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穗宁夜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江穗宁夜湛,《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越,更想象不到会和一个不相干的战神王爷身体互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嫁给纨绔侯爷时,她竟然退婚了。她表示,这王爷能处,有话他真怼。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城风雨,皆说江家女不可娶,受尽辱骂白眼。那夜,他找上她,眼神坚定:“娶我!”她:“???”次日,江家大喜,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竟亲自上门提亲,全京城羡慕不已……...
《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江雨薇急了,起身快步走到丫鬟面前,
“快说,是怎么回事?罚江蓉的时候,父亲可说了是什么原因?”
丫鬟赶忙回答:“回二小姐的话,是老爷说三小姐没有规矩,不分尊卑,对大小姐不敬,不知嫡庶有别,要让她长长记性。”
江雨薇懵了,不知道江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直觉事态不好。
江诠什么时候把江穗宁放在心上过?没有。也从来没有为江穗宁出过头。
江雨薇向罗姨娘看过去。
罗姨娘也是一脸诧异:“老爷可还说了别的?”
丫鬟见着这气氛,战战兢兢的回答:
“老爷没说别的,之后传了管家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不知,找着机会就赶回来报信了。”
江雨薇脸色有些紧张:“姨娘怎么办?一定是江穗宁说了什么?父亲从来不会护着她的。
想不到她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还有这个本事。”
罗姨娘面色不好,正想让丫鬟去书房守着,管家出来悄悄叫来问问话,下一瞬外头便传来管家的声音。
罗姨娘立马起身,让人把管家请了进来。
随后,就见管家一脸凝重的进了屋,
“老爷有吩咐,让罗姨娘把中馈之权交出来,送去宁心院交给大小姐。罗姨娘身为姨娘,管理中馈到底于理不合。”
管家一句话,罗姨娘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好不容易才拿到管理中馈之权,在这江府中,和江夫人只差了一个名头,现在一句话就要让她交出去?
罗姨娘眼冒金星,只感觉到大事不妙。
还没等她开口问话,江雨薇先坐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姨娘管理中馈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给江穗宁?
是不是她对父亲说了什么?若说了什么父亲也该先找姨娘过去问问话才是。是不是你自作主张,江穗宁买通了你是不是?”
江雨薇劈头盖脸的一顿猜测对着管家落下来,管家的脸一下就黑了。
罗姨娘掌管中馈,没少给管家好处,管家也适当的透露一些消息,再苛待一下罗姨娘不喜欢的江穗宁,大家各取所需,都是暗地里你来我往,心知肚明,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
但是现在,江雨薇很明显就是认为管家能被罗姨娘收买,自然也会被江穗宁收买,出了这种事,自然也是管家有问题。
管家心里有气,到底忍住,低头回答:
“这是老爷的决定,奴才一个下人,并不知具体。
若二小姐和罗姨娘有什么疑惑,还请自行去问老爷。
奴才只是遵循老爷的吩咐办事,还请罗姨娘不要让奴才难做。”
管家这话,就是十足的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不公平,我姨娘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拿走就要拿走。”
管家站在一侧,没有回答她的话,再次应了一句:“奴才不知,奴才也是按吩咐办事。”
罗姨娘感觉到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她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对着管家开口道:
“这件事太过突然,我也没个准备,如今天色已晚,一时半会怕是账本收不齐全。要不明日,明日我便让人把钥匙账目都准备好,亲手将东西送去宁心院。”
管家:“老爷说了,就今日,有什么送什么,剩下的明日让大小姐的丫鬟陪着一起去取就是。”
罗姨娘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
难道说,她做的那些假账都被江诠发现了?
不应该啊,她明明做得很隐秘。退一万步说,江诠若是真的发现,也是收回中馈,而不会让她把中馈给江穗宁,更不会罚江蓉,所以这件事一定还是和江穗宁有关。
罗姨娘脑中一下子凌乱了。
一旁的江雨薇听着,却是气炸了,直接就对着管家大吼道:
“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亏姨娘平时对你这么好,居然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晚一日而已,又不是不给,再说了,江穗宁从来没有管过中馈,她懂什么?”
管家心里有气却不敢发,只得忍着,开口应道:
“二小姐若有怨气,尽管去问老爷,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
“奴才奴才,你活该就是个奴才,我倒要看看,父亲是怎么被江穗宁蛊惑的?”
江雨薇说着,直接越过管家,向主院书房而去,罗姨娘吓了一跳,却喊不住,赶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突然要被交出管家权和库房钥匙,她心有不甘。
若是因为她动了账本被发现也躲不过,但若是因为江穗宁,她就要据理力争一番了。
若真是如此,她要看看,江穗宁究竟和江诠说了什么,居然让江诠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还有平妻之事,她也要知道结果如何。
如此想着,罗姨娘是半点犹豫也没有,带着人和江雨薇一起往书房而去。
身后,管家看着二人,几不可见的轻哼了一声。
本来看在往日情分上,他是想要提醒罗姨娘一两句的,好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刚刚江雨薇那样的态度,让他立马歇了警告的心思。
这会看着她们往枪口上撞,他心中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么多年,江诠少见有如此凝重的神态,而且刚刚在跟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那个态度完全不是对大小姐的施舍和帮助,而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意味。
有点像惧怕,又有点像讨好,很难相信这两种情绪会存在于江诠对大小姐之中。
他不敢贸然猜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江府或许要变天了。
他以后见着大小姐,也得恭敬着些才好。
其她几位姨娘听到风声,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中,但罗姨娘和江雨薇是有野心的,管家几乎都能预见她们此去的后果。
他看着二人快步往前的背影,以一副看热闹的心态跟了上去。
夜湛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管家把库房钥匙账本等等东西都送了过来。
态度之好,让流苏不由得心生警惕。
那么多年,自从夫人离开之后,这是头一回见着管家如此恭敬。
管家让丫鬟把东西放下,十分有眼力见的把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夜湛听完不以为意。
一旁的流苏却是瞪大眼睛,惊喊出声:
“什么,罗姨娘和二小姐都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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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诠绞尽脑汁想要找些话题,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七皇子不说话,他完全就懵住了。
更不敢坐下,七皇子没有叫他坐,他哪里敢。
他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自家女儿。
夜湛没理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江穗宁:“江大人去看看江二小姐吧,虽然江二小姐有了身孕,不日就会入侯府,但是现在到底还没有出阁,只麒儿在,说出去外人还会以为侯府多不懂规矩。”
“是是,下官这就去。”江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口应下。
“殿下,下官失陪。”
江诠十分恭敬的退了出去。
夜湛对身后的流苏挥了挥手:“你去门口守着。”
流苏看了看一旁的七皇子,又看了看自家小姐,咬了咬唇,点头道:“是,小姐。”
流苏守在门口,除了她,还有副将,四周暗处布满影卫。
屋子里只剩下夜湛和江穗宁二人。
此时,还未到午时。
今日天晴,阳光明媚。
和熙的春风从门外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拂来。
空气有一瞬的静止,他们都知道,时间难得,不能浪费。
夜湛先开口:“我以为你会过几日才到。”
江穗宁回答:“是,本来还要耽搁两日,但我想到今日是孔府的宴会,江雨薇会作妖,怕你有事,所以赶了回来。倒不想,来得刚刚好。”
想到今日的事情,江穗宁亦是心有余悸。
若她没有及时赶到,那群魔鬼会把“她”拆得渣渣都不剩。
夜湛:“我也没想到,她们居然能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
“从前,我一人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怕过,尸山血海也不惧,从未想过,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怖。
“我很意外,今日,你的表现。
“你做得非常好,超乎我的想象。”
江穗宁微微一愣,夜湛比她想象的好打交道许多,根本不是外人所说的那样不堪。
“你也比我想象的更好打交道。”
夜湛别开目光,面色有点尴尬,他只是对着自己的脸凶不起来。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江穗宁知道他说的是灵魂互换的事,摇了摇头。
夜湛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面色凝重又严肃。
“我是在回京城的路上,中了一箭昏了过去,等再醒来就在江府了。”
江穗宁:“我是被江雨薇的丫鬟推入了水池中,昏迷了过去,等再醒过来,便到了西北的营地。”
事实上,江穗宁是从前一世过来的,她死在五皇子府,没想到一睁开眼,自己不仅活着,而且还回到了五年前。
只是这种话她是万万不敢跟人说的。
夜湛:“我们如何能换回来?”
江穗宁:“不知道。”
说到这个问题,二人都沉默了。
这件事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预兆。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查问,若不然二人都会被当成怪物处死。
江穗宁:“那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等后面再想办法。既然能换过去,那必然是能换回来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会不会。只是哪怕自我安慰,也不能放弃希望。
夜湛点点头:“是,那也只能如此了。”
他想到什么,看向江穗宁,语气颇有些心虚:
“对不起,把你的婚事搅黄了。”
江穗宁:“没有,我早就想退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江雨薇和盛元麒的事情我早知道,所以今日才让瞿大夫查出了她的身孕。
“原本我也准备就着江雨薇想入侯府的心思,找办法把婚退了,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去了西北营地。”
夜湛听江穗宁这么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几日以来,这件事是他最大的心病。
“以后我会帮你注意着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或者若你遇到有喜欢的人,你告诉我,我也会配合。”
江穗宁听着这话想笑,又觉得很不合时宜。
“我没有想这些,就想能好好的换回来就很好了。”
夜湛有些尴尬:“我听闻女子十六岁左右就应该要说亲,我是怕耽误你。”
江穗宁对着他笑了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夜湛看向江穗宁,自己的脸由她做表情,竟觉得有些陌生。
明明是一样的脸,换了一个人,竟然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好神奇。
之前他想见到江穗宁,又害怕见到。
主要是怕对方的脾性不好,或者胆子太小只会哭,但现在看来一切比他想象的都要好得多。
从今日在孔府见到江穗宁出现,她的行事做派动作神情,还有现在跟自己说的话,都让夜湛觉得放心。
“这一路可还好?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吓坏了?可有被人怀疑?”
江穗宁:“都好,只是一开始觉得不可置信,后面接受了现实,就一门心思想快点回来和你碰面。
应该是……没有露馅的,我很小心。”
想到在西北营地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的胆战心惊,再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其实是得益于自己重生一回。
死过一次的人,总是能更冷静的面对突发事件,而快速的解决问题。
夜湛点点头,脸上带着欣赏:“你很勇敢。”
“你也是。”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夜湛:“在换回来之前,我们不要断了联系。有什么事可以随时交流。
我身边的人你都可以用,联系的事可以交给影卫,他们绝对衷心。”
关于影卫,江穗宁知道,他们时常来禀报一些事情,只不过她怕露馅儿,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任,所以一直都没有用过。
“嗯,你安排。”
夜湛吹了两声口哨。
只片刻,便有两个身着侍卫劲装的影卫从窗口悄无声息的进来。
对着首位的七皇子跪下:“主子。”
江穗宁和夜湛对视一眼,而后对着影二影三开口道:
“以后你们跟着江大小姐,除了保护好他,全权听他的话,他让你们做什么,不用回禀,去做就是。
再调一队暗卫听凭江大小姐差遣。以后江大小姐的话,就是我的话。”
影二,影三:“是。”
夜湛一醒来,已经快到申时了。
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洗漱过,他换了一套湖蓝色骑装,手腕脚踝都用绸带绑了起来,比起襦裙,一下清爽了许多。
又让流苏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和从前判若两人。
他径直走到院子里,扎了一会马步,又打了一套拳,看得宁心院里的丫鬟目瞪口呆。
夜湛回来喝水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在军营里,他能从早打到晚,现在一套下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这副身体得好好锻炼才行,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
如此想着,夜湛已经在心里做好了锻炼计划。以后每日早晚扎马步两炷香,早晚打一套拳,能受得住再多打一套,循序渐进,等身体适应了再往上加。
在见过了江穗宁后,夜湛定下了心,也开始往后计划。
一旁的流苏一边倒茶,一边不停的咽着唾沫。
若不是她和自家小姐贴身不离,她几乎都要以为是不是换了人了。
虽然自家小姐自从落水后醒来有些怪怪的可以理解,但是这个打拳,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她居然半点都不知道。
流苏心里琢磨开了,却不知道暗处有两人比她更懵,简直下一刻就要震惊掉下巴。
影三:“你有没有发现,这套拳法,咱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影二:“确实十分熟悉。”
影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咱们主子自创的拳法。”
影二:“确实很像。不得不说,打的还像那么回事。”
“所以,江大小姐为什么会呢?”
影三侧过头,看向影二。
影二摇头:“可能是托梦教的。”
影三直翻白眼:“你什么时候生病?”
影二:“我很少生病,身体很好。怎么了。”
影三:“你生病了影七来替你,我比较喜欢跟他聊天,你块木头,一聊聊死。”
影二眼珠子转了转,一本正经:“主子让你来,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如果你想聊的话,主子可以把你和影七关进小黑屋聊个三天三夜。”
影三仰天长啸:“如果我有罪,请用律例惩罚我。”
影二:“你说什么?”
影三:“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影二擦了擦眼睛,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好像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
“好的。”
影三悄悄摸走,面无表情,不愿意再和影二多说一个字。
身在七皇子府的影七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好久没回京城,居然有点水土不服,啊嘁。”
屋子里,夜湛在椅子上坐下来。流苏上了几碟点心,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小姐,罗姨娘又被罚了。搬离了菡萏院,住进了咱们府上最角落里那个荒芜的院子。
那里取水难,吃食送过去基本就凉了,夏天还好,冬天可就不得了了。
听说那个院子以前还死过人。”
说到这里,流苏的声音下意识就放低了,一副说八卦的模样。
就在这时候,影三突然出现,流苏一下挡在夜湛身前,吓得就要出声,被夜湛眼疾手快的捂住:“自己人。”
影三放下手中的信就要离开,被夜湛叫住:“以后把信放窗前的桌上,不叫你们别出现。”
“是。”
影三面对夜湛,莫名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心中暗道:果然是主子的人,给人的感觉都那么像。
以后一样要小心些,若不然这江大小姐在主子耳边吹吹耳旁风,哦豁,完袅。
影三后背凉凉,一个跃身消失不见。
流苏睁大眼睛,看着人就这么不见了,使劲的眨了眨眼,连夜湛什么时候放开她的都不知道。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湛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信了。
流苏感觉到自家小姐似乎一下多了许多秘密,她也不敢问,只祈求着自家小姐别丢下她就好。
夜湛看完手中的信,面露不悦。
走到桌前,拿起纸笔飞快回了一封信。
很快,七皇子府的江穗宁便收到了消息。
打开看完,夜湛再三强调对沈云娇没有那些心思,她才放了心,要不然真有一种自己棒打鸳鸯的即视感。
解决了这件事,她把整理好的信息又看了一遍,全部丢进火盆里烧掉。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卫家去了一封信。
二皇子府。
议事厅,六七个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二皇子夜凛坐在首位上。
一身月牙白锦袍,袍底绣着玉竹,颜色很淡,天青色配着竹叶的脉络,用金丝细细勾勒,儒雅又不失贵气,衬得人精致出尘。
夜凛给人的印象,向来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这番打扮,也着实和他本身气质相得益彰。
底下,有幕僚在禀报今日夜湛的行程:
“七皇子回京之后第一时间进了宫见了皇上。具体聊了什么我们的人不得而知。但看起来,皇上的心情似乎不错。
七皇子在御书房并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之后去了孔府,说是蹭饭,之后又去了江府……”
夜凛听着,有些诧异,问了细节,幕僚一一回答。
他听完,扫了底下几人一眼:
“说说,你们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
他做了准备,在边境安排了人,原本以为夜湛不死也伤,但万万没想到,夜湛居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在边境动手失败,现在动手就难了,这里是京城,处处受掣肘。
只能徐徐图之。
不过,这里是他的主场,哪怕夜湛再厉害,他也有办法对付,不过就是麻烦一些而已。
“你们觉得他真的是去蹭饭的吗?堂堂七皇子没饭吃,谁信?”
幕僚:“是,殿下,属下们也是如此想的。不过,也实在找不出七皇子的真实目的。
孔府和广平侯府都和七皇子府几乎没有来往,实在谈不上交好。
而且,若他们真的交好,应该避开见面,别让人怀疑才对,而不是刚刚回京便迫不及待的见面,把对方置于险地。”
夜凛:“所以,他是欲盖弥彰,还是声东击西?”
幕僚:“这个不好说,没有别的信息佐证,一切只是猜测。”
夜凛:“那就不必猜了,他想要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做什么。”
“是,殿下英明。”
夜凛:“他从明日就会上朝,让人多激几句,把矛头对准老五。
年前老五克扣军饷的事情,父皇重拿轻放,二人不是已经结了梁子吗,正好拿来做筏子。
老七那个火爆性子,藏不住话,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
“是是是,殿下英明。”
罗姨娘说完,见夜湛微微皱眉,没有应话也没有反驳,她心里算是有了底。
只要江穗宁不愿意退婚就好办,若不然她少不得还要苦口婆心的多劝几句。
“大小姐,今日的事情,你父亲也听说了,刚刚特地传了我去问话,这会让你过去,应该也是说这件事。
我想着你从前心里是有小侯爷这个未婚夫的,也是一心想要嫁到侯府去,今日定然是误会一场,所以说话都是向着你不想退婚的方向去的。
我还怕说错了,如今看大小姐是这么想的,我就放心了。”
罗姨娘说完,特意顿了顿,看夜湛没有生气,才又压低声音开口,一副为了夜湛着想的态度:
“今日你们是小孩间的玩闹,闹了也就闹了,并不是大事,侯府也不敢以此就退婚的。
这件事,一会你去了好好跟你父亲说说,你父亲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以后这性子一定要忍耐着些,若不然是要吃大亏的。”
罗姨娘一直悄悄关注着夜湛的神情,见他后面始终抿着唇没有说话,终于放下心来。
她就说嘛,江穗宁那般喜欢小侯爷,怎么可能退婚,而且哪怕江穗宁是嫡女,能嫁入侯府,已经是属于高攀了。
江穗宁自己能想通就好,那她后面那一招釜底抽薪,就能起大作用。
江诠那里,她都安排好了。
她要让江穗宁知道,这一次犯了那么大的错,再想入侯府,就得乖乖听话,同意让江雨薇入府做平妻。
之前江穗宁不同意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她有错在先,不同意,侯府便退婚。
这种偷换概念的话,自然瞒不过老狐狸,但是用来对付一个十多岁不经世事的小姐,绰绰有余。
说不好江穗宁还得感恩戴德,以后加倍对江雨薇好。
而且,由江诠来开口,这件事,已经能算是板上钉钉了。
之前她还怕江穗宁真硬气着退就退,所以早早的在这里等着套江穗宁的话,跟她说道说道。
现在,不必了。
罗姨娘这一番试探,让她彻底放了心,随即便离开了。
夜湛往书房而去。
流苏快步跟上来:
“小姐,这罗姨娘怎么回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日的事一定有问题。”
罗姨娘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她才没有那个好心来教江穗宁应该要如何做,而她这样做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别有用心。
夜湛自然知道罗姨娘不怀好意。
原本他还不知道江诠什么态度,不过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能躲着不去,事情总要解决,所以二话不说就来了。
但眼下有了罗姨娘这一出,他心里便有了大概。
很明显,罗姨娘是不愿意让这场婚事黄了的。
有了方向,他略微往细一想,就明白了缘由。
这门婚事,是江府高攀,罗姨娘既然想要江雨薇一起嫁入侯府做平妻,那么婚事就一定要存在,若不然的话,哪怕盛元麒愿意,侯府也不会同意让江雨薇入府的。
对于她们母女来说,江穗宁就是一块跳板。眼下,是这块跳板最重要的时候。
夜湛眉头皱了皱,有些想不通,盛元麒这么一个渣渣,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抢着往前凑?
那个破玩意儿,若他是女子,就是给他,他也不要啊。
夜湛想着这事,低头看了看自己,表情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既然罗姨娘也不想这门婚事黄了,已经在前面铺了路,他便借坡下驴,让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离婚期还有两个月,边境的人怎么也回来了,没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若他的猜测没错,“自己”现在就是江穗宁,那么她也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见他。
夜湛如此想着,抬步便往书房而去。
书房在主院的东面,门口守着一个小厮,江诠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流苏送夜湛到门口,没有再进去,等在门外一侧。
夜湛一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首位上的江诠。
江诠今年三十多岁,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看起来依旧一副人模人样的。
夜湛觉得他虽然人品不咋样,但是外貌确实生得不错,当初卫家嫡女心甘情愿的嫁他,想来这副容貌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江诠见着夜湛来,刻意的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姿态:“来了。”
夜湛应了一声,没有行礼,也没有称呼,直接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一是江诠不配,二是江诠他看不上。
江诠见了,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脑中想到罗姨娘说的话,正事要紧,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些细节,放到了一边。
“听闻今日,小侯爷来了。”
夜湛:“嗯。”
江诠:“你们吵起来了?”
夜湛:“ 嗯。”
江诠:“胡闹。
先不说侯府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就说你一个女子和男子大吵一架,就不成体统。”
夜湛没有说话。
江诠眉头皱紧,看向夜湛,他这个女儿,今天怎么怪怪的?
“这件事,先看看侯府那边是什么态度,若有需要,为父会替你跑一趟。
最近你就别和小侯爷见面了。明日的赏花宴,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夜湛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他原本也是想就此保住婚事的,现在有江诠去出头,正好也不用他出面去和盛元麒打交道,如此再好不过。
江诠见他虽然礼仪不够周全,但是还算听话,继续开口说道:
“今日这件事,是你不对,为父可以去替你周旋一二,但是,你妹妹随你嫁去侯府做平妻的事,你也别从中作梗。
这件事对于咱们江府来说是好事。而且你们姐妹同时嫁入侯府,也能互相帮衬,不至于以后便宜了别人。”
关于这件事,罗姨娘已经跟他分析了利弊。
盛元麒喜欢江雨薇,他把江雨薇送过去,算是投其所好。
而且两个女儿入了侯府,在别人眼中他跟侯府便彻底绑定在一起了。如此一来,对自己在仕途上也能有所助益,无论如何一定比现在会更好。
自从卫家离开了京城,他在京中孤家寡人一个,无所依傍,上升无望。
他现在只领了个翰林院的闲职,若是不为自己筹谋,怕是永难再进一步。
现在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不想放过。
盛元麒既然愿意给江雨薇一个平妻的名份,想来对江雨薇是很喜欢看重的,一个庶女而已,他投其所好怎么也不会错。
若不然,依江雨薇的身份,以后也只能配个庶子,对他没有任何益处,所以眼下这样的安排投资是最划算的。
夜湛眼中闪过鄙夷,原来罗姨娘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半点没有拐弯抹角,当即表态:
“我不同意。”
众人的目光从江穗宁挪到夜昊,又从夜昊挪到江穗宁,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在一片震惊中,夜凛却是直接变了脸,夜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他万万没想到,想看到的场景没有出现,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修建堤坝,国库的这一部分支出都紧缺,让他出钱简直就是笑话,再说了,他最近十分缺钱。
不对……
夜凛想到什么,眼中露出寒光。
难道,夜昊知道了他缺钱?故意这么说的。
夜凛想到这里,目光微暗,他缺钱的原因,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龙椅上,皇帝听着夜昊这话,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皇儿长大了。”
夜昊站出来,抬头挺胸,“父皇,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作为大周的子民,理当在朝廷困难的时候,伸手相助。
这些年,儿臣做生意也挣了些银子,加上二皇兄出一半,大家凑凑这件事绝对能够解决。”
皇帝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夜凛。
“老二,你如何说?”
夜凛面露难色,他很不想答应,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由得他不答应。
“父皇,这般利国利民的好事,儿臣自然是支持。”
皇帝哈哈大笑:“你们都如此懂事,朕十分欣慰,行,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三日之内,各自拟个章程出来,十日之内这件事便要开始动工。”
随着康公公高呼一声:“退朝。”
底下大臣拱手齐声:“恭送皇上。”
下了朝,夜昊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抬头挺胸整个人精气神十足。
再看到夜凛面色凝重从大殿中出来,恨不能笑出声来。
他对夜凛凑过去,笑得鸡贼:
“二皇兄看起来心情很是美丽,可是想到要为老百姓做事给高兴的?
本王就知道,二皇兄忧国忧民。”
说着,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想搞事,昨儿还好老七没上你的当,今儿我也不上你的当。怎么样,你开不开心?”
开心个鬼啊开心。
夜凛拉着脸,不欲和夜昊说话,今儿被夜昊恨恨摆了一道,他连面子工程都不想做。
“诶诶诶,二皇兄别走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大家都是兄弟。”
夜凛加快脚步,身后的夜昊笑得合不拢嘴,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夜凛这般模样,实在爽快。
他的手下得到了确切消息,夜凛现在缺钱,非常缺钱。
修堤坝的钱二十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全让他出,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
但是能因此让夜凛头痛,他就觉得这钱花得十分值。对于他来说就是花钱买高兴。
而且,昨日夜凛居然想要暗地里踩他,他才不给他这个机会。
原本他是受不了这个气的,但是,老七都能忍气吞声,他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没得让老七看了笑话。
他心中想着幕僚杜先生说的话:
夜凛被迫出钱,夜湛的军饷是他施舍的,两人都被他玩弄于掌股之间,他光想想就觉得美滋滋,这不比什么打架斗蛐蛐有趣?
这回事件,办得真是深得他心。
后面,江穗宁看他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模样,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昊爱玩,只要是玩,他都喜欢,她这一招投其所好,算是用在了点上。
眼下这件事情的结果,她十分满意。
走到宫门口的夜凛,回头看了身后一眼,面色凝重。待看到夜昊满脸笑意的时候,他一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来,他看向不远处的丞相,眼中露出危险的光。
夜昊自己可想不出这一出,这丞相府他要尽快拔除。
他心中憋着气,出了宫门,直接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回到二皇子府,夜凛立马召集了幕僚。
“修个堤坝要四十万两,这一下就要本王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本王上哪去掏这个钱?”
前些日子,南边科举出了问题,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和钱,才把这件事压下去。
手上捉襟见肘,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更何况这么一大笔。
底下的幕僚们看夜凛发火瑟瑟发抖,谁也不敢说话。
那么大一笔钱确实不是开玩笑,而且在金銮殿上应下来的,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二十万两是非出不可的。
“殿下,或许可以催一催下头的掌柜,看看还有多少可用的银钱。”
“上回问他们,他们就说手上没什么了,就算有,那一点也是杯水车薪。”
“殿下,那便让底下投靠殿下的大臣出一些,平时殿下用不着他们,现在殿下用钱之际,他们帮一帮也是应该。”
夜凛神情凝重,
“通知下去,每家凑一些,分摊下来也不会太多。”
“是。”
五皇子府。
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夜昊双手负于身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挂满了笑容,提示着他现在心情舒畅。
他以前不知道,原来和老二老七斗是这么愉快的事情。
底下的人见他高兴,奉承的话不绝于耳。
“殿下今日出尽了风头,皇上都对殿下赞不绝口。”
“可算是一雪前耻了。”
“是啊,殿下没看到,二皇子的脸都绿了,打蛇打七寸,殿下今日真是打得又准又狠。”
夜昊享受着这些恭维,越听越觉得心情爽快,就连外头来报说丞相来了,他都没有半点像从前那样苦恼,而是立马叫人把许丞相请了进来。
幕僚们识趣的退下,没过一会儿,许丞相进了屋子。
一进门,便将夜昊夸了一顿。
丞相难得夸他,夜昊一下激动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丞相看到也不拆穿。
夜昊今日的表现可圈可点,但是好歹算是对朝事有了兴趣。
比起从前赶鸭子上架的态度,可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他自然不能打击夜昊的积极性。
等探讨事情的时候,才问道:
“这位杜先生可靠谱?”
夜昊:“靠谱,在我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也经常提出一些比较好的建议,这一回算是立了大功。”
丞相点点头:“嗯,回头我再让人查查,这种事到底大意不得。”
夜昊:“是,外祖父说的对。”
丞相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继续说道:
“七皇子府上的事,你听说了吗?”
夜昊听丞相把沈云娇去江府的事说了一遍,脑子没转过弯来:
“这有什么问题吗?”
许丞相:“七皇子和江大小姐的关系怕是不简单。”
“那又如何?”
许丞相看夜昊还没有想明白,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今日已经有很大的进步,其它的慢慢来就是。
他放宽耐心,继续解释到:
“江大小姐的外祖家,是当初的护国将军府,卫家。”
夜昊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他家,外祖父是觉得老七是冲着卫家去的。”
许丞相点点头:“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七皇子和江大小姐有什么交集,所以应该不是七皇子和江大小姐有旧。
而江大小姐在孔府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七皇子未必没有作秀的嫌疑,否则,实在说不通。
卫家一门忠烈,当初你能把卫家调离京城,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若七皇子真想让卫家回来,咱们拦不住。”
夜昊:“那祖父的意思是……”
许丞相:“明日宫宴,殿下可求娶江大小姐。”
大周京城。
江府,宁心院。
“小姐,小姐,你醒醒。”
迷迷糊糊中,夜湛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眼屋子,眉头皱起。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西北军营,西北营地可没有这样精巧的屋子。
这是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摸左肩的位置。
那破空而来的一箭有多深,他最清楚。若再偏一寸,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只是迷迷糊糊昏过去前,他听到瞿大夫说剑上有毒。
现在看来,毒怕是解了。
但下一刻他的手摸到左肩,却顿住了。
那里光滑一片,没有半点伤口的印记。
他抬起的手也猛的顿在半空。
这不是他的手,这只手,纤长白皙。
“拿镜子来。”
一出声,夜湛瞪大眼睛,这不是他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
侍女流苏不明所以,赶忙取来了镜子。
当夜湛看到镜子里螓首蛾眉,面若芙蓉的脸,如遭雷击。
这张脸无一不好,但是,不是他的。
怎么回事?……
夜湛叫来流苏,想办法把眼下的境况了解了一遍,眼神一下凝重起来。
现在距离自己出事,已经过去了十日,边境五百里加急传回来的消息:边境大捷,七皇子遇刺,暂无性命之忧。
说明他没有死。
他在这里,那西北边境的“他”,是这江府的大小姐吗?
一旁的流苏不由得有些紧张。
小姐落水病了一场,许多事都不记得了,真是可怜。
一想到这些日子江穗宁受的苦,还去了一趟鬼门关差点回不来,流苏憋了好几日的话再也忍不住了,
“小姐病了那么多日,罗姨娘和二小姐只来看了看就走了,后头用药都得奴婢亲自去,管家还慢吞吞的。
这府里,哪一件东西不是夫人的,夫人不在便是小姐的,但是那些人眼里哪里有小姐。
小姐总说家和万事兴,自己受些委屈没事,别让老爷难做,但是小姐病着这七八日,老爷连宁心院的门都没踏入过。
夫人去得早,也不能护着小姐,若让夫人知道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一定会伤心的。”
流苏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原本她也盼着小姐嫁到侯府去就好了,但那一日听小侯爷说的话,处处护着二小姐,她都无法想象以后小姐的日子怎么过。
夜湛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你出去吧,送点吃的上来。”
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饿得眼花。
“是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流苏止了泪,赶忙应下出了门。
夜湛确切自己变了一个人的事实。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见到真正的自己。
夜湛目光微冷。
不知道西北边境怎么样?
若这小姑娘真成为了自己,露馅了吗?会被他的副将影卫发现端倪吗?会不会直接就吓傻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军营里可乱套了?
边境大捷,那么大的功绩,有人坐不住,对他出手了。
无论那些人是眼红还是想逼他就范,他都不会让他们得逞,但是现在,他换了一个芯子,也说不好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夜湛少见的有点头疼。
所幸现在还没有坏消息传来,只希望她起码能撑到回京才好。
流苏很快送了些吃食过来。
她扶着夜湛起身,服侍他穿外衫。
夜湛对于流苏的服侍很是不习惯,但是这种时候他总不能让个小厮来,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
女子的衣裳他也不会穿,没办法,只能忍着不适耐着。
他低头看着这繁琐的衣裙,粉粉嫩嫩的颜色,面色一黑,却也没有抗拒,任由流苏动作。
流苏莫名的感觉到压力,大气都不敢出。
夜湛走到桌前,看着一碗白米粥,两碟爽口小菜,还有一碟蛋饼,皱了皱眉。
喂猫呢这是。
他坐下来,当吃到一半便感觉到饱腹感的时候顿住。
女子的胃口真就如此小?
他又多吃了一块蛋饼,才放下筷子。
流苏看他吃了一大半,心中高兴。吃得好,那说明这病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边刚吃完,外头便有人来通报:
“大小姐,罗姨娘说大小姐若醒了便去一趟菡萏院。”
夜湛眼皮都没动一下:“不去。”
流苏看夜湛直接拒绝,又惊又喜。
早该如此了。
一个姨娘而已,真当自己是正经的夫人。要真论起来,罗姨娘一个妾还得给江穗宁请安才对。
更何况,现在江府能过得这么好,花的可都是先夫人的钱。
流苏高兴归高兴,但随即又露出浓浓的担忧。
以前有一次江穗宁没有去,罗姨娘立马去江老爷面前哭说江穗宁拿乔,江老爷身为读书人虽说没有直接开骂,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听着就让人难受憋屈。
她想了想,开口道:
“不若还是奴婢扶着小姐过去看看,也不是每日都去,小姐就快要出嫁了,忍一忍便过去了。”
江穗宁惯常会隐忍,时间久了,流苏也耳濡目染,现在见江穗宁和往常不同,倒反过来劝她。
夜湛:“不去。”
江诠他都不愿去见,更何况是什么劳什子小妾姨娘。
笑话。
若不是这一遭,这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府邸,请他他都不来。
更何况,自己手上握着一大把这些官员的把柄,把他惹急了,直接把整个江府都给关到大理寺的牢狱里去。
流苏惊讶于夜湛这副淡漠不屑的神情,跟从前江穗宁的忧虑和顺从简直判若两人。
心中暗道:小姐病了一场,果然是和从前不同了。
夜湛:“你关注着些西北那边的情况,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
流苏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对西北大军感兴趣,但见夜湛如此吩咐,自然听话照做。
夜湛原本想让流苏去自己在京城的据点,花费些银钱探听消息,但一想到自己的人,别说给钱,就是性命攸关,也不见得会出卖消息,而且说不好还会坏事,便放弃了。
只有些后悔当初应该送两个蛀虫下去,也避免了今时今日如此被动。
夜湛心里想着事,又和流苏了解了一下府里的情况。
没说几句,前头就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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