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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英雄传

天涯棋客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江湖险,人心更险!为了一部书——百变心经,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流氓地痞黑道混混,社会上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第一主人公林建强为了践行师傅临终的那句遗言,被动地踏入了江湖,都市的江湖绝不比其他地方的江湖平静,甚至更加波诡云谲危机四伏,令人防不胜防。

主角:   更新:2024-01-08 1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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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市井英雄传》,由网络作家“天涯棋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湖险,人心更险!为了一部书——百变心经,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流氓地痞黑道混混,社会上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第一主人公林建强为了践行师傅临终的那句遗言,被动地踏入了江湖,都市的江湖绝不比其他地方的江湖平静,甚至更加波诡云谲危机四伏,令人防不胜防。

《市井英雄传》精彩片段

引子

\r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公元2012年12月21日晚11时30分,RB国国家航天中心火箭发射塔西侧的贵宾登机楼里灯火辉煌,来自RB国及世界各地的30名政界首要及亿万富翁们,早已穿好厚厚的航天服,整装待发。再有15分钟他们就将以人类“精英”的身份,坐上代号为“方舟一号”的宇宙飞船离开RB国,离开这个蔚蓝色的地球;而且极有可能是永远地离开。因为过了今夜,2012年12月22日的太阳将永远不会在这个星球上升起——对于玛雅人那个地球末日的传说,他们宁可信其有;他们为了得到这张能够拯救人类性命的船票,付出的是:100亿美元!

\r其实他们这样做,从另一个角度看,更像是一场赌博:如果明天,也就是12月22日,人类真的再也见不到那日日升起的太阳,他们就算赌赢了,这足可以装满几大卡车的100亿美元就算没有白花;若是他们坐着飞船升入浩淼无垠的太空之后,第二天在飞船上通过无线电信号得知太阳依旧从东方冉冉升起,那他们就算赌输了,那成吨成吨重的,上百亿的美金就算打水漂了。不过作为政界首要或是世界巨富的他们,在巨额财富和生命的天平上,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生命;毕竟没有生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r三十个“人类的精英们”此时正在坐着登机前最后的各项准备,这时其中一人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快步地走出了候机楼的大门。

\r“田尔首相,您快点回来,马上就要登机了!”一位航天中心的工作人员见他往外走,善意地提醒道。

\r“哦,我知道,去去就来。”田尔首相头也没回就出了大厅,直奔距候机楼不远处的一辆奔驰房车而去,航天中心工作人员目送着他进了那辆豪华的奔驰房车,脸上隐隐有些焦急。

\r很快,田尔首相就从又房车里出来,走至那位工作人员近前,微微一笑,进了大厅。

\r“这是您的头盔,请您戴好。”这时另一名航天局的工作人员微笑着把一只航天头盔递给了田尔首相,然后扫视了一下众位“精英们”,用标准的英语说道:“三分钟之后登机,十分钟之后火箭点火,请诸位女士们先生们做最后一次检查!”

\r三分钟后一行三十人,在中心的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身着臃肿的宇航服走向飞船入口。田尔首相在即将进入飞船舱门之时,略微停了几秒,最后一次注视了几眼这个生他养他给他带来无数欢乐和痛苦的世界,嘴角动了动,露出了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得意的微笑,便快步走进了飞船座舱。

\r“10.9.8.7.6.5.4.3.2.1.点火!”十分钟后,航天中心主控制室里,随着RB国航天中心总指挥的一声令下,发射塔上的四枚助推火箭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随着震人发馈的巨大轰鸣声,火箭推着载人飞船一飞冲天,仅仅十几秒之后便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消失在漆黑的天际里。

\r“巴嘎!这是什么世道?今晚的事情真是应了中国那句老话:种田的没饭吃,盖房子的没房子住;造汽车的,却只能打出租!,,,,,。”RB国航天中心的那位谢了顶的总指挥,此刻望着显示器里面越飞越高的飞船影像,愤愤地一拍桌子,嘴里大声地发泄着:“他们这些有钱有权的杂种们,都坐上飞船跑了,只留下咱们这些干活的在这里等死!世界末日,快些来临吧!老子不怕!哈哈哈,,,。”

\r飞船上天之后,50秒,100秒,20分钟,60分钟,一切正常,一切正常,飞船按照预定轨道已经摆脱了地球引力,飞向太阳系深处。

\r,,,,,。

\r“总指挥,有情况!你听!”一旁的住手这时神色慌张地拿起他面前的耳麦递给他。

\r“航天中心,我是方舟一号。有紧急情况通报!,,,那个田尔首相是假的!”飞船上传来的声音,令所有的中心工作人员大为吃惊,这时飞船方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闭嘴!都给我老实点!我手里的家伙可不认人!,,,砰!,,,啊,哎呦,,,MYGOD!,,,。”飞船里竟然响起了一个中国人的声音,工作人员赶紧把画面切换到飞船座舱之内,只见一个陌生的面孔手里握着一支手枪正在对着那些的“精英们”发威,一名飞船工作人员大腿上中了枪,鲜血正在汩汩地往外冒。其他几名飞船工作人员吓得面如土色,在一旁手足无措,没有人再敢吭声。

\r,,,,,,,,。

\r“报告,总指挥,飞船已失去联络,,,。”又过了十几分钟,飞船里传来的画面突然中断。

\r“哈哈哈,,,失去联络!好!太好了!哈哈哈,,,,”年过半百的RB国过航天中心总指挥望着空空如也的显示器画面,狂笑起来,“世界末日,快点来临吧!都去见鬼吧!,,,哈哈哈,,,。”

\r第一章飞来横祸

\r深秋的夜晚,夜凉如水。夜色里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急急穿行于郊外的一条人行便道上,行色匆匆的身影是一名四旬开外的男子;借着微弱的星光依稀可以看出中年男子坚毅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份焦灼与忧虑。这时一串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夜色的沉寂,中年男子急忙掏出手机,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不等对方开口,中年男子就迫不可待地询问起来。“唉,人算不如天算,依我看此次你我兄弟的这笔买卖十有是要砸了!,,,唉,林哥,你也别太急太在意了,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听天由命吧”对方的声音显得是那么沮丧和无奈。“怎么搞的,两个小时前你不是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这会儿就,,,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用再去了,,”“不行,你得来,虽然事情成不了,可你要是不来事情会更糟糕的”“哦”中年男子无奈地诺了一声,稍作思考之后“牟老板,半个小时之内我定然到场。”挂断手机通话之后,中年男子腰身一挫伸展身形,便急急地消失在夜色苍茫之中了。

\r牟老板名字叫牟巨利是新田市富翁行列里屈指可数的显赫人物,身家过亿。在新田市房地产,酒店,运输等诸多行业里都有他颐指气使纵横捭阖的惹眼身影;最为令那些商业对手头疼的是他还有一层神秘的黑道背景。这样一个在黑白两道上都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跟他林建强成为朋友呢,并且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林建强一路急行着,一边回味着刚才手机里某老板的话,心中忐忑,不知今夜之行是福是祸。林建强跟牟巨利交往也有几年的时间了,虽然走的还算近,可始终摸不准这位某老板的脾性,要说牟老板是一个诚实之人显然很牵强,可要说他奸诈,似乎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为自己所知。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牟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今夜就该见分晓了。

\r当满怀心事一路急行而来的林建强到达与牟巨力相约的地方时,已是深夜子时,此刻夜空中那几点微弱的星光也被厚厚的云层遮掩住了;四周没有一丝的风,一派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让人能够知觉到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虽然经常跟某老板去各式各样的场所,可今夜要来的这个地方林建强却还很陌生,记忆中只是前些年去赴朋友婚宴之约来过一次。他对这一带的环境相对陌生多了。此时他的手机再度响起,没等他开口,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到了吗?”稍感诧异的林建强眉头一皱,“到了,你在哪?你是谁?某老板呢”那个嘶哑的声音继续说道,“牟老板,出去方便一下,他让我接你,你就在原地等着,我马上就出去接你”。此刻呆立在原地的林建强心中不禁泛起一层浓浓的疑云,觉得今夜的事情太过蹊跷怪异了。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倒要看看这位某老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主意打定,林建强心头顿时坦然了许多。

\r很快黑暗里来了一个风衣的青年男子,迷蒙的夜色下那人的面庞显得模模糊糊,林建强只觉得此人凌厉的眼神一闪,彷佛暗藏着什么诡异。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林建强随那人七转八拐地进了一座村民的宅院。宅院很大,差不多占地有小两亩地的样子,进得门来,正面是伊拉六五大间面南背北的青砖大瓦房,东西还各有两间厢房,院子正中还停了一辆泛着红光的宝马730,林建强一看就知道那是牟老板的坐骑。整个院子虽是村民家常见的那种,可这浓浓夜色里的显得万分的诡异;此刻的林建强已经隐隐觉出了一丝危机的味道。这种感觉是与某老板处事如干年来从未有过的,一项机警过人的他今夜的的确确嗅出了危机四伏的味道来了,第六感,绝对是第六感。

\r偌大的一个院落只有西厢房靠南边的那一间厢房灯亮着,领路的那位男子带着林建强开门走了进去,随后说,林先生,你先用茶,哦,这里有香烟,你慢用,牟老板马上就来。说罢出了房门,只留林建强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牟老板。点燃了一支极品云烟,深吸了一大口,又喝了几口香气四溢茶水,林建强开始细细打量起房间的布置了。整个房间还算干净整洁,房间虽不算大,里面家各种生活设施用品应有尽有,电视电脑,空调,饮水机,甚至座椅之下还放了一台按摩足腿的按摩机。而且北面的墙上还挂了一幅侍女对弈的字画,字画看上去古色古香,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看到这幅字画,对字画和围棋颇有兴趣的林建强忍不住走到那幅画跟前仔细打量起来,细看之下,觉得这幅字画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正在思索之时,林建强鼻翼动了动,似乎问到了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怪味,他心头蓦然一惊:啊!是血腥味!怎么会有血腥味呢。林建强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溯本求源很快就发现血腥味来自隔壁的那间厢房原来两间西厢房是相通的,中间有一个门,关着的,因为初来是那间屋子灯没开,所以林建强也没太在意那间屋子,轻轻一推,门开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林建强皱了皱眉头,打开了这间屋子里的灯,眼前的景象令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牟老板浑身是血,嘴被胶带紧紧地缠绕着,整个人被一根尼龙绳结结实实地绑在单人沙发里;林建强赶紧上前,一边连声叫着牟老板,一边用力的给他拆掉封口的胶带。拆掉胶带后的牟老板鼻子里哼出了闷闷的声音,声音很微弱,嘴也张了张,林建强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两个字,“欧阳,”牟老板就断了气。

\r欧阳,什么意思?难道某老板的死跟欧阳有什么关系?那个领我来的年轻后生又是什么人?自己跟牟老板谋划多日的那笔生意到底怎样了?一连串的问题疑惑瞬间充斥了林建强的大脑,都没有答案,都似千古之谜。正在苦思的他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屋子外面隐约传来很多轻微且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话,林建强,你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了,赶紧出来伏法。林建强心中更是大大地一惊,伏法?伏什么法?难道我作奸犯科了吗?转瞬一想,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看身边惨死的牟老板,自己身处其间,能洗脱冤屈吗?正思忖间,房门被大力的踹开了,砰地一声巨响,震得玻璃窗都发出嗡嗡的声响。

\r林建强见形势危急,料想今夜难逃此劫,正在苦思脱身之计;房门已被人从外面用脚大力的踹开。他立即关掉了屋内的点灯,屏住呼吸一声不响地悄然立于门后,从半掩的门缝里可以看到相连那间房子里的已然有两个双手紧握手枪的警察冲了进来。两位神情紧张如临大敌的警察弓着腰端着枪正在迅速警觉地搜索着目标;很快这两个警察就搜索到了林建强置身其中的这一间房子门口,刹那间,半掩的门又被踢开了率先冲进来的一个警察双手握枪紧张之极地寻找着目标,说时迟那时快,隐身门后的林建强骤然出手一掌砍在了这个警察的脖子上,警察闷哼了一声颓然倒地,这是另一个警察也已经进了门,发觉同伴情况有异想往回撤已经来不及,被林建强的一记窝心拳重重地击在胸口,这个警察倒地同时手中的枪也条件反射地走了火,“砰”的一声枪响,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r迅速地从地上捡起了那俩警察的两支手枪,林建强双眉一舒,坚毅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轻声叹道,唉,真是祸从天降,我这是*上梁山啊。正在暗自神伤之际,从外间屋的门外有冲进了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并且正快速地向林建强隐身的房间奔来,林建强依然悄无声息,进屋手中的双枪隐身在门后。转瞬间已有两个穿迷彩服的警察进来内间,林建强正准备手起掌落袭击掉他们,却猛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双脚站立不稳身子一软颓然倒地,,,。

\r
阵阵钻心的疼痛让林建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发现自己两只手被牢牢地铐在一排铁栅栏的钢筋上,而整个人就半靠着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水泥地板上,钢筋防护栏的投影在水泥地上被拖得长长的,就像一张渔网。林建强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四周的墙上挂了些警具,警服之类的物件,一看就知道自己被捕了。

\r“喂,你醒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r林建强回头一看不禁觉得有些诧异,一个身材丰满的年轻女子双手带着铐子,正靠着墙看着他,年轻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相甜美,凸起的胸部鼓鼓涨涨的,上身穿了一件紫色的羊毛衫,下身是一条紧身的连体裤外罩了件小皮裙,衬托的整个臀部即翘又性感,往那一站,风情万种,别有一番韵味。

\r“哦”林建强含混地答了声,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心想,这么有本钱的女人怎么也跑这地方来了?看来这些警察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r“大哥,犯什么事儿了?你可够惨的!从昨天后半夜进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死了呢!”漂亮女郎说话的时候,面带笑意,看那情形,似乎这里不是折磨人的警局,她好像是来这里度假的。

\r“什么事也没犯!”林建强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虽然对方是个美女,可他眼下哪有心思跟美女聊天,他在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可脑袋蒙蒙的,有点不太灵光。

\r正在思索之时,听到房间的门吱的一声开了,进来了一胖一瘦两名警察,俩警察看到林建强已经醒来,嘴里骂了声:还没死吧!接着那个胖子警察搬了把椅子坐到林建强跟前开始问话。

\r“警察大哥,给口水喝吧!”那美女见来了俩警察赶紧媚笑着说。

\r“忍着点吧!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酒吧还是歌厅?”那个瘦子警察虎起脸没好气地回绝了她。

\r“那总得让我去趟厕所吧!都整整十几个小时没方便了,,,,。”那美女说着跺着脚,性感的臀部扭来扭去,像是尿急的样子,嘴里还一直吸着凉气,“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r“女人就是麻烦,”瘦子警察摇了摇头,打开铁门让那女人出来,开开房门叫进一个警衔很低的小警察领着她去了外面的厕所。

\r胖子警察则开始审讯林建强,“姓名?”

\r搁在平时林建强根本没把这些警察放在眼里,可现在铐在手上的那两只手铐已经深深地勒入肉里,钻心的疼痛让他明白决不能在这鬼地方过多地跟他们浪费时间,于是林建强决定一切都先来个逆来顺受,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r“林建强”他静静地答道。警察接着又问,性别,答曰,男。,,,。一套明知故问的审问程序完毕之后,审讯进入了正题。警察点了支烟自己先吸了几口,然后把烟插进了林建强的嘴里,算是对林建强配合他的审讯工作比较满意吧。

\r“说说昨天夜里,你去程村那座民宅干什么去了?”

\r“没干什么,就是去找一个朋友”林建强此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自己这算怎么档子事啊,看来自己在警方的眼里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嫌疑犯了。

\r“朋友?谁,叫什么名字?”

\r此刻林建强闷哼了一声,显然不堪手腕处的剧痛,“喂,能不能把这手铐松一下,,,”看到林建强疼的直皱眉头,审讯的警察转过身躯征询另一位警察的意见,“毛病还不少,别管他!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洗浴中心啊!还是五星级酒店,,,接着审,死不了的。”瘦子警察的职务似乎比胖子警察要高些,冷冷地回绝了林建强的请求。

\r“我要上厕所!”林建强吼道,刚才那女人上厕所的举动提醒了他,他决定要尽快离开这个该死鬼地方。

\r审他的胖子警察无奈,只好掏出钥匙给他开了铐在钢筋上手铐,旋即又把他的双手铐住,严厉地喝道:“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招!”就在这时就听门外响起一片嘈杂之声。

\r“那个女犯跑了!快来人啊!”外面有人在喊。紧接着就是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r“他妈的,连个女人也看不住!”那个闲着的警察,站起身来,把抽剩下的半截烟屁股往地上一扔,匆匆跑了出去。

\r“你等会儿再去,回来!”剩下的胖子警察如临大敌,一把拽住了林建强的胳膊,就往回扯,“蹲下,别动,双手抱头!”

\r“去你妈的!”林建强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声怒吼,抡起冰冷的手铐砸向那个倒霉的警察。

\r“哎呦!”那胖子警察猝不及防,被他一击而中,身子一软,胖胖的身躯委顿倒地。

\r林建强赶紧弯腰从他腰间扯下钥匙,打开手铐,冲出门去。刚到门外就见一人正慌慌张张地朝他这面走来,林建强心里一惊,正要上前将对方撂倒,那人却抢先开口了,“大哥,王队长在里面吗?”

\r“在呢”林建强往身后指了指,快步离去,此时刑警队院子里几乎空无一人,可能都去追那个女的了。林建强见机会难逢,没敢走大门,直接朝后面锅炉房奔去。

\r进了锅炉房,见里面也是空无一人,他四下打量了一番,见锅炉房的后窗户直通外面的一个小巷,窗户上有几个拇指般粗细的钢筋,他飞身而上,抓住窗户上的钢筋,用力一扯,钢筋立即弯曲被他从窗户上拽了出来,接连拽下了两根钢筋,窗户已经可以钻出人去。林建强正要往外跳,就听身后有人喊,“大哥,等等我!”

\r林建强回身一看,吓了一跳:一个年轻的警察正从锅炉的后面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他心里只是奇怪,怎么这警察如此地客气,还跟他叫大哥。难不成这个警察脑子进水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

\r“大哥,是我!”林建强这次听清楚了,原来是个女人的声音,再仔细一看,差点没把他逗笑了。原来是她啊!等那警察走至近前,林建强才认出,原来他就是刚才那个戴着手铐嚷嚷着要去厕所的美女,林建强顾不上问她原因,赶紧从窗口跳下,托住她的丰臀双臂用力将她举上窗口,那女子此时也顾不上脚疼了,纵身跳了出去,只听外面传来她一声*,似是落地之后受了伤。

\r“怎么样?还能走吗?”林建强跳出来之后,发现这是一条很僻静的小巷,几乎见不到什么行人,他想坐在地上的美女搀扶起来,却没有成功,“站也站不起来了吗?”

\r“嗯!”美女无助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之色。

\r“真看不出来,能在警察眼皮子地下溜出来,现在却连站都站不起来!”林建强心里暗想,“要不要扔下她不管?毕竟带上她是个累赘!——虽然她很美很迷人。”

\r“大哥,”美女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快走吧,别管我!”她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写满了期盼。

\r“来,我背你!”林建强没有在犹豫,心中暗想,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权当是学雷锋做好事吧!虽然眼下在警察的眼里自己是个杀人在逃犯,可毕竟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个被冤枉的好人!这女子也许有罪,可她眼下有伤在身,自己伸手帮她一把,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样的美人若真的身陷囹圄受那非人之苦,也似乎有那么点暴殄天物。

\r那女子搂住建强的脖子,趴到他的背上,林建强费力地站起身,向小巷深处走去。美女在背上的感觉,令林建强有些心猿意马;美女饱满富有弹性的胸部紧紧挤压着他的后背,让他觉得有种难以言传的美妙感觉在向全身扩散,美女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时不时地飘入他的鼻翼,令他闻着很舒服;美女再翻窗户是早已丢掉了那顶警察帽子,此时她的丝丝秀发不时地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令他有股子说不出的畅快。虽然他着美女此时觉得有些累,可心里却不觉得苦,相反有种甜丝丝的味道。林建强也是男人,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背上背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心里自然有些异样的反应,也属正常。

\r林建强之所以背着这么个美女感到吃力,是因为,一是,十小时腹中空空滴水未进,二是身上有伤。若搁在平时,别说背这么一个身材娇美的美女不在话下,就是同时被两三个也不成问题。林建强在老家冀平的时候,曾经跟人打赌,背着八百斤的石碑沿着打麦场走了三圈。当时的村人看了他背石碑之后都惊为神人,他的神力一时间在家乡被传为佳话。

\r“大哥,你累吗?要是累了就停下歇会儿。”背上的美女见林建强越走越慢,知道他体力可能已经透支,心中不忍,感激地说道:“大哥,你真是一副侠肝义胆,今天要不是遇到了你,我就算折在那帮条子手里了。”

\r“都是落难之人,何必那么客气!”这时他们来到一家发廊门前,林建强停下脚步,问道,“要不咱们进去歇一会儿。”

\r“嗯,好吧,听你的。”

\r林建强背着美女进了发廊,从里面走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发廊妹来,“哎呦,你们这是,,,?走错地方了吧!”

\r“妹妹,我们进来歇一歇,,,。”林建强见对方开口问,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r“妹妹,做生意不就是图个发财吗?”背上的美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来,笑着说,“给,做生意也不容易。”

\r“这怎么可以?”发廊妹这时看清楚背上的美女是个警察,连声推却着没敢接那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r“我们现在有公务在身,正在执行一项任务,刚才遇到了黑帮的追杀,,,把你的手机借们用一下。”美女这时已经从林建强的背上做到了一张按摩床上,严肃地看着那个按摩女说道,“我们的事,决不可向外人说,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后果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r“不会的,我本来就是外地人,在这里也没什熟人,你们尽管放心!”按摩女掏出手机递了过去,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懒得管你们呢。

\r“是我,如烟,你在哪”她接通电话之后,林建强才知道她叫如烟,“7点腾飞酒店见,我等你,,,嗯,,,见了面就知道了,,嗯,拜拜!”

\r“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打完电话之后,如烟低声对林建强说,“出了巷子打个出租就省劲儿了。”她说着,将自己身上的警服脱了下来,对那按摩女吩咐道,“这身衣服先保存在你这里,过几天我来拿,今天的事无论谁问都不许透露半个字,记住了吗?”按摩女唯唯诺诺地点着头,接了警服和手机目送着二人出了门。

\r刚才林建强在按摩店喝足了水,有略微休息了一会儿,此时体力已恢复了不少,背起如烟,脚下生风,很快便走出了巷子。

\r二人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司机一见他们一个背着一个,还以为是有人生病要去医院呢,“二位,是要去医院吧?”司机一打方向盘就要往人民医院方向掉头。

\r“不,我们能去合欢街玻璃厂。”刚才出了那家按摩店,如烟早已告诉林建强先去玻璃厂休息一下,再作打算,林建强此时有家难回,想了想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就答应了她。

\r新田市玻璃厂是一家倒闭多年的市办企业,此时狭小的厂区内早已是杂草丛生一派荒凉。只有与靠南边的一排平房还有几家买不起商品房的困难户在那里居住。如烟也是才来这里不久,临时在此处租了间房子住着,为的是这里僻静安全。

\r到了她的住处门外,如烟一摸衣兜才发现,钥匙早已没了踪影:可能是在刑警队,被警察搜身的时候拿了去吧。

\r如烟想了想,到隔壁邻居那里借了根钢筋棍,插进锁环里,稍一用力,将那只明锁敲开了。林建强站在一旁,心下暗自惊诧:如此娇俏的美人竟然对着“溜门撬锁”的事这般驾轻就熟,真让人想不明白。

\r
二人进屋之后,林建强才发现如烟的住处,简直是里外两重天。这间房子从外看上去破破旧旧其貌不扬的,可里面却是装修得富丽堂皇别有洞天;电视,电脑,空调,冰箱各类电器应有尽有,地上铺着猩红的碎花地毯,考究的真皮沙发散发着暗红的深色调,茶几上果盘里橘子香蕉苹果鲜艳欲滴,引人食欲。林建强搀扶着如烟进门之后,她一屁股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示意林建强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罐装的可乐,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干之后,嘘出一口长气,“大哥,怎么称呼啊?今天可是真的多亏了你!谢谢啊”说着从果盘里拿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递到他手里,嫣然一笑,“来大哥,吃苹果。”

\r“呵呵,早说了,别客气!我叫林建强,你就叫我林大哥吧。”林建强也没客气,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如烟,你是叫如烟吧。其实今天我能顺利脱险,也多亏了你!”

\r“呵呵,怎么这么说?”如烟一怔,旋即明白,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咱们有缘啊!我叫柳如烟。绿柳依依的柳,女人如烟的如烟。”柳如烟虽是妙龄女子之身,可此时她的一言一行举止做派俨然有江湖女侠的豪爽气概,这令林建强更加觉得眼前这个如烟更加神秘莫测起来。如烟又叫林建强去冰箱里拿了些食品,二人又泡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红烧牛肉面,狼吞虎咽起来。

\r“林大哥,扶我上床吧,我有些累了!”二人填饱肚子又坐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如烟觉得有些困乏,便对林建强说,“你就在沙发上休息吧。想必被他们折腾那么久也累了吧;对了,你把我床上的那条毯子盖上吧,小心睡着了着凉。”林建强扶她上床之后,回到沙发上,心想,这个如烟心还挺细,对待他这位初次相识的朋友知冷知热的,让人心里很是暖和舒服,看来自己没有白救她一场。

\r“对了,如烟,你的腿怎么会受伤呢?”林建强在沙发上躺下来,把那条散发着如烟体香的毯子盖在身上,好奇地问道,“你又是怎样摆脱警察的控制跑到那个锅炉房里面去的呢?”

\r“呵呵,我进了厕所之后,就故意不出来,那个小警察在外面左等右等,见我不出来,就硬着头皮进去了,我给他来了个突然袭击,将他撂倒在地,从他身上取了钥匙,打开手铐。可是没敢从厕所门出来,而是翻墙上了厕所顶上,本来想直接从厕所顶上跳出去的,却发现外面都是院子里都是特警,吓得我赶紧趴下,后来我顺着厕所房顶往后院匍匐着爬来,半路上却被房顶的高压电线点了一下,就摔了下来。”如烟说着将自己的裤腿往上翻卷了一截,林建强抬头看去,那条雪白粉嫩的小腿已经黑青,中间有一块肿的老高,如烟用手轻轻抚摸着伤处,秀眉微蹙,显然疼痛正在折磨着她。

\r“来我给你看看,这伤看起来挺严重!”林建强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床边,坐在床头,仔细看着她小腿上的伤势,神情严肃地说道:“好像是伤到了骨头,看来短时间内,你是没法下地走路了。”

\r“那可怎么办?难不成要去医院吗?”如烟有些担心地问。

\r“当然去医院是最理想的了,可眼下的情况是去不得医院的。”林建强说着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伤处,问道:“感觉怎么样?”

\r“很疼!”如烟疼的咬着牙,楞没吭声。林建强看着她强忍着疼痛也不喊疼的坚强模样,心里暗自赞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今这样意志坚强的女子实在是不多见啊。

\r“我来试试吧,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帮助,让你的伤势早日复原。”林建强说着,默运内劲,将丹田之气缓缓运至掌端,双掌在她的小腿两侧贴着她的肌肤来回移动起来。

\r“现在感觉怎么样?”林建强见如烟娇嫩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她在极力忍真钻心的剧痛,“觉得疼,你就叫出声来吧,也许那样会减轻一些你的疼痛。不过疼痛很快就会过去,在坚持一下!”

\r“嗯!”如烟使劲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他,此时她的额头已有汗珠滚落下来。

\r林建强双掌运功在她的小腿伤处治疗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此时他也是额头冒汗,头顶隐隐有热气蒸腾而出,“感觉怎么样?这会儿还疼吗?”林建强盯着她的伤处,没有看他,将双掌收回,长长出了气,“等会儿我再去药店给你抓些中草药回来,外敷内服,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r“这会感觉轻松多了,林大哥,谢谢啊!”如烟说着话,突然脸现红晕,“林大哥,麻烦你把毛巾拿给我好吗?”

\r林建强心里觉得奇怪,这如烟看上去如同江湖儿女一般,怎么让我拿下毛巾还脸红?

\r“林大哥,我浑身都是汗,粘粘的,很不爽,我想擦一下。麻烦你再给我弄盆热水吧。”如说着竟娇羞地低下了头,显然她对一个刚刚才认识几个小时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让对方为她做这些事,也实在是有些难为情——毕竟她还是一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美女——虽然她行走江湖,对这些小节并不那么看重。

\r“那你擦洗吧,我先出去了。”林建强将水和毛巾给她准备好放到床前,就准备往外走。

\r“等等!林大哥”如烟叫住了他,“林大哥,你还是别出去了,还是你在房内方便些,给我拧下毛巾,换换水什么的。你要是出去了,不要说外面那些多嘴的邻居,会胡乱猜想,我想换下水,还得叫你。那不是更麻烦吗?”

\r“哦,”林建强想了想也是,“那我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你,你需要我帮忙就叫我好了。”他转过身去,回到沙发上背对着她坐下,剥了根香蕉吃了起来。

\r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从床上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哗的水声,之后是毛巾拧水的声音,水声一停,房间里似乎宁静了下来,林建强似乎听到如烟和自己的心跳声,他有些心乱如麻起来,虽然他是已婚之人,对女人的身体并不感到神秘,可如今却和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你去漂亮女人同居一室,而且女人此刻还脱光了身子,正在擦洗,而他只要稍稍一扭头,就可以一览背后的无限春光。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对于一个生理心理机能都很正常的壮年男人而言,与其说是一种诱惑,倒不如说是一种残酷更为恰当。

\r“林大哥,你转过身来吧!”水声又响过两次之后,如烟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r“衣服传好了没有?”林建强转过身来,见如烟双颊绯红,正裹在一床薄被之中,被子裹得不是很严,他看到如烟一截雪白光滑的美腿还露在被子外面,赶紧移开了视线,有些尴尬地说,“再给你换盆水吧!”

\r“嗯,真是不好意,林大哥!”初步擦洗之后的如烟,双颊飞红,笑靥如花,实是明艳不可方物。

\r林建强低下头从脸盆里捞出毛巾拧干,立时就有一股淡淡地女人体香混合着微咸的汗腥味飘进他的鼻孔,他不经意地嗅了嗅,觉得很是好闻。类似的味道他以前在自己老婆杜双萍的身上也曾闻到过,也许是闻的太多了太久了,现在已经没有那种问过之后便心头一荡的异样感觉了。

\r林建强怕路出马脚惹得尴尬,没敢过多地在如烟床前停留,三两下利落地拧干毛巾,递到如烟的手里,便端起脸盆出门倒水去了。

\r“再来这一盆够吗?”林建强将第二盆温水放到床头,问了一句,没等如烟回答,就又转身坐回到沙发上。

\r“呵呵,林大哥,嫌我麻烦了吧”如烟有些不好意地说道。

\r“不是,是没有热水了,要不我再做一壶开水。”林建强仍旧没有回头,看着门后面的热水器解释道。

\r“呵呵,不用了,林大哥,麻烦你了。”

\r“别客气,谁让咱们有缘呢!”林建强想到背后床上近在咫尺的如烟此时又光着身子,准备擦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r“啊!林大哥,窗户外面有人!”这时如烟在床上一声惊叫,惊得林建强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

\r这一看之下,林建强惊呆了:只见只穿了一条蕾丝花边内裤的如烟*着光洁如玉无比娇嫩的身子半跪在床上,一对雪白性感的豪乳因为乍受惊吓正颤巍巍地在她胸前跳动着,如烟见了林建强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正盯着自己,脸上立时羞红,赶紧用手里的毛巾遮在胸前,“林大哥,你怎么转过身来了?”

\r“哦,对不起!我,,,你,,,”林建强经她一说,醒过神来,赶紧转过脸去,掩饰地说道:“你不是说外面有人吗?我就,,,。”

\r“是啊!刚才真有个人影,这窗帘没拉严!”如烟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那么真切就像在他耳畔低语,“林大哥,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如烟说到最后这句话,声音已经已经变得很小,有如蚊声。但在林建强听来却有如洪钟,听得他心头鹿撞,心怦怦地直跳。

\r“哦,没看到什么。”林建强支支吾吾起来,话语有些含混不清,声音已是极低,“你是指什么,,,?如烟”

\r“怎么了?林大哥,在没声音那么小?”如烟这时已经擦洗完毕,穿好衣服,“林大哥,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r“,,,,,,”林建强慢慢转过脸来,见她已经穿好衣服,便站起身来到床头坐下,“有事吗?如烟”

\r“林大哥,你去把空调的盖子卸下来。”如烟指着那台壁挂式空调,对他说道:“里面有些钱,你把钱拿出来。”

\r林建强搬了把椅子,站上去很快就卸掉空调的盖子,从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取出厚厚一沓子前来,都是百元面值的,足有两万元之多。

\r“林大哥,这些钱你拿着,想必你现在也回不了家。这些钱对你因该是急需的。”

\r“如烟,这不合适吧,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r“怎么不合适?你救了我一命,还背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为我干着干那的,,,再说了,我还需要你帮忙呢。”如烟把钱塞进他的手里,继续说道:“你不是还有为我买药治伤呢吗?没钱怎么能行?对了,一会儿出去顺便再买两部手机,办两个手机号。这些都需要钱。”

\r“可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有几千块钱就够了!”林建强说着,从那沓子钱里抽出一小部分,装进自己衣兜里,把剩下的放在床上。

\r“这样吧,你把这一万拿上,我也留一万。不许再推脱了,再推脱就不是我的朋友!”如烟见他坚持不要这些钱,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床上拿起那沓子钱,分成两份,自己留了一半,把另一半塞给了林建强。

\r这次林建强没有再推脱,心想,如烟一片诚意,自己眼下也的确需要钱,何必非得拒绝她的一片心意呢;等将来自己冤情昭雪之后有了钱再还她就是了。

\r“那我就去买药了。如烟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林建强装起钱转身欲走。

\r“你去吧,我能行。你快去快回啊,路上小心些!”

\r“哦,知道了。你睡会儿吧,我去去就回。”林建强说着转身离去。

\r“等等!林大哥,你回来,,,,。”如烟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已经跨出门外的林建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此时林建强躺在新田市看守所一间号子的板铺上,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之后就发现有个五十来岁的光头男人在吟诵这首南唐后主李煜的“乌夜啼”。那光头男人背对着他,正在忘情地吟诵着诗词,声调抑扬顿挫,声音充满了磁性,极尽哀婉悲凉,很富有感染力,想必是吟诵此词之人面对着眼前的铁窗,回想起前尘往事不禁心生感慨了吧。
他又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还有很多的光头男子,地上铺上或站或坐,把个狭小的房间塞得满满的。林建强想翻个身,活动一下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禁锢了——手铐脚镣加身。
“蒋哥,他醒了!”这时一个年纪轻轻地光头趴到他身旁,好奇地盯着他喊道。
“我这是在哪里?”林建强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可大脑昏昏然地只觉得头疼欲裂,根本想不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哥们,这是看守所啊,你真不知道!”这时一个满脸横肉身材粗壮年纪在三十上下的光头来至近前,“我说,哥们,你到底犯了啥事?那帮条子对你如此‘重视’;一进来,人还昏迷不醒的,就给你钉上脚镣了。”
“唉!我也糊涂着呢,,,。”林建强仍在努力回忆着,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之前的那个夜晚。记得那天晚上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能下地走路的如烟在电脑前上网,后来他看着电视就睡着了,,,,。之后的记忆便是一段空白,直到现在醒来,躺在看守所号子里的板铺上。
“难道是她出卖了我?,,,不可能!,,,。”林建强喃喃自语道,“我来这里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满脸横肉的犯人仍在好奇地看着他,“前天凌晨天快亮的时候两个干部抬着你进来的。像你这样昏迷着被人抬着进号子的,我蒋平还是第一次见。”
“蒋平,你是路东502厂的蒋平?”林建强惊奇地看着蒋平肌肉凸起的脸,问道:“那牟巨力你该认识吧!”
“当然认识了!那是我们这个。”蒋平说着伸出大拇指挑了挑,“怎么你也认得牟老板?”
“呵呵,嗯!”林建强点了点头,并没有把牟巨力已死的事说出来。
“牟老板,够义气!我进来这么久,吃穿用度,疏通关系,都是他在外面打点的。”说起牟巨力来,蒋平一脸的佩服之色;林建强心想,倘若他现在要是知道了牟巨力的死讯,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林建强发现只要蒋平一说话,号子里其他的犯人就都规规矩矩地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蒋平应该是这个号子里的老大。
他以前好像听牟巨力提起过此人,新田市有对“黑白双煞”,眼前这位一脸横肉面皮白净的蒋平就是白煞,据说此人心狠手辣,曾经手握一把杀猪刀连伤十二个仇家而闻名晋南黑道;路西区还有一位身材瘦长面色黝黑的黑煞崔四与他齐名。二人因做事狠辣,极讲江湖义气而闻名于晋南黑道,不要说一般的市井小混混,即便是新田市那几位在黑道混迹多年根基颇为雄厚的大哥级人物见了他们也客气有佳礼让三分。
“是啊,牟老板那人的确很讲义气!道上的兄弟提起他都很佩服。”林建强此时深陷牢笼,头一次进这种单位,心里多少也有些害怕,眼下见提起牟巨力来,蒋平很买账,便顺水推舟地跟着赞了几声,其实他跟牟巨力虽然认识已久,可并未接受过牟巨力的任何好处,反倒是因为前些天跟他的一次合作而酿成大祸林建强挪动了下身子,斜靠在被褥上,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囚室,囚室很小,只有不到九平米大小。却容纳了十几个犯人;板铺上,地下或坐或站地挤满了人。铁门后有个大个的马桶,正向号子里散发着难闻的尿骚气。林建强心想,这也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很快到了中午,铁门一开。原来是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号子里的犯人们蜂拥着拿起饭盆,挤向门口。等犯人们打回饭菜,林建强一看,心里直翻腾,这哪是人吃的饭啊:两个发霉的窝头,外带半碗南瓜汤,就是号子里的午餐了!
林建强看着其他犯人给他端至眼前的午餐,摇了摇头,又躺下了。
“老林,过来一起吃!”这时盘腿坐在铺上的蒋平叫他。
林建强坐起身来,朝他看去,心里觉得诧异:只见蒋平的伙食跟其他犯人的完全不同,豆豉鱼罐头,火腿肠,方便面,烧饼,白馒头在他身前摆了一片,颇为丰盛。
“呵呵,老林,今后你就跟我一起吃吧。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蒋平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林建强豪爽地一笑,“这里面的饭,哪她妈是人吃的!来,老林,咱们吃这个。”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蒋平。”林建强觉得跟他初次相识,就要欠他的人情,略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此时腹中已感饥饿,只好拿起一个馒头嚼了起来。其他的犯人见了,在一旁啃着粗糙难咽的窝窝头,向他投来了既羡慕又嫉妒目光。
“把水拿出来!小钉子。”蒋平吃了几口饭,冲一旁的一个少年犯人吩咐道。
林建强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眼前就有一快餐杯开水,怎么他还要拿水呢?正在纳闷之时,很快那个叫小钉子的少年犯,变戏法似地从铺下拿出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大饮料瓶。上得铺来,拧开瓶盖,倒出两半碗水来。
立时就有一股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蒋平端起碗来,“来,老林,喝水!”
“兄弟,这是,,,?”林建强疑惑地看着蒋平,心想,原来这里面管喝酒叫喝水啊。
“呵呵,没事!尽管喝!”蒋平喝了一口酒,冲小钉子说,“今天我心情不错,给他们每人发根香烟。”
“谢谢,蒋哥!”
“谢谢,蒋哥!”
“,,,,,,,。”
号子里立时就想起了一片感谢之声,犯人们高兴的像过年一样,一个个喜笑颜开,很多人手里捏着烟卷放到鼻子上用力地嗅着,看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像断顿儿很久的大烟鬼突然之间捡到一个大烟泡一样。
“一个抽完一个再抽啊!”蒋平脸色忽地一边,厉声冲着那些烦人吩咐道。
林建强心想,蒋平这样交代,估计是怕小小的号子里十几个人同时冒烟,烟雾腾腾的,引起预警注意吧。
吃完午饭,是十分钟的放茅时间。林建强拖着笨重的脚镣同其他犯人出了铁门到院子一端的厕所大便。后来几天,林建强才知道,看守所的规矩是,每天中午放一次茅,其余时间犯人们大小便就只能在号子里的马桶上解决。
从厕所回来之后便是午休时间,林建强这时才发现,原来有资格再在板铺上睡觉得只有五个人:蒋平和他,还有另外三个看上去有些头脸的犯人。等众人都躺下之后,这间不到九平米的号子立时就显得满满登登起来;如果再有人走进来的话,根本找不到落脚之处。紧靠着铁门的后面是一个大号的马桶,不到放茅时间,如果有犯人要方便就只能使用它了,小便还好说;一旦哪个犯人拉稀跑肚要解大手,那可就麻烦了——当然蒋平除外。因为号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你是干什么进来,也无论你来号子多久了,只要你使用马桶大便一次,就必须接受成惩罚:倒马桶一个星期。而平时倒马桶的职责都是由新来的犯人或是很窝囊的犯人来承担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号子里的犯人是不会轻易使用马桶大便的。即便如此,马桶里散发出的阵阵尿骚气还是时时袭扰着他们,不过人的嗅觉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时间久了,人们也就久闻不觉其臭了。
下午大约两点钟的时候,正躺在板铺上想着心事的林建强就听见外面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皮鞋的咔哒声,紧接着号门一开,狱警送进一个新犯人来。
“都起来!别睡了!”狱警站在门外喊道。
号子里的犯人见来了新人,赶紧起身收拾地上的被褥。林建强坐起身打量着那个站在门口新来的犯人,只见这是一个年纪在二十上下,身材瘦削的小伙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对细小的眼睛正在观察着号子里的一切,从他的眼神里丝毫看不出半点惊慌之色,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来到这地方就好像到了酒店客房。
“飞起来!”狱警刚走,小钉子就冲这个新来的犯人吼道。
“,,,,,,。”那个新来的犯人没有吭声,也没飞起来,扫了小钉子一眼,依旧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其实所谓的飞起来就是一种在号子里历代相传的犯人折磨犯人的法子:被折磨的人弯下腰上身与地面平行,头顶着墙,两只胳膊用力向后伸展开来,做振翅欲飞状,没有施虐者的命令,就得一直这样飞着,一般人坚持不了五分钟就会腰酸背痛,两臂发麻,是一种比较文明的折磨人的法子;全国很多地方的看守所应该都有这套家法。
“他妈的!老子叫你飞起来!”小钉子怒喝一声,冲到他面前抬起脚来就踹,“你他妈的耳朵塞驴毛了!”
没想到那个新来的犯人,竟然闪身一躲,避过了小钉子踢来的一脚,反而顺势给了他一拳,把小钉子打了个趔趄。
“上!还反了他了!”蒋平一看这架势,脸色一沉,冲其他的犯人使了个眼色,“给我狠狠的收拾!”
立即就有四五个犯人冲了上去,对着那个新来的犯人拳脚相加,一顿暴揍;一开始那个新来的犯人还能勉强招架,可毕竟饿虎害怕群狼,很快他便被其他的犯人打倒在地,被揍得嗷嗷直叫,嘴里直喊,“大哥,饶了我吧,不敢了!我飞起,,,。”
“好了,停!”蒋平见他已经屈服,摆了下手,问道:“姓名?哪的人?干什么进来的?”林建强看他那问话的架势俨然就是警察在审讯犯人,心里就觉得好笑。
“杨立华,贵州人,入室盗窃被抓进来的,,,。”显然这个刚才还不含糊的贵州人,经过犯人们的一番调教,此时已经变得服服帖帖没有了先前的锐气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蒋平吸了一口小钉子为他点燃的香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之后,意味深长地教训着杨立华,“来了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再敢乍刺儿,恐怕就没这么便宜了。从今天开始倒马桶的事儿就归你了,听见没有?”
“是,大哥!”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杨立华连声答应着。
“老曲,你负责检查他背诵监规,三天时间必须背会!”蒋平对那个上午坐在铺沿上吟诵李煜诗词的犯人吩咐道。
“兄弟,背什么监规啊?”林建强不解地看着蒋平问道。
“就是这个!”蒋平指着他身后墙上的那张监规,“看守所监规,总共十三条。老林,你也背吧。没办法,进了这里的人都得会背,狱警会不定期的检查。如果谁不会背,那可是要吃苦头的。”
“哦,”林建强仔细看着监规里的内容,大脑有些混沌起来:看守所是人民民主专政机关,为了保证看守所的安全,保障监管工作有秩序的进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邢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特制定本监规,在押人员要严格遵守。
一,必须服从管理教育,不准阻碍抗拒阻碍管教人员和武装民警依法执行职务。
二,必须保持看守所秩序良好,不准喧哗吵闹,不准打架斗殴,不准在监内搞娱乐活动。
三,必须老实交代问题,不准隐瞒犯罪事实,不准互相串通案情。不准互相策划对抗审讯审判。
,,,,,,,,,,,,。
林建强看着监规里的文字,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也就一百多字吧,若在平时背诵这区区百十字的文章,顶多也就用个把小时;可眼前墙上的这些监规,在他看来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那么难以入目,不要说背下来记到脑海里,就是读一遍,也觉得有种阶下囚的感觉,心里感到郁闷。这明明就是让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文字吗。还要被人强迫着去朗读去背诵。
看着蹲在地上的杨立华在老曲的监督之下,小声地背着墙上的监规,林建强心想,背诵这该死的监规,虽然很郁闷,可人家蒋平对自己不错,总不能因为自己到时候不会背诵监规,给他惹麻烦吧,毕竟蒋平是这个号子的号长。心里想着,便看着墙上的监规默背起来。
到了第二天,林建强已经背会了那令他郁闷的狗屁监规,吃罢午饭,是放茅时间,犯人们刚刚从厕所回来,就听院子里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像是来了不少人。
过了一会,狱警打开号门,进来两个穿检察院服装的警察。“起立!”蒋平赶紧喊道。
“现在开始检查监规!”狱警的声音显得有些苍白,扫视了一眼号子里的犯人,“背诵时声音要洪亮,吐字要清晰。”
“是!”犯人们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
那两个检察院的干部,随机抽查了几个犯人,都背诵的还算凑和;接着就抽查到了那个昨天刚来的杨立华,杨立华结结巴巴地只背下了一半,剩下的就被不出来了。那两个检查干部倒没说什么,就见那个狱警脸色阴沉的像水似地,很是难看,直拿眼瞪着蒋平看。两个检察院的干部抽查完杨立华之后,正要离开却看见站在后排带着手铐脚镣的林建强,觉得有些奇怪,就问那个狱警,“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狱警见问,赶紧上前将头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进来的?”其中一个检察院干部把林建强叫到前面问道。
“林建强,我没犯法,我是被人陷害的!”林建强觉得此时一吐冤情是个机会,赶紧申辩道:“希望政府擦亮眼睛,还我清白!”
“好了!政府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那个检察院干部见林建强上来就大吐苦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背一遍监规。你会背吗?”
“,,,,看守所是人民民主专政机关,为了保证看守所的安全,保障监管工作有秩序的进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林建强无奈,为了不给蒋平惹麻烦,只好背了一遍那该死的监规。
抽查监规结束之后没过多大一会儿,那个狱警就把蒋平叫了出去。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蒋平才回来,回来之后的蒋平面色阴沉,脸上的横肉紧绷着,有些吓人。
“你他妈的真不给老子长脸!”蒋平冲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杨立华就是一阵咆哮,“你说吧,老子该怎么修理你!你他妈的不会被监规,害得老子跟着受连累,让狱警骂,,,。”
“大哥,不是说三天背会吗?”杨立华小声的辩解道。
“三天你妈了个B!”蒋平气得大骂,“老林也是昨天才来的,他怎么就会背?你他妈比别人少长个耳朵啊!小钉子,家法伺候!”
“飞起!”小钉子一声厉吼,吓得杨立华浑身一哆嗦,乖乖地头顶着墙飞了起来。
“他妈的,你还敢狡辩!”小钉子说着上前在他的后腰上就狠狠地来了一肘子,“怎么?背不出监规你还有理了?”杨立华被他一肘子打的腰一软“哎呦”一声闷哼就叭在地上了。
“起来,飞起来!还他妈的给我装!”小钉子看来也是个狠角色,见他倒在地上,抬脚就踢。把个杨立华踢得连声惨叫。
“蒋平,我看就饶了他吧。”林建强这时有些看不过去,对蒋平说道:“再给他一天的时间,如果再不会背,再收拾他也不迟。你说呢,蒋兄弟!”
“好吧,看在老林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了你!你给老子听好了,明天这个时候如果再背不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谢谢蒋哥,谢谢林哥!”杨立华跪在地上惨兮兮地连声道谢,那样子就好像犯了大错的罪臣如遇皇上大赦一般。
小钉子那通拳脚还真管用,第二天吃完早饭没多大一会儿,老曲就跟蒋平汇报说,杨立华会背监规了。蒋平把杨立华叫到跟前,呵呵一笑,“小子,你要是早点这么懂事,不就不用受那些皮肉之苦了。记住,这里不是你张扬个性的地方。”
日子就这样郁闷地过着,几天之后,有一天夜里,林建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蒋平推了他两下,在他耳边小声说,“老林,醒醒!”林建强一睁眼,正想说话,蒋平赶紧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他别出声,递给他一样东西,压低声音说,“跟家里联系一下吧!”
林建强接过那个物件一看,心里一惊,原来是一部黑色小巧的手机。他感激的看了蒋平一眼,立时会意,赶紧*作手机按键,给老婆杜双萍发了两条短信,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杜双萍回复;心里大为失望,心想,可能是她关机了吧,说不定天亮之后就能收到呢。可眼下机会难得,等到天亮之后,就不能再和她联系了。不过他心情还是轻松了很多,不管怎么说,老婆杜双萍总算知道自己的下落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他老婆杜双萍就给他送来了一包换洗的衣服和被褥,还给他账上上了些钱。账上有了钱,林建强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还订了份小灶,改善一下伙食,毕竟总和蒋平在一起老是吃他的,林建强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在看守所里的日子难熬,林建强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特别慢,在号子里除了蒋平之外,林建强最谈得来一个人就是老曲了,老曲名字叫曲镇江,进看守所之前是临水市的一位副市长,因贪污受贿包养*被他的政敌抓住把柄而锒铛入狱;在这里属于异地关押。老曲肚子里很有些墨水,对中国古代文学有着独特的研究和自己的看法。号子里的铁窗岁月难熬,没事的时候,老曲就给大家吟诵上一首唐诗或是宋词什么的,有时候也给大家讲讲古代历史上的一些逸闻趣事。号子里的凡人大多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见老曲谈吐不俗,又加他以前的高官身份,也就对他格外敬重,轻易没人去招惹他,找他的麻烦。
林建强对中国古典文学也比较喜好,因此他跟老曲就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时常在一块谈论些诗词歌赋古代逸闻趣事,用来打发铁窗里郁闷的时光。老曲谈的最多的就是南唐后主李煜,说他的词堪称的上一代词之大家,后来的词人很难于之比肩。可他做皇帝却不称职,玩物丧志,最后把个大好的南唐江山断送给了赵匡胤。
有时候老曲跟林建强谈论李煜到了兴起之时,就会情不自禁地吟诵起南唐后主李煜那首最有名的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南唐后主李煜在这首词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了他对故国的追思之情,而老曲吟诵之时,也许是回忆起了当初身为高官时的颐指气使逍遥快乐吧,而今因为触犯国法沦为阶下囚,想着高墙之外那五彩缤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再看看高墙之内这犹如人间地狱般阴风习习苦闷难当度日如年的郁闷日子;两厢比较起来,真是冰火两重天,其间差别判若云泥天上人间。
其实老曲的感受,相信每个进过看守所或是其他劳改单位的犯人都会有有过类似的感触,只不过别人没有老曲感受那么深刻罢了。
就这样林建强天天带着手铐脚镣在看守所里打发着百无聊赖的日子,半个多月就过去了,渐渐地和号子里的十几个犯人都已熟识。那个杨立华对林建强也很有好感,有事没事总喜欢找他聊天说话。
有一天晚上号子里的犯人闲着没事侃大山,因为大家都梦想着早日离开看守所这个鬼地方,,所以就谈到了一个话题:若果你明天就出去,你第一件事最想做什么?好多人都说,出去第一件事先是美美地吃他一顿再说;蒋平说:“我要是明天能出去,我就去歌厅桑拿找他三四个小姐好好干她们一夜,关他妈这么久了,连个女人的毛都见不到,快憋死了!”蒋平的想法得到了号子里大多说人的赞同,大家都恨不得立即飞出看守所的高墙,搂着性感风骚的女人,狠狠地干上三天三夜解解渴。
老曲说,“我要是明天出去啊,我就回家好好和家人过日子,再给个省长当也不做了。平平安安才是福!”老曲说着不由得长叹一声,“唉!要想再见到外面的阳光,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我看还是现实点吧,明天早晨能睡个懒觉就心满意足了!”
杨立华想了想说,“我要是能出去,我还继续偷,非得偷他个腰缠万贯不可;那种没钱的日子我可是过够了!若果出去还是过那没钱的日子,我宁可不出去!”显然这个经常住看守所劳改单位的贵州小伙子,对看守所的日子已经麻木了,在他看来,若果没钱,里面外面一个样。
等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这时杨立华问林建强,“林大哥,你出去最想干什么?”
林建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了笑反问道:“我明天就能出去,你信不信?”
“不信!”杨立华咧嘴一笑,直摇头,“拉倒吧,林大哥,你还真想着明天就能出去啊!”
其他的犯人也跟着随声附和道:“是啊!进了这个门,再想出去,难啊!不是一般的难,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老林,你明天要是能出去,我后天就能飞到月亮上去!”蒋平也不信地开他的玩笑。
“就是啊,你怎么出去?除非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是你干儿子!哈哈哈,,,,”这时老曲也在一旁打着哈哈笑道:“要不你就是会穿墙越壁之术,就像那传说中的崂山道士,,,,哈哈,,,”老曲的话立即一起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你们就别*心我怎么出去了,我就问你们,如果我明天出去了,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替你们办的吗?”其实林建强说这些话也就是为了逗大家一笑,毕竟号子里的日子太单调了,现在大家在一起吹吹牛,解解闷,放松一下苦闷的心情而已。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二天中午放完风之后,院子里的那个狱警把林建强叫了出去。林建强一出号子门就觉得气氛不对,狱警身后还跟了两名武警战士,见林建强出来,不由分说就把林建强架着走到院子东边的院墙之下,让他两手抱着电线杆铐了起来。
“林建强,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想越狱!”那个狱警背着手,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嘲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林建强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是什么人这么缺德,到狱警那里胡说八道了?自己昨晚也就是图个开心,号子里的人在一起侃大山,说了几句无心之语罢了,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狱警的耳朵里呢?”
“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敢作敢当,你到底说过没有?”狱警瞪着眼恶狠狠地问道,手里这时拿了根电警棍就往林建强的身上招呼。
“我是说过!可那是在开玩笑!”林建强咬牙忍着从电警棍传来的阵阵的击痛。
“开玩笑!说得轻巧,这是你开玩笑的地方吗?”狱警继续让高压电警棍在林建强的身上“吱吱”地工作着。
狱警持续地用电警棍折磨了林建强大约十几分钟,最后,回过身来,扫视了一下其他号子里正趴在铁窗上观看的众犯人们一遍,声色俱厉地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希望你们都给我搞清楚了!”
说完,狱警拎着电警棍同那两个武警战士棍耀武扬威地走了。只剩下郁闷之极的林建强双手抱着电线杆站在院子里。当时正是午后一点来中,秋天的太阳仍然毒辣辣的,人站在太阳地里呆一小会还没什么,可时间一久,那可就吃不消了。即便像林建强这样拥有一身内功的铮铮铁汉,也被毒辣的太阳烤炙的热汗直流,口干舌燥,双眼犯晕。林建强抱着电线杆就那么硬扛着,直到下午四点来中,眼见太阳的余热渐渐消退,院子里有了一丝凉风,那个狱警才叫人把林建强放回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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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强和汪雨倩坐着说了会儿话,这时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二人都觉得有些饿了。“倩儿,饿了吧,走,咱们吃饭去。林大哥,你就这样出去方便吗?”汪雨倩话语里流露出明显的担心,“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没事的,倩儿,你放心,”林建强说罢,拉着倩儿的手出门下了楼。出了小区门口,马路边上就有一家名叫“好再来”的小餐馆,餐馆里面还算干净整洁,两人随便点了几个炒菜,两瓶啤酒吃了起来。四五天以来,这是林建强吃的最好的一餐饭,倩儿坐在一旁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林建强,满脸怜惜的说,“林大哥,慢些吃,”说着端起啤酒杯,冲林建强展颜一笑,“来,林大哥,咱们干一杯。”端起酒杯,二人四目相对,林建强从倩儿眼里看到了无限的柔情及爱怜之意,他心头一荡,微微一笑,“倩儿,你在想什么?我在想林大哥你这几天吃了那么多苦,不过还好老天爷还让我能再见到你,能和你在一起我心里真的好高兴”倩儿喝了一口啤酒,娇媚的脸上泛起一抹酡红,继续说,“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见不到你,我心里空落落的,好郁闷啊,我就在想,等再见到,我一定要你向我赔情道歉,让你永永远远地待在我身边,再也不分开,,,”林建强听倩儿这样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心里在暗暗发誓:我的好倩儿,我的红颜知己,林大哥,今生今世向你保证,一定要让你做一个幸福的女人,疼你,爱你,保护你,珍惜你!
林建强正在沉思之时,突然从门外闯进五六个彪形大汉来。这五六个家伙流里流气,满脸的痞子相,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中有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正冲他们两人走来,倩儿一看此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双眉一皱,冷声冲那家伙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哈哈,做什么?”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阴险一笑,“就兴许你们奸夫*妇在这里大吃大喝逍遥快活,就不许我来这里吃饭啊,,,小子,你把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林建强见这家伙满嘴喷粪,已是心头火起,噌的站起身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什么冲我来,,,”油头粉面的家伙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建强,嘴里阴阳怪气地说,“哎呦,你以为你是谁啊,中国的007吗?,奸夫,你勾引了我老婆,我正要找你算账呢,,,。哥几个,给我上,打死这个奸夫,还有那个*妇,,,”
后面跟着的那几个家伙,听他这么说,一哄而上,冲着林建强扑来。面对对方疯狗一样的进攻,林建强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等几个家伙的拳脚即将碰到他的身体之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站在一旁的汪雨倩只觉得眼前一花,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几个嚣张的家伙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纷纷抱着脑袋,抱着腿在地上嗷嗷的呼痛。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他那几个平时都很不含糊的狐朋狗友们,早已躺在地上满地找牙嗷嗷直叫了。这家伙见此情形,惊恐的站在原地直打哆嗦,嘴里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你,,,是,,人,,还是,,鬼,,,”话没说完,就想扔下他的同伙开溜,“站住,”林建强一声怒吼声音虽不算高,却吓得那家伙一哆嗦,上前一大步伸手捉住那家伙的手腕,双目怒视着对方,“再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一遍,,,哪,,句,,话,,?,,,”对方显然已被林建强的声威吓破了胆,说话哆里哆嗦的,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地,一个劲地求饶,“大哥,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当我都是放屁吧,,,林大哥,让他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他,,,”这时身后传来了倩儿的声音,听到倩儿说话,林建强松开那家伙的手,转过身去安慰倩儿,“倩儿,没吓着你吧,,,”地上那几个家伙此刻早已连滚带爬地不见了踪影,回头一看,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也早就溜之大吉了。林建强摇头苦笑,“这都哪跟哪啊,,”这时店老板和两个服务员才慢慢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一脸的惊慌之色,林建强买了单,拍了拍点老板的肩,呵呵一笑,“没事,一切正常”然后拉着倩儿的手离开了饭店。
回到出租屋,倩儿告诉林建强,说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是她的前任老公,今天遇上这家伙饭都没吃痛快。倩儿提起那个家伙就一个劲儿地纳闷,说,他怎么会知道咱们会在那个时间那个餐馆吃饭呢,想了许久,倩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对林建强说,“那个饭桶都能找到这个地方,你说,警察会不会也能找来啊,看来这里不安全,林大哥,你得赶紧另找地方啊。不会吧,我想警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的,”林建强挠了挠头,又说,“那家伙肯定是跟踪你才发现我们在这里的,刚才吃饭的时候跟他们过了招,这一来响动不算小啊,看来这里还真不能再呆下去了。不住这里,那去哪里住呢,,,林大哥,我来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倩儿歪着头想了想,漂亮的嘴角一勾,“有了,你这就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此刻林建强心里对倩儿那股子感激劲儿就没法形容了,心中暗想,都说狡兔三窟,看来眼下用这个成语来形容我真是太贴切了。想着想着林建强心头不由得一酸,狡兔三窟,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得着狡兔三窟呢,虽说是有三个窝,可现在三个窝已经有两个回不去了;家里的老婆和孩子现在是个怎么状况还不知道呢。唉,林建强暗自长叹一声,这生活到底那里出了问题呢?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去那第三个“窟”,这次打出租车,可能汪雨倩吸取了上次被人跟踪的教训,一路上换了好几回出租车,期间半路上还进了一次商场,前门进的,从后门出来,一边走着还一边回头;林建强一看就乐了,说,倩儿,你绝对是个做特工的料。林建强的话,说的倩儿娇嫩的脸上红了好一阵子,最后调皮地对他说,没吃过猪肉,我可见过猪跑;平时看电视剧,里面地下党跟踪和反跟踪的场景不就这么回事吗?本来二十几分钟的路,被倩儿使用了反跟踪技术竟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人心里的确踏实了许多,不用再担心这最后一窟短时间之内会被暴露了。
倩儿给他找的这个安身之处,是位于新田市南端城乡结合部的一处独院,倩儿说院子的主人是她父亲的一个好友,好友一家去年刚刚搬到外地去住了。那家人临走的时候托付倩儿一家帮着照看好这处院子,这处院子自打主人走了之后,就一直闲置着;此刻林建强没有好的安身之所,这院子正好派上用场。并且附近的住家大多都相互不认识,基本上是属于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类型。倩儿把这里的基本情况一说,林建强心里踏实了不少,说,倩儿,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帮我,这天地之大一时间还真不知那里是我的安身之所,谢谢你,倩儿。
安顿好林建强之后,汪雨倩又回了趟家,去给林建强拿来了被褥和洗漱用具;最后还交给了林建强一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说,林大哥,这里是2万元钱,你先用着,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患难见真情,看着面前为了自己安危忙前忙后出钱出力的倩儿,林建强眼眶里有些湿润,此刻他心里那种滋味就没法形容了,倩儿之于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看着站在那里怔怔出神的林建强,倩儿巧笑嫣然,跟他开了句玩笑,问道,“林大哥,想什么呢?是不是此刻特感激我啊。倩儿,我,,,”林建强看着眼前娇媚如花的倩儿有些手足无措,说话竟然笨拙起来,“倩儿,辛苦你了,我会对你好的,,,嘻嘻,”听了他笨拙的回答,倩儿掩口直笑,“林大哥,那你说说看,准备怎样对我好啊?倩儿,你说吧,”林建强拍拍挺起的胸膛,故意做出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要你一句话,林大哥我万死不辞,,,”倩儿见他也跟自己开玩笑,可还是很受感动,走近林建强双手握拳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眼里柔情更盛,娇嗔道,“谁要你信誓旦旦的,只捡好听的哄我,只要你心里装着人家,人家就知足了,,,”
“我的好倩儿,”林建强双臂将倩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做我的亲人了,,,林大哥,你什么时候练得那么棒的一身功夫啊,,,”倩儿从林建强怀里抬起头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五六个准备欺负咱们的家伙,我看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当时心里担心极了,谁知他们在你面前一个个都像草包一样,被你那么轻松地就给搞定了。呵呵,我哪有什么功夫啊,主要是那几个家伙太饭桶了”林建强松开怀里的倩儿,举起手来用力握紧拳头,真诚地看着她,说,“倩儿,以后要是谁敢欺负我们倩儿,我决饶不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们倩儿嗯,林大哥,我相信你”倩儿伸手拉过林建强的拳头,将他的五指舒展开,然后用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和在上面,慢慢摩挲把玩着,柔情无限地对林建强说,“林大哥,有你真好,认识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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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倩儿早早地就来了,见了林建强的面,她说,猜猜我给带什么来了?林建强笑着摇摇头,说,猜不出来,不会是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吧。倩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哼,就知道好吃的,说着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了他,说,里面的手机卡不是用身份证办的,你就放心用吧。林建强感激地看着倩儿,说,你想的真周到。现代社会信息高速发展,是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很难想想如果没了像手机这样的通讯工具,人和人之间该怎样传递信息;此刻林建强真的是越来越感激起倩儿来了。
“林大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倩儿不无关心地问道,“倩儿,我想先跟家里人联系一下,”林建强此时眉头拧成一疙瘩,有些踌躇地说,“然后就是想办法把自己的冤情查个水落石出,对了,倩儿,以后你也尽量少和我见面,在警方眼里我现在是杀人越狱在逃犯,弄不好再把你连累了,那就更麻烦了!”。随后,林建强把那晚在程村发生的事情经过大致给倩儿说了一遍;倩儿听完之后,双手握紧林建强的手,信任地柔声说,“林大哥,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不过,林大哥,你得让我跟着你,我可以帮你的。倩儿,我知道你对我好,”林建强柔柔地轻抚着倩儿的双肩,见此刻温柔的她小嘴撅着,便柔声安慰道,“可今后的路肯定是充满了荆棘充满了血腥,这是男人的事,林大哥不忍心连累了你,让你跟着受折磨;如果真因为我的事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或是伤害,我心里怎么能过得去呢。倩儿,请你相信我,林大哥能应付得来,林大哥不会有危险的,”
其实乖巧的倩儿心里也明白,林大哥不让自己跟着他,也是为了她好。不过在倩儿的心里早已把林建强当做自己最亲的人了,眼见他前途多险,她心里怎么能不为之牵肠挂肚呢;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明白自己现在真的是一刻都不愿意和他分开。可命运弄人,一方面林大哥是有家室的人,自己虽然深爱着他,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另一方面他又惹上了这样一桩令人头疼的麻烦事,真不知林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如此命运多舛呢。
“林大哥,我都听你的,以后没什么事我就不来找你了,你可要多保重啊!”此刻的倩儿早已是泪水盈眶了,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倩儿,林建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把将倩儿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倩儿,我的好倩儿,别哭啊!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再也见不着了,等林大哥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到那个时候,咱们不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吗?嗯,林大哥,我相信你,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听林建强这么说,倩儿止住了眼泪,破涕为笑,“林大哥,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于倩儿依依惜别之后,林建强用倩儿给他的新手机,给自己的老婆杜双萍发了条短信息:家里现在怎么样?林。很快他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想了想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没等他开口,就听到杜双萍焦急的语气,“在哪呢?这么多天跑哪去了?,,,你听我说,萍儿,,,你别急!”林建强试图安慰她,“昨天家里来了警察,问我你在哪里?,,,你到底做什么了?怎么警察都找上门来了”很明显他老婆的情绪很不稳定,话语里充满着哽咽的味道,“萍儿,你听我说,我被人冤枉了,被人陷害了,唉,我挂了,手机没电了那你现在在哪?你还好吗?喂,你还在听吗?,,,,,,”杜双萍的手机里传来了一阵盲音,林建强那边已将电话挂了。
杜双萍正在纳闷之际,林建强的短信已经到了:萍儿,今晚8点钟,咱们在新田市六中大门东侧的那个超市见面;来的时候你就步行来吧,记住不要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如果在来的途中有短信提示,你千万不要马上就看短信,你可以找个商店理发店什么的,进去再看。收到短信后,速回复。她看完这条超长的短信之后,心中稍稍感觉安稳了许多,定了定神,给林建强回复到: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你多保重啊。
焦虑担心牵肠挂肚多日的杜双萍终于有了老公的消息,终于那颗悬着的心可以稍稍放松些了。可一想到有家不能归的老公目前的处境以及今晚就能以那种很特别的方式跟他见面,她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担心和不安。前几天深夜的时候林建强给她发的那几条短信,因为当时她的手机关了,所以到第二天早晨才看到短信,可之后她再跟那个手机号联系,无论是发短信还是拨打电话都是泥牛入海渺无音讯;这样的情形无疑使她使她那颗为丈夫悬着的心更加雪上加霜。随后的几天,再到深夜之时,她就总是开着手机,毫无睡意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等待着那个手机号能够跟她联系,期盼着那个神秘的手机号能给她带来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有关她老公的消息。从上午知道林建强的消息之后,她就盼望着夜晚早些来临,可是越是心急,彷佛时间就越慢,连女儿中午喊她吃饭,她都没心思吃。女儿好奇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问她,是不是有老爸的消息了,她都懒得回答,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地出神。
其实林建强这一白天也是跟她差不多,思前想后的,一会儿为自己目前的处境心中不平;一会儿又为自己的家人担心,更为自己的明天何去何从而苦闷。一想到晚上要和自己的老婆见面,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不安——虽然他早已在心里设计好了如何安全见面的一整套进退方案。
夜色终于降临了,华灯初上,看着远处犹如点点繁星的万家灯火,林建强心中感慨万千,此刻的他因为为奸人所害含冤蒙羞,落得个越狱在逃杀人嫌犯的恶名,以至于有家不能归,更无法和家人团聚,想见妻子一面还得如此偷偷摸摸的,像搞地下工作一样,而自己却连仇家的面都未曾见过,人生若此真是可悲之极啊!
其实天还没黑的时候,林建强就早早地来到他家去新田市六中必经之路的某个路段等候了;他选择的这一路段比较偏僻,平时行人比较稀少,到了夜晚行人就更少了。来的时候林建强雇了一辆专门拉客的人力三轮车,此刻他让三轮车夫把车停在路边拐角处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在三轮车上一边跟车夫闲聊着一边暗自观察周围的情况,等待着妻子杜双萍的到来。没等多久,就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林建强心里一阵激动,来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杜双萍,他恨不得马上就上前叫住她,可还是忍住了。仔细观察了女人身形四周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可以之人跟踪的迹象,心情放松了许多,但他还是稳稳地坐在车里,继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很快妻子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直到她又向前走了大约有100多米的距离之后;他正准备叫人力三轮车夫拉着他跟上去的时候,这时从妻子来的方向突然远远地亮起了刺眼的汽车灯光,紧接着一两黑色的桑塔纳轿车驶了过来。见此情形,林建强心头一沉,可表面上仍然不露声色继续跟三轮车夫闲聊着。黑色的桑塔纳很快从他身边开了过去,眼看快到了他妻子身后时速度却渐渐地慢了下来,林建强心里明白:看来他的妻子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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