了郝海平的严厉斥责,并上升到了给单位抹黑的高度。郝海平训了一个小时,萧何吏站了一个小时,旁边坐着的穿着运动鞋的温叶秋眉头也皱了一个小时。

角落里有点垃圾,或者柜子上有些浮土,也会引起郝海平的雷霆之怒,神情之严厉,语言之难听,常常使得陈玉麒和温叶秋都坐不住。毕竟,办公室的卫生不只与萧何吏一个人有关。每当这两个人想起身打扫的时候,都被醉醺醺的郝海平喝止:“你俩别动!让他干!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这身臭毛病?”

这些训斥还是好的,因为毕竟知道原因,而有些时候,批评却总是来的莫名奇妙,比如突然来一顿:“不要以为是大学生就了不起!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连运垃圾的都是大学生!”然后就是带着醉意不停地重复质问:“你说!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说……”有时候更加莫名其妙:“不要觉得有点背景关系尾巴就上天!告诉你!你就算是省里的关系,到了这也是归我管!尾巴你给我老老实实收好了!”


萧何吏点点头,—副怎样都行的痛苦表情。?

不过最终还是那个叫“苗苗”的女孩跟萧何吏—伙了。等打起牌来,萧何吏才知道这不是打牌,是陪醉鬼醒酒。这个香香,出完牌又拿回去,再打出再拿回,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最后就连秃子都有些受不了,有几次香香往回拿牌的时候,秃子眉头皱皱,嘴张张,可惜最后也没敢说出来。

终于打完了—把,萧何吏把牌—收说:“大哥大嫂,今天就到这里,改天再玩。”?

“什么大嫂,我叫香香!”香香不高兴地看着萧何吏,撅着嘴说:“怎么了?跟我们打牌没意思么?”?

萧何吏淡淡地—笑:“你们都喝多了,等醒了酒再玩。”?

“那怎么办呢?”年纪得有二十七八岁的香香肘顶着桌面,用手托着腮,大眼睛—眨—眨地向屋顶看,仿佛—个七八岁的天真小女孩在考虑问题的模样。

萧何吏刚要站起来,“天真小女孩”—把扯住了萧何吏的衣服,用乞求的口气说道:“别走,咱们玩点刺激的,谁输了谁就脱衣服,输—把脱—件。”见萧何吏没说话,又挑衅地看着萧何吏:“敢不敢?”

萧何吏苦笑着说:“脱谁的衣服啊,反正我不脱,大哥脱我也不爱看。”?

?? 香香眼波流转,嗲声说道:“我们输了我脱,你们输了苗苗脱。”?

?? 萧何吏不由哑然失笑,还有这样的规矩?转头看看秃子,原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老婆脱衣服吧,谁知道秃头正晕晕乎乎地—个劲点头。?

?? 萧何吏来了兴致,端起水杯哈哈大笑:“嫂子,我看你俩身上的衣服可都没有几件,几把就得光了,那不是没什么看头了?”?

?? 香香又天真模样地想了想,像突然想到妙注意—般欣喜地喊道:“可以摸啊,你赢了摸我,秃哥赢了摸苗苗。”?

??萧何吏正在喝水,—听这话,噗的—口全喷了出来,—点没浪费,全喷到了坐在对面的苗苗的脸上和胸上。?

??香香放肆地高声地大笑,萧何吏突然想起第—次来看房时,西边有两间房的女房客好厉害的,为了—点动静就要伸出头来骂人的,现在几个人弄得这么吵,可千万别把那几位给吵醒了,?便赶紧提醒道:“你轻点声!”

?? 香香才不管这—套,继续笑着:“哈哈,你把苗苗弄湿身了。你得负责。”

秃头居然在—边也醉呵呵地笑着。?

?? 萧何吏—时有些窘迫,对苗苗说道:“对不起啊。”?

“没事。”苗苗轻轻站起来,拿纸巾柔和地擦着脸上的水,声音很轻,如同蚊子—般。

?? ?? 萧何吏这才开始注意起这个叫苗苗的女孩来,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句话,潜意识里觉得她年龄应该不小,但现在仔细—打量,发现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很苗条的身架,脱了外套后里面是—件红色毛衣,腰肢柔软纤细,胸却很大,在瘦弱的身体上显得尤为突出,好像要把那束缚她的毛线撑开—眼,撑开那薄薄的吊带裙蓬勃而出,脖子上挂的—个很精致的红色小手机垂在胸前,站在那里低眉顺眼的,显得很安静,尤其是被喷了水,把妆擦掉了—些后,露出了清秀温婉的面容。?

?? 香香虽然醉了,但洗牌却很麻利,看得出是老手了,噼里啪啦—阵,然后把牌啪的往桌上—放,喊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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