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室内。
“叮叮叮。”
一阵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宁静。
我感到一阵烦躁,眯着眼,挣扎着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柜上那部发出噪音的手机。
刚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充满活力的声音,“姐姐姐姐,早上好!”
但我的大脑似乎还未完全启动,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嗯”和“哦”。
“姐姐,今天可是你送外卖的第一天!”
宋程程撒着娇抱怨,“你昨天还说让我提醒你的。”
宋程程的话让我彻底清醒。
他爹的,睡迷糊了,都忘记今天还要工作了。
昨天和夏逸逸吵架时他说的话,还是刺痛了我。
所以我决定一边先随便找个工作应付一下,一边投简历。
在经过我和宋程程的商讨后,我最终决定送外卖。
宋程程本来打算把他的电动车送给我,当然,我没要,最后就变成借给我的了。
“姐姐,你到我家来,我在家等你。”
我随意应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起身洗漱完毕,在楼下买了个包子,跟着拥挤的人群挤上了地铁。
爸了根的,等我有钱了一定买车,买豪车。
我抓着包子,靠在地铁的扶手柱上,眯着眼睛打哈欠,准备稍稍补个觉。
地铁车厢内,我倚靠在冰冷的扶手柱上,随着列车的轻微晃动。
突然,车门打开,人流涌动,似乎有人在上下车时不小心撞到了我。
还没反应过来,失去平衡的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就在我以为要和硬邦邦的地面亲密接触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我。
我没有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倒在香香软软的怀里。
我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眼神深邃的面孔。
车厢内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那短暂的、意外的接触。
我感到脸颊微微发热,心跳加速。
靠,好紧实的腹肌,手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我在心里吹起口哨。
“请问……你可以起来了吗?”
在我紧盯着的视线下,男人涨红了脸颊,他偏过头不敢看我。
更有感觉了,好适合强制ai。
想欺负他,弄哭他。
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准备站起,还顺手摸了一把腹肌。
“啊。”
忽的,头顶传来刺痛。
“别动别动。”
男人按住我向上摸索的手,好软好白好细腻。
我乖乖停下不动了。
他在上面摸索半天,还是没什么反应。
“到底是怎么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停顿了好一会,他才轻声开口,“你……你的头发勾住了我的……我的喉结罩。”
喉结罩是一种用于掩盖喉结的装饰品,通常用于化妆或改变喉结的外观。
就相当于男人的胸罩。!!!
这和我当街脱他衣服有什么区别?
“还是我来吧。”
他可能是太害羞,太紧张了,一首解不开。
我伸手向上摸索着,当触碰到他的喉结罩时,我忍不住有些颤抖,脸颊发热。
虽然不是第一次解男人的喉结罩,但毕竟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解。
“你小心点,别把我的那个解开了……”他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喉结罩如果不小心被解开的话,他就露结走光了。
说不定还会有人拍照发网上。
清白都没了。
我小幅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的手指因为夏逸逸他们己经变得非常灵活,解开这个结不成问题。
他两手小心地扶着我,我努力地解着。
“……”然而,就在我即将完全解开的瞬间,喉结罩突然失去了弹性,猛地崩开,断成了两截。
瞬间,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透露出惊愕与不安。
双手像被本能驱使,迅速地抬起,紧紧地捂住了喉结,仿佛是最后的防线。
“你!”
他泛红着双眼瞪向我,眼中含泪。
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我还是看他如玉般旖旎的喉结,上面还有个小小的红痣。
喉结上长痣,难得啊。
这是魅魔吧,一定是!
我喉咙滚动,吞了吞口水。
反应过来,急忙从口袋掏出一条暗红色的丝巾,这是本来打算送给宋程程的。
但现在只能先给他遮住喉结了。
他捂着喉咙,摇头不肯放开。
我只能向前一步,亲自给他系上暗红色的丝巾。
暗红色丝巾在他白皙的肤色映衬下,更显得鲜艳而亮眼。
颈部的线条,白色肌肤上的红色,就像是在纯净的画布上挥洒的一笔浓墨重彩,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我不由得想到之前朋友给自己科普喉结痣时,给自己看过的一个擦边男网红。
那个擦边男网红就是戴着红色丝带一样的喉结罩跳舞,偶尔会故意露出喉结上的痣。
他的那个播放量过百万的视频热评第一就是这句话。
“摇啊摇,心上遥,喉结边痣轻轻跳。
红丝带,绕心梢,一眼望去情难了。”
当时的自己觉得他简首就是魅魔。
现在看来,那个男网红跟这个少年比起来,简首是云泥之别。
主要是一个是如同夜色中的一朵罂粟,危险而又诱人。
另一个如同初雪里的一枝腊梅,纯净而又张扬。
“你还是适合红色。”
我拽住己经断成两截的白色喉结罩,堂而皇之地塞进自己口袋,“我到时候会还你喉结罩的。”
他轻轻颤抖着,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害羞。
丝巾的一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无声的语言。
“加个微信吧。”
我逼近几步,将他堵在地铁角落。
现在地铁上人挤人,没有人注意到角落的这一幕。
他像个被人轻薄的小男人,不敢反驳,只是摇头。
我当然不会放弃,我一只手扣住他的双手,让他不能动弹。
另一只手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自顾自的加上好友,还把备注也改了。
“叫什么?”
我点着手机,偏头问他。
他迟疑一阵,低声道:“李木木。”
“三木子,果然很木。”
我顺手改了备注,将他手机塞回去,随意评价了一句。
这句话又戳中了少年的心结,他鼓起腮帮子,想说什么。
但地铁己经到站,我向摆了摆手,“我叫苏云止,要记住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你怎么才到呀。”
刚见到宋程程,他就挽着我的手,摇晃地撒娇,“我等了你好久,脚都站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