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夜囚心》主角巴律南溪,是小说写手“独予卿”所写。精彩内容: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巴律和拿突顺着线索追到夜总会地下停车场时,货头和达凯已经被杀。
“艹!”拿突低咒一句,“妈的,来晚了一步,没想到扎卡那个老东西先咱们一步下手。”
巴律抿唇未语,低眸凝着两具还在流血的尸体,
“扎卡手底下都是废物,这两人被一刀封喉,一看就是高手,下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你是说,还有别的人盯着吴家的货?”拿突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有点想不通,“难道是猛哥的人?”
巴律看了一眼没长脑子的好兄弟,“人是谁弄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拦住货,不能让货流出去!”
他朝着四周巡视一圈,交代拿突,“你带着人仔细找找,那么一大批货,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上去看看。”
拿突嗤笑,“你小子该不会是假公济私,上去找女人吧?”
“要不你也上去?咱哥俩一起爽?”巴律不发好气。
拿突脖子缩了缩,“你让我留条命吧,沾了女人的味道,回家我老婆不得宰了我?”
他比巴律不过大了两岁,已经结婚三年,老婆肚子里怀着崽,再有两个月就出生了。
拿突性子沉稳,不像占蓬那么花心,自从娶了老婆,晚上没任务连门都不出,巴律已经想好了,自己去了军事学院,就给拿突一笔钱,让他退役回家好好过日子。
“干活!”巴律踹了兄弟一脚,“这趟干完,我让扎卡那个老东西给你发一笔大奖金,拿回家哄你老婆开心。”
拿突憨笑着点点头,转身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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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才刚缓过来一口气,妈妈桑就走了进来,让人粗鲁的拉着她,强行洗了澡,换上了艳俗的衣服。
从小各种顶级保养品内调外养出来的皮囊,惊艳到连妈妈桑都迷了眼,尤其她的魔鬼身材,穿上吊带包臀裙,酥胸半露,呼之欲出,两条腿又直又长,虽说上面布满伤痕,但都不是要紧的伤,养几天就能好。
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妈妈桑才开口,“这里的规矩,阿彩已经跟你说了吧?小姑娘,蓝姐也是打工的,咱们还是互相理解一下的好,别捅娄子,哄好了客人,蓝姐不会为难你的。”
南溪气到浑身颤抖,牙关紧咬,如果不是浑身没力气,恨不得甩这个女人一巴掌。
她瞪着蓝姐,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小姑娘,我告诉你,蓝姐我十六岁就入了行,有的是让你乖乖听话的手段,你最好别给我拧着,我知道你们华国的女孩金贵娇气,可是进了这里,你就是王室的公主,也得给老板赚钱。”
蓝姐说完,挥手让姑娘们都出去,只留下了阿彩。
“阿彩,给她收拾收拾,一会带去VIP1号豪包,索拜少爷今天过来,能不能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阿彩听完妈妈桑的话,乖顺点了点头,待她出去,才拉着南溪的手,
“小妹妹,你交好运了!”
南溪抽回自己的手,依旧没说话。
阿彩不以为意,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小妹妹,索拜少爷,是最近才来的贵宾,他有钱,人长的帅,最主要的是,没什么变态的嗜好,即使姐妹们不小心出了错,他也不会生气,依然会给小费。
他从不让我们陪睡,谈完生意就会离开,你这么漂亮,说不定求求他,他会包养你也说不定。”
南溪掀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阿彩。
她真的天真的有点蠢了。
不过天真一点也好,迷迷糊糊也就活下去了。
可惜,她不敢天真了。
因为南溪极度抗拒那些廉价的化妆品碰到她的脸,阿彩实在没有办法,咬牙拆掉了上个月,蓝姐心情好送她的一只杨树林的口红,
“这个是新的,蓝姐送我的,给你涂上,总可以了吧?”
南溪拧眉看着那个艳俗的颜色,刚要拒绝,被阿彩堵了回去,
“你涂点口红让我交差也好啊,蓝姐那个人,喜怒无常,出手又狠,小妹妹,你别为难我啊!”
少女闭眼,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沾了点口红,胡乱抹在了嘴皮上。
苍白的脸上点缀一点点鲜红,像是雪山上开出了一朵红梅,本来就绝色的脸上,此刻美的不可方物,搭配上她独特的气质,连这身廉价的衣服都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阿彩已经看呆了,直到面前绝色的少女出了门,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小妹妹,你别乱跑,这里到处是色狼,你跟我从这边走,这边人少。”
阿彩拉着她的手,上了货梯。
蓝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但是看见少女过分好看的脸蛋后,又生生将气性压下去几分。
“走吧,索拜少爷马上就要到了。”
“我要上厕所。”南溪突然开口,蓝姐脚步顿住,回头,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我要上厕所!”南溪扬了扬下巴,大小姐趾高气昂起来,气势强硬不输男人。
莫名地,蓝姐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大老板的影子。
夜总会开业到现在,她也就见过大老板两次,可是每一次,大老板的气势都强大到让她心跳加速。
眼前这个女孩,绝不是平民百姓家能养出来的,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但是那又如何,来了这里,都是一样的,都得躺着挣命活。
“快一点,别耍花样。”
蓝姐给了阿彩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阿彩听话跟了进去,直到进了狭小的隔间,南溪紧紧攥着的拳头才松了松。
假装上完厕所,她说里面没纸了,让阿彩给她递纸进来。
猛地一个用力,将阿彩拉了进来,手中是刚才偷偷藏起来的修眉刀片,极其锋利,
“敢出声我就割了你的喉咙。”她算是豁出去了。
阿彩吓地连连点头。
割下她的丝袜,将人绑了起来,随后,用纸堵上了她的嘴,蹲到她面前,
“阿彩姐姐,别怪我,我如果逃出去了,会想办法救你,还你的情,如果被抓了,最起码,这样不会连累到你,你行行好,别出声,行吗?”
阿彩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撕拉——
纯白底裤连同雪纺长裙娇嫩面料被—同扯下,男人低头,这才发现干干净净的卫生巾,低头冷笑,笑自己被她当成傻子。
南溪没想到他居然会去查看卫生巾,拙劣的谎言被拆穿,猛兽最后—丝怜悯化为灰烬。
……
“什么?”
小竹楼门口,占蓬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看着—脸淡定拿着餐盒的彪子,俊眼睁的老大,声音都高了几度,
“你说,这货从那天回来到现在,整整六天了,就没出过门?”
“是。”彪子—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日三餐都是你送的?”占蓬伸手去接彪子手里提着的—大袋餐盒,被对方躲开,
“占蓬少爷,这是律哥的午饭,您要吃饭自己去买。”
占蓬没好气踢了彪子屁股—脚,“木头,老子替你送上去还不领情。”
“去去去……边上待着去。”占蓬懒得跟这个傻大个理论,匪里匪气上了小楼。
“阿龙。”他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阿龙,出来,老子有正事。”
那天巴律在气头上,手底下没轻没重,将人欺负的过了头,南溪含泪狠狠甩了他—巴掌后,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自我放逐,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躺尸—样,不论巴律怎么道歉,求她,哄她,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已经接近枯萎,靠输营养液吊着—口气。
巴律—分钟都不敢离开,擦身,涂药,抱着她—遍—遍的道歉。
今天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想着再检查—下那里撕裂的伤口,上点药,占蓬就跑了过来。
男人烦躁扔掉棉签,将薄毯重新盖了回去,才转身出了门,—把将占蓬推出去两米远,
“你来干嘛?”
“你他妈什么态度?老子挨了你—脚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端上了?”占蓬理了理自己衣襟,没好气瞪了—眼混不吝的兄弟—眼,“你电话打不通,不然你以为老子愿意跑这—趟?”
“什么事?”巴律依旧冷着—张脸,他还在气好兄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弄地他和南小溪成了这副境地。
“老子的委任状下来了,钱也已经到位,那批武器我让人运到了你在掸邦那边的军火库,明天让你的人准备准备,开始表演。”
“知道了。”巴律冷冷回了—句。
占蓬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阿龙,你既然想娶她当老婆,那就疼惜着点儿,别给折腾坏了,你小子就算是刚开荤,也不至于贪嘴到摁着人几天几夜不让下床吧?我看你是动了真心,那就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巴律有口难言。
他和南小溪之间的事,也不想让占蓬多参与,冷冷“嗯”了—声,没再开口。
“明天就是你定的结婚的日子,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到底结不结了?”占蓬疑惑问道。
“结!结婚又不是逛街,大师都算好的日子,能说不结就不结么?给老子的新婚礼物准备好。”
占蓬匪气—笑,“放心吧,老子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明天要想带着你的妞过来,就给老子看紧了,再出纰漏,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这事占蓬就来气,他的雅娜被吓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自己坐到床边,抱着人哄到天亮,才不哭了。
“巴律,我告诉你,雅娜是老子的心头肉,你再敢跟她动手,也别怪老子不顾兄弟情义。”他说完,猛踹了—脚身边栏杆,竹子被踹地裂成两节,占蓬头也不回,气呼呼离开。
三日后,缅北重镇大其力。
憋闷燥热的地下赌城。
不远处八角笼中,尚未长成的少年,已经不知搏杀了多少场,眉骨处高高肿起,但他的拳头依旧没停,还在机械挥动,只为了一口活命的饭钱……
这里是天使的地狱,也是撒旦的天堂……
这里金佛遍地,却恶鬼横行。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信仰,强者为王。
vip包厢,长方形牌桌一侧,坐着个中年男人,他身边缠着两个衣着清凉的女人,粗短手指按着美女荷官递过来的三张牌,并不急着翻过来,三角鼠眼忍不住打量对面少年。
巴律嘴里叼着烟,上面的烟灰已经燃了半截,要掉不掉的,清白烟雾模糊了俊朗轮廓,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萱萱,猜猜,这把德昂司令能不能翻身?猜对了,老子给红姐钱,你这个月都不用接客!”
“真的吗?龙哥?”叫萱萱的女孩眼睛都直了。
她被这个叫龙哥的男人点过几次,每次他出手都很大方。
“猜吧!”巴律挑了挑眉,示意女孩下注。
对面的德昂虽说面上带笑,但是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短短一个小时,他已经将半年的利润都搭了进去。
德昂军没有地盘,游走在缅北各大武装之间,靠当“赏金猎人”活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最危险,最累的活儿,拿的钱却不一定有命花。
“我猜龙哥赢!”女孩声音一出来,男人后背一僵,咬牙,将牌翻了过来。
亮出牌的瞬间,德昂浑浊眼球都亮了几分,黑色的脸上如同枯木逢春,声线难掩激动,“哈哈哈,三张K,阿龙,豹子,老子是豹子,那批军火归老子了。”
巴律俊朗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没人注意到,他粗粝手指微不可察的屈了屈。
“别急啊,德昂司令,我还没掀牌呢!”少年嘴角勾出一分淡薄的笑,似轻蔑,似讽刺,似成竹在胸。
“萱萱!”他嘴唇张了张,邪肆眼眸看着对面男人,喉骨漫出的声线很轻,却带着莫名的凉意“你来开!”
叫萱萱的鲜红长指甲将牌扣着从牌桌上拿了起来,屏住呼吸,闭着眼甩了出去。
周遭几秒的安静,连包厢外的嘈杂声仿佛都凝固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阿龙……你……你出老千……”
男人沙哑的声音分外刺耳。
对,初来乍到,他根本不懂大其力的规矩,不是么?
这里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枪杆子说了算。
想到这里,男人横肉交叠的脸上闪过杀意,自腰间掏出手枪,下了定论
“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出老千,你小子他妈好大的胆子!”
巴律抽出嘴里的烟,摁灭在了牌桌上,俊朗淡漠的脸上,漫出一丝不屑,
“德昂将军,人还是得——惜命!”
一句话,前轻后重。
金三角拿枪杆子带军队的男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德昂在缅北能活跃这么多年还能将日子过的不错,绝对不是能被一句话就吓住的主。
三角眼精光一闪,摁在扳机上的手眼看着就要发力。
突地,眼前闪掠过一道残影,坐在对面的少年已经上了牌桌,一个飞腿,将他手中P229手枪踢落在地,同时,太阳穴处被抵上漆黑枪口,动作之快,犹如鬼魅,甚至一次呼吸都没完成,他的命已经捏在了少年手中。
若非亲眼所见,德昂怎么也不敢相信,人类居然会有这么变态的速度和爆发力。
“将军,人,还是得听劝,您觉得呢?”少年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死神的舌尖,舔舐着最敏感的神经,激起浑身汗毛。
“你……你想干什么?外面可都是我的人,枪声一响,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男人浑身僵硬,唯有嘴皮动了动。
“这是我的事。”少年伸出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男人黑青的脸上,
“你只需要选择,要钱,还是要命!”
德昂呼吸沉了沉,后槽牙紧咬,
“再开一局,你敢不敢?”
少年抬眉,“可以,但是,上把的钱,你得先掏出来,老子不跟老赖玩牌!”巴律收了枪,大马金刀坐回沙发,眉眼中依旧没有半分情绪。
萱萱识趣拿起桌上的烟递到少年嘴边,见他嘴唇叼了上去,又殷勤的点了火。
萱萱双手合十抵至鼻尖,激动的泰语都飙了出来
“谢谢龙哥!”
浓俗的香水味冲进感官,少年眉头皱了皱,推开凑过来的女人,“不用,乖乖坐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几天前那个幽冷微甜的味道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香水味,从没闻见过。
他伸手,虎口摩挲着下巴,心头发痒。
“好!但是这一把,老子要赌你的命!”德昂粗重的声音自对面响起。
少年掀眸,“我的命,很贵,你的那三瓜两枣,赌不起!”
夜半街头,黑色迈巴赫嚣张横行,无人敢拦。
从来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少女,此时声音已经全然哑掉,只能发出呕哑嘲哳的难听音节,浑身四肢发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精神涣散,处于崩溃临界。
哥哥,你在哪儿?你快来救鸾鸾啊……
此时,她甚至还在祈祷,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从小到大都是她依靠的人,能像以前自己需要他的无数次那样,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救她出地狱。
可是不可能,哥哥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无从知晓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这里是缅北,地狱中的地狱,这里没有人,路上行走的,都是杀人的鬼,喝血的魔……
慢慢的,少女抵抗的力道弱了下来,泪痕未干的脸上,漫上死志。
南溪知道,她没活路了……
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盖上发红泪眼,她不想再看这肮脏世间一眼……
双眼猩红的南溪看着躺在后座,死人一般没有生气的南溪,狼眸眯了眯,抬脚,黑色军靴踩上拓蒙侧半边脸,随后重心下压,伸手去拍南溪的脸,
“南小溪?”
南溪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不是因为她有多熟悉这个只说过几句话的男人,而是,这世上,从没人会叫她南小溪,只听他这么叫过。
但是无所谓了,她不好奇他的动机,他的目的,流落至此,她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死在谁手里,没有区别,连眼睛都没睁,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见她脸色惨白,没有回应,有那么一瞬间,南溪甚至心跳都停了,呼吸凝滞,以为她真的被拓蒙弄死了。
可是当手指试探到她脖颈微弱脉搏时,体内横冲直撞的杀意才被遏制在了迸发边沿,
她应该是吓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说服自己,跑掉的女人,追回来也不会安分,不如找个安分听话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来的舒坦。
可是在红灯区听到她下落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出来,为什么这么生气。
一想到那么漂亮娇气的女人,属于别的男人,甚至可能被吴拓蒙那个变态玩死,他还有个出了名好色的老子,他就恨不得带兵灭了吴家军。
不行,南小溪,你答应了要当我老婆的。
麻烦也好,娇气也好,不听话不乖也好,老子他妈认了!
伸手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脚下还踩着吴拓蒙的脑袋,南溪低眸睨着动弹不得的男人,
“吴拓蒙,你老子没有多少军火再来买你的命了!”
说完,抱着人上了几步开外的越野车。
直到将面条一样的人放到后座上,南溪才看清她腿上惨不忍睹的青紫。
被压下的火气冲破天灵盖,男人整个双眼红的吓人,后槽牙紧咬,仰面闭眼,吐出几口浊气,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眼角,压抑的声线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别哭,老公给你报仇!”
咔嚓!
后腰M1911上膛,男人关上车门,周遭空气随着他铿锵脚步甚至都结了一层厚过一层的冰凌,三两步来到被撞废的迈巴赫旁边,打开车门,一把抓着还在打电话的拓蒙头发,将人从里面拖了出来,
“老子改主意了!”
砰——
巨大枪响震彻暗夜。
横躺着的南溪被吓地缩了一下。
车门随后被打开,熟悉的雄性气味再次漫卷整个感官,还是昨天盖在身上的那件外套。
南溪朝后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少女,唇抿成一条直线,迅速启动车子,一路疾驰。
小竹楼门口,被长官一个电话催下山的军医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长官怀里抱着个女孩,周身气势粘稠冰冷,连敬礼都战战兢兢。
“跟上!”
南溪经过军医身边时,冷冷开口,挤出两个字。
这位年轻神秘的长官,向来冷漠,即使在同盟军军营里,除了重大战事,也鲜少见到他露面。
但是他虽说年轻,威压却极重,平时不开口,一旦开口,同盟军没人敢反抗,连副司令都要卖他面子。
如果不是吴猛司令调走前,将自己叫到办公室亲自介绍,这位南溪长官恐怕怎么都不会用自己,毕竟他连副司令都不信任。
“进来!”
暗哑声线将军医思绪唤回,站在门口的人这才迈步走近。
“给她看看,是不是吓坏了,或者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人怎么一直不醒?”
军医得到指示,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视线甫一撞上少女的脸,军医立时愣在了当场。
即使闭着眼,床上的女孩依旧美地太有攻击性,她是那种人间富贵花的长相,明艳直接的美,美得毫不委婉,美得同普通人不在一个次元。
大其力不可能出现这种绝色的女孩儿。
她出现了,就是灾难。
不止对于她自己,更对于能拥有她的男人。
漂亮女孩在缅北是同金子,神仙粉能等价的通货。
可以换钱,换权,甚至换军火,换地盘,只要够好看,只要有人愿意要。
军医尴尬干咳两声。
直到感觉手里的人快要断气了,男人才松手,自裤兜掏出消毒纸巾,打开,擦了擦刚才碰过她的手,将纸巾扔到了女人脸上,转身离开。
韩英娜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是被这个男人从地下人口交易市场买来的,他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韩英娜整个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真的好帅,儒雅又绅士,蹲在她面前,为她打开笼子的锁头,笑着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她自然是愿意的。
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盖世英雄。
南溪在床上整整窝了三天,才愿意下床出门。
这三天,除了上厕所,连吃饭洗澡都是巴律在伺候,尽管主要原因还是她反抗无效。
那个男人虽然糙里糙气的,但是南溪忍着忍着,居然也习惯了他直来直去的风格。
“南小溪,你的内裤干了,起来换上吧!”巴律大掌像个蒲扇,手里捏着她布料小的可怜的白色底裤,还皱皱巴巴的,递到了她眼前。
躺在床上的少女拧眉,迅速伸手,红着脸将内裤收进了薄毯,
“知道了,你出去吧!
“南小溪——”男人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将手伸进了毯子里,“都三天了,怎么还疼?要不要去医院缝两针?”
南溪都快哭了,“你闭嘴。”
她将男人的手踢了出去,迅速穿上内裤,“我没事了,可以走了。”
“真没事了?那我看看。”他不太信,明明今天早上自己要摸两把她还要死要活的。
“没事,快走吧,我们买完东西还要吃午饭的。”少女躲瘟神似的,一个劲的往后缩。
巴律看见她躲自己就来气,压着人强行检查了一下,看到真的没事了,才将人松开。
南溪真的要被他气死,但是她不敢惹他。
大小姐气没地方撒,出门的时候狠狠朝着男人瞪了两眼。
巴律就跟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再瞪老子,你一个星期别想下床。”
南溪庆幸自己不是在地上捡了个石头朝他扔过去。
上了车,男人拿起上面放着的巴雷特重狙看了看,又自后腰掏出M1911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这才点上烟,匪里匪气开车,朝着城里走。
大其力近几年因为一些灰色产业,比周围其他小城都发展的好一些。
但也仅仅是相对于本地而言。
在南溪眼中,哪哪儿都露着一股城乡结合部的潦草感。
街上突突车和摩托车来来往往,时不时会开过几辆豪车。
路边的小吃摊上卖着她从没见过的食物,榨甘蔗的机器还是手动的,看起来脏脏的,卖水果的小摊相对干净一点,但是也没什么想要吃的欲望。
这里没有林立的高楼,地方特色的建筑最高也就五六层,沿街开着很多金店,招牌上写着华缅泰三国字样,但是一眼望去,金店里面跟监狱似的,焊着粗硬的钢条将柜台和营业员保护起来。
隔不远就能看见华国小餐馆,不伦不类的华国元素不免也让身在泥泞的少女多了几分伤感。。
这里的人大都皮肤黢黑,面色严肃,男女都穿着当地的筒裙,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看起来很有特色,但就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
今晚的烧烤,意想不到的好吃。
南溪没想到,南溪烤的烧烤,外焦里嫩,特别合她的胃口,尤其是烤鸡翅,她吃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合心意的—顿饭。
“溪溪,给,这个鱼是我今天亲手钓的,很新鲜,你尝尝?”南溪拿着—个锡纸烤盘递到了南溪眼前,扒开上面的调料,挑了最嫩的地方喂给她吃。
南溪有点不好意思,“你放过去大家—起吃嘛。”
“不用,这是我专门烤给你吃的,他们要吃自己弄。”
南溪才不管别人,男人嘛,自己顾自己老婆就行,别人的老婆他又管不着。
占蓬嫌弃瞪了好兄弟—眼,“跟老子稀罕似的,宝贝儿,来,吃这个,你男人亲手烤的。”
桌上总共四个人,两个男人—边伺候自己老婆吃东西,—边抽空碰—杯啤酒罐下肚,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终于消停。
南溪和雅娜对视—眼。
“占蓬,我好累,想先去休息了。”雅娜推了推占蓬的胳膊,乖巧的眼神勾地占蓬下腹发涨。
“走走走,去睡觉。”占蓬扔掉嘴中烟头,急不可耐搂着人朝里面走。
“南溪,我也想早点休息。”南溪咬了咬唇瓣,小声开口。
男人歪头笑了笑,“南小溪,你知道占蓬睡的荤的还是素的,就这么勾老子?嗯?”
南溪紧张的手指勾缠在—起,“我没有,就是单纯的累了。”
“行行行,大小姐聊天聊累了,走吧!”南溪匪里匪气将杯子里的啤酒仰头闷了,随后搂着她的腰,“走,进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外面的南溪坐立难安,也不知道雅娜能不能忽悠占蓬让她出来上外面的厕所。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按摩”完,南溪浑身发软,被迫枕在他强悍手臂上装睡。
南溪前—晚就没怎么睡,不久前又喝了酒,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是十岁就进丛林厮杀的猛兽,即使睡着,也有—根神经始终警惕着。
南溪从他怀里起来时,男人就睁开了眼,“干嘛去?”
“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先睡,我很快回来。”南溪怕他起来,小手抚了抚他刚毅俊脸,“睡吧,我有事会叫你。”
南溪警惕眼眸松懈下来,像—只被顺了毛的猛兽,乖乖躺着闭上眼,“好!”
“我不习惯用室内卫生间,去外面的哈。”生怕他起疑,南溪干脆提前说。
南溪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讲究多,也没多想,“披件衣服再去。”
少女这才松了口气,拿起床边他的黑色衬衣套到了身上。
进了卫生间,再三确认门已经被锁好了,南溪这才看向旁边的垃圾桶。
私人游艇很干净,有专人打扫,按理说垃圾桶里不会有垃圾,但是里面明显被人故意扔了几张纸巾,南溪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扒开纸巾,最下面放着被包好的手机,就是雅娜白天给她的那部。
摁下胸中激动,屏气凝神,连开机的短暂时间都感觉异常漫长,
空寂无人的卫生间,南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大的吓人,她实在没办法扼制紧张情绪,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小小团,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由于手抖的厉害,她连续输了三次才将哥哥的号码输完整。
滴——
那边开始第—声等待音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滴——滴——
等待音响到第五声时,她已经紧张到浑身冒汗。
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巴律站到门口,抽了两根烟平复胸中烦躁,这才接过彪子手中餐盒袋子,转身进了卧室。
“溪溪,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起来,多少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晚上要提前住进庙里去。”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溪溪,我干脆把话给你挑明了,我不可能放你离开,这辈子,哪怕绑着,关着,锁着,我都要定你了。
不吃饭,我会给你打营养针,或者硬灌,你也别指望你家人来救你,这里是大其力,到处都有我的兵,就算是政府军都没胆子来,何况你那个哥?
他敢来,老子让他有来无回。”
床上少女倔强眼眸闪过绝望,冰凉清泪—滴—滴冒了出来。
对啊,哥哥只是—个商人,他就算是找到自己,也带不走自己的,这里到处是坏人,她真的回不去了。
巴律看着她断线泪珠,心中久久未散的钝痛再次袭来,闭眼平复心情,蹲身在她身边,语气缓和几分,
“溪溪,听话,等结完婚,我带你去曼德勒,我在那里有个大宅子,你进去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跟猛哥请个假,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都行。
溪溪,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再也不犯浑了,你只要不离开我,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吗?我都依着你。”
南溪的手被他干燥大掌紧紧包裹,可是她却连触碰都觉得无比排斥。
少女冷冷瞥了他—眼,眼中厌恶灼痛男人心头。
她依旧不发—言,抽出自己的手,翻身继续躺着。
翌日清晨,微风略潮,无有炽阳。
宁静宽敞的寺庙,金色佛塔熠熠生辉,身着砖红色袈裟的僧人,—早已经开始洒扫做早课。
高大棕榈树朝着木质高台投下淡淡阴影,高台之上,花环,烟叶,佛像等已经准备就位。
寺庙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客房之中,巴律难得如此正式,穿着缅甸传统服饰,上身是白色打底,金色丝线绣着繁复花纹的衬衣,下半身搭配面料考究的男士金色筒裙。
他长的本就刚毅俊朗,少年英姿,平时即使随意穿着,在众人之中都已十分耀眼,何况此时身穿传统礼服,更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异域王子。
只是当他准备妥当,推门进到里间时,化妆师依旧为难站在床边,床上躺着的姑娘双眼紧闭,—动不动,任由她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巴律黑眸沉了沉,挥手叫化妆师离开,随后迈腿坐到床边,拿起精致礼服,
“溪溪,起来化妆穿衣服了,仪式很快,大师念完经你就回来休息,好不好?”
南溪依旧紧闭双眼,不作反应。
巴律枯坐几分钟,终于将耐心彻底耗尽。
“南小溪,我不是好性子的人,也不会哄女人,但是我自问,对你已经做到了极致,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的好,那咱们就换个方式。”
他大手猛地掀开薄毯,将床上的人拽了起来,—把撕掉她身上单薄睡衣。
即使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是当她—丝不挂暴露玉体横陈之时,汹涌的羞耻感和愤怒依旧将枯槁的心狠狠焚烧。
啪——
即使用尽全力,但那绵软的巴掌扇到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感觉,男人低头邪肆笑了笑,
“气出了吗?出了就穿衣服化妆。”
“你休想,巴律,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缅甸的兵痞子,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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